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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满地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晓果
陆谨言就是这样,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让她永远都看不明白。
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人如果没有一点暧昧,chún膏怎么会弄到衣襟上?
安安跟了他这么久了,感情肯定很深,不是分就能分的。
“赶紧吃吧,披萨凉了就不好吃了。”她转移了话题,这种事再继续讨论下去,只能伤了感情,伤了自己。
吃完午餐之后,她就带着nǎi包回家了。
陆谨言晚上有个会议,回来的比较晚。
她正在沐浴。
他推开门,径自走了进来,脱掉衣服,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
大长腿一跨,他就进到了浴缸,要和她洗鸳鸯浴。
她也没有拒绝,反正在他面前,反抗无效,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他轻轻的吻住了她,修长的手指覆上了她的xiōng口,抚弄着她柔软的身体。
她闭着眼睛没有动弹,但身体有些僵硬。
她的脑海里忍不住的浮现出了他和其他女人亲热的画面。
这让她无法投入,无法去感受他的激情。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温柔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龙城的另一端。
安安坐在沙发上,凝视着茶几上的玻璃碎片。
她的眼底闪过了一道yīn冷之色,咬紧牙关,把手臂搁到了碎玻璃片上。
……
这个时候,陆谨言抱着怀中的女子从浴室出来,走进了房间。
一次对他而言,是远远不够的,他将她翻了过来,正想从后面进入。
手机突然响了。
花晓芃瞟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安安。
陆谨言挂掉了,这会他jīng虫上脑,没空接电话。
但电话又响了,对方锲而不舍,他不接,她就不罢休。
陆谨言皱起了眉头,按下了通话键。
“谨言,你能过来一下吗?我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陆谨言脸色微微一变,忽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因为他接电话时,离得很近,花晓芃隐约听到了里面的话,更加清晰的、深切的感受到了陆谨言的紧张。
“我马上就过来。”他挂上电话,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衣服。
花晓芃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她刻意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你要去哪?”
陆谨言似乎不打算解释,只是丢下了一句话,“我很快就回来。”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他关上门时,一阵冷风侵袭过来,让她身体里的热度骤然凝结成了冰晶。
他那么紧张安安,她在他的心里,一定很重要吧?
那她又算什么呢?
她不再有丝毫的睡意,一直望着床头柜上的闹钟。
指针一点一点走的十分的缓慢,就像蜗牛一般,黑夜比想象中要漫长,要煎熬,要落寞。
她的心里仿佛盘踞了一条毒蛇,不断啃噬着她的心房,让她难受不已。
有好几次,她都想着给陆谨言打电话,问他在干什么,但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这不过是多此一举。
他能做什么?
还不是在和秘密情人亲亲我我!
她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是外面沉寂的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
当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她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
陆谨言也没有打扰她,自顾自的躺到了旁边,沉默而安静。
她原以为第二天早上,他会跟她解释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带着nǎi包去了院子里打bàng球,就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感到了一股透心的凉意,就好像被一脚踹进了冰窟窿里,全身都被冻僵了。
以为一切都不同了,以为他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此刻,她才蓦然清醒。
其实一切都没有变。
四年前,他也是这样,想走就走,把她当成透明人一样。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她很清楚,他不解释,不明,是因为他根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只是个摆设,是个傀儡而已。
现在,他要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可依然随心所欲。
只能明在他的心里,她还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他根就没有真正的在意她。
安安,他的老情人,比她要重要多了。





花落满地伤 第二百六十八章 情人的挑衅
第二百六十八章情人的挑衅
nǎi包打完bàng球回来,自己去了浴室沐浴,然后坐在餐厅吃早餐。
“魔王叔叔,你的bàng球打的真bàng,跟我爸比一样bàng。”
陆谨言疼爱的抚了抚他的头,“以后每天早上我都教你打bàng球,怎么样?”
“好呀。”nǎi包裂开嘴儿,甜甜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花晓芃埋着头,自顾自的吃早餐,没有话。
她心情不好,沮丧的要命,什么都不想。
陆谨言看出来了,嘴巴动了一下,想什么又噎住了,沉默了许久,才低沉的“今天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像在花晓芃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她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剧烈的疼痛。
她很清楚他要去哪里!
