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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谢慎摇了摇头道:“这可说来话长了。”
见夫君没有想说的意思,芊芊便也转了话题道:“既然回来了,夫君便在府中多歇歇暂时别去想朝中的事情了。人都说大隐隐于市,夫君也可以做到啊。”
谢慎笑道:“话都让你说了为夫还说什么?对了,这次为夫把别院的仆人都带回来了,有个婢女叫布拉,便留在你身边侍候吧。”
“嗯。”芊芊点头道:“夫君且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妾身就好。”
谢慎宠溺的刮了刮儿子的鼻头便返回房间休息了。
睡醒时已经是正午,谢慎隐隐约约听着一个女人哭泣便顺着哭声探去。
最终他在花园假山下发现失声痛哭之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从别院带回的婢女布拉。
见布拉双眼肿的和桃子似的,谢慎不免有些心疼。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布拉将眼角泪水擦干道:“老爷,要不您就辞了我吧。”
“有事便说事,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老爷我怎么替你做主?”
谢慎不悦道。
“老爷,奴婢一心做事,却被人说是潭柘寺安插的线人,奴婢可还怎么在府中待下去啊。”
呃......
这个情况谢慎还真是没有想过。
要是从阴谋论的角度看,卖宅子给他的陈秀才可能就是和潭柘寺一伙的人,从一开始这就是潭柘寺主持慧空法师做的一个局。
当然,若是把人心想的险恶一些,布拉也可能是慧空法师安排在他身边的线人。
但这些都是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测,在没有证据前完全做不了数。
“这是谁说的?”
“便是谢七和谢三。”
此二人是别院的护院,也被谢慎一并带回府中。想不到他们二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谢慎深吸了一口气摆手道:“这件事老爷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老爷我会去和他们讲清楚。”
“多谢老爷。”
布拉冲谢慎行了一礼,眼中满是感动。
“老爷对奴婢如此好,奴婢无以为报......”
谢慎心中一紧,这接下来该不是要“以身相许”了吧?
“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老爷大恩。”
呃......看来是他想多了。
......
......
“皇爷,这是三边总督杨廷和呈递的奏疏。”
御用监太监张永小心翼翼的将一份奏疏递到御案前恭敬道。
正德皇帝朱厚照不耐的翻开奏疏瞧了几眼道:“这杨廷和收粮督粮的本事确实不一般,不愧是户部出来的。不过他赴任时间也不短了,怎么没见奏报大捷过。”
“这正说明杨大人有威势,吓得鞑靼人不敢袭扰边关。”
“你啊,嘴里跟抹了蜜似的。说罢,你收了杨老头多少银子?”
正德皇帝随性踢了张永一脚,笑骂道。
张永连忙跪倒道:“皇爷,奴婢冤枉啊。奴婢并未收取杨大人一分好处。奴婢说的这是实情啊。”
“好了起来吧,朕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动不动就跪真是无趣。”
“多谢皇爷。”
张永这才站了起来。
“杨老头表现不错,确实当赏。这样吧你便替朕拟旨,赐予杨老头黄金一千两,苏绸五百匹。”
“皇爷英明。”
张永逢迎道:“有杨大人在可保我大明宣大,辽东无忧矣。”
“光是无忧可不行,朕要开疆拓土,恢复先祖荣耀!”
正德皇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忍受的了这一味被动防御的策略。他稍思忖了一番,便扬声道:“你且在圣旨中加上一条,如果鞑靼人袭扰边关,朕命杨廷和出城追击,斩杀鞑虏扬我大明天威!”
“奴婢遵命!”
不管正德皇帝说什么,在张永看来那就是必须遵从的金科玉律!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四十九章 动刀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大雨一下就是半个月,断断续续的雨水将京师浇灌了个透彻。
雨停之后,再没有一丝夏日的感觉。走在街上凉风阵阵,直吹得人缩起脖子来。
宛平县衙大堂之中,县令韩炼愁眉不展,不时长叹一声。
幕僚兼谋士郑冉看在眼中,直是忧愁不已。
“县尊,光是叹气也不是办法。既然上面下了命令,县尊还是应当照着执行。”
“执行个屁!”
韩炼正没有发泄的地方,郑冉主动凑了过来,理所当然的成了出气筒。
“县尊骂我也没用啊。这是内阁的意思,您难道能违抗不成?”
闻听此言,韩炼彻底泄了气。
“内阁这次看来是铁了心了,光是一个松江府华亭县做试点还不够,竟然连京师都要跟着凑热闹。”
其实韩炼恼的是为什么内阁不选大兴县而选择了宛平。
要知道京师的寺观都集中在了西山一代,恰恰就是宛平县的辖区。
小阁老这次还明确表示,要重点清丈寺观名下的土地,这可是要了韩炼的亲命了。
要知道最难惹的不是公卿王孙,而是这些和尚。
便说这些散落在西山的大小寺庙,哪个名下没有几百亩土地?
