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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爱,懂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痣鸽
白天那点自欺欺人也让这个梦给击破,溃不成军。
后半夜,梦里断断续续的碎片时不时钻进来,依旧没让柯皑睡个安稳觉。
他可算是懂了什么是传说中磨人的小妖jīng了。
柯皑醒来洗脸刷牙时,看着眼下的黑眼圈。
“到底喜不喜欢啊”
下午没课,两天没去办公室的柯皑终于拖着脚步去419办公室了。两天没见沈容度了,昨天送完牛nǎi时沈容度没有发现可爱被掉包的事情,事后沈容度的反应也很平静。
越是这样,柯皑就慌。
隐隐地还有一种bào风雨前的平静之感。
419办公室里只有张老师一个人,带着眼镜处理着文件,见柯皑进来后点点头。
柯皑松了口气,觉得张老师宛若一尊大佛一样给他安心。
安心不被沈容度揍了。
然鹅。
他刚庆幸完,那间里屋的门就被推开了,沈容度臭着脸色走了出来,目光不善地在柯皑身上看了看。
噫!
柯皑炸了一头卷毛,战战兢兢地装作干自己的事情。
与此同时,张老师关闭了电脑。
张老师:“你醒了那我就走了,好好干活呀。”
“嗯。”沈容度淡声道,“谢谢老师。”
张老师关门的声音响起,标志着柯皑式完完。
沈容度在柯皑竭力伪装的背影上看了看,转身复又走进里屋,提了个小箱子出来。
是昨天那箱咕仔牛nǎi
这箱象征着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的牛nǎi,静静地放在柯皑面前沈容度的桌子上,咕仔的大脸冲着可爱咧嘴笑。
柯皑正思考沈容度此举何意时,沈容度则在暗中观察他。
昨天小蘑菇被掉包事发后,着实把沈容度气得不行。
爱在一瞬间转为恨,思考着是不是自己最近对小蘑菇太好了,才让他如此肆无忌惮地翘尾巴。
这也导致他昨晚又没有睡好觉,来到419后钻进里屋又休息了一会。在小蘑菇躺过的床上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让他更加烦躁。
bào躁大灰狼完全体,上线。
柯皑发现沈容度从两个电脑屏幕缝隙中透过来的冷冰冰的视线,心里头直发毛。
他赶忙别开视线,又看到冲自己笑的满脸高深莫测的咕仔。
沈容度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啊
能不能给个痛快点的?
“好好干活。”沈容度突然道,语气凶巴巴的。
“哦,哦好。”柯皑手忙脚乱地开始打字。
沈容度找来一把美工刀划开牛nǎi的包装,他动作不轻,刀刃割破纸张时发出不小动静,搞得柯皑一惊一乍的。
拆开包装,沈容度从里面拿出一排牛nǎi。
“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力气之大,靠边的牛nǎi盒子都被桌面撞进去了一个角。
然后他又出气般地拍了拍箱子。
“树洞送的。”沈容度状似无意道。
“哦。”柯皑没敢抬头,“中奖了,挺好的。”
沈容度挑眉,“你知道树洞?”
树洞本人点点头,老实地跟鹌鹑似的。
完蛋。
沈容度肯定看出点什么来了
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死
沈容度伸手,把撞了角的一排牛nǎi推到柯皑的桌面上,不容置喙道:“喝。”
柯皑没敢拿,手缩在袖子里,心情复杂地绞着手指。
沈容度见他没动静,冷笑了一下,又将刚刚推出去的那一排牛nǎi拿回来,拆开,抽出一盒chā上吸管,伺候完全套的又推到柯皑面前。
“喝不喝?”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柯皑急忙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抖着手拿过这盒咕仔牛nǎi。
他捧着一小盒牛nǎi,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嘴巴咬着吸管,速度极慢。
一盒125l的小牛nǎi,他已经喝了快五分钟了。
这五分钟里,沈容度就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
柯皑拖延了七八分钟后,终于喝完了。
谁知他刚颤颤巍巍地把纸盒放在桌面上,沈容度立即又推过来下一盒,bī迫柯皑喝下去。
如此往复多次,终于,在柯皑喝掉一整排后,沈容度开口说话了。
他脸上挂着和善的学长式微笑,“有什么想说的吗?”
