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首席,你又输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舞轻狂
整整七天,她滴水未进,封衍也是一样不吃不喝,只是沉默地陪伴在身侧。
施远怕两人身体都被拖垮,亲自去a市把阿曼接了过来。
中年女人忧心匆匆,一路上裹着风沙也顾不上打理头发,等下了车见到憔悴的封衍时吓了一大跳,“封先生,你怎么成这样了?阿卿呢?我听说她出了事情,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这是阿梅在家熬的鸡汤,你吃点吧。”
看她这样,显然还不知道真正情况。
封少扫了低头不语的施远一眼,这才沉默地将视线落回女人手里拎着的保温瓶上,沉声开口道:“我不喝,但这汤,请务必让她喝下去,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板正的军装一弯腰,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行礼,一向高高在上的封少将第一次低了头。
阿曼在受惊之下正准备伸出去扶人的手一顿,面皮倏地一紧,声音都变了调,“阿卿到底怎么了?”
“老夫人,你跟我往这边。”施远不忍再往自家老大心口上撒盐,主动接了话头想把人带过去。
无奈现在小木屋里一切事务都是封衍在全权处理,三人还是一起前后脚走了过去。
直到门前,听见里头细细碎碎传来的闷叫,阿曼早就心急如焚抢先一把推开了木门。
“唔……唔唔……”昏暗的光线里,床铺上被绑住四肢的少女嘴里禁锢着布条,剧烈起伏的身体单薄得令人心惊,要不是凌乱长发下熟悉的眉眼,阿曼简直认不出这人的身份。
“怎么回事?半个月前还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她!”连着坠海受伤到现在,阿曼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扭头就顾不上身份尊卑朝着两个男人吼了起来,“她还只是个孩子,做错了什么……”
“她在戒,毒。”站在门边的封衍打断了她。
顷刻间,所有的肢体动作都僵在了空气里,阿曼呆呆地领会着这句话的意思,好半晌,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会变成这样,阿卿,她怎么会沾染上那些东西啊……”
即便经历过坠海爆火乍,本质上她还是个本分的普通女人,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女儿所进行的事业多么惊心动魄。
封衍没有回答,略显削瘦的脸上依旧冷漠到看不出喜怒,只是低头沉声说道:“她所用的剂量太大,没有经历过适应过程强制戒除,已经七天没有吃过东西,精神跟心理都很脆弱。现在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唤醒她的意志,让她撑下去……”
男人又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事无巨细。
阿曼扬起短胖的脖子,在夕阳余晖中看着眼前的人,油然生出了陌生的情绪。
这还是她头一回听到男人说这么多话,这么啰嗦,一点都不像他。
“封先生。”阿曼突然轻声开口唤了这么一句,软胖的手伸出去握了握对方的指节,像是在汲取力量,又像是在安慰,“会没事的,阿卿很坚强,她会没事的。”
她朝着对方露出一抹微笑,知道眼前高大的男人比自己还要难受。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秦卿可以感觉到光线跟温暖在迅速撤离,那抹独属于封衍的气息一消失,苦苦压抑在胸腔里的痛苦终于喷薄而出。
“啊!”柔软的布条被咬断,她高高扬起脖子青筋暴起,终于宣泄出了自己的脆弱,“好痛,救我,让我死,让我死……”
至少不用这样痛苦地活着。
“阿卿,你在胡说什么,你死了我怎么办呐?”模糊中有一道声音凑到眼前,哽咽着呼唤,“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阿曼啊。”
阿曼……
持续的头痛侵袭下,秦卿反应了许久才想起一张脸,然而多日未进食,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色彩斑斓,恍如梦中,“阿……曼……你来接我了吗……”
“嗯嗯,呜呜呜……”床前的女人哭得很厉害,边哭边梳理着她的头发,似乎递了什么东西过来,“阿卿,你乖,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这是,你爱喝的鸡汤。”
热气扑来的熟悉烟雾感让她下意识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却在嗅不见缓解疼痛的气味时刹那间一阵反胃,侧头干呕了起来,“唔……不是这个,我不要这些,阿曼,你不是要带我走吗。十七岁那年我就死了,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早就该死了……”
疲惫不堪的神经导致了记忆紊乱,此时的秦卿还以为自己停留在前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日复一日坐在秦家大楼的落地窗前,行尸走肉。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你胡说,难受也喝一点好不好?”可惜这个阿曼却不明白她所说的话,掉着泪也想喂她吃东西。
秦卿的脑袋一歪,难过地哭了出来,“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让秦婉柔剁了我的手,让她继续泄愤吗?阿曼,我好痛啊……”
