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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只要弘治皇帝还在,就没有道理换首辅。
即便新君即位,也不一定就会拿他开刀。
享受过宰辅权力后很少有人会主动放弃,刘健自然也不例外。
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承认失败。
不过到了四月末形势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天子的病情急剧恶化,咳血的现象更为严重。
太医院的御医们个个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子痛苦的咳嗽。
到了五月,天子已经枯瘦的没了人形,如同一具骷髅般卧倒在床上。
在挣扎了几日后,大明弘治皇帝朱佑樘终于在五月初七病卒。
老皇帝病逝,最忙碌的就要属皇太子朱厚照了。
他不但得出席各种场合的仪式,向臣民表达对先皇的哀思,还得准备登基仪式。
好在朝中有一班得力老臣,一切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皇太子在五月十八举行登基仪式,即皇帝位。
新君即位,下令全体大明臣民服丧三日,不得有声乐嬉乐。
虽然皇太子朱厚照已经践祚,但按照规矩他还不能改元,要等到次年才能拥有自己的年号。
小皇帝虚岁刚刚十五,正是好斗的年纪。
他听说一干老臣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像规劝父皇一样规劝他恪守各种礼仪,垂拱而治时十分不悦。
但顾念着父皇驾崩不久,实在不宜发作便忍了下来。
刘健刘阁老无疑是最坐立不安的。
虽然他并没有犯什么错,也没有任何的道德污点。
但按照惯例,新君即位是一定会换一批臣子的,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内阁首辅。
不过刘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还是选择咬牙再坚持一番。
但这份坚持在正德元年彻底崩溃。
天子宠幸八虎,刘健上书请求天子惩治八虎却并没有得到回应。这让刘健感到自己的人生信仰崩塌,心灰意冷萌生退意。
三月,刘健正式上书请求致仕。
首辅上书乞骸骨,正德皇帝在做了象征性的挽留后最终答应了刘健的奏请。
刘健去位,自然需要有人补上。
新天子不假思索的选择了老好人李东阳。
一来是李东阳在内阁之中的资历最老,能够服众。二来天子本人也比较喜欢李东阳。
除此之外,内阁出现了空缺,还可以候补一位阁员。
新天子下旨命吏部廷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后,最终礼部右侍郎谢慎胜出,成功入阁。
虽然此刻并不能加封大学士的名头,但能够入阁参与政务对谢慎来说已经是最值得庆贺的事了。
不少臣子表达了惊讶,要知道谢慎今年不过二十有五,竟然成为了阁臣。
虽然其中有各种因缘巧合,譬如弘治皇帝突然龙驭宾天导致内阁人员重组,但怎么看都有些升迁过快了。
不过这是吏部廷推出来的,走的是合法手续。那些反对的臣子也只是发发牢骚,对谢慎入阁的事实并不能产生任何的影响。
如今李东阳是首辅,谢迁是次辅,而谢慎是第三大学士。
十分有趣的是,内阁之中出现了两位谢阁老,还都是余姚人,不禁让人感慨绍兴府人杰地灵,余姚县执文坛牛耳。
为了区分,大臣们戏称谢迁为谢阁老,而称谢慎为小谢阁老,也算是一番感慨。
正德元年六月末,天气溽热难耐。
谢慎独自在府中院子纳凉。
见儿子谢旭恭敬的出现在他身边,谢慎便招了招手示意儿子过来。
谢旭今年七岁半,已经开蒙半年。而给他开蒙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慎本人。
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谢慎显然无法接受自己儿子从小被一帮腐儒教导,教成一个食古不化的榆木疙瘩。
少年时期会对一个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如果在这个阶段被灌输了太多儒家思想,再想掰过来就有些困难了。
儒家思想不是不能学,但要有取舍,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谢慎笑道:“怎么,今日书都读完了?”