柯皑揣摩着沈容度的心思,小小翼翼道:“牛nǎi还,还挺好喝的”
说完还打了个嗝。
“好。”沈容度面色一瞬间变了,“很好。”
死到临到了还在负隅顽抗,嘴硬得狠。
他绷着脸色,将箱内剩下的几排牛nǎi全部拿出来,这次直接摔到柯皑面前的桌子上。
“喝完,全部。”
柯皑愁眉苦脸地摸了摸已经撑起来的小肚子,不敢怒也不敢言。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沈容度绝对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可爱的树洞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不漏痕迹地折磨自己,试图用咕仔牛nǎi来撑死自己。
柯皑揉了揉肚子,有点心疼自己。
毕竟这爱恨就在一瞬间,沈容度还没由恨转爱转回来。
柯皑喝完一箱牛nǎi,已经成了一个瘫在椅子上,肚皮鼓得老高的废蘑菇,稍微一动动就感觉肚里的牛nǎi在胃里荡漾。
这牛nǎi还是他自己买的,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ji一。
柯皑式哭哭。
“好喝吗?”沈容度从显示屏后面探出头问,“牛nǎi。”
“好嗝。”柯皑艰难开口,“不是好喝。”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沈容度问。
“嗝没有。”柯皑式不见棺材不落泪。
“行。”沈容度笑了笑,大手一挥,“你回去吧,今天就干到这里。”
柯皑没有等来期待中的bào风雨,背着书包,连同上面的皮卡丘一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下楼梯时还觉得有点迷幻。
沈容度在柯皑走后,抓起桌面上已经空掉的的牛nǎi包装,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解气后又去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小蘑菇真能装,也真能沉得住气。
但是大灰狼已经快憋炸了,打一顿已经无法解气了,只有太阳一顿才能。
沈容度盯住柯皑那已经空了的座位,紧紧地捏住拳头。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松开拳头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约莫二十分钟后,打印机哔哔一响,吐出两张由六号宋体排列得满满当当的a4纸。
沈容度拿起这两张纸,盯着上面的字样,无比满意。
柯皑回到宿舍后仍心有余悸。
他忘了自己已经guàn了满肚子牛nǎi了,径自喝了口水压压惊,没想到嗝得更厉害了,一口能嗝出两个。
他打着嗝,流着泪放下碗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来自“沈容度”。
柯皑又“嗝”了一声。
不敢接电话,他怕沈容度一声令下就有一百个大汉搬上来一百箱咕仔牛nǎi,然后bī迫自己喝掉。
楼下站着的沈容度颇有耐心,又孜孜不倦地打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终于在第五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下楼。”沈容度言简意赅道,“柯皑。”
那边沉默了一下,爆出一声响亮亮的“我不!”然后果断了挂掉了电话。
临死前的小蘑菇十分硬气了。
本来刚刚沈容度的火气已经消掉不少,柯皑这声硬气十足的话又一下点燃了他的怒火。
一分钟后,柯皑的微信里出现一条消息。





我,可爱,懂吗? 23.二十三号投稿。
23
虽然已经早早预料到是这么个结局, 但是柯皑在收到沈容度的消息后还是感觉命运给了自己当头一bàng。