一下是她死了,一下是秦婉柔剁手,阿曼听着这些胡话心惊肉跳,“你不能死,你还找到你亲生母亲呢。我告诉你,她姓秦,她姓秦。”
重生商女:首席,你又输了 第433章 不能当母亲了
秦卿自打一出身,尚在襁褓的时候就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阿曼被招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就抱着她一起睡。
这一伺候,就是十八年。
从蹒跚学步到亭亭玉立。
孩童时期委屈红着眼圈的模样,累得趴在钢琴上睡着的模样,游走在璀璨灯光下优雅得体的模样……无数个鲜活的印象里,秦卿总是坚强隐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矜持性子。
这是阿曼第一次见到她失去所有希望,眼神空洞毫无焦距,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狼狈模样,如果不是真的疼得狠了,她绝不会掉一滴泪。
听得寻死的胡言乱语,阿曼心疼得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翻找着脑海里能激发起她求生意志的东西。
然后,一个被锁在潘多拉盒子里的秘密被打开了。
“你的母亲没有抛弃你,我之前回到秦家,不仅找到了圣心医院。我还发现了一块帕子上绣着一个秦字,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的手巧完全是遗传了你的母亲。她也姓秦,所以在医院里才会被抱错。我怕你怨恨秦家,对秦家赶尽杀绝,所以才没告诉你。”
那一天她回去之后,一方面惊喜于真相大白,一方面又忧虑秦家的做法会招恨。后来秦家破产,她见少女对生母避而不谈,斟酌再三还是将消息掩饰了下去。
“我照顾了你十几年,没有血缘关系都把你当成心肝。你是你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失踪这么多年,她该多痛苦啊。所以,阿卿,你不能死,你得好起来,去把她找回来啊。”
当年能够跟秦二爷在一家医院待产的人也必定是有身份地位的,少女本就该是名门闺秀,福气还没享过,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许是对于亲情的渴望终于让少女听了进去,迷迷糊糊被喂下去半壶汤后便陷入了久违的沉睡里。
退出门口的时候,阿曼还在擦着眼角,想着还剩下半壶汤要给同样辛苦的封衍送过去,就关了门四处张望,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一阵交谈声。
“她的报告呢?”独属于男人冰冷的语调让打算离开的阿曼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猫腰躲在了一旁偷偷望过去。
立在不远处的另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一片,声音夹着苍老的沙哑,此时正满面犹豫,“出来是出来了,就是结果有些不好。”
说着,他将手里的体检报告递了过去。
封衍低着头,在背光处看了许久。
许是气氛太尴尬,老者咳嗽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弄回来检测的十几种毒。品里,秦小姐种的是最新的型号,且一下子摄入的纯度极高,一般人都撑不过三天,终身无法戒除。现在她凭着意志力坚持下来了,但身体的损伤却无法逆转。以后,怕是没机会当母亲了。”
以后,怕是没机会当母亲了。
前面杂七杂八的话,阿曼听不懂,但这最后一句却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了她的耳边。
她一手捂住嘴巴,两行泪刷地落了下来。泪眼朦胧中,老者叹息着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却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背光的缘故,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否还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只是在某个节点,他扭头看向了角落的位置,深邃如海的眸子一下就捕捉到了偷听者藏身的地方,“出来。”
冰冷的语调让人心头一颤,等到矮胖的身影从拐角处显露出来,封衍看清了来人才微微一愣。
阿曼一直流着泪看着男人手心的几张纸,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办,阿卿还那么小,以后怎么办……”
一个女人没了生育能力,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这件事情……”封衍抬起脚步朝她走了过来,逆光中身形依旧板正笔直,好似任何打击都压不倒,到了近前,他低头沉声道:“我希望你可以保密。”
保密。阿曼茫然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哆嗦着嘴唇挤出了沙哑的声音,“可是,她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啊。”
等到了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少女总会知道自己的残缺,如果组建了家庭……
“我会跟她在一起。”封衍用平静的口吻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手下刷刷两下毫不迟疑地撕碎了报告,继续开口时已然带上了警告的意味,“有没有孩子我不在乎,但我不希望她有所顾虑,你明白吗?”
