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游鲲
不过商仪端正守礼,而自己那时放浪不羁,她讨厌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江舟握拳,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做一个乖巧的人,慢慢让广寒君喜欢上自己,最后出任逆命侯,迎娶广寒君,走上人生巅峰!
她嘴角上翘,想到日后的幸福生活,忍不住笑起来。以后还能摸摸广寒君的小手,亲亲小嘴,揉揉小奶……想想就好开心。
“江舟!”宋青云在人群里看到她的身影,连忙唤道。
见她久久不回,宋叔心里担忧,害怕少女出事,便与女儿出门分头找寻。
听见喊声,江舟笑着回眸。
少女红衣乌发,肌肤白皙如玉,桃花眼弯弯,璀璨灯火映入她眸中,像是装着满天星辰。
宋青云看呆了一瞬。
江舟心里欢快,走路都带着风,蹦到宋青云身前,“我正想回去呢。”
宋青云回神,与她一起回家:“你去哪了?”
江舟:“仙人眠。”
“仙人眠?”宋青云是本地人,自然知道一般人不能进那个地方,“谁带你过去的?”
江舟笑道:“曲掌院。”
宋青云眼睛发亮,“我正想进入文道院。”说着又犯愁道:“可惜掌院现在不带班了,真想直接拜入她门下。”
江舟想起酒楼上那几人的对话,问:“青云,你知道千机班吗?”
宋青云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江舟奇怪,“怎么你们一个个说起千机班,都是这幅样子?”
宋青云拉她转入一条僻静小巷,“这在我们东海是一个忌讳。”
江舟心想,这有什么好忌讳的。
宋青云低声说:“你知道楼倚桥吗?”
江舟身子一震,“那个人……”
“那个叛国贼,十年前就是千机班的班长。”
宋青云不欲再说,埋头带路。
江舟知道楼倚桥,长河兵败的罪魁祸首,大盛永远的罪人。只是楼倚桥竟师承无涯学宫,有那么一位“前辈”,不怪乎没人报千机班了。
小巷弯曲狭长,青石板干净平整,月夜静谧,隐约能听见远处的蝉鸣犬吠。
几个醉汉摇摇晃晃从对面走来。
宋青云认出他们是城里的流氓,心里暗骂一声,拉着江舟低头往前,不想惹事。
醉汉见这条路上只有她们两个貌美少女,上前调笑道:“小美人,去陪爷喝几杯呗。”
宋青云默不作声,想快步离开,那人便要来拉住她,“喊你呢,没听见吗?”
他的手停在了空中。
一柄木剑抵着他胸口,江舟从宋青云身后走出,“你们想打架吗?”
看见她的模样,流氓们眼睛一亮,本来只打算随便调戏一下,这回是真不想让她走了。几个人一起围了过来,“小美人叫什么名字呀?”
宋青云心中担忧,江舟武试表现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力量上肯定比不上这群流氓,更何况他们有这么多人。她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趁机跑开吧。”
江舟从容道:“好,不过等我一下,你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
宋青云不解其意,“为何?”
江舟倾身,抬手覆住她的双眼,右手转动,木剑刺倒先前搭讪的流氓。
那些醉汉们围了上来,而江舟不闪不避,从容似挥毫洒墨,木剑疾出,两下三番就挑翻众人。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冷风乍起,宋青云汗毛倒竖,默默在心里数数。
“一、二……十。”
每数一声,小巷里就响起一声惨叫,到十的时候,江舟放下了手。
流氓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声求饶。
江舟站在嗷嗷叫的大汉们中间,潇洒地把剑别好,笑道:“是不是正好到十?”
这一幕太有冲击力,宋青云没回过神,面色呆滞,“你……”
江舟拍拍手,“好了,回去吧。”
“慢着!”,流氓头子撑着墙面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有种留下名字!”
谁傻到留下名字啊?
宋青云暗自腹诽,却听江舟大声说:“好啊!”
她吓得连忙拉住少女,“别冲动,他们后面有人,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江舟示意她放心,继续道:“你听着,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褚留行是也!”
