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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个病美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司古
“倒也不算是,奴婢小时候到底在外头过了几年讨生活的日子, 比不得灵兰是家生子。”元绿眼睛黯了黯,随即又重新带着希望,眼睛里闪着光亮,“幸得小姐相救,元绿才得以有现在的日子,不然恐怕早都死在外面了。”
温絮语目光略微诧异,她一直以为两个丫鬟都是自小跟着温虞的,却不想元绿不是,也难怪,她小小年纪就这般成熟稳重。
灵兰看了一眼温絮语的脸色,又忙道:“小姐不是都说过了吗?不要再想从前的事情了,你来得晚又怎样,小姐还不是照样看重你。”
元绿轻笑了一声,颔首道:“所以元绿一早就说过,元绿的名字是小姐给的,元绿的命是小姐救回来的,元绿今后也是为小姐而活,若是有人伤害了小姐,元绿决计不会放过那人。”
元绿声音是属于柔和的那一种,可说这句话的时候,温絮语硬生生是从她柔软的语气里听出了冰冷的杀意。
灵兰看一眼元绿,又看一眼温絮语,默默跟着点头。
温絮语一路回想自己现代的爸妈,她第一次见到温父温母的时候,便觉得他们就是自己的爸妈,不单单是长相,还有性格、相处方式,可是现在……
不得不说,从前笃定可以在这本书里落脚的她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这个时代对人的影响真的是她能够接受的吗,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适应这里了,那有一天,她会不会也变得跟温虞一样?
温絮语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至少她永远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纳小妾,二女共侍一夫,不如直接守活寡。
幸运的是卫渊跟自己保证过不会纳妾,即使是在这短短的半年里面。
温絮语怀着复杂的情绪踏进院子里面,然后看见她不会纳妾的夫君正和一个女子站在一起,那女子指着远处的一处花正在跟卫渊说着什么,笑靥如花,正是她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怡乐公主。
远远看着两人还挺亲近。
温絮语:……我收回刚才觉得卫渊好的想法。
“见过公主殿下。”温絮语上前行礼道。
怡乐公主惊讶地看着温絮语,又看了一眼卫渊,这才叫温絮语起来。
不知道为何,温絮语总觉得怡乐公主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或许是上次从灵兰那里得知了温虞从前那样严重的得罪过怡乐公主而下意识的心虚。
岂料怡乐公主说话时看着自己的目光又异常和善,这几次遇见或是自己看到,或是从旁人口中,温絮语皆得到了怡乐公主是一个善良大方的公主的信息,这让她能稍稍放下心来。
怡乐公主与温絮语并不相熟,是以两人没有说几句话,怡乐公主便以要去找卫浔为由离开了。
温絮语奇怪地看了一眼怡乐公主,险些忘记了,怡乐公主对卫浔是一往情深的,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了,她舒适地伸了个拦腰往自己房间走。
临走时候,目光触及到卫渊犹豫的目光,顿了顿。
然后跟卫渊解释道:“这个也是自小跟着我的丫鬟,名叫元绿,我一会儿便让忆荷去给太太那边说一声。”
温絮语提起元绿的时候,她很机敏地上前行了个礼,也借机打量了一眼卫渊,果然与外面所传无异,生的是倾城之姿,只可惜病容苍白,身似弱柳。
卫渊点了点头,显然是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身后的凌燕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倒是很关心地提起:“夫人家中没有什么大事吧?”
“无事。”温絮语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凌燕笑着道,“夫人着急地出府,少爷都跟着担心坏了。”
温絮语看了眼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卫渊,又想起方才与怡乐公主相处欢乐的场景。
担心?
这个她倒是看不出来。
不过温絮语仍是看着卫渊:“劳你挂记了,无甚大事。”
卫渊正要认真点头,对上温絮语憋笑的脸,又停住了,直接转身走了。
温絮语见惯了卫渊被自己气得转身离开的样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忆荷见到温絮语也是一脸地高兴:“夫人回来啦,府中没有发生什么让夫人烦心的事情吧?”