任何一点动摇他们之间关系的因素,他都会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阿曼浑身被冻得僵直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人除了是女儿的男朋友,还是冷漠骇人的封少将,“我,我明白。”
“嗯,这几天,她就麻烦你照顾了。”见状,封衍收敛了气息,难得客气了一句,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阿曼悄悄抬起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难言。
连她听了都会心生忧虑的状况,可男人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却兴师动众跑来警告自己,为的就是不想当事人担心。
说他无情,这人有时却又深情得可怕。
西南地区这次清扫围剿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以往只是享誉国际的狙击营如今连国内都闻风丧胆,惹得不法分子消停了好一阵子,社会治安都好了许多。
而在人人都安分守己的当口,一夜天肆意扩张地盘的举动便不由得令人侧目,再次让人对这个新晋帮,派有了高调的认识。
十一月底的时候,消失已久的一夜天掌舵人回到了c市,大刀阔斧地斩断了种毒的销售渠道,挺进西南,正式成为南方盘踞的恶龙。
彼时,筹备已久的度假山庄也开始秘密接洽高层要员,为了一方区域的建树,这些人在半推半就中也成功被一夜天绑上了船。
c市下起薄雪的那天,昆帮总部内外正在如火如荼地迎来送往,这还是继老帮主病逝后,沉寂的门庭再次有了热闹的景象。
“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兴师动众,也不嫌丢人。”当初在堂上极力反对昆帮跟一夜天联手的荆家二叔嘟囔了一句,脸拉得老长。
重生商女:首席,你又输了 第434章 郎才女貌
这次攻陷西南,华中,华南三个地区,除了一夜天的成员,最居功至伟的就是昆帮。因着闻讯想要拜访的人太多,c市又是昆帮在对外主持,所以宴席就自动落到了荆飞的头上。
荆飞倒是大方,直接把一夜天的人迎进来不说,还以最高宴会规格在宅子里大肆操办。
听到荆二叔的不满,来往的属下都没有接茬,连当初跟他站在一个阵营里的老一辈都在大厅里谈笑风生。
“丢人现眼。”荆二叔撇撇嘴,对自家吃里扒外的长老们表示不耻,又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索性坐在角落里沉着脸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面色一变,古古怪怪走出了院落大门。
夜里七点,华灯初上,莹莹白雪窸窸窣窣扑在路灯的光影下,落在了刚刚停在昆帮门前的黑色卡宴。
黑色的后车门被打开,下属撑着伞到了车窗上方,小心翼翼护着那一截浅紫色的裙摆。
刚走进院子里的,还在大厅交谈的人都纷纷侧目望了出去,乍见那一抹浅色长裙以及那半张黑底白花的面具都不由得心生感慨。
“你来了。”大厅里的荆飞大步走出来,到了门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蹙起了眉头,“怎么瘦了这么多?”
一边说着,他一边脱下外套罩在了少女的肩头,轻轻一握,只觉得手心里的肩膀都有些膈人。
“谢谢。”少女轻轻一笑,摇着头道了谢,略显苍白的脸在雪夜里有些像是透明的。
“走吧,别冻着了。”荆飞压下了担忧,支起胳膊,等纤细的小手环过来,才领着人信步走进大厅。
“这就是那位秦老板?”
