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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冬至
无限险境
作者:苏冬至

某天,季思危拉开了房间里沾染着鲜血的抽屉,进入诡秘危险的世界。

入住第一晚,他收到一封粉色情书,午夜之后,情书主人就提着头来房间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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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境求生,轮椅少年在线改命

“再恐怖的副本,也阻止不了我薅它的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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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抽屉亡灵给我写情书

现世线一天湾尸场一夜游

第二个抽屉神秘古寨与九尾庙

现世线二我在大学鬼楼一打七

第三个抽屉满教室的陌生同学让我找凶手

现世线三05年死去的女生请我去游乐园玩

第四个抽屉丧尸末世搞基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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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 他们嫌弃我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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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幕上挂着半轮惨淡的月亮。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街巷,老旧磨损的路面上有大小不一的积水,两边是密集的居民楼。
没有路灯,只有街巷尽头那栋楼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暖光。
周围一点声响也没有,远处只有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季思危操纵着轮椅,往光源处靠近。
轮子碾过石板路面,发出沉闷迟钝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脚步声。
“嗒嗒…嗒嗒…”
来者似乎穿着一双细跟鞋子。
距离越来越近。
季思危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加快轮椅移动的速度。
“轮椅?”
身后传来悦耳的声音。
“看样子,你是新人吧。”
“你是不是拉开了一个抽屉?”
那人又加了一句。
在听到“抽屉”两个字时,季思危蹙起长眉,停在原地。
可是当他转头看向身后时,后背不可抑制地蹿起一股凉意。
借着月光,他看到,就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身姿曼妙,凹凸有致,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爬满丑陋狰狞,形状各异的疤痕,像布满巨兽的爪痕。
发色黑得发蓝,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眉眼。
“你的反应倒是很镇定。”
“好久没遇到过不怕我的人了。”
“不过,我很快就能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了。”
“只要再打开几个抽屉。”
“需要我帮忙吗?”
轻笑一声,旗袍女人摇曳生姿地走到季思危身后,指了指轮椅后面的把手。
“不用,电动的。”
季思危摇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里是哪里?关于抽屉,你都知道些什么?”
距离拉近,女人的皮肤看起来更加可怖,季思危没有完全信任她,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不要着急,等你存活过今晚,再慢慢了解也来得及。”
旗袍女人轻描淡写地忽略季思危的问题。
但她的话里透露出一个信息——这里很危险。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阴森森的,连个路灯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我家书房好好待着呢,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我们不会是撞鬼了吧?”
