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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冬至
“是……胖哥哥……嗝……回来了吗?”望伊伊擦擦鼻子, 泛着泪花的眼睛望着黎印, 说着站了起来:“我去给他……开门?”
为了安全起见,球服胖子出去之后,黎印把屋子的门反锁了, 从里面才能打开。
“等一下。”目光锐利的鹰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门上半截的磨砂玻璃,黎印脸色越来越沉, 指着印在玻璃上的模糊影子, 压低声音说:“你看那半截影子,一点都不像胖子。”
“好像是哎,难道是其他人回来了吗?”望伊伊眼睛一亮:“太好了,还有人活着!”
黎印深深的看了望伊伊一眼,嘴唇微动,最后说了句:“别太乐观,我先去看看是谁, 没准敲门的,根本就不是人。”
望伊伊被这句话一惊,浑身僵住,再看向门口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
“咚咚……”
“有人在吗?”黎印还没动身, 门外就传来一声带着浓重口音的塑料普通话, 听起来沙哑苍老:“我是这里的族长, 有些话想和你们说。”
“是族长。”
黎印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后, 打开了门。
族长手上提着一盏暖光小灯笼,刻痕一般的皱纹投出清晰的影子,长长的胡子在微风中微微晃动。他皱着眉,表情凝重,看起来比白天见面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岁。
“族长请进。”
黎印客客气气地说。
“不进去了,我来主要是说三件事情,说完就走。”族长摆了摆手,咳嗽两声后,慢慢地说:“第一,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窗。第二,换了鞋子后,拖鞋一定要放在房门外,且鞋尖对内。第三,明天早上八点,我会来找你们,商量去寻找九尾庙的事宜。”
“为什么拖鞋一定要放在门外?”
黎印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
“你替我转述给其他人,千万要记住我说过的话。”
族长答非所问,说完就走了。
“族长是关键npc,在发生那么大的事故后,还特意过来提醒我们,他说的话里,一定有关键线索。”
黎印背对着门,从口袋里翻出个烟盒子,非常珍惜地摩擦着,认真地和望伊伊说着自己的分析。
刚抬头,就发现望伊伊的表情不太对。
小鹿一样的眼睛瞪得浑圆,瞳孔不断地颤抖。
她好像在害怕!
望伊伊压抑着尖叫的冲动,哑声道:“黎哥!看你后面!”
黎印猛地转身,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女人,长发在风中拂动,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的位置上只有两大块丑陋的疤痕,像是眼睛整个被剜掉后留下的疤!
黎印·心里重重一跳。
女人抬手,导盲棍轻轻敲了敲地砖,她面无表情地说:“让路。”
这冷冰冰的一句话,让黎印悬着的心脏落了下来。
是盲女。
她的墨镜可能丢了,所以露出了脸上可怖的伤疤。
黎印也没想到墨镜之后,是如此残忍的伤口。
这是黎印的第四个副本,他早就知道,抽屉后的世界里有治愈身体的神奇能力,但是,像盲女这种连眼球都没有的,真的可以恢复吗?
如果真的可以……再长出来的,还是人类的眼睛吗?
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蹿,黎印不敢深思。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盲女不仅毫发无损地躲过一劫,还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老屋里。
浑身散发着大佬的气息。
“别一惊一乍,是自己人。”黎印往旁边一让,用眼神示意望伊伊也让开。
用导盲棍探路,盲女一步一步走向客厅,步伐坚定,背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她没有上楼,悠悠地落座,仿佛在等人。
“胖子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出事了?”黎印看着夜色低声喃喃,刚准备关上门,就看到三道身影自转弯处出现。
坐着轮椅的虎牙少年,哑巴,推着轮椅的短发女人。
短发女人勾了勾唇:“在门口迎接我们,那么客气吗?”
“你们没死?!”黎印关门的手一顿,一脸掩饰不住的惊讶。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这句话太刺耳,生硬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刚刚那么凶险,你们居然能活下来,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望伊伊吸了吸鼻子,眼泪冒了出来:“呜呜呜……你们还活着……太好了!”
“运气好。”虎牙没有介意黎印的失态,进入客厅,他看到盲女后,平静地问道:“回齐了吗?”
黎印:“活着的都回来了,但是胖子之前出去抽烟,一直没回来。”
望伊伊吸了吸鼻子:“外面好危险,胖哥哥会不会有事,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黎印冷声否定:“这个时间出去,不是找人,而且去找死。”
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望伊伊也明白这里有多危险,黎印绝不是危言耸听,于是弱弱地商量道:“那我们给他留个门?”
