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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游鲲
先生笑道:“看来你还是挺关心她的嘛。”
曲九畹左顾右盼,不自在地说:“……我这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广寒君。对了,她来东海,是想找云舒联手吗?”说着,她眉头微蹙,叹气道:“之前云舒来东海,我便很诧异,若她不满意太学院,只需说一声,学宫执教、各界大能,都愿意去昆吾教她。”
江舟身子紧紧贴在墙上,神情怔怔,听到这里时,不由生起一股自豪之感——
原来我道侣这么厉害。
曲九畹继续说:“当今陛下本就是窃了楚王的帝位,云舒该是这天下的主人,是天地间身份最尊贵的人,可惜她和她父王一样,不喜欢争抢,也不爱权位。”
她掉了个头,轻拍桌案,揣摩祁梅驿的心思:“现在还未听到昆吾传来什么,若真是陛下重病,沈风节把持朝政,封锁消息,难怪祁梅驿会逃回东海。商云舒在这里,无涯也在这里。”
江舟攥紧双手,心急如焚,想马上飞回共潮生,脚步刚迈开,曲九畹又开口说话了。
“只是她为何笃定广寒君会答应呢?老师,你也曾见过楚王,这两父女简直一个性格,明明身在那个位置上,偏生不爱权位,只想逍遥自在。若是想要天下,云舒便不会来东海了,原本我猜她是想激流勇退,从昆吾抽身出来。可陛下偏在此刻出事……身于此世,不争,又当如何呢?”
她的声音徐徐如春风,就算带着一丝忧虑,也温柔若和风细雨。
江舟听着,怔怔想道,是啊,以商仪的身份,身于此世,不争,又当如何呢?
当年楚王放弃天下,讨要一片封地,和王妃在云梦泽双宿双飞。
最终却连女儿也护不住,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江舟情不自禁想起了前生。
从初见商仪,她便看出那人眼里的厌倦与了无生趣。她知道,商仪是她要用性命效忠的王,可她不知道,如若王不想站在那个位置上,又要怎么样?
江舟想要她开心,如果可以,她想永远保护自己的道侣,为她造一座高大的城墙,抵挡所有风雨。而商仪,只要向儿时那般,坐在城墙里,无忧无虑荡秋千就好了。
可是江舟没有永远,在短暂的时光里,她只能尽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夺得这江山,把商仪推上至高之位,让没有人再能伤害到她。那个位子,无疑是孤独的,但同时也是安全的。
她和祁梅驿互相看不对眼,但在一个事上观点出奇统一,那就是谁该是这万里如画江山的主人。
先生忽然开口:“小九,一直以来我都想不明白,你与梅驿当年那般要好,为何非要决裂呢?”
曲九畹皱了皱眉,眸光黯淡:“我不愿说这个。”
先生微笑:“罢了,你不去看她一眼?算起来,快十年没见面了吧。”
曲九畹点头:“九年过七月,自从她进昆吾后,就再没见过了。”她坐了下来,“老师,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并非因为什么过节生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先生说:“有什么道不同的,殊途同归而已。”
曲九畹重重摇头,坚持道:“老师,你不明白的。”
先生:“别看老太婆我一辈子没道侣,我没年轻过吗,怎么不明白?”她眯起双眼,笑了起来,“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坚持自己认为对的道路。老了才想明白,世上之事,众说纷纭,哪有什么真正的对错。只要日后想起,不后悔就行了。”
“做什么决定前,想一想,自己年老时,可会有那么一刻,觉得后悔。”
先生眼里露出一丝遗憾,想到什么,又轻轻笑了下,“算了,年轻的时候,就算听了也不一定能明白。”
曲九畹小心问道:“老师,难道你从前也……”
先生笑着点头,“别看我朽木死灰,五十年前,我也青春正好,和你们差不多。”
曲九畹注意力完全转移,就算外面天崩地裂,此刻她也全不在乎,黑黢湿润的眼眸眨着,好奇地问:“那人是谁?”
先生扬唇微笑:“孤山的一位女冠。”
曲九畹深吸一口气,老师不愧是老师,一搞就搞到一个出家人。
她掰着手指,瞪圆眼睛:“难道是现在的闻辰掌教吗?还是宿阿长老,还是……”
先生一一摇头,只是轻笑:“她叫濮含,是闻辰的小师叔,比我还要高一个辈分,不过那时的年纪却和我差不多。”
曲九畹皱眉:“濮含?学生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先生:“自然不会听说的,那时候我和她因为一件小事吵架,谁也不肯低头,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她面色平静,“她闭关想飞升上界,我留在学宫打算守着人间,一蹉跎就是几十年,后来再听到她的消息,是她仙去了。”
曲九畹微微张唇,愣住了。
先生面上没有哀戚,已经能够接受这个事实。时光会磨去所有的绝望与悲伤,青春时浓烈的爱恨,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想起来,就如一枚青果般,又苦又涩,再品,却是微微的甜。
曲九畹怔怔道:“原来那时老师一夜白头,是因为……我还以为是倚桥……”
先生笑着说:“只是我老了而已。”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江舟心道,前生自己死了后,商仪会怎样呢?
