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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满地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晓果
“谨言,谢谢你!”她兴奋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花晓芃的心脏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隐隐作痛。
果然是心爱的女人,为了她,可以不惜违背家规。
“谨言,必须做完亲子鉴定才可以。”陆夫人提醒道。
“没关系,如果亲子鉴定的结果有问题,就按照她自己得,从世纪大厦的天台跳下去,以死谢罪!”陆谨言深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极为yīn鸷的寒光。
花梦黎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背脊冒出了冷汗,她极力维持着平静,佯装出凝肃而坦然的神情,“好,如果我但凡有一点不干净,就让我一尸两命,不得好死。”
陆谨言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明天,我给你契约。”完,径直朝楼上走去。
花梦黎和母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赶走花晓芃,坐上少nǎinǎi的位置。
花晓芃觉得自己应该是平静的,无论有没有那份契约,花梦黎都会一直留在陆谨言的身边,不会离开,毕竟他们有孩子了。
可是心里终究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下,很难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根就没有资格去管,何必自寻烦恼?
回到房间,她蜷缩在了沙发上,睡午觉,放空大脑,把所有的烦恼都驱逐出去。
陆谨言走了进来,“你今天战斗力十足。”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败了,我是傀儡,你们是真爱,我永远都是战败的一方。”她的嘴里像含了一片柠檬,极致的酸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陆谨言扣起了她的下巴尖,目光悠悠划过她的脸,带着几分研判的色彩,“你是在吃醋吗?”
“不敢也不会,这不是傀儡该做的。”她甩开了他的手,抓起枕头蒙在了头上,就像一只鸵鸟想把自己藏起来。
但陆谨言不准她逃避,一把拉开了枕头,丢到三米开外。
“家规都记熟了吗?”
“全都背下来了。”她把头撇开了,不去看他。
“第56条,背!”他命令道,语气极为霸道。
她想了想,低声的“家族成员有需要纳妾的,妻子可以召开家庭会议,提出否决意见……”
“记得就好。”他走到了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上几块冰,轻轻的晃动着。
花晓芃望着他,满眼的困惑。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让她背这一条?
总不至于要让她召开家族会议吧?
她想着,又立马否决了。
这是不可能的,他巴不得把花梦黎正式引进门呢,怎么可能让她否决呢?
“我睡一会,你自便。”她完,就闭上了眼睛。
陆谨言的脸上有了几分yīn郁,猛guàn了一大口酒,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搁,就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花梦黎都在欢庆自己的胜利。
她相信,后面的战争,自己还会有更多的胜利,要让花晓芃节节败退,最后乖乖从少nǎinǎi的宝座上滚下来。
花晓芃尽力不再去想这件事了,这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只是个傀儡,所有的事都只能由陆谨言了算。
她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
晚饭之后,她去花园散步,到了八点钟回去沐浴,然后继续睡觉。
最近她的胃口好多了,但是经常犯困了,每天都想睡觉。
陆谨言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bào风骤雨的气息,看到地铺上的人,眼睛立刻冒了火。
又睡了?
这女人是猪神附体吗?
今天晚上,她吃了三大碗饭,胃口好像出奇的好。
现在又睡得像死猪一样了。
没看出有半点异常的状态。
心态真是见鬼的、该死的、异常的平和。
他的嘴角绷紧了,牙关咬得紧紧的,伸出手来,捏了下她的脸。
看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她被捏疼了,在睡梦中揉了揉脸,翻了个身,又不动了。
显然,是真的睡着了。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猪神!
能吃能睡,身体肯定恢复了,不用睡觉了!
他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动作十分的粗bào,“起来,猪神,不准睡了!”





花落满地伤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准睡觉
第一百五十七章不准睡觉
花晓芃几乎是从梦中惊醒的,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连觉都不准她睡?
她今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没有惹到他啊!
“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陆谨言的xiōng膛剧烈的滚动着,仿佛里面藏着滚滚熔岩,“马上把家规第56条,抄写一千遍,不抄完,不准睡觉。”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犹如五雷轰顶,“为什么要抄这个?”
一千遍,岂不是要抄到明天去?
“因为你记不住!”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咬碎了吐出来。
“我记住了,我今天不是背给你听了吗?”她狂晕,他不是过目不忘吗?怎么连下午发生的事都忘了。
“我看你该死的一个字都没记住。”他抓起她的胳膊,粗bào的把她拖到了书桌前,将笔和纸狠狠一搁,“给我抄。”
她想要吐血,眼前一排草泥马飞奔而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抄这条家规有什么意义?”