柯皑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厚, 因而能装到最后。
没想到装到最后, 装漏了
完了。
他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巴掌大的脑瓜被塞得满满当当。
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他回过神时, 距离沈容度发消息已经过了五分钟。
沈容度的消息又发来几条。
他一口一个“可爱的树洞”,时时刻刻提醒着柯皑他已经一脚跨入了“惨厉掉马,即将挨打”的行列。
柯皑简直快哭出来了, 五官都写满了委屈巴巴。
徐高阳和叶临都不在, 自己唯一可以倾诉恐惧的两个亲人也离他而去。
双重悲痛之下, 柯皑就又在座位上呆了十分钟,连嗝都不打了。
终于在沈容度打第六个电话之前, 柯皑站起身来走到衣柜旁,找出自己的秘密武器。
装备齐全后, 柯皑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皮卡丘。
推开门,宛若壮士一般, 慷慨赴日。
啊不是,慷慨赴死。
沈容度在楼下等了一分钟又五分钟再来十分钟后,终于等来
一个圆滚滚的柯皑。
他头带着一顶毛茸茸的皮卡丘帽子, 裹得严严实实,带个口罩只露眼睛。
手上还有双大到夸张的皮卡丘手套, 鼓鼓囊囊得倒像是拳击手套。
除此之外, 外面还套了一件明显是冬天才穿的厚厚的牛仔衣, 细看的话衣服上面还有不少装饰的铆钉。
这是柯皑在那十分钟里深思熟虑出来的结果。
为了避免沈容度打自己打得太疼,他故意穿了一身厚墩墩的衣服,妄图阻挡沈容度的作用力,甚至寄希望于铆钉能给沈容度一个反作用力。
想象很美好,现实是残酷的。
柯皑就下了个楼就憋出一身汗,走到沈容度身边时脸蛋就红扑扑的,笨手笨脚地不住喘气扇风。
可爱得让人舍不得下手揍。
沈容度暗自失笑。
这样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秒,他在柯皑看过来之前就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拽了吧唧的表情。
“挺守时啊可爱的树洞?”
“没有”柯皑说。
他声音放的很低,带着点委屈巴巴的味道,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小眼神朝上抬,帽子上皮卡丘的耳朵则向下耸搭着,无端又添加了几分可怜巴巴。
沈容度登时浑身气血翻涌不止,隐隐有向下的。
为了掩盖这一异样,他装出一副更冷冰冰的模样,说出口的话也越发刁难人。
他直视柯皑道:“我还以为你要等我上去请你下来,谱子挺大。”
柯皑不敢对上沈容度的视线,慌忙躲闪,拿出自己在宿舍那十分钟内准备的说辞。
“对,对不起学长”柯皑扯下口罩,嘟着嘴,小声说。
柯皑越是这样弱气,沈容度就越来劲,宛如一个变态一样。
“嗯?”他故作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凑近问道,“喊什么?”
喊老攻才对。
“哥”柯皑连忙改口,“对不起我不该当初造谣你是gay”
沈容度听他着小心翼翼的声音,心里一揪。
老实说,沈容度开学火的那一把,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柯皑。
而是他根本就揪不出来的人肉扒皮的和在bbs散布他个人信息的网友,他们才是背后的始作俑。
柯皑只是以一个树洞博主的身份,接受投稿,单纯地皮了一下。
但是看着小蘑菇现在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沈容度真的无法收回手,甚至感觉自己要是收手了,就枉为人。
他绷住面色,继续凑近道:“你知不知道,造谣要判几年?”
柯皑低下头:“对不起”
可爱,想太阳。
沈容度:“我是gay?”
柯皑:“不,你不是”
想扛回家太阳。
沈容度:“我有男朋友?”
