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俏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许大伦有些不高兴,虽然宁十三是大内近卫,可他好歹是白城的最高统帅,也太不把他这个统帅放在眼里了。
他沉着脸,语气讽刺,“侍卫大人,这里不是临安,是白城,本将军与钱副参将说话,与侍卫大人有何相干?让开!”
宁十三纹丝不动,手按在剑鞘上,面寒如霜的看着他,似乎只要许大伦再往前一步,他就要拔剑相向。
许大伦突然生出一种错觉来,宁十三的这副模样,好象钱凡是比皇帝更重要的人,他连稍微靠近一点都不行,至少要远离三尺开外,便是皇帝也不必如此吧?
他越发气恼,喝道:“虽然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可到了我白城,岂能容你放肆!”
宁十三还是不动,另外两个侍卫也不动,以合围之势把白千帆护在中间。
白千帆摇了摇头,到底是宁九教出来的,连脾气都和宁九一模一样,眼里只有自己的主子,其他人一概看不见。
她清了清嗓子,站在保护圈里说话,“许将军,我年岁比你小,长得比你矮,身子骨也比你瘦,你便是赢了,传出去难免落人口舌,说将军你欺负弱小,胜之不武。”
许大伦见白千帆这样说,侍卫又如临大敌般护着她,想必她的功夫不如他,但他不想就这么算了,正沉吟着,听到她又说,“要不这样吧,许将军,咱们不比功夫,比爬树怎么样?”
许大伦,“……”堂堂大将军跟人比爬树,传出去就好听了?
“怎么,”她笑眯眯看着他,“将军不敢比么?”
许大伦还真被她激到了,爽朗一笑,“有何不敢?怎么比?”
“不比速度,爬到最高的赢。”
“好,依你。”许大伦上下打量她,这么瘦小的身板能爬到一半就算不错了。
宁十三见白千帆要去比试,有些担心,“钱副参将,小的替您去比试。”
白千帆甩着手腕子,慢慢朝大树走去,“不必,我爬树可没输过谁。”
皇后会爬树,宁十三是知道的,她不但自己爬,还教会了太子和公主,每到果园的果子成熟时,娘娘就带着清扬公主爬到树上摘果子,虽然不成体统,但皇帝愿意纵着惯着,只嘱咐他们在底下护着,不让摔着就成。
对一个行武出身的男人来说,爬树简直是小意思。许大伦走到一棵大树下,往手心里吐了点唾沫,搓了搓,抱着树杆蹭蹭就上去了,三五下就把白千帆丢在后头。
周围的士兵见将军与人比爬树,都过来围观,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片,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着。
许大伦越爬越高,白千帆已经落后他两个身子的距离了,但她爬得很稳,一点一点往上蹭,不管底下的人如何起哄,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节奏。
过了一会儿,许大伦的速度慢下来了,因为已经快到树顶,树杆变细,乘不起他的重量,开始摇晃起来,看得底下的人一阵阵惊叫。
许大伦低头看了一眼,白千帆与他的距离正在拉近,树杆摇晃得太厉害,他往上的距离已经不多了,只好停下来喘口气,差不多就到这了,他不信白千帆能比他更高。
白千帆还在不紧不慢的爬着,终于与他持平,看着他展颜一笑,“许将军,我先走一步喽!”
