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懂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痣鸽
额头撞到尖锐物体上,被磕得生疼,除了痛感外还有湿度和柔软触感,鼻腔里全是一个人身上的清新味道。
两人原来是并排坐的,柯皑刚刚给简珊珊回复消息的时候换了个姿势,于是就朝着沈容度那边斜了一点。
急刹车时,他没坐稳直接就扑到人怀里了。
沈容度为了扶他一把,牺牲了一个自己的吻,现在还在为学弟的生命安全持续奉献着。
小蘑菇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我,可爱,懂吗? 8.八号投稿。
8
不过这次不等沈容度说话,柯皑赶紧把自己的脑门从狼口下挪开了,坐直了身体,朝座位上挪了一些,一颗蘑菇心脏怦怦怦直跳。
“对,对,对不起学长。”
柯皑害怕到口吃,觉得自己可能下不了这个出租车,没准半路就会被灭口。
他道歉后沈容度没说话,两人也还保持着面对面的尴尬姿势。
说话啊,要杀还是要日给个痛快
小蘑菇的眼皮往上翻,战战兢兢地不敢动。
大灰狼朝下看了一眼,莫名其妙有点烦躁。
柯皑的眼神朝上看,牙齿略微尴尬地咬着下chún,露出虎牙,腮帮也微微鼓起,受了凉后道歉的腔调也瓮声瓮气,一股战战兢兢的可怜劲儿扑面而来,好似有人要吃了他一样。
一瞬间沈容度忘了嘴chún上的疼痛,有点想笑。
也是第一次,沈容度发现柯皑有一对十分人如其名的虎牙。
柯皑是典型的爱臭美要风度不要温度。
大冬天也不穿保暖裤保暖衣,下面一条单裤,上面一件白色卫衣外套浅色的羽绒服。圆形的领口略微宽大,因为人也瘦所以显得领口空荡荡的,露着细白的脖颈和力挺的锁骨,因为车内温度较高而微微泛着浅粉色。
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这个念头刚冒出小芽,沈容度就立即住脑了,从体内腾起的一股燥热让他顺手打开了车窗。
冷风guàn入车内,柯皑吸着鼻子打了个喷嚏,沈容度又关上了车窗,甚至还十分有病地想把自己的围巾戴给他。
沈容度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艰难开口,“坐好吧。”然后收回目光,继续拿手托腮,瞩目车外景色。
我是不是有病???
沈容度一瞬间被自己的想法气得想跳车。
一个小chā曲的时间,简珊珊发了四五条消息过来,都还是围绕着沈容度今天和她们系里的一个gay来讲故事,甚至还补充了不少细节。
比如两人上课坐在一起眼神交流暧昧,摸小手上车时沈容度拍了拍那个gay的pì股等等等等一系列添油加醋。
要不是柯皑就是那个gay,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
一路无话。
“呀爸爸你的额头怎么了?”回到宿舍后,柯皑的室友问他,“好大一个包,你下午出去被人打了吗?”
柯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脑门,果然鼓起了一个大包,隐隐还有继续变大的趋势。
他“嘶——”了一声,从徐高阳那里借了碘酒,手里拿着个棉签边涂边想事儿。
根据今天和沈容度的相处及对其了解,柯皑觉得,沈容度突然变脸生气是有原因的。
简珊珊的告白应该算一个。
另一个是gay?
毕竟第一次见沈容度时,沈容度就因为前一天的变gay风波搞得如铁面阎王。
柯皑丢掉手里的棉签,把自己的皮卡丘玩偶抱在怀里,觉得自己思考的应该没毛病。
然后公交车上。
他记得沈容度刚刚还因为看到漂亮姐姐脸红,随后就突然生气,是因为自己没听话坐座位?
