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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七步成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三国]七步成湿
作者:帝休

各位新年快乐~本文更新的话应该年后初五恢复吧。。。1.9文案孙洙曾言熟读唐诗三百首 不会作诗也会吟。当苦逼人士穿越到那个还木有唐诗的三国时期,成为了历史上著名的大诗人曹植后,面对着众多要求他淫湿做赋的邪恶面孔时,惟有泪千行。这是一个被自愿穿越的人,被自愿的成为“文可七步成湿,武可十步杀人”的故事。——你能明白一个纯2B屌丝,写不出湿还要硬淫的忧桑么?(选自4植语录)本文微吐槽,总体正剧风 感谢原图作者白兔_白兔授权~还有帮我p的暮暮~=3=PS1,本文主攻,因作者无节操,cp已定郭嘉= =。。围观男主成长文,所以应该慢热PS2,作者历史白痴,可能有各种BUG。希望各位能指出来~当然这文是基于三国演义+三国志+三国杀的YY【= =】,所以也不要太过考据啊,哥压力很大的= =。。。PS3,本文已入V,鞠躬感谢亲们的支持,也请搬文的亲晚上几天,给作者留点余地吧,多谢。PSP,我说完了,...





[三国]七步成湿 2序
这是个略显无趣的开头。
开头只有三个字——他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瞬,是感觉头疼的快要死了。良久,这种让人崩溃的感觉终于缓去,他才听得身边有窃窃语声。
声音很低,是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轻柔温和,听着十分舒服,另一个温柔婉转,却隐含莫大哀愁。
他闭眼听了一会,似乎有些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她们在说的正是自己为何头疼的事,原来他骑马不慎坠下,差点就撒手西去。
这是人为,还是意外?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心下将之置于一旁,他又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另他有些茫然,乃至手指都根根用力攥紧。
——当一个人忘记自己是谁,总会莫名惊慌与茫然。
很好。
他忘记自己是谁了。
那么,他应该如实说出来,还是静观其变?
他并未觉察到自己的手其实是被握在另一只更大的手里的。那双手的主人觉察到手心状况,说话的声音登时顿住。她看了看床中微皱眉的孩子,差点喜极而泣。
她轻而柔地唤着他,满含希翼,又怕此刻幸福只是一场梦:“小四,小四?”
他便顺势缓缓睁开眼,眼神是刚清醒之人的迷茫怔忡。
他叫……小四?
嘴角没由来的一抽,这名字还真是通俗易懂啊。
视觉已完全恢复。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摆设,简单又不失繁华。而在面前的,是两个身着锦衣罗裙的女子。她们形貌秀丽,脸色却是极差,大抵是为他耗费许多心神的缘故。
他心中忽然就有了些微的动容与温暖。
卞氏守了太久了。
自四日前她的婢女来告知他四子受伤恐有性命之忧至如今,她便一直守在孩子身边未曾离去。
还好还好,她的孩子到底还是醒了!
卞氏看着孩子比之司日前瘦弱太多的脸庞,终于是忍不住道:“谢天谢地,上天还是把我的小四还给我了!”
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孩子还活着,只要她的孩子还活着。
她说话的时候,并不知小孩也在细细观察她。见她神色虽不太好,但依然雍容大方,说话也从容不迫,唯有贴着自己的手略显颤抖,心下有了判断。
这是富贵人家的女子,也是一个极其能控制自己心绪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是他的母亲。
小孩压下心中抗拒,睁着湿润的眼眸,再用亲昵而委屈的语气道:“娘亲。”
他看到女子的手顿了顿,而后被扶着坐了起来,喂他吃下一点药粥,才慈爱地抚着小孩的脸颊,用怕吓着他的轻柔语气道:“可还饿着?”