许大伦一愣,赶紧夹紧树杆再往上爬,可是不行,树杆重重一压,往下荡去,差点折断,吓得他紧紧抱住,不敢再乱动,眼睁睁的看着白千帆从身边爬过去,这时侯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白千帆要比爬得高,而不是爬得快,因为她身子轻,细细的树梢也乘得住。
他输了,但不是输了爬树,是输了脑子。
娇蛮俏王妃 第1184章 我这个皇后也不能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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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比试什么,堂堂大将军输了总是很扫脸的事,看着许大伦黑着脸从树上滑下来,底下的士兵立刻像潮水一样退去,很快就走了个干净。只剩下三个侍卫站在树下,抬头看看,尽管面无表情,眼眸中却露出些许担心,宁十三微微抬着双臂,生怕白千帆会掉下来一样,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许大伦总觉得不正常。
白千帆上去稳,下来也稳,落了地,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望着许大伦展颜一笑,“将军,我赢了。”
许大伦不能否认,她确实赢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这位钱副参将,她看似脾气平和,也有仗势的时侯,昨天把皇上的金牌重重拍在桌上,有那么点持宠而骄的味道。她对整件事的分析听起来有点异想天开,但是细细思量,又觉得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她虽然瘦小,身手貌似也不怎么样,但敢孤身闯贝伦尔,又勇气可嘉。不但有勇也有谋,至少在比试爬树这件事上,她就展露了她的小聪明。
这样看来,让她去贝伦尔也不错,说不定还真能找着皇上,就算出了问题也没关系,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宠臣,皇上终究要回到宫里去的,到时侯,哪还会记得钱凡。
想到这里,他问,“钱副参将打算几起启程到贝伦尔去?”
白千帆说,“那就要看将军的人办事效率有多高,瓦图城传回消息,我就走。”
许大伦没想到她反将他一军,抬头看了看天色,“再等等,第一拔消息应该快要到了。”
白千帆对此有些好奇,问道:“将军,咱们在瓦图城的探子多么?”
“彼此彼此吧,我们在瓦图有探子,他们在白城也有探子。不过皇上失踪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他们探不到什么消息。”
“那贝伦尔呢,有多少咱们的人?”
许大伦看着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笑的念头,这个钱凡不会是蒙达安插在东越的奸细吧?她一到皇上身边,皇上就被抓走了,现在还询问探子的事……
他淡淡的答,“有是有,不多,贝伦尔是蒙达都城,想渗进去不容易,你问这个干嘛?”
“请将军把人员名单和暗号都给我,我过去了用得着。”
许大伦开了句玩笑,“昨日见钱副参将拍案而起,气势十足,还以为你是要孤身闯贝伦尔,原来不是啊?”
白千帆说,“我去办正事,又不是去逞能,当然需要帮助啊,对了,贝伦尔的城区布防图请将军想办法给我弄一份。”
许大伦说,“钱副参将看起来挺有经验,以前做过这种事?”
“没有,”白千帆说,“凡事不都得有头一回嘛。”
“还需要什么?”
白千帆想了想,“就这两样吧,其他的,曹将军会帮我准备。”
许大伦在心里暗道,这是要防他一手么?
等日头升上中天的时侯,瓦图城的第一拔消息传回来了:近日瓦图城并没有派出军队,也没有任何军队入城,更没有掳回东越百姓。
瓦图城驻军很多,不同的派系也多,第一拔的消息不见得就准确,大家耐着性子继续等。
白千帆让宁十三把曹天明找来,“曹将军,从京城带来的一万精兵里,挑五百出来,分成两批,头一批两百人,想办法让他们混入贝伦尔,若是打听到什么消息,少不得要用人。第二批三百人,分别守住贝伦尔的各处城门,有什么发现及时报告给我。”
曹天明很是意外,压低了声音问,“娘娘还懂这些?”
白千帆轻笑一声,也压低了声音,“皇上是战神,我这个皇后也不能太弱不是?”
