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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冬至
“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水饺’!”
小木偶:“…………”好气好气。
“你听错了,看来你饿了。”季思危克制着上扬的唇角,悄悄地握住小木偶的身体,藏在毯子里。暗度陈仓完,一本正经地说:“把这扇门锁了,快到和族长约定的时间了,我们先下去吃早餐。”
想起盲女的房间,黎印脸上又是一片菜色,摆了摆手:“我应该是吃不下早饭了。”
“那就别吃了。”阿命双手背在身后,微微附身凑近黎印,一脸温和地说:“去找把锁来。”
黎印讷讷地点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迈了出去。
黎印挠了挠头——总感觉自己被欺负了,是错觉吗?
黎印走远后,季思危扬起浅湖泊一般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
“盲女的鞋子被凶手带来了这里,证明昨晚她确实触发了死亡条件,但她不可能蠢到会听族长的话。再加上导盲棍上的镇灵符,我认为,是有人趁她睡着后,偷偷把她的鞋子放在了门外。”
阿命对上他的视线,迟疑了一下:“你怀疑望伊伊?”
“她最有嫌疑,有一个细节,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视线放远,季思危低低地说:“望伊伊的鞋子上没有血,黎印鞋子上却有血。室友暴毙,一屋子鲜血,她一直在哭,在如此慌乱的情况下,老手的黎印都没想起避开血迹,第一次进入副本的望伊伊居然能准确地避开地上的血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她确实不太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傻白甜,我本来以为她是第一个领饭盒的,但没想到她反而到现在一直平安无事。”阿命整理着被弄皱的衣服,语气越来越冷:“仔细一想,我们要去看现场的时候,她的反应好像过于夸张了。”
“处心积虑,借邪祟之手杀掉队友,然后和邪祟在同一个房间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早上的时候更精心演了一出戏,想瞒天过海。”季思危平静地看着前方,一道光正好透过封住的窗棂投在他修长的眉目上,琥珀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却没由来的让人觉得冷:“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曾经说过,这是一个特殊副本。”阿命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视线在季思危和小哑巴身上换来换去,像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决定一般,苦笑了一下:“你还记得由黎印复述,族长说过的关于九尾庙的话吗?”
“记得。”察觉到阿命的神色有变,季思危坐姿越发端正,背绷成一条直线,回忆起族长的话:“在万人冢深处有一座古庙,供奉着一只得道的九尾猫,它可以让对它许愿的人如愿以偿。”
而且,如愿以偿这四个字,曾经在胡桃木盒子上的线索卡片上出现过。
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阿命松开眉头,用一种叹息般的声音说:“九尾猫,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走廊里忽然静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季思危极轻地开了口:“你是指……副本里还是现实中?”
“我不确定,也许它能像你的器灵一样,被带出副本外。”阿命说:“望伊伊很可能是冲着九尾猫而来的,只要把所有队友都杀完,就没有人和她抢了。”
季思危:“不惜杀·人也要得到,难道九尾猫真的拥有可以实现人愿望的能力?”
“你的器灵不是也拥有特殊能力吗?”阿命垂了垂眼,眼眸隐没在阴影里,藏起眼中的情绪:“进入副本的人,都是背负着无限绝望的人,险境求生,只要有一点生还的可能,都不会放弃。”
“如果九尾猫的传说是真的,以后就再也不用进副本了,你说,值不值得冒险?”
季思危没有一点犹豫:“我从来不相信捷径。”
阿命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你说得对。”
“我找到锁了!”
黎印手上拿着一个巨大的铁锁,脚步沉重地向他们走来,一边低声絮叨:“我房间旁边有个小仓库,我找到了这把锁,用来锁这扇门,简直太合适了,就像是定制的一样。”
那锁确实和这扇奇怪的铁门很契合,就连上面的花纹都是配套的。
黎印把锁打开,看见地上怪异的面具,顿了顿:“这面具怎么办?”