吃下些东西,也有了力气。他虚弱笑了笑:“不饿了。”
卞氏眉目愈发柔软,她看着小孩依然发白的脸色,终究还是轻叹了口气道:“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翻来覆去也就这两句话,但又与前一刻的不同。现在她的语气非常平和,就连手也不抖了。事实上,除了得知小孩生死不明的那一刹那差点晕过去以外,哪怕是别人告诉她夫君死亡的消息,她也未曾有过什么失态。
小孩顺势依偎入卞氏怀抱。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眼泪居然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他心中惊奇,面上表情却似委屈,又似感动。
卞氏感觉到了湿意,便放开孩子,细而轻缓地为他擦去泪水,笑道:“都七岁的人了,还要跟娘亲哭鼻子。”
小孩吸吸鼻子破涕而笑,甚是娇憨。
卞氏亲了亲小孩的额头,让身旁的女子也坐到床边来:“来,你丁姨听闻你出了事,也回来了。你昏迷的这四天,多靠丁姨悉心照料了。”
然后他再去看第二个女子。
这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许,原先脸上的哀愁也被他醒来冲淡了不少。
既要他称为“姨”,那她便是母亲的姐妹,抑或他父亲的妻妾了。若为姐妹,两者并不相像。若非妻妾,那么这个丁姨与自家母亲的关系,应是极好的。
——又不知这极好之中,又夹的是什么利益。
小孩微眯起眼,勾起唇角,用糯软的声音叫了声:“丁姨。”
丁夫人似极欣慰点头,又拿帕子拭去眼角泪痕,喜道:“唉,四儿没事便好!”她说完,语气又是猛地一转,竟是带着冷冽寒意:“对了妹妹,那些胆大包天的家奴侍卫,绝不可轻易放过!”
卞氏眸中寒光微动,不动声色微笑道:“妹妹自然是省得的。”她说到这里,却转头看向床上略显瘦弱的小孩,“小四且放心,娘亲已惩处了那些看管不利的奴才们,以后定不会再出这般事情。”
她的眼中是慈爱而坚决。小孩一时吃不准原先的孩子是用什么态度面对她的,便垂下眼睑,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他受伤的事果然有蹊跷。想来他的母亲,已妥善处理这一事了。
“好孩子。”卞氏叹了口气,心中酸楚却是一点不显。
他的孩子只有七岁,最应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要来面对这些尔虞我诈攸关生死的腌臜事。
不想丁夫人却恨恨道:“哼,妹妹倒是从容,却不知那孟德不顾小儿生死引军东征吕布,此去可会良心不安!”
这语气太过怨怼与尖刻,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埋怨还是怨怼。
小孩默默点了点头,心中飞快处理着新得的信息——孟德,他的父亲。想来应是身处高位权势过人,否则如何引军东征呢?
不过……孟德这个名字,有种怪异的熟悉感呢……
卞氏并未发现小孩脸上怪异的表情,仅是略微皱了眉:“姐姐,你这又是何苦。”
丁夫人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只知醒掌天下权,又可否在意这掌权之中有多少亲疏死于非难?我可怜的子修,甚至连孩子都来不及留下,还要我这白发人……”
卞氏一下一下抚着怀中孩子的乌发。她听着丁夫人的啜泣,目光渐渐茫然。但很快,她的目光又恢复清明。她凝视着小孩的发顶,淡淡道:“他又岂会不知呢。只是这一条路,走上去就没法下来了。姐姐,子修是他长子,他心中的苦痛虽少有人知,你又何苦再怪罪于他。”
丁夫人不答,啜泣声却是渐渐停止了。
看来,这丁夫人也定是他父亲的女人,只因儿子子修死于非命,是以对他父亲十分怨怼。结合之前卞氏所说因他受伤而回来照顾,那么她应是离开了他的父亲?
卞氏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小孩的头发。她喂孩子喝了药,见他打了个哈欠似乎乏了,便起身道:“一会等你二哥三哥下学回来了再来看你,你便先歇会。”而后才与丁夫人一同出了门。
房门轻声关闭,一切又回归安静。
小孩听着门外卞氏对小厮低而温柔的嘱咐,真是一个聪慧而坚强的女子。
他见过不少的女子,却鲜少人有如此温柔而沉稳,淡然而果决。
……不对。
他才七岁,如何能见过很多女人?而他方才脑海中所想如此自然,或者他其实不是七岁?
小孩睁开眼,眼中有那么一丝茫然。而后他从被窝中举起小手,细细翻看。良久良久,才缓缓收拢回被中。他微微阖起眼,稚嫩的小脸上带着明显不符年龄的沉静漠然。
……那女子真是他的……母亲?