“是,臣定挑五百最好的精兵出来,有他们护着娘娘,臣心里也安稳些。”
“还有,”白千帆说,“明面上的武器能不带尽量不带,多给他们备点匕首,暗器之类的好藏在身上,金创伤药每人都要备一些。”
曹天明一一应允,想了想,说,“娘娘,不如臣与您一道去贝伦尔,遇事也好有人商量。”
“不必了,”白千帆说,“人越少越不打眼,我与十三同行,十五十六转为暗卫,我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往后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就在这里守着,如果瓦图城有消息,尽快传话给我。”
曹天明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有自己的计划,也就不坚持了。
——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侯,宁十一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了,他坐在桌子边,手里端着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手指无意识的在杯子上划着。
昨晚的一切都太混乱,现在回忆起来,全是模糊零碎的画面,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月娥那张脸,白得跟雪一样,一双清寒乌黑的眼睛凶巴巴瞪着他,一想到这里,他就没来由的惶然无措,这种害怕和真正的畏惧不同,透着一丝好男不跟女斗的无可奈何。
就这么干坐着发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侯,杯子还捏在手上,杯里的水一点也没少,而时间却已经到了深夜。
他心里有些失落,都这么晚了,月娥怕是不会来了。
一连三天,他夜夜坐在桌边枯等,心里期盼着,风吹门帘就能让他心跳加速,可是月娥并不没有来,那个晚上就像一场梦,春梦了无痕,果然是这样么?
他惆怅归惆怅,却也知道不应当再期盼,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没什么了不起。
不期盼,月娥却来了,披散半湿的头发,穿着长袍,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看到他的时侯,目光清寒,仍是凶巴巴的模样。
宁十一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心狂乱不止,如万马奔腾,好半天停不下来,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
月娥慢慢走近,对他冷清一笑,“几天不见,不认得了?”
“你……”宁十一看着她走近,鼻腔里闻到了极淡的香气,嗫嚅的道:“怎么来了?”
“来和你睡觉啊。”月娥从他身边走过去,踩上床蹋,脱了外袍丢在椅子上,往床边一坐,抬眼看着宁十一,“过来!”
娇蛮俏王妃 第1185章 一定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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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一现在的感觉跟那天有点不一样,那天他是怀着做好牺牲的悲壮心情来见她的,和她独处一室,他心情很复杂,羞涩,惶然,无措,害怕……
现在,他依旧心情复杂,只是没有了悲壮,取而代之的是一点莫名的小欢喜,对那种事,也从先前的排斥到现在的……渴望。
只是很不好意思,所以明知故问,“过,过来做什么?”
她没好气瞟他一眼,“你说做什么。”
宁十一没过去,撑着桌子慢慢坐下来,尽管让语气显得轻松,“时辰还早,咱们说说话。”
“那天不是说过了么,”月儿不耐烦的道:“我叫月儿,东越人,是来和你睡觉的,其他的,你问了我也不知道。”
宁十一倒了一杯水,推到桌子边:“喝口水。”
月儿瞟了一眼杯子,“不渴。”
宁十一默了一下,问,“你多大了?”
“十八。”
“我二十八,比你大十岁。”
月儿嗬了一声,“没瞧出来,你这么老了。”
其实二十八岁真不算老,可被姑娘这么直接的嫌弃,宁十一有点不好意思,“你嫌我老么?”
“无所谓,”月儿说,“我又不是找夫君。”
不知为什么,宁十一听了这话,就像刀尖极轻的在他心上划了一下,有点刺痛。
接下来是良久的沉默,谁也没说话。
良久,宁十一问,“你来这里几年了?”
月儿久久没有回答,就在宁十一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侯,她冷冷丢出来两个字,“五年。”
宁十一眸光一闪,来了五年,她十三岁就来了这里?
他试探的问,“你一个人,还是和爹娘?”
“我一个人。”
“想回去么?”
月儿又沉默许久,“不想。”
宁十一很意外,“为什么?”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舍得和爹娘分开?
“不为什么。”月儿淡淡的道:“在这里习惯了。”
宁十一却像下了决心,“等我走的时侯,一定带你走,把你送回你爹娘的手里。”
月儿听到这句,突然发了脾气,“你这人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我说了不走,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做我的主?”
宁十一:“……”
“别以为跟我睡了,就能管我,以后我可不止你一个男人。”
宁十一眉头一皱,“这话什么意思?”
