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个病美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司古
温絮语心中冷笑一声,她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丞相对自己用这样亲切的称谓,虽然面上不显,可温絮语的语气也冷淡生疏的可以:“不知。”
丞相面色僵了一僵,然后才道:“我想请你劝一劝卫渊,那孩子倔强,对一件事情只认死理,他留在丞相府,我可以为他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我今日见你请过来,就是想要你将这些都告诉他,我这个丞相府都是给他留着的。”
“爹为何不直接将卫渊叫过来?”温絮语挑眉问道。
丞相没有回答,脸色却有些泛白。
“爹,既然你这么问我,那我只能如实地回答你,不能。”温絮语面色平静道,“你不直接将卫渊叫过来,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想来见你的。”
温絮语原以为丞相能够说出来什么忏悔的话出来,现在看来,都是她高估丞相了,这个人到现在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还觉得是卫渊在和他耍小脾气。
“你说卫渊性子倔强,我也挺倔强的,你们从前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只认死理。我只认对卫渊好这一个死理,其他人若是再想要伤害他,包括爹你,都不可能。”温絮语直视着丞相的眼睛。
看着丞相眼中显现出不可思议,随即眼底已经有了震怒之色,可能是没有想到温絮语这样一个小辈也敢与自己这样说话,随即又是丧了气一般,整个人都倾颓了,说话声音也不如方才有气势。
“那些事情,他都告诉你了?”
“对,你们所做的那些不仁不义、残忍过分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温絮语道,“所以我不会劝他来见你,我只会劝他早点搬离这里。”
“你说你要将丞相府留给他,留给他什么?那些你宝贝一样护起来的先太太留下的花吗?”温絮语目光犀利,几乎是瞪着丞相道,“还是那些你们留给他的像阴影一样的回忆?”
“不是卫渊他太倔强,是你们太过分。”
“还有,你以为这些年你将他保护得很好吗?你以为你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听你的吗?”温絮语朝门口走去,在门口等着她的灵兰手中抱着一个盒子,里面有这么些年来丞相夫人以各种名义送给卫渊的东西,“看看这个药膏,还是你的好夫人当着你的面送给卫渊的,这里面有什么,你自己让那个早已经被你好夫人收买了的刘太医看看吧!”
温絮语将那个盒子放在桌上转身便走了。
如果说,以前见丞相对卫渊的态度让她还存留着一丝可以挽回父子两人之间感情的余地,那么今天听见丞相的话之后,就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知道卫渊这么多年来一定很孤独,他之所以性子与旁人不同,定然也是因为从前这些经历的缘故。所以她想要对他再好一点,如果丞相能够回头的话,多一个人对他好也是好事情。
可现在看来,丞相根本就是早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想法当中,完全没有为自己当初的事情感到不对。
那个木盒子里面放的全是丞相夫人这些年以来害卫渊的罪证,卫渊念着他的愧疚之情不愿对丞相夫人下手,她不一样,即便是要走了,也要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丞相。
至于丞相最后怎么样做,这个就全看丞相对丞相夫人的态度了,与她无关。
温絮语只愿丞相这个当父亲的还有最后一丝良知,不要再做出一些昏了头的事情。
夫君是个病美人 84、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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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新府邸在靠近将军府的地方, 与丞相府相隔了好几条街, 相距甚远。
温絮语想着,这所赐府邸倒也是正巧,这样一来, 她也可以没事回去将军府, 如今人不在丞相府了, 便少了从前的许多拘束。
文定府比丞相府稍小一些,里头布局与丞相府却大不相同, 少了从前丞相府随处可见的花草树木, 一进门先是一处水榭, 穿过长廊往里面走,是几条小径, 两边栽着的是竹子, 迎风沙沙作响, 少了些五颜六色,却又平添了些清凉的绿意。
总体规格还是与寻常府邸所差不多的, 如果说还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那便是后院里除了一片梅树以外,还空处了一片地方,前面是一架秋千, 一旁是一个吊床。
那个吊床是特地用的结实绳索, 还有所用的布料也早已经换了。
一旁的那个秋千就不一样了,不像是新搭的,温絮语随意看了两眼, 原本打算回去的,走了两步之后意识到什么不对,又走到跟前去仔细看了看秋千,可不就是她之前在相府的时候给卫渊搭的那个?