“没有,还带回来一个细心体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元绿回来。”灵兰见小姐坐到了一边,便上前代替她答道。
忆荷听见回答便舒了一口气,又听见灵兰后面的话,将目光移向新来的元绿身上,元绿笑着朝忆荷点点头,以示友好。
忆荷也上前握住元绿的手:“果真是自小跟在夫人身边的人,各个都标致!”
“姑娘谬赞了。”元绿浅浅一笑。
元绿与灵兰虽同在温虞身边长大,两人性格却大有不同,容貌给人的感觉也是如此,灵兰跟着温虞习武,举手投足都有一种非居于深庭宅院里的洒脱,而元绿则是一副文弱安静的长相,都是亲近人的面相。
“元绿才刚来,很多规矩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忆荷你若是有空的话,多告诉她一些。”
“是。”忆荷点头。
站在元绿身边的灵兰听见温絮语的话,有几分不服,想要开口,岂料一句话未说,便被元绿捏住了手,灵兰不解转头,对上元绿带有暗示的警告目光,乖乖地将自己方才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那以后就要多麻烦忆荷姑娘了。”
“不麻烦,元绿姑娘来了相府,以后自然是要相互照顾的。早听说了夫人身边还有一位聪明伶俐的姑娘,如今一见,元绿姐姐果然瞧着便亲切。”
元绿颔首浅笑,方才自谦了许久,这会儿若是再要谦虚,未免有些过了。
“对了,元绿你刚来,还没有收拾好的房间,不如今天晚上就在我房中挤一挤。”灵兰拉着元绿的手道。
温絮语闻言笑了一声:“知道你想念元绿,又同她亲近,可你那个房间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方,你们两个睡一个房间,你不得把元绿踢到地上了?”
灵兰挠了挠头,这事还真的有发生过。
一边的忆荷体贴道:“紧连着夫人厢房的耳房一共有两间,另一间是忆荷住着的,不若忆荷搬出来给元绿姐姐住。”
“这怎么好麻烦到你?”灵兰忙一脸为难道,可若是元绿住得远了,不说小姐不愿意,她自己也不愿意,“不然还是我搬出来吧。”
元绿看了灵兰一眼,灵兰没有了主意:“那这该如何是好?”
元绿浅笑着走到忆荷身边:“真是麻烦忆荷妹妹了,一来就要你忙活。”
“不麻烦不麻烦。”忆荷也笑着道,两人倒像是一起长大的一般,说着便要转身回去收拾,“那我这就回去将房间收拾出来,时候也不早了。”
忆荷离开以后,灵兰带着元绿熟悉院子内的路,只留了温絮语在房中休息,一出门元绿便小声问道:“怎么不见小姐一直随身带着的鞭子了,可是相府规矩严苛,竟不准小姐带自己的鞭子,被缴了去?”
灵兰步子停住,笑道:“你想什么呢?相府虽然规矩是比咱们将军府多了一些,可也没有约束到小姐多少,而且小姐刚来的时候便用鞭子打伤了姑爷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将鞭子收起来对谁都好。”
“所以是你收起来了?”元绿松了一口气道。
“就在左边柜子的最下面。”灵兰犹豫半晌,还是问了出来,“为何你方才不拒绝忆荷?”
“为何要拒绝?”元绿笑着反问道,虽然她看着文静,可在像这样的对话中,眼中的锋芒却又让人看不出她一点弱的气势,这也是温絮语见到元绿的第一眼便知道她聪明,也是灵兰分明看着更厉害一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便会听元绿的话一样。
“你才刚来相府,便挤走了她的房间,这样岂不是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忆荷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心底不免也会不高兴。”灵兰话里是这么说的,里面还有一层不言而喻的内容,每个主子身边一般是两个大丫鬟,忆荷将耳房的位置让给了元绿,也就相当于是让了在温絮语面前谁大的位置。
“何况,你原本也不是那样的人……”灵兰小声嘀咕道,分明是元绿事情做得过分,她却还要为别人误会她不平。
“唉!”元绿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灵兰,“也不知你这些日子是如何与小姐在这相府中过的,小姐竟也能将这些事情都放心地交给你。”
元绿这话说得不客气,可灵兰知道她会这般笃定地说,便有她的道理,于是只委委屈屈地问道:“这……这是何意?”