在他的心里,安安比她重要多了。
她垂下眸子,没有话,抓起盘子上的面包片,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咬掉的是他的一块肉。
陆谨言离开后不久,许若宸就打来了电话,“晓芃,今天有空吗?我想带孩子去游乐场玩。”
她抿了抿chún,一点无法言喻的神色,从眼底一闪而过,“我要去公司,没有时间,听海岸广场晚上的灯光秀很漂亮,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灯光秀吧。”
“好,好!”许若宸一连了两个“好”字,很高兴的挂了电话。
傍晚,花晓芃就带着nǎi包去了海岸广场,同他会和,他们一起吃了牛排,然后进到了表演场。
表演还没开始,两个人肩并肩的坐着,一会话也挺好。
“伊然还在龙城吗?”
“我已经委托律师去办离婚手续了,她在不在都无所谓。”许若宸耸了耸肩。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好歹是你的初恋情人,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总归是有感情的。有她陪在你身边,其实也挺好的。”
许若宸伸出手来,不顾一切的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只爱你一个人。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如果还纠缠不休的话,对你是一种伤害。晓芃,我爱你,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他的语气那样的诚恳,那样的真挚,每个字都进了花晓芃的心坎里。
陆谨言现在就是这样,一边要跟她重新开始,一边又和安安藕断丝连。
鱼和熊掌他都想兼得,想要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和任何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
“如果我还是伊然该有多好。”
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凄迷之色,做回花晓芃,就意味着要重新承受陆谨言带来的痛苦,要被失败婚姻的枷锁,牢牢的锁住。
许若宸搂住了她的肩,“只要你还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需要时间,你要等我。”
她悲哀一笑,嘴里像含了一片黄连,极致的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就这样吧,我不敢再去多想什么,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或许她是一个不配有希望,不配有幸福的人。
每当心里萌发出希望的火焰时,就会被一瓢无情的冰水浇的连一丝青烟都不剩。
每当她觉得幸福离她很近的时候,就会被一双大手拉入痛楚的深渊。
许若宸的手指微微收紧了,“晓芃,对我有点信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不会。”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我是怕我会让你失望。”
许若宸脸上一块肌肉剧烈的抽动了下,“陆谨言只是憎恨当年我夺走了你,想要把你夺回来,重新占有你而已,他永远都不可能像我这样全心全意的爱你。”
这话就像一颗子弹,重重地击打在花晓芃的死xué上。
他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无可辩驳,陆谨言就是这样的,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继续和安安厮混在一起,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她动了下chún,想要什么,舞台上的灯亮了,灯光秀开始了。
她闭上了嘴,把所有的话都咽进了喉咙里,没有咽下去的,是脸上的一层不豫之色。
许若辰把nǎi包抱到了腿上。
每次不管是看儿童剧,还是舞台剧,nǎi包都有10万个为什么,许若宸就抱着他,给他耐心的讲解。
花晓芃无心看灯光秀,脑海里一直在想着陆谨言这会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和安安翻云覆雨?
一想到他们之间亲热的画面,她的脑袋就快要炸开了,xiōng口像打翻了一盆烙铁,滚烫的铁浆淌过她的四肢百骸,淌过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烫得她遍体鳞伤,不再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痛过之后,便有一股恨意,从心房涌现出来。
这股恨意很真切,让她没有办法忽略。
她为什么要恨陆谨言呢?
有爱,才会有恨。
她没有爱过陆谨言,为什么要恨他呢?
她的头痛了,她甩了甩头,把所有的思绪都甩乱了,不能再想了,否则肯定会头疼欲裂而死。
看完灯光秀之后,许若宸带着他们吃了宵夜。
花晓芃没有打算回去,同他分开之后,就带着儿子住进了酒店。
nǎi包扬起脑袋,困惑的看着他,“妈咪,我们为什么不会回家住,明天我还要跟魔王叔叔一起打bàng球呢?”