“刚刚族长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忘了吗?睡觉前一定要锁好门窗,留门?谁知道会把什么东西放进来。”黎印把烟盒子塞回口袋,锁了门:“都去睡吧,他是成年人,回来会敲门的,我交代过他千万别走远,可是他不听,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进了这里就是各听天命,我们已经仁至义尽。”
望伊伊嘴巴一撇,眼睛里又浮起了水汽。
“打扰一下,族长来过?”季思危问黎印:“他说了什么?”
黎印没想到季思危那么敏锐,检查完窗有没有锁上后,把族长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望伊伊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迷茫:“我们听族长的话,就可以安全吗?”
盲女不知从哪找到一根黑色布条,绑在眼睛上,挡住了疤痕,听完黎印的话后,摇了摇头:“有时候,npc说的话也不能全部照做,需要确认信息的正确性。”
黎印:“你的意思是?”
阿命撩起眼尾,冷笑一声:“就是说,npc也可能故意把线索说得模棱两可,坑你一把。”
望伊伊蹙眉:“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坏!”
阿命看了一眼一脸傻气的望伊伊,挑了挑眉:“他们只是npc,哪来的好坏之分。”
黎印:“可是我们没办法分辨,npc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是真的,不就凉了吗?”
“可以分辨的。”长刀端放在腿上,双手交握,季思危温声分析道:“如果你复述的没错,那么族长说的第二点——拖鞋一定要摆在门外,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要求。拿我的房间举例,房间里没有铺地毯,这里又很潮湿,正常来说不是都会摆在床边吗?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这句话?而且,还要鞋尖朝里?这样就像是……”
季思危话音一顿,长眉一蹙,没有继续说。
黎印咽了咽唾沫:“像是什么?”
“像是特意邀请什么东西进来自己的房间一样。”
客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众人后背瞬间就冒出一层冷汗。
黎印双手插入头发里,闷声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季思危思考一瞬:“我的建议是,拖鞋和自己的鞋子都不要放在门外。”
黎印有些坐不住了,背着手踱步:“那万一,不按族长说的做,才是真正的死亡条件呢?”
季思危面色清冷:“我只是说自己的想法,至于要怎么做,你随意。”
黎印闻言一低头,看着端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清俊到极致的眉眼,忽然觉得人生,真的好特么玄幻。
就在不久前,黎印还怕这虎牙少年拖后腿,现在,自己却忍不住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我困了,就这样吧,明天八点客厅见。”阿命说罢,上楼去了。
“睡觉。”盲女站了起来,甩开导盲棍,向着楼梯走去。
“黎哥,我也先上去了。”望伊伊连忙跟上盲女,一手小心地虚放在她身后,防止她上楼梯踩空摔下来。
“我们也走。”
季思危招呼小哑巴回房间。
黎印重重叹了口气,也回房去了。
所有人回房后,客厅里的灯,悄无声息地灭了。
……
“嗒嗒……嗒嗒……”
这是一种很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季思危没有睡在床上,他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一片茫然。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嗒嗒……嗒……”
这声音离他的房间很近,他仔细分辨,发现,声音是从楼:“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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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 床底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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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色窗帘上印着窗棂的影子,以很慢的速度缓缓起伏, 书桌上的白色康乃馨已经完全盛开, 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疏密有致的睫毛微颤,季思危缓缓睁开眼睛。
晨曦温柔地落在他的身上, 拉扯出一个柔和的影子。
“主人, 早。”
小木偶晃晃小脑袋,抻抻小手,顺着季思危纤长的脖子,爬到他的头出来。
黎印和望伊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伊伊半靠在黎印身上,眼睛都哭肿了,眼睛里不断地涌出泪水,像口用不枯竭的井。
“别哭了别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这种场面不算什么,这里经常死人,待多几天就习惯了。”
黎印轻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
只是,黎印眼神飘忽,脸上也有不易察觉的惧色。
季思危视线向下,发现望伊伊的拖鞋上干干净净,一点血也没沾。
而黎印的鞋底却沾了血。
地上有那么多血脚印,在同样惊慌的情况下,一个人鞋底有血,另一个人的鞋底却干干净净。
有意思。
季思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哭着呢。”阿命无奈地摇了摇头,和黎印说:“我们再去现场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我不要去!!我不要!”望伊伊听到还要回房间里看一遍,十分抵触,扒着黎印的手不放,哭得声嘶力竭:“呜呜呜……太可怕了……呜呜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呜呜呜……”
看着望伊伊有些夸张的反应,阿命挑了挑眉,平淡地说:“我可没说让你去。”
望伊伊瘪了瘪嘴,把脸埋在黎印肩膀上,一副被阿命吓到了的样子。
黎印布满地看着阿命:“人家是小姑娘,看到那种场面,受刺激了也是正常的,你就别凶她了行不行?”