像潭柘寺这样的千年古刹,更是有几千上万亩田地。
这么多的田地,有很大一部分是优免赋税的。这时候他不知死活的带着衙役冲过去就要重新清丈土地,不是找死是什么?
京师附近的寺庙多数都是阉人太监出资捐赠修建的。有些还有皇家的背景。
得罪了这些和尚就相当于得罪了大权在握的太监,以及宫中的贵人。
内阁倒好,随便一句话就把责任推了下来,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六品芝麻官。(注1)
“东翁,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郑冉捻了捻胡须,轻声道。
见幕友欲言又止的样子,韩炼直气的翻白眼。
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拿捏!
“你快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内阁的几位阁老点名要在宛平试点推行新政,那东翁肯定是推不掉了。既然如此,不如狠下心来好好清查一番。”
韩炼差点昏倒。
“这算什么办法?如果本县有这个决心,又何必在此哀叹。”
“这寺庙和寺庙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太祖皇帝一纸榜文,规定了钦赐田地可以优免税粮,至于常住田地虽然免去了徭役,但税粮还是得照交的。只不过在具体的执行时,有些寺庙会把常住田地说成是钦赐田地。征收粮税的衙役也懒得和这些和尚磨嘴皮子,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韩炼并不傻,他当即从幕友的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
钦赐田地的数量十分少,只有那几座古刹名寺辖有。
剩下的中小寺庙,名下的多是常住田地。
而如果按照洪武皇爷定下的规矩,这一部分田地是要视同普通民田照常缴纳全额粮税的,能免除的只有徭役一项。
只不过这些年来,佛法盛行,衙役在催收春秋粮税的时候不想和寺庙撕破脸,便默认了寺庙谎报田亩类型的行为。
但这并不是说这种行为是正确的。相反,这是一种投机取巧,有违大明律的行为。
如果他从这个角度切入,拿那些谎报田亩类型的中小寺庙开刀,根本不会有什么阻力。
原因很简单,这些寺庙做贼心虚!
而像潭柘寺这样由皇家出资修建的寺庙很少,对于整个西山寺庙群的土地清丈没有太大影响。
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既可以保全皇家、大太监的颜面,也可以贯彻内阁的新政,谁也不得罪!
内阁追问起来,韩炼可以拍着胸脯说他认真的完成了清丈寺院田亩的任务。至于皇家,也会欣然悦然。
嘶,这个郑冉脑子果然不一般,可是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此刻,韩炼越发感觉当初收郑冉作幕友是个正确的选择。
“你且命人去查查,这西山诸寺中有钦赐田地的有几座。本县倒要看看有多少和尚胆大包天,敢在天子脚下行那欺瞒之事。”
韩炼此刻一扫心中的郁结,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这件事他能办好,或许就将迎来一个仕途转折点,从此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了。
......
......
“四明,你这是胡闹!”
内阁值房之中,次辅谢迁负气般的一甩衣袖,走出了数步。
“于乔,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气!”
李东阳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踱步至谢迁身边道:“四明肯定有他的想法,于乔还是听听吧。”
“当今太后崇信佛法,更是常召见潭柘寺的慧空法师入宫讲经。这个时候动潭柘寺,那太后会怎么想?”
谢慎苦笑道:“木斋公误会某了。某并不是有意惹得太后不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在我大明的地界上就没有例外。为什么这潭柘寺就能不受大明律法约束?”
稍顿了顿,谢慎接道:“当然,某指的是潭柘寺名下的常住之地。如果是钦赐之地自然另当别论。”
虽然在谢慎的心中,也不认为钦赐之地就应该免除粮税。但他毕竟身处的是大明朝,公开反对太祖皇帝朱元璋定下的“祖制”,绝对是找死。
为了他的新政能够顺利的推行下去,谢慎还是不要尝试作死了。
“如果是这样,倒勉强说得过去。”
谢迁的怒气稍消,走到谢慎身边道:“四明啊,陛下是孝子。我们做臣子的,绝不能让陛下为难。”
大明以孝治天下,孝道二字有时甚至是凌驾在律法之上的。
虽然这很不合理,但却是事实。
尤其是皇帝这一特殊的身份,如果背上了不孝的名声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故而只要张太后一闹,正德皇帝肯定会被迫做出让步。别说是潭柘寺了,可能其余寺庙的土地也不能再清丈。如果情况再糟糕一些,整个新政恐怕都会被迫搁置。
......
......
