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侧红颜(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玥玥欲试
这孩子长的愈发地像她母妃了。
她年岁大了,能照顾这重孙女几年?这孩子当然还是在亲娘身边最好。
再说那苏婉婉,挺纯朴,娇憨的一个姑娘。
“祖母看她挺好,你去派人把人接回来,总归也没贬,皇孙也没下旨,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出去了,就当出去溜达溜达罢了。”
魏昭闻言看了眼她老人家,这便又笑了。
“那不可能。”
他说的斩钉截铁,那笑中也带着几分不屑。
“你这孩子,怎地就不可能,既然人没错,你这是干什么?”
魏昭也不知她有错没错。他能很轻松地查明真相,知道她有没有错,但就是不想查。
这时,但听祖母又道:“皇孙总归得为孩子想想不是?再说,也得为大燕,为皇家想呀!这大燕尚未有太子,哀家还想抱重孙子呢?”
魏昭又笑了,“怎地非得靠她抱重孙子?”
太皇太后摇头,“你这孩子……”
她没说下去,但自然是想说,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碰女人,这好不容易有了个肯碰的,不靠她给你生孩子,靠谁呢?
太皇太后苦口婆心地又劝了人好久,始终都是见他漫不经心地,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最后也没说出来个什么。
转眼吃完晚膳,魏昭也便走了。
他前脚刚走,太皇太后就给身边的嬷嬷使了眼色,那嬷嬷便跟了出去。
许久,人回来。
“娘娘……”
太皇太后依靠在榻上,慢悠悠地应声,看了人一眼,缓缓地问道:“皇上去哪了?”
“是,皇上,回乾清宫了。”
太皇太后叹息了一声。
“就知道是这样,这孩子接受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
那嬷嬷也是叹息了一声。
“皇上适才有意去储秀宫了,但不知怎地,半路又回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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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红颜(重生) 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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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皇上难得来一次后宫,这前脚刚踏入,?消息便传了开。各宫妃嫔都是紧盯着皇上的动静,?尤其见其从太皇太后寝居出来,?可谓都红了眼般地盯瞅,期盼着人来自己这,但终都是一场空盼。
尤为失落的自然是那梁贵妃。只因皇上提及了她,提及了储秀宫,?可不是差一点就来了。
但到底是为何又不来了,没人知道。
帝王的心思谁猜得透?
魏昭本是想去她那来着,?但突然就又不想去了,不想去了便是不想去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回了寝宫,?他如往常一样,?沐浴后便要睡了,?但今日之心境又同往常不一样,人躺在床上却是半晌都没睡着,?这一闭上眼睛,便能想起那苏婉婉来。
那小人儿妩媚的模样,风流的身段,?时而娇滴滴,?可怜兮兮的;时而又媚眼如丝,满脸写着勾引,有时骄纵,有时胆怯,?有时娇憨,有时又仿佛一个小机灵鬼儿似的,很可爱,总归,这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魏昭瞬时有些失神,但恍惚回过神儿来,又很不屑,抿唇,蹙眉,暗道自己想她做什么!
但这却也不是他主观想不想便能不想的,相反,似乎越是克制,潜意识里的自己便越是和他作对,只要一留神儿,思绪便很快被那娇媚的小妖精给占据了。
一晚上,折腾了半宿,魏昭才入了睡。第二日醒来,他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下了朝,正左右无事之时,但见六王爷魏寻来了。
那魏寻一天招猫逗狗,好不快活。他人来了便带来了一股子欢乐,整个屋子气氛欢脱。俩人闲扯了好一会儿,而后,一面喝茶,一面下起棋来。
魏寻笑道:“听说皇兄送走了爱妃?这是为什么?”
魏昭手拈黑子,下落而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魏寻笑着抬头看人,“莫不是想小别胜新婚?”
魏昭眯了人一眼,“你的废话愈发地多了。”
魏寻登时哈哈笑了起来。他自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美人儿惹皇兄生气了?”
