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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那双眼睛生得极美, 狭长不细, 锐气盈盈,轻勾眼尾挑起一抹狡黠笑意, 妖冶而魅惑,给人一种桀骜不驯, 清高自负的感觉。
心好像被电了一下, 酥酥的, 麻麻的。
傅柏秋凝视她半晌,忽然想起两人并不认识,微微蹙眉:“要电话做什么?”
“因为你漂亮啊。”时槿之歪了歪头,“我喜欢漂亮姐姐。”
那个年代的人多数含蓄,即使夸人, 也少有直白。女孩那看猎物一样的眼神,已然暴露自己内心想法。
傅柏秋讶然挑眉, 听惯别人夸自己,早已对此毫无反应,但此刻脸竟然有些烫。
如果时槿之是男人,她就要以为自己遇到流氓了。
不过,从小跟随父母出入各类商业场合,耳濡目染的她学会了掩饰真实情绪,于是不动声色道:“我不是姐姐,我跟你同年级。”
“哦?哪个班的?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时槿之与她相反,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高一五班,傅柏秋。”
“哪三个字?”
“太傅,松柏,秋风。”她吐字清晰,不紧不慢。
时槿之默默记下,脑海中浮现字形,忽然皱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高一的?”
傅柏秋淡然的面容终于松动,嘴角浅浅地勾起来:“今晚过后,全校还有谁不知道吗?”
“……”
夜风吹起时槿之额前的碎发,她目光定格在傅柏秋嘴边,回味方才那个转瞬即逝的微笑,心里小野鹿撞死了。
神仙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那瞬间她庆幸自己今晚惊艳登场,完美发挥,想必神仙姐姐也看到了,能以这种方式被知晓,她理当骄傲。
时槿之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自家司机走过来,恭敬道:“二小姐,该走了。”
“哦。”
她闷闷不乐地应了声,再看向傅柏秋,眼里绽开明媚的光彩:“神仙姐姐再见。”说完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私家车。
傅柏秋目送她上车,再度勾起唇角。
.
那时候的学生普遍没有手机,一是条件限制,二是学校不允许,傅柏秋作为班长,每天带着手机上学实在不是一件值得招摇的事情。她的电话号码只有家人知道,那晚是头一次给了外人,她担心对方会在学校里给她打电话。
一连几天,手机都没有动静,傅柏秋这才松口气。
然后就在这天,她收到了时槿之的短信。
【加.一下我.q:18020】
在企鹅普遍已经八位数的那年,这个五位数号码极其亮眼,说明家里很早就有电脑,接触网络也很早。
傅柏秋自己的q|q是七位数,在同学们眼中堪称稀有物,如今跟时槿之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好。】
回家后,她打开自己厚厚的笔记本电脑,登录小企鹅,加上了那个号码。
头像是卡通图案,一个棕色长发涂着绿眼影的女人,昵称“jin”。
看着列表里一堆“快乐女孩”、“勇敢男孩”、“水晶钻石仙子”,傅柏秋顿时感觉到这个昵称是她好友里的一股清流。
——嘀嘀嘀嘀嘀
【神仙姐姐,周末出来玩吗】
【我带你去骑马】
同龄人发消息都喜欢带一个小表情,或龇牙,或微笑,那时候“微笑”还是友好的代名词。
时槿之没带。
傅柏秋也从不带。
她盯着“骑马”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往上翘,斟酌考虑了会儿,想到下礼拜二就要期中考试,低头敲字。
【不去】
【为什么】
【下周期中考,要复习】
【……】
那边再没有消息发过来。
.
期中考试,傅柏秋再次位列年级排名榜首,第二名总分与她相差六十多分。
上回月考只是惊艳,老师同学都抱着观望的态度,这回成绩坐实她学霸名头,一时间轰动了整个年级。班主任周静在办公室不知受了多少羡叹,有的老师说还不到文理分科的时候,高二再看。
傅柏秋被班主任问到将来是想学文科还是理科。
“理科吧。”
虽然她不偏科,各门成绩都一样好,但是她不喜欢学校里教文科的模式。
五班将来会是理科班。
周静松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笑容,又怕自己表现太明显,随意问道:“是觉得文科太枯燥吗?”
