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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子哲
花轿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定国公府,耳边不止有锣鼓敲打的声音,还有鼎沸的人声,甚至有孩子欢喜地喊着新娘子总算到了
顾茗筱在众人的期盼下从花轿走了出来,因头上盖着红盖头,她只能瞧到脚下的路,她多少有些紧张。
下一刻她手里便被塞了根红绸,他则握着另一端,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声音满是安抚的意味,“随着我走就行,看不到也没关系。”
顾茗筱低低应了一声。
哪怕耳边是众人热闹的交谈声,苏翼依然捕捉到了她软糯乖巧的嗓音,他唇边勾起一抹笑,牵着她一步步走了进去。
时间过得格外慢,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随后是夫妻对拜,低头对拜时,顾茗筱不仅瞧到了他黑色的靴子,还瞧到了他衣袂翻飞的红衣。
她也不知为何,想着他身着红衣的俊美模样,一张脸竟又红了起来,被送入洞房后,她才又紧张起来。
苏翼在众人的催促下,挑起了盖头。
哪怕察觉到了他炽热的目光,顾茗筱也没敢抬头。
两人喝合卺酒时,他坐在了她身旁,男人肩膀很宽,身上满满的男性气息,顾茗筱头一次离外男如此近,一时竟有些眩晕。
她茫然无措的模样,让苏翼一颗心软成一团,他轻声道“别怕。”
声音似耳语,旁人甚至都没有听到,顾茗筱却听清了,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再次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眸。
男人一身红色锦袍,五官俊朗,气质出众,当真是俊美极了。
她一颗心又怦怦跳了起来,顺从地嗯了一声。
闹洞房时,因被他死死护着,顾茗筱算是逃过一劫,全程都是他被人打趣,他脸皮厚,浑话张嘴就来,反倒让旁人讨不到便宜。
顾茗筱听得有趣又好笑,只觉得他如今的模样,竟跟少年时期重合了起来,让她丝毫不觉得陌生。
闹完洞房,周围总算清净了下来。
苏翼出去敬酒时,她才将摘下凤冠,换了身轻便衣物,没多久就进来两个丫鬟,说是国公爷怕她饿着,让人送了点吃的过来。
顾茗筱确实有些饿了,见他如此贴心,心中也不由暖暖的,便简单用了些。
她在房内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时,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顾茗筱睁开眼睛时,果然瞧到他推门走了进来,男人喝了不少酒,身上也一股酒味,好在眼睛清明,并未喝醉。
瞧到他时,顾茗筱一颗心就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起身站起,走到他身旁,想帮他宽衣。
少女到他肩膀处,瞧着娇娇小小的,合该被人宠着,苏翼哪舍得让她伺候,哑声道“我来。”
他三两下脱掉外袍,丢到了衣架上,雪白色的里衣,白得刺眼,胸膛也露出一片,顾茗筱不经意扫到,脸再次红了起来。
她今日脸红的次数,实在太多,苏翼瞧得好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这么容易害羞,一会儿坦诚相对时怎么办嗯”
顾茗筱一张脸再次红得滴血。少女面如桃花,眼底眉梢溢满了羞赧,说不出的惊艳。
苏翼眼眸逐渐加深了颜色,俯身朝她凑去。
下一刻她便被男人捏住了下巴,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唇很烫很烫,满满的男性气息。
顾茗筱整个人都有些晕,手足无措时,被他抵住了额头,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别怕,跟着我,绝不会委屈了你。”
她紧张的心,不由安定了下来,抓住了他的衣襟。
院外暮色凉如水,房内值千金。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见,哥哥的番外写完啦,下一个番外本来是妍妍的,但是我好想写令寒和冉桐呀,呜呜我好爱他们,所以先写冉桐夫妇吧,有你们想看的情节,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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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by渊爻
文案孟珩十五岁时在边关打仗,生死关头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小姑娘傻乎乎给他上药喂饭,哭着求他不要死。