不对。
心底滋生的虽是亲昵与依赖,然而潜意识又在否定这一切。
不对,似乎一切都不对。
他不应该是一个小孩,不应该有这样的父母,也不应该在这个地方。
……可一切偏偏如此。
为什么?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抗拒感?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他是谁?他又为何在这?
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答案。
窗外微风轻拂,九月的天毕竟是渐渐凉了。
小孩微微勾起嘴角。
既然一切都尚不知晓,为何不让时间来揭晓答案?
建安元年春二月,曹操定都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复二年秋,曹操循司马军祭酒郭嘉之荐言,东征吕布。冬十月,吕布大败。
便在曹军如日中天之时,无人知晓不过曹操年不过七岁的四子,已换了一个魂。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起源是因为三国杀,所以……有玩的童鞋来一起找我咩咩,电信1区,号名啊柒七~~
关于文名,我原先想叫2丕阵亡时说的“子建子建”。
= =。。。。
ps。有关称呼的问题,其实汉朝小辈喊老爹别的小妾,是喊夫人的,不是姨娘。这里就设定为丁夫人离开曹府后断绝关系了吧,所以叫卞氏母亲,叫她丁姨。




[三国]七步成湿 3如此认字
午后府邸很安静。
喝了药的小孩很快睡着了,直至一个时辰后醒来,才发现面前立着两个少年。
他几乎吓了一跳,很快又定下心神,不着痕迹观察面前两人。
左边的少年面容清俊,瞧着风度翩翩。大约十二三岁,却内敛眸光,从容微笑。这个年龄能做到如此,已是难得。
而另一位略矮的少年身形比左边的更为健壮一些,肌肤也更黝黑一些。他有一张略方的脸,长眉斜飞入鬓,一双虎目神采飞扬,分外的朝气蓬勃。
想来这两个就是上午母亲所说的“二哥三哥”了。那么谁来告诉他——哪个是二哥,哪个又是三哥?
见他醒来,少年们眼中有着些许欣喜。
他看着,心中也生出些许欣喜。
——现在他还有几个问题没有弄清楚,潜意识也不想让人看出他已失忆。这两个人,来的恰是时机。
他这么想着,眼中濡慕之情愈深。他微扬起发白的小脸,对两人甜甜笑了笑:“二哥,三哥。”他虽不知谁是谁,但既然两人皆站在他面前,就随便叫吧。
“四弟觉得如何呢?”左边的少年坐到床边,微笑着淡淡凝视他,眼中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小孩乖乖点头:“还好。”
坐在床边的少年将他扶起来,并为他垫了一方软枕,而后才叹了一口气,似感慨似欣慰:“那便好,娘亲这些时日也累着了。”
小孩歉意笑了笑:“都是我不好……”
少年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与他的母亲如出一辙:“四弟毋须自责,反正那些想害你的人母亲都已经处理了,你且安心养伤。”
他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微笑着凝视床榻上的孩子,目光温厚。
小孩心中思索,片刻就有判断。
这应是一个被寄与厚望的少年,否则不会如此自信地安慰他。同时他也极克制一言一行,既有文人的孤傲,又表现的十分得体,可见教导之人也花了极多心思。
一旁被忽略的少年此刻也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四弟你果然还是太弱了,三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能单骑射雄鹿了!四弟你不过是从马上摔了下来而已,居然也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说着,摇了摇头,认真道:“这样吧,我去和父亲说一声,从此四弟就随三哥我一同学习骑射,三哥来教你!”
围观的淡定二哥:“……”
病床上的小孩:“……谢谢,不用了。”三哥你真心确定你弟弟不会被你搞残搞死么?
三人说了会话,小孩便不着痕迹将话语转到他的父亲身上。
他一手托着下颚,眨巴眨巴他那双大眼,一脸天真无邪:“也不知父亲何时凯旋归来呢。”一般孩子若受了伤,最先想的应是父母至亲。因此他的试探,也并未让哥哥们觉得奇怪。
——孟德,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一个名字,甚至有些微的印象。但这个名字带给他的感觉不是亲切反是怪异,这又是为何呢?
