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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方赤火
“对对,我记得那个小云。然后呢?”
姥姥惊讶于她的健忘:“小云看上了那个限量碗,我就送她了不是?人家说不白拿你的,要回赠你个礼物。我推辞再推辞,人家还是坚持礼尚往来——昨儿个就来了个快递,我放你屋了——哦不对,你房间锁门,那……好像是放人民警察房间了?我不记得了……”
姥姥也真不见外,很快就发现佟彤跟“人民警察”日益熟络,显然是成朋友了,想着包裹放在他那儿,也许哪天他下班就带给佟彤了。
佟彤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小云也真客气,一个文创碗嘛。”
她一边笑,一边拆开昨天那个包裹。
“哇。”
小云回赠的,是一个同样美貌的瓷盘,裹在报纸里,又塞了几层塑料泡沫。白底蓝色仿古青花瓷,花纹颇有异域风情。
比某宝上那些十块钱一个的景德镇青花瓷盘要精美多了,大约也是哪个品牌的限量款。
再翻个面,底下还有铭文:大元xx年制。
佟彤疑惑:做高端青花瓷也不至于写个假年代吧?没听说景德镇卖家有这种习惯。
再翻来覆去看看,她越来越含糊。
打开微信看看自己的联系人,想找个懂行的,转而又心起一念,小心包起瓷盘,出门去了民宿。
*
赵孟頫正在他的豪华大套间里看早间新闻。主持人正在播报前段时间那个清华学区坟的考古进展。
“……发现了不少有价值的文物,例如……”
佟彤只听到这么一句。赵孟頫给她开了门,忙把电视静了音。
就算是独自在家,他依旧衣帽整洁,一身西服笔挺,没一丝褶皱。
“听说王公子失踪了?”他上来就说,“实在抱歉,赵某也无头绪……”
佟彤赶紧说:“不是因为这事来找您。您看……”
她从包里摸出小云快递过来的青花瓷,“这个盘子,我总觉得不像商场里买的。”
赵孟頫接过青花瓷,只扫了一眼,就惊讶地说:“是元代的外销瓷,你从哪里弄来的?”
饶是佟彤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听他一口肯定的语气,也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您的意思是——古董?”
赵孟頫点点头,“看花纹大约是销往波斯那边的,成色算不上绝了一句话。
艺术泰斗秒变玄学大师,佟彤忍不住问:“您这是干什么呢?”
“我的爱马。”赵孟頫笑道,“我答应这个小瓷盘儿,事成之后,我的爱马可以借给她骑一天。”
佟彤:“……”
文物之间还带讨价还价的啊?
您把自己的爱马当做交易筹码,神马知道吗?
赵孟頫胸有成竹地看着青花瓷盘,等待回应。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电视上的娱乐主持人嘴巴张了又合,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由于电视静音,那形象显得格外滑稽。
赵孟頫有点尴尬:“呃,我好久没拜谒别人的创作层了……难道是我方才没洗干净手……我知道了,电视光线太刺眼……”
他局促地解释着,拿起遥控器去关电视,关不上。
佟彤看了一眼,提醒:“这是空调遥控器……”
便是这一走神的工夫,她忽然听到房门咔哒一声。
她以为是来清洁的服务员。
刚要喊“请勿打扰”,只听一个婉转的少女声音飘了过来。
“赵先生,”那个声音语气热切,又带着些害羞,“刚才是您答应,可以让我骑您的千里马?”





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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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着, 门前却不知何时走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她穿着白地青花的细密长裙,披一件花纹繁复的紧身马甲,头:“可,可是……”
创作层是每个文物独特的小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文物的家,是个私密性很强的地方;有的文物好客,我家大门常打开,去他们的创作层就很容易;有的文物社恐,万般不愿对别人开放创作层,那也没办法。
以往佟彤进入创作层刷乾隆boss,都是受当事文物的邀请委托,因此没收到什么阻碍;
但这次不同,是她主动要求的。
也不怪小昭犹豫。
佟彤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位大咖文物性情比较孤傲,喜欢怼人,你若袖手旁观,保不齐他做出什么事儿来——你听说最近乾隆的事儿了吧?”