为了小姑娘不硬生生哭死,孟珩不得不从尸山血海里爬了出来,浴血鏖战,一役成名。
十年的梦里,孟珩梦见自己爱慕了小姑娘一辈子,日日夜夜地藏在心里想,到她风光出嫁也不敢让她知道一丝一毫、到她被夫家所害死无全尸也无法将她抢回,只来得及从边关匆匆赶回,将害了她的人一一砍了脑袋送去见阎王。
但他只能在梦里见到小姑娘一天天长大,却查不到她究竟是谁,十年下来,只得当做那是个荒诞无稽的梦。
直到二十五岁那年,远方表亲托孤了个他从未见过的小表妹来汴京。
梦里的小姑娘站在孟珩面前,一点不怕生地甜甜喊了他一句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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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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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 苏皖母子被救,苏皖楚宴
清和十四年,正是酷暑时分,楚宴才刚打了胜仗,这一晚,他却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刚回京, 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说安王妃毒死了苏皖和一个小男娃。
自打少年时期, 惊鸿一瞥遇到苏皖后, 少女明媚的笑便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 苏皖被宋氏暗害时,他又恰好救了她。
那一晚, 他甚至生出一个念头,想将她永远留在身旁。
可惜她却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楚宴骄傲了一生,也不屑强迫一个姑娘,尽管在他心底,她是特殊的存在, 他也没强求什么。这几年,大多时间他都待在边疆, 虽然也曾梦到过苏皖, 却从未这么频繁过。
他时常失眠,每晚能睡一两个时辰都是好的,最近梦里却总是苏皖的身影, 一连好几日,她和一个小男娃都死得很惨。
那孩子分明像极了他。
哪怕不信有拖梦一说,楚宴也有些心生不宁,下了战场后,他又问了一遍,“暗一那儿有消息没”
自然没有。
他们待在北边,尽管离京城不算太远,一来一回也需要不少时间。
楚宴是梦到苏皖的第二晚,吩咐暗卫去打探的消息,暗一这会儿才收到命令,就算他立刻就能查到苏皖的消息,也需要几日才能将消息传回来。
楚宴却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他原本打算休整几日,养养伤,再回京,只要不耽误母妃的生辰就行,然而这一日,他却愈发有些心神不宁,哪怕刚打了胜仗,也没能让他觉得好一些。
楚宴最终还是快马加鞭回了京城,接连几日都做同样的梦,着实有些蹊跷,何况梦里还有个小男娃,那小孩几乎跟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他这些年也只碰过苏皖一人,如果她真怀了孕
楚宴没敢往下想,他怕这个梦是真的,怕苏皖确实会出事,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于他而言,她早就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因为赶路,他后背的伤裂开了两次,止住血后,他再次上了路。
京城内,安王妃的哥哥正在捉拿朝廷命犯,戒备十分森严。
楚宴入京时,便发现城门口查得很严。
暗一等人知道楚宴今日入京,连忙向他禀报了近日的查探结果,苏皖身边确实有个小男孩,最近两日,安王妃等人一直在搜寻她的下落,刚刚安王的哥哥带人去了南巷胡同。
听到南巷胡同这四个字时,楚宴瞳孔骤然一缩,梦中的苏皖正是在此处被人寻到的。他勒紧了缰绳,快马加鞭去了南巷胡同。
苏皖此时,已经和端芯躲了整整四日,说来也是她们倒霉,最近几日莫羽都不在京城,他不在,她们能依赖的也唯有柳娘。
可是织新阁却在闹市,那儿排查得最严,她们若真去了织新阁,不嗤于羊入虎口。
苏皖没敢往柳娘那儿递信,只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官兵的搜查,苏宝虽然才四岁大,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几日都乖巧极了。
苏皖本以为安王妃的哥哥不会搜太久,谁料他们却在挨家挨户地排查,眼看明日就要查到他们这儿时,苏皖才下定决心,让端芯去柳娘那儿求助。
事已至此,也只能赌一赌了。
谁料端芯离开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起因是她刚走到街上,迎面就碰到了一队人马,她下意识有些紧张,不小心摔了一脚,倒下时,露出一小截儿白皙光滑的手臂。
