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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时槿之给她取了个专属昵称:毛毛。
她始终以为她们是朋友。
直到那一天......
体育课,八百米测试,早早测完自由活动,傅柏秋原想直接回教室写作业,经过体艺馆时,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把书还给我】
【追上我,我就还给你】
【抢我书做什么】
【想让你追我】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耳边是少女稚嫩清亮的嗓音,眼前是那人张扬的笑容,傅柏秋还记得那天阳光很足,金色染亮了两人鬓角的碎发,拉长了追逐着的两道身影,洒落一串欢笑。
她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起去年秋天了。
似乎从那以后,时槿之再也没有对她说过喜欢,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越来越小心翼翼。
像陷入了一段暗恋中。
傅柏秋站在那里愣神,手指卷曲,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而不等她想明白,就看到时槿之挽着一个女生从体艺馆侧门出来。
那女生高高瘦瘦,烫着栗色卷发,衣着时髦,时槿之亲昵地挽着她手臂,边走边说笑,粉.唇不时撅起,状似撒娇。
傅柏秋睁大了眼睛,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那也不能不吃饭啊,要不......我去打包带回来,我们在教室吃,你想吃什么?”
“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
傅柏秋只想将她打发走,怕自己再听她讲两句话,火就憋不住了,说完抽出手臂,摊开练习册,眼皮都没掀一下。
空气突然安静。
五月份的天已经热起来,教室里风扇悠悠地吹着,亦将傅柏秋心中燥意吹散。
她后悔了。
“是不是我天天缠着你,你烦我了。”耳畔传来女孩低低的声音,委屈中带着哽咽。
傅柏秋脑子嗡一声,手里笔掉了。
时槿之垂着脑袋,极力克制住抽泣,嗫嚅道:“对不起,以后我不缠你了,你不要讨厌我。”
“……”
说完她站起身就要走。
傅柏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跟着站起来,没留神用力过头,那人跌进了自己怀.里。
夏季校服是翻领短袖,料.子很薄,相近的温度紧.贴在一起,心跳频率陡然攀.升,傅柏秋下意识圈.住她,一时间静默无言。
时槿之也自然而然地抱.紧了她。
“……”
脸颊升腾起烫.意,熏红了耳尖,傅柏秋深呼吸着,却吸了一鼻子熟悉的香味,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有些语无伦次。
“我是说,你不用每天都等我,可以找其他同学,比如——”
脑海中又浮现体育课那一幕,她拧起眉,话音卡在喉咙里,吞.吐艰难。
比如找今天下午那个女生。
你可以跟任何人亲密,你也可以对任何人撒娇,让任何人看到我曾经以为只属于我的那一面。
傅柏秋在心里悄悄说。
“我不喜欢别人。”时槿之仰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我只喜欢毛毛。”
.
那天傅柏秋最终跟时槿之一起去吃饭了,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然后没上晚自习,请假回了家。
后来,时槿之找她的次数明显减少。
再后来,她知道了那天体育课看到的女生,是时槿之的亲姐姐。
没有后来了。
傅柏秋陷入了迷惘的漩涡,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没考好,跌到第三名,老师诧异,同学震惊。
漫长的暑假,她们没有联系过。
爸妈带着全家去夏威夷度假,她站在威基基海滩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穿比.基尼的美女,将每个人都当成了时槿之。
高二开学前一天,傅柏秋突然醒悟。
她喜欢女孩子。
喜欢时槿之。





房东是前任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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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开学, 文理科分班。
五班是理科班,傅柏秋选择了理科, 不用换班级, 班上走掉一批选择文科的旧同学,又进来一批选择理科的新同学,她依然是班长, 开学这天帮助老师处理大小事。
当她看到新名单上出现时槿之三个字, 平静的面容漾开了淡淡波纹。
怎么回事?
艺术班分科时会一分为二, 拆成艺术文和艺术理,那人作为艺术生, 怎么会到五班来?
傅柏秋压下心头疑惑, 收敛神色,继续帮老师做事。
开学第一堂课是班主任的语文课, 惯例前几分钟老师会讲些场面话,周静出现在教室门口那一刻, 原本喧闹的环境立刻鸦雀无声, 全班同学都注意到老师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女生。
傅柏秋视线落到女生脸上, 双目僵直,手里笔尖在空白本子上滑出一条黑线。
周静走上讲台,放下教案,清了清嗓子,简单说了两句话, 然后让那人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时槿之,大家应该都认得我, 听说学霸在五班,我就来了。”她漫不经心道,目光流转一圈落在窗边那组第四排某人身上,轻挑了下眉,嘴角勾起浅笑。
少女身披校服,扎着高马尾,头颅微昂,下巴轻抬,一双妖冶的桃花眸里波光盈盈,眉宇间桀骜不羁,表情却气定神闲,好似一匹未被驯服的野马。
底下同学看愣了眼,忘记鼓掌。
——啪啪啪啪
傅柏秋带头鼓掌,教室里继而响起由零星到热烈的掌声,后排好事男生气哄道:“女神,教我弹钢琴呗?”