“你自己领会。”他拍了下她的头,猪脑子,时候肯定被驴踢过。
“我领会不了呀,收花梦黎,是你亲口答应的,肯定不会准许我否决。我是傀儡,只能遵从你的命令,没有违背的权利,所以,你要花梦黎,我只能默默的投赞成票。再了,就算我脑子发热,召开了家族会议,也只是暂时阻止她正式进门。等她生了孩子,母凭子贵,还是要进来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了,还惹得你不悦。”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陆谨言感觉被她塞了一块骨头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讨厌这个女人,非常的讨厌,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没有一个地方是让他喜欢的。
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是特别的。
她让他领略到了从未有过的征服感,也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从到大,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征服,因为不管是什么事,即便是最难的奥林匹克数学题,或者是最复杂的收购案,他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女人天生反骨,野性十足,倔强不驯,像只刺猬一样,浑身都长满了利刺。
他想要把她的刺全都拔光,让她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的脚底下,像其他女人一样,变成哈趴狗,跪舔他的尊贵的脚趾尖。
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收服不了她的心,驯服不了她的野性。
她无时无刻不在对抗他,无时无刻不在挑衅他,即便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眼神,一句温顺的话语,似乎都隐藏着叛逆。
“给我抄,不抄完不准睡!”他bào躁的低吼。
她不情不愿,心里想哭。
她好困啊,一边抄一遍打瞌睡,他亲自在旁边监督,只要她一打瞌睡,他就用笔杆敲她的榆木疙瘩脑袋。
痛痛痛!
她委屈的捂住了头,哈欠连天。
“求你了,睡一会明天继续抄,好不好?”
“你今天已经睡了十二个时,足够了,不用睡了。”他不肯开恩。
在修罗魔王面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好想哭。
陆谨言躺在休闲椅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也趁机趴到了桌子上,一秒见周公。
半夜里,她是被陆谨言拧着耳朵揪醒的,“猪神,你果然很会偷懒。”
她胳膊又软又嘛,都快没有知觉了。
“我要回到我松软的枕头前再睡一会,睡好一定抄。”完,往地铺上一趴,再也不动弹了,任凭他踢脚、挠痒也不醒。
“跟爷装死?很好,明天罚抄两千。”bào怒的吐出一句,他跳到了大床上。
一大早,花梦黎就在外面等着了。
她兴奋而激动,晚上睡觉做梦都笑醒了。
陆谨言一下楼,她就迎了过来,“谨言,我们什么时候签订契约?”
她要赶紧办完,免得夜长梦多,发生变故。
陆谨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跟我到书房来。”
“嗯。”她点点头,开心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进到书房里,他把一份协议递给了她,“你确定要签?”
“我也是为了妹妹着想,免得她误会我,老是认为我想要跟她争。”花梦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
“确实,你签了之后,她就可以彻底放心,你再也没有威胁到她的可能了。”陆谨言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在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她微微一怔,“谨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谨言靠到了椅背上,手里的笔轻轻敲打着扶手,“家规第5条,妾室没有晋升正妻的资格,一旦签订契约之后,便要终身为妾。”
他的语气很轻,却十分的清晰,花梦黎每个字都听到一清二楚。
她浑身辗过了剧烈的痉挛,只感觉一瓢冰水从头顶guàn溉下来,把她浇了个透心凉,所有的激动、所有的兴奋都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怪花晓芃pì都不放一个,昨天一脸的平静,估计正在心里偷笑呢,嘲笑她的愚蠢和滑稽。
她费尽了心机和心力,还把母亲从江城叫了过来助她一臂之力,没想到一切尽在花晓芃的算计中。
她巴不得她签,然后一辈子都只能做妾,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陆谨言微眯着桃花眼看着她,把她所有微妙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正妻要是离婚或者死了呢?”
“另选。”陆谨言耸了耸肩,极为低沉的语气如铅一般的沉重。
她的手颤抖起来,手边的笔仿佛有千斤的重量,怎么也拿不起来。
不,她不能签,死也不能签,签了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谨言,我觉得我太冲动了,这家事还是按照家规办比较好,等亲子鉴定出来再。否则肯定会被亲戚们议论,觉得我不懂事。”
“你确定?”陆谨言深黑的冰眸闪出了一点冷光。
“确定。”她点点头。
“很好。”他抓起桌上的纸,撕成了碎片。
花梦黎出来的时候,极大的松了口气,幸亏她机智,脑筋转得快,否则就完了,中了花晓芃的jiān计。
陆锦珊走了过来,笑容满面,“我是不是要开杯香槟为你庆祝一下,恭喜你终于成为陆家的一份子!”




花落满地伤 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玩弄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被玩弄了
花梦黎撇撇嘴,确实该庆祝,庆祝她的冷静和机智,没有跳进花晓芃事先挖好了的陷阱里。
“锦珊,你怎么不告诉我,按照家规,妾是没有资格晋升正妻的,要一辈子当妾。”
陆锦珊微微一怔,“这是哪一条?”