她是老妪装扮,皮肤这么细嫩根本不合理,当即便有人将她抓了起来,安王妃的哥哥亲自审问的她。
端芯自然不肯说出苏皖的下落,然而却有人瞧到了她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安王妃的哥哥便带着心腹,直接去了南巷胡同,一一搜查了起来。
苏皖听到隔壁的动静时,心中就紧了紧。
她亲了一下苏宝的小脸,将他藏到了厨房的大缸中。
她在苏宝头什么,瞧到妹妹阴沉的神情,最终什么都没说。
苏皖心尖颤了颤,不得已才颤声道“他是景王的孩子,是皇室血脉,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不怕遭到景王的报复”
安王妃的哥哥眼眸动了动,望着苏宝的目光也有些惊疑不定,他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是楚宴的孩子。
毕竟面前这孩子,面部好像也化了妆,瞧着极为普通。
他自然不敢得罪楚宴,谁不知道楚宴在京城就是活阎王一样的存在,若真被楚宴知道此事,只怕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安王妃嗤笑道“一个野种,也值得景王上心说得好似他知道孩子的存在还想让景王替你出头做什么美梦呢”
她扭头道“给他灌下毒药哥哥可不许心软,若让他活下来,等这小崽子长大了,肯定会为苏皖报仇,妹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想到苏宝刚刚凶狠的模样,安王妃的哥哥迟疑了一下。
丫鬟见状,便拿起了瓷瓶。
楚宴踹开门时,瞧到的正是丫鬟们想给苏宝灌药的这一幕,苏宝偏着脑袋不肯喝,丫鬟却捏住了他的下颌。
苏皖被人按在地上,脸上满是绝望。
楚宴目眦欲裂,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他踹门的声音太大,丫鬟婆子下意识朝他看了过去,瞧到他冷冽的神情时,手中的药瓶都掉在了地上,几个胆子小的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苏宝瞧到楚宴时,乌溜溜的大眼睁大了些,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侍卫瞧到楚宴时,瞳孔则紧缩了一下,下意识放松了对苏宝的禁锢,苏宝趁机跳了下来,飞快朝娘亲跑了过去。
苏皖也没料到楚宴会出现,整个人都愣住了,苏宝紧紧抱住她时,她才回过神。
苏皖以为这次死定了,根本没料到楚宴竟会出现,上一次也是这样,在她最无助时,他恍若天神,从天而降。
苏皖的泪再次滚落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起码苏宝有救了,他还不曾被灌下毒药。
瞧到楚宴时,安王妃的哥哥腿都有些软,更遑论安王妃,谁也没料到远在战场上的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楚宴扫了一眼院中的情况。见苏皖一旁有个瓷瓶,唇也有些发紫,心便咯噔了一下。
他看都没看安王妃一眼,直接冷声吩咐道“谋害皇室子嗣,真是好大的胆子,将他们全给我绑起来。”
侍卫应声而上,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安王妃已经瘫倒在了地上,无助地看向哥哥,却见他竟也在发抖。
楚宴朝苏皖走了过去。
苏皖腿软的厉害,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楚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随即对身旁的苏宝道“跟上。”
苏宝眼睛湿漉漉的,哽咽道“娘亲被灌了毒药。”
楚宴扫了他一眼,难得解释了一句,“她不会有事。”
苏宝像得了主心骨,重重点头。
苏皖被他抱起来时,整个人都懵了,挣扎着想跳下去时,却被男人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她心尖颤了颤,那一刻,竟不敢动了。
楚宴抱着她就往外走,路过端芯时,苏皖才连忙道“她受了伤,得尽快看大夫才行,你救救她”
端芯因失血过火,已经晕了过去。
楚宴朝暗一使了个眼色,见她还有一口气,暗一便给她喂了一颗药丸,端芯悠悠转醒。
苏皖这才放心。
楚宴将她抱上了马,又伸手将苏宝捞了上来,快马加鞭回了景王府。
苏皖只是中了毒,缓了一路,已经可以走路了,男人却依然霸道地抱着她,他眼中的心疼不似伪装,对他深邃的眼眸时,她愣是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楚宴直接将她抱到了凌霄堂,苏宝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跟了上来。