二哥闻言,却是皱了皱眉道:“须得看郭军师所言是否属实。”
小孩又眨了眨眼:“郭军师?”
“不错,正是那军师祭酒郭嘉。”他的二哥眼中略有担忧。“父亲原对此次东征全无信心,却因郭军师进言而出兵。也不知……胜算几何。”
“二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看军师所言极是。”
二哥失笑:“自郭先生投奔而来,你这个小将军,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你又岂知二哥心中担忧呢。”
“怕什么!我看不出一月,我军定能凯旋而归!”
然后小孩便见得他的二哥微微笑了笑,又不再言语。
“唉……我本来能跟随父亲出征的。然而荀大人硬说我还小,父亲便不让我跟了!”他好战的三哥趴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垂头丧气嘟囔:“我才不小了,哪怕是两个荀大人也绝对打不过一个我的!”
小孩似乎看见二哥的嘴角抽了抽:“……三弟,荀大人是文官。”
“……”所以你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么?
少年闻言不再辩驳,却仍止不住愤恨地哼了一声。
临走之前,二哥又想起了一些事,皱眉提醒了他:“对了,母亲已告知杨先生,你伤好之后再去上课。只不过这位杨先生……算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送走了两位哥哥,小孩又掌握了些许信息。比如他父亲帐下首席谋臣郭先生,比如分量足够的荀大人,比如他的二哥看起来颇有气度,比如他的三哥对战场很有兴趣,又比如他还有一个老师。
他已开始识字了么?
他顿了顿,唤来仆人,随意拿了卷,面不改色地凝视半晌。
接着他颇为无奈地发现,他看不懂。
这锦帛之上,他依稀可辨认一些字,但又不是很确定是否是这个字。而后这些字连起来,他又看不懂了。但他以前应是懂的,因为有些地方还有极为稚嫩的字体,似乎注解。
——失忆有可能连字都忘记了么?
他合起锦帛,面色愈发凝重,看起来就像思索字间含义。
他可以用这些时间了解足够想要知道的东西,但是这读书写字……
这如何是好呢?
小孩一手摩挲锦帛,大眼眯了半晌。
翌日当兄弟二人再来看他时,便见一手握着昨日翻看的锦帛,另一手拉着二哥的手,撒娇道:“夫子前几日斥责弟弟的字写的不好,还说要弟弟向二哥好好学习。二哥可否教教我,怎么写字才好看呢?”
少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胡闹,你伤势过重,怎可再惦记这些。”
小孩微仰头,眼中似乎闪出了泪光。他继续用糯糯软软的声音道:“那二哥来写,我就看看……好嘛,躺在床上好无趣哦……”
少年似有些心软,见他精神还不错,才勉为其难答应道:“好吧。”
小孩见他答应了,大眼瞬间闪烁出快乐的光芒。他飞快打开锦帛,指着一个字道:“二哥看我这个字写的好不好呀?”
他指的是一个“曹”字。
这个字在每一卷锦帛竹简最前方总会出现,随之的还有另一个“植”字。他猜想这应该是他的名字。而他原先不过七岁,原先的字写的自然不会好看。
十二岁的少年皱眉瞧了许久,才指着上半一本正紧严肃道:“字之精髓在于布局,不可太过紧凑,亦不可太过松散,当然笔画之间浓淡也需适宜。便如你这个曹字的上半……”他一边说着,一边至案几上握笔写下几字,谨作对比。
兄弟俩一个说一个听,其乐融融。而可怜三哥无聊趴在案几上,睡的有如小猪。
“啊……原来要这样写啊。”小孩眯起眼睛,笑的纯真满足。“二哥的字真好看,我一定努力练习,赶上二哥!”
少年见他真的很快乐,便摸着他发顶,微笑愈暖。
这一日,小孩假借学书法之名,成功知晓自己名曰曹植,更知晓他怎么也读不通的文字排版其实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的。
当然,最大的收获却是成功忽悠了好二哥曹丕,待他伤好,便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来教他习字。
他静养的第七日,头总算是不怎么痛了。
清晨睁开眼的时候,他又看到一人立在他的房内。这人身着天青长衫,墨发高束,露出棱角分明的脸。他长得并不算好看,但一双狭长的眼睛湛然有神,猝不及防之下仿佛看透人心。此刻正端坐于床边案几旁,漫不经心翻看曹植字帖,动作十分儒雅。
……这家人都喜欢在人睡着的时候偷偷进来探望么?