“啊。”
魏昭轻描淡写,听上去也没多大兴趣。
魏寻嬉皮笑脸,这时身子向前探了探,压低声音道:“皇兄真的舍得呀?”
“有什么舍不得?”
“那皇兄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嘛?”
原皇上冷落一个女人,不算什么,但魏寻自然是知道魏昭不近女色,那婉贵妃是头一个得他宠的女人,所以,自然也颇是关怀。
“不喜欢。”
魏昭答的斩钉截铁。魏寻笑嘻嘻地瞧人,想起百日宴那天皇兄看那贵妃的眼神儿,可是不怎么信。
魏昭看他那怀疑的模样,颇是不悦。
“怎么?”
魏寻道:“皇兄真不爱她?”
“你想说什么?”
但见魏昭皱眉,不耐之色愈发明显,魏寻打个哈哈,不敢再说,接着语声谄媚,开始哄人。
“好皇兄,臣弟可什么也没说。”
魏昭瞪了他一眼。
魏寻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人凑了凑,说起了自己的事儿来。
“皇兄可还记得臣弟以前和你提及过的小川姑娘?”
“怎么?”
魏昭有几分印象。
魏寻笑,“臣弟愈发地觉得她有趣,很仗义可爱的一个姑娘,臣弟和她越接触,便越觉得她这人讨人喜欢。”
魏昭唇角微动,“怎么?和朕提了两次,是想要朕赐婚?”
“啊,哈……”
那魏寻一听,罕见地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旋即却是叹息一声。
魏昭剑眉一蹙,“又怎么?”
魏寻一手下棋,一手把玩着扇子,叹息连连。
“唉,人家都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
“正是呢,她此次千里迢迢地来京,就是为了找她那心上人的。”
“既是你喜欢,强娶了又如何?”
“哈……”
魏寻笑,摇了摇头,“不不不……”
那笑颇是洒脱,但又是叹息了一声,也不难听出其中的些许惆怅。
兄弟俩人说说笑笑,下了一下午的棋,转眼天色暗了,那魏寻才回。
他走后,魏昭还是去了仁寿宫,看祖母和孩子去了,同前一日一样,在那待了许久,吃了晚膳才回来。
这人一回到乾清宫,没一会儿李德瑞便见皇上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
他小心地侍候,果然见皇上越来越烦躁了似的。
魏昭是很烦,究其根本便是他又睡不着了,一夜起来了五六次,总能想起那个女人,起初他还很不屑,渐渐地却是一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李德瑞!”
李德瑞就在他床边侯着,听见皇上唤他,急忙应声。
“奴才在,奴才在呢。”
“叫御膳房做点吃的,朕饿了。”
这大半夜的人还没睡着,能不饿么?
李德瑞是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折腾,翻来覆去地天都快亮了。
“是是,奴才这就去。”
他急着赶紧去吩咐,待回来时,但见皇上已经起了。
月光下,魏昭面如冠玉,一袭雪白的便服,宽肩窄腰,墨发笔直泻下,正在桌前把玩着一只酒杯。他眉目冷峻,一如既往地深沉难近,见人回来,抬眸瞥了一眼。
“要多久?”
“嗳,是是,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御膳房开始做了,皇上等上一盏茶便可送来了。”
魏昭抿唇,不再言语,看起来自是极其不悦。
李德瑞擦了把汗,暗暗摇头。
不时,饭送了上来。
魏昭无声地用膳,但吃着吃着,却是不知不觉间又想起了婉婉。
想起了她刚生完暖暖之时,裹腰挨饿之事。
这一想,记忆便如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接着想的就多了。
想她和他在大殷王府初见,俩人那段眉来眼去,偷的日子。想她梨花带雨,花着小脸儿,还不忘勾他……想她媚色撩人,娇滴滴地一次次往他怀里钻……想她情话绵绵,语声酥软地唤他哥哥……想她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魏昭这想着,放了筷子,当下也不吃了,眸光氤氲,瞧着不远处屋中的一株妖娆的红花,抬手缓缓地摸了摸唇,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回过神儿来。
男人瞅了一眼一旁的李德瑞,漫不经心地道:“你说,她是冤枉的?”
