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主角:宣采薇秦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嘘知
但宣采薇不然,当她看到这本有些破旧的书时,眼神却出现了一丝愣怔。
嬷嬷不知,母亲不知,甚至整个镇国公府的人都不知道这本书究竟有多珍贵。
宣采薇先前在渡生楼七层之时,曾发现那里堆满了精妙的棋谱和棋书,但她穿成小棋子的时日不长,并未全部研读。
可她记得渡生楼七层里的书,皆是有一个特征,在侧面有梵文红印,似是某种封印般,但当时宣采薇穿成小棋子的时候,并未感受到什么封印之力,打开的十分顺利。
不过,宣采薇并未觉得“梵文红印”是故弄玄虚,反而可能因为自己穿成的物件本就属于渡生楼七层中的东西,所以不受封印之力。
而现在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破旧,侧边也有同样的梵文红印,想来出自渡生楼七层。
那个连六爻门仙师都没几个能踏足的地方。
且封皮写着——
《七层精选》
旁人或不知什么意思,宣采薇却一点就透。
她手上拿着的这本书,极有可能是渡生楼七层,那个她向往的“神秘围棋宝库”的“棋书精华册”。
无价之宝。
宣采薇当下咋舌,只觉这礼物烫手的紧,太过昂贵,她可不能收。
于是宣采薇准备将这个礼物拿回自己院子,一会找个机会还给元无仙师才是。
只是她刚想动作,余光又瞥到一角似乎露出一角白条。
宣采薇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嬷嬷,见嬷嬷没注意,宣采薇赶紧将那白条收入袖子中,然后才装作无事般将盒子盖上,同一旁的嬷嬷道。
“先前圣上的礼物,还有大堂姐的礼物,以及这两个礼物,都送我院子里去吧。”
嬷嬷点头。
宣采薇又接过嬷嬷手里的礼单册子,想看看还有什么心悦的礼物,正好一并带回去。
这一回,因为有六爻门掌门和圣上的另眼相看,京师大大小小的各家基本上都送了礼。
宣采薇一开始也只是随意翻了翻,耳边听得嬷嬷说了这么一嘴后,眼神忽然一顿,收起了漫不经心,仔仔细细地翻了翻。
她想知道秦隐会送她什么。
秦隐那么喜欢她,她康复这件事,他一定会知道的。
当然,她可不是惦记秦隐那厮,她只是怕秦隐送礼送得太过招摇,引发他人怀疑。
毕竟,她可不想明面上同秦隐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嗯,就是这样。
宣采薇一边翻着,一边在心里自我欺骗,编着瞎话糊弄自己。
淮安郡王府本就是京师的上流世家,自然在前几页就能翻得。
宣采薇很快就看到“淮安郡王府”几个字。
虽然心硬嘴犟,眉梢却稍稍泄露出几分欣喜,专属于女儿家的心思。
然而,视线下移,宣采薇眉梢的欣喜骤淡。
专属于“淮安郡王府”的礼单,不多,但也金贵,送出去既不**份,又给足了宣采薇面子。
但落在这一本礼单册子来看,就显得有些中规中矩。
且宣采薇也不是对礼物失望。
而是……
宣采薇眼神落在送礼人的名字上,眼神明显划过几分消极。
“秦夫人”。
秦隐未有娶妻,这位秦夫人,自然是秦隐的母亲。
所以这些礼物,都是秦隐的母亲送的。
嬷嬷见宣采薇在淮安郡王府那一列眼神停留了些许。
便自顾自开始介绍道。
“三小姐真是有脸面,听闻淮安郡王府不常同人送礼交际,这回秦老夫人送了三小姐这么多金贵的礼物,想来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闻言,宣采薇没说话,沉默了一会。
其后,同嬷嬷道。
“将这个,这个,这个,都送我院子里去吧。”
宣采薇在礼单上指了指,刚刚好是挨着“淮安郡王府”的几个世家送来的礼单。
独独漏了淮安郡王府。
挑完之后,宣采薇便回到了镇国公夫人身边。
刚刚那一幕,镇国公夫人也有所见,询问宣采薇道。
“对礼单不满意?”
