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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吴眠
他倒被捶得很惬意:“再换个来听。”
“哥!之前不是讨了要我叫你哥?行不行?”
“还行, 还有没别的?”
“你先放我下来。”
孟冬忽地垂了眸:“到底是地下情。”
十音明知他是戏精上身,还是被弄得心里一空, 低低唤了声:“老公。”
“加加,”他用目光绞着她,就是存心在诱惑,“你再叫一声,我还有礼物要给你。”
“老公,”十音依言又唤了声,“不过礼物就不用了,已经有了那么好的礼物。我无所谓礼物。”
梁孟冬凶了她一眼:“拒绝我?”
“不然你留着明年给?”
“哼。”
十音安抚道:“诶,我的意思是……你不就是礼物?”
孟冬反将她瞪得狠了:“你平常不是挺会装傻?”
他总算放了她下来,十音一愣:“怎么了?又不开心?”
孟冬笃她一记脑门:“还不走?拆礼物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音收拾好枪械,跟着他闷闷走了半路,忽地笑起来:“礼物就是你!我刚才果然猜对了!孟冬你真的高效!”
“你那是蒙对的,”孟冬颇替他们626队犯愁,“这反射弧,平常怎么破案?”
十音毫不在意被这么吐槽,还附和着:“和你在一起智商立刻降为零,是真爱。”
**
十音洗澡的时候,冲刷的水势已经开到最大。她还是听见远处的枪声又起了三下,怪不得孟冬说听不见,那声音有点像……安了消音.器的改制92.式?也或许是仿制的,她不确认。
听声辨位,十音能够判定,枪声绝不是自靶场内发出的。
十音有些心绪不宁,出浴室就给云海发了消息,确认他的方位与安全状况。
不过搅她心乱的,主要还是隔壁房间的吉他声。
是那首suirou,水廊,孟冬在十音家旧宅回廊里弹过的曲子。
深夜上山看花,孟冬刚才直接拒了,拆礼物就专心拆礼物,看什么花?
刚才十音非得掩人耳目,与他分头进入相邻的两个房间,说是过会儿会来敲门。什么真爱,之前说得豪爽,全都是嘴上文章。
梁孟冬一气之下,告诉她自己困极了,想要好好睡觉。
爱来不来!
这会儿,十音听他这曲速一遍快似一遍,哪里困了?
云海那边传来回复:忙你的,接着等。
十音安了心,去敲隔壁的门。
这个魔鬼,每个音都有勾魂摄魄的本事。她要真由孟冬弹下去,不知道天亮会是怎样一张黑脸。
吉他声止得快,门内脚步如风,开门的人衬衣半敞,发上尚有些湿漉漉,几不可查地,有小水珠子顺着他的颊畔滴落。
十音直了眼睛,上下扫他。
这种若隐若现最让人觊觎,她在想应该说些怎样调戏的话,才不至于露了怯?
她还在思忖,双脚旋即再次离了地,他身上冷水般的气息早被洗走了,只有铺天卷地的热:“不会进来再看?”
“看什么?”十音嘟哝着:“到底是22岁的人,梁老师不是困了么?力气还有富余。”
他一只手正好扣在她的腰际,悄悄往那儿……他的滚热气息吐在她面上,胡说八道眼都不眨:“等都等醒了。怎么洗这么久?”
怀中有人,他已经不生气了。
十音告诉他:“不知怎么总听到莫名的枪声,目前总共四响,方位不在靶场区。我在担心周围有什么案子。”
“这里是郊区,余队辖区那么广?”
十音说:“我没有辖区,和云队联系了一回,还得确认他的安全。”
“哼,那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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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在条件许可、不违纪的前提下,我都会向你汇报得尽可能详细。目前云队那边回复过来的消息,还是待命,我就厚着脸皮,”十音一臂勾住他的脖子,火热热地凑去说,“来拆礼物。”
梁孟冬抱着人也不放:“这么一会儿,好像就轻了?”