这个时候温絮语才意识到不对劲,这秋千是什么时候移到了这里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温絮语跑回了房间里,找到卫渊:“这府邸,是何时开始建的?”
卫渊莫名其妙地看了温絮语一眼,从袖中掏出帕子将她额上的汗擦了擦,才随口道:“半年前了。”
“半年前?”温絮语不敢置信道。
“就是你说麻烦的那一次。”卫渊低声道。
“什么麻烦?”温絮语一脸茫然地将卫渊的话重复一遍,她原以为这府邸是皇上赐的,也就是随便一所宅邸,只是没有想到里面的家具布置早已经放好了,原来以为是皇上派人收拾的,现在想来,应该不是。
卫渊他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准备这所宅邸了。
“可还满意?”卫渊随口问道,身子往身后的椅背靠了靠,眼神看似随意,实则却在紧张地注意着温絮语的一举一动还有神情变化。
“很好,这房间也是照着原本丞相府的房间布置的,外头的风景变了,里头却像是没变一样。这府邸也临近将军府,若是想念爹娘了,也可以去看看他们。”温絮语脸上满是满意道,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这宅邸的地址不会也是你提前选好的吧?”
卫渊淡淡点头,嘴角却不自觉勾起。
“卫渊……”温絮语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感动,这样周全的想法,是他那次听了她觉得这些事情都麻烦特地想出来,他从那么早就开始为以后准备了,而那会儿她还在想着等到他身死自己就离开呢。
温絮语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卫渊。
“少爷,宫中来人传夫人入宫。”温絮语还没有说出来话,外头便传来了凌燕的声音。
“什么事情?”不等温絮语发话,卫渊先问了一句。
“不知道。”
“我去去就回。”温絮语看了卫渊一眼,他目光黑沉,看不出里头是何种情绪。
“嗯。”良久,卫渊才应了一声。
温絮语知道卫渊心中定然有疑惑,可她不知道卫渊为何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他也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对自己身份的怀疑。
其实前些日子一个人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卫渊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
她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对卫渊的态度产生过怀疑,一开始是没有将这个人放在眼中,觉得他病弱无用,加之命短,即便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后来是熟悉了他的性子,知道他不是个对身边人过多注意的人,所以才会没有发觉她的变化。
可是太多次了,他似乎在故意给她解释些什么,可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她是谁?
为什么不问呢?
温絮语出了房间,门口候着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身后跟着一一个小小的太监,曾经背叛过主子的太监,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温絮语走了进去,殿内的东西摆放还是从前的位置,只是房间内好似凉了许多,她往里面走,正看见赵谦稔坐在书桌前批改奏章,身上威严之气甚重,只是眼下乌青,似乎比从前也憔悴了不少。
“拜见皇上。”温絮语朝上面那人行礼。
“快快起来。”赵谦稔起身道,“你是卫渊的夫人,他既可以免礼,你自然也可以。”
温絮语垂了垂眸,没有说话,站起了身。
先帝临走之前留给太子赵谦稔最大的庇佑不是城中的十万禁卫军,而是卫渊,有卫渊还有他背后所有的势力在,便没有人能动得了赵谦稔的皇帝之位。
赵谦稔也是在先帝临走时的病床前,才知道,昌平命脉,各处要害,众官员来往信息一举一动,全都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甚至被人嘲讽没用的卫渊的掌控之中。
不过皇上能够最好掌控卫渊的一点便是,他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明面上的重要官职,只有这样,皇上才能够放心,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到卫渊手上。
“不知皇上找我来,所为何事?”温絮语开口问道,没有打算与赵谦稔卖关子,若他还想要知道关于重生之事,那她也只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文若想要见你。”赵谦稔道,声音失了往日的气势,带着些无奈还有颓废。
温絮语抬头疑惑地看向赵谦稔,没有想到他特地召见自己,为的只是这一件事情。
“怎么了?你是觉得我会为了从前之事为难与你?”赵谦稔揉着脑袋道,松下了手上的笔。
温絮语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我知道那些事情你不会说出去的,也没有打算再问你些什么,只是文若她……”
“文若怎么了?”温絮语猛然看向赵谦稔,语气有些紧张。
这会儿仔细看了看赵谦稔,才发现他眉目之间暴戾之气不减,甚至还有增添的样子,温絮语索性直接开口:“皇上这暴戾之症?”