宣采薇摇头。
镇国公夫人虽然想不到宣采薇同秦隐有一段隐秘的过往,但见宣采薇对淮安郡王府态度有些奇怪,还是留了心思,不过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同宣采薇说。
两人挑完礼物之后,镇国公夫人同宣采薇往宴席回去的路上走着。
只是走到一处偏僻假山之时,镇国公夫人让身后的丫鬟先退下,只留着宣采薇一人单独说话。
见状,宣采薇有些疑惑道。
“母亲,可有何事?”
镇国公夫人端庄大气的面容,一如既往地威严,便是带笑也去不了骨子里的严肃,所以宣采薇单独面对母亲时,不免有些紧张,想着自己方才是不是礼数除了差错,被母亲单独拎出来教训。
镇国公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宣采薇的紧张,顿了顿道。
“莫慌,单独留你,是好事,不是坏事。”
“母亲是想提前同你说,让你一会好有心里准备,切莫慌了仪态。”
宣采薇一听是好事,心下稍安,询问道。
“母亲,究竟是何事?”
镇国公夫人眉眼这回的笑意多了些许。
“今日,博文侯世子打算正式向你提亲。”
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主角:宣采薇秦隐)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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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夫人今日便听博文侯夫人提起此事,方才本想同镇国公先说说,但回头寻镇国公之时,却未发现他人影。
镇国公夫人便想着先同宣采薇通个气,在今日这样的热闹场合,再结下一门喜事。
可谓是双喜临门,一扫了镇国公府多年的晦气。
且表面上虽然镇国公是京师里的顶流钟鼎之家,但实际上因为大魏重文轻武的原因,镇国公一府,在圣上面前讨不到多大的脸面,不过是外强中干。
但博文侯府却不一样,虽然在“文”一途比不得顶流的御棋公府,但在二流世家中也是拔尖的几位。
博文侯府如果同镇国公府联姻,既让镇国公府在“文”之一途有了势力牵连,助力镇国公府地位,绵延后续子孙,也能文武皆为双全,如此一来,他们镇国公府,不出几十年,定能在“文”“武”两方面都有能涉足官场的优良子弟。
镇国公夫人虽为后院妇人,但格局着眼极大,博文侯虽是信守承诺,但她也是分析利弊后,才答应这一桩婚约的。
况且,宣采薇也没有反对。
镇国公夫人未曾想过宣采薇会反对,这么多年,她同姚擎相安无事,相处也极为融洽。
而且,她这个女儿,在她记忆里由来乖顺,从不忤逆她的话。
她今日提前与她说,也正是她方才说的意思,担心一会宣采薇太过喜形于色,失了仪态。
谁料……
“我拒绝。”
声音听似轻柔,却掷地有声,坚定地表达了说话人的想法。
镇国公夫人下意识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眉目清亮的宣采薇。
显然她很认真。
过了一会,镇国公夫人沉声道。
“理由。”
宣采薇本来想说,姚擎同宣静姝有染一事,但这事她没有证据,且会牵扯出她穿到各个物件身上的诡异之事。
虽然她不应该瞒着母亲,但宣采薇一来不想让母亲担心,二来她前头已然同父亲进行了铺垫,三来,便是因为纠缠着秦隐,宣采薇知道自己母亲犀利,她只要开了头,过往三个月的事都得交代的一清二楚,可关于秦隐的事,就像是少女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她不想跟任何人说。
包括母亲在内。
面对母亲,宣采薇更不怎么会撒谎。
所以,只得沉默。
镇国公夫人眉头皱的更紧。
“没有理由?”
“我…不喜欢他。”
憋了半天,宣采薇总算找到一个没有欺瞒自己母亲的理由。
镇国公夫人闻言,微愣,其后眸子有墨色浮沉翻涌了下。
“喜欢?”