“你只觉得搬出那件房间不好,那么我问你,是对谁不好?你可知道小姐还愿意让她再继续呆在那里吗?你可知道忆荷她自己还愿意呆在那里吗?”
灵兰愣了愣,这些她都未想过,方才忆荷主动提出来,元绿顺水推舟,温絮语旁观不理的态度。
“更重要的是,你可还记得,忆荷是相府给的人,是丞相夫人给的人?”
灵兰眨了眨眼睛,懂了,但是又好像懂得不是很清晰。
“我才刚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元绿无奈道。
灵兰点头,心里想的是,所以元绿只刚来那短短一会儿,便能够迅速与小姐通气,做出一致的决定吗?想到方才元绿警告她的眼神,那会儿她本来是想要说元绿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也可以问她,毕竟她们两个大小认识,也熟悉些。
所以,小姐故意说让忆荷“照顾”元绿,便是已经有了后面的意思了。
“那忆荷她为何会主动想要搬出耳房?”灵兰又问道。
“一方面是看出了小姐的意思,但肯定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一会儿去看看她搬去了哪里便知道了。”元绿目光幽深,看着与温絮语房间相距不远的另一处侧房。
目光的方向,是卫渊现在住的房间,也是方才她看见的灵兰离开的房间。
“小姐今日累着了,元绿服侍小姐沐浴更衣吧。”
元绿在方才被灵兰带着熟悉完环境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温絮语身边。
温絮语目光在元绿身上停了停,也好,随后点头同意。
底下人早已经烧好了水,外衣脱了以后,元绿又要上前接着帮温絮语脱里衣,温絮语动作停了停,一边的灵兰看到两人动作,小声跟元绿解释道:“小姐沐浴的时候,咱们不必在这服侍,出去等着便是了。”说着便要拉着元绿出去。
岂料拉了一下没有拉动,灵兰回头疑惑地看向元绿。
元绿起身,将香料一类的东西都放好,这才准备离开,温絮语将自己的袖子挽到大臂,露出纤细白嫩的一段胳膊,伸进水中,试了试水温。
胳膊也跟着沾了水,凝脂般的白玉臂肌肤均匀细腻,只有臂弯处一点红色与别处不同,因的热气氤氲,那一点殷红更加鲜艳了些。
一片水雾遮挡,温絮语只着亵衣,朝愣在原地的两个丫鬟看去,并没有说话,两人也看出了其中的驱赶之意,忙同时退下了。
等她们都离开,温絮语才彻底脱了衣裳,进了浴桶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元旦快乐呀~





夫君是个病美人 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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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胳膊上这一个红色如同痣一样的东西, 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温虞臂弯上有,她的臂弯上没有,这也是她最早确定自己现在确实是温虞的身子而非现代的她自己的一点。
臂弯上的那一点处红点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沐浴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的她愣了一下, 正好这个时候灵兰进来给她添水, 见她发愣还叫了她一声。
当时定然是看到了这个,当时的灵兰并没有表现出奇怪, 想来是之前知道的。
只是上次, 卫浔拉着她的胳膊, 说她不是温虞的时候,好似也是想要掀起她的袖子, 用这个红点来确定她到底是谁的, 所幸卫渊来的及时拦住了他的动作, 不然那个时候卫浔的脸色就有的好看了。
她是现代人,露个胳膊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在这个世界,却没有开放到女子可以随便袒露臂腕给人看的道理。
方才还固执不肯离开的元绿,在被灵兰拉走之后陷入了迷茫状态。
她从最早回门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小姐的变化, 总觉得和从前大不相同。是以她故意以信鸽为由与温絮语用书信交流, 得到了她的亲笔,笔迹虽然与从前相像,却也是变了一种风骨。
她此次特意跟着温絮语回来, 就是为了确认房间内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温虞。
她回来时候在马车上和温絮语说的话一句不假,她这条命都可以给温虞,若是谁伤了温虞,那她拼了命也会让那人偿还。
这也是故意说给温絮语听的,方才她留在里面,想要看一看小姐臂弯上的红点,她固执地要留在里面,几乎是已经确定了,里面的人不是温虞,可没有想到,她臂弯上真的有那个红点。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一个人的改变竟真的有这么大。
“元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灵兰不敢将元绿的胳膊松开,只怕她一松开,元绿一时激动,跑进去在温絮语面前说了什么便不好了。
元绿摇了摇头:“你知道她……”元绿咬着牙,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胎记在,她就是小姐,“小姐这些日子在相府到底都经历了什么?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全都告诉我,好不好?”