“我能跟你睡,也能跟别的男人睡,就这个意思。”
宁十一心里有火在烧,“你上次说,你是第一次。”
“那又怎样,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宁十一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倒进嘴里,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墩,朝月儿走过去。
他脸上布满寒霜,眼底有戾气,月儿没想到老实人生起气来这么吓人,身子往后缩去:“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宁十一冷冷回她一句,扯开腰带,脱了外袍往凳上一扔,随手放下了账子。
桌上的白烛沉然的燃着,照着摇晃的床,细白的软纱账子抖得像水波似的,在烛光里不停的起伏着。
——
第二天早上,宁十九一连看了宁十一好几眼,问道,“十一哥,你有心事?”
“没有。”宁十一淡淡的答。
宁十九嗤了一声,“我还不了解你么?”他用胳膊撞了撞宁十一,挤眉弄眼,“昨晚上那姑娘又去你屋里了吧?”
宁十一没说话,面无表情。
“怎么回事,你到底说呀,”宁十九有些急了,“是不是跟月儿有关?”
宁十一被他吵得烦,冷冷道,“跟你无关。”
不远处,墨容澉负着手往这边走来,宁十九不敢吭声了,安静的站好。
墨容澉走到近处,打量宁十一一眼,“你有心事?”
宁十一,“……”怎么皇上也这么问,他的心事这么明显么,都写在脸上了?
宁十九偷笑,“爷,昨晚上十一哥相好的来了,莫不是小俩口吵架了?”
宁十一没理会他的调侃,说,“爷,月儿姑娘今年十八岁,五年前来的这里。”
墨容澉看着远处的湖面,“五年的时间可不算短了。”顿了一下,扭头看他,“你若想带她走,爷不反对。”
宁十一垂下眼眸,“她不想走。”
宁十九有些吃惊,“为什么?回去和爹娘团聚不好么?”
“她说已经习惯了这里,不想走。”
宁十九恍然大悟,“怪不得十一哥不高兴,原来是为这个!”
墨容澉瞟他一眼,“你今儿个话有点多。”
宁十九赶紧头一低,不吭声了。
墨容澉问宁十一,“还问出了些什么?”
宁十一迟疑了一下,“她说,除了我,将来还会侍侯别的男人。”
宁十九错愕的抬眸,原来这才是让十一哥不高兴的事!
墨容澉转过身子对着湖面,“来了五年,养到十八岁,这期间定也有别的男人被抓进来过,却一直没有破她的身子,直到咱们进来,这说明,他们很重视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说,上甲等的男人并不多,所以,他们不会轻易放咱们走。”
宁十九不以为然:“咱们想走,谁还拦得住么?”
“那姑娘来了五年,但这地方的存在肯定不只五年,我们只知道有很多人被抓进来,却不知道有多少出去的,”墨容澉说,“在村子里打探消息的时侯,都只说人被熊瞎子拍到山上吃掉了,这说明没有人活着回去。这么多年,恐怕没有人离开这里,离开的都死了。”
宁十一和宁十九面色一紧,对视了一眼,良久,宁十一问,“爷想走了么?”
墨容澉没有回答,想走,也不想走。
想走是因为惦念白千帆,这会子她应该在白城了吧?进了城,条件比行军路上好一些,有宁十三他们在,她的安危不会有问题。他担心的是别的事,虽然留下香包,给了她暗示,但知妻莫若夫,想让她乖乖在白城等他回去,短时间还行,日子长了她坐不住,定要出去找他的。
不想走是因为这里的古怪太多,打定主意进来的,若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是白来了么,半道上撂挑子,不是他的性格。
娇蛮俏王妃 第1186章 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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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每隔三天便到宁十一的屋里来,完事后,她会躺一会,待宁十一睡着后再离开。但是这晚,她正要起身,一只大手探过来按在她手臂上,“去哪?”
“我回去了。”
“黑灯瞎火的别走了,天亮再走吧。”
“外头会有人掌灯。”
“住得远么?”
“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走路还是坐轿?”
黑暗中,月儿极低的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千金小姐,坐什么轿啊。”
“夜里风大,”宁十一的手始终按在她胳膊上,“就在这里睡吧。”
月儿沉默着没说话。
“不能在我这里过夜么?有规矩?”