“博文侯世子在你病弱之时,对你不离不弃,这世上可没几个人能像他这样对你,且博文侯府亦是极为出挑的夫家,京师里想嫁给博文侯世子的人,排满了朱雀长街,你有何不满?为何不喜欢他?”
宣采薇见不知情的母亲为姚擎说话,心里划过几分不能言说的委屈,争辩道。
“姚擎可不像他表面上那般作为,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一样,他并不是位君子。”
“母亲,您也知道世上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母亲,您若不信,且给我些时日,我定然揪出姚擎的真面目。”
“而且,母亲不也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吗?您该是能明白女儿的,如若不喜欢,跟这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宣采薇许是极度不想嫁给姚擎,面上难得带了几分激动。
相对比,镇国公夫人冷静的过分,即使听完宣采薇的发言。
她整个人像是头上布了一层阴霾,半晌后,镇国公夫人的声音有些冷道。
“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幸福吗?”
***
久久。
两人对视。
不发一言。
宣采薇起初是愣了愣,其后眼底划过一丝懊恼,知道方才自己失言了,让母亲难过了。
但道歉的话,却抵在宣采薇舌尖。
虽然让母亲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话是错的,只能说自己的言辞还不够谨慎,不小心伤了母亲的心。
而镇国公夫人这边,见宣采薇难得硬气同她对着干,面色顿时一沉,越发有些难看。
正想再说些什么。
离假山不远的一位长廊,忽然出现一个丫鬟,见到二人,脸上划过惊喜,匆匆走到二人身边,低声急道。
“夫人,三小姐,镇国公到处寻您二人,等着您二人去前面宴席。”
丫鬟的出声,打断了二人之间诡异的僵持静谧。
也让两人暂时放下对视,跟着丫鬟回了宴席。
只是沿路,宣采薇听着丫鬟的话,眉间一沉,脚步走得越发缓慢艰难。
原来,在宣采薇和镇国公夫人离开之后,镇国公倒是先回来了,而此时,姚擎已然有了几分酒兴,脸色酡红,看着一旁同自己使眼色的博文侯,心思微转,知其目的。
他今日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只是,起初他是被迫同意,眼下,却是他所能接受的结果。
想罢,姚擎拿了一轮“行酒令”的魁首后,神采越发飞扬。
于是,上前一步,便同镇国公行礼,笑容温暖和煦,朗声道。
“宣伯父,镇国公府同博文侯府,婚约已定多年,如今,宣三小姐身子大好,不知可否提前履行两府当年定下的婚约。”
姚擎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心里起初是十分别扭,但今日见过宣采薇后,十分别扭化为了一分,但多年的习性不是说扭转就能扭转过来的,即便姚擎也是惯会伪装之人,但在婚姻大事上,还是不免流露出自己真正的心意。
好在,他今日醒悟,觉出跟宣采薇成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至于宣静姝,自然是他姚擎的一生挚爱,这个任谁都无法改变。
先且等宣采薇进门,助他稳住世子位,其后拿下博文侯的位置,他再将宣静姝娶进门做平妻。
想来,静姝那般贤惠,定然能够体谅他的。
虽然,姚擎做了心里建设,但要在心上人面前,跟另一个女子提亲,他还是有些不敢面对宣静姝,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以至于他没看到宣静姝一贯柔弱带笑的眉眼,瞬时一僵,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隔了一层屏风的姚擎。
放在桌下的手帕,已然被她绞得不成样子。
当时,大部分人皆是关注在姚擎身上,未有多少人注意到宣静姝。
只除了一人。
坐在宣静姝对面的白榆儿。
这会,白榆儿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宣静姝,再瞥了眼姚擎。
脸上先是一阵恍然,其后却划过几分疑惑。
另一边,姚擎说完,男子院内也有几人坐不住。
其一便是孟长思,他明显睫毛颤了颤,显然十分意外姚擎在这样的场合提出求娶宣采薇。
但没过多会,神色又陷入黯然,藏在衣袖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最后悄然放下。