青年见他醒了,便笑了笑。他的笑容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曹植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夹着诡异的讽刺,但瞬间之后又成如沐春风的柔软:“四公子觉得如何?”
“……还好。”这究竟是这些天的第几次对话了?
青年的笑容里又添了些许的意味不明:“为师来看看你的伤势,”他顿了顿,扬了扬手中纸张:“这是你坠马之前临的字么。”
曹植垂眸不语。
此人眼中并无多少关怀,不像是特意来探望他的。他既自称为师,那一定是他的老师,杨修了。
但他的态度又为何如此怪异?
见小孩默认了,杨修继续道:“这篇《韩诗外传》卷十,四公子倒是临得不错。今日我观你气色不大好看,你我今日便不上课了,你且将之背诵一遍罢。”
“……”
杨修凝视着一语不发的小孩,微微眯起了眼。
这本是一个长得极为可爱精致的孩子,先前有些婴儿肥,看起来十分幼稚。这一病之下,脸瘦了些许,倒是透出几分的漂亮了。
半晌,曹植还是不语。
杨修一手支着下颚,挑了挑眉,逆光里说不出的不羁风流:“莫非四公子尚未背全?”
曹植依旧低头不语,从杨修的方向,还能看见小孩面上似歉疚似委屈的神色。
“那便读几遍罢。”杨修将手中纸张递与他,笑容愈发温柔。
“……”曹植接过纸卷,心中叹了口气。他看着方方正正的字,一字一顿往下读:“楚庄王将……(兴)师伐(晋)……告士大夫曰有敢……谏者死无赦……”(括号内为不认识的字)
“停。”每听他读一个字,他的眉头便皱得更深一分。待他读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叫了停。
曹植嘴角抽了抽。
他觉得脑袋又疼起来了。
杨修定定看了他许久,才拢了拢袖子,似漫不经心道:“四公子莫要告诉我,你不仅不会背诵了,还不识字了。”
曹植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眸敛去所有神情,只淡淡道:“我忘记了。”
杨修笑了笑:“是忘记了这一篇,还是忘记了全部?”
“……全部。”
杨修微微睁大眼,眼中略有一分惊讶——他也是真的惊讶了。
他愣了片刻,才遗憾般叹了口气,狭长的丹凤眼也缓缓眯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这边有人物草2皮,攻受热门= =。其实我原定的cp是他,不过九妹又说丕司马可逆不可拆,所以有点蛋疼。
第二鬼才郭嘉=a=,我最爱滴总攻~要不是他死太早了……蚂蚁一定为他受了!
第三荀彧,三国杀友爱称狗货=a=,我也喜欢他~~要不是年龄略大,我其实比较喜欢攻他=a=
第四啊瞒= =……喂,真的要父子年下么?!节操你肿么了!你肿么碎了!!你肿么死了?!!岂可修啊!!!!
然后三国时期的文字应该是美化版的隶书了,不过刚百度了下发现有好多字我认不出来= =+,再加上还是老写字,我觉得这个失忆的悲催男主是不可能瞬间就认全的。。
最后我也觉得我是攻~本攻攻德无量,哇哈哈哈哈,不过无线各种卡= =就算我用霸气镇压它……也搞不定这蛋疼别扭的受




[三国]七步成湿 4如此纯真
杨修其实并不喜欢曹营。
两年前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其父杨彪脸色不愉,曹操怒极以修母为袁术胞妹为名将之关押入牢,亏得孔融求情保住一命。而曹操在朝中根基尚且不稳,又为施行新政,有心弥补嫌隙。他听闻杨修少而敏,学识渊博被举孝廉,便以曹植之师为名诚邀,杨修乃应。
他到底没有后悔决定,因为曹植是个很不错的学生。
无论是这些天他缠着曹丕习字他人所表现的理所当然,抑或锦帛书简中细腻注解,都清晰说明了这一件事。事实上他非但好学,更生性聪颖,任何知识皆能一点而通,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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