“……不是。”
“不是就睡。”
“……”
过了好一会儿,月儿说,“你能把手拿开么?”
宁十一在黑暗中红了脸,他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和这个女人越相处,越习惯了对她的亲密,他缓缓的把手收回来,很小声的咳了一声,“为何总是每隔三天来一次?”
月儿答,“规矩。”
“那什么时侯……”宁十一踌躇了,问,“就不,不来了?”
“时侯到了就不来了。”
“怎么算时侯到了?”
月儿不耐烦了,“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一发脾气,宁十一就不作声了,把被子往她那边扯了扯,“睡吧。”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宁十一睁开眼,看着枕边还在沉睡的月儿,这是第一次他醒来月儿没有离开。
昨晚睡的时侯,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远,到了早上却挨到一块了,她的脸贴着他的手臂,青丝零乱的散在脸旁。
宁十一看着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有点不太想起床。
正呆呆看着,月儿眼皮子动了动,缓缓打开,眼里犹有睡意,松惺慵懒,看到他的瞬间,漆黑的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他,有点茫然,似乎不认得他是谁?
他们没有在白天见过面,这样看着未免有些尴尬,宁十一正要说话,月儿麻利的坐了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坐在床边穿鞋,再把外袍罩上,系好腰带就准备出门。
宁十一叫住她,“哎,就这么走了?”
月儿回头看他:“有事?”
宁十一坐起来,指了指她的头发,又指了指墙边的柜子,“那里有梳子。”
月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犹豫一下,还是折了回来,走到柜子边拿了梳子,站在窗边弯腰梳头。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月儿沐浴在一片薄薄的金光里,尽管穿着厚厚的夹袍,仍是看得出她身姿婀娜,弯腰侧头,纤纤玉手执梳,梳子划过绸缎般的乌发,一梳到底,青丝在微风中飞扬着。
月儿梳了一会,察觉身后悄无声息,她扭头看了一眼,神情惊讶,“你流血了!”
宁十一呆呆看着她,“……啊?”
“你鼻子流血了。”
宁十一又啊了一声,神情还是茫然的,下意识的去摸鼻子,温热的血沾在手指上,他低头看着,停顿了半响的脑子突然运转起来,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顿时无法淡定,整个人往床里一缩,胡乱的扯下半边账子,背对着她用手狠狠的擦着。
月儿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铃,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宁十一越发慌得不行,觉得自己躲进床里的举动实在太可笑,赶紧跳下来,月儿笑得直不起腰,半掩着嘴,眼里有璀璨的光芒,娇俏妩媚,完全不似平时的冷清。
宁十一光着脚站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心跳狂乱,那种万马奔腾的感觉再度袭来,连血液似乎也都沸腾起来。
月儿慢慢敛了笑容,宁十一的眼神让她莫名有些害怕,呆呆傻傻又灼热得像要炙烧一切。
她赶紧把梳子放下,抬脚就走。还没跨出门口,手臂一紧,被男人用力拖了回来,脚步踉跄着撞进他的怀里。
“你……”她平时的凶悍都不知道哪去了,惊惶的仰头看他。
宁十一把她拖回来只是本能的反应,人就在怀里,他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只是搂着她,深深的凝视着她。
月儿紧张起来习惯咬唇,雪白的贝齿咬在鲜红的唇上,红白分明,宁十一脑子轰的一炸,无师自通的把头低下去。
月儿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在眼前放大,不知所措,直到他火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几乎要把她烧起来,她才猛然醒悟,用力推开他,跑了出去。
宁十一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愣愣的看着门口的帘子被重重打出去,又重重的弹回来,遮住了那个落慌而逃的身影。
他们睡过好几次,却从没有亲吻过,每次都跟打架似的,完事了就各睡各的,天亮时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宁十一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酵,一点一点堆积,终于不负重荷,在今天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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