柯皑想到那个凶巴巴的,带叹号的“坐!”字,不由得鼓了鼓腮帮,马后炮地不满起来。
这也能生气。
于是就把手下的皮卡丘玩偶当做沈容度狠狠地锤了锤。
让你凶我,左勾拳。
让你吓我,右勾拳。
让你想打我,庐山可爱霸。
他正蹂|躏着皮卡丘,徐高阳敲了敲他宿舍的门,来商量考试后寒假回家的事情。
两人是老乡,今年约了一起回家,火车票已经买好是挨着一起的座位,本来也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但是今年徐高阳的男朋友叶临要跟他一起回家,买的同车次的票但是车厢隔的有点远。
徐高阳此次来是想跟柯皑商量,能不能他和叶临换个位置。
“可以啊,没问题的。”
柯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是徐高阳叶临人俩小情侣,柯皑自己一个单身狗坐哪里都无所谓。
“谢谢。”徐高阳道谢,“到时候下车先别急着回家,我请你吃饭。”
“好嘞。”
同时间,沈容度的宿舍。
张卿山等人早已熟睡,沈容度侧躺着看手机,屏幕上是微信聊天界面。
沈容度很清楚自家大姐沈时茗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便也懒得解释自己和柯皑的关系,不相亲也正合他意。
本来他这个症状也不特别严重,能正常和女生交流,只是接触到会不舒服。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性除外。
现在正值冬天,大家都穿的厚厚实实的,比夏天那会儿也好多了。
至于病因,他此前去看的心理医生给出的解释有两种,一是社会性的交往障碍,另是源于xg心理的交往障碍。
但这两种,沈容度都不符合,他一能和女生正常交流,二也没有在青春期感情中受挫过。
大部分恐女症患者都是基于这两种病因,沈容度都符合,心理医生也没什么办法。
沈容度回家后,沈家大大小小几颗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咕噜一番后,一拍即合,决定让沈容度去相亲接触不同的女孩,以此达到治疗的目的。
沈家人这智商出了个沈容度这么个高材生也不容易。
沈容度把手机亮度调暗,不报希望地点开图片。
因为据他所知,沈时茗所谓的医生朋友是牙医。
前三条和咕咕百科一模一样,最后一条不愧是牙医。
沈容度看了两条就摁掉了手机。
只不过关上手机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图上所说开始深呼吸。
吸气吐气,一呼一吸间本该是想着如何重新认识自己,不曾料到脑里全是白天时小蘑菇那个上扬的战战兢兢小眼神和那对小虎牙。
不行不行。
沈容度召回自己的思维,再一个深呼吸后重新认识柯皑细白的脖颈和力挺锁骨
算了沈容度及时止损,开始第二条多和人接触。
沈容度扪心自问觉得自己这几天遇到女生时的状态还算冷静,没有折面子,不像很久之前那样惊慌失措。
沈容度给自己了100分,进行下一步“遇到性格很好的人”。
性格很好的人嘛,最近新遇到的人只有一个小卷毛柯皑。
这条也合格,证明自己有在拓展社交,没有故步自封。
这一步还好好的,到最后一句“可以试着交往”时思维又刹不住闸了。
虽然他知道此交往非彼交往,但还总是想成男女朋友的交往,不对应该是男男朋友 。
等等我在想什么?我又不是gay。
沈容度无奈住脑,跳过余下部分,郑重考虑自己要不要去看牙医
室友们都进入熟睡状态,沈容度略微烦躁地翻了个身,随后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窗帘半开,冬夜月光清清泠泠,顺着轻启的缝隙偷偷钻入,铺在地板上细长一道,从窗台蔓延至门口。
沈容度低垂着眉眼,瞧了瞧月色空气中的缓缓飘动的尘埃,蹑手蹑脚地下床拿了明天要给柯皑补习用的资料,开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轻轻翻阅着。
次日,柯皑赶去419办公室时还没开门,他站在门口啃完了大半个煎饼果子后沈容度才姗姗来迟。
“来的挺早的吧。”沈容度在密码锁上摁着数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柯皑脑门上鼓起的小包,“密码是0629,你下次到早了就直接开门吧。”
“也就早了十分钟。”柯皑吸了吸鼻子,将煎饼里的馃子咬得脆脆响,还伸手抹了抹嘴边的碎屑,“好的记住了。”
昨晚被徐高阳打扰,没来得及再给皮卡沈几拳就洗漱睡觉了,也忘了昨天下午那茬事。
