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侧红颜(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玥玥欲试
婉婉时而回头看他, 有时觉得他喜欢她, 有时又觉得他色色的, 不过她心口越跳越厉害,总归她看得出来,自己还是搞得定他,就亦如以前,他人沦陷在她这里,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心中还是窃喜。
屋中气氛极其暧昧,俩人便那般一点点地走去了桌前,到了地方才分了开。
不时,侍女上了饭菜来。
二人相对而坐,魏昭抬筷给她夹了一些菜。
“多吃些。”
婉婉应声回着,语声娇娇,“皇上也是呢。”这说着便也动了筷,给他也夹了些。
魏昭瞧着她那小样子妩媚撩人的样子,她那水汪汪的眸子灵动又媚色天生,眼中就仿佛有着个钩子一般,紧紧地勾着他。
俩人视线这时便又对了上。
婉婉抿唇莞尔一笑,又娇气的唤了他一声。
“嗯,吃饭。”
魏昭一本正经地,但话虽说着,那眼睛却也还是常在她身上。这吃着吃着,不时,男人便放下了筷子。
婉婉一见,当即也不再吃了。
“皇上......”
她换了位置,就坐到了他身旁,柔柔的唤他,接着那如藕长臂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人娇娇软软地靠到了他的怀中,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若是让她和他和好,她便就会这样,也就想这样,若说以前还有一半是因为有目的,此时却是全全地发自本心,本心便想如此。
“皇上......”
她勾着人,娇滴滴,软绵绵地便又唤了他一声,那媚声媚气的样子,让人身子骨都酥软了。
“皇上要什么时候回宫?”
魏昭垂下头来。
小美人儿媚眼如丝,男人喉结滑动。她与他这般,他很喜欢。
男人哑声深沉地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回?”
婉婉听他问她,心中也欢喜,一只手臂从他脖子上拿了下来,伏在人的胸前,轻轻地划了划。
“嗯......皇上要听臣妾的么?”
“嗯,你说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
婉婉咬了下唇,丹唇缓缓扬起,眼波流转又看了他一眼。
这女人和男人之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女人也没想拿什么主意,但对方要是问她,她心中便很欢喜。
“皇上说的算,臣妾都听皇上的。”
魏昭舔了舔唇,感到一阵干渴,喉结又动了几下,蓦然间,脑子晕乎,上头了,眼前脑中,便只有这小人儿了,沦陷在她的千娇百媚之中,难以自拔。这时便恍惚着,呼吸重了起来,低头就吮住了她的唇。婉婉心口一起一伏,瞧他过来,人很自然地便起身骑坐在了他的腿上,闭了眼睛,接着小手就按住了他的腰封。
屋中侍女吓得胸口“咚咚”跳,登时慌忙地落了窗帘,退出。屋中转瞬便只剩两人,寂静地只闻得吱吱之声,还有的便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她紧紧地抓这他的衣服,不知何时间那男人起了身,蓦然她便感到自己整个人被两只大手拖住,悬空而起,周围的一切都猛烈地晃动起来,那平伸出去的两只玉足越攥越紧,雨水涟涟,屋中一时间动静此起彼伏。
婉婉刚起了,便又被人抱回了卧榻之上,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被窝,进去了便闭了眼睛,从连绵不绝地喘着到呼吸平和。她脸色烧红,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自己软的像团棉花一般,没得半丝力气,不是自己走过来的,被子亦不是自己盖的,恍惚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转眼就呼呼地睡了起来。
再醒来之时,她瞧着天儿好像都暗了。
“芸......”
刚要唤贴身丫头,她便听到了屏风之后的书桌前有动静,不时听到脚步声,再接着便看到了一身绫罗绸缎的魏昭。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他腰间的两块白玉,她顺着看上去,待看到男人的俊脸,蓦地就想起了适才,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她起了身,用被子裹住自己。
“皇上......”
魏昭负手走了过来,眯了眯眼,眸中仿若含笑一般。他倒是脸不红不白的,就好像白日里没那回事儿似的。
“醒了......”