“可真是年轻啊,跟荆帮主倒是郎才女貌。”
“啧啧,准确的说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的一夜天可不是昆帮能比得了的。”
……
众人七嘴八舌惊讶于江湖闻名的秦老板年轻有为时,不免也对今非昔比的两个帮,派进行比对。
昆帮的老人都当是耳旁风,充耳不闻,倒是角落里的荆二叔越听越是脸色发沉。
几个月前,一夜天还只不过是c市连脚跟都站不稳的小角色,昆帮实力如日中天,谁人不知。可现在境遇却是完全相反了,昔日威震一方的昆帮竟然成了陪衬品,一个小丫头片子倒成了主角,还在昆帮的总部雀占鸠巢。
“今天是一夜天跟昆帮两家的好日子,我难得请到秦老板,大家也都看到了,今晚谁也不能敬酒,有什么都冲着我来。”荆飞在主位上尽地主之谊,拍着胸口似是要冲锋陷阵的模样惹得堂下众人哄然大笑。
“荆帮主,听说这次打进内陆,你是前锋,全权都由你指挥。”场下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发了问。一个多月的时间拿下南方的板块,这像是天方夜谭的奇闻让人不好奇都难。
“哈哈,这些都是秦老板的领导有方。”荆飞大笑着,直接就把功劳给了座上的少女。
然而这答案多少让人不信,毕竟这场战由头到尾都只看到过荆飞出现,最后归属权却给了一夜天,这也成了黑,道上的谜题。
“呵呵,秦老板看着可比荆帮主年轻,比起领导有方,我看也是很登对的啊。”人群一边恭贺一边半真半假开起了玩笑,想借机打探这一对俊男美女的真实关系。
殊不知闻言,荆飞端着酒杯当即就收敛了笑容,敛眉道:“各位不要误会了,秦老板对我有再造之恩,现在昆帮隶属一夜天,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荆飞这番话听得众人将信将疑,却也明白少女在其心目中的地位,正打算偃旗息鼓的时候,冷不丁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什么再造之恩,如果真是恩情,就不会在荆家落难的时候趁火打劫,更不会现在跑出来坐享其成。”
当初荆飞被自己母亲跟兄弟背叛,在道上闹得沸沸扬扬,至今没人敢提。今天又是一夜天做大,敢这样大放厥词着实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荆飞眉头一皱,看着人群里一脸不愤的中年男人,脸色难看道:“二叔,你喝醉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使了个眼色,底下立刻就有人上去搀扶。
“别碰我,我没醉!”中年男人脸色酡红,端着手里的酒杯跌跌撞撞往前走,径直就冲着荆飞道:“大侄子,你说,你要不是喜欢她,为什么要把功劳让出去,明明一夜天已经成了过街老鼠,昆帮这一次足以翻身。如果你喜欢她,二叔愿意成全你们,但两边必须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可不是表面说说那么简单,其中包含的利益更不是一两个亿就能划清了事的。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有意静待事情的发展。
然而荆飞却没有丝毫动摇的模样,反而眉头紧锁,口气更是发了冷,“二叔,这次能拿下南边的三个板块,全靠的是秦老板的布局。如果不是她给我机会,昆帮连半点好处都捞不到。”
少女深入腹地,还被种了毒,这些事情别人不清楚,他却是最了解不过。所以今天得来的一切,他也心悦诚服地没有半点贪功的意思。
反而是自家这位二叔,因着当初被下了面子,一直排斥参与行动,时至今日,昆帮上下就只有他还冥顽不灵。
“呵呵,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策划这么大的案子,别说我不信,你问问在场的人,谁能相信?她要不是靠着你,哪里能有今天!”中年男人咆哮出声,对于这种解释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扭头更是冲着主位上的少女跨前了几步,“秦老板,现在便宜你也得了,我这傻侄子喜欢你我没办法,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二叔,干了这杯酒,今天这事我就认了。”
那边的荆飞一个不察被人溜了,紧赶着几步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喝道:“二叔,你要是再闹,就别怪我把你赶出长老组了。”
要不是念着旧情,荆家只剩下这么一点血脉,他早在刚才就把人打出去了。
重生商女:首席,你又输了 第435章 酒里放了东西
一个城市里向来是一山不容二虎,当初一夜天跟夜帮的关系便是不清不楚,后来两边的掌舵人以分手划分了利益,一夜天也被迫转战到c市发展。
当然,这只是江湖上的传言版本之一。
可这几个月的行动,夜帮完全置身事外的态度却坐实了这种说法,而昆帮的荆飞更是被如法炮制成了另外一个宋如叶,如果不是关系亲密,又怎么会帮前帮后还把功劳全让了出去。
现在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她跟自己同姓的叔叔翻脸。
显然,当事人也是相同的想法,“你居然为了她要把我赶出长老组,小飞,你知道在场多少人在看我们的笑话吗?我只是不想让昆帮给人戳脊梁骨,都已经做出让步了,你俩结了婚,就算堵住大家的嘴了。”
自打碎玉桥一战后,帮里上下对荆飞早就改了口。这会儿小名都喊出来了,荆二叔看来是真醉得不轻。
“二叔,你在这里说这些才是让人看了笑话。”荆飞压低了声音发出最后的警告,否则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无论是当初的碎玉桥,还是这次的西南之行,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达到了敬仰的地位,绝不容许别人的玷污。
“结婚?呵呵,不知道荆家二叔打哪儿来的理由,认为我一定要嫁给荆帮主呢?”冷不丁地一声笑语打断了冷凝的气氛,主位上一直悠然喝茶的少女站起身,长裙摇曳及地,言辞间落落大方,倒是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见正主搭了腔,荆二叔更是气势汹汹,“你凭什么不嫁进荆家,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荆飞给你的!”