谢旭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冲谢慎拱手道:“回禀父亲,都读完了。”
声音却是乳声乳气,十分惹人怜爱。
谢慎十分宠溺的刮了谢旭鼻子道:“不是叫你喊爹爹的吗,怎么又喊父亲,是你娘亲教的吧?”
谢旭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道:“娘亲,娘亲说礼法不可废。”
唉,谢慎叹息一声,着实有些无奈。
......
......





寒门首辅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子微服
芊芊什么都好,就是在对孩子的教育理念上和谢慎差的太多。
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谢慎是一个穿越客,理念太过超前。
“你娘亲说的也不一定全都对。”
谢慎顿了顿,宠溺了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你要有自己的主见。”
谢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管家匆忙来报:“老爷,有宫中公公来,您看......”
谢慎眉头微蹙,沉声道:“我知道了。”
说着便转身随管家去迎接内监。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谢慎的盟友谷大用。
谷大用是来传天子口谕的。
虽然和谷大用是亲密的政治盟友,谢慎还是态度恭敬的接旨。
谷大用也不想耽搁,清了清嗓子便沉声宣旨。
这口谕简短的说就是天子觉得宫中生活太无聊,希望谢慎能够给他找些乐子。
听完这道有些滑稽的上谕,谢慎只觉得好笑。
小正德还是玩心重啊。
弘治皇帝去的早,导致谢慎没有充足的时间对朱厚照进行改造。
朱厚照即位时毕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玩耍是孩童天性倒也无可厚非。
但正德的问题是没有人能够对其进行节制,以至于他把整个大明江山当做游戏对象,万民苍生都是他的玩具。
这就有些恐怖了。
如果正德有一个张居正这样的严师压制,也许会表现的规矩许多。
谢慎当然可以做这个严师,但他并没有去做。
原因很简单,压制固然能够压制一时,可之后呢?还不是迎来疯狂的反弹。
而严师本身又是不讨好的。看看张居正死后遭到的残酷清算吧,那就是万历对这位元辅先生的报复。
故而严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宣完天子口谕,谷大用笑道:“怎么,谢阁老今天心情不错啊。”
谢慎连连摆手道:“谷公公切莫叫谢某阁老,喊我四明就是。”
四明是谢慎给自己起的号。
就像字一样,身份地位到了一定层次是需要有个号的。
唯一区别是字乃尊长所取,号是自取的。
故而一般人都喜欢用号自称,因为最称心如意。
“四明念起来别扭,我还是叫你谨修罢。”
谷大用打了个哈哈,笑道:“谨修不会怪我吧?”
照理说有了号就不会称呼字,但凡事总有例外。
十分相熟的朋友间直接以字相称更显亲切。
谢慎连忙道:“不怪,不怪!谷公公随便怎么称呼都好。”
如今谷大用的职务是御马监太监。
作为宫中仅次于司礼监的机构,其首领太监地位还是很高的。
如果历史大势照常发展,很可能正德会重新设西厂,而谷大用则是西厂提督的不二人选。
到了那时谷大用便真会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再想结交就难了。
谢慎算是抄了一支潜力股,静待收益即可。
“皇爷对谨修可是君恩重如山啊。”谷大用顿了顿,沉声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皇爷这几日可能会微服出巡。”
“啊!”
谢慎惊呼出了声。
“陛下要微服出巡?”
起初谢慎以为正德叫谷大用传个口谕只是为了叫自己敬献好玩的物件,却不曾想天子是动的这个心思。
一想起历史上正德的诸多荒唐行径谢慎便觉得头大。
这惯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照这么下去貌似正德还是会发展成原本的样子啊。
那谢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咳咳,陛下出巡乃大事,还得从长计议。”
谷大用听了直乐:“得了谨修,你骗谁啊。旁人能说出这种沉腐的话,你谨修可不会。再说了,有锦衣卫官校暗中护卫,皇爷的安全根本没有问题。”
谢慎心中暗暗叫苦,但谷大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慎还能怎么说?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
三日后,月黑风高夜。
一架黑皮马车停在了内阁大学士谢慎的府邸外。
这架马车十分特别,篷布上有绣有金线,驾车的车夫也十分清秀。
那车夫跳下马车,恭敬的掀开车帘,一个十四五岁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那车夫赶忙躬身下去,富家公子毫不犹豫的踩在那车夫的背上跳下马车。
“这便是谢先生的府邸?”
