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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笙
循规
作者:是笙

下本《温水烈酒》,求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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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所有事件、机构、协定、会议、机型都与实际无关。

年下。

凌焰×江渝

游泳运动员攻×工程师受

快来看呀,小学鸡和大佬受的绝美爱情!

希望大家关注下我的微博@是笙_

文案

凌焰渝叔叔,我能亲你吗?

江渝不行。

凌焰一把扑上去。

凌焰渝叔叔,我能抱你吗?

江渝不可以。

凌焰一把扑上去。

凌焰渝叔叔,想不想做?

江渝......不想。

凌焰一把扑上去。压住。

文案稍废。

其实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除了喝酒生病以外任何时候都无比冷漠的直男受,遇上了一个会炸毛、会打架、会傲娇、会撒娇、更会把人掰弯的攻。

双向治愈吧。





循规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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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去曾芹学校送钥匙的那个下午,正好下了入梅以来的第一场雨。
空气湿热粘稠,淅沥雨声却徜徉。
m大东门进去,绕过一段人工湖,就是公共教学楼。
江渝立在教学楼门口,收了伞震腕轻抖,淋淋水珠滴落在尚且干燥的台阶上,洇出深色水迹。
江渝看了两眼,将伞斜靠墙,抬头望青沉天色。
雨丝愈渐绸缪,空气里湿度增大。
看了眼腕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江渝垂眸从兜里拿出烟盒,夹烟点烟,动作幅度很小,眼睫始终低垂,眉间习惯性微拢。
这个时候正值课堂时间,面前的校园主干道上没几个学生。但到底年轻气盛,声音清脆爽朗,入耳活泼。
江渝自动将这些屏蔽,抽烟吐烟不疾不徐,安静得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器械练习,整个人气质过于冷淡,倒显得有些漠然。一身寻常深色西装,没有系领带,说不上多正式,不过在来往学生匆匆一瞥里,平白想让人多看几眼。
曾芹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一科二科的主任正好商量着给他们这些奋斗在一线的工程师放假。
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耗损器械临时要从赫尔辛基重调一批,过后还要安装试测,没有三周搞不下来。研究所一时又用不着那么多人,不如放个假回去好好休息,回来更有干劲。
最后索性放了十五天假。
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曾芹名字的时候,一科吴主任就站在江渝身边。
吴主任比他愣得还要夸张,瞪直了眼瞧,嘴里突然忘了词。
“嗯……这个……放完假,27号下午三点准时到实验室报道,都在你们江师兄这签到!听到了吗?——江渝,出来下。”
背后的门一关上,满屋子的放松谈笑干脆隔绝。
吴主任转身就急了,指着江渝手机,像看天降桃花的眼神,还带冒星星的那种,“江渝,你们……嗯,我是说,还有联系?”
江渝把一直显示来电的手机搁一旁桌上,解释:“没有。离婚后就没有联系了。”
“你别瞒我!我虽不是你亲爸,但也是你继父。你妈上头有指令,密切关注。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吴主任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开门让人进去,关上门后摆出父爱如山的架势,面容慈蔼又有点搞笑。
江渝扶额,无奈道:“这两年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
“那人家青天白日的给前夫打电话?”
江渝:……
说什么也没用。老两口为自己的婚姻操了不少心。当下直接按接听公放。
吴主任退后三步,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老脸微红,不好意思,一脸“我就不听了吧,你们两口子好好说”,几秒后又变成了“我就稍微听听,你小子好好说话”。
“江渝。”
“嗯,曾芹。”
“你在忙吧?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
吴主任:多说几句话你会死啊!
曾芹的声音有些犹豫。
离婚的这几年,两人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这个时候比陌生人更像陌生人。
“其实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吴主任眼睛都快闪瞎了。扑闪扑闪的。
接收到信号的江渝:……
“曾芹,是出了什么事吗?”