“哦?”对面的少女眉间一挑,慢条斯理地捏了捏细长的指间关节,矜持一笑道:“那不如你来猜猜,如果我现在杀了你这个姓荆的,昆帮能不能对付我?”
说着,话音未落,她的手腕一翻,小巧的银白色手枪直直就抵上了对方的脑门。
后者浑身一僵,眼睛一瞪,昔日屈辱的记忆上涌,激得他面色通红,“你敢!”
在昆帮的总部杀荆家的人,别说荆二叔,在场很多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一夜天的秦老板,也太嚣张了吧。
“秦老板,请你给我一个面子。”荆飞在旁不能不说话,但一张嘴不是兴师问罪,反倒是低声求情,“我二叔喝醉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满堂的错愕中,众人这会儿对荆飞的态度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就算再喜欢一个女人,大抵全天下也没一个男人能忍让到这种程度,而且昆帮其他长老看起来也不觉有异。
“呵呵,你开了口,面子自然要给的。”秦卿轻笑了一声,到底还是收了枪,还大方地顺手接了荆二叔手里的酒,神情淡淡道:“一夜天跟昆帮的关系不需要跟外人解释,但以后只要一夜天存在一天,昆帮也绝不会受人欺负。今天这酒就当做是我的承诺,这段时间也辛苦昆帮的各位兄弟了。”
说带最后,她举起酒杯冲着场地内外,当即就得到了一片响应。
“多谢秦老板,能跟着一夜天吃香喝辣,是我们的服气。”
“没错,以后还要跟着秦老板干大买卖。”
……
当着荆飞的面,这些人还一脸仰慕的样子令在场的人都觉得分外诡异。
荆二叔气得差点爆血管,抽了两下嘴角想发作,余光却在瞥见少女手上的酒杯时眸光一闪,终究没有再作声。
秦卿含笑点头示意,半空中收回手,缓缓将酒递到了唇边,正打算仰头送进嘴里的时候,鼻尖一动,突然嗅见了极其熟悉的味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一旁的荆飞看出了端倪,凑过来低声询问。毕竟少女这次戒,毒遭了不少罪,身体刚刚恢复就回来稳定局面,脸色现在还是一片雪白。
“这酒,从哪来的?”秦卿将到嘴边的杯子撤回手里的把玩,眼神慢慢悠悠扫过一边的中年男人。
后者浑身一僵,没等荆飞开口已经抢先道:“一杯酒而已,做做样子难道你都不肯吗,难不成还得给你换成儿童饮料啊?”
这纯属是激将法,也十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卿这下连求证都不用了,端着酒杯晃悠了两下,眼角往下压了一分,“牌子我倒是无所谓,但我好奇的是,你在杯子里下的东西。”
什么?此话一出,当先反应过来的荆飞立刻站了出来,“怎么回事,酒里被放了什么?”
今天酒水吃食一律都是昆帮负责,要是出了问题,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