“好像是第5条。”她回想了一会,道。
陆锦珊赶紧去查家规,回来之后道“5条的是如果妻位空缺,可从贤良淑德的妾室中选择,也可以另择他人。”
一记霹雳从天空劈下,正中她的天灵盖,劈得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啊!
难道陆谨言是在考验她?想试试她有没有真话?
完了,她一点都不冷静,还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她没有通过他的考验!
她该怎么办?
她的脑子拼命的开动起来,她必须找个合理的解释,来消除陆谨言对她的猜忌和不满。
……
当陆谨言从楼上走下来时,她正在偏厅里嘤嘤呜呜的啼哭,陆锦珊在旁边劝慰她。
这是她们商量好了的,假装不知道陆谨言下来了,背对着他,其实可以从窗户的反光看到动静。
“梦黎,你为什么不告诉谨言是花晓芃暗地里威胁你,不准你签那份契约?”
“她不会承认的,她的嘴巴可硬了。从到大她都是这样,了谎从来不会承认的,就算把她的pì.股打肿,她都咬着牙关不肯认错。到时候,谨言还以为是我在挑拨离间,陷害她呢。”花梦黎使劲的抽噎,唯恐陆谨言听不到她在哭的声音。
“谨言这么聪明会明辨是非的。”陆锦珊故意道。
“我没想到晓芃会这么恨我,一心要把我赶走,连个妾室都不让我做。我们毕竟是姐妹啊,就因为我时候的日子比她过得好,她就要憎恨我吗?”花梦黎的声音不高不低,努力确保自己的每个字都让陆谨言听得一清二楚。
这叫一箭双雕,既把自己洗白了,也成功的陷害了花晓芃。
“她来就是睚眦必报的,你一定要当心了,你善良无害,人家可是yīn险狡诈呢,时刻想要弄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呢。”陆锦珊一面一面从窗户里偷瞟陆谨言,看他过来没有。
陆谨言面无表情,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一抹犀利的寒光。
当他走进来时,花梦黎抬起头,瞅了他一眼,慌忙掩起嘴,做出一副惊愕的模样。
“谨言,你来了。”
陆谨言薄chún划开一道邪戾的冷弧,走过来,抚了抚她的头。
“你的位置不会动摇,花晓芃动不了你,你也改变不了。希望你们各安其职,不要自己作死。”
这话让花梦黎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她原以为自己做得很巧妙,可以完美的掩饰过去。
但陆谨言的火眼金睛,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谨言,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会这话都听不懂。”陆谨言冷笑一声,表情犹如冰封一般的凛冽。
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花样作死,辜负了他的期望。
“谨言,真的是晓芃,她不让我定契约,妾室都不让我做,非要把我赶出去。”她鼻子一吸,又哭了起来。
陆谨言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在做亲子鉴定之前,你不要指望会有任何的改变,你令我很失望,但我还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要珍惜。”他完,径自向前走去。
给她机会,是看在那一晚的情份上。
毕竟那份美好还留存着。
这下子,花梦黎是真的想哭了。
她演得这么好,可是陆谨言不相信,不相信她了。
他的考验,她没有通过,他再也不相信她了,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锦珊,怎么办呀?”她要如何挽回残局呢。
“没事,他现在应该在气头上,等到过去就好了。”陆锦珊安慰道,“大不了,就等到亲子鉴定呗,反正孩子是陆谨言的,你担心什么呢?只要拿到亲子鉴定,你就有底气了。”
花梦黎抬手抚住了腹,背心开始微微冒出冷汗,她哪里能等到亲子鉴定,必须在亲子鉴定之前赶走花晓芃。
“花晓芃的事,我们要抓紧进行,否则她的地位就要一百年就不动摇了。”她的声音极,控制在两个人的范畴。
陆锦珊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花晓芃起床后,就在完成陆谨言的抄写任务。
她原以为今天会很热闹,花梦黎和陆锦珊会大肆庆祝她们的胜利,结果,两人坐在大厅里十分的安静。
看到她下楼,两人眼里同时闪烁出了寒光。
这个瘟神真是送都送不走。
花梦黎深深的相信,关上门,在房间里,花晓芃一定在陆谨言耳边了很多她的坏话,所以陆谨言才会不信任她。
”晓芃,我们好歹是堂姐妹,就不能好好的、和睦的相处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不想和睦相处的人不是你吗?成天上蹿下跳,搞出一些事情来。老实,我没你这么闲,一天到晚就为一个男人活着,你的目标就是上位,为了上位,把你妈都弄过闹。现在满意了,你想得到的,如愿以偿了。不需要再折腾了吧?”花晓芃冷冷的。
花梦黎仿佛被扇了一记无形的耳光,她想得到的,还远远没有得到,只要她这只斑鸠一天不除,她的心就一天安静不下来。
陆锦珊火冒万丈,“花晓芃,你没有资格梦黎,你是只不下蛋的母jī,连只蛋都下不下来,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话戳中了花晓芃的死xué,这是她的一道伤,新鲜的,没有愈合的伤,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愈合。