“脱了件外套。”
“不可能,还少了什么?”他去咬她的耳朵,“告诉我。”
十音结舌,没有啊……热意已经轰然蒸腾起来。
“不说?我会检查。”梁孟冬将十音放在沙发上,却没着急动手,只在看她。
十音穿的是牛仔裤和一件贴身的黑色作训t恤,上身虽不算紧,但常年受训而紧实美好的线条,被勾勒得极清晰。
孟冬的眼睛似是无形的手,隔着……就这么看过来,竟比他直接……更令人窒息,因为被他这么望着,十音发不出声音,只敢小心翼翼地呼吸,竭力不想他听见过速的心跳声……
更怕他知道,为他目光所及之处,已经微微泛起的……
十音身子颤了颤。
孟冬这么冷静?刚刚琴声急得什么似的,她以为一进门他就……
他看出来了,仍只是……隔着衣物。
“想我么?”
线条其实是很轻很缓的那种,完全不霸道,像是小提琴e弦上的滑动的单旋律,气若游丝,悬浮在空气中,一不小心就会碎裂。
他的嗓音浑厚,却明暗难辨,像是带了磁性,牢牢吸住她。
“嗯。”十音睫毛濡湿,黑珍珠般的眸子却闪着光,笑着点头。
“这样好么?”
十音发声已经不那么顺畅:“嗯……”
那隐藏的弦音增了几分力道,往上……欺来。
偏偏仍隔着衣服,像要将她每一寸都……这种感受她从未有,明明是隔了一层的,感受却比直接的相触更难耐。分明就有火在烧,那刻又有潮水袭上来。
“关着灯还是开着?”他问。
十音想起刚才,被孟冬目光扫过时的感受:“开着。”
他的耐心好到了极致,像过去在s城,那些阴阴欲雪的下雪天,却迟迟等不到雪落,等到……尽数……
雪片却是挟裹着热息落下来的,滑过……划过……渐渐顺着滑落、再划落……
每一落,都是温柔细心到了极致,像是初见的那个秋日,十音在走廊里,听见孟冬用慢板演绎的那首拉赫玛尼诺夫的无词歌。
记忆里的琴音像是泛黄的唱片,连噪点都很温柔,却与十音印象中的……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孟冬从前不是这样,在这一件事上,向来过于骁勇、风卷残云一般,不大顾忌其他。十音几乎不在其他事上哭,要哭就无非也就两桩事:一是孟冬陪她练琴,严苛至极,其二自然就是这事,被他眼泪骗尽。
一开头孟冬经验不足,回回把她弄到哭。后来琴瑟和鸣,十音依旧还是会落泪,孟冬精力太过充沛,她每每要哭着讨饶,求他放过,他都还不作罢。
偶尔放过一回,他还是会搂着她叮咛:“缺乏锻炼,记得认真跑步。听到没?”
累惨的时候十音哪里肯听,哭狠了还会怨他在这方面索求太多,这种往死里折腾的做法,偶尔一次倒也……但孟冬频率太高。
孟冬自己有公寓,因为离学校远,从前他基本不去住。自从大二寒假,他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带着十音和提琴同回,反正里头也有钢琴,基本是练一波、练一波……再练一波的节奏。
当然,除了体能上的差异,小儿女食髓知味,二人当年在这事上总体十分美满。因此对于跑步这事,十音怨归怨,偶尔也会偷个小懒,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认真执行,努力缩短体能的差距。
而那个从不讲究铺垫和过场的人,此刻吻已经落在……
不是要拆礼物么?