灵兰很少在元绿脸上看到这种无措、迷茫,上一次见到,还是在小姐刚把元绿带回家的时候,那会儿她似乎是被外面打她的人吓呆了,整个人缩成一团、目光呆滞,在面对人好意的时候,又无措又茫然。
她也知道小姐对元绿的意义,所以也不瞒她:“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人不是小姐?”
元绿猛然抬头,目光紧紧盯着灵兰。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只需要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很显然,灵兰这句话的意思便是,里头那个,确实不是小姐。
元绿转身便要朝里面去,不等灵兰拦她,她又停住了步子,转过头来,直视着灵兰:“不行,你同我一起进去,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可用的武器,鞭子也被你收起来了,想来她是不会用的。”
“你要做什么?”灵兰退后一步道。
“先将里面的人稳住,然后问出来小姐去了哪里?”元绿冷着一张脸道。
“你先冷静下来。”灵兰拉住元绿的手道,这才发现元绿手掌冰凉,手指还微微颤抖。
“你不想让我揭穿她?”元绿冷静下来,反问灵兰道,目光犀利,随后想起了方才灵兰的话,目光中有几分了然,“你方才这样问,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你既然知道她不是小姐,为何还要在她身边,听她的话,她是谁,小姐人呢?”
“你方才也看到了,小姐的臂弯上是有胎记的,而且小姐自打进了相府之后,根本没有离开过我,不可能存在掉包的事情。所以,至少,这具身体定然是小姐的无疑。”
元绿仔细回想着自己从开始怀疑,到不断试探的过程,这个人身上、脸上看不出破绽,甚至旁的也惊人的相似:“一开始怀疑的时候,我试过她……小姐的喜好,她爱吃的东西与从前并无不同,我可以将一盘精致枣糕放在小姐面前,小姐掩着鼻子一点也没有吃的意思。”
“没错,不仅仅是吃东西,就连说话方式,还有喜好的颜色、花纹,都一样。”灵兰回忆着这些日子与温絮语的相处过程,“小姐她从成亲第二日睁眼起,便与从前不同了。一开始她说是到了相府,与在将军府自然不同,我姑且信了。”
灵兰一点一点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的不同,她是粗枝大叶些,可是对于小姐,她怎么可能马虎?
“可是后来,太多的不同让我起了疑心,我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小姐。可是你又怎么能确定她不是另一个小姐?”
灵兰突然的问话让元绿愣在了原地。
“小姐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知道很多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但是咱们这个世界上有的她又有甚多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那日早上她醒来,虽然伪装得淡定自然,可我却看出了她眼底的茫然,她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若是别有用心的人,怎么会连小姐身边丫鬟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灵兰的最后一个问题狠狠得砸在元绿的心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脑海里面浮现的,是小时候,她在街边乞讨,又一次遇到那些人,他们的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她只觉得刺骨的疼,她身上单薄浅灰色的衣裳早已经被血浸透。
才八岁,那样小的一个女孩,在街上被鞭子抽打得抱成一团。路上偶尔有路过的人,也只远远的看着,不敢到跟前来。
只有另一个女孩,她看着不过和自己一般大小,穿着是华贵不可攀,眼里面上都透露着不可侵犯的贵气,元绿只看了一眼,便心里发颤地收回了目光。
因为那个小女孩手中,同样攥着一把鞭子。
可是很快,她感到抽在身上的鞭子少了些,直到听到那群人的哀嚎,她大着胆子睁眼朝那边看去,那个看着与她一般大小的女孩,丝毫没有怕那些男子的意思,一条鞭子将那些人打得嗷嗷叫。
然后她听见了那个小女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当街欺负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当真可恶!”