褚留行?不是武道院的师兄吗?
宋青云这回很快明白过来,与江舟相视一笑,赶紧溜了。
翌日清晨,天光微曦,晓月将沉。
商仪从学宫起身,穿过大半个春城,从仙人眠拿到一份热腾的桂花糕,而后折身来到西街,站在小巷口。鸡鸣狗吠,家家户户陆续亮起灯火,炊烟袅袅升起。
江舟哆嗦着冻醒,打着哈欠起床,推门而出。
宋叔蹲在院中,提壶热水,正欲洗漱,“小舟,这么早起来啊?没睡好吗?”
江舟笑眯眯地说:“睡得很好。”
宋叔:“那就好,我还以为是青云抢了你被褥呢,她啊从小睡相不好。”
江舟吸吸发堵的鼻子,只是笑了笑,待洗漱完,就跟宋叔告辞:“叔,我去学宫了。”
宋叔挽留,“吃完早饭再走。”
江舟从门口溜了出去,“有人在等我!”
昨夜商仪说要来找她,她不抱希望,但万一商仪真不计前嫌来了呢?
宋叔大声喊:“那拿几个包子再走啊!”
可少女早已溜得没影。
秋日的清晨有些寒凉,冷风穿过小巷,江舟扯扯身上薄薄衣衫,打个喷嚏,眼圈发红。
昨晚她冻醒数次,与宋青云抢了一夜的被子。没想到宋青云看上去柔柔弱弱,睡梦里抢起被子却这么凶悍,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小巷路口,一个熟悉的背影立在风中,衣袂飘飞。
江舟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小跑过去,笑着喊:“商仪!”
商仪弯了弯嘴角,“恩。”
江舟道:“这么早啊,没让你等多久吧。”
商仪摇头,“我也刚来,吃了早饭吗?我买了桂花糕。”
“没呢。”江舟接过热乎乎的桂花糕,开心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最爱这个?”
商仪轻声说:“猜的,你喜欢就好。”
江舟咬了几口,问:“你吃过了吗?”
商仪点头。
江舟眨眼笑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春城刚刚苏醒,沐浴在晨曦中,飞檐青瓦闪着微光。
比起秩序俨然的皇都昆吾,这座名字便带着一丝风情的古城更为慵懒。至辰时,街上店铺大门才次第打开,行人脚步从容,各自去做工读书,生活自得其乐。
卖艺的少年懒懒坐在街头桑树下,兴致来了,便拨一两声琴弦。几位抱着棋子的大爷也走到树下,慢吞吞放置桌椅,开始一天的消遣。
江舟去过许多地方,却最喜欢这座古城,喜欢它慵懒而从容的气度,也喜欢它的烟火气和人情味。
她拉着商仪的手,穿过清晨的小巷,跑到花间河边。朝霞映在澄澈河水中,倚河而建的绣楼花窗陆续打开,美丽的女子从中探出头,对着河水梳妆打扮。
这条瑰紫色的河流被脂粉浸染透了,河上升起一片朦胧烟霭,烟霭之中,乌蓬小船缓缓摇来。桨声灯影的花间河,如同一个永不老去的绝色佳人,坐在春城的桃花里,低眉信手半抱琵琶,弹尽千百年来的红颜白骨,兴衰如梦。
江舟与商仪坐在河岸边的青石上。
乌篷船划过平滑如镜的水面,卖桂花的少女立在船头,笑吟吟抛给她们两枝桂花。
无涯学宫几千年春风化雨的教诲,让这座城中的人们都如此善良而慷慨,不吝于把自己的善意与快乐分享给别人。
商仪微微笑了。
她从小羁旅皇都,空有千里封地,却只能作为天子掌控楚地的工具,被困在昆吾。
笼中的鸟儿,有着再鲜亮的翎羽,也是郁郁寡欢的。所以听到逆命侯名字的时候,她就在想,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活得如此肆意潇洒。
江舟偏头,少女向来清冷的眉眼映着朝阳,微微发光。
她抿唇偷笑,悄悄勾住商仪的手,商仪手指轻颤,却没有抽开。
“我很喜欢这里。”江舟轻声道,“所以想带你来看看。”
前生她便想这样做了,可惜那时东海已成一片废墟,花间河上风景不再。
商仪:“很好看。”
江舟嘴角上翘,“真好。”
能够回到十年前,把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献给她的爱人。
商仪笑笑,也说:“真好。”
她不后悔放弃一切来到东海。
王权霸业也好,富贵长生也罢,都不及眼前缓缓流淌的河水,和头上灿烂的烟霞。
看完朝霞后,差不多就要到学宫放榜的时辰。
江舟忐忑不安,慌张想到,如果考不上学宫,那岂不是要重读一年?