季思危: “别管别碰,把门锁上。”
“行……我怎么觉得你们的气氛怪怪的?”黎印一边给门上锁,一边观察着格外安静的另外三人,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干净纤长的手轻轻敲打着扶手,声音低缓,漫不经心地说:“‘它’生前,是不是被某个人锁在阁楼上,活得像个怪物,铁门上面的凹凸痕迹,是不是‘它’一拳一拳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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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 这是坑子孙后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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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说那么瘆人的话?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手中冰冷沉重的铁锁忽然间变了个味道,黎印拿着锁的手有些颤抖, 好不容易锁上, 拔了钥匙,递给季思危:
“虎牙, 这钥匙你拿着吧。”
季思危没拒绝, 把钥匙放进了背包里:“走,下楼吃早餐。”
望伊伊仍待在原来的位置上,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看起来楚楚可怜, 见众人下来了,抬起浸润着泪水的小鹿眼, 哭得梨花带雨:
“黎哥……你们总算下来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害怕呜呜呜……”
黎印没听到季思危的分析, 对望伊伊毫无防备, 见她哭得那么可怜, 忙不迭地给她递纸巾,真心实意地安慰她:“没事了, 别害怕。”
“嗯……”望伊伊勉强止住眼泪, 抽抽噎噎地打着哭嗝, 慢腾腾地问道:“你们……你们上去后……有什么发现吗?”
黎印说:“我们跟着脚印找到了杀死盲女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 望伊伊倏地睁大眼睛,打断了他的话:“找到了?!”
“没见着, 但我们猜它藏在阁楼里, 凌晨才会出来活动, 所以把阁楼锁起来了。”黎印拍了拍她肩膀,又道:“别害怕,它应该出不来了。”
“嗯……谢谢黎哥……谢谢你们……”望伊伊抬手抹了一把泪,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要不是你们,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别怕别怕,盲女的魂魄肯定还在这栋房子里呢,她啊……”阿命弯了弯眼角,温柔地看着望伊伊,用慢且柔和的语调说:“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不就是演戏嘛,谁还不会了。
望伊伊脸色一白,笑容有些不自然:“对……盲女姐姐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还是不劳烦她来保护了吧……我们是成熟的大人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黎印想起盲女血肉模糊尸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走吧,要好好吃饭,才有力气活下去。”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他吃不下饭的。”阿命翘起唇角,慢悠悠地说了句。
黎印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子:“此一时彼一时么……”
阿命:“呵,男人。”
刚下到一楼客厅,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阿命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叹了口气:“我现在对敲门声已经有恐惧了。”
“应该是送早餐的来了吧。”黎印抓了抓乱成一团,像麻绳一样的头发,大步走向门口,大声问了一句:“谁啊?”
黎印长得人高马大,一脸凶相,声音粗,字正腔圆,这么大声一喝,确实有点震慑的感觉。
隔着门传来一声低缓的,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大哥,我是来送早餐的。”
“等着,这就开门。”
门刚打开,食物的香气就随着耀眼的晨曦悠悠地进入屋子里,霸道地侵占了每个角落。
两个提着大篮子的当地寨民手脚麻利地把食物在餐桌上展开。
香气扑鼻的酸汤米线,外面酥脆里面软糯的糍粑,巴掌大皮薄馅大的包子,新鲜出炉的豆浆油条,色彩缤纷的野山果……
寨民大哥放下空篮子,冲他们憨厚一笑,友善地说:“你们吃完东西放在厨房就行,下次送饭来,我们再收拾。”
“好,辛苦了。”送走两位寨民,黎印看着满桌子美食,咽了咽唾沫,肚子很配合地“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别的不说,这个本里的伙食是真的好啊。”
阿命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随口道:“你不会也想和胖子一样,留在这里吧。”
黎印疯狂摆手:“我又没疯,怎么可能说瞎话。”
藏在毯子里的小木偶忽然探出头来,扯动季思危的衣服。
季思危低头去看,小木头挂在他的衬衫上,轻轻晃晃他的衣角,不知为何,他居然从小木偶毫无情绪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严肃。
脑海中响起一个语气稳重的童声:“主人,门外。”
小木偶主动示警,绝对有情况。
季思危放下筷子,抿了抿唇,目光转向那扇敞开的雕花木门。
寨民们走的时候,没有关门,光天白日的,他们也没想着关。
拐角处出现一个人,晃晃荡荡地向着屋子走来。
季思危瞳孔微微放大,他顺势看了看地上,确定那上面确实印着一个清晰的影子后,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他回来了。”
“什么东西?”黎印从美食堆里拔出脑袋,有些茫然:“谁回来了?”