大家转头一瞥,跟着哄笑。
傅柏秋眸色暗沉,侧了侧脸,无声丢过去一个白眼。
不等时槿之答话,班主任周静抬手往下压,指了指傅柏秋身后那个空座位:“好了,还要上课,时槿之就坐班长后面吧。”
“谢谢老师。”她礼貌微笑,径直走下去。
迎着众人目光,时槿之缓步走过第四排,歪了下脑袋,视线掠过中间那人乌黑的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缠着你。”
咦?
她说的什么混账话?
话音刚落,时槿之后悔了,眉心拧成一团,耷拉下脑袋,两只手互相抠着掌心。
傅柏秋轻吐一口气,眼里飞起愉悦笑意:“你想怎么缠着我,嗯?”
终于说出来了,这小傻子。
她每天等,每天不动声色地勾引,总算没有白费苦心,小傻子按捺不住,上了她的“贼船”。
“想——”
时槿之讶然抬头,望见她深如幽潭的眸里盈满温柔,心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脑袋一热,踮脚飞快地亲了下她脸颊。
手心被汗濡湿。
“就这样?”傅柏秋挑眉道。
“那...那你想怎样......”槿之快羞死了,舌头开始打结,两只手胡乱.抓一通,揪住了她校服边角。
明明是自己威胁表白,却变成了被动的那个。
好像有点不对劲。
走神之际,她猝不及防被笼进温暖的怀.抱,唇.上袭来一片温.热,轻俏地啄了一下。
“……”
傅柏秋目视她惊愕张嘴,重复方才动作,这次停留时间略长,渐渐变得不可控。
情窦初开的年纪,一切都还很生涩。
时槿之红着脸喘.气,脑袋里神经突突直跳,眼角亦有些湿润,她看着傅柏秋眼里狡黠的笑意,知道自己上了当,羞恼至极,一拳头捶在她肩上,小声嘟囔:“臭毛毛,早就等着了是不是?”
“没有。”
“骗人!”小嘴撅得老高。
傅柏秋拂开她额前碎发,柔声安抚:“我也是第一次。”
.
世上最甜的事,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她们关系比从前更好,说如胶似漆丝毫不过分,只是在外人看来依然是好朋友,大概是女孩子的专属福利,那个年代,没有人会怀疑两个举止亲密的女生有何不正常。
傅柏秋帮时槿之补习数学,尽管她知道成绩对于这人来说并不重要。
事实证明,时槿之不是弱智,也没有落下太多,用心听课好好做题,成绩很快就上去了。短短一个月时间,期中考试,她数学考了个及格,总分551。
从三十二分到九十分的飞跃。
至于理综,她每门都能考到八十分左右。
第二次月考,时槿之总分597,期末考试,她突破六百分,排进了年级前一百。
班主任周静笑得合不拢嘴,不知道自己撞了什么大运,全年级最亮的两颗星都在自己班上,高二下学期开学,她一高兴,让时槿之和傅柏秋坐了同桌。
成绩好归成绩好,两个孩子有时候也挺皮的。
时槿之经常带着傅柏秋逃体育课,起初老师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她们来点个到就行,谁知两人越来越嚣张,到也不点了,一上体育课直接失踪。
班主任当然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傅柏秋,你身为班长居然带头逃课?给其他同学树了个什么榜样啊?”
“如果大家都跟你学,得乱成什么样子?”
“这是你们最后一个有体育课的学期了,到高三还想上体育课?门都没有!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被从琴房抓出来的两个人低着头站在办公室里,傅柏秋眉心微拧,一脸严肃,已经被班主任骂了半个小时,大气都没敢出。
时槿之心里着急,忍不住开口道:“周老师,是我带班长逃课的,不关她的事。”
话音刚落,傅柏秋拉了拉她袖子,示意她别说话。
“还有理了是吧?带班长逃课你胆子可真大,不要以为你不参加高考就能为所欲为,只要你在学校一天,在我班上一天,就必须遵守纪律!”
“……”
周静瞪两人一眼,推了推脸上的酒瓶底:“明天一人交一份三千字检查,傅柏秋今天下午到班门口罚站!”
时槿之:“???”
“知道了,老师。”傅柏秋生怕她再开口,连忙应声把人拉出去。
一路连拖带拽,出了办公楼,时槿之甩开她的手,气道:“凭什么让你一个人罚站啊?我也要站!”
“别闹了,槿之。”
“我不管!”
时槿之气鼓鼓地往教室走,此刻正值课间,走廊里人来人往,她黑着张脸往门口一站,像是要找谁约架。
同学abcde:“???”