那李德瑞听言自是瞬时就明白皇上在问什么。
太监心中乐开了花儿般。
“奴才觉得婉贵妃是冤枉的。”
“放肆。”
“啊,是……”
魏昭不喜不怒地说着,这时淡淡地又看了那太监一眼。
“怎么说?”
“啊,是,奴才觉得……”
李德瑞笑,“唉……奴才觉得婉贵妃要是真的迷恋了那顾世子,抄了琴谱,哎呦,那怎么会傻到往桌子上一摆,这隔墙有耳,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无心吧,一时哪个宫女看到了,当闲聊给说了出去,被人识破,那也是太危险了……再有……”
“再有什么?”
“……再有婉贵妃说琴谱乃她母亲所谱,她也拿出了那旧谱,那纸张已经泛黄,明显是过去之物,即便是婉贵妃向人要来的,那谁人也不可能把一张陈年旧物给婉贵妃不是,所以,这……”
李德瑞一五一十地说,但他自然知道,他所说这些皇上怎地不知道。
皇上心里明镜似的。
昨日在太皇太后面前,他也说了那婉贵妃没错。
归根结底,在李德瑞看来,是皇上没爱过人,曾经了无牵挂,那些日子李德瑞明显地感到了皇上有了不同,每日急切地往钟粹宫奔去见人。
这事儿的根由怕就是皇上对那婉贵妃的占有欲太强了,强到不管什么原因,她接触别的男人,他就不高兴。
而皇上深爱着人却不自知,关键是他又太高傲了。
“所以,奴才觉得婉贵妃所言是真的……”
魏昭也没说话。
李德瑞战战兢兢,当即小心地抬眸看龙颜,接着又道:“若不然,皇上查查?”
这事儿查起来极其简单,只要查那婉贵妃私底下有无找人要琴谱,有无再见过那顾世子便成了。
魏昭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还是什么也没说。
李德瑞大着胆子,探测似的,小心翼翼地道:“如果婉贵妃是冤枉的,皇上要把她接回来么?”
“荒唐。”
魏昭杯子掼到了桌上。
“走便走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
李德瑞暗自叹息。
皇上所做,那便对也是对,错也是对。
只是旁的事儿行,此事……
他以为她在他心中不重要,可有可无,可实际上……
李德瑞第一次不那么看好皇上……
他不去宠幸别的娘娘,便说明着,他心中放不下婉贵妃呀!
李德瑞瞧着着急,又擦了一把汗。
“唉……皇上,这伤心久了,人心便死了……”
魏昭瞥人一眼,站起了身。
“死便死了,与朕何干?”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我尽量加更,明日大猪蹄子肯定要动了。
君侧红颜(重生)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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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李德瑞无奈,?暗自叹息了一声,?想再劝劝,?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这时只见皇上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朝他瞥了过来。
“皇上……”
李德瑞赶紧弯下了腰去。
魏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眉目冷峻,?又好似无所谓地吩咐着。
“明日,?你去给朕查查。”
“啊,?是,是,?奴才明白,奴才遵旨!”