此时看到沈容度,马上又想起昨天那尴尬的一幕。
当时只有尴尬了,现在脸却突然有点烫。
打开门,晨光毫不吝啬地洒满室,刺眼的光线使沈容度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柯皑啃完最后一口煎饼后抬头抹嘴,正好看到沈容度闭眼的瞬间,发现他眼下有些乌青。
没睡好啊,我昨晚可没找你斗智斗勇叨bī叨。
他心里想着时手上也不停,吃完煎饼紧接着又戳开一盒早餐nǎi,争分夺秒地吃早饭。
“啵”一声,吸管戳开锡纸的声音引起沈容度的注意。
他回头,正好看到柯皑从宽大的衣袖里只露白里透红的指尖,双手将浅蓝的盒子捧在下巴处,嘴巴咬着吸管,目光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瞟。
小蘑菇的头发似乎是早晨时刚洗过的,带着可爱的蓬松感。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顽强地翘在空气里,他腾出一只手压了一下,未果,只好放任它们继续翘着,但是又不服气放开嘴里的吸管,鼓起腮帮朝上吹了口气。
一套小表情小动作活灵活现。
坐到位置上,小蘑菇丢掉吸空的早餐nǎi盒子,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块面包,仓鼠一样地啃了起来。
真能吃啊,沈容度看着柯皑,不知不觉嘴角扬起。
与昨日下午同样的感觉又从体内涌了上来,沈容度心头一惊,赶忙别开了视线。
柯皑接受不到视线后,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面包也啃得心安了不少。
大灰狼刚刚一直看我干嘛?想吃我的面包?
一定是这样,又没睡好又没吃饭的,还好我买早饭了嘿嘿嘿。
那我要不要分他一半啊?
柯皑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半块面包艰难考虑着,甚至还上手把自己啃过的地方给掰掉。
算了吧,谁会吃别人啃过的。
柯皑又把掰掉的面包塞进嘴里。
不过他又扭头看了看已经拿出给自己准备复习资料的沈容度,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柯皑刚支起复习的摊子就酝酿出拉肚子的感觉,急急忙忙丢下书跑到厕所里。
他解决完后长出一口气,一摸口袋发现自己
并没有带纸。
而此时他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沈容度
还好有沈容度的手机号。
柯皑边庆幸着边给沈容度编辑了条短信,求他送点纸来给自己救命。
还好沈容度在五分钟内回复了,柯皑松口气蹲着刷自己的树洞。
最近除了常规投稿外,有几个校友直接在后台跟他聊上了,都是些生活里的烦心事,俨然把柯皑当成了知心可爱,不过柯皑也乐得和他们聊,愣是开导了好几个迷途少年,也给自己开辟了个新业务。
这种感觉其实还是不错的。
柯皑正看得入迷,冷不丁人敲了两下门,吓得他一哆嗦。
手机在手中抓了几下没抓到,没掉进池子里,直接飞出,掉在地上滑出门外。
然后停在一双鞋前。
我,可爱,懂吗? 9.九号投稿。
9
手机撞到鞋子停下后,被沈容度捡了起来。
他是收到召唤来给柯皑送纸的,不曾柯皑还没见到,先见到了他的手机,还是这么一种方式。
沈容度捡起手机,本无意朝屏幕上看,但是屏幕上的东西实在是太熟悉了。
是“可爱的树洞”。
事发那几天,他天天捧着手机,把这个树洞翻来覆去地看。
皮卡丘头像,小元宝头像挂件,小蘑菇卡片。
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曾经一度,怒火可以支持他在八百里开外,一定一枪先崩掉这个手机再崩掉鬼子。
不过当时那么生气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树洞,主要还是那几天为了治疗恐女症,频繁的相亲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才导致的。
现在沈容度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但还是皱了皱眉。
小蘑菇也看这个不可爱树洞,让他莫名其妙地有点火大。
最近几天让这个树洞过了清闲日子,看来今晚是时候再找他谈谈心了。
此时,柯皑在隔间里弱弱地叫了一声,“是学长吗?”