另一位,便是寇山海。
他倒没有孟长思那般情绪外露,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眉眼微微上挑,看向了镇国公方向,然后轻轻摩.挲了下酒杯。
而这两人的动作,悉数落在了元无眼中。
元无看向面前的茶杯,透亮的茶水倒映出他脸上的金纹面具,以及漠然的眉眼。
可也只有元无自己知道,在这漠然的表皮下,隐隐划过的暗流涌动。
等着宣采薇回到宴席之时,镇国公还是端坐在主座上,一脸严肃。
台阶之下,站着姚擎,此时他脸上带笑,眉眼搀着几分酒意,外露出一丝肆意,似乎对提亲一事,极其自信。
方才宣采薇听丫鬟说了。
虽然姚擎当众向宣采薇提亲,但镇国公并未答应,只说等镇国公夫人和宣采薇来了再说。
这下宣采薇不免有些庆幸。
若是换成她不知情的母亲,还以为她同姚擎情投意合,说不准就替她答应了下来。
幸好是父亲,是对姚擎有意见的父亲。
果然,宣采薇见着镇国公沉得比往常更厉害的脸,第一次觉得,自家父亲生气起来竟是如此好看。
如果,他不总往寇山海那边看,就更可爱了。
其实,镇国公的动作十分隐秘,只是因为宣采薇早先发现了镇国公和寇山海的秘密师徒关系,这才留心注意。
旁人倒是未有发觉,只当镇国公一贯严肃。
镇国公夫人和宣采薇的出场,显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此时,各色眼神皆有,往宣采薇身上扫着。
宣采薇提前戴好了面巾,跟随镇国公夫人的脚步,往男子院内走。
见着宣采薇过来,镇国公连忙起身,下了台阶,直直就往宣采薇跟前凑。
对待镇国公夫人的态度,因为着急,就显得有些敷衍,连人前的面子都没来得及维持。
且因为镇国公对待宣采薇十分热情,对比之下,一些人不免有了耳语。
听说镇国公跟镇国公夫人感情不睦,但对嫡女却奉为掌上明珠。
是京师有名的“宠女狂魔”。
现在来看,果然名副其实。
镇国公才不管自己在外是什么形象,他满心满眼只看得见宣采薇,一双鹰目似乎只有在面对宣采薇时,才会有片刻的柔软,看着像个寻常紧张孩子的父亲。
镇国公扯着宣采薇过一旁道。
“闺女,想来事情你在来时的路都听说了。”
“爹爹眼下只问你两句话。”
“你可喜欢那个兔…咳咳…博文侯世子?是否想嫁给他?”
镇国公夫人跟在二人身边,听着镇国公的话,本身拧紧的眉头,越发紧了几分。
但她看了一眼眼神着急的镇国公,卡在嗓子眼里的话,吞了回去,最终什么都未说。
没得镇国公夫人说教,宣采薇自然没什么畏惧,依从本心道。
“不喜欢,不想嫁。”
两个否定的回答,让神色着急,甚至可以说是不安的镇国公微滞,其后,一丝抑制不住的狂喜划过镇国公眼眸,连带他眉梢都舒展了不少,一扫先前的阴郁。
之后,镇国公重重拍了拍宣采薇的肩膀,郑重其事道。
“我闺女不想做的事,这世上无人能勉强你。”
“此事交给爹爹。”
两句话飘过宣采薇耳边,使她微微一愣,她抬眸看了眼跟前由来对她纵容的父亲,虽然不合时宜,但宣采薇冷不丁地心里还是划过一股暖流。
被熨帖和感动的。
一旁的镇国公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她一直带笑的神色,在这一刻,看着有些违和。
过了一会,镇国公便再次往姚擎方向走去,同时镇国公夫人和宣采薇也跟在了镇国公后面。
直至在姚擎跟前站定。
所有人都将注意,放在这四人身上。
也是在屏息等待镇国公的回答,也可以说是宣采薇的回答。
方才镇国公的举动,不过就是想听从宣采薇的心意。
宣采薇想嫁,才能嫁,宣采薇不想嫁,就算你姚擎求娶百八十遍也没门。
这一点,姚擎知道,宣静姝也知道。
但他们二人都没想过宣采薇会不同意。
尤其是姚擎,他自诩虽然自己中间动了其他心意,但在宣采薇跟前,他可是将一个深情专一的美男子形象深深地刻入了宣采薇心间。
他也能感知出来,宣采薇不讨厌他,甚至对他的行为很是感动。
所以,他从未想过宣采薇会拒绝。
此时,宣采薇近在咫尺,他眼神也不由飘落在宣采薇身上。
近距离看,似乎更能捕捉宣采薇的绝.色。
让见惯了美人的姚擎,也有片刻的恍神,甚至心都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动。
然而,就在姚擎痴迷于宣采薇时,耳边忽然砸一道惊雷。
“我闺女的意思是——”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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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子话音一落,已然进行决赛的三人,同时向他投去惊异的目光。
这怎么还兴临时插队的?!