“晚上能不能别说鬼,怪瘆人的。”
巷子里又出现了两个男人,他们一边交谈一边往前走。
“咦?前面好像有两个人。”
“喂,你们知道这是……我艹!大姐,你长成这个样子,大晚上的就不要出门,想吓死人啊!”
两人之中嗓门比较大的男人见到旗袍女人后,尖声骂了句脏话,甚至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男人长得高壮,剃着寸头,朴实的五官挤出一个夸张的惊吓表情。
“在这里,比我吓人的东西可多着呢,如果你胆子那么小,我劝你……”
“赶紧自杀。”
旗袍女人眼中秋波瞬间结成冰,斜眼看向寸头男人,冷声道。
寸头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提高声音道:“你说什么呢!长成你这样才……”
“你再大点声,把那些东西招出来,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旗袍女人眼眸微睐,环视四周,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什么东西?别他·妈吓唬我,我像是……像是会怕……怕的人吗?”
寸头看着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嘴上说着不怕,声音却越来越小,渐渐噤声。
另一个男人个子较高,很瘦,脸上没什么血色。
“三个新人,有点棘手。”
“再等等吧,等人齐之后再一起进去。”
旗袍女人看向那栋亮着灯的建筑,原本平静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惧色。
过了几分钟后,又来了两男一女。
“你们好,我叫纪澄,有一次经验。”
说话的男生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穿一身蓝白条纹病服,剃着光头,唇色惨白。
“阿命。”
身材高挑的女生表情冷漠,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晨宇,三次经验。”
“任务地应该就是前面那栋房子,我们过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名叫晨宇的男人穿着价值不菲的正装,一丝不苟的打着领带,一副都市精英样子。
他平时应该习惯了掌握话语权,刚来就主动揽下类似“队长”的角色。
旗袍女人点点头,没有反驳他。
也许是因为晨宇看起来最正常,又有经验,寸头把他当作了救命稻草,语气和缓地问他:
“这位小哥,任务地是什么意思?”
“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都是什么人?”
寸头一边问,一边把目光重新投放到那栋房子上。
可是当他再次看到那栋楼门前时,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大门微敞,门前站着一个黑色长发,身穿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那身红衣像用血染过似的,衬得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惨白得可怕。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后,朝他们招手。
“等你们好久了,快过来呀。”
红衣女人的声音甜美婉转,让人听很舒服,但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那是什么……什么东西!”
寸头捂着自己的嘴巴,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高个子也倒吸一口凉气,不着痕迹地躲在寸头身后。
红衣女人打开大门,屋内的灯光倾泻而出,拉扯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红衣女人五官轮廓不深,眼尾微微下垂,瞳色很浅,微笑看着众人,脸颊浮现出明显的酒窝,身上有种阴郁与甜美兼具的矛盾感。
“别紧张,她是活人。”
“走吧。”
晨宇轻拍寸头的肩膀,连表情都没变,率先走向红衣女人。
见其他人毫不犹豫地跟在晨宇身后,寸头和高个子对视一眼,咬咬牙跟了上去。
这栋楼看起来有些年头,面积颇大,一共五层,一楼墙壁上挂着一个破旧木牌,上书“瑰苑”两字,下面挂着一个黄铜铃铛。
这里应该是后门,门后是高且窄的楼梯间,直接连到二楼。
“我是这家民宿的老板,你们在app上订了两个晚上对吧?”
“跟我上楼吧,走在最后的人一定要关好门。”
红衣女人脸上笑意更甚,没有对顾客们奇怪的打扮露出半点好奇,转身上楼。
“老板,这里有电梯吗?我同伴坐着轮椅上楼不太方便。”
旗袍女人抚着季思危的轮椅把手,问了一句。