“不。”傅柏秋摇头,眼波淡淡,“文科很有用,也很有力量,正因为这样,人们才惧怕文科,鄙视文科,要用僵硬的填鸭式方法教授文科,从根源上让文科死掉。”
周静:“???”
话只是客套话,周静没想细究其中含义,笑一笑便过去了。
全年级最独特的班级非艺术班莫属,没人关心文化成绩,更没人关心年级里出了个学霸,大家只关心学霸长得很漂亮。
“再美能有我们槿之美?”
“就是,估计只会死读书,将来出去了还不是要给我们打工。”
“哈哈哈哈。”
同学们笑成一片,他们当中不乏有来混日子的,文化成绩不好,专业技艺也不精,家里有两个钱,就等着高中毕业去国外大学镀金,然后继承家业。
所谓的“家业”,极有可能是间小卖部。
时槿之趴在课桌上睡觉,耳朵动了动,掀掉盖在脑袋上的谱集,坐起身,转头翻了个白眼:“吵死了。”
“……”
众人立刻噤声。
时槿之吐掉嘴里的口香糖,用纸巾包住,秀眉挑得老高,满脸不耐烦地站起来,路过垃圾桶顺手丢了纸包。
“槿之,你去哪儿啊?”
她没理,扬长而去。
刚上课,趁英语老师还没来,时槿之溜了。
艺术班的教室离体艺馆非常近,里面有一间独属于她的琴房。入学那天她试了一下学校现有的全部钢琴,实在无法忍受那垃圾音色,只能现买一台施坦威放在学校,供她一个人练琴用。
走出长廊,正对面教学楼传来朗朗读书声。
整个高一年级分布在最下面两层,一到十班在一楼,十一到二十班在二楼。
时槿之脚步微顿,视线扫过中间那间教室,倏地改变了方向,朝对面走去。
高一五班。
读书声从这间教室传出来,当时槿之走近,课文恰好读完,女老师尖细的嗓音被扩音器放大,有些刺耳。
教室朝走廊这面的窗户是低矮窗,可以翻进翻出,方便教导主任上课期间走廊巡视,因而找人也很方便。
时槿之大大方方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望着里面黑压压的人头和统一色调的校服,一张一张脸望过去,随后视线定格在第四排中间的位置上。
窗户透光的缘故,人脸看不清晰,但她就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人。
神仙姐姐。
那人抬着头,背脊挺得笔直,侧脸轮廓柔和精致,鼻尖、嘴唇、下巴,三点连成一条均匀的线,此刻正聚精会神地听课。
时槿之眉眼弯弯,咬了下嘴唇。
靠窗的同学最先发现她,频频转头往外看,见她盯着某个地方出神,又好奇地扫视自己班上同学,不知道她在看谁。
底下一阵骚动。
终于,傅柏秋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眼角余光瞥见窗外一抹影子,下意识转头望去。
两道目光不偏不倚地撞个正着。
时槿之紧咬着唇,傻兮兮地笑,两颗门牙兔子似的。
心突然用力跃了一下,傅柏秋手中的笔杆子掉在夹缝里,发出轻微的“啪”声,睫毛亦跟着颤动。
“傅柏秋。”
冷不丁被点名,傅柏秋陡然回神,收了视线,转头望向讲台,语文老师正严肃地看着她。
“外面有帅哥吗?”
语文老师向来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她是学霸是班长就格外关照,课上任谁开小差,一样挨批。
话音刚落,后排好事男生接道;“老师,没帅哥,有美女。”
全班四十六双眼睛齐刷刷往外瞅,再加一个语文老师。
傅柏秋:“……”
.
从这以后,时槿之成了五班走廊的常客。
有时傅柏秋在写作业,写着写着感觉不对劲,一抬头,准能撞上窗外那人的目光,久而久之,班上形成了一股讨论浪潮。
“该不会是暗恋咱们班的谁吧?”
“有可能,来来来,押宝了,押中了我请吃辣条!”