柯皑:“不,你没有”
想扛回家翻来覆去地太阳。
柯皑这一波战战兢兢又内疚不已的道歉三连,简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感觉只需要沈容度轻轻一推就能到下,根本不需要bào揍,他就已经自己投降了。
为保命穿的一身衣服也没有发挥什么作用,除了热还是热。
柯皑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沈容度,眼神里含着不少情绪。
沈容度看着柯皑被帽子焐得一脸汗,拿着手里的文件夹,状似无意地在他脸上扇了几下。
“把帽子摘了。”沈容度一声令下,“道个歉还带帽子,不真诚。”
柯皑正好也热,从善如流地摘下帽子。
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粘在肌肤上,隐隐约约还有晶莹剔透顺着脸颊朝下巴上流淌,白净的脸上攀附着绯红色。
他又伸手抹了抹汗水,透粉的指尖划过脸蛋又离开,脸上水润润一道。
眼睛微眯,透着股说不清的情绪。
淡粉色的chún角微微牵动,出了口气。
沈容度愣是活脱脱地给脑补出一张事后脸。
鬼使神差,沈容度又一次凑近,又到了一个相距不足十厘米的位置。
那天晚上的记忆突然被唤醒,柯皑急急往后退了一步,自己伸手捂上了嘴。
由于手套实在是太大,直接就挡住了脸,手套背面凸起来的皮卡丘还和沈容度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春风从间隙中悄悄溜过。
洋溢着一股子盎然的春意和恋爱的气息。
沈容度勾了勾chún,主动退后一步,然后抬手,拿着手里的文件夹就在柯皑脑顶敲了敲。
继续摆着架子,“签了它,我们就一笔勾销。”
柯皑疑惑地放下手。
签什么?
怎么突然有种霸道总裁和小娇妻强制爱的感觉
柯皑摘掉手套挂在脖子上,双手接过沈容度递来的文件夹,打开。
里面夹着两张薄薄的a4纸。
第一页的表头上十三个大字——
“大灰狼和小蘑菇的不平等条约”
“甲方:沈容度,乙方:柯皑。
有且只有一条:乙方必须听从甲方的安排,自愿为甲方做力所能及的事,不能反驳不能拒绝,直到乙方帮甲方找到对象后,本不平等条约自动作废。”
柯皑看了看这个充满了法学入门级气息的条约,怀疑写出这个条约的沈容度可能喝了假酒,连他一个学渣都能看出各种漏洞和不严谨的地方。
不过现在不是他吐槽这个的时候。
柯皑抬起头,正欲开口,沈容度抢在他面前说话。
沈容度:“你因造谣,侵犯我名誉权,致使再无人找我告白”
是你拒绝了简珊珊十一次
沈容度:“致使我恶名远扬,相亲时也备受影响。”
你明明自己都不想相亲!
“综上。”沈容度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拔掉笔帽递给柯皑,“你需要帮我找到对象,我们之间的恩怨才能一笔勾销,不然就等着收传票吧。”
他们最近项目就是个同一个律师事务所合作的。
柯皑简直有苦说不出。
他脱掉厚实的外套搭了臂弯处,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我不签行不行?帮你找对象”
“不行。”沈容度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必须签。”
柯皑挠挠头,他可以帮沈容度找对象,但是他不想一切都要听沈容度的指示,万一大半夜让他去买煎饼果子呢?
“我要是不签呢?”柯皑想了想,小声问。
考虑了这么久,不签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啊。
毕竟他已经道歉了,虽然还没有求得原谅,但是柯皑并不是死脑筋的人,没必要在沈容度这里吊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容度“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
然后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末了,把手机往柯皑眼前一送。
柯皑只瞟了一眼就马上夺回文件夹,飞快地在乙方那处签了自己的大名。
“对,对不起哥,是我有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弟一定兢兢业业地帮您找对象,牺牲自己,在所不辞。”
柯皑式小狗腿。
沈容度点了点头,又拿文件夹敲了敲柯皑的脑袋,心满意足地走了。
至于柯皑刚刚在沈容度的手机上看到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回忆
柯皑回到宿舍,看了看自己刚刚签字的右手,突然有点后悔。
感觉就这么把自己给卖给大灰狼了
市面上的蘑菇一斤也好几块呢!
自己这卖身契,什么都没落得,还要帮人找对象?
等等。
柯皑吐槽时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沈容度要我帮他找对象
原来他不喜欢我啊?