“回皇......黄爷,这便是大学士谢慎的府邸。”
那富家公子哦了一声,背负双手朝府门走去。
“黄爷,奴婢来叩门吧。”
车夫上前几步道。
“嗯。”
富家公子一脸期待的端详着这座沉静的府邸,眼神中闪过别样光彩。
来开门的是个老门官,见到车夫显然吓了一跳。
“谷公公,你怎么来了。”
“快去叫谢大人,就说贵人来了。”
那门官往外瞅了一眼见那富家公子背负双手傲气的仰着头,心道这应该就是贵人了。
他连忙道:“几位快请进,小的这便去禀报老爷。”
门子将二人引到偏厅,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便抽身去通禀自家老爷了。
却说这夜谢慎正在水芸房中享鱼水之乐,二人被翻红浪好不快哉。正是云收雨散之时听得门子来报说谷公公来了,谢慎直是想骂娘。
什么时候来不好大半夜的来,这是要了亲命啊。
可谷大用造访谢慎又不能晾着,只得匆匆起身在水芸的侍候下换了便袍朝偏厅而去。
他一进偏厅,险些昏死过去。
那厅中坐着的不只有谷大用,还有当今天子朱厚照啊。
谢慎纳头便拜:“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唉,谢先生,朕这是微服出巡你不必多礼。”
朱厚照起身,上前几步虚扶起谢慎来。
“怎么,朕今夜来连谢先生都有些惊讶?”
谢慎心中暗暗叫苦。他心道您老人家大半夜的出宫到臣子府邸一游,换成谁都会感到惊讶的。
“陛下此时出宫,难道不会被宫禁宿卫阻拦?”
“换了身内监衣服跟着太监一起混出来,要骗过这些蠢材还是很容易的。”
朱厚照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
......
......




寒门首辅 第三百八十章 君臣同乐
换太监的衣服混出宫去?
谢慎真想说一句陛下您真会玩。
不过朱厚照显然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他挥了挥手道:“这奴婢办事还是挺靠谱的。朕一路上并没有被认出。”
第一次微服出宫,朱厚照显然十分兴奋。
困居宫中久了,人难免会觉得压抑。
这个时候出来走走,像寻常百姓一样优哉游哉的逛逛街对于大明天子朱厚照来说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谢慎确实想过让小皇帝从普通百姓的视角感受一下生活,但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如今皇帝陛下突然微服出宫,打了谢慎一个措手不及,这还让谢慎怎么准备?
“不知陛下想要去何处走走。”
小皇帝撮着手掌道:“自然是去教坊勾栏转转。”
谢慎差点昏死过去。
“陛下身份尊贵,怎能去那等肮脏之地。”
“什么肮脏不肮脏的,朕的这些爱卿有哪个没去过青楼的。为什么他们去得,朕就去不得?”
“这......”
谢慎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在逛青楼这件事上朱厚照的态度很强硬,不论谢慎怎么解释都会出错。
索性就不解释了吧。
“谢先生对这勾栏场应该很熟悉,由谢先生来安排再合适不过了。”
谢慎一脸的委屈,他怎么就对勾栏场熟悉了?
一旁的谷大用笑道:“谢大人的诗词可是在京中青楼歌馆广为传唱的。”
谢慎恍然大悟。
原来人太出名也不好,他作了什么诗词第一时间就会被青楼女拿去谱成曲,作为招揽生意的杀手锏。
唉,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真是有道理啊。
“谢先生,何时动身?”