望伊伊忽然站了起来,发出短促尖锐的声音:“是胖……哥哥!”
那道像喝醉酒似的晃悠悠的身影越走越近,跨过门槛走进客厅,正是昨晚出去抽烟后,一晚上没回来的球服胖子。
黎印以为球服胖子一晚上没回,肯定凶多吉少了,这会儿见他毫发无损地回来,也是一脸惊诧。
小哑巴和阿命则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季思危若有所思地看着球服胖子,只见胖子目光呆滞,眼球肿胀,布满红血丝,眼底一抹青色,显得表情有些阴郁。
黎印放下包子,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站了起来,挤出一个笑来:“胖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球服胖子脸上摇摇头,脸上露出两个酒窝:“你们在吃早餐呢?”
“嗯,刚吃上……”黎印伸手进口袋里摸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放下手,看向球服胖子,试探着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球服胖子慢吞吞地说:“昨晚我心情不好,在外面逛了几圈,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睡了,我敲门没有人回应,我就在附近寨民那里睡了一宿。”
黎印眼里的戒备少了一点点,对胖子说:“原来是这样……那你吃过早餐了吗?”
球服胖子缓慢地摇了摇头。
黎印道:“那你去洗漱一下也回来吃吧。”
球服胖子扬起脸,看起来苍白的脸上笑意更甚,就像想到了什么特别美味的东西,有些迫不及待一样:“我不想吃这些,我去吃房间里的零食。”
黎印闻言皱了皱眉,忍了又忍还是劝说了句:“就是吃太多零食才会变胖的,你要克制一点啊!”
球服胖子脸上的酒窝深陷,他眯了眯眼睛,忽然喊了一声:“黎哥。”
黎印应了声:“嗯?怎么了?”
“我知道了。”球服胖子的笑越发古怪:“零食,我会吃少一点的。”
黎印总觉得很奇怪,却又说不清是哪里奇怪,只觉得看着胖子脸上的笑,浑身发毛。
看仔细看看,球服胖子除了脸色有点差,又没有其他不妥。
好歹算是队友,没有充分理由,总不能把他赶出去。
球服胖子上楼后,季思危和阿命交换了眼神,阿命张了张嘴唇,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小心”。
墙上的时针转向了八点,族长果然准时来了老屋。
他手上捧着一个古朴的雕花木盒,颤巍巍地走进大厅,咳嗽两声后,用他独有的塑料寨普问候大家:“尊贵的客人们,你们昨晚休息得如何?”
黎印见到族长后,脸色有些不好,冷哼一声:“您说呢?!”
昨天族长故意把关键线索说得模棱两可,第二天盲女就死了。
可见族长这个糟老头子npc,坏的很!
族长完全不受球服胖子影响,仍旧兢兢业业地说着自己的台词:“你们看起来适应得很好。”
“因为适应不好的都凉了。”季思危表情漠然:“族长,说正事吧。”
“请,你们到这边来。”族长脸色讪讪的,迎众人走到会客厅后,他把手上的木盒子慎重地放在桌子上,在万众期待下,打开了木盒。
里面只躺着一卷用红绳捆住的黄色图纸。
枯瘦如老树皮的手小心翼翼地展开地图,族长清了清嗓子,重拾族长的威严:“这份地图,是我们的祖先留下来的。”
“藏宝图?”黎印看着那张残破的地图,脸上表情十分糟心:“这几个大窟窿怎么回事?”
