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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动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程渊
从卧室到浴室,从客厅到沙发,从书房到阳台,从早晨到天黑,玩遍了一百零八种新姿势,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中途是不是嗨过了头,把套子嗨破了,或者把套子嗨掉了。
当明晞眼睁睁看着手里的验孕棒从两杠浅红,变成粉红,再变成深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隔了几秒,明晞霍地从马桶上站起,拉开厕所门,朝着正在衣橱前系领带的顾霭沉嚎了声:
“老公——!!!!!”
顾霭沉回头。
“我怀孕了——!!!!!!”
“……”
顾霭沉反应平静。
他说:“我知道。”
“……”
明晞一颗心肝蹦得飞快,兔子似地窜到他面前,把验孕棒塞他手里,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你、你看看这个!”
顾霭沉低头看了眼。
上边两道深深的红杠。
这么深的颜色,至少怀孕有六七周了。
他抬眸,面上依然很淡定:“我知道。”
“……”
明晞记起了,顾霭沉当然不会激动,一个月以前他就知道她“怀孕”了,至今都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明晞咽下一口唾沫,内心忐忑。谁想她当时只是试探一下,最后竟成了真。
那……这样也不算欺骗他了吧?
最后明晞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和顾霭沉说了一遍。
她的犹豫,她的顾虑,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垂着脑袋瓜,咕咕哝哝地讲着,害怕他责怪自己,语气憋得委屈巴巴的,时不时用余光偷瞄一眼他的神色。
幸好,顾霭沉并没有责怪她,只是安静听她讲完,中途没有辩驳,也没有打断。
眉心是微拧的,但神情并不严厉。
“事情就是这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明晞轻声说,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霭沉,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明晞摸不准他心里想法,又担心他们会因此产生隔阂,于是没等他开口,她小手放在自己肚皮上,有些耍赖地对他说:“你不可以生我的气哦,我现在肚子里怀着你的宝宝呢。我们两个人,你一个人,你得让着我们。”
顾霭沉望着她,冬日阳光落进他眼里,柔得像水一样。
他揽着她的腰,轻轻将她拢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
周末顾霭沉陪明晞去做孕检。
由于第一个孩子来得太猝不及防,两人都还没缓过神来。路上顾霭沉在开车,明晞望着窗外风景发呆,一时都没顾得上相互交流升级做爸妈的心得体会。
车停在医院外,明晞刚解开安全带,脚还没踮地呢,就被他打横从车里抱出。
一路上,好多人回头看他们。
明晞脸颊微热,揪着他的衣领小声说:“那么多人在看呢,快放我下来。”
“人太多了,不安全。”顾霭沉说。
明晞看他紧张的模样,抿唇忍着笑,心头有一丝甜蜜,“你那些准爸爸书也不知道看哪去了,人家医生都说了,怀孕期间适当的运动是必须的。你这样连路都不让我走,回头我都没力气生宝宝了。”
“想抱抱,晚上回家再带你出去走走。”顾霭沉温声说。
进到医院,明晞在里面做检查,顾霭沉便在外面等她。
b超并不复杂,正常十分钟左右便可做完,顾霭沉在外头等了许久,眼见旁边屋里的人换了两三波,明晞却迟迟不出来。
他走到门口,几乎要直接敲门进去。
手刚抬起,门便从里面开了。
明晞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懵的。
“怎么了?”顾霭沉眉心不禁拧起。看她的神情,以为是检查出了问题。
明晞小脸懵懵的,讷讷地说:“老公,里边有两个呢。”
顾霭沉一愣。
他条件反射道:“还有人在排队吗?我联系下王主任……”
“不是。”明晞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皮,“是这里边有两个。”
这下顾霭沉彻底愣住了。
两人满脸懵逼地对视了十几秒钟。
顾霭沉缓慢地开口:“你是说……”
明晞点点头,对他说:“刚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了,是双胞胎。”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开心得举起老婆转圈圈





是你先动心 72、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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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晞和顾霭沉都没想过, 这一来就是一对。
双胞胎的检查时间要长一些, 医生告诉他们,胎芽和胎心都有了, 看大小,至少也有四十好几天了。
走出医院, 两人都还有点没缓过神来。
明晞用手抚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 心头不由变得温软。