李德瑞瞬时心花怒放,连连应声。
这事儿是显而易见,关键根本不在查,?而在皇上松了这个口。
李德瑞颇是欣慰了,接着自然是稳稳地办事,一点也不敢马虎。
此事儿他便只查了一上午,?李德瑞就去了一个地方,便是顾府,也就见了一个人,?就是顾云深。
年终岁尾,?再有五日便过年了,那顾云深为皇上的姑姑,长公主之子。长公主与驸马爷那是一对儿活神仙,?常年都不在京城,李德瑞自是亲去给顾云深送请帖去了。
他得顾虑皇上的面子,也得顾虑婉贵妃的名声,所以这便含含蓄蓄,恭恭敬敬,左拐右拐地问了琴谱。
顾云深虽然风流,但也是一身傲骨,这不是自己谱的曲子,自是不会乱认。
他说了那是他人所谱,也提及了“程”姓女子,甚至说了婉贵妃也询问过此曲出处之事。
李德瑞听到此,便觉得足够了,欣欣然地告了退。
顾云深始终如一,谦和有礼,唇角含笑,风流中带着温润儒雅,但待那太监走了,他脸上的那抹笑也便渐渐地消失了……
李德瑞回了宫,下午见皇上闲暇下来,便急切地把事情说了。
他始终注意着皇上的表情,但皇上一直不喜不怒,深沉的很。
“皇上,此乃顾世子亲言,曲子不是他所谱,皇上说,那顾世子曾偶然遇见的那位恩师,是不是就是婉贵妃的娘亲呀!奴才记得贵妃娘娘说她母亲坠崖了,这,会不会是大难未死,婉贵妃的母亲还活着?!”
李德瑞倒是越说越兴奋,显然高兴极了。
但御座上的魏昭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李德瑞小心翼翼地瞄着龙颜,等着那九五至尊说话。
魏昭听着,垂眼眯着下头的人,端的是傲如松柏,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接回来吧。”
她说的轻描淡心,也是一副怎么都行,并没多在意之态。
李德瑞终于盼到了这话,当即激动了够呛,连连点头应声。
这晚魏昭的心终于是静了,也终于能睡着觉了。
但他恍惚是刚睡了,便做起梦。
梦里竟还是那苏婉婉。
他梦到她本在一片桃花林里欢快地跑,但突然见到了宫里的人来了,要接她回去,那笑容竟然是瞬时消失殆尽……
魏昭心下一沉,猛然间竟是醒了。
眼前昏暗,屋中只点着两展烛火,男人喉结微动,这才发现是梦。
接着这宿,他竟然是又睡不着,这脑中反复徘徊着那个梦,内心中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他从小到大都不信什么梦,不信什么邪,只信他自己,但这夜里却是也不知怎么,就总能想起那个梦,心中竟还前所未有过的有了惶恐之感。
荒唐!
男人抿唇,闭着眼睛,心中又不屑了,接着也没怎么睡着,一直捱到了天亮才小憩一会儿。
次日刚刚起床,他看到了李德瑞进来,瞥了人一眼,一面由人侍奉穿着衣服,一面便有一搭无一搭地开了口。
“她在何处?几日能回?”
“啊,是。”
李德瑞躬着身,笑着应答,“回皇上,奴才想贵妃娘娘无依无靠,这出了宫了,一个姑娘家,可怎么办?这想起了奴才的义父,便自作主张,给娘娘送到义父许连成的桃花庄去了。”
魏昭本是漫不经心地听,这听到“桃花庄”三个字,登时脸一沉。
“桃花庄?”
“啊,是,皇上……”
李德瑞赶紧应声回答,但骤然见皇上的脸色有变,心一颤,出了一头的汗。
“呃,此庄乃先皇所赐,是......”
“先不必去接了。”
李德瑞不知自己是哪句话惹了皇上,急着要解释,但这也没说几个字,就被皇上打断。
“皇……”
魏昭没有再说什么之意,穿好了衣服,转身便出了卧房,用膳去了。
李德瑞心口“砰砰”直跳,满脑子困惑,不知道这问题到底是出现在了哪?
魏昭一言不发,是断不会解释的。
他自然是想起了自己前一夜的梦,下了朝后,就叫来了一个亲信。
“去桃花庄,给朕看一个人。”
黑衣人躬身应声,“不知是何人?”