婉婉瞧着他,脸上发烫。他人往过来,她下意识地就微微缩了缩,而后乖乖地低头。
魏昭停在床边,那背过去的手挪了过来,摸了摸指头上的扳指,坐到了床上,微微朝着人靠近,好似挑,逗一般,哑声道:“怎么这么不济事儿,嗯?”
“啊......”
他什么意思婉婉可是登时就会意了,这一听,脸更红了,唇瓣都颤了起来。瞧他那眼神儿加之这话,婉婉也不是没领教过,她要是像他口中的济事儿,他能和她做一天那种事儿。
“谁,谁不济事儿了?”
她红着脸反驳,心道明明是他太粗暴,又急又浪,谁抵得住他呀!
“我不济事儿,谁济事儿?”
那小人儿转瞬就顶撞过来。
魏昭一听,笑了两声。
婉婉心中突然就来了一股醋意,人朝前凑了凑,雪白的长臂伸了出来,手指伸进了他的腰封中,轻轻地一勾,将他往身边儿拽了一下,媚声媚态,娇滴滴地道:“嗯?皇上说呀?谁最济事儿?”
魏昭闭了眼,但笑不语。
婉婉紧紧盯着人,这时又凑了凑,穷追不舍,还在问。
“谁,谁嘛?皇后?萧贵妃?静嫔?秦美人?还是哪个臣妾不认识的?嗯?”
魏昭舔了舔唇,摇头笑着,拍了下她的额头,谛视着人,“你,你最好了,满意了?”
婉婉咬了下嘴唇,虽看着他笑着,但心中妒忌呢。她那伸进他腰封中的小手朝外勾了一下,又朝里戳了他一下,这时裹着被子,朝着人靠了过来,抬着那娇艳艳的小脸儿,吹起如兰,娇声问道:“皇上,皇上宠幸过多少女人?还记不记得了?还能不能算过来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和臣妾说说嘛......”
那魏昭听言又笑了,掀了下那小人散落在额前的头发,但笑不语。
婉婉咬了下唇,当下突然就很想知道。
“皇上说呀!”
她话音刚落,便觉得腰间一紧,却是被男人给揽了住,只见她谛视着她,沉声道:“朕说就你一个,你信么?”
婉婉“噗嗤”一声就笑了,笑的妩媚照人。
她信他个鬼。
“皇上说呢?”
魏昭嘴角一动,“既然你不信,那朕只能说,朕也记不清了。”
婉婉当即便咬了下唇,心知这才是真话,小手这时使劲儿地戳了他一下。
她确定他疼了。
那妒意分明,魏昭又是笑了两声,“你回宫问问便知......”
“什么?”
婉婉秀眉微蹙,瞬时也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何意,又是就什么而说。
魏昭没再解释,这时松开了那小人儿的细腰。
“有消息了。”
“唔?!”
这话说的婉婉心口猛地一击。
“什,什么消息?皇上......”
她当即就拉住了男人的手臂,“那程阁老的长女之事?”
魏昭点了点头。
“嗯。”
婉婉这一听,人更是难以自制一般,嘴唇嗫喏,眼中泪蒙蒙的,带着乞求似的。
“怎样,是怎样的皇上?”
“程夫人当年诞下一对儿龙凤儿女,男为程成,女为程嫣,俩人皆是太和四年生人,你年三十有四了。”
这话便让婉婉震惊,她浑身哆嗦,那女子看起来是很成熟,但说她二十七八也是像极了,婉婉没想到她三十有四了。母亲十六怀她,她今年刚满十八,她的母亲可不就是太和四年生人,今年三十四岁么!
她胸口狂跳,一声不出,只仔细地听着魏昭说话。
只听男人接着道:“但世人皆不知程夫人当年诞下的是对儿龙凤儿女,就是朕也只知道他家的大公子程成,从不知他还有个龙凤姐姐。”
“为何?”
“因为那程嫣从出生时,便因一次意外,丢了。”
“啊!”
“不错,她丢了,是十年前才被找回来的。”
“十年前?!”
“十年前碧水湖畔,救她的人正是她未出生时俩家便定了婚约的裴沐。”
“……!!!”