可怜兮兮的劲儿隔着门板就能感受的到。
可爱变可怜,一下就浇灭了沈容度的怒火。毕竟这个树洞的粉丝那么多,保不准学弟就是其中之一。
学习那么差可能都是看树洞看的。
隔间里,柯皑蹲的双脚已经麻了,但是又不敢动。
自己那打开了致命微博的手机正被大灰狼拿着,整个人蹲在掉马的边缘,生怕沈容度发现了此柯皑即彼可爱的事情
然后不给自己卫生纸放任自己蹲这里变成一朵臭蘑菇。
他没敢想自己光pì股挨打的场景
“是我。”沈容度把手机放在一旁洗手的台子上,“你把门开一下,我把纸给你。”
柯皑小心翼翼把门开了一条缝,接住沈容度递过来一包纸后赶紧关上了门,仿佛生怕对方会破门而入对自己做些什么一样。
接过纸后又弱弱地旁敲侧击,“学长,我的手机怎么样了?”
沈容度又侧头往他手机上瞟了一眼。
第一次凭头像贴纸卡片认出这是可爱的树洞,第二次则看清了此条微博的内容。
是一名咕咕大学的学生吐槽生活烦心事,树洞皮下跟他唠嗑帮他排忧解难,对方答谢扬言要送锦旗的事情。
沈容度只看到了这么多就别开了视线,回道:“屏没碎,放心。”
正常情况下,如果是关注了某博主,下面会有“已关注,聊天,他的热门”字样。
如果是本人自己的微博,下面则没有这些东西。
此时柯皑的手机屏幕上就没有这三项。
而沈容度因为不常玩微博,并没有注意过这些地方,只当是柯皑刷微博正巧浏览到这里。
柯皑因此也躲过一劫。
而柯皑并不知道沈容度的心里路程。
虽然已经从变成臭蘑菇的边缘离开,但还是自欺欺人地觉得沈容度发现了点什么,越发战战兢兢地察言观色。
他携手机返回419办公室时,人已经来齐,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偷摸着看了一眼沈容度。
沈容度垂眸在整理手里的资料,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柯皑松了一口气,赶忙也回到自己复习的摊子前。
因为沈容度不是特别清楚柯皑的水平,就给他发了三张试卷,不准翻书不准百度,要求一早上做完来摸底。
到吃午饭时,柯皑把卷子交了上去。
沈容度看着大片的空白有些头疼,这成绩比当初张卿山还差个张三。
柯皑自知答的很烂,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是不是很差啊”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沈容度倒也是毫不客气,“距离考试还有四天,你想及格有点困难,除非不睡觉了。”
“啊。”柯皑抬头,“不睡觉有点夸张吧”
“不夸张。”沈容度下巴朝张卿山那边扬了扬,“你问问他当时睡了几小时。”
“一周总共睡了22小时。”张卿山两手都比着剪刀手,花里胡哨地在脸前晃着。
柯皑:“”
他朝沈容度投去可怜兮兮的眼神,完全是无意识的。
偏偏沈容度就吃他这套,无奈拍拍他的肩,“听话点努力点,考60还是有希望。”
为了自己能顺利毕业,一整个下午柯皑都在努力啃书,力求把之前落下的补上,也为了迎接一会儿沈容度的提问环节。
沈容度拿着书,挑了一个可以堪称入门级的知识点。
“犯|罪未得逞是指什么?”
“就未得逞嘛”
“”
“不不不!一定是犯|罪单位没有拿凶|器或者忘了作案步骤!对吧?”
“答错了还挺有自信?”
沈容度无法,只得又换了个更简单的问题。
“已年满16周岁的人,偷窃价值为8500元的商品,判几年?”
“额一年?”
“到底几年?”
“无期?”
“我看你去蹲个无期好了,天天就知道刷微博看树洞,这个都记不住!”