府里的小厮丫鬟全都惊呆了,根本没料到不近女色的景王会突然抱着一个美人归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娃。
一时间,整个景王府都炸开了锅。
楚宴将苏皖放在了自己床上,这才认真看了她几眼。她白皙的脸上有好几个指印,皆是安王妃之前留下的。
瞧到她脸上的伤,楚宴无比的懊恼,他紧赶慢赶,竟还是晚了一步。
楚宴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低声道“疼吗”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怜惜,苏皖被他的目光烫到了,这才不自在地偏了一下脑袋,低声道“不疼,今日谢谢王爷了。”
她根本没想到能死里逃生,此刻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楚宴收回了手,望了苏宝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为什么瞒着我”
苏皖只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景王不可能娶她,她也不可能嫁给他,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也不代表什么。
她一个人完全可以把苏宝养大。
可是此刻对上男人疼惜的目光时,她心中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受,根本不知怎么答,她沉默着没开口,半晌才扯了扯唇。
她被灌下的毒药是诛心,这种毒根本没有解药,尽管不想死,可是此刻,她却清楚,她根本挺不过去。
她低声道“王爷可以帮我把柳娘寻来吧我有些事想托付给她。”
托付两字让楚宴拧了下眉,他深深看了苏皖一眼,声音冷冽动听,“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
他语气太过坚定,苏皖微微怔了一下,不知怎地,心中竟滑过一股暖流。
苏宝也抹了抹眼泪,扑到了苏皖怀里,扬起小脸道“娘亲,你不会有事的。”
苏皖搂住了他小小的身体,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
她神情温柔,周身却萦绕着一股哀伤,想到以后无法陪他长大,心中一阵难过。
她强忍着没有掉眼泪,亲完苏宝的小脸,才抬起头,恰好对上楚宴幽深难辨的目光。
她忍不住想问问楚宴,他不是在战场上吗怎么回来得如此及时可是想到两人并不算熟悉,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见他不愿去寻柳娘,苏皖只好道“我若真出事了,求王爷照顾好小宝。”
苏宝的泪再次滚落了下来,小脸紧紧埋在了苏皖怀里,小身体也有些颤抖。
楚宴闭了下眼,移开了目光,低声道“我说了不会让你出事,你信我一次。”
诛心并非无解,世人皆以为它无解,其实还有一种名唤断肠草的剧毒,可以压制这种毒素,如果能寻到,就能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
楚宴回来的路上已经派人去寻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苏皖微微怔了怔,男人的眼神却再坚定不过,她也不知为何,忍不住笑了笑,低声道“好,我信你。”
楚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苏皖指尖颤了颤,却没有躲,她真的累了,这几年,为了给父亲翻案,加上躲避安王的搜查,她根本不曾放松过,这一刻,她格外贪恋他身上的温暖。
时间缓慢流逝着,苏皖第一次咳血时,夜色已深。
苏宝原本想一直守在娘亲身旁,便强撑着没有睡,楚宴却怕苏皖吐血时,吓到他,索性点了他的睡穴。
如今房内,便只剩他们两人。
苏皖咳嗽的声音并不大,闷闷的,却让人心底堵成一团,楚宴始终守在她身旁,等她咳完,才递给她一杯水。
见帕子上沾了血,楚宴指尖不受控制地有些颤,苏皖瞧到后,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五官轮廓分明,生得再俊美不过,本是风流至极的长相,此刻眸中却溢满了难以形容的深情。
苏皖一颗心涨得满满的,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两人认识了许久,才让他如此在乎她。
她甚至主动抓住了他的手,安抚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楚宴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非等到打了胜仗才赶回来,哪怕只是早一刻钟,她就不会中毒。
楚宴竭力保持着冷静,半晌才压住微颤的指尖,他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吻很轻,像是羽毛滑过心底,苏皖也不知为何竟想到了两人的那一夜。当晚的纠缠,她根本没什么意识。药劲儿退下,真正醒来时,她才发现,她被楚宴紧紧搂在怀中。