她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于她而言,一睁眼一闭眼,就是两辈子。
那时商仪一直不喜欢她,应当不会伤心……吧。应该不至于像先生这样,一夜白了头吧。
先生:“那时候轰轰烈烈,爱也是,恨也是,现在想想,倒有些可笑了。”
“可是不这么轰轰烈烈一场,便不是少年了。”她笑道:“若是从前有人跟我说,濮含会死,要我低头服软,那我肯定会说,死就死了,谁不会死啊,那个时候啊,”先生摇头轻笑,“实在是年少轻狂。小九,若有一日梅驿不在世上,你会伤心吗?”
曲九畹:“她死了就死了,谁能长命百岁,我能怎样?吃得好睡得好,大不了给她烧柱香。”
江舟在心里拼命点头,前世掌院辞世后,也没见祁梅驿怎么伤心,照样发财当官,暗自给自己使绊子,至于商仪登临帝位后,想必以祁梅驿的手段,必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享无上荣光。
先生只是笑。
曲九畹转移话题:“以如今的形势,大盛不能乱,也许只有云舒才能稳住局势,她与沈风节青梅竹马……”
听到这里,江舟咬碎一口银牙。
呸,什么青梅竹马,她和云舒才是青梅竹马!
“又得万民信服,只是前事未知,这十年对血石的研究也未有进展,”曲九畹长长叹气:“若有灵核或者止戈在,就算不用血石,也能扭转局势,可惜这两物都遗落长河。”
终于说到这里了。
江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对了,”曲九畹转身,“老师,上次我们做出的东西……”
先生面色严肃,“不能。”
曲九畹急道:“可是如今形势紧急。”
“此无异于抱薪救焚、扇火止沸,小九,梅驿一来,你的方寸便乱了。”
曲九畹否认:“不是因为她!老师,上次我们试过,不也没出岔子吗?那些受血石影响的鸟兽,渐渐恢复正常。”
江舟眼睛一亮,居然还研究出了这东西。
这难道就是前生东海出事的源头?
老先生坚持自己的立场:“就算如此,今日不出问题,不代表明日不出问题,况且人毕竟不是飞禽走兽,若把那药用在人身上,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那为何不拿人去试试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基友新文——
《你,不许亲我呀!》by叶无枝
余沫沫小脑袋一直不够用,成绩一直全年级垫底。
老师们看到这个勤奋有余、天赋不足的乖巧孩子,总是心疼的直摇头,心叹可惜。
但孩子终究还是个好孩子的。
直到有一天,四中校园贴吧里忽然发了一帖子:
[你们对早恋怎么看?我怀疑吊车尾余沫沫,暗恋全年级第一陆染!而且我有证据,甚至还有点想去告老师……]
自此,沉寂已久的校园贴吧一瞬间炸开了锅。
余沫沫:我不是,我没有,我的心里只有学习。
陆染:哦
————
论家世,陆染家是全市首富。
论学习,陆染从小到大一直全年级第一。
没有人知道,陆染表面所谓的天之骄女光环之下,到底忍受着多少阴霾。
当所有人都说余沫沫又蠢又笨,根本配不上她的时候,也只有陆染才知道,那个女孩究竟有多好。
多年以后,余沫沫问陆染:“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陆染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瓜,笑得温柔:“因为你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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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41、寻找灵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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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眸光立刻冷下来。
曲九畹自知失言, 慌张解释:“我并非那个意思……狱中关押的死囚, 他们皆是无恶不作之人, 若我们承诺照料他们家人,想必会有许多人答应同我们合作。”
先生想她毕竟年轻,面色稍缓, “小九, 人与草木鸟兽是不同的。有些底线, 我们不能去触及。”
曲九畹眉头紧皱,十年前她认同老师的看法, 但现在她已开始动摇。那个装满恶魔的盒子, 早被北戎打开, 如果这天下注定覆灭,她只想大盛做死在后面一点的那个。
“十年前风雪夜,你忘了吗?血石,”先生揉揉眉心, 略显疲态, “这种东西不属于人间, 一开始就是错的。”北戎不该开采, 大盛也不应将它带回, 这种东西只会让人族走向灭亡。
可人的私欲无穷,究其根本,害人的不是血石,而是人心。
曲九畹踱步,转身道:“如果有强盗拿刀进屋, 我不抢过他的刀,如何自卫呢?”