柯皑沉浸在答不上题的懊恼和被沈容度训斥的害怕中,就没留意到那个“刷微博看树洞”。
几个问题下来,柯皑还没崩溃,沈容度已经急得快摔书了。
最后他只得叹了口气,“晚上回去好好背书,明早我继续提问。”
是夜。
柯皑晚上好好背书到二半夜,偏偏那个勒令让他好好背书的人主动找他斗智斗勇,不过这次是沈容度披了个马甲。
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戏是足足的。
正好柯皑背书有点乏了,手机震动,他拿起后秒回了消息。
上联:马甲对马甲,下联:斗智又斗勇
横批:看谁先掉。
沈容度白天从柯皑的手机上看到那条帮排忧解难的微博,晚上自己回来又翻看了几条,觉得这树洞还挺会宽慰人的。
特别是看到他说“有困难,找可爱”时,就动了心思。
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白天有说过晚上要来找可爱的树洞麻烦的事情了。
他倒不是说有困难,只是单纯想倾诉一下有关自己恐女症的事。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为人处世自信且游刃有余的模样,不像是会有这种社交病的人。
这事也只有他的家人以及张卿山知道。
他不愿意再去看心理医生,家里人安排相亲试图以此来帮他治疗恐女症,张卿山又是个靠不住的。
现在柯皑也知道了。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个路不周背后的人是谁。
关于恐女症,柯皑只知道有这种病症的人一般都是社交障碍,了解的并不多。
柯皑维护这个树洞博时走的是皮皮虾路线,但是这种时候一般都会把语气软些。
这句软软的话,也直接让沈容度心里柔软了一片,像是有多年的空缺突然被棉花糖填满了一样。
我,可爱,懂吗? 10.十号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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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久没和人这么聊过关于自己的事情,沈容度披着一个厚实马甲跟对面同样披着马甲的柯皑聊到了二半夜。
大多时间是沈容度在说话,柯皑充当了一个知心可爱。
一晚上聊下来沈容度对可爱的树洞有所改观。
特别是当他说这个病症困扰自己多年影响生活后,连着收到四五句安慰的话还有可爱的递小心心表情包时。
甚至觉得这个自己曾经想揍一顿的人,其实还是担当的起可爱这个词。
虽说柯皑现在被沈容度从“最想揍的人”的名单中给提溜出来了。
但熬到二半夜的后果是柯皑不仅今晚该背的书没背完,第二天早上还顶了个黑眼圈,哈欠连天。
虽然知道自己没背完书的下场可能是被沈容度臭骂一顿。
但柯皑拿“陪人叨bī叨一场胜戴七条红领巾”的歪理安慰自己,梳头的时候还觉得自己xiōng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他仔细地把前几天新买来的皮卡丘公仔挂在书包上,拿手指随意拨了拨它那黄黑相间的,尖尖的耳朵。
随后打个哈欠,背包出门。
输入密码,柯皑拎着晃晃悠悠的几袋包子豆浆,第一个到了419办公室。
拉开窗帘,冬日的晨光倾倒而来,暖绒的空气中混着早点香味。
柯皑吹了吹挡住眼睛的头发,手脚麻利地分了一下早餐。一份多的给自己,另一份则是给沈容度带的。
昨天他单方面认为沈容度饿了后,做的决定就是给沈容度带早饭。
况且沈容度费心费力地给自己补习,给带个早饭也当谢礼了。
更何况
柯皑搓手手,压了压翘起来的卷毛,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马甲真掉了时,大灰狼能念在这几口早点的份上,留他一条蘑菇命。
沈容度比柯皑晚了大概十分钟。
看到已经开始看书的柯皑,愣了一下后看看腕上的手表,这才关门。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杯豆浆一袋小笼包时,又愣了一下。
柯皑小声背书的声音絮絮叨叨的,散在空气里徐徐而来。
阳光照在豆浆的杯子上,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斜斜的,分切明暗的光线,不断有热气携裹着香味从袋子里飘出,氤氤氲氲地萦绕着。
沈容度又嗅了一下空中的香味,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
好像,更可爱了点。
随后他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遇到的两个人好像都很可爱。
“你买的?”沈容度隔空问道,装作不经意地拿吸管戳开了豆浆的塑封盖子,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觉得嘴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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