“陆家的家规,没有哪一条规定,生不了孩子的媳妇就要下堂,到时候我自然会从谨言的孩子里面选择一个最乖巧的当我的嫡子,你花梦黎的孩子一定不再
在选择范围之内。”
花梦黎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下,她也不指望花晓芃会选择自己的孩子。不过,她是为自己未来的孩子谋取希望,她要给陆谨言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而花晓芃一个都别想生,她的孽种全部都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到时候只有她可以母凭子贵。
她想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似乎想到更多的好主意。




花落满地伤 第一百五十九章 摆了她一刀
第一百五十九章摆了她一刀
花晓芃去到花园的时候,遇上了陆谨言。
“抄完了?”他浓眉微挑。
“全都写完了,魔王大人。”花晓芃吐吐舌头,一脸的愤慨。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抄写没有用处的一条家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以后哪一条做得不好,就给我抄。”陆谨言深黑的眸子在阳光下闪出了一道威胁的寒光。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背脊微微发寒,大魔王太可怕了,一天好日子都不让她过。
“还没恭喜魔王大人呢,喜得宠妾,可喜可贺。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她双手交合,一连做了三个揖。
陆谨言毫不客气的弹了下她的额头,“我还没死,用不着三鞠躬。”
“我是在祝福你们。”她讪讪一笑。
“地位都快保不住了,还笑得出来。”陆谨言一脸的嫌弃,他最讨厌就是她这种没心没肺的表情。
她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丝凄迷的笑意,“我来就没地位,就是个傀儡,哪里有保得住,保不住的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当哪一个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他低哼一声.
她摇了摇头,“既不想做刀俎,也不想当鱼肉,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行吗?”
“好日子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陆谨言慢慢悠悠的,语气含蓄而意味深长。
她这种该死的、讨厌的、消极的态度,就是随时准备被淘汰的。
花晓芃十分的困惑,她看不懂他的表情,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总不至于指望着一个傀儡去争抢来就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吧,在他那里,她能换来的只有嫌弃和厌恶,无论她怎么做都一样,何必浪费时间,自寻烦恼呢。
“陆谨言,你是不是喜欢看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啊?”
“我讨厌没用的东西,总是让我来收拾残局。”他目光一凛,显得格外yīn郁。他要的是征服,征服这只倔强不驯的刺猬。
这纯粹是一种挑战,而不是因为他会对她有某种特别的感情。
要感情,永远都只有一种,那就是讨厌!
在花晓芃看来,自己不讨他喜欢,自然做什么都是错的,都看不顺眼。
回到宅子里,她想看看花梦黎是不是搬回到三楼了,但是没有看到佣人收拾房间。
她依然住在副楼,和陆锦珊住上下层。
陆锦珊也没闹着搬回主楼了,躲在这里安全,父亲不会知道她根就没上班。
花晓芃有些困惑,偷偷跑去问梅姨。
“今天不是花梦黎正式被收房的日子吗?她怎么没搬回来?”
“没有啊,她没签契约,”梅姨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具体的她也不清楚,总之是没签。
花晓芃震惊,难怪如此的安静,没有兴师动众的搬房间。
花梦黎在搞什么鬼,她怎么有点看不懂了。
在她思忖间,梅姨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就知道她签不了。”
“为什么?”花晓芃挑眉。
梅姨笑了笑,“少nǎinǎi,你当真以为少爷会违背家规把花姐招进来吗?”
花晓芃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为什么不会?”
他宠花梦黎,自然愿意为她破例了。
“没看到亲子鉴定,少爷是不会如此莽撞的。”梅姨笑着走了,陆家的男人一个个都厉害无比,没有女人可以指望靠个孩子就能套住他们。
花晓芃眼里浮现出了一抹眩惑的色彩。
她突然就想到陆谨言大发雷霆,罚她抄写家规的事。
乖乖,他是真指望她召开家庭会议,提出否决的。
她“执迷不悟”,他就只能自己解决了。
天,她倒吸了一口气。
陆谨言这个大腹黑摆了花梦黎一刀,难怪早上看到花梦黎郁闷的要命,估计以为是她在从中作梗。
这锅背的有点冤。
她就嘛,像陆谨言这么冷静、这么yīn险、这么狡诈的男人,怎么可能任凭花梦黎摆糊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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