赵谦稔登基之后再没有做过从前那些动不动便打骂人的事情,也没有苛责对待过宫人,她还以为,那些猜想都是她想多了的,可现在见了赵谦稔,才发觉不是的。
“症?”赵谦稔抓住了温絮语所言重点,甚至连脸色都有些苍白,“你说我这是症?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温絮语沉默了一瞬,才朝身后看了看,赵谦稔立即会意,将殿内所有人全部遣出去,这才问道:“你是说,我这是病?并非……并非我原本性情暴躁?”
如果温絮语没有看错的话,赵谦稔向她发问的时候,眼底似乎压抑着强烈的情绪,其中喜悦尤甚,其实似他这般,身居高位,完全不必为这种事情烦忧,就像上辈子一样,只有一个卫浔敢借着这一点来攻击他,让他万劫不复,现在卫浔早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
赵谦稔那种溺水之人看到一根稻草的目光太过炽热,让温絮语一时间愣了一愣,触及到他眼底猩红,这才冷静下来:“不是病。”
赵谦稔皱眉。
“我的意思是,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给你下的毒,其实也算不上是毒,只是会让人性子暴躁的一种药,虽然我并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药的存在,但是我觉得皇上可以找个大夫来看一看。”温絮语冷静道。
如果说方才赵谦稔还不明白,现在就不会再不清楚了,温絮语没有说找个太医来瞧上一瞧,而是说,找个大夫。
那就是说,很有可能,太医院已经有人与那人串通好了,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害他了。
性情暴戾……
眼见赵谦稔眼底腥风血雨,已经有控制不住的趋势,他捂着脑袋对温絮语道:“去看看文若吧。”
温絮语点头,事情已经告诉赵谦稔了,该怎么做他也明白,这件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其实温絮语一早便有了猜测,能够故意下药是赵谦稔性情暴躁,然后又将其利用的人,这两世,都做得行云流水的人,就是卫浔。
不必说,他们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只剩下一个明确的证据。
赵谦稔已经一步一步夺了卫浔手上的权力,他现在就是空有驸马身份的一个废人了,甚至连基本的参政都没有了资格,可是赵谦稔还是留了他一条性命,想来是因为怡乐公主吧。
温絮语拳头紧了紧,朝皇后宫中走去。
温絮语原以为虽然赵谦稔脾气暴躁,可待王文若至少是好的,又听了卫渊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加上赵谦稔一直不肯选秀,她以为王文若过得至少是好的。
可是没有想到,她到了王文若宫中的时候,她正卧病在床。
“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温絮语原本还拘着礼,没有靠近,可一进去就看到王文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虚弱的样子,便顾不得宫中还有很多宫女在后面站着了,直接跑到了王文若床边。
王文若原本还在睡觉,听见了温絮语的声音之后这才睁眼,眼神中是不敢置信,整个人都恹恹的没有精神:“阿虞,你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赵谦稔欺负你了?”温絮语拉着王文若的手道,王文若原本便瘦弱,此次一见,更是觉得她消瘦不少,胳膊已经瘦得有些咯人了。
原以为呆在皇宫之中赵谦稔会好好待她,皇宫中太医也是最好的,御厨也是最好的,不会亏待王文若,却不想她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王文若听见温絮语的话,也不回应,也不否认,只将脸转向一边,似乎是不愿意多提这件事情的意思。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这些,那就给我讲讲你的那个心上人吧。”温絮语无奈道,从一边取来了药粥,听闻王文若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现在单单只吃饭已经调理不好她的身子,只能是做了这药粥了。
王文若目光触及到药粥的时候有些犹豫,可又看了一眼温絮语的眼睛,这才接过药碗。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道,这件事情,她未曾与任何人提起,即便是赵谦稔,也是从她待他的态度当中得知的。
温絮语没有说话,王文若低声道:“我不想瞒你的,只是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只知,他是这天底下最温柔,最潇洒之人。”