小昭这才怯怯地点头,说:“那,你们进来可以,后果自负……”
一个小青花瓷的创作层能有啥危险。佟彤笑了:“放心,我在你们创作层是无敌的啦。”
*
当佟彤意识到自己刚刚竖了个笔杆条直的flag的时候,她已经全身失重,咣当一下落地,就一脚没站稳,眼前的晴空变成了梵高的画,一圈一圈旋转不停,紧接着咕咚一下,翻转了45度!
她哎哟一声,顺手抓住手边一根粗木杆。脚下哗哗的流水声,鞋子一下被浸得湿透。
她原来是身处一艘海船上。
甲板上又是几次晃动,她逐渐找到了规律,在这个巨大的摇篮里保持平衡。
蓝灰色的天空延伸到无穷远处,仿佛给整个世界刷了一层不透明的釉。
海腥味扑鼻,强风刮起她的头发,裹着浓浓的咸味,噼里啪啦糊了一脸。
这船并非她的古装剧里看到过的平底漕运船,而是庞大的多桅帆船。船板间涂着厚厚的鱼脂,甲板上堆满手腕粗的麻绳。
风浪太大,此时水手们正喊着号子降下方帆。脚底声震如雷,藏在船舱里的橹手用力划桨,调整船只的方向。
卷卷白浪舔舐船舷,海平面的一端降临了深沉的黑色。
佟彤顾不得惊叹,捋干头发上的海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由于是文物本尊将她直接带入的创作层,她空降之后不用伪装,直接是完美的土著装扮:盘着小发髻,身穿男装,脚下是涂了油脂的防水鞋。
赵孟頫落点离她不远,也正在拧衣襟上的水。他穿的依旧是那身红色官服……
“我是要出使海外的大元官员,恰好搭乘这艘商船,”他扶着船舷上的木桩努力站稳,招手让佟彤过来,跟她对台词,“还要委屈佟姑娘继续做马僮。”
佟彤无语:“马呢?”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已经借出去了。”
……算了,不让她打洗脚水就大吉大利。
古代交通不便,长途跨海航线更是艰难险阻。从泉州出发的商船又大又结实,很多官商人士都会作为客人,付费搭船。
这一艘孤零零的船,便是青花瓷盘小昭的整个创作层。那黑雾蒙蒙的大海就是创作层的边界。
看来果然如赵孟頫所说,比较低端的文物,创作层也并不繁复,甚至可称得上袖珍。
佟彤发现,船上的水手们民族多样,简直能组成一个联合国。大约一半是汉人,另有些能明显看出是蒙古人;但还有不少人,穿着异国服饰,梳着奇怪的发型,有些缠着头巾,像是中东那边的,有些摇头晃脑,像是印度兄弟。
在当时的语境下,这些旅居中华的老外被统称为色目人,因为他们有着五颜六色的眼睛。
大元帝国威武,不愧是横跨亚欧大陆的民族熔炉。
忽然有个色目水手大步走来,用生硬的汉语说:“喂,大官人,让一让,要调整横杆。”
虽然穿着打扮没有穿帮之虞,但赵孟頫还是很顺从地让了几步,躲进了一个没人的船舱。
“大哥请便。”
佟彤也跟着他避了进去,一边轻声问:“希孟被困在这艘船上?”
“看来是这样。”赵孟頫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要不咱们分头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哎呀!”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了一声。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本以为没人的那个船舱里,居然跳出来一个少女,没头没脑地撞在佟彤肩膀上。
佟彤满头冷汗地回身。
这么快就被发觉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少女貌似混血,带有一抹异域风情的娇媚。
“小昭?”
创作层中的小昭反倒胆怯:“你……你……”
她看看佟彤,又看看赵孟頫,都不像要为难她的样子,这才索性说:“我是偷偷上了这艘船的。我会烧瓷,会炒茶,会织丝绸布匹。爹爹说女孩子家不适合做生意,我偏要去波斯闯一闯。我就藏在这里,你们别告诉我爹爹!否则他非揍死我不可!”