商仪握紧她的手,“别怕。”
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一个小童站在路旁,用力挥舞着手中报刊,大声吆喝:“卖报卖报!她们居然在灵试中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江舟与商仪对视一眼,走到小童前,“买一份报。”
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8、千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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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报上详细写记录灵试里两人如何干柴烈火,最后还把江舟说的那句“希望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携手同心共建美好家园”这句话加粗,旁边加上笔者的调侃:“抓住了师妹的手,就以为得到师妹的心,没想到师妹是千手观音。”
江舟眼前发黑,一字一顿咬牙道:“千手观音?”
手猛地攥紧,报纸被灵力震碎,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洒下。
商仪对报童说:“这份报不用再发,我全部买下。”
小报童笑嘻嘻地接过她递来的银钱。
得知这份小报早在城中传开时,商仪走到僻静之所,用偃甲鸟联系暗卫处理好此事,随后安抚江舟:“别怕,过一阵子人们就忘了。”
江舟气得跺脚,“不要让我找到那个信口胡诌的人!”
瞎诌她没事,为什么把商仪说的这么如饥似渴,白白污了广寒君的好名声!
就算没人知道商仪就是广寒君,那也不行!
可她不知事发之后,解说弟子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名,抱着自己的孤本风月话本连夜跑路,早就不在春城。
求生之欲极其强烈。
商仪看少女气呼呼的模样,想到她小小年纪,却被人这样看待,心中生怜,低声道:“若你声名受损,我会对此负责的。”
江舟瞪圆眼睛,立马想答应,话到嘴边,又记起前生。
那时自己用功业权力把商仪绑在身边,只得到了她的人,却没有得到她的心。
她是想接近商仪,但若用这样的方式,同她前生逼婚有什么区别。商仪会真心喜欢自己吗?
商仪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愿意吗?”
江舟摇头,“我们清清白白,为什么要你负责?”
商仪有些失落,“你说得对,不过……”
江舟一拍脑袋,“灵试里还有那么多人帮我们作证呀!谣言肯定不攻自破。”
“……恩。”
江舟又雀跃起来,重新陷入“我能不能上榜”的紧张之中。
无涯学宫坐落东海畔摄山上,松涛万顷,大海无尽。
在山脚下,就能远远望见学宫恢宏古朴的飞檐画廊,还有那尊巨大的圣人雕像。
江舟仰头望着雕像,有些感慨,“圣人姐姐还是这么好看。”
呵,又多出个圣人姐姐。
商仪冷笑,袖下的手攥紧,指尖发白。
经过一番耽误,她们赶到摄山下时,学子会已公布完录取名单。
上榜者自然欢呼雀跃,春风得意,落榜者就愁眉不展,垂头丧气。
放榜日,山下难得热闹非凡,停满了车马轿撵、偃甲木车,学子、家长、侍奉的仆人丫鬟挤在一处,还有小贩挑担吆喝贩卖各色小食。
江舟知道商仪不喜喧哗,“你在这等我,我去看!”