面对天子的殷切期盼,谢慎只得咬牙道:“容臣去安排安排。”
大明没有宵禁政策,所以夜生活可是极其丰富的。
只要有钱,往青楼楚馆大门外一站,就有无数佳丽把你往楼里拉。
何况谢慎这样英俊倜傥,秒杀潘安的大帅哥。
至于朱厚照嘛......
只能说五官很端正,面目很清秀。虽然羞涩了一些可也属于卖相好的。
君臣二人出入勾栏场不说所向披靡,怎么也是稳赚不赔。
至于谷大用谷公公嘛恐怕只能当看客了。
却说在天子的特许下,谢慎坐上了御车。
谷大用亲自驾马车朝京城最著名的青楼聚集区而去。
而在阴暗之处一直跟着锦衣卫的番子。
他们是保护天子安全的,不到关键时刻断然不会现身。
......
......
望江楼。
三层高的楼宇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袅袅,菜香酒香四溢,仿佛此处便是人间仙境。
便在老鸨杜七娘懒懒的对着铜镜梳妆描眉时,见两个俊秀公子在一个老奴的侍奉下走进楼内,便讶了一声。
“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杜七娘换上了职业微笑,轻移莲步施施然迎了过来。
她今年刚过三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加之身上面上都扑了不少香粉,直是让人晕眩。
朱厚照正是懵懂年纪,如何能抵挡住这样的引诱。
他咽了一口吐沫道:“这位姐姐看着好面善,该不是哪里见过吧。”
谢慎险些笑出声来。
小皇帝这搭讪的本事也太差了些吧。
那杜七娘显然也被朱厚照逗乐了,以她的经验眼前的这个小公子一定是个未尝人事的雏儿。今晚还得好好调教他一番。
“呦呵,这位公子嘴真甜啊。”
她说着便要去摸朱厚照的脸,吓得一旁的谷大用连忙拦在皇帝身前道:“有话说话,动什么手。”
“还真是个忠心护主的老仆呢。”
杜七娘呵了一声道:“只不过你家公子恐怕未必领情呢。”
朱厚照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见惯了对他唯唯诺诺的宫人,再看杜七娘这样的泼辣款自然觉得十分新鲜。
他挥手示意谷大用退下,自己则冲杜七娘拱手礼道:“本公子向姐姐赔罪了。”
“你一口一个姐姐,奴家都羞死了呢。”
杜七娘作羞涩状,幽幽说道。
“怎么,可是不妥?”
朱厚照显然有些慌张,求助般的朝谢慎望去。
谢慎无可奈何的答道:“这位不是姑娘。”
后世野史记载正德皇帝喜欢熟妇,现在看还果然如此。
只能说这位爷的口味比较独特,谢慎却是实在接受不能啊。
朱厚照挠了挠头道:“那该叫什么,叫老板娘吗?”
杜七娘起先还以为朱厚照在捉弄她,现在却是被彻底逗乐了。
“哈哈,端是个有趣的小冤家。这便叫你看姑娘看个够。”
说完她便拍了拍手掌。
立刻便有身着薄衫的歌女从楼上缓缓而下。
她们姿色各异,但没有意外都扑着浓重的脂粉。
朱厚照眼睛都看直了,他不过是个少年,从未见过女子穿着如此暴露。
今天倒真是大饱眼福了。
“黄爷,这些庸脂俗粉哪里能比的上府中佳人。”
谷大用不无担心的说道。
朱厚照却觉得他扫兴。
“你懂什么,这些姑娘身上有种不一样的韵味。”
“公子看上哪个姑娘了?”
杜七娘显然十分得意,扬声问道。
谢慎连忙抢在朱厚照之前道:“我们今天是来听曲的。”
开玩笑,带着天子逛青楼已经是让人跌掉下巴的事了,要是第一晚还直接睡了姑娘那还了得。
若是让言官知道了,还不得把谢慎弹劾的引咎辞官?