这位礼物这会儿在做什么?他用手掌裹着她,已经滑到了脚踝,被手指划过时的触感十分奇特,旋即是密密如雨的吻……
昏灯下的她,浑身都在战栗。
她用目光探寻他。
“不急。”他说。
十音感受他……再次贴过来,孟冬那平日里最擅揉弦的左手,现在并不在他的琴上……
头一次见,这双手是在那个视频里,弹奏那首手速惊人的黑键练习曲,音符在黑键与黑键之间跳跃、起落、不断起落……
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弦音,是在音院琴房的走廊,那是徘徊的琴声,那声音一经揉开,就烙在了心上……
十音连意识都绷紧了。
……
她的手也随之……又再次……却绝不敢唤出声,怕会所周围会有人听到。
然而快意之明烈,像方才划过夜空的焰火,白晃晃的光亮逐一碎裂、湮灭;又像春潮没过的暗夜,让人心甘情愿溺于其中。
耳边消失的乐声、那些飘而远去的乐声渐渐回来了,十音几乎字不成句:“孟冬,不是要让我拆礼物的么……你怎么……”
梁孟冬俯下来,搂紧了她,吻落在她的额角:“觉得好么?”
“嗯……但你这是做什么?”
“那么久没……我是担心……”孟冬细细吻着那些被汗打湿的发,声音里竟有难得一见的柔情:“这样会好些,从前不懂,后来明白了,很后悔。”
这是他颠沛流离的姑娘,失而复得,要怎样珍惜才是好的?
十音泪目望着他,说不出话。
“那现在可以么?”他啄着她,小心问着,“还是要先睡会儿?”
十音泪水奔涌:“梁孟冬,你是不是逢这事就得惹我哭?”
她终于明白,原来陪着小心的并非她一个人,她总觉得多迁就他,多说几句好话,孟冬就不生气了,就会开心。其实她真是想得浅了,这个男人待她,何尝不是极尽小心,捧在手上在珍惜?
“怎么又哭了?”孟冬有些无奈,还是耐着性子探问,“要不要我换个……”
十音抹着泪,一手却欺去……:“我就问你是个傻子么,今非昔比都不懂,我现在是什么体能?再说现在根本不用这样,只要被你看一眼我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冬被这话激得,周身血气本就燃透,此刻更如火焰般窜起,那火势足可以去烧穿意志。
“早不说?”
这小混蛋连一颗扣子都不得其法,软绵绵的在前襟上一下一下,简直有如猫爪挠心、隔靴搔痒,他还不如自行……
……
十音忽听见声音,明白过来:“你也太周到了,这都随身携带?”
“不是地下情?我倒是不想带,还能早点当爸……”
“喂喂……你不是不用的?”
他瞪着她:“哪个告诉你的?”
“笔录……”
“那时候我需要用?再煞风景打屁股……”
……
急促的电话铃声,是十音的手机。
本来花好月圆、箭在弦上……十音非常懊恼,勉力平复呼吸,问:“要紧么?”
“要紧怎么办?”都这样了,孟冬催促,“接电话。”
“我是秦淮。”电话那头的人在说,“十音你听我说,我这会儿在三号场。三号场外有人死了,我们有个巡场认识他,说这人外号叫罗锅。”
十音紧了声音问:“110打过没?”
“还没。你可能需要先过来一趟,海爷在三号场,也受了点伤。”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悲喜同源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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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靶场是离会所最远的场地, 步行距离超过五公里。
秦淮建议十音设法自己过去。身为云海的外情,秦淮此刻就守在三号场内,不宜惊动太多靶场工作人员。
十音本想自取一辆接驳电动车, 孟冬不由分说, 拽了她就往客用停车场去。他径自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示意十音上车。
十音没动,他看着她:“你开?你认路?”
他记得十音方向感一般。
十音没答这问话:“孟冬, 这是任务,你回避一下。如果累就补个觉, 不然就先回市区……晚上我找你。”
“万一人需要转移, ”孟冬问她, “他坐电动车怎么离开?”