商仪望着嘈杂人群,心里隐隐生出抵触,闻言轻轻点头,“我在松下等你。”
江舟花了很大功夫,才在拥挤人潮中挤出一条道路,来到南院。
南院人声鼎沸,嘈嘈切切,万头攒动,如夕鸦归林。
院中立着一堵丈余的墙,飞檐翘角,墙面朱红颜色被岁月洗濯褪色,蒙上一层灰蒙。
四张竖起的黄纸贴在东墙上。
故而考生上榜,又被笑称作“金榜题名”。
江舟还未开始找自己与商仪的名字,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嘿,这商仪是哪里冒出来的,三试竟都得了魁首,这是人干的事?”
江舟露出微笑,自豪想道,我家广寒君是瑶池仙子,哪里是你们能比的?
她抬头一看,商仪的名字理所当然高居榜首。
然后就是要看看自己在哪了,江舟搓搓手,正准备仔细看过去,又听人说——
“没想到千手观音居然在榜末,奇怪,”那人定睛一看,惊呼:“她文试一分没得?”
其他人闻言,围过去道:“文试零分也能上榜?”
“江舟,她不是在灵试里大出风头吗,同学方才说什么千手观音?”
“今日的晨报你们没看吗?”
有知情者开始解释:“不是那么回事,那场解说是瞎说的。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江舟扫了眼,在榜末发现自己名字,转身走出人群。
只要不扯到商仪身上,什么流言蜚语,她都不在乎。
老松参天,商仪站在树下,风骨卓然。
江舟勾起嘴角,从卖花女处买了个月桂花冠,笑吟吟走过去。
商仪此时正好回头,乌发半落,眉眼深深。
江舟递花:“恭喜蟾宫折桂。”
商仪瞥了眼卖花女,心里冷哼,并未接过花冠,“你呢?”
江舟却不恼,把花冠挂在臂上,长长叹气,“我却只能去千机班了。”
以她的分数,若不选千机班,就要重考一年了。
学宫课业受欢迎程度往往与时事紧密联系。
天下太平无事时,帝王外尊儒术、内循法典,以仁德治天下,儒学班、法学班大受欢迎。
自从北面戎国兴起,率兵过太白山,南渡长河,占领大盛半面江山后,收复疆土、重振山河成为每个大盛人的心愿,故而学宫之内专研用兵之法的兵法班兴起,一跃成为学宫分数线最高、最难考入的大班。
江舟道:“你选兵法班?兵法好啊!以你的灵力,一定能带兵北渡长河,收复江山!”
商仪别眼,没有说话。
江舟:“那选儒学班?儒学好啊!以你的仁德,日后一定能肃清贪墨,重振朝纲!”
商仪没有说话。
江舟抚掌笑道:“原来你要选法学班,法学好啊!以你的才干,日后一定能成千代律法,定万世治安!”
商仪没有说话。
江舟:“……”
怎么都猜不中道侣的心思,她太难了。
清风吹来,松涛如浪起伏。
江舟鼻子发痒,掩唇咳嗽几声。
商仪这才赏面出声,“你得风寒了?”说着,手放在她的额上,摸到有点烫,不禁皱起眉,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件冰蓝色的披风,把她裹严实了,“风寒还穿得这么薄。”
江舟吸吸鼻子,依旧活蹦乱跳,“没事,只是受了点凉,问题不大。”
商仪看着她,不觉眼前一亮。
少女两颊生出红霞,小脸裹在雪白皮毛里,艳丽无方,又楚楚动人。
“哎?”江舟挥手,“你走神了?”
商仪垂眸,不满道:“我不叫哎。”
江舟:“哎?”
商仪:“……我字云舒。”
江舟拍手,“好字!妙极了!若我想唤得亲近一些,不喊你姨姨,就要喊你叔叔,岂不白被你占了便宜?”
商仪觉得头疼。
两人并肩而行,沿着松林石道下山。
江舟继续道:“姨姨还好,若唤叔叔,别人听了,岂不会认为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男扮女装?”
她想其他时候这名字也没什么,但若到了床上,同人欢好之时,正值情动,忽然来一声“姨姨”,一声“叔叔”,不会让人兴致大减吗?