阿命脸色冷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黎印眼神一缩,语气变弱了:“你是小仙女,没那么容易受刺激,就别和小姑娘一般计较了。”
求生欲极强,季思危和小哑巴叹为观止,甚至想给黎印的反应鼓鼓掌。
黎印让望伊伊在客厅里坐着休息,和其他人一起,绕开地上的血脚印,去到盲女和望伊伊的房门前。
门把上都是血,血脚印就是从房间里走出来的。
房间里面的景象简直不能看。
靠里的那床上像被什么重物压垮了一样,洁白的传单上有一块很大的凹陷的人形血迹,床的四周围绕着一大滩鲜血。
床头柜上放着折叠好的导盲棍,是谁的床,一目了然。
另一张床则干干净净,一点血迹也无。
满屋子的血腥味。
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季思危一丝不苟地巡视着这个房间。
盲女和望伊伊的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鞋架上,地板上没有拖鞋。
季思危指着染血的床单,问黎印:“你有掀开床单看过吗?”
这里的血太多了,床底下保不准有什么东西。
“我没敢轻举妄动。”黎印摇头,摩擦着下巴粗糙的胡子,回忆道:“我醒了以后,就打算叫她们下去吃早餐,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楼梯上的血脚印,我吓了一跳,这肯定出事了。三楼只有我自己,于是我急急忙忙地下楼,跟着脚印走到这个房间。我刚敲门,就听到了伊伊的哭声,马上把门撞开……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阿命凉凉道:“你不是不敢轻举妄动,你就是急着安慰小姑娘。”
“有那么一点点这个原因……”黎印握着自己的心口,总觉得被扎了一刀。
“黎哥……”季思危看向黎印,笑了笑:“去掀开床单看看吧。”
看着季思危清秀无害的脸庞,黎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了句:“我去?”
季思危点点头,满眼信任的看着他。
小哑巴也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阿命“啧”了一声:“你不会是不敢吧?那么怂……”
黎印忽然就觉得自己肩上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重任,不蒸馒头争口气,挺挺胸膛:“我去!”
阿命非常配合地鼓了鼓掌:“哇~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得罪了。”黎印拿起床头柜上的导盲棍,打开,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起床单……
血腥味扑鼻而来,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
尸体的致命伤在脖子上,上面几乎被利齿咬断,身上的皮肤几乎被撕碎了,她的脚上没有穿鞋子。
但看尸体的身形和头发长度,确实是盲女没错。
黎印手指微微颤抖着,胃里一阵翻腾,他扔下导盲棍,冲进卫生间里,抱着洗手盆“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阿命看着黎印狼狈的背影,皱了皱眉:“承受能力不怎么样嘛,你是怎么活过前三个副本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运气好不行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呕……”
说完又抱着洗手盆吐了起来。
“从昨天的谈话来看,盲女也很清楚,npc有可能坑玩家,所以她应该很谨慎,不会触发死亡条件,为什么我们都没事,偏偏她出事了。”
季思危低声分析着,继续巡视着房间里的东西,不放过一丝细节。
目光扫过被扔在地上的导盲棍时,他眼睛一亮,和阿命招了招手。
阿命俯下身,与他对视:“有发现?”
季思危指向导盲棍:“你看那根导盲棍,上面好像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咒。”
阿命走到导盲棍前,果然在上面发现半个符咒,脸色顿时一变,回到季思危身边,压低声音说:“这是镇灵符,画在和死者生前关系密切的东西上,就可以把死者的灵魂禁锢在上面,永生永世不得离开。”
季思危握起拳头,下了结论:“是有人故意画在上面的。”
“嗯。”阿命:“而且,刚刚黎印拿的时候,不小心把符咒擦掉了一半,所以……”
“所以,这符咒没有用了。”季思危吸了一口冷气:“‘她’会回来报仇吗?”
“难说。”见黎印一脸菜色地出来了,阿命迅速转了个话题:“看床上这个人形血迹的形状,绝对不是盲女的,难道有什么东西躺在她的床上睡了半宿吗?”
季思危调整状态,点头道:“应该是那东西鲨了盲女后,把她拖下床底,鸠占鹊巢,在这里睡了半宿。”
黎印背后拔凉,胃部又开始蠢蠢欲动。
“昨天门窗我都锁好了,那怪物怎么进来的?难道……”黎印表情绝望:“难道,它本来就在这个房子里?”