姚擎本就被其他两人打击着,正憋着火气,哪还能忍这种事。
一时,也管不着得不得罪“六爻门”道。
“即便你是六爻门的仙师,可规则便是规则,时辰已过,仙师莫不是还想插队不成?”
姚擎先前可是记着,自己也是赶着时辰回来的,当时主持棋彩台的中年男子的手,已经做好要拦住他的手势,他便是晚了一息,都会被中年男子拦下。
即便他是博文侯家的嫡长子,即便他是京师第一才子,即便他已经取得了决赛的资格。
但要是过了时辰,中年男子依旧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面子。
所以,眼前这个“六爻门”的弟子凭什么插队?
难道就凭他是“六爻门”的弟子吗?
面覆金纹面具的高大男子好似根本没听到姚擎的话,自顾自就朝着中年男子走去。
待走到中年男子跟前后,金纹面具男子道。
“劳烦替我准备一个棋盘。”
今日,姚擎丢了许多次脸面,可到底还是头一回碰上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
“你——”姚擎刚准备生气指责,就见在姚擎眼里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中年男子恭敬地朝金纹面具男子点点头,吩咐下人替金纹面具男子准备好一个新的棋盘。
见状,众人不由惊掉下巴。
尤其是姚擎。
金纹面具男子不搭理姚擎,姚擎只好质问中年男子。
“先生,你如此行事,对我等三人难道算公允吗?”
虽姚擎同样记恨刚刚给了他难堪的孟长思和无名武士,但眼下一致对外,他便暂且同二人结成同盟。
不过孟长思和无名武士倒也没附和姚擎,只是等着中年男子给他二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围观群众也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倒也没吊着大家胃口,他扫了一圈众人后,抬了抬手。
指向了——
中央柱子上的太极荷包。
也就是今年棋彩台的彩头,祈福符咒。
中年男子道。
“自然公允,这是今年拿祈福符咒作彩头的附赠条件之一,可允许一名六爻门弟子参与决赛,不然大家以为,如此珍贵的祈福符咒怎会出现在此处呢?”
先前未说此事,是因为六爻门弟子大多心无俗物,自身修道,讲究顺势而为,不常以己身干预俗世之事,担心惹上因果,误了修行。
所以,当时中年男子一听这个附赠条件,压根没往心里去,还寻思这条件有些浪费。
不过眼下既然出现了六爻门弟子要参赛,他自然要讲明此事,以免造成误会。
末了,中年男子怕姚擎还要找事,又补了一句。
“如有异议,姚公子可像正一真人去讨个说法。”
意思是这附赠条件也是正一真人定下。
还是那句话,出彩头的是爹爹。
姚擎此时面色不可谓不难看,他可没想到自己一气之下的想法竟然一语成谶。
中年男子还让他去找正一真人讨说法,先且不说,正一真人,姚擎根本得罪不起,他能不能见到正一真人都是个问题。
姚擎郁闷,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忍受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件事。
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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