“没有。”
红衣女人身影一顿,继续往楼上走。
层层叠叠的红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像极一朵艳丽玫瑰。
“我的轮椅有爬楼功能,但需要有人在背后辅助。”
“晨宇,可以帮我吗?”
季思危侧头看着晨宇,语气诚恳。
季思危虽然话少,却在默默观察着这些“同伴”。
从寸头和高个子的表现来看,显然和自己一样,是“新人”,纪澄看起来身体状况不太好,旗袍女人和阿命应该有一定的实力,但是女生的力气较小。
晨宇是求助的最好人选。
对方看起来很绅士,有很大概率愿意帮他。
“可以。”
“你们先上去吧。”
晨宇没想到季思危会求助自己,愣了一下,才绕到他后面,让其他人先走。
“在这里,残废肯定活不到第二天,我觉得他连上楼的必要都没有。”
纪澄面无表情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率先上楼。
轮椅爬楼的轮子已经调好,等所有人都上楼后,晨宇把轮椅推上楼梯,关门。
也许是季思危看起来年纪较小,晨宇动了恻隐之心,还安慰他不要在意纪澄的话。
进来以后,季思危才发现这栋楼的面积比想象中还大。
客厅布置得很有格调,家具带着九十年代的复古质感,靠墙放着一架钢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饱满的红玫瑰,散发馥郁花香。
“阿姨已经过来搞好卫生了,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生间。”
“中午和晚上阿姨会过来做饭,早餐前一晚会做好放在冰箱,你们自己用微波炉热。”
“我和妈妈住在二楼,客厅是公用的,我妈妈有点老年痴呆,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她。”
“这是四个房间的房卡,一间房最多只能住两个人,有问题来找我解决,到后天中午十二点退房就行。”
“对了,你们可以叫我时一。”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时一一边介绍,一边拿出四张房卡递向众人。
晨宇接过房卡,点点头。
“过了午夜十二点,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时一关上房门前,突然低声说道。
“咯哒——”
房门紧闭,像一张阖上的嘴巴。
这里前身应该是公寓楼,客厅前面是一条走廊,两边分布着单双号房间。
阿命抽出一张房卡,看了房间号后,径直往前走。
“我跟你一间房吧。”
旗袍女人眼眸一转,连忙跟在阿命身后,好像生怕被拒绝。
“我们能不能睡同一间房,相互有个照应?”
寸头问晨宇。
“不行,刚刚老板说了,一间房最多只能住两个人。”
晨宇摇头。
“我们偷偷住一起,不被发现不就行了吗?”
寸头有些不甘心。
“会死的。”
“别废话,你们两个一起住。”
纪澄抽出两张房卡,扔给寸头一张,另一张放在了季思危盖着薄毯的腿上:
“至于你,自求多福吧。”
季思危清楚,从这一刻起,他被放弃了。
在这七个人里面,行动不便的他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没有人愿意靠近。
所有人去到对应房间,随着一扇又一扇门关闭,客厅里只剩下季思危一个人。
环顾四周,季思危想找一件趁手的工具。
——柜子边上立着的棒球棍就挺不错。
季思危去到柜子边上,拿起棒球棍。就在他准备回房间时,余光瞥见柜子底下躺着一个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公仔。
木偶的形象是个穿红色背带裤的小男孩,工艺有些粗糙,身上布满灰层。
距离不算远,季思危也没多想,弯腰用棒球棍细的那一端把木偶推出柜底,捡了起来。
“真可爱。”
季思危擦干净木偶身上的灰层,轻轻放在柜子上面,拿着棒球棍去了207号房。
就在他背过身的那一瞬间,柜子上的木偶公仔,转了转玻璃珠一样的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后脑勺。
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的故意安排,四间房没有连在一起,且是错开的。
房间不大,地板是黑白格子瓷砖,摆设着简单的家具,天花上挂着装饰渔网和两盏羽毛灯,灯光有些泛黄。
刚关上门,他就看见茶几上的粉红色信封和一朵红玫瑰。
信封上写着娟秀的字体:致吾爱。
温馨舒缓的环境并没有让季思危放松下来,自从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不打算睡觉,也不打算拆那封信。
不要做没有把握的选择,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小时后,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惊惧,在走廊里回荡。
紧接着,有人打开了门。
“我要换房!”
“房间里好像有东西一直在盯着我!!”