“我堵一毛,是黄健。”同学k掏出一毛钱硬币拍在桌上,“根据光的折射原理......”
黄健是五班的班草,坐在里面靠墙那组第五排,一米八的个头,打篮球可帅,女生们的偶像。
“黄健不是喜欢班长吗?”同学b诧异。
其他人附和:“对啊对啊,都不是秘密了。”
同学a拿出一枚黄.色硬币:“我堵五毛,绝对是殷士东!”
殷士东是数学课代表,白白净净阳光男孩型,女生们的第二偶像。
“不可能,殷士东那个位置外面看不到,只能是中间组和里面组。”
“信我,肯定是黄健,三角恋懂不懂?”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八卦着,声音越来越大,恰好又是饭点,教室里很空旷,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傅柏秋坐在位置上不堪其扰,抱起书径直离开教室。
沿着校园逛了一圈,太阳钻进云层里,天渐渐阴下来,她不知不觉来到体艺馆附近,见凉亭里空无一人,走过去坐下。
旁边就是露天小篮球场,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球体弹跳撞击水泥地面声一阵阵的,这倒是不吵,傅柏秋翻开手指卡住的那页书,津津有味地继续看。
不知看了多久,一个篮球滚到她脚边。
傅柏秋愣了愣,茫然地抬起头,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拂过眼皮,视线里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
“班长,一起打篮球吗?”黄健站在她面前,乐呵呵地笑。
“不了。”
她摇头,干脆拒绝,低头继续看书。
黄健并没有走,而是捡起篮球坐到她身边,好奇地瞄了眼她的书:“这是什么书?”
“《为奴十二年》。”
“是讲一个黑人被绑架成奴隶后重获自由的故事吗?”男生偏头注视着她,浑厚的嗓音悠然利落。
傅柏秋讶然抬眸:“你看过?”
“嗯,印象深刻。”
……
时槿之练完琴,哼着歌从体艺馆出来,边走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视线不经意掠过小凉亭,脚步顿住。
神仙姐姐?
那人惯常束着低马尾,额前碎发纷飞,正跟身边的男生说话,清冷的眉眼绽开笑颜,霎时温和柔美,像从画中走出来。
时槿之暗咬银牙,沉下脸,快步走过去。
“傅柏秋。”
有说有笑的两人同时抬头。
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一缕金光从时槿之头顶洒下来,将空气剪得稀碎,她逆光而立,冷冷地睨了眼男生,而后目光落在傅柏秋脸上,心头微窒,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哪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根本就是犯规!
她这个外貌协会终身顶级会员实在是......
半晌,时槿之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不自觉撅了下嘴唇,一把抢了傅柏秋手里的书,转身就跑。
“喂!”
傅柏秋起身追她。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时槿之越跑越快,得益于平时经常运动的缘故,轻松甩下身后人一大截,只听见那人边跑边喊:“把书还给我!”
“追上我,我就还给你。”时槿之停下来扮了个鬼脸,又继续跑。
深秋阳光下,两道身影追逐着。
绕了体艺馆两三圈,傅柏秋渐渐有些吃不消,步子慢下来,走了一会儿,彻底停住。
书不要了,她再买一本。
想着,傅柏秋调节了下呼吸,转身往回走。
“喂!”
这回轮到时槿之急了,一个急刹车后调头跑回去,追上她,喘着气道:“你不要书了?”
傅柏秋眼神微冷,没理她,脚下不停。
“……”
完了。
神仙姐姐生气了。
时槿之上前一步拦住她,双手捧着书递过去:“我错了,还给你。”
那幽怨委屈的小眼神,微微撅起的粉.唇,与校庆晚会上优雅大方的模样判若两人。
傅柏秋不动声色地接过书,什么也没说,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我真的错了......”