见佟彤和赵孟頫都点头,她得意一笑,闪身就走。
“等等!”佟彤抓住她袖口,“你知不知道,这船里来过一个陌生人?”
小昭摇头笑道:“这船在海里行了好几天了,哪来的陌生人?天上掉下来的么?”
佟彤想想也是。有时候进入文物的创作层时,是被里面的npc们默认为世界中的一员的。
她改口:“一个……不太寻常的人?”
小昭这回点点头:“有的。有个客人拿不出船费凭证,着装又有点独特,想必是偷渡客,已经关起来,等上岸后发落。”
佟彤喜出望外:“关在哪?”
希孟从《清明上河图》的北宋乱入到现在的元初,虽然时间上没差多久,算不上“古穿今“,但他那身北宋的衣冠,在小昭眼里大概有点复古。
而且由于时代相近,他就算想主动掉马,宣称自己是穿越者,多半也只会被当成失心疯。
小昭转转眼珠,“关在哪,这可不能告诉你们……”
这时候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走来,有个雄壮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喊:“都给我认真着点儿!刚才那么大的风浪,我这一船的瓷器,磕磕碰碰一点儿都不行!快下舱检查!”
小昭低声惊呼:“爹爹!”
随后嗖的一声,不知从哪条暗道,溜得不见踪影。
进来的是船长。他倒像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方汉子,想必是娶了个波斯美人。
他看到穿红色官袍的赵孟頫,惊诧片刻,十分客气地问:“老爷怎的不在舱里歇息,反而到上面来了呢?海中的风浪发起怒来,是要人命的。”
然后又呵斥佟彤:“也不知道劝着你家老爷一点儿!”
原来就算是付钱搭船的客人,也是不能随便乱走的。
赵孟頫赶紧圆场:“是本官晕船,特地出来走走。既然船家说危险,我们回去便是了。”
还好他的言行举止都毫无破绽,也很会看人下菜碟的说话。那船长粗声嘱咐几句,便跟他们告别了。
两人只好回到船舱。
赵孟頫有个柔软的单人床。马僮佟彤只有个地铺。
她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赵老师的枕头上,轻声分析:“您这身官服太惹眼了。不如我到各舱去探一下,万一让人撞见责难,您再出面说点好话,把我保出来。”
赵孟頫也确实有点晕船,扶着脑袋说:“全听姑娘调遣。”
*
海路不好走,这艘船大概正好又碰上季风天气,在风浪里摇摇摆摆,佟彤走得头重脚轻。
客舱的门大都关着。她挑了个房间,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敲门。
“有人吗?船家命小人来送晕船药。”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门后一个络腮胡须的蒙古大汉。
“有这般好事?”大汉粗声道,“不额外收费吧?”
佟彤赶紧摇头,递了个小瓶子过去。
是之前在货仓里发现的出口龙涎香,拈一点就奇香扑鼻,冒充晕船药估计也没人深究。
香味过于浓烈,蒙古大汉闻了一下,扶着脑袋晕床上了。
佟彤小心关上门,继续去下一家“送温暖”。
……
走了十几间客房,五花八门的乘客见了一圈,没有希孟的面孔。
佟彤熟练地敲开下一间房门。
“船家命小人来送晕船药……”
门咣当一声开了,佟彤愣在门外。
原来船长休息室也这么朴素的吗……
威风凛凛的船长正在怒气冲冲地爆粗口,没注意到门口的小马僮。
小昭瑟瑟发抖地靠墙站。
“你知道出海有多危险吗!”船长的声音震耳欲聋,“今日要不是被我发现,你是不是还想一路航到波斯去?船上都是大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如何自处,你想过吗?你好好给我在家呆着不行吗,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你接班做生意?休想!!”
小昭还想撒娇:“爹爹……”
“来人!给我把她关到禁闭室去!明日停靠广州的时候通知商行,派人把她送回家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小昭抬眼看到愣在门口的佟彤,脱口叫道:“爹爹,这人有要紧事禀报你!”
然后把佟彤往里一推,自己撒腿就跑出门去。
佟彤:“……”
小看这丫头了,还知道找替死鬼!