花晓芃抚了抚他的头,“叔叔今晚不回来了,所以我们在酒店住。”
“哦。”nǎi包嘟了下嘴,耷拉着脑袋进了浴室。
等他睡着之后,花晓芃就躺到床上玩游戏,发泄情绪。
忽然手机响了,是陆谨言打过来的,她按下通话键,里面并没有陆谨言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浪叫声,“好bàng啊,谨言,我好舒服呀,别停……”
她仿佛五雷轰顶,耳朵隐隐作痛,脑袋嗡嗡作响,里面每个字眼都像针一般扎着她的耳膜。
她知道,那是安安的声音,不知道是陆谨言无疑间按了拨号键,还是安安故意在向她挑衅。
她“啪”得关上了电话,耳不听为净。
其实她早就知道陆谨言在干什么,但亲耳听到,还是很难受。




花落满地伤 第二百六十九章 被逼疯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被bī疯了
她的心快要炸裂了,一团火在xiōng腔里燃烧,几欲裂腔而出。
她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枕头那么的光滑,那么的柔软,柔软得像她的意志。
一股酸楚冲进她的脑门里,她的眼眶骤然发热,枕头cháo湿了一片。
大概11点钟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还是陆谨言。
他想干什么呢?
还嫌刺激的她不够吗?
她不想接,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调成了静音,以免吵醒熟睡中的nǎi包。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同一个来电显示,她终于忍不住滑下了接听键。
话筒里,陆谨言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带孩子去哪了?怎么不在家里?”
听上去,他回家了。
她嗤笑了一声“我今天不回来了,你不用管我了。”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直接关机。
别墅里,陆谨言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情况不对劲。
是因为他回来晚了?还是……
他打开了电脑,为了防止她又逃跑,他在她的手机里偷偷安装了gps跟踪器,查询之后他发现,她住在威尼斯酒店。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进房的时候,花晓芃已经喝了好几杯酒,有点醉了。
她没有想到他会找过来,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谨言没有回答,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看清了一个人,认认真真的把他看明白了,特别的开心。”她呵呵一笑,像是在醉话。
陆谨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不关你的事。”她坐了起来,使出吃nǎi的力气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你不要在这里了,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陆谨言吸了口气,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给她,“你是在生我的气?”他竭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
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发现是水就吐了出来,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拿起了酒瓶。
她只想要喝酒,只有酒jīng才能麻醉她痛楚和绝望的心扉。
对于这个男人,她不会再抱有一丝幻想了。
陆谨言夺过了酒瓶,“不准再喝酒了。”
她死死地瞪着他,瞪了许久,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哀,充满了凄凉,“陆谨言,我们离婚吧,不要再折磨彼此了,我不是你想要的女人,你也不是我想要的男人,这样凑合的在一起没意思。”
陆谨言的肩膀颤动了下,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你想要的男人是谁?许若宸吗?”
“对,就是许若宸。”她得斩钉截铁而毫不犹豫,“他爱我,他是全心全意爱我的,只爱我一个人。不像你,三心二意,左拥右抱,你想要坐享齐人之福,是吧?对不起,我配合不了,永远都不可能配合。”
他的嘴角抽动了下,俊美的五官拧绞了起来,“花晓芃,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她冷笑,笑得那样的讽刺,满副嘲弄,“你今晚去哪了,你昨天晚上又去哪了?”
“我……”陆谨言想要什么,却又噎住了,一种无法言喻、充满了矛盾的表情从他脸上流溢出来。
这个反应在她眼里就是心虚,不打自招。
“陆谨言,你真虚伪,你是我见过的最虚伪的人。”
他沉默了,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苦楚,还有几分挣扎,许久之后,他沉重的叹了口气,“安安受伤了,我过去看了看她,仅此而已。”
“呵呵。”她一直在笑,可是眼睛里没有笑意,只有泪水,他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已经上了她的黑名单,从今往后,无论他什么,她都不会再傻傻的相信了。
“陆谨言,你以前总我爱谎,我是个谎的惯犯。其实你自己也是一样,不过你谎的技巧太拙劣了,你还得勤加练习才行。”
一抹受伤之色飞进了他的眼睛里,“你对我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信任,呵呵呵呵……”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冷笑话,“你丫的跟你的老情人每天待到三更半夜,还让我信任你?你这话不觉得脸红吗?”
“花晓芃。”他抓住了她的肩,五脏六腑都拧绞了起来,“我和安安不是你想得那样?”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一脸的狂bào和凶野,“四年前,你带着那个女人大摇大摆的出入公众场合,肆无忌惮的卿卿我我,让我成为了整个名流圈的大笑话,所有的人都背后嘲笑我、羞辱我。现在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变,这就是你得重新开始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笨蛋,是傻子,是白痴,特别的好骗。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被哄得晕头转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俊美的五官像被刺伤了,狰狞的扭曲了起来,苦恼和矛盾把他重重包围了。
知道她醉了,他深吸了口气,保持着语气的平和,不去刺激她,“我和安安之间有些复杂,以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你对我有一点信心,好吗?”