傅柏秋追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不想我再被老师骂的话,就进去上课,乖。”
她第一次对她说“乖”。
时槿之眼睛红了,昂起脖子拼命地眨动,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傅柏秋好像知晓她所想,利用身高优势挡在她身前,隔绝了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
“乖,听话好不好?你上次才答应我要收敛的。”
“......好。”
十六岁的时槿之,被一个“乖”字降得服服帖帖。
后来傅柏秋给她取了两个昵称:槿崽和槿乖乖。
意思是槿崽很乖。
.
十七岁生日前一周,时槿之收到了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录取邮件。
她将邮件反反复复看了个遍,发觉自己正面临人生最重要的抉择,一时哭得不能自已,生了场病,发高烧,一个星期没去学校。
傅柏秋心急如焚,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无奈之下,只能去她家找她。
“崽崽!”
看到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人,傅柏秋腿一软,险些摔倒,身子往前栽了一下,扑到她身边。
时槿之什么也没说,抱着她哭。
“发生什么事了?”傅柏秋轻拍着她的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介意告诉我的话,可以慢慢说,别哭,乖。”
指腹擦去她眼角泪渍,心跟着悬了起来。
难道槿崽家里人知道了?
“我被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了。”时槿之趴在她肩上轻微抽搐,嗓音沙哑。
傅柏秋脊背一僵,欣喜涌上眼底,“好事啊!”然后她愈发疑惑了,“不是应该高兴吗?傻子,哭什么。”
去年暑假,时槿之去美国参加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面试,那会儿她以为自己单恋无果,情绪极度低迷,正好借学业来分散注意力。
待她觉得不甘心,想高二转去傅柏秋班上,试图再战时,早已将面试之事抛在了脑后。
如今她有毛毛了。
虽然她心知肚明,学音乐,越早出去越好,尤其钢琴是西洋乐器,古典音乐的摇篮在西方,那里才是她未来所去之处,但是她不想就此与傅柏秋分开,不想才刚开始尝到甜蜜滋味就要结束。
“我不想去。”她抽噎着,鼻头通红。
傅柏秋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那里没有你。
时槿之没有说出来,她不想给毛毛任何心理负担,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不喜欢这个学校。”




房东是前任 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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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槿之放弃了茱莉亚音乐学院。
少年人总有一腔热血, 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个选择是否值得,但是她不后悔。
傅柏秋给时槿之过了十七岁生日, 放弃学校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疙瘩, 她不相信槿崽是因为不喜欢才放弃,相反,连她都能意识到学音乐越早出去越好, 槿崽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皇帝不急, 急死太监。
再三逼问之下, 时槿之哼哼唧唧说了实话。
她不想跟她分开。
“你是猪吗?关键时候脑子这么拎不清?我到底哪里好值得你放弃名校?你拿前途去赌一个人?幼稚不幼稚?”傅柏秋第一次发火,恨铁不成钢的痛惜语气。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 两人站在教学楼前大广场的角落里, 四周安静空旷,一丁点声音能传得很远。
时槿之耷拉着脑袋,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揪住衣角, 指节泛白。
半晌, 她憋出一句:“你哪里都好。”
傅柏秋:“……”
“没有茱莉亚, 还有柯蒂斯,还有英皇,还有汉诺威,有很多很多学校,我最多晚一两年去罢了, 但是你只有一个。”时槿之抬起头,泪眼通红, 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眼神却无比坚定。
“我不后悔放弃,我有信心全世界音乐名校任我挑。”
“但是我怕你走了就是走了,我没有信心......”
风很大,吹起发梢刮蹭过眼皮痒痒的,阳光很足,刺得傅柏秋眯起了眼睛,她心跳陡然加快,剧烈起伏的胸口却逐渐息止,痛楚密密麻麻漫上来。
从来都是槿崽在主动,她始终不动声色,波澜不惊。
自小眼界开阔,她性格稍微早熟,小小年纪就懂得许多道理,以至于像个墨守成规的老古板。关于爱情,她并不懂,一切懵懂悸动都顺应着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性,想就想了,做就做了。
她知道初恋是没有结果的,何况两个女孩子。
她以为自己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
不表达,不露.色,包容对方时常犯的公主病,被动却甘愿地接受一切,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傅柏秋默然上前,抬手替她擦去眼泪,闷闷道:“就晓得哭。”
“还不是因为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
时槿之撇撇嘴,捏紧了拳头,泪珠子含在眼眶里打转,许久不答,转身跑开。
“槿之!”
.
两人闹了矛盾,时槿之三天没跟傅柏秋说话,引得周围八卦心蠢蠢欲动的同学纷纷侧目。
这天夜里,外面电闪雷鸣下暴雨。
傅柏秋写作业写到十一点,打着呵欠上.床睡觉,才关灯躺了一会儿,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她睁开眼,摸到枕边手机,黑暗中亮滢滢的小屏幕显示着熟悉号码。
“崽崽?”