尽管他们现在还很小, 还不能感知外界, 但当她亲眼看见自己肚子里孕育的两个小生命,那种初为人母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
明晞牵着顾霭沉的手,眼睛有点发酸,轻声对他说:“霭沉,你要做爸爸了。”
顾霭沉凝望着她,眸光温柔,疼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
明晞原本体质偏瘦,头一两个月的时候并不显怀,仍维持着少女时纤瘦的身段, 精神也不错,经常像条小尾巴似地跟在顾霭沉身后,偶尔还能约杨萱出门逛逛街。
但怀孕双胞胎到底要比一般孕妇更辛苦些。到了第三个月, 她肚子渐渐大起来, 比同样孕期三个月的孕妇更加明显,怀孕的症状也变得强烈。
头晕目眩,呕吐, 胃痛,失眠,算是比较轻的。有时晚上睡觉甚至会呼吸困难,翻来覆去找不到合适的姿势,整夜都无法入眠。
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阿姨刚把菜端上饭桌,她却忍不住开始呕吐,即使勉强能吃下一小口,转头还是会吐到胆汁都出来。
那段时间顾霭沉尽可能地推掉了大部分工作,陪伴在她身旁。
明晞从小是让家里宠着长大的,衣食无忧,生活娇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然而这是无法避免的,从少女成为妈妈的转变,总要经历一些辛酸。
意外的是,饶是明晞这样喜欢向丈夫撒娇的脾性,在怀孕最难受的那三个月,她却极少向顾霭沉抱怨。
她知道,她忍受着妊娠的副作用,顾霭沉并不会比她好受多少。
她彻夜难眠,他陪伴她,哄着她,不管她怎么使小脾气,把怀孕的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他始终对她温柔耐心。
她吃不下饭,他也陪着她食水不进。
她无法入眠,他便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胸膛给她依靠。
她骨痛腰酸,他仔细向医生请教,为她按摩舒缓。
他书房里有关准爸爸的书籍越来越多,越来越厚,从怀孕初期到生产,从妈妈生活的方方面面,如何照顾她,与营养师商量她的食餐,事无巨细。
明晞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紧张的样子,自打她怀孕以后,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的,连面上笑容都少了。
等到怀孕第六个月,明晞的状态渐渐好转,妊娠反应也不像前三个月那般强烈,体重稳定增长,从前精巧的瓜子脸也有了健康的圆润。
顾霭沉却瘦了。
有次半夜醒来,明晞察觉身旁无人,阳台落地窗却是开着的。顾霭沉就这么站在外面,无言沉默,夜里的凉风灌满他的衣袍。
他身材高拔,薄薄的衣料勾勒出他清削的肩胛线条,手肘撑在边栏,望向黑夜远处。
他彻夜彻夜的难眠。
明晞甚至发现,他鬓角悄悄冒出的一根白发。
那晚明晞起了床,来到阳台,从身后拥住他。
顾霭沉微怔,回头看见妻子,下意识便拧眉。
他取下架子上的大衣,裹在她肩头,“外面太冷了。”
明晞牵着他的手,“霭沉,你在想什么?”
她低头一根根玩着他硬朗的指节,他的掌心总是干燥,温暖,在她难受时紧握着她,给她安抚。
几个月前,她因为不安试探,不料自己真的与他孕育了小生命。几个月后的今天,她已不再怀疑他对孩子的用心,只是始终不明白他内心的担忧。
明晞轻柔地说:“那天杨萱还笑你呢,说你再这么忧思竭虑下去,早晚会得产前抑郁症的。”
顾霭沉唇角稍牵,“抑郁症哪有那么好得?”
“谁说没有?”明晞指尖触摸着他的发鬓,有些心疼地说,“你都长白头发了,以前都没有的。”
顾霭沉弯腰抱起她,往屋内走。
他把她放到床上,给她掖好被角,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乖,好好睡觉。”
明晞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悄悄地问:“霭沉,你想那个吗?”
顾霭沉抚摸着她的发,“对你和孩子不好。”
明晞噘嘴道:“医生说可以的,五六个月孩子稳定了,动作温柔一点就好。”
顾霭沉其实想要。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在那方面也有正常的需求。但明晞身体原本就偏弱,怀孕双胞胎又十分辛苦,他不想做可能会伤害到她和孩子的事。
自从她怀孕,他便尽量不碰她,即使接吻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让她感到难受。
有时情难自控,他就及时止住,去洗手间自行解决。
明晞倚在他怀中,与他接吻,感觉他呼吸渐渐粗沉,小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还没做点什么呢,被他摁住。
顾霭沉气息微促,嗓音也变得沙哑,“没事,我自己来。”
明晞望着他,不太理解道:“霭沉,你到底怎么了?”
-
四月清明,恰好是顾霭沉生母的忌日,他要回一趟云南。
这段时间明晞多少觉得他情绪不对,担心他的状态,不顾他的阻拦,缠着要跟他一同回去。
肚子里的孩子已有六个月的大小,她的腰腹看起来要比其他孕妇更圆润一些,走路也略显吃力。好在两个宝宝大抵是知道母亲要出远门,这阵子格外乖巧,从南城到昆城,机程约莫三个小时,明晞竟没觉得半点不适。
飞机平稳在机场落地,离开通道,司机已在外面等候。
昆城四月气温微凉,一出室外便感觉细雨扑面。顾霭沉为她撑伞,护她坐进车内。
明晞倚在他肩头,望着外面熟悉的街景,有些怀念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天气。”
顾霭沉眼中漾着温柔,“你还记得。”
明晞轻哼,“当然了,我还记得你骗我。”
顾霭沉看她,“我怎么骗你了?”