无限险境 其他“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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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扇门打开了。
房间隔音并不好,季思危靠在门后,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怎么了?”
语气冷静,态度温和,这是晨宇的声音。
“有东西在盯着我。”
“就躲在我的房间里面!”
“我能感觉到,只要我背过身,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声音,说话者是那个寸头男人。
“你小点声,老板说过,不希望我们打扰到她家人。”
“我们同一间房,我没见到有其他东西啊。”
“再说了,你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转身后有东西在看你。”
高个子的语气有些不满。
“真的有,只要待在房间里,我就感觉背脊很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上来……”
“你们帮我找出来,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寸头生怕他们不信,费力地解释着。
“要找你自己找,我们要睡觉。”
纪澄冷冷说道。
“还有两个小时……帮他找吧,不然谁也睡不着。”
晨宇沉吟片刻,做了决定。
季思危闻言看向墙上的挂钟,正好晚上十点整。
老板说过午夜十二点后,谁敲门都不要开,现在晨宇又强调“还有两个小时”,显然,午夜过后才是最危险的。
寸头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的房间里一定存在一个危险因素。
晨宇答应帮他,也许是想在午夜之前解决掉这个危险因素。
这里谜团多如乱麻,季思危只能理顺自己掌握的信息。
“一起找。”
又有一扇门打开,旗袍女人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
在听到旗袍女人的声音后,季思危果断打开房门,加入他们。
眼下只有主动参与进去,才能掌握更多有用的信息。
走廊里灯光黯淡,七个人站在房门前,显得有些“热闹”。
“哟,你也想帮忙?”
抄着双手倚在门框上的纪澄冲季思危挑了挑眉,语气不太友好。
季思危没有理会纪澄的冷嘲热讽,明澈眼眸望向前方,默默记住每个人对应的房间号。
旗袍女人住在距离客厅最近的2号房,寸头住在3号房,晨宇住在6号房。
房间里挤不下那么多人,最后决定让晨宇和旗袍女人进3号房里帮寸头一起检查。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出来。
“什么也没有。”
“别想太多,自己吓自己。”
晨宇拿出手帕,轻拭手上沾染的灰尘,温声安慰寸头。
“抱歉,可能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心神不宁,草木皆兵。”
折腾半天,寸头已经冷静了,双手合十,弯腰向众人表示歉意。
“等一下。”
“你们谁拆的信?”
就在众人打算走的时候,一直待在房门外的季思危指着茶几上打开的信封,轻声问道。
这句话刚说出口,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那个粉色信封。
只有阿命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思危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绑着一根红绳,绳上还缠着一枚铜钱。
还没等季思危收回手,阿命就迅速地把目光移向茶几。
信封被撕开一个口子,揉成一团的信纸和一枝红玫瑰躺在一侧,如果季思危不说,没人会发现这个细节。
“我对这些粉粉嫩嫩的东西没有兴趣,是这家伙拆的。”
高个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舒了口气,戳了戳站在一旁的寸头。
“里面写了什么?”
旗袍女人看向寸头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不动声色地远离茶几。
“嗨,别提了,我本来以为是民宿老板给住客准备的欢迎信,没想到就是个恶作剧。”
因为什么也没找出来,寸头情绪缓和了过来,他坐在高个子旁边,随口回答。
“上面就写了两句话。”
“快来找我啊。”
“找到我,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这语气,跟我那个喜欢玩捉迷藏的侄子差不多。”
“……你们怎么了?”
寸头看着默契地退到走廊的两人,眼中充满不解。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剩下空调的送风口发出呼呼的声响。
“没什么,既然什么都没找到,你们就早点休息吧。”
晨宇垂下眼睛,抹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表情有些不自然。
纪澄和旗袍女人则一言不发,直接回了房间。
“不要打开,抽屉。”
阿命忽然走到季思危身边,微微弯下腰,压低声音提醒,说完也没等季思危回应就走了。
季思危听得一头雾水,正打算回房间时,看见3号房里面的窗户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还没来得及说,寸头就一把关上了房门。
……
“你把空调调高一点,我觉得有点冷。”
高个子整理着弄乱的床铺,忽然打了个寒颤。
“已经调到26c了,可能空调出现故障了吧,我直接关了啊。”
“刚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要去洗个澡。”
寸头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进了卫生间。
温水均匀地洒在皮肤上,疲劳有所缓解,寸头叹息一声,用双手掬起一把水揉了揉脸。
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窥伺感又强烈的出现了。
卫生间里充满温热的水蒸气,他却觉得整个人被冻在原地,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谁?!”
“是谁?快出来!”
寸头关闭花洒,艰难地转动脑袋,打量着并不宽敞的卫生间。
什么都没有。
“放轻松放轻松。”
“刚刚已经找过了,确实没有东西。”
“我可能神经太过紧绷,才出现错觉。”
寸头拍了拍脸,低声喃喃,匆匆擦干水珠,穿上浴袍,打算去吹头发。
拿起吹风筒,寸头抬手擦干镜子上的雾气。
“啊!!”
“这张脸,这张脸不是我的!”
瞳孔放大,他惊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陌生的脸也做出惊惧的表情,动作一致地向后退去。
因为太过害怕,在后退时脚底打滑,寸头直接向后摔去,后脑勺磕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怎么了?”
这动静把坐在沙发上的高个子吓了一跳。
“这张脸,不是我的!”
卫生间的门打开,浑身瘫软的寸头颤颤巍巍地扶着门框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颤抖着声音说道。
忽然想起了什么,寸头挽起浴袍看自己的手臂。
“我手上的胎记还在,发型也一样,就是脸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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