这大概就是小昭此前说的,“后果自负”吧!
她也不是吃素的,转身180度,逃出了船长的魔爪,走廊里飞奔两步,捉住了小昭的衣襟。
“偷渡客关在哪儿,带我去!我帮你给你爹使绊子!”她低声说,“否则我就堵你的路,你今儿逃不过他一顿揍!”
小昭十分识相,带着佟彤猛地一拐,“一言为定!”
船舱里遍布狭窄的通道和舷梯。小昭熟练地带着佟彤左拐右绕,爬到货仓上方的夹层。
船长暴怒的声音追在她们脚后跟。
“给我回来!反了你了!我揍死你个死丫头!……”
小昭指着不远处一扇小木门,“你说话算话!”
佟彤点头,挡在她身后,“好的,你快跑。”
眼看船长张牙舞爪地追了上来,怒喝着死丫头出来挨打。
小昭再次嗖的一声溜走,临走时留下一句:
“对了,那门锁着,钥匙在我爹身上……”
*
船长比佟彤高两个头,大山一样横在她面前,脸上阴云密布,咬牙切齿问她:“区区一个小马僮,敢阻拦我教训我亲女儿,你以为你是谁!我今儿就替你主人教训你!”
佟彤心里把小昭剁碎榨汁一万遍,心里想不出对策。
大概只能乖乖挨揍了……
忽然,有人说话。
“船家为何如此愤怒?”
船长回头,穿红袍的官老爷。
赵孟頫气定神闲,微笑着上前一步。
“我知道了,是本官这个小僮又乱跑惹祸了?哎,船家息怒,她这个臭脾气本官也十分头疼。这样,把她交给本官教训,别误了您行船。”
他一口一个“本官”,语气谦和又体贴,那船长再愤怒,怒火也被浇灭了七八分。
“……好吧,您好好管管这奴才。船上可不比陆上,可不兴狐假虎威,摆官架子!”
赵孟頫微笑拱手:“是该注意。”
船长身为平民,也只好向官老爷行个礼,咒骂着回去了。
佟彤长出一口气。
“赵老师救我狗命。”她笑嘻嘻说,“亏得您及时出现,否则我就变炮灰啦。”
赵孟頫经历了上一次的被绑架之事,其实对这种暴力之徒也心存忌惮。好不容易哄走了船长,也心有余悸,笑道:“还好那莽夫没连我也一块儿揍。”
“对了……”
他张开手,递给佟彤一样东西。
佟彤下巴快掉了:“……钥匙?哪来的?”
赵孟頫云淡风轻地说:“刚才那船长弯腰行礼,我顺手从他身上摘的。”
*
佟彤算是知道了,像船长那种咋咋呼呼的肌肉莽夫,充其量只算小boss;真正的大佬,从来都是优雅而低调。
她由衷说:“没看出您还有这本事……”
赵孟頫:“惭愧。跟姑娘相处日久,赵某胆子也大了。”
佟彤:“……”
就当是夸我吧。
但赵老师体质容易晕船,走出来一次,已经开始头晕发作,按着太阳穴皱眉。
“钥匙你也拿到了,找到人就回吧。跟小昭说一声,她便会带你们出去。我——我晕船过甚,就不多奉陪了。先走一步。”
文物们进入了创作层,同样也是血肉凡胎,会生病会疲劳。眼看赵孟頫脸色渐白,再多呆一刻钟估计就站不住了,这船上大概也没有随队郎中。
她赶紧跟他拜拜:“那,民宿见。”
*
她生怕那船长醒过神卷土重来,赶紧用钥匙开了门。
里面果然有人!
靠在柱子上,伸展一双大长腿,额角轻轻的靠在舷窗边缘,外面一束光恰好照亮他双眼,眼里反射着海浪的波澜。
连关禁闭都关得如此优雅。还能是谁?