“对不起嘛。”
身边飘来一阵清冽幽然的香味,傅柏秋鼻尖动了动,瞥见她咬着嘴唇楚楚可怜那样儿,心头发软,冰冷的表情略略松动。
“抢我书做什么?”她淡淡问道。
“想让你追我。”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房东是前任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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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 傅柏秋听过太多表白话语,直接的, 隐晦的, 不计其数。当习惯成自然,再听到时只会一笑置之,当作是他人客气的夸奖, 并不放在心上。
时槿之的表白也不例外。
她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以要写作业为由道别。
榕城地处亚热带季风性气候区, 夏季与冬季分外长,春秋两季则很短, 眨眼进入十二月, 落了几场雨,气温骤降至二十摄氏度以下。
傅柏秋每天都收到许多条时槿之发的短信, 对方非常善解人意,只在课间或者放学后发, 让她能够避开同学查看。
她每条都回, 那人至多再发一条, 不会缠着她没完没了地聊天。
偶尔晚上聊q|q,用短信约定好上线时间,聊一会儿就下。内容很杂,什么都聊,起初傅柏秋是话题终结者, 后来被时槿之这个话痨带跑偏了,无关隐私的事情都愿意说一点, 网友关系渐熟。
偶尔时槿之请她出去吃饭,她也会回请。
一来二去,傅柏秋发现两人磁场莫名相合,从小到大见过的、听过的、感受过的东西都无差,是一个圈子的人。
但五班走廊没再出现时槿之的身影。
一天,两天,傅柏秋习惯了一抬头不经意瞧见那抹身影,习惯了那人傻兮兮的笑脸,习惯了听着班上同学猜测议论却始终猜不出答案,然后突然间就见不着人了,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失落。
这天,她没忍住给时槿之发了短信。
【上次你请我吃饭,这次我请你,中午xx酒家见。】
原先傅柏秋反复编辑了好几句,譬如“在干嘛”、“最近怎么样”等常用却老土的问候语,想想这样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才换了发出去的那句。
等待是忐忑的,她头一回上课走神。
直到中午放学,手机半点动静也没有。
傅柏秋盯着小小的手机屏幕里那一串数字,指尖悬在按键上,半晌也没按下去。
打电话是不可能的。
.
事实证明,时槿之的实验失败了。
她故意几天不联系傅柏秋,想看看那人会不会主动联系自己,整整一周下来,手机收件箱里只躺着那条回请吃饭的短信,电话一个也没有,q|q更是毫无动静。
难道自己在神仙姐姐眼里真的可有可无吗?
时槿之被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击溃了,一蹶不振好些天,上课蔫头耷脑的,练琴也心不在焉。但很快,她调整了心态,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准备再战。
时隔一周,她接受了吃饭的邀请。
中午一放学,时槿之准点出现在五班走廊,五班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分成两拨人朝黄健和殷士东挤眼。
黄健看都没看外面一眼,走到正收拾东西的傅柏秋身边:“班长,一起吃饭吗?”
“不,我约了朋友。”傅柏秋头也没抬。
“……”
倒是殷士东,连日来被同学调侃打趣,有些当了真,他故意从后门出去,经过时槿之身边,假装停下等人,侧过脸用后脑勺对着她。
时槿之脑袋轻歪,正痴痴地盯着第四排中间位置的神仙姐姐,突然视线被挡住,看不见神仙姐姐了,她蹙起眉,戳了下前面的人,没好气道:“喂,让开,你挡着我了。”
殷士东脑补美女在看自己,正沉浸其中,冷不丁被戳,听到这话,临头一懵,茫然地转过来。
“我叫你让开啊,听不见?”时槿之毛了,皱眉瞪他。
哪里来的丑男,挡着她看神仙姐姐。
学生们不断从教室涌出来,恰恰撞上这番场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侧目。殷士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尴尬不已,冷着脸快步走开。
同学abcde:“???”
傅柏秋从前门出来,抬眸就瞧见时槿之面带怒容,眉心拧着褶皱,忙上前问:“怎么了?”
清越沉稳的嗓音,带着几分少女独特的稚嫩。
见到她,时槿之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嘴角扬起甜腻腻的笑容:“没事,走,我们吃好吃的去。”
说完很自然地挽起她胳膊,往校门口走。
同学abcde:“???”