“你别搅进去。”他想得很周到, 但十音摇摇头,“不可以。”
“在胡说什么?”孟冬蹙眉,想要将她塞进车里,“上车。”
于情于理,那人他都不可以不管。
十音注视夜色里的孟冬, 他的神色不容抗拒。孟冬这人从来不怕事, 说一不二,这是拗不过了。
“那你跟我来。”
明早,很可能会有人称, 在三号场地目击梁孟冬的车牌, 这是完全不必要的麻烦。
云海开的那辆魔改道路抢险车,此刻就在客用停车场, 十音身边有备用钥匙:“开这辆。”
十音刚上车就接到魏局来电。
魏长生那边应该已得了云海消息,示意十音在重案队到场之前,无论如何要先将现场安置妥当。
“速度要快,十五分钟后,报案中心会通知四队出发。”
“明白。”
十音懂得魏长生的意思。靶场命案,四队势必有人到场,厉锋并非任务成员,无论他是否亲自过来,他们的人与云队一遭遇,必定会打乱任务的后续节奏。
“你留下等四队来,外面可以让吴狄接应。”
十音觉得不合适,主要是云海负伤,听秦淮的口气虽没大碍,吴狄就算赶来接了人走,要怎么处置?送医院?
“如果有必要,能不能动用江岩?”
“可以。”魏长生在问,“你那么巧,人正好在?”
“对,”十音补了一句,“我和梁先生在靶场,一起跨年。”
云海本就命她前往靶场,她其实没有必要提及孟冬。
但十音就是想告诉魏长生。谈恋爱又没有错,现在她更添了勇气。江之源身为任务的总指挥,即便是他来问,十音也敢于说开,不然太对不起孟冬。横竖后续总要打报告,还不是得知道?
另外,十音还有自己的盘算。孟冬陪他去救云海,她得先在魏局那里打个底,她不希望孟冬再有麻烦上身,要是真不凑巧,魏局那里好歹备过案,一切都方便解释。
魏长生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儿,嘱咐了声:“注意安全。”倒没再说什么。
十音收起手机望着孟冬,唇动了动,但没说话。
她猜想孟冬应该不会很舒适,在这种状况下他毫无抱怨,还在帮她做事。但感谢的话不能说,太见外了,他大概会生气。
十音不看他时,孟冬时不时在偷眼看她。
他之前其实恨得牙痒。这人依在他怀里的时候,分明还是一脸娇羞意,他往她耳朵里送一句话,她就能化作一滩水。结果挂断电话,一秒切入工作状态,连个转场都不带,活脱一个负心人。
这会儿十音在电话里,不过对着她的领导提了句他,他又不那么气了,连五脏六腑都踏实了。
夜色里,十音的面颊依旧能看出白里透着粉,连眼波都泛着娇柔气,多看一眼简直丢魂。他却忍不住看了又看,是他刚才没留意,错怪她了。
“觉得还好么?”孟冬在问。
这问话听来寻常,其实这问法特别亲密。
十音忽地有些感动,他这是在与她讨论心得。孟冬从前一贯如此,哪怕是对待享乐的事,他都有些钻研精神,态度极其认真。
想必是体力上的不对等?从前十音与他在观念上并不一致。那时候,十音总认为孟冬内心是有征服欲在作祟,感受爱意是一回事,为什么要拿来切磋讨论?十音一直不大适应。
身处其中时浑然不觉,时过境迁再去回想,孟冬待她,其实与他对待琴艺的态度相似,总在探索,渴望精益求精,让她觉得更好。
昨夜被他那么悉心相待,十音才有些恍然懂得。
她看了眼时间,此刻刚过四点,距离南照的天亮,还余三个多小时。
“我不看时间都不知道,你还真是挺……久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居然还有些茫然不觉、只嫌夜短。
“算在夸我?”
十音羞涩笑着:“嗯,就是觉得抱歉。”
这不能以时长计,她交代了数次,孟冬一次都还没有,感觉是不公平的。
“征询你觉得怎么样,没让你道歉。”他皱了眉,“我看你都没有哭。”
“那么棒为什么要哭?”十音笑着说,“要不是这电话……大概就完美了。”
孟冬点点头:“我也是,没想到那么好。”
不以结果论的话。
十音窘了:“没想到……”
“怎么了?我是客观评价。是比从前好,身材就不夸了,其他方面体验也更好。别说得太笼统,想知道你的具体感受。”
“我是觉得你变体贴了。”体贴到让人想哭,十音摸摸鼻子,“技巧、各方面……我其实说不好,就发现你特别厉害,很涨姿……势,嗯说销.魂也不为过。”
说到后来她要笑场了,但全都是真心话。
“嗤,你还懂技巧,自己连章法都没有。”
“……”被嫌弃!