“因为她和程成有七八分的想象,身上还带着一块半月锁,所以很快便真相大白,被程家认回了。”
婉婉听得心潮澎湃,浑身不住地哆嗦。
“昔年,我娘坠崖........”
“不错,你娘所坠崖之地,其下便是一条河流,想来她是机缘巧合未死,坠入河中,被河水冲走,后到了碧水湖畔。”
“所以说,她是我娘对么?”
魏昭点了头。
婉婉“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君侧红颜(重生) 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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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坤宁宫中
梁贵妃一边抹泪直哭, 一边时而抬眸瞄那王皇后, 见对方虽一语不发, 但也是暴怒非常,那她就放心了。
这时她抽噎两声,抬起了头,也不哭了。
“皇后娘娘就不恨么?一个有夫之妇,水性杨花的贱人,抢了你我的风头,麻雀变凤凰,飞上了枝头, 成了我大燕最受宠的女人, 这个女人已经生了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眼下再孕,如若是个皇子!恕臣妾直言, 皇后娘娘的地位岌岌可危呀!”
那王皇后当即便又是狠狠地攥了手。梁贵妃一见,一鼓作气,赶紧接了下去, 语速加快,但也压低了声音。
“皇后娘娘出身高贵,十二岁便是既定太子妃, 甘心被一个贱人骑在头上?!娘娘比臣妾聪明睿智,更比臣妾看的远,看的明白,那苏婉婉今日之举, 其心思昭然若揭!从她此番还能回来来看,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皇后娘娘再看皇上对她的态度,以前,娘娘与臣妾多少都以为皇上是图一时的新鲜,但现在,娘娘以为呢?皇上怕已经被那个贱人迷了心智了!它日那苏婉婉枕边风一吹,想害娘娘与臣妾简直太容易了,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定然要先发制人!”
那梁贵妃越说越激动。她此时所有的愤愤,厌恶,乃至愤恨都是发自肺腑的,此番言论也说的够清楚,更是一直在往王皇后身上扎刺。那苏婉婉比梁贵妃位分高,再晋升便是皇后,她是奔着皇后之位去的!
王皇后又何尝不慌!这后宫之中,帝王的宠幸,和皇子是立身之本,然她王淑媛偏偏都没有。
“你要怎样?”
王皇后的这几个字仿佛便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那梁贵妃终于听她有了回应,心中大喜,接着她当即便起了身,盈盈地拜了下去。
“以前臣妾不懂事,冲撞过娘娘,还望皇后娘娘大人大量,不与臣妾计较。眼下,臣妾和皇后娘娘有的是共敌,当合作,一起除了她,这后宫中,永远都是娘娘的天下。”
王皇后听她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也心知,这梁贵妃憎恨那个苏婉婉,当即也便不和她装了。
她的玉手缓缓地扶住了椅子,身子朝前倾去,目光直直地看着对方,几乎一字一顿地道:“你有办法了?”
那梁贵妃也是同样地瞧着对方。
“皇上是三月初八出宫的,今日是四月十二,将将一个月而已,只要能将她怀孕的日子提前个十多日,证明这胎不是龙种......一切便结了......”
梁贵妃微微一笑。
那王皇后听罢,缓缓地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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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觉得自己被供起来了。
钟粹宫中上上下下围着她转,欢快极了。
她刚回来这第一天,她的暖暖便被魏昭送回了她的身边。魏昭可谓体贴的很了。
当日休息了一下,下午,她便去了慈宁宫,拜见了太皇太红。
婉贵妃再度怀孕之事,也是很快便传遍了后宫,自然也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
太皇太后疼爱皇孙,对婉婉爱屋及乌,眼下听说她再孕,自然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婉婉在此陪伴了她一会儿,晚些时候便回去了。
接着她的宫中便仿佛盛宴了一般一样,欢天喜地的。
宫女太监还是原来的那些人,除了当时走掉的两个以外一个未变。
实则婉婉昔日离开后,这些宫女太监大部分都没被分配,还在这钟粹宫了,只不过没了主子的她们哪来的好日子,可谓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人欺负,受的苦头便别提了。
眼下贵妃娘娘归回,自然是没人不乐的,一时间宫中一片欢喜,人人热泪盈眶,出门走路的姿态都不一样了。
这“放肆”持续了好久,婉婉不以为意,全是纵容,甚至统统地大赏了一遍!