北戎是入室抢劫的盗贼,血石是他们手中的刀。
先生坚持:“我说过,这条是我们为人的底线。”
曲九畹紧攥双手,“底线底线,要是像北戎那样,早就有突破了。一寸山河一寸血,我们犹疑十年,战场上牺牲多少儿郎?老师觉得慈幼坊可怜、觉得那些死囚可怜,但那些战场上牺牲的士兵,他们的妻女父母难道就不可怜吗?”
“小九,你……”
曲九畹倚墙,垂着眸,长睫如羽,遮住眼里暗沉的流光。
这十年她的耐心已经告罄,祁梅驿到来,无疑如一点火星,寻日那些隐秘大胆的想法便烧起来。
她沉默片刻,低声说:“老师,我同意您的观点,但我们又有多少时间呢?还能依靠天堑支撑几年?陛下还在能稳住局势,但一旦他出事,昆吾以至大盛乱起来,北戎趁机犯境,遭殃会是多少无辜百姓?您又有把握在北戎兵手底保下无涯和春城吗?”
“老师思虑长久,可学生私以为,眼前利益也必须顾及。就像我方才说的,强盗持刀入室,您却在担心反击会触犯律法,对于一个下刻性命不保的人来说,这样的顾虑有什么用呢?”
先生摇头:“并非如你这般想。北戎与大盛,譬如一位母亲的两个儿子,儿子们为了家产纷争不休,其中一个拿起屠刀指向母亲与兄弟,那另一位也要刀剑相向吗?”
曲九畹说:“典籍上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当他拿起刀的那刻起,就不再是我的兄弟。”她急急说完,停了下来,默了半晌,又道:“若如老师所言,眼前的困境该如何突破呢?原本我们预计天堑至多抵挡北戎十三载,如今已过十年,新生变故,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烽烟四起吗?”
先生摩挲桌上茶盏,玉白的指尖被烫红浑然不知,许久才开口:“我再去一趟长河,找回灵核。”
只要拿到灵核,重新建造出止戈,这一切都将终结。
毕竟长河兵败并非是止戈无用,而是……
曲九畹皱眉:“这些年我们派人找许久,老师您也去过几次,灵核已经失踪,或许落入北戎人手里,再追回的希望微渺,学生觉得不应在此事上做无用功。而且就算是去也该我去,老师要留在这里稳住局势。”
江舟眼睛一亮,想出招自以为绝妙的主意。
她最熟悉长河地势,找起灵核也无比方便,祁梅驿来接广寒君,她偏不趁那人的意,带着商仪私奔到北疆,找到灵核再回来,建好止戈,所有的事就都搞定了!
然后出任逆命侯,迎娶广寒君,走上人生巅峰!
想做就做,她正想掉头回去,忽听身后脚步沉沉,曲九畹快要走出来。
江舟躲避不及,跳窗而出,踩在半空伸出的飞檐上,身子紧贴墙壁。
曲九畹扶住门,回头望着老妇人,“老师,方才是学生激动,您莫要生气,生气伤身。祁梅驿过来问我的话,您就说我出去办事了,半年内不会回来,也不必相见了。”她说完愣了一下,自嘲笑了笑:“算了,她怎么会问起我呢?”
先生喊住她:“你先不去北疆,想逼着她就到春城找个地方,研究到关键的地方,你不能走。何况北疆凶险,”先生眉头微松,“让桐酒去吧。”
曲九畹:“自从她从北疆回来就变了许多,推掉学宫事务,一门心思扑在偃甲与血石上,只怕不会答应。我想当年之事刺激到她了。”
先生喃喃:“木头做的人而已……她不去的话……”
两人说了几句,曲九畹拱手拜别,转身离开,走下阶梯前,回头望了先生一眼。
昔日她崇敬万分的女人,坐在斜阳里,额上白发熠熠,如银河垂落。
老师已经不再年轻了。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涌上不知名的失落。就像目送一条伟岸河流缓缓淌下远方,又或者是看到曾经壮丽的红日渐渐西沉,有种茫然的无力感。
“老师……”
先生朝她摆摆手,斜阳余晖中,白发闪烁几下,“走吧。”
曲九畹点头,离开的背影像是一场无声告别。
听见脚步声渐远,江舟双手握住沿,脚尖用力,跳了上来,踮起脚尖正想悄无声息离开这里,忽闻门内一声笑语,老人温柔而熟悉的声音想起——
“还要偷听多久?”
江舟讪讪笑起来,大摇大摆推门而入:“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只是恰巧撞见了,怕贸然打断会影响两位先生,才一直不出声的。”
先生哈哈笑道:“读书不怎么样,诡辩起来倒还有一套。”
江舟老脸一红,什么叫读书不怎么样?
她不要面子的嘛。
先生手轻拍桌案,也不虚与委蛇,直接问:“方才的事听到多少?”
江舟低头,脑子飞快转动,无奈她并不是聪明人,还没说话,脸上神情已经表明一切。
先生叹气,“你来自北疆,是不是曾经见过血石?”