族长捋了捋胡子,眼睛里透出一点小得意:“这就是我们祖先的智慧了,为了防止有不良企图的人找到九尾庙,他把地图重要的几个板块分别藏了起来。”
阿命:“因为这个,结果你们一直没找到九尾庙,这不是智慧,是坑子孙后代吧?”
“咳咳……”族长不敢吐槽自己的祖先,忙不迭地把地图卷起来,继续交代:“你们需要注意的是,数百年了,这里的地貌有了一些改变。还有,你们需要找到这三个残缺的地图板块,填补上去,才能根据完整的地图,找到九尾庙的所在地。”
季思危安静地听完后,温和有礼地问道:“那第一任族长藏地图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无限险境 十死无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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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慢腾腾的用红绳绑住卷好的地图,神色肃穆地把地图放进木盒之中。
木盒面上刻着一幅画, 仔细一看, 才发现画里全是惟妙惟肖的猫,生动到仿佛下一刻就会从木盒上跳下来。
盖上盒子后, 族长枯瘦如柴的手重重按在木盒盖子上, 眉头紧皱:
“我们的祖先,确实留下了线索,但是我们的人跟着那个线索,把方圆几里都翻了个遍, 也没能把那几个残缺的地方找出来啊!”
族长抬起苍老浑浊的眼睛,充满期盼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 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我们才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希望你们能救我们一命, 让寨子的香火得以延续, 若是你们真的能找到九尾庙,就是我们狸南古寨的再生父母, 大恩人……”
“害, 别说那么多废……肺腑之言了……”黎印话音一转, 身体前倾, 双手交握在一起,沉声道:“直接说吧, 你们那不靠谱的祖先留下了什么线索?”
族长不满黎印说自己的祖先不靠谱, 瞪了他一眼, 双手合十说了句“祖先勿怪”,又从背后找出自己的烟枪,从茶几下捻了些烟草,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空气中顿时多了一股辛辣的烟味。
见族长还有闲情逸致抽烟,黎印有点急了:“老爷子,你别跟我们卖关子啊!到底是什么?”
族长慢悠悠地吐出口烟,脸埋在洁白的烟雾里,看不清表情:“祖先只给我们留了一句话。”
季思危被旱烟呛得咳嗽起来,追问道:“什么话?”
族长抬起头,深沉的眼神穿过烟雾,直直望进季思危的眼睛里,声音不重,却让所有人心头一沉:“鬼门关前走三遍,如愿庙里许个愿,凶煞地内有千秋,地图归位九尾现。”
黎印听完一拍桌子,没有顾及地开着玩笑:“害,听听这句谜底,像是想让人把东西找出来的样子吗?你们祖先摆明了就是在坑你们嘛。”
“族谱记载,我们第一任族长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族长被黎印气得胡子一翘,朗声辩解道:“他这样做,一定不是为了坑我们!”
“傻子,当然不是坑他们……”阿命瞥了黎印一眼,语气微妙:“摆明了是坑我们。”
族长这回没再理会他们的瞎逼逼,吸完最后一口烟,在垃圾桶上用力一敲,烟灰抖落,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这一次,我们决定破釜沉舟,不惜生命代价,也要复原这份地图。”
季思危眼睛一亮,侧脸看向族长:“你的意思是,会找人配合我们吗?”
“小娃儿,你怎么晓得那么快?”族长从兜里拿出一块旧布,擦拭着手上的烟枪:“嗯,我会把寨子里身手最好的青年人调度给你们。”
“我看这些人里面,就只有你还算靠谱……”族长扫了一眼季思危的双腿,面露遗憾,惋惜道:“实在太可惜了,若是真能寻到九尾庙,许下愿望,也许真的能重新站起来……”
族长的话对季思危来说不疼不痒,他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望伊伊却竖起耳朵,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兴致勃勃地问族长:“九尾猫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能实现人的愿望吗?”