王文若并没有给温絮语将很多,可她结合卫渊告诉自己的事情也大致明白了。
一边劝着王文若喝粥,一边听她讲了自己的相思之苦,温絮语这才明白,为何这两人到现在还是这般光景。
温柔?潇洒?这两个词都是赵谦稔沾也沾不到边的,所以即便是他将那些事情告诉王文若,王文若也不会相信。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有可能就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从来没有注意到他?”温絮语试探地问道。
“你是来替他当说客的?”王文若目光陡然一变,眼神中的决绝是温絮语在一向温文尔雅的她的身上不曾看到的。
“我是来劝你照顾好自己身子的,傻丫头。”温絮语斜了王文若一眼,“你与他的事情,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得知道。”
“什么?”
“赵谦稔他是为人所害,性情暴戾无常并非他本愿,他的脾气是经常受不了他自己控制的。”
王文若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她道:“那又如何?”
“他没有告诉过你?”这次傻眼的变成了温絮语,她多次与赵谦稔来往,知道此人除过性情暴戾以外,最大的特地便是精于算计,与赵明秀那种笑面虎不同,赵谦稔本性便狠厉,看着不像是会委曲求全,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告诉我什么?”王文若提起赵谦稔面色便冷了三分。
“罢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只是我方才说的话,你好好想一想。”温絮语见王文若药粥吃得差不多了,从她手中接过碗来,“你这身子,一定得照顾好了。”
“我知道。”王文若低声道,她因为生病,声音也略微沙哑。
夫君是个病美人 85、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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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光的午后, 她正是夏季, 她穿着裙子推开了家门往门外走,约了朋友出去玩。
温絮语能够感受到自己心情很是愉快,可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 心底有个地方隐隐作痛。可是她想不起来是为何, 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分明好像她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没有缺失。
这样想着,温絮语出了门, 才走到大街上没有多久, 便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来人一袭墨色长衫, 泼墨的头发皆束在脑后,双眸漆黑, 里头掩藏着温絮语看不懂的深邃情绪, 面容精致, 五官极美。他皮肤白皙,在阳光底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温絮语被那人惊艳到了, 似乎还因为那人长相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只是她再怎么使劲地想,也想不起那人是谁。
那人就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无悲无喜, 似乎是不认识她, 可却偏偏拦住了她的去路。
良久,在温絮语失去了耐心想要转身的时候,那人突然朝温絮语伸出了手:“温絮语, 跟我回去。”
“你是谁?”温絮语问道。
那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身上的光泽也越来越浅,直至彻底消失在阳光底下,她感受到自己死心裂肺的痛楚,却终究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下意识的想要去抓那人方才伸出手的虚影,却因为那人早已经消散而抓了空。
“温絮语,温絮语……”
声音越来越近,那道声音她也听着熟悉,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
“温絮语……语语……”
温絮语从梦中惊醒,直接坐起身来,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向床边,卫渊此时正坐在床边,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是打算叫她,温絮语一愣,梦中的人脸变得模糊,可轮廓却逐渐与卫渊重合起来。
梦中的那个人是卫渊吗?