再说了小皇帝年纪毕竟还小,过早近女色十分不利于身心健康啊。
历史上朱厚照就是因为贪恋女色而一生无子嗣,谢慎可不希望历史重演。
毕竟如果是嘉靖皇帝那样的妖孽登基,可有的他们这些臣躬受的。
“听曲啊!”
杜七娘显然有些失望。
听曲的银两可比宿馆少的多。
她本以为来了两个肉头金主,不曾想却是两个痴儿。
“对,听曲,我们是来听曲的。”
朱厚照赶忙就坡下驴道。
他和谢先生来之前曾约法三章,其中便有不得宿馆,要是不遵守下次谢先生可就不带他玩了。
......
......




寒门首辅 第三百八十一章 盲女红莲
对于谢先生,朱厚照既敬重又羡慕。
他敬重谢先生的是学识渊博,羡慕的则是谢先生能够不论在任何场合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是上古贤者才能拥有的风度啊。
朱厚照当然不会知道谢慎的这种与众不同是因为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处事方法和这个时代不同了。
闲话不提。谢慎和朱厚照在老鸨杜七娘的引领下来到二楼,一路绕绕转转来到一处闺阁前。
杜七娘十分热情的介绍,这位红莲姑娘至今未曾出阁,是本店最有名的淸倌儿。
明代青楼女初次接客有个十分雅致的说法叫出阁,这让朱厚照情何以堪。
毕竟他在做太子时到文华殿读书也叫出阁啊。
好在朱厚照神经比较大条,没有太在意。不然若是天子的脾气发起来还真是不太好收场。
毕竟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虽然朱厚照平日里看起来平易近人,但真要是发起怒来连谢慎都不知道能不能劝说的了。
“咳咳,黄公子请。”
谢慎连忙上前一步,横在朱厚照和杜七娘身前。
朱厚照也不想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淡淡道:“嗯。”
进了这红莲姑娘的闺房,朱厚照便装起了高雅来。
虽然平日里他被教导要有仁君的威仪。但现在他是以风流公子的身份来逛青楼的。如今更是听佳人弹曲,自然不能再拿捏着架子。
谢慎跟在后面,心中直是五味杂陈。
都说陪太子读书是件苦差事,可在他看来陪皇帝泡妞也不轻松啊。
皇帝到青楼转悠你得跟着吧,皇帝看上哪个歌妓你得砸钱招呼吧。
皇帝若是力不从心,咳咳,这个没法帮。
帮了是要掉脑袋的。
讲道理,陪皇帝泡妞绝对是这个世上最有挑战性的工作。
好在此刻朱厚照还不是那个完全恣意而为的浪荡小子,对女人他反而十分害怕。
绕过花鸟屏风,只见一个身着桃红色薄衫的妙龄女子背对着他正自抚琴。
朱厚照怔住了。
清音渺渺,如仙似幻。朱厚照觉得他仿佛置身云端,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真是叫人暗爽不已。
一曲听毕又接一曲,就这么听了三曲,朱厚照才咳嗽一声道:“红莲姑娘好琴艺。”
那红莲转过身来,迟迟不说话。
朱厚照见她似乎在找什么,便上前一步道:“有什么可为姑娘效劳的吗?”
“屋里有两个人?”
红莲这句话把朱厚照问傻了,他下意识的转头朝谢慎望去,眼神中满是求助的意味。
“黄公子,她是盲女。”
谢慎的回答让朱厚照连连摇头。
“这不可能。盲女怎么可能弹出这么好的曲子。”
谢慎心中暗叹。这小皇帝还是没有人生经验啊。盲女因为目不能视故而其它感官就会强于常人。
加上为了糊口的刻苦训练,拥有一技之长绝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这红莲姑娘是个淸倌儿,只卖艺不卖身了。
浪荡公子来青楼寻欢不是为了别的,为的就是征服感。
而征服一个盲女有什么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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