“你也说不在点子,细节还是要临场讨论,我会尽力让你更满意。”孟冬在看路,说这些话他从来就不脸红。
十音忽然觉得自己口舌笨拙:“今天这样,真没事么……”他又不让她说抱歉。
他沉默了会儿:“有事你打算怎么办?一会儿抽个空补一下?”
“……”
他不逗她了:“反正不能回回这样。”
十音赶紧保证:“这回是有突发情况,下次我会提前关机。”
“你省省,大半天不开机,你的任务还不黄了?还不如说去个没信号的地方更靠谱。”
大半天……
孟冬在哼笑,一边又瞥了眼十音,月色将他侧颜的轮廓照得更清冷,他这一笑,眉梢的风流气掩不住。
南照的冬虽不冷,凌晨的风还是有些吹面寒,十音却觉得被流光灼了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老师口味真重,那除非去我们训练用的那些临时宿营地,那是真没信号。”
“那好,几时去?”
露天?听起来很诱人。
“……”十音本是开玩笑,这下只好硬着头皮计算时间,“这阵去不了,等雨季过了,夏天虫子多,秋虫也多……最好是明年春天去?”
越说越远,黄花菜都凉了。
“小骗子。”
“……”
“加加,结婚吧。”
“嗯?”
“我没想到那么合拍。”孟冬说,“本来是想,等你任务完了先订婚,给你些日子适应。既然你觉得满意,那到时就直接结婚。”
“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他横一眼她,仿佛在看一个没有常识的傻子,“婚后要履行义务,频率当然高。一辈子才多长?一把年纪的人,还和二十岁那样克制合适么?”
“你……二十岁那会儿?”克制?天地良心。
被他抢白:“难道不是。”
十音还在愣神。
“到了。”车驶入三号场地,孟冬已刹了车,“下车救人。”
**
昨晚十音还说要安排孟冬和云队见面,不想那么快就见了,还是在这种场合。
云海俯卧在三号场地的休息室,神志清明。他还能动了动未伤那边的一只手,以本来就沙哑的嗓音与梁孟冬打招呼。
凌晨三点三十分左右,云海目击他跟踪的一名目标在三号靶场后山,目标向一名高瘦男子开枪射击,开了三枪之后得手,目标遁逃。云海继续跟踪目标人物,被身后不明来路的人射伤左肩。
那位目标从而得以解围逃脱,云海受伤后只能原地还击,打伤他的人向西南方向逃逸,左臂中了云海一枪。
目标是负责m国某区域违禁品贸易的南照地区接头人,云海查到他与念章基金的一名风控负责人近日频繁联络,昨夜他又得到消息,说他们天亮时要在靶场会面,届时可能要进行一个验货环节。
下网的时机远远没到,今天就算抓他们一个人赃并获,也意义不大,这是打草惊蛇。云海本来的计划,是让十音天亮负责监听他们的验货过程,以期取得更多线索。
不想那目标人物提前到达,却莫名其妙地,跑到后山杀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
“计划被打乱,我也是大意了。不过秦淮说死者叫罗锅,你可以确认下是不是你正在找的人,按样貌描述,有符合的可能。”
“好。那两人认出你没有?”
“应该不会,我也辨不出对方,那个地方黑洞洞的,只能看个轮廓,出枪全凭感觉。”
云海对那位目标比较熟悉,在m国时打过几回照面,是个小个子。
“打伤我那人应该和我差不多高,身手很鬼魅,我居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有1米87?”那么个大个子,身法那么轻巧。
“上下,不会差很多。”
十音点点头:“我都清楚了,老大你别说话了。”
一个一米八七上下,左臂受枪伤、跨年夜来过靶场的人。理论上应该很年轻?
十音心中另外有些疑点,云队伤重,她就暂没说出来。
三点半她没听到枪声,当时注意力都在……倒也算很正常,那零点之后的那四声枪响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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