印象里的曾芹做事从来爽利,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含糊其辞。
就连两人的离婚,也是曾芹提出。
她干脆直接,也不拖泥带水,说那时江渝的状态对两个人都不好,可以考虑分开一段时间。
江渝自觉亏欠曾芹太多,后来曾芹提出离婚,江渝把这些年积攒下的所有产业都转到了曾芹名下。
曾芹开玩笑:“这算天价分手费了吧?”
江渝不善言辞,只说了句对不起。
曾芹叹息,戏言调侃:“一句老话挺适合咱俩的,有缘无份。我不是那能与你共患难的王宝钏,也不是能为你排山倒海的白娘子——也许我天生是祸国殃民的妲己人设?”
江渝喜欢曾芹的一点就在这里,闻言顺着胡侃:“希望你能找到为你酒池肉林的纣王。”
曾芹笑到打跌。
电话那头的女人像是受不了什么了似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记忆里的曾芹瞬间回来,语调带笑,“哎!就你明白。我也不婆婆妈妈了。你不知道,刚才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江渝笑。
吴主任也跟着眯眼笑。这两人有戏有戏。
当年江渝一心扑在研究上。江母看不过去,就张罗着给儿子相亲。江渝从小到大听话得很,做事循规蹈矩,从没让长辈操过什么多余的心。
曾芹那会还在研究所的实习,吴主任见江母着急,觉着曾芹不错,就把女方情况说了。江母细细琢磨,也觉得喜欢。
后来江渝回国,入驻研究所,曾芹还挺喜欢这个不苟言笑,做事严谨,关键特帅的大师兄,便有了倒追的架势。
两人相处久了,江渝发现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师妹很可爱,便在所有人不言而喻的期盼下谈起了恋爱。
不过之后的事,还真的应了曾芹的那句话,就是有缘无份。
“墅庭那房子,你之前不是说让我看着办吗……我现在准备出国了,想走之前把它卖了。不过想着还得问问你的意思。”
吴主任霎时一脸晴天霹雳。
出国了?
啥意思?
儿媳妇不回来了?
那他儿子怎么办?
江渝温和道:“都随你。我无所谓。”
电话那头停顿了下,“嗯”。
江渝耐心等着。
“其实那栋房子的钥匙,我一直没找到。”曾芹硬着头皮说到:“你也知道,我挺粗心的……”
江渝轻声安抚:“没事。我给你送去?那里我知道还有些东西,正好这段时间休假,我可以一起搬出来。”
“好。”
电话还没挂断,吴主任盯着江渝手机,恨不得能替江渝说一两句好听的。
最好能把人家挽回的那种!
“还有件事,我想在卖出去之前,把房子给我一个学生借住。”
“都可以。”
“——他到时候也可以帮你搬。”曾芹解释:“是我带的校游泳队的学生。下个月要代表学校去多伦多参加联赛。他家里出了点事,宿舍也处不好,影响训练。我是他教练,想着那房子——”
“好。没事。”
曾芹在入m大之前,还是国家游泳队的专业选手,不过后来觉得辛苦,就退了。后来研究所实习结束,进了学校,课余的时候干脆当起了校队教练,也培养出了好几个优秀学生。
其实两人没离婚之前,曾芹也会时不时把学生带回家加餐。
江渝觉得没什么。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意识到曾芹是想要孩子了。
风大了些。雨线凌乱,吐出去的白一会就被打得四处生烟。
江渝夹着烟,又看了眼腕表——
耳边噗通一声巨响。
一个蓝底红纹,差不多湿透的长型运动包直接丢在了自己脚边。
江渝抬头。
一个个子比他还要高出一截,看着有一米九的男生,满身热气,长腿一跨就是三级台阶,闷头冲进廊下,站在他右前方随手撸了几下汗腾腾的浓密头发,撑膝大口喘气。
一会像是想起什么,嘴里低低骂了句,拨了拨手腕上的运动腕表,时间指示闪烁,男生顿时卸下肩膀,往后靠墙松了口气。
几秒的功夫,江渝抽开视线,神色不动,继续抽烟。
“哎。大叔。”
烟味熟悉,是他家那个狗逼老头子常抽的一款。明明嫌弃味道不够烈,还逢人装逼挺来劲。
凌焰这回闹大了,全身上下两百块都没有,更别提买这种高档烟抽着解渴了。
“借个火?”
大叔。
江渝觉得挺有意思。
“成年了吗?”语气淡定。
凌焰的视线里,江渝脖颈微仰,肤色是那种长年累月待在室内的人才会有的苍白肤色,喉结上下,徐徐吐烟。
“老子都比你高。”
凌焰人如其名。
盛气凌人。气焰嚣张。
江渝没必要也没兴趣跟他纠缠,兜里拿出烟盒就递了出去。
凌焰眉梢霸气一扬,豪气接过,“谢了!”
江渝神色自若,从头至尾没有开口再对他说什么。只是在见到凌焰动作娴熟地闻烟掸烟,就明白了。嘴角微牵,视线移向面前朦胧雨雾。
“你笑什么?”
凌焰觉得面前这人,让他莫名有种气短喘不上的感觉——他活这么大还从没在什么人身上有这种感觉。
他那狗逼老子只会让他火冒三丈。
已近日暮,雨还下个没停。光线不是很强,他们背后教学楼里的超宽窗户里隐隐透出几晕白光。
江渝站着不说话,两人不过一臂肩距。
这个人从眼角到鼻梁下颌,再到衬衣领口那截脖颈,都被打上了薄薄一层柔光。但这种本应显得人畜无害的自然滤镜,到了面前这个人身上,却无端传达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强硬与无懈可击的漠视。
嗓子莫名干涩。
凌焰不自在吞咽,摸了摸鼻子,想起:艹。烟还没点。
江渝回头,凌焰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嘴里衔着的烟差点掉了。
凌焰眉宇紧皱,两相烟头堪堪擦过,烟草气息撩人,凌焰神情顿时变得颇为不耐,一把扣住江渝后脖颈,语气含糊凶狠:“别动!”
活了三十年,离过一次婚的江渝:……