希孟听到动静,转过身,微微惊讶。张了张口,似乎是想问你怎么来了。
谢天谢地,佟彤内牛满面。
众里寻他千百度,千呼万唤始出来。
“先别寒暄,快点跟我走。”
希孟被人当偷渡客关起来,却貌似一点不着急慌乱,见到她也依旧淡定,朝她一笑,反而仰头,示意她往舷窗外看。
“看,星星升起来了,多美。”
他在夜宴现场闲得发慌,先是躲在墙角画圈圈,然后一吃解千愁,等真见着她,第一句话居然是赞颂宇宙?
佟彤冷漠地“哦”了一声,对他装模作样的能耐有了更上一层楼的认知。
“现在不是观星的时候。”她说,“等出去了我带你去天文馆。”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从舷窗上转回目光,低头示意。
原来右手被捆在木柱子上呢。水手系的绳结角度刁钻,单凭一只左手解不开。
佟彤只好蹲下来帮他解,一边对他灵魂拷问:“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希孟轻轻拍拍那木柱子,反问:“你着急了?”
佟彤一点不脸红,爽快承认:“我们人类身上有一种器官叫神经系统,我的偏巧还发育得比较完善,表现出来就是感情充沛,不像某些……嗯,某些没心没肺的……哎,这绳子难道附过魔,怎么这么难解……”
他也真心安理得,一点力气不带使,坦然地接受她伺候。
而且还左顾右盼,打断她专注:“你看,这个舷窗外面,挂着逃生用的小舢板。”
佟彤:“……那也没见您积极自救啊!不怕到了波斯,人家把你给卖了啊!”
希孟唇角翘起,嗤笑:“一个道行低微的小小青花瓷,她敢把我如何?再修炼五百年差不多……”
佟彤终于忍不住提到:“那,在韩熙载府上……”
希孟脸色一变,眼角里那点自鸣得意飞得无影无踪。
“谁的府上?”他声音里终于有一丝慌乱,“你去哪儿了?”
君子慎独啊!眼前这位就是个活生生的教训。
佟彤朝他无辜地一笑,“转一下手腕。”
总算是从九连环似的绳结里找出个豁口,她小心把他手腕从绳圈里往外退。
他手腕的肌肤很凉,但还没凉过正常人的体温最低值。而且还有律动的脉搏,跳得还挺着急!
看来是对于佟彤居然找到了夜宴现场措手不及。
“你去韩公的宴会里找人了?”他故作镇定,主动交代,“实在不巧,我已不在那里了,让你白跑一趟。你——没问出什么来吧?那些人都忙得团团转,应该没注意到我……”
他自然料不到,九儿姑娘为了感谢佟彤帮忙修好了琵琶,把他的行踪全卖了。
佟彤特别想把他涂鸦的那张记仇日记摔他眼前,可惜那是《夜宴》创作层的产物,不可能让她带出来。
她手上把绳子绕来绕去,故意不提自己在韩府里的所见所闻,笑盈盈地看着盛世美颜故作淡定,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高冷人设。
她掏心掏肺地说:“您这是何苦呢?人呢,有点小情绪小脾气多正常,犯不着遮遮掩掩。呐,你肚子是不是饿了,回去我煮碗面给你吃……”
希孟终于装不动了,泄气地看着她,轻声解释:“我在创作层里也是人,跟平时不一样嘛。”
“那你现在呢?”佟彤一句话直击盲点。
现在他身处小昭的创作层里,不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一个?披个偶像包袱给谁看?
他嘴硬:“反正跟你不一样。”
他就不明白了,在人类的传说故事里,人们对于超自然的东西不都是敬畏有加吗?什么时候他这个千年老妖在她面前没一点尊严了?
佟彤敷衍地答:“好好好,不一样,像你这种淋个浴都能淋出水漫金山的大宝贝儿我们人间确实不多见。”
希孟:“……”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种史前惨案她居然还记得!
佟彤趁机把他的手腕拉出绳圈:“乖,快跟我走,咱们只要找到那船长的女儿就可以……”
她说没半句,突然看到希孟脸色一变,声音迅速低沉:“别说话!”
紧接着,外面咔嚓一声巨响,天崩地裂!
整个船舱旋转起来,像个失重的海盗船,一下子把他俩甩到了一边!
舷窗外,群星隐没,风浪怒号,海水迅速倒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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