听筒里传来时槿之低弱的抽泣声:“毛毛......我在你家门口。”
“等我!”
傅柏秋一骨碌翻身起床,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房间。
家里房子三层楼,爸妈住顶层,她和弟弟住二层,一人一个房间,一层是客厅、餐厅和厨房。楼梯很长,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去,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细响。
暴雨如注,时槿之静静地站在院外雨幕中,被淋成了落汤鸡。
傅柏秋瞳孔骤缩,拿了雨伞撑开,就那样赤脚跑出去,她打开院门,把时槿之拉到伞下,两人一块进屋。
时槿之浑身湿.透,瑟瑟发抖,雨水顺着发梢滴落,脸上隐约浮现一道五指印。
她机械地换好拖鞋,一言不发。
傅柏秋从门边柜子里拿出一块旧毛巾,擦干净自己的脚,穿上备用拖鞋,拉着她往浴室走。
“快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
时槿之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双目僵直,木木地听从指挥,凭着记忆使用浴缸和热水,泡去浑身凉意。
洗完澡,她穿上傅柏秋的睡衣,看着那人前前后后收拾,心头涌起一丝愧疚。
“毛毛......”
傅柏秋收拾干净浴室,把她湿掉的衣服放进竹篓里,什么也没说,拉着她上楼回房间。
关上门,那道五指印在灯影下愈发清晰。
“怎么回事?”傅柏秋盯着她脸道。
时槿之低头不语。
“说话啊。”
“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
傅柏秋无奈叹气,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床,“你睡里面。”
时槿之乖乖爬上去,把自己卷进被.窝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墙边“啪嗒”一声,室内陷入黑暗。
身边位置轻微陷下去,暖.热的温度近在咫尺,时槿之吸了吸鼻子,闻着被.褥上属于毛毛的气.息,突然一个翻身抱住了她。
傅柏秋身子微僵,而后很快舒.展开。
她握住时槿之一只手,指尖轻轻摩.挲,但没忍住,凑到唇边亲了亲。
“毛毛。”时槿之声音哽咽。
“嗯。”
“我不想回家了。”
傅柏秋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抽的什么风,顺嘴接了句:“我就是你的家。”
后来槿崽说,因为这句话,她一直都没有放弃。
事情很简单,槿崽跟爸爸吵架了,挨了打,连夜跑出来,身上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两人意外喜出柜,她真的想照顾她一生一世,兑现承诺。
十几岁的小屁孩子,懂什么爱情,懂什么承诺。
傅爸傅妈不反对女儿喜欢同性,也不反对女儿早恋,因为孩子将来要走的路已经被铺好,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她可以尽情品味人生道路上遇见的惊喜。
但他们不允许女儿过早许下任何承诺。
傅柏秋没将那句话当真,时槿之却记在心里很久很久,直到很久以后,它成真了。
.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全年级补课一个月。
时槿之去国外比赛,又捧回一个冠军奖杯,面对即将来临的紧张高三,只有她悠闲自在,不慌不忙。
高三开学,所有班级搬到五楼,在没有体育课的情况下,每天上下爬几趟楼也是一种锻炼。
课程安排以连堂为主,每周一次小测验,每月一次月考,取消期中考,到期末再大考。桌上越堆越高,抽屉试卷越塞越多,理科班还好,文科班的同学两天用光一支水笔,垃圾桶里空笔芯一根接一根。
临近期末,气温骤降。
时槿之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手伸进傅柏秋校服口袋取暖。
冬季校服是红色大棉袄,质量好,很挡风,足够宽大,里面可以叠穿多件毛衣,口袋更是毛茸茸的非常暖和。
“你这还有一道题没写,不许偷懒。”
午休,两人吃完饭回了教室,傅柏秋任劳任怨地帮小女友讲题,督促她写作业。
碍于教室里有其他同学在,时槿之没好意思撒娇耍赖,压低了声音道:“我手好冷,等一下再写嘛。”
说完,她一只手臂绕过傅柏秋后背,然后双手同时捅进她校服口袋,顺便将人抱个满怀。
“毛毛牌取暖器,启动,嘀——”
“幼稚。”
“略~”
时槿之吐了下舌头,见四周没人注意,飞快地亲了亲她耳尖,两只手在口袋里乱捣,突然摸到一团硬纸。
“这是什么?”她掏出来,疑惑地打开看。
【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
纸是作业本撕下来的纸,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迹写着一句情话——准确来说,是抄,抄了朱生豪写给宋清如的情话。
傅柏秋不明所以地转头,见槿崽捏着一张纸条黑了脸,脑子一嗡,顿时想起今天去厕所路上有个男生给自己塞纸条,因为去晚了要排队,着急,她看也没看就揣进了口袋,然后忘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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