江舟点了点头。她本能相信眼前的人。
“过来。”先生朝她张开手,待江舟走近几步,抬手放在她的额上,浅淡的白光在掌心浮游。过了半晌,她张开眼,许多感情掺杂糅合,露出一个无比复杂的眼神。
“先生?”江舟面露不解。
先生笑了笑,温声说:“舟舟,你可愿帮我一个忙?”
江舟挠头,心想,以前圣人姐姐也让她帮忙,现在藏书楼老先生也要她帮忙,这些呼风唤雨的大能,怎么一个个要求她一个小人物,就不能自己努努力嘛。
然而先生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变了神色。
“既然你知云舒身份,想必你不愿她就这么回昆吾吧。”
先生声音沉沉,带着深深顾虑,“那里是一滩浊水,进入其中就无法脱身。只是可惜,以她的身份,注定要属于那里。”
江舟想起前生遇到商仪的时候,心里一紧,“她的身份怎么啦?她不喜欢那里!”
在昆吾待了十年的商仪,枯萎如朽木死灰,耗尽青春,心里冰封万里,就算用力拥抱,也暖不起来。
她不想自己的小青梅变成那样。她的王,楚地的精灵属于云梦泽,属于萧疏竹林霭霭云雾,独不属于那座冰冷皇城。
“她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非要逼着她承担!”江舟有些语无伦次次,“就算她是楚王的女儿,就算是这样,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那些人总有乱七八糟的大道理,搬出天下大义和她说道,什么商仪是楚王女,民间积威甚众,如若登上王位,止定干戈,天下百姓就能不再受苦。
江舟口拙心笨,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是执拗地反驳:“她还只有十五岁。为什么要把天下的命运放到她肩上?”
十五岁的少女,该在父母膝头承欢,绣花读书纵酒踏花,像学宫无数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人一样。
而不是活在虚假算计里,成日勾心斗角,被人当做利益交换品。
她的云舒,该活在春天,感受最温暖而炽热的爱意。
天下人把商仪看做广寒君、楚王女,只有江舟把她当需要保护的小青梅、十五岁的小姑娘。
所以江舟觉得心疼。
就算她心里装着大义,就算她的亲友父母都教导她为国为民,但还有那么一个人,站在天下之前。
她先想到商仪,然后再是其他,她先要保护商仪,然后再是其他。
先生静静望着她。
江舟呐呐半晌,“我不愿云舒这样。”
不想让商仪再走入坟场。不想让这个青春正好、阳光明媚的少女,变成记忆里暮霭沉沉的模样。
先生说:“舟舟,你是个很真的人。”
在“人”字上,她顿了顿,旋而笑道:“所以我也不想同你说谎,梅驿已经来到学宫,所求无非是接云舒回去,就算她不去,昆吾大乱,北戎犯境,那时就算你们不愿,事情也无法转圜。”
江舟咬了咬唇。
先生继续道:“我能稳住一月多的局势,可否请你再去一次北疆,帮我去找一件东西?”
江舟立马明白:“是灵核?”
先生点头:“灵核遗落在长河边,这些年我们倾尽学宫之力也没有寻到。但是你不同,你能够找到它。”她摸了摸江舟的头,温柔笑起来,“一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同寻常,你是转机。”
江舟迟疑:“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一定能找到吗?”
当年圣人也拜托她找过一件东西,是西土佛门的一池金莲,金莲代表了人的命数。她遣人寻了许多年,终于找到,还趁机用金莲除去几个人的性命,其中一位就是当今天子。
就算她于寻物上天赋异凛,怎么这群人这么相信她?
先生说:“你是不同的,你身上有‘感应’,你见过圣人的魂魄是吧。”
江舟愣了一下,点头。上辈子见过,但这一世圣人好像已经离开,学宫并未看见她的身影。
先生:“你与她有缘,冥冥之中与灵核产生联系,故而能够找到它。”
江舟:“哇。”
听完这番话后,她更坚定带商仪私奔的念头。
想到一茬,江舟问:“十年前风雪夜,慈幼坊的那群孩子,是因为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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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竹笙 2个;病毒侵入、easeera、小p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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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变色:“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先生面上露出疲倦, 颓然仿佛瞬间衰老, “舟舟, 那是一个意外。”
江舟问:“桐酒执教?”
先生摇头:“不,不怪桐酒。”她按了按眉心,“桐酒路过那里的时候, 血石忽然暴动, 我们之前对血石的所知有限, 没有料想会发生此事,以至全村人被感染。只有那些孩子们幸免于难。”
江舟觉得奇怪, 难道血石有什么年龄限制, 只能影响到成年人?
她压下心中怪异之感, “总之是你们的错。”
前世的惨案也是因为这群人瞎搞研究,最后一城覆灭,让自己活下来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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