明晞说:“你骗我说你叫柳永,害我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你。”
顾霭沉忆起往事,唇角扬起淡淡笑意。
-
那日,他们没有按照计划一下飞机就前往墓园。
去程中途,明晞接到助理电话,说是时新集团老总恰好今天也在昆城,上午有半天时间和他们见面。
时新手握云南山区开发工程合作案,这个项目一直是顾霭沉养父母生前的遗愿,沉河长明尚未合并以前,沉河便为了这个项目反复地折腾。
时新是业内的老牌企业,前身名为业新集团,后来集团独女嫁人,企业与夫家公司合并,就成了现在的时新。
长明一直与时新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沉河长明合并后,明晞私下也让助理在时新那边打点不少,协助顾霭沉拿下合作案。
上午与时新老总见面,下午去墓园祭拜,两者并无冲突,他们便临时调整了行程。
去到酒店,一路周居劳顿,明晞难免有些不适。她进洗手间整理,顾霭沉便在外面等她。
长廊过道,有位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一时没留神,迎面撞在顾霭沉身上。
对方的衣领勾住了他脖子上的玉佛,项链断掉,玉佛摔在地上,滑出几米远的距离。
顾霭沉和中年男子皆是一顿。
男人竟认出了那枚玉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这个玉佛……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
明晞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顾霭沉正把中年男人抵在墙上,双眼发红,捏紧的拳头暴起青筋,即将要砸在男人的脸上。
顾霭沉声音沙哑,一字一顿地低吼:“你还记得她?你还记得她?!”
他发了那么大的火。
助理连同保镖三个人也无法把他拉开。
男人的助理着急地叫唤:“时总!”
-
时宁。
现今时新集团背后最大的股东。
顾霭沉不会想到,当年那个抛下他和母亲远走,违背诺言,残忍地将母亲逼死的男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顾霭沉像是疯了,一拳一拳,不留余力地砸在时宁的脸上。
随行的保镖拉不开两人,又慌忙跑去叫酒店大堂的安保。
时宁被抵在墙上,鼻青脸肿,呼吸困难。
最后是明晞冲上去,从身后抱住他,哭着喊让他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顾霭沉看着面前满脸是泪的妻子,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快要崩溃至边缘的情绪强行压下去。
他紧握的双拳颤抖,低声说了句:“合作案取消。”
然后转身便往外走。
-
那天昆城下了很大的雨。
如同回到他十二岁的那一天,亲眼目睹陈珊死在他的面前,在他年幼的生命中落下最灰暗的一笔,几乎摧毁了他整个人生。
顾霭沉没有回他们下榻的酒店。
明晞是在墓园里找到他的。
他没有撑伞,独自站在陈珊的墓前,大雨将他的衣衫淋湿,顺延发梢滑落,冰冷淌遍他全身。
双拳垂在身侧,紧攥着,遏制不住地颤抖。
那一瞬间,明晞忽然意识到,他心里其实一直还住着当年那个脆弱又孤单的男孩。
明晞走上前去,牵住他的手,为他撑伞,心脏蔓延开的痛。
她低声说:“霭沉,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
他们回到南城,回到家里。
在床上,明晞抱着他,让他枕在自己的膝头,听他低声说着那些有关他最灰暗的过往。
他的沉默,脆弱,犹豫,一点一点犹如拨开的花蕊,流露出中心最脆弱的那一块,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
明晞静静听着,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个脆弱的孩子。
他母亲是一个命苦的女人,从来没有享过什么福气。那年他们一无所有去到昆城,为了生计,母亲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忍受着别人的白眼,被践踏进泥地里。
他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逼死,就那样死在他的面前。
那年他只有十二岁,他拼尽全力,却改变不了任何事。
他能够理解陈珊最后的选择。
当唯一的信仰崩塌,生命失去意义,再也看不到希望。
就像那时,他选择用刀片割开自己的手腕。
他说着,明晞触摸他的脸颊,感觉到指尖的温热。
她第一次看见他的眼泪,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
明晞心疼着,低声说:“霭沉,都过去了。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而且……我们还有孩子了。”
顾霭沉闭上眼睛,抱紧了她,“嗯,我还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摸摸顾总的大脑壳




是你先动心 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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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明晞忽然就懂得了, 这几个月来顾霭沉的担忧与顾虑。