循规 乖模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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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的烟盒还在拇指食指间转着,抢来的火一下一下抽着。
凌焰蹲在江渝几步远的地方吞云吐雾。两只胳膊伸长,手肘随意搭膝上,有一会没一会地歪着头拿余光向上瞧人。
江渝面无表情,烟还剩那么点,可就是再也没抽过。
适才的错愕与惊讶只是一瞬。这个时候,对于江渝来说,凌焰就像不存在。
凌焰想,他不会有洁癖吧。嗤。
不过心底莫名有点可惜。他觉得这人抽烟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一路跑过来的时候,凌焰注意了很久。那个时候,雨没这么大。他能看清这人抽烟时稍稍眯眼凝神思索的样子,还有抽完几口,烟白散尽后,无意识舔唇的极细微动作。
出神半刻,凌焰低下头摸摸鼻子。他不知怎么也不想抽了。
江渝突然向着另一边走去。
凌焰垂头,盯着江渝移动的鞋尖、裤管,还有走动时微微的褶皱。仔细看,鞋面上有细细的水纹,是雨大起来那会溅上的。
凌焰夹着烟忽然恍神。
他想起狗逼老子去给外面的女人送彩礼的那个下午。
出门也是这个点,这个天气。
他那会刚训练完从学校回来。
老头子见着了他心情还不错,笑着问了句“冠军回来啦?”一身特显年轻的西装,就连后鞋跟也擦得锃亮反光。
雨丝飘上光亮鞋面的时候,老头子还特在意地低头看了两眼。
凌焰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老头子这么重视过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不是他妈的女人。
管家数着礼单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他,不然肯定会避开他,再来不及,也会在提到金榆的时候立马住嘴。
“……小件都在这了。还有金榆的两套别墅,都转到陈小姐名下了——”
“你他妈说什么?!”
火蹭的一下烧了浑身。
凌焰反手直接扔了自己的运动包,背包撞上车门,发出极响的一声。转头怒目瞪着管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妈的金榆,他给了谁?!”
管家登时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捏着礼单,抖着嘴唇,望着凌父。
老头子知道不好,也不看他的鞋子了,打着哈哈上前,怕他似的,尴尬解释:“小焰,不是你妈设计的金榆,是金榆二期的房子。你妈的我都存着呢,到时候都留给你!”
虽然潜意识里知道老头子没那么绝情,但那个时候,老头子最后说的话让他的火气只增不减。
凌焰觉得所有事情发展到现在,自己从始至终的抗议好像都是这样被四两千斤地拨开、忽视掉的。
于是,在老头子走后,他干了票大的。
雨声忽大忽小。
凌焰闷头快速抽了几口烟,视线里找回那个相似的鞋面。
江渝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没有立刻原路折返。
凌焰抬头,也不看人,低声问道:“你等人?”
江渝又看了眼腕表,过了会冷淡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复。
“等谁?学生?老师?我说不定认识。”
凌焰觉得不能白抽人家烟。捻了捻烟身,雨气氤氲,烟身白|皙洇软,脑子里忽然又冒出那截被打上光的修长脖颈,不知道——
凌焰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
然而,江渝没有继续要搭理他的意思。
下课铃响。
凌焰像是骤然听到比赛枪声一样,身子猛地窜起,卧槽一声直接跳了起来。
动静太大,冰雕一样立在一旁的江渝才又施舍了他不轻不重的一眼。
手上的烟还没抽完,凌焰猛抽几口,气流倒灌,又给自己呛了一把。
一米九的个子,宽大运动服,躬腰猛咳的时候,t恤隐隐勾勒出的肌肉无比紧实,精悍流畅的肩背线条,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力量像是时刻蕴蓄,就连咳嗽都咳出了惊天动地的震撼。
江渝忍耐几秒,嫌实在吵,拿起伞就准备进去找曾芹。
“喂——”
凌焰捏着烟盒叫人。
江渝头也没回。
可是没几步,江渝就停下了脚步。
凌焰视力极佳,老远也看见了楼梯上穿着深蓝优雅衬衣裙,满脸笑意走来的曾芹。
“艹。”
凌焰左右回头,什么也顾不得了,还剩一小截的烟头当即掐灭,然后,直接踹进了兜里。
“嘶……”手心被烫了下,不过还好。
至少比不上此刻的十万火急。
上次抽烟被曾芹抓到,挥手就是五轮一千五自由泳。
差点没命丧泳池。
凌焰活这么大,还没什么怕的人。曾教练算一个吧。人家又是女人。总不能跟女人计较。
凌小学鸡焰每次被罚得差点吐早饭的时候,如是想。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又逢周五。
周遭人来人往的学生,热闹又嘈杂。
不过曾教练却像没看到自己似的,下了楼梯后走向了……
凌焰看不清江渝的表情,不过应该是笑的。
曾芹看上去很高兴,两人碰上面,就一直在说着什么。
“……给你介绍下我学生。”
曾芹带着江渝走向凌焰。
门口抽烟二人组视线交汇,都在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点……复杂情绪。
“凌焰,大三。校队上届的游泳冠军。这次要代表学校出征多伦多联赛。算我手底下带出的最好一个了。”
凌焰望着江渝呵呵傻笑,好学生样询问道:“教练,怎、怎么称呼?”
曾芹转头笑觑江渝,想了想,“江渝。你就叫他江老师吧”。
“江老师好。”
江渝没应,一脸莫测,身高高出一截的凌焰气焰稍短。
这个人的视线像是裹着什么,不说话就让人无端发憷。
其实也就几秒,但在凌焰的感知中,江渝过了好几分钟才对他微微掀唇说了句:
“你好。”
说话的声音很轻。凌焰在这一声平静无波的嗓音里莫名找到了什么,望着江渝的目光忽然变得玩味。
江渝不动声色,却也没移开视线。
离得近了,曾芹皱眉,眼神霎时雪亮,盯着乖模乖样的凌焰,沉下脸,“你又抽烟了?”
凌焰差点跳起来。
“没——没啊!”余光里瞄到江渝似笑非笑的嘴角,手心忽然有点潮,凌焰握拳背身后,开口想也没想:
“是他抽的!教练,江老师和我一起到的——我包还在门口呢!我们刚才就在那块等的您。”
“江老师一直在抽烟!”
江渝:……
江渝:有种把烟盒现在还给我。
凌焰:我不。