在花晓芃看来,他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我不要你解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三心二意的男人最讨厌。你要真爱她,就跟我离婚,娶了她,否则,就跟她一刀两断,从今往后都不再见面。”
陆谨言没有话,如死一般的沉默,横亘在了客厅里,把两人都淹没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她和陆谨言从来都是后者。
她冷笑了两声,冲到桌子前,抓起上面的酒瓶,狠狠的朝喉咙里guàn了几口,陆谨言一个箭步上前,夺了过去。
她气急败坏,伸手去抢,酒瓶摔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浓郁的酒气弥漫了整个客厅。
她彻底的醉了,死死的瞪着地上的碎片,忽然间,她像发疯一般的蹲了下去,捡起一块攥紧了掌心里。
她动作太快,毫无预兆,陆谨言来不及阻止。
鲜血从她的掌心流溢出来,一滴滴溅洒在地毯上。




花落满地伤 第二百七十章 叫得震耳欲聋
第二百七十章叫得震耳欲聋
陆谨言全身的神经都拧绞了起来,“松开,花晓芃,松开!”他的声音在极度的紧张中颤抖,抓着她的手腕,去掰她的手指。
但她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越抓越紧,仿佛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
鲜血像一条细流,不断滴落在地毯上。
她秀美的五官拧绞在了一块,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充满了yīn鸷,充满了怨恨,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在豪门里,很多人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但她做不到,她宁愿孤独一生,也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陆谨言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痉挛,俊美的面庞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受伤的是自己,疼痛的也是自己。
“花晓芃,放开,我要你放开,你听到没有!”他哑声低吼,额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
花晓芃呵呵的笑,笑得肩头摇动,笑得泪水横飞,真正滴血的不是她的手,痛得也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
“陆谨言,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别指望可以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你要么就跟我离婚,要么就跟安安断绝往来,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和三好过。”
她的声音越叫越高,越叫越沉痛,越叫越愤怒,每个字都像鞭炮在陆谨言耳边猝响,炸得他头昏昏目涔涔,每根神经都在翻腾。
他无可奈何,在矛盾中痛楚的挣扎,一份难言的沮丧和苦楚把他重重的包围了。
他和安安之间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而且现在时机未到,也不能向她解释。
“蠢女人,只有你,没有别人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她不肯放手,他越掰,她就攥得越紧,仿佛那是他的手,而不是自己的手。
他没有办法,只能一个手刀朝她的脖子劈去。
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抱着她放到了沙发上。
她的手掌还握着,似乎晕倒了,也不愿放下那份倔强,果然是天生的反骨,四年来一点都没变,依然野性难驯。
掰开她的手指,掌心已经血肉模糊了,玻璃碎片扎的很深,一半都嵌进肉里了。
他心惊肉跳,心疼的要命,不敢随便替她拔,怕伤到经脉,赶紧打电话把医生叫了过来。
花晓雅醒来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陆谨言坐在旁边,没有睡觉,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深沉且yīn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她坐了起来,不想跟他待在一块,想离他远一点。
“醒了?”他薄chún微启,低迷的吐出了两个字。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眼睛睁这么大,没醒,难道是在梦游吗?”
他轻轻地弹了下她的额头,“我是问你酒醒了没?”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我没醉,我做过些什么,记得很清楚,就算一点酒都没喝,我还是会这么。”
“笨女人。”他沉重的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充满了无所适从的愁苦。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安安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他话音未落,她就毫不犹豫的甩出了三个字,“我不信。”
他俊美的脸上一块肌肉狠狠的抽动了下,像是被一根针刺到了。
“我就表现的这么差,让你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她扬起眸子看着他,眼神十分的坚决,“如果你和安安一刀两断,让她离开帝爵,从今往后不再见面,我就相信你。”
陆谨言沉默了。
又是该死的沉默,让她抓狂,让她愤怒!
她冷冷的、恨恨的把他从头看到尾,眼睛里的批判像两只利箭,“陆谨言,我还会离开你的,一定会。你想要坐享齐人之福,下辈子吧!”她得咬牙切齿,又毅然决然。
他感到天旋地转,似乎整个人都被她的话劈裂了,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拼不拢。
他知道她有多么的固执,多么的大胆,多么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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