江舟停下脚步,眼前出现一幅旖旎画面。
桃花纷纷,红烛高烧。
广寒君衣衫半解,向来清冷的眼神似被烧成一汪沸水,双颊飞霞,眼尾泛红,柔若无骨地倚在床头,而自己欺身上前,喊了一声“阿仪”。
然后她就被广寒君揍了一顿。
商仪见她久久不来,站在原地傻笑,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江舟正因想象里的画面乐得不行,没回过神,情不自禁说出了脑中所想。
商仪的脸霎时黑了下来,饶她再好的涵养,也不由喝道:“滚。”
江舟裹着披风,此刻看上去像一个圆筒。
闻言她笑道:“那正好,现在我可以滚得稍微圆润一点。”
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9、满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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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商仪立在松下,脸上炽如火烧,耳根泛红。
少年时的江舟比前生的逆命侯还要让她头疼。
她循规蹈矩,恪守礼教,偏偏这人跳脱飞扬,风流轻佻。
商仪目下无尘,鲜少在乎世人言语。可这人的话似乎带着魔力一般,稍微几句,就搅得她心乱如麻,着实可气可恨。
但无论出言奚落,还是漠然而视,少女总是浑然不觉一般。
总是这般,:“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葛蜀川气极,“你以为自己侥幸赢了留行,就真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
江舟平静道:“过誉。”
武道院弟子瞠目结舌,江山代有狂人出,可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也太狂了吧。
手里拿着把木剑还这么自信?真是不吃点苦头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
葛蜀川骑虎难下,“我不用灵剑与你打。”
他看眼面前少女,又添道:“我让你三招,若你胜,你去赔礼道歉。若你胜,你可以提出任一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江舟嗤笑一声,本想说,何必让三招,你们一起来就是。
但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猛地又想起了商仪——
蓝衣女人望着她,恨得眼圈发红,身子微微颤抖,“江舟,你这样到处结仇,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吗?”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狂傲狠戾的逆命侯了。
想到这,江舟点头,“也好。去哪里打?”
葛蜀川:“黄金台吧。”
有几人劝架不住,偷偷跑去通风报信,其他弟子簇拥着他们往黄金台走去。
穿过金霞一般的花林,少年们衣袂间浸染了桂花馥郁的芬芳。
花林中有一处空地,两人走入其中,剩下弟子屏气凝神,准备观看这场比试。
两人纷纷拔剑,正欲开始之际,一列人踏过桂花林,匆匆赶来。
这队人学服款式略有不同,玉冠白衣,腰缀白玉,飘逸出尘。
为首的是个冷面青年,大声喝止道:“马上开学,不去学堂,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是学子会的张师兄!”
“散了吧,学子会的人来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葛蜀川看着张循,“我们武道院的事,你来掺和什么?”
张循一手执笔,一手执册,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在学宫挑衅滋事,欺凌新生,每个人扣十分。”
葛蜀川还未说话,已有人按捺不住,“别阴阳怪气,以为学子会就归你管吗?等我们老大返校,看你还能不能耀武扬威。”
张循冷冷看了眼,在册上又添一笔,“扣十五分。”
“你!”
武道院众人动气,还没开学,而且也不过是约个架,你干嘛这么上纲上线?
在学子会了不起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无涯学宫立学千年,融汇百家思想,自然也分出许多派系。
文道院武道院向来水火不容,文道院学子觉得那些练武的都是一群莽夫,武道院学子觉得儒生空谈误国,两派谁也不服谁,今日一番摩擦,已有几分剑拔弩张之势。
江舟立在两派之中,神情迷茫又无辜。
她没心思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觉得无聊,“还打吗?”
张循对她印象很好,道:“师妹莫怕,这群莽夫不敢拿你怎么样。”
武道院弟子起哄,:“臭书生,你说谁莽夫呢!”
葛蜀川拦住他们,“张循,你问问她做了什么?”
清风吹来,金粉一样的桂花在阳光里浮动。
江舟红衣飘扬,肩头几粒金色的花瓣,“教训几个色胚……报上师兄名字的是我,但他先在武试中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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