那些人被打跑了,小女孩也转身回了轿子上,小女孩起轿离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脚步不自觉地便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之后,轿子停了下来,那个小女孩又走了下来,她声音清脆,说话的时候语调总是上扬着的,总让人能从里面听出点骄傲又不自得的意思来:“你这个人真奇怪,一直跟在我后面干什么?”
元绿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要问问这个善良的女孩是谁,又怕她觉得自己不配知道。
“你想要跟着我回家吗?”小温虞没有得到回应,率真问道。
元绿的目光不敢直视她,目光落在了她的鞭子上,这是她头一次见到鞭子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小女孩拿着鞭子的样子格外潇洒。
小温虞没有得到回答,见她盯着自己的鞭子,又道:“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我这个鞭子是用来打坏人的,不会欺负你的。”
她点了点头,后来跟着温虞回到了将军府,她给了她名字。
元绿闭了闭眼,仍是朝房间那边走去。
“你想干什么?”灵兰在后面喊道,知道一旦元绿做了决定,自己便拦不住她了,“她是小姐,你一回来几番试探,小姐都看在眼里,你现在……”
温絮语刚沐浴完换好衣裳,门口便传来声音:“怎么了?”
她一开门,见是元绿,还愣了愣,不等她反应过来,元绿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小姐,元绿多疑,见小姐行为举止与从前不同,便大胆怀疑小姐,元绿该死,请小姐责罚!”
温絮语僵在了原地,她方才知道元绿怀疑自己,是以故意将臂弯上的胎记展示出来,不过是为了不动声色地打消她的疑心罢了。怎么现在疑心打消了,还直接过来认错了?
“不必了,这么久未见,我又变化太多,你起疑心是正常的现象,起来吧。”
元绿仍是跪着,不肯起来。
温絮语记起从前灵兰给自己讲过的元绿的故事,这个人在有些方面就是死板固执,犯了错就一定得罚,不论这个人是谁,哪怕是自己,也会严格执行。
分明看着是文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可骨子里全是倔劲儿。
温絮语没有说话,看着远处跟着过来的灵兰,灵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元绿,好歹松了一口气,才给温絮语解释道:“家里头有规矩,无端生事、叨扰主子清净者,罚跪两个时辰。”
“还有这种规矩?”
跪着的元绿看了温絮语一眼,没有说话。眼里却是没有怀疑了,毕竟方才灵兰都已经跟自己说了。
灵兰点点头。
温絮语无奈道:“那你记得跪完去找些东西吃,然后早些睡觉。”
说完便转身回去了。
她一早便知道元绿聪明,将她带过来难保有一天她不会怀疑自己。
可是她没有办法,一是元绿从前便是温虞贴身跟着的人,她要来,自己拒绝也寻不到理由,而是她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经过今日的事情,至少元绿今后不会轻易怀疑自己了。
当然,还有一点便是她必须要解决了忆荷,将她放在身边不安全。
温絮语回了房间,门外是跪着的元绿和站在她身边没有打算走的灵兰。
“你还不回去站在这里干嘛?”
“你说干嘛?”
元绿笑了一声:“房间收拾好了吗?”
“早已经好了。”灵兰刚想说,这也不像是你会问出来的话,便听见了元绿的后一句,声音微沉,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
“忆荷搬去了哪里?”
“就偏房旁边的那个小屋子。”灵兰给她指着道,“她是和另一个叫寄兰的丫头一同到院子里来的,全是丞相夫人安排的,原本都是她房里的人,小姐进来后,便把忆荷给了小姐当大丫鬟。她们两个关系很好的样子,寄兰就住在那里,她旁边的那个小屋子正好空着。”
“那边厢房里住的是姑爷吧?”
“对。”灵兰一脸点头回答道,对上灵兰的眼神,一阵惊讶,“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元绿平静道,“深宅大院里有野心的人多了去,没有几个能比的上将军府里头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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