一瞬间,柯皑心里头有点说不出滋味,五味杂陈,最多的那一味是怅然若失。
他暗自失笑,自己白天心里想了那么一大堆,什么喜欢多一点喜欢少一点的,全部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
沈容度根本不喜欢自己。
这样的脑回路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对感情迟钝了。
活该没对象。
总而言之,小蘑菇被奴役的日子,正式开始了。
晚十点,柯皑抱着一桶薯片在看电影,突然收到沈容度的电话。
柯皑迟疑了一下,本不想接,但是想到自己签订的不平等条约,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哥?”柯皑把薯片咬得咔咔做响,“这么晚了有事吗?”
“嗯。”沈容度的声音比下午那阵听起来温和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温柔在内,“睡了吗?”
“准备睡了。”柯皑说,“哥你有事吗?”
沈容度那边传来一段杂音,随即是沉默,沉默过后他又“嗯”了一声,让人简直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柯皑突然想起白天自己的脑补,一瞬间有点发憷。
e他不会现在让我去买宵夜然后送到他宿舍再说我买错了借此来羞辱我一顿吧
沈容度那边突然传来声音,然而只是一句简短的——
“晚安”。
晚安?
晚安???
柯皑本以为等待他的是什么煎饼果子小笼包披萨饼,没想到只有这样的两个字。
“按合约,你也要给我说一句。”沈容度继续道。
柯皑闻言,觉得沈容度莫不是脑子有病,大半夜的不吃宵夜,让他说晚安。
“晚安。”柯皑还是听话地说了句。
沈容度却不满意,“加上我的名字,然后说晚安。”
柯皑想了想,总觉得加了名字后很奇怪,甚至还有一点别别扭扭的。
毕竟地主总不会对长工说晚安,还要长工加上他的名字反馈一句晚安的
倒有点像情人之间的睡前互道的呢语
“赶快说。”沈容度催促道。
柯皑无法,又抓了把薯片塞嘴里,含糊不清道:“沈容度,晚安。”
沈容度那边也认认真真地回了他一句,“嗯,晚安柯皑。”
语调温柔,有点含情脉脉的味道。
临挂掉电话前,沈容度突然来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柯皑只得又把电话送到耳边。
“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沈容度问。
“啊?”柯皑眉头一皱,觉得这话是不是问反了。
身为长工,不应该是自己去给地主送饭吗?
这怎么给反了,到底谁是甲方谁是乙方?
“快说。”沈容度催促。
柯皑想了想,随便报了几个食堂里的早餐,基本上都是他平常吃的。
“嗯。”沈容度那边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像是笔尖和纸张摩擦,“生煎包吃吗?”
“行吧。”柯皑说。
“好的,早点睡觉,不要熬夜,最近夜间温度凉,睡觉老实点不要踢被子。”沈容度又絮絮叨叨地一堆后,两人通话结束。
西区六栋,沈容度的宿舍。
刚挂掉电话的他盯着手里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柯皑明天早上想吃的早餐种类。手边另一张纸是柯皑本学期的课表以及他的必修分选修分实践学分状况。
他下午带着已经签上柯皑大名的不平等条约回宿舍时,正好撞见张卿山。
张卿山见他这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顺口问了问他什么事怎么开心,然后就得知了沈容度强迫小蘑菇签订了不平等条约。
“我让他帮我找对象,实际上就是让他奉献自己。”
沈容度如是说道。
饶是张卿山身怀撩妹绝技,也被沈容度的cào作闪瞎双眼。
哪有这样追人的啊???
人没给你吓跑都是奇迹了!
“那怎么做?”沈容度皱眉,很是虚心。
张卿山无奈道:“瞧你之前把人孩子吓得,总以为你会打他。嘘寒问暖总会吧?早安午安晚安,早中晚三顿饭是最基本的cào作,办不到就别追小蘑菇了。”
然后就有了刚刚的一出。
甚至是还有叫醒服务——
“喂你是谁呀?”柯皑被手机铃声吵醒,音调糯糯的,光是听着声音就能让心里软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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