她想起来那日疯和尚所说的话,她好像是可以回到现代的,只是时机未到,那什么时候是那个时机呢?她也不知道。
“做噩梦了?”卫渊见温絮语拍着胸口的动作问道。
“嗯。”温絮语应了一声,然后抓住卫渊的胳膊,“你方才是不是叫我了?”
“对,叫你了。”
“你是,怎么叫我的?”温絮语顿了顿问道,她自己想着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方才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可怕,让她到现在也还是心有余悸。
听到温絮语的话后,卫渊的目光停了停,才道:“虞虞。”耳朵有些红。
只是温絮语正处在失神状态,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温絮语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身上力气骤然一松,身子微微朝后倾了倾,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许是巧合吧。虞虞和语语很像不是吗?
“起来吃饭吧。”卫渊说了一声,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温絮语也起了身,虽然清醒以后梦境的影响被冲淡,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她这些日子都没有怎么睡好。
她坐在镜子前面开始收拾妆容,头发是她不会弄的,平时都是元绿帮她,而脸上的妆都是温絮语自己化的,她等到元绿帮自己把头发梳好了的时候,这才开始取了一盒粉准备给自己化妆。
正是这个时候,温絮语发现方才才出门的卫渊又回来了。
就坐在温絮语的身边,目光对着梳妆台,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温絮语想起之前自己用心用意点的美人痣被卫渊当做红印子一手擦掉的惨痛回忆,果断地拒绝与他交流,甚至想要将卫渊赶去外面。
“这是什么?”卫渊看着温絮语正往脸上抹地脂粉道。
“这是可以让我更白的脂粉。”温絮语无奈道。
“可是你不是已经够白的了吗?”卫渊一脸茫然地看着温絮语的脸道。
“脸上肤色不均匀,有时候会因为着急或者是刚睡醒的时候,脸色太过红润,这样也可以均匀肤色。”
“那这个是什么?”
“是胭脂。”
“你为什么要把脸又染红?”
“这叫腮红,可以显得我脸小,而且还能提亮气色。”
“我来帮你画眉毛吧?”卫渊看着温絮语手上的螺子黛道。
“你会画吗?”温絮语怀疑地看了卫渊一眼,想到古代似乎有过新婚夫君给娘子画眉的例子,想来卫渊应该是可以的。
“我画画挺好的。”卫渊一脸自信道。
温絮语:……
温絮语将信将疑地将自己的眉毛交给了卫渊。
一刻钟后,房间内传来了一声怒吼:“卫渊!你给我出去!”
卫渊委屈巴巴地走出了房门,温絮语忙在里面拿着帕子浸水卸妆。
卫渊站在门口,还不甘心地回头往房间内看了一眼,又低着头回忆方才他的动作,他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就是画个眉毛,怎么就比他想象中粗了那么多。
“少爷,你又做什么?”凌燕方才在门口都听见了里面的声音,这会儿见少爷又被赶出了房间,小声问道。
卫渊斜了凌燕一眼,没有说话。
“画眉毛。”
凌燕:……
夫人早上辛辛苦苦化的妆容,恐怕是被少爷的一个眉毛全毁完了。
不过因为卫渊一大早的作死,温絮语倒是暂时地忘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将所有的气都记在了卫渊的身上。
两人吃完早饭,温絮语才对灵兰道:“寻个人去承天寺那边一趟。”
她的这一句话引来了房间内几人的目光,元绿与灵兰是隐约猜到真相的,早上温絮语做噩梦的事情她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听见温絮语这一句话之后,元绿当即便失了平时的冷静:“小姐怎么突然想到,要去那边?”
“去找一下上次我遇见的那一个疯和尚,我有事想要问他,若是他不愿过来,将人寻见了,我去见他也行。”温絮语压下心底的慌乱道。
那个梦将她吓得不轻,如果不得到疯和尚的准话,她恐怕只会日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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