她觉得自己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美中不足,当晚魏昭没来。
不过却是早早地便派了李德瑞过来告诉了她。
婉婉再见那李公公,自然也是激动,当时没有他帮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后来又会怎样。李德瑞恭敬和蔼,一直躬身笑着。俩人也没说太多,但婉婉却是道了那句“谢谢。”
李德瑞这一听见,赶紧跪了下去,“贵妃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跟了皇上十几年了,看的出来,皇上是真心疼爱娘娘的,无论是此时还是彼时啊......”
太监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皇上爱着婉贵妃,从前现在都爱,不过是以前不肯承认。
婉婉瞬时听到他说这话,当然是心花怒放,但待人走了,夜晚躺在床上,心中暖和和的同时也暗暗腹诽不信。
这夜,她确实是笑着入睡的。
到了第二日,前朝传来消息。
她的父亲苏珩回来了!
当小太监着急忙慌地奔回来报喜之时,婉婉手中拿东西都拿不稳了。
“正二品,卫国......卫国大......大大大将军......十年前,朔方抵御外敌,孤身潜入敌军,解救被俘公主,打得敌军落花流......”
那小太监欣喜急迫地说着,婉婉听的浑身颤动,激动不已,甚至眼眶中浮现了眼泪。
她父亲昔年为大燕立过大功,这事儿她当然知道。
但怕是也就区区几个人知道。
那时还是先皇当政,爹爹救了魏昭的姑姑平阳公主,维护了那公主的清誉,亦是剿灭了敌军,可谓既护住了皇家的名誉,又立了汗马功劳,原必是要是晋封大赏的,但却因为母亲突然的离去,父亲一度崩溃,跌入低谷。
他,终是什么都没要,甚至任由了他人顶替了功劳。
婉婉没想到......这事儿还能再被翻出来?
她知道魏昭答应过她,要晋升她父亲,但确实没想到,魏昭能给他父亲这般体面,竟然给他追了十年前的功劳!
虽然同为晋封,但两个的意义当然全然不同。
她......她太激动了!
婉婉热泪盈眶,这时叫那太监起身,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便又听到了门外的匆匆脚步声。
不时便又有太监来报。
“贵妃娘娘!苏将军来了,皇上请贵妃娘娘去承安阁,与父一见!”
婉婉一把捂住了嘴,眼泪倏然下落。
她脑中“嗡嗡”直响,喜悦激动的情难自制,终是使劲儿地点了头!
君侧红颜(重生) 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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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承安阁的门霍然被人拉开。
婉婉一身华衣, 珠围翠绕, 气喘吁吁地出现。
屋中男子年近不惑,一身铠甲,立如松柏,生的颜如冠玉,唇红齿白,但又威风凛凛。一双含情凤眸看起来又深邃又多情,但这张无暇的脸,却又给人一种饱经沧桑之感。
人, 正是他的父亲。
“爹......”
声音哽咽, 婉婉一下子便红了眼圈, 泪在眼中滚了许久,终于落了下来。那苏珩听声转身, 见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心在颤动,手也不禁颤了起来。
八尺男儿, 年到中年,成熟稳重,饶是他驻守朔方多年, 征战杀场无数,但除了念着他已故的妻子以外,心也是从未如此颤过。
“爹!”
婉婉一声哽咽,二声便随着情绪的激动, 高昂了起来。
她猛劲儿唤着父亲,乳燕投林般,哭着一下子就扑进了爹爹的怀中......
“爹,婉婉终于见到爹爹了!”
“婉婉!”