出校门,傅柏秋手机响了,抽出胳膊接了个电话。
待她把手机放回衣兜,掌心忽然被一片温暖包裹,她抬起头,时槿之眨巴着眼睛说:“过马路了,我害怕,你牵着我。”
“……”
傅柏秋垂眸不语,却是牵紧了她。
一中门口有条大马路,是城区主干道,车来车往,十分繁忙,她们走到马路边,时槿之紧紧贴过来,指尖悄悄梳开她五指,严丝合缝地扣起来。
傅柏秋脸上微热,想着她说怕,没挣脱。
过了马路,时槿之主动且迅速地松了手,挽起胳膊:“快点快点,今天我要狠狠宰你一顿。”
掌心留有余热,傅柏秋被她半拖着走,面容清淡,波澜不惊,心底却卷起一阵狂风巨浪。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从小到大爱跟女孩子玩,约莫四五年级开始,每每女孩子跟她亲近,她就会产生如此感觉,但没有任何一次比今天来得强烈。
本来她不喜欢与人过多肢.体接.触,但时槿之是个例外,这人香香的,软软的,甜甜的,外表看上去却一副清高自傲拽上天的样子,反差萌有点可爱。
时槿之嘴上说宰她,实际只点了两个菜。
饭没吃几口,光顾着看傅柏秋,看着看着就饱了,等服务员端上餐后水果,她拿起一个橘子递过去:“你帮我剥好嘛?”
傅柏秋:“???”
时槿之小嘴一撇,抬起自己双手,为难道:“手弄黄了的话,钢琴老师会骂我的。”
“可是我想吃橘子。”
她小嘴一撇,眼巴巴儿地看着黄澄澄的大橘子,似要流口水。
心又被电了一下,瘫软无力,傅柏秋身体比脑子先行动,拿起那只橘子,三两下麻利剥开,掰成一瓣一瓣放进盘子里。
不等她把盘子推过来,时槿之张开嘴,“啊”了声,示意她喂自己吃。
傅柏秋像中了蛊似的,拇指与食指捏住橘瓣,小心翼翼往她嘴里送。指尖不经意剐蹭到唇,触电般缩了回来。
时槿之嘴巴没咬住,橘瓣掉在桌上。
“唔。”
傅柏秋赶忙重新拿了一瓣,送到她嘴边:“掉了不要了,吃这个。”
时槿之亦懂分寸,规规矩矩只吃橘子,不想着碰她的手,末了嘴里嚼着,微微鼓起腮帮子,粉.唇折起包子褶,煞是可爱。
传闻说这人心高气傲,对谁都不屑一顾,第一次见面时,傅柏秋的确有这种感觉。
桀骜,不羁,张扬。
可接触得久了,她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时槿之心思简单纯粹,凡事直来直往,从不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偶尔会表现出骄傲一面,也是因为她有那个资本,她的才华足够撑起她的骄傲。
每当她流露出幼稚的小心思,傅柏秋就忍不住心痒痒,想哄着她,顺着她,想看她傻笑。
明明自己比她还小半岁。
……
十五岁的年纪,傅柏秋心里住进了一个人。
起初她以为自己只是把时槿之当作妹妹看待,后来每次产生交集,那种让她迷茫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牵手的时候,拥抱的时候,捏脸捏耳朵的时候,很多很多时候。
期末考试过后,放寒假了,两人无法每天见面,回家才两天便万分想念。
q|q成为了她们缓解思念的重要工具,可是光聊天不够,越聊就越想见面,到除夕前两天,时槿之终于按捺不住,以写作业为借口去找她。
那是傅柏秋第一次带人回家。
开学后不久,时槿之去国外参加钢琴大赛,捧回一个冠军奖杯,上了央视某台,名声大噪。
评选校花的时候,傅柏秋总票数第一,时槿之仅比她少两票。
老师同学发现她们关系很好,常常感叹优秀的人总是与优秀的人一起玩。
傅柏秋常常与时槿之谈论音乐会,对古典音乐从一知半解到逐渐入门,她是她琴房里的常客,她喜欢听她弹奏《离别》,喜欢听她侃侃而谈男神肖邦,喜欢看她沉浸在音乐世界里,喜欢她正经高冷过后只对自己撒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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