她睁开眼睛时,对上的便是他俊美的侧脸。察觉到她动了动,他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腰,吻了她一下。
那一刻她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既难堪又绝望。可是这一刻,这个吻却只让她觉得温暖。
她心脏跳得也有些快。
楚宴出去后,在外面站了片刻,冷风袭来,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他已经将所有人都派了出去,也在高价悬赏断肠草,柳娘的人得知楚宴将苏皖救下来后,也帮着寻解药去了,连莫羽等人都赶回了京城。
第二日一早,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七影阁的人在蜀地发现了断肠草。
从蜀地快马加鞭回来,需要不少时间,苏皖的时间却不多了,楚宴将她抱了起来,吻了吻她的眼睛,道“我得带你出一趟远门,你别怕。”
男人的吻落在眼睛上时,她眼皮都烫了起来,一颗心也跳得极快。
她温顺地点头,她并不怕,待在他身旁,她甚至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楚宴带着她赶了一天的路,恰好前方有个客栈,楚宴打算休息一会儿再上路,好让苏皖吃点热乎的东西。
吃完饭,苏皖才发现,他后背上竟渗出不少血,衣服都被血弄湿了,苏皖站了起来,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背,“你受伤了”
楚宴眼眸有些闪烁,“不是,可能是沾到了什么。”
苏皖又不瞎,根本不信。
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低声劝道“王爷,您还是上点药吧,从战场赶回京城时,伤口已经裂开了两次,如果还不好好上药,只怕”
楚宴冷冷扫了他一眼,他才吞下剩下的话。
苏皖一颗心沉入了谷底,说什么也要给他上药,见他不愿意耽误时间,她只得威胁他,说他如果不上药,就不上路了。
她宁可死在这里。
楚宴没办法,只得回房解开了衣服。
苏皖这才发现,他竟伤得很重,刀痕不仅深,有的地方还化了脓。
见他一路上,竟一声不吭,她眼眶都有些热。
苏皖此刻已经知道了,他负伤从战场赶回来,是为了她,如今他没法好好养伤,也是为了她。
她自责不已,根本不知道,她哪里值得他如此。
等帮他包扎好,她脸上已满是泪痕。
见苏皖竟因他掉眼泪,楚宴一颗心一片滚烫,他擦了擦她的泪,低声道“不过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
她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疼,他却为了赶路,一直在隐忍。
苏皖一颗心酸成了一团,头一次见到这么傻的人,他们明明没什么关系,他却付出这么多,当真值得吗
苏皖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楚宴伸手将她搂入了怀里,吻掉了她的泪,“别哭,我上过多少次战场,受得伤比这次严重的,起码有四五次,不一样没事你别担心。”
他说完,就让小二将马匹牵了出来,要再次带着她赶路。
苏皖怕他的伤恶化,忍不住哀求道“你留下好好养伤吧,不要管我了,我会骑马,可以自己去。”
楚宴哪放心她一个人。越往后,她的身体情况会越差,他表面再镇定,也怕她万一坚持不到最后。
暗卫提出带她过去时,楚宴拒绝了。他将她抱上了马,想再次上路,苏皖却挣扎着想下来。
楚宴低声道“乖一点,算我求你,再坚持一天就可以了,我不会有事,我保证。你也答应我,好好坚持下去,好吗”
他声音低沉,深邃的眼底满是恳求,苏皖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他,印象中他明明桀骜不驯,骄傲极了。她一颗心极为震撼,最终默许了他的陪伴。
楚宴将最后一颗压制毒药的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他带着她再次上了路,夜色已深,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他却好似不知疲倦,苏皖怕他的身体受不住,一颗心揪成了一团。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苏皖再次咳了血,这次咳得格外厉害。
楚宴边挥鞭子,边吻了吻她的发,对苏皖道“还有半日,再坚持半日。”
苏皖觉得她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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