季思危问:“凌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阿命说:“我的房间就在斜对面,但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黎印摆手:“我也没有,我一睡觉就特别死。”
“大约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我醒过来,发现天花板上出现一些凸出来的血脚印。”季思危有条不紊地说着自己掌握的线索:“再次醒来的时候,血脚印已经消失了。”
“如果‘它’自带的血迹会消失,那么地上的这些血不是‘它’自己的血,而是沾在‘它’脚上的,盲女的血。”
“你们看,地上的脚印只有两行,全部是往外走的方向,所以……顺着这些脚印,就能找到那家伙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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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着脚印去找那个东西?你疯了?!”听到季思危的话,黎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短路了,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们已经赌对死亡条件了,接下来不要去做不就行了吗?”
在黎印经历的前几个副本里, 不乏一些经验丰富的大佬, 但是推测出死亡条件后,大家都反应都是能避开则避开,他从来没见过像虎牙这么刚的。
虎牙是要直接把危险源连根拔掉。
黎印有些看不透他。
“这始终是个安全隐患,说不定下次死亡条件就变了。”季思危不为所动, 眼神“真挚”的看着黎印,慢条斯理地说:“光天白日, 你怕什么,去看看吧。”
黎印把头摇成拨浪鼓, 眼神凌厉, 凶巴巴道:“要去你们自己去, 老子才不陪你们作死!”
五分钟后,黎印推着季思危的轮椅, 跟着两行巨大的血脚印, 一步一步爬着通向三楼的楼梯。
深深地运了好几口气, 满眼绝望, 黎印忽然开始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推着这个小崽子的轮椅?
季思危轻轻皱眉,声音极其悦耳:“各位小心, 尽量避开地上的血迹。”
黎印嘴唇一抿, 心里在咆哮:老子才不要听你的话!
心里明明在不停的吐槽抗拒, 明亮的鹰眼却一刻也没放松,下意识带着季思危的轮椅完美避开地上的血迹。
血脚印走得歪歪扭扭,像刚学步不久的孩子,停在了走廊的尽头。
尽头的墙上有一扇窗,但用木条钉住了,阳光只能从细小的缝隙里钻进来,光线有些昏暗。
转角处是一扇敞开的铁门,门上面有许多拳头形状的凹凸,尺寸比普通人的大一倍。
铁面上布满了血手印,上面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往里一看,是一条狭长漆黑的楼梯。
上面应该是这栋房子的阁楼。
楼梯下方,有一双凌乱摆放的,被鲜血浸透的棉质拖鞋。
目测37码的女士拖鞋,鞋面都被撑得脱线了。
看着周围的血迹,不难想象,“它”向是跌跌撞撞地走到这里,打开门,然后踹掉拖鞋,上了小阁楼。
黎印揉了一把脸,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向上一指,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它’不会……就在上面吧?”
“咯咯……咯咯……啪!”
黎印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来,阁楼入口处忽然掉了个什么东西下来,顺着楼梯滚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黎印神经正绷紧着,冷不丁被这声响儿吓得魂不附体,拽着季思危的轮椅猛然向后一退。
站在他们后面的阿命和小哑巴惨遭连累,也急急忙忙地向后退。
两人记得季思危的话,慌忙中还不忘记避开血迹,阿命身手好,单手撑墙,前脚一刹,稳住身形。
小哑巴反应没这么快,下意识伸手向前抓住黎印的衣服,身体向后一仰,手上一用劲,总算稳住脚步。
“刺啦”一声,黎印的领口被小哑巴扯开了,木纽扣崩开,欢脱地落了一地。
一米八几的壮汉,小露香肩。
在微光跃动的廊道里,暗自神伤。
黎印扯了扯自己裂开的衣服,半天憋出一句:“他扒拉我!”
因为怕惊动阁楼里面的东西,这一句话还是压低声音说的。
看着一脸胡茬的黎印委委屈屈地拉扯着衣服,阿命笑了笑,调侃道:“看来,寨民们做的衣服,质量不怎么好嘛。”
小哑巴像做错事情的小孩,满脸歉意,用手语和黎印比划着对不起。
季思危被黎印这个突如其来的战略性后退晃得脑袋晕,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看向地面上那个被忽略的阁楼坠物。
那是一张狭长的木质面具,:
“主人,它,睡觉。”
季思危侧眸,看见小木偶竖起灵活的小手指,正指向天花板。
“谁在说话!”黎印环顾四周,一惊一乍地问:“你们有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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