他并非不想和她要孩子, 而是年少时的经历使然,他无法确信自己能成为一个足够称职的父亲。
在他的生命里, 有关父亲的情感是缺失的。即使后来被养父母收留,短暂地拥有了家庭的温暖, 但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 是这辈子都难以弥补的。
当两个小生命猝不及防地降临在他的世界, 他欣喜若狂, 同时也伴随着更多的忧思,他是否能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角色,那些深刻在他骨子里的残缺,提醒着他曾经拥有那样的过往。
他尽力了。
努力学习做好父亲的一切,对她的紧张照顾,那份巨额的人身保险,几个月前他在手机里与律师的交谈。
他早早就在为他们的小家做准备。
那份补充协议里给她的,几乎是他半辈子奋斗得来的所有。
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更多的时候, 事情只是埋藏在心底。
而时宁的出现引爆了他所有的不安和焦虑。
从昆城回来,时宁并没有放弃联系顾霭沉。
二十多年前,时宁为了寻求发展背井离乡, 许诺陈珊事业有成后会回来和她结婚。然而陈珊等了时宁十二年, 时宁并没有遵守他的承诺。
为了追求事业上的成功,时宁在离开家乡的第六年,便与当时业新集团董事长的独女结婚, 成为所有人眼中欣羡的乘龙快婿,事业也因此顺风顺水,一跃成为业新手握大权的行政总裁。
没过多少年,业新董事长辞世,其女儿又无商业上的才能,集团重任便顺理成章地交托到了时宁手上。
时宁为人圆滑世故,在商业上自有他的一番手段,因此很得到当时董事会中众董事的认可。
不久后,时宁说服妻子,将业新与其手中控股公司合并,美其名曰便于管理,实则伺机转移股权,暗中笼络各大董事,架空妻子职务,进一步巩固他在集团的地位。
当然,业新前任董事长独女自幼娇生惯养,两耳不闻窗外事,原本在公司就只是个挂名头衔,手中并无实权,对丈夫暗地做的那些事自然也毫无察觉。
等到自家集团改朝换代,更名为时新,老爹留给她的资产被丈夫搜刮得半点不剩,妻子还在美滋滋地做着她的笼中雀鸟,面上一派现世安稳。
而时宁本人呢,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男人一有钱就变坏。
早些年时宁身体尚可,在外头十分风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碰过的女人十只手指头和脚趾头乘以倍数都数不完。
许是造孽太多,时宁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家庭却是彻底失败的。
妻子一直无法给他带来一个孩子,而外面的女人只是仰慕他的金钱地位,没有真心。
直至近年,妻子意外辞世,时宁身体出现问题,渐渐由一线退下,公司也交由外聘的职业经理人打理。
当繁华落幕,年轻时追逐的金钱与名利已经满盆满钵,便开始渴望难以用物质换取的真情。
时宁没想过,那个曾经他弃之不顾的孩子,竟会长成今天如此出众的模样。
那枚玉佛原本不是陈珊的所有物。
而是时宁留给陈珊的纪念。
所以在酒店里的那一面,时宁一眼就认出了那枚玉佛,认出了顾霭沉。
时宁开始频繁地想约顾霭沉见面,想与他相认,弥补身为父亲的错失。
当时宁亲自带着那枚玉佛出现在沉河长明的办公大楼里,七情上面,想用苦肉计寻求顾霭沉的原谅,顾霭沉没有理会,一拳就砸碎了桌上的玉佛。
那不是他母亲的东西。
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亲手将他母亲推入地狱的元凶,他恨之入骨的,所谓的父亲。
顾霭沉永远不会原谅。
那夜顾霭沉久违的头疼犯了,老早吃了药躺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明晞在心里叹气,让他枕在自己的膝头,为他揉按太阳穴。
她说:“时宁五年前被诊断患了肝癌,这件事只有圈内少数人知道,所以这些年在生意场上很少亲自出面,都是交由公司ceo打理。后来时宁请了这方面的专家,又是手术,又是化疗,病情虽然是控制住了,身体损伤到底很大。”
“他现在联系你,无非是知道自己情况不如从前,身边想有亲近的人陪伴。”
顾霭沉闭着眼,冷淡说:“我和他不是亲人。”
明晞点点头,“他不配和你做亲人。”
忙完一天公事,晚上难得和她温存,顾霭沉并不想提时宁的事。
他翻了个身,搂着她的腰,感觉她的肚皮又比之前大了一些。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七个多月了,医生和他们说过,双胞胎很可能会提早阵痛,一般怀孕会在第38到42周生产,而双胞胎则是第37到39周为最佳。
预产期在下个月末,随着月份渐大,她行动愈发吃力,一些孕后期的反应显现,这段时间每早每晚,她双腿都肿得像只猪蹄。
顾霭沉担心她身体,问:“今天有觉得不舒服吗?”
“就是腿有一点酸。”明晞说,“今天我感觉宝宝动了好多回,还跟我说话呢。”
顾霭沉看她一眼,“那么小,哪能跟你说话?”
“我是妈妈,我当然能听见了!”明晞笃定地说,“不信你自己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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