注1:明代的宛平和大兴县令比较特殊都是六品,不是七品。




寒门首辅 第四百五十章 拜佛求签
“木斋公说的是。不过某以为陛下对太后进孝道和清丈寺庙土地并不冲突。只要暂时不碰那些钦赐田地,某想陛下是不会过问的。”
谢慎不疾不徐的说道。
听到这里谢迁直是瞪圆了眼睛道:“四明你可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谢慎讪讪一笑道:“那是因为西涯公和木斋公教导有方。”
“好了,四明你既然有心中有数,老夫便放心了。”
谢迁叹息一声道:“过犹不及啊,让寺庙把土地交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天底下但凡涉及到利益纷争,就没有好办的。但不好办不代表不能办。若是都惧怕承担责任而应付差事,那大明朝廷可就烂了。”
“四明慎言啊。”
“无妨的,这内阁中又没有外人。”
李东阳笑着给谢慎打起了圆场:“不过四明你也得小心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谢慎感动的点了点头。
李东阳一直把他当作弟子一样培养,呵护在羽翼之下。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李东阳并不能算谢慎的坐师,但他却从没有把谢慎当作外人。
谢慎的改革触动了权贵的利益,遭到反扑是肯定的事。
区别就是这些权贵会用怎样的方式对谢慎进行报复。
毕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李东阳一样开明。
大明立国一百余年,士大夫早已形成了思维定式认为他们享受的那些特权是理所应当的。
谢慎要做的便是矫正这种思想......
“哈哈,听说四明在西山的别院是潭柘寺名下的,被硬收了回去。这该不是要公报私仇吧?”
谢迁半开玩笑的说道。谢慎面露苦色道:“那别院我也得敢要啊。明摆着就是潭柘寺要挟我的,我也敢接?”
“咳咳,别激动嘛。四明你做的对。你现在身居高位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盼着你犯错。这种小便宜绝不能占。”
稍顿了顿谢迁接道:“反正以四明你的财力是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的。每月光钱庄的进项就不少了吧?”
谢慎悲愤的摇了摇头道:“木斋公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可是个穷人啊。”
“穷人?”
“嗯,穷的不能再穷了。”
“我看是穷的只剩下银钱了吧?”
二人相视一笑,冰释前嫌。
......
......
张太后出宫是件大事。无论是护卫仪仗,还是路线选择都需要分外用心。
太后出宫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去西山拜佛。
正德皇帝即位两年有余,所纳妃嫔无数,但却一直没有诞下子嗣。
这让张太后十分忧心。
他和先帝只有正德这么一个儿子,这一脉的血系也就都系在正德一人之身。
假如正德皇帝无后,皇位就会落到别支上,这是张皇后绝不能允许的。
故而他打算到潭柘寺拜佛烧香,请佛祖菩萨保佑,皇帝能够早些得到皇嗣。
从紫禁城到潭柘寺,路途并不算远。但因为考虑到安全等因素,太后的仪仗走的很慢。
从清早出发到抵达潭柘寺时已经是正午。
太后驾临对于潭柘寺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主持慧空法师率领佛门弟子一起到山门前迎接。
虽说出家人不受世俗羁绊,但金主还是要礼敬的。
太后便是潭柘寺最大的金主。
弘治年间修缮扩建潭柘寺,名义上是司礼监太监戴义出的钱,实际则是太后的意思。
对此,慧空法师心知肚明。
最近宛平县要对西山诸寺重新清丈田地,这让慧空法师忧心不已。
潭柘寺虽然与皇家颇有渊源,名下有不少钦赐田地,但更多的还是常住田地。
最重要的是,为了优免粮税,在对外宣称时他们都把这些土地报称为钦赐田地。
这样潭柘寺名下的近万亩田地都能够得到粮税优免,寺中僧人个个吃的油光满面。
有皇家这面大旗在,自然不会有人真的去跟潭柘寺计较名下田地归属于哪一类。
直到内阁大学士推行新政,一切都变了。
连那些宛平县的衙役都敢到潭柘寺前耀武扬威,当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慧空法师不是没有想过拉拢谢慎渡过难关。可这谢慎油盐不进,让慧空法师十分绝望。
现在太后驾临,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要太后愿意庇护潭柘寺,区区一个内阁大学士还是不成威胁的吧?