男人亦是声音哽咽,那双含情凤眸跟着转瞬便红了,紧紧地抱住了女儿。
这一发不可收拾了,婉婉蓦然大哭,甚至不管不顾了起来,前世的委屈,多年来对父亲的思念,对前世父亲离世的心痛,种种的种种,思绪纷至沓来,心仿佛有千万跟细线牵扯般疼痛,而她也好似终于有了那么一个怀抱,一个能容忍她的一切,无论多任性,多放肆都不会被怪罪的怀抱。
父女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婉婉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感到父亲扶起了她的肩膀。
“婉婉......”
男人眼尾泛红,眸中含泪,唤着他孩子的名字,眼睛对她寸步不离。
“上官类那个畜牲对你不好了?!”
苏珩几近咬着牙,婉婉从父亲那深邃的眸子中看到愤怒与火焰。
“嗯?”
男人那凛冽的眸光中带着杀气,婉婉看的一清二楚。
“对,他不是好人!”
前世,别院被囚,她真真地无数次地幻想着,把那上官类对她的不仁不义,薄情冷血,甚至欲要把她送去伺候他爹的畜牲行为全都告诉给自己的父亲。奈何,父亲已逝,这天下间还有谁能护她,为她做主,替她泄愤?!
没了,她终究只能任人宰割,毫无还手的余地。
“嗯?!他如何对你了?”
那苏珩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满眼中全是杀意。
婉婉看的清楚,到底她是爹爹的女儿,爹爹最明白她。她从小胆子就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本本分分的姑娘,若非那上官类相负,她身为人,妻,就算魏昭再怎地卓越不凡,她哪里会是那种不守妇道,能放任偷情这事发生,发展,乃至最后不顾名誉,跟人私奔了的人!
她不是这样的!
“他,他新婚之夜偷,欢,和女儿带去陪嫁的丫鬟柳艳茹,还要把女儿献去伺候他爹!”
“嗯?!!”
那苏珩一听,登时目眦欲裂。他的大手紧紧地扶着女儿的肩,仿佛是忍着忍着,但声音还是哽咽了,两行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声音哑了。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苏珩的心瞬时便好似被人硬生生地撕开了般,盯着女儿良久,蓦然紧紧地抱住了她。
“婉婉!是爹让你受委屈了!”
他肝胆俱裂,无尽地心疼。如若他当时在女儿的身边,他要杀了那个畜牲!
婉婉使劲儿的摇头,“不,不是爹爹的错,是女儿命不好,不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昔年,上官类对她穷追不舍,几次登门提亲。但其实她早有耳闻,此人花名在外,并没看上他,不想嫁于他。但他伪装的好,加之伯父的促成和自己的天真无知与异想天开,以为他是真的爱她,以后会对她好,会变好。
还有便是,一次巧合,她在不知情之下,看到了伯父写给父亲的信,那信中夸赞了上官类其人,说了他对她如何如何的一往情深,为了她又是如何如何地茶不思饭不想地相思,说他与她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乃是一件绝世良缘,让父亲放心。
婉婉信任伯父,自知自己的父亲也信任伯父,所以才以为那上官类是真的爱她,才答应了婚事。
事实上,苏珩也确实接到过此信,便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放心地答应了这场婚事。
现在想来,那上官类伪装在一部分,另一部分,便是伯父想攀大殷王这门亲,特意说服她与爹爹的,更怕是特意给她看的信也不一定!
婉婉思及此,就更怕爹爹自责,这不是父亲的错。父亲因为母亲之事一度消沉是真,但他没有不管她,相反一直在与她通信。
在她心中,父亲永远都是一个英雄。他一直都在抵御外敌,为大燕子民造福。
“一切都已过去了,爹爹莫要想了,真的过去了,爹爹看婉婉......!”
婉婉梨花带雨,小脸儿哭的跟小猫似的,但此时却是笑了。她挣脱了父亲,退了几步,缓缓地转了一圈,笑得好似天真无邪的小孩。
“婉婉是皇贵妃了呢,所以,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呢?以前的事,爹爹莫要想了。反正皇上给了女儿体面,女儿当初也没叫那上官类占去半丝便宜。”
她说着便简单地把她没同他圆房便知道了一切的事儿简单地和父亲说了,此时,便是只提当世,当世自然都是大快人心的。她甚至告诉了爹爹,上官类被那魏昭砍掉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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