循规 叫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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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庭的房子离学校不远,开车十分钟左右。
当初两人结婚,考虑到曾芹每日里需要往返学校,就选了这处做婚房。不过也就住了一年不到。
后来曾芹搬出去,江渝独自一人住了半年。离婚之后,房子放到曾芹名下。
两年来,曾芹再也没回去住过。不然也不至于丢了钥匙。
江渝开车过来,车停在了m大的地下车库。
三人一路往车库走的时候,一时的梅雨暂歇。
曾芹问起了吴主任和江渝妈妈的身体。
凌焰背着体型巨大的运动包,两手插兜,长腿不紧不慢地跟在江渝和曾芹身后,百无聊赖。余光找了个垃圾桶,趁曾芹没注意,弹飞了手里的烟头,顿时放松了不少。
但下一秒,凌焰摸到兜里的烟盒,低低啧了声,盯着江渝的后脑勺,觉得这人真他妈黑。
不能放松警惕。
不过,这两人什么关系?
曾教练男朋友?
看着是有那么点意思。
凌焰眯眼估着两人肩距——不像,不像是情侣。
要是情侣早就挨上去了,会空出那么一截?
也许是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谈恋爱都挺含蓄的。
还有一种可能——
凌焰默默后退几步,突然浑身不自在。
他这个灯泡似乎有点高哈......
跟路灯似的杵在他俩身后,难怪曾教练说话都轻了那么几度。
曾教练在队里可不是这样,那嗓门就是声呐,带海底传音的那种。
“......他俩都挺好的。吴叔叔前段时间带我妈去奥地利玩,回来我才知道,妈还把麻将还带去了,在机场闹了笑话。”
“我听阿姨说了,下了飞机就打电话给我,你怎么才知道?”
曾芹笑,抬眼望江渝,过了会道:“你呢?”
江渝转头,眉眼温和。
“我怎么了?”
凌焰盯着江渝的侧面好一会,转头冷哼了下。
还挺会撩的。就知道不是好人。
曾教练可别上他当。
这人深着呢。
曾芹忽然低头看起了路,轻声:“那次阿姨跟我打电话我多问了句,她说你现在停药了。”
江渝神色不变,只是笑了下,目视前方道:“嗯,停了”,说着拍了拍曾芹有些颓丧的肩膀,“别多想,我总不能一直吃药不是?”语气含笑安抚。
曾芹急了,声音大了些,“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自己的学生还在身后,曾芹面露尴尬。
凌焰对着两人挠头傻乎乎笑,一脸纯真。
艹。
啥时候不能谈情啊!老子脸都僵了!
“我知道。”
江渝也回头看了眼凌焰,后者笑得嘴角抽搐。
三人上了车,曾芹坐副驾。
凌焰缩在后座,一边观察着前排的情况,一边从兜里偷偷摸出烟盒,找了个背椅缝就要塞进去——
“凌焰。”
江渝的声音听起来亲切又美妙,“听说你拿过冠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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