族长捋着花白的胡子,点头:“这是自然,族谱不会造假。”
望伊伊脸上浮现出单纯的笑容,甜甜地问道:“那你们有人成功过吗?”
“自然有,只要……”族长话音一顿,及时止住话头,转头看向季思危,略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们有没有什么头绪?”
“鬼门关前走三遍,如愿庙里许个愿,凶煞地内有千秋,地图归位九尾现……”季思危轻声读着这句话,手指下意识摩擦着手中的黑色长刀:“这句话里面,有三个地点,鬼门关、如愿庙、凶煞地,三个地点对应地图上的三个缺口。”
季思危长得眉清目秀,低着头思考的时候,像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干干净净的墨色碎发衬得他肤色有些苍白,锐气的眼睛跟工笔细描出来似的,让他看起来像个温润的书生。
族长不忍心打扰,安静地等他继续说。
“鬼门关,如愿庙,凶煞地……”季思危抬了下眼,指腹压在冰凉的刀面上,温和地问族长:“族长,狸南古寨里面,或者附近,有这种地方吗?”
族长又深深叹了口气,老大不舍地把烟枪放回袋子里:“鬼门关和如愿庙,我都知道在哪里,凶煞地我确实不知。”
季思危眉头一松,从桌上抽出纸笔,纸张垫在手掌上,不一会儿,竟把地图默写了出来:“听你的语气,你们已经去过前面两个地点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发现。”族长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尽,哆哆嗦嗦地说:“因为,去的人,无一人生还。”
“这……”听到这,黎印也终于严肃起来:“老爷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们说说情况?”
“鬼门关指的是我们寨子的旧寨门,数百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次迁徙,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实在太邪门了。”
族长又点燃了烟,娓娓说道:
“据寨子里的先知说,那道门底下埋了太多尸体,阴气很重,又恰好开在鬼门上。每到午夜时分,鬼门开启,旧寨门连接阴阳两界,鬼魂从阴曹地府出来,混迹在活人里面……祖先们不得已,只好把旧寨子让给了鬼魂,又在此地建了新的家园。”
“被遗弃的寨子没有人迹,很快就融入了森林,而那一道寨门,被我们称为鬼门关。”
黎印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那,那里岂不是鬼怪横行?”
阿命抱着双手,黑沉沉的眼眸望着族长:“听你这么说,去鬼门关,十死无生啊。”
“太……太可怕了……”望伊伊缩了缩身体,脸上露出惧色:“我们会死在那里的。”
“我们派去寻找地图的青年,身手都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他们联合起来,就连林子里最野的野猪也猎得了,可是……”族长仿佛勾起了痛苦的回忆,一副愁眉苦脸样子:“他们去了鬼门关后,第二天尸首就挂在了寨门口的大榕树上,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被谁吊上去的……”
族长垂下头,语气压抑:“没人活下来,我也实在没有线索可告诉你们。”
望伊伊轻声宽慰他:“族长,你别难过,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
小哑巴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天生对恐惧的抵抗力高一些,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就继续给自己泡茶了。
怕小木偶无聊,季思危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它的脑袋,转而问族长:“如愿庙在哪?”
小木偶逃脱季思危的魔掌,站了起来,把骨节分明的手指搬开,又搬回来,乐此不彼。
季思危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任由小家伙把自己的手当玩具。
听到“如愿庙”三个字,族长的脸都要皱成一团了,一脸糟心的看着季思危:“小娃儿,等你们从鬼门关里活着回来了,我们再说如愿庙行不行?”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说。
季思危笑了笑,虎牙微露,语气不容置喙:“不行。”
阿命也翘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最近寨子那么不太平,万一您出了点什么意外,我们找谁问去,对吧?”
“别误会,我只是关心您,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族长被阿命的话一噎,手里的烟顿时不香了,他吧唧吧唧两口,表情莫名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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