魏昭这时从桌上拿起了一副画,勾了勾手指,让那黑衣人靠近过来。
男人走了过去,只见那画上的女子媚色成天,绝美。
不仅如此,这画如其人,入木三分,却是将那婉贵妃的一颦一笑画的活灵活现,仿佛真人就在眼前一般。
不错,这黑衣人见过婉婉。
魏昭手下有三十几名暗卫。这些暗卫只听信于皇上,甚至没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和真实身份。
昔日,入大殷王府的那批黑衣人,便是这三十名暗卫中的一些。
这眼前之人便是那时参与者之一,是以,他是见过婉婉的。
“是。”
黑衣人看了立时便垂头,躬身领了命。
魏昭放下了那画,手指轻动,缓缓地将画卷了起来。
“无它,便去给朕瞧瞧她什么样子……”
******
却说婉婉。
转眼她已经来了这桃花庄二十几日了。
起初她还以为这庄上就住这许连成和他的对食两个主子,呆了两天后才知道其实不然。
这庄园极大,不仅风光好,也不仅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其后有山,有果园,有农田,共占地几千亩,养活其下百余户人家。
那许连成没有子嗣,但有三个亲侄子。这三个侄儿的爹娘去的早,很小便被他接了过来。许连成年岁已高,生意早就分给了侄儿们打理。
婉婉所居的这琉樱水榭在这桃花庄的最南侧,因为有湖泊相隔,显得与世隔绝。
她之到来,没多久便在庄上传开了。
但他人自然是不知婉婉是什么皇宫出来的娘娘。许连成有分寸,知道如何做,与娘娘商量了,只道她是贵人家的夫人。
这琉樱水榭自打婉婉入住了,许连成便不准他人来了。
婉婉过的是舒适又悠闲,每日好吃好喝,好玩好乐,好不自在!
尤其是,她这来了没两日,便学会了一个新玩意,便是打牌。
她与那徐连城的三个侄媳妇正好凑上一桌,每日或是上午或是下午,几人齐齐地去那大房夫人的院子,当真好不快活。
那许连成与夏荷待她是真心的好。
婉婉这一天天招猫逗狗,乐乐呵呵的,混日子等爹爹,开怀地不得了。
但自然,她也一直没忘了顾云深所说的师傅之事。
不过眼下,她也没机会见到那顾云深,但即便是能见到,也是怕怕的。
不得不说,她也可谓是在鬼门关走过的,若是这刚出了宫,就去见那顾云深,这被魏昭知道,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俩人断了,从此相忘于天涯,各不相干了,她也不在乎魏昭到底怎么看她了,但这关乎于性命啊,当然非同一般。
她想一切还是从长计议得好,为了避嫌,莫不如等见到了爹爹再说,眼下爹爹离开朔方已经半年有余,想来就快进京了。
这桃花庄距离京城两三天的路程,婉婉来到的第三天便雇了人,给她打探爹爹归来的消息。
此时年关将近,整个庄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婉婉也学了剪窗花,剪好了后便迫不及待地往窗子上贴。
这日下了场雪,一大早地婉婉便和芸香,小月跑了出去,在院中疯疯闹闹地打起了雪仗,嬉闹连连。到了下午,午睡过后,大房中来人邀请,婉婉便戴好了钱袋,前去应战了。
说来最近她心情很好,手气也甚佳,是一个十场能赢八场的小福星。
日子便这样过着,除了偶尔会思念她的小暖暖以外,婉婉但觉没什么不好了。
眼见着还有五天便要过年,庄上置办年货,各房都极其忙碌,她自然也不另外。
这日起她与那几位夫人的牌局便暂时搁浅了。
来了庄上这许久,她却是一次都未出去过,眼下过年,她自然是要为许连成和夏荷置办一些礼,于是便选了一个好天儿,和芸香小月俩人出去了。
许连城安排了马车,也派了人保护,婉婉这便进了城。
这桃花庄临近陌城,大街上熙熙攘攘,年的气息极其浓烈,这在路上一转悠,便可被一股喜悦感染。婉婉游走在各个首饰店和胭脂店之前,买了好些东西。
而后她还特意打听了这陌城传消息最快的地方,去了十里街听新鲜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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