“阿弥陀佛,贫僧参见太后。”
慧空法师双手合十,冲张太后礼道。
张太后亦是合掌还礼道:“大师不必多礼。哀家此次来贵寺是为了给皇帝祈福,旁的事情大师无需费心。”
慧空法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太后随贫僧来。”
在一众侍卫、僧人的簇拥下,张太后和慧空法师一齐走进了正殿。
“既然太后是为陛下祈福,那便应静心冥神,进香许愿。”
“自该如此。”
张太后从一名僧人手中接过一束香,点燃插在了香炉上。
此时无需多言,包括慧空法师在内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大雄宝殿内只有张太后一人。
她并未有什么犹豫,而是在蒲团上直接跪下,闭上眼睛许起愿来。
佛祖,请保佑照儿早日获得皇嗣,保我大明国祚绵延。
张太后的愿望很直接,很实际,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
她许完愿后便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见太后出来了,慧空法师踱步上前道:“太后,可还要求一签。”
张太后点了点头道:“有劳大师了。”
张太后随着慧空法师走到偏殿中。
慧空法师取出一个竹筒,叫张太后抽一支签出来。
张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索性闭上眼睛随意从中抽了一根出来。
她将签子交给了慧空法师,等待对方解签。
可不知怎的,慧空法师一直默然不语。
这可急坏了张太后,她问也不是不问更不是,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
正当张太后紧张的快要崩溃时,慧空法师叹息一声,连连摇头道:“凶兆,大凶啊。”
张太后面色登时惨白如纸:“大师何出此言?”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五十一章 玄学与攻心
慧空法师沉吟了片刻,一脸为难的说道:“如果照这签上来解,陛下似乎犯了要冲。想有龙嗣恐怕难了。”
张太后最是信佛,闻听此言犹如五雷轰顶,连忙道:“怎么化解?”
“这......”
慧空法师欲言又止,叹息道:“这话贫僧不敢说。”
张太后登时急了,催促道:“事关皇帝安危,法师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请太后先恕贫僧妄言之罪。”
张太后一摆手道:“都随法师。”
“陛下犯的这劫来自于内阁。”
慧空法师一咬牙心一横,高声道:“太后,若想解除此劫,必要从内阁入手。”
张太后一心只想着抱皇孙,完全没有注意到慧空法师言语中的引诱之意,她蹙眉道:“具体是内阁中的哪位呢?”
慧空法师闭上眼睛,又解了一番签,这才道:“便是那位小谢阁老。”
“是他?”
对于谢慎,张太后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此人几次三番和他的弟弟过不去,偏偏每次都有皇帝护着,她也无法发作。
这下好了,此人竟然与皇帝犯冲,导致皇帝无法育有子嗣。无论如何,张太后也不能让他继续待在皇帝身边。
对于相生相克命理玄机一套,张太后一直是笃信的,何况这番话还是从慧空法师的口中说出。
潭柘寺的主持说的话还能有假?
“太后,此人推行新政,搞得天怒人怨。上天降下惩罚,却都积压在陛下身上。想要解除陛下此劫,就必须废除新政,将此人从陛下身边赶走啊。”
慧空法师说的悲愤欲绝,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和皇帝有血缘关系呢。
张太后微微点头道:“法师说的哀家知道了。只不过这谢慎深得皇帝宠信,想要赶走他恐怕不容易啊。”
张太后虽然笃信命理玄机那一套,但是皇帝却是不会信的。
想要靠这一套说辞说服皇帝赶走谢慎,无异于痴人说梦。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要想说服他还得想一个别的理由。
慧空法师也是一愣。他本以为说服了太后就搞定了一切。谁曾想连太后都奈何不了这个谢慎。
难道这谢慎真是老天爷派来整治他的?
正德皇帝虽然称不上圣明,但对于宠信的臣子保护也是很到位的。
即便是刘瑾、钱宁、江彬之流,也是因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被皇帝贬出京师。而谢慎本身是个大忠臣,想要在他身上找麻烦确实不容易。
慧空法师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万全之策,便退而求其次道:“太后,即便一时不能将这小谢阁老从陛下身边调走,也不能让其继续推行新政了。这个新政有违天道,对陛下精气损害巨大啊。”
张太后叹了一声道:“如果废除新政,皇帝就能有皇嗣了吗?”
慧空法师哪里敢作这个保,只得模糊其词道:“希望大增。”
对于张太后而言,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如果皇帝一直没有皇嗣,那么皇位就将落到旁支去。
这样她将来死后怎么去跟先帝交代?
“好,哀家便试上一试。”
“太后英明!”
慧空法师奉上一记马屁道:“如此我大明江山社稷便有救了。”
......
......
松江府、华亭县。
府衙之中,王守仁点着清丈土地后重新绘制的鱼鳞图册给知府赵吉汇报道:“惠之兄,全县清丈后的土地,增加了两万亩。其中有一万五千亩是本地缙绅退还。还有五千亩是无主之地。某准备将这两万亩土地重新均分给无地佃农。”
赵吉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和声道:“哈哈,守仁你做的很好。不过这件事情急不得。”
王守仁大惑不解道:“为什么?既然土地已经重新清丈,也已经绘制好了鱼鳞图册,为什么还要等?”
在王守仁看来,推行新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百姓谋福祉吗?
如果重新清丈了土地,却不能归还于民,那还有什么意义?
“守仁啊,华亭县虽然是新政试点,可这决策之权毕竟还在朝廷。依为兄之见,守仁不妨写一份奏疏送到京师去,由朝廷决断。等到朝廷的意见下来了,守仁再依照执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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