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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白色
詹亦杨把行李从传输带上拿下来后才开腔:“这几天你照旧放假。”
“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你有个假公济私的老板。”
“假公济私”四个字原来也可以成为如此动听的情话,胡一下只觉得那一丝丝盘踞在心的甜蜜开始往她血液里渗透了,第一次意识到,有个这样的丈夫还蛮不赖的——
刚在心里夸了夸他,他立马就原形毕露,脸上的和煦表情说撤就撤,冷脸男的形象说来就来:“记住我的‘五大纪律、五不规范’。”
胡一下撇撇嘴,懒洋洋地答:“记住了。”
“那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他挑眉示意。
还能做什么?goodbyekiss嘛!不得少于三分钟嘛!胡一下心有不甘,还是乖乖撅嘴凑了过去,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巨大的冰激凌,任由他吮着含着,然后自己慢慢融化。
***
机场一别之后,胡一下基本上过回了单身生活。更准确点来说,因为某人太忙,她有丈夫等于没丈夫。
但等她基本上要把自己重新归类进“单身女郎”行列中时,又会被某人打回现实。
某人第一样法宝——短信。
长夜漫漫,独自一人在家的胡一下收到一条短信,发自今晚没时间回家,号称得睡在公司的某人:“在干什么?”
胡一下赶紧敲字,“我在家泡方便面”几个字刚打好,胡一下想了想,删掉,改写道:“我在酒吧泡帅哥。”
某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隔天胡一下的年假就休完了,她回公司销完假,抱着文件在走廊上好端端的走着,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遇袭。
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的爪子一把抓住她,转眼就把她扯进一旁的第二会议室,她的惊叫声刚冲到嗓子眼,就被人扣在门上来了个法式热吻。
会议室的门被她的背撞着关上,那薄的微凉的像在吃冰激凌的嘴让她想到了一个人,抬眼一看,果然——
“昨晚去酒吧了?”詹亦杨放开她的唇。
胡一下喘着粗气,脸都红了:“是啊!”
他不由分说,低头继续。
被亲吻品尝的嘴连连抗议:“例会要开始了……唔,你……你快放开,我要负责准备会议材料的!”
彼此的唇松开了,他的身体却仍旧紧紧贴着她的:“真的,去酒吧了?”
“首席秘书马上就要过来了,被她看见我就完蛋了,你赶紧……唔!”转移话题的嘴又被毫不留情地堵住了。
脑袋晕了手脚发软了胸口泛酥了,胡一下用力晃着脑袋躲避:“好了啦好了啦!昨晚我没去酒吧,在家里泡面!”
詹亦杨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地笑了。
某人的第二法宝——偷袭——成功。胡一下败下阵来,补好口红,例会差不多也开始了,与会者们鱼贯入座,对于詹亦杨的早到,他们无一例外地表达了诧异。
当然不乏眼尖的高层发现别的有趣的东西:“前两天看你嘴巴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今天你这伤口裂得更严重了?”
行政助理沉着脸让胡一下去买药,被詹亦杨挥手阻断:“不用麻烦了,我没什么大碍。”
胡一下没走成,尴尬地杵在那儿欣赏眼前这派和乐融融,所有人都看得出詹亦杨心情不错,开起玩笑来也不手软,就连首席营运官都打趣道:“我怎么看着像是被狗给咬了?”
胡一下狠狠瞪一眼背对她而坐的首席营运官,咬牙切齿地想,某人要敢说是被狗咬的,她就敢让他回去跪搓衣板!
“狐狸咬的。”
胡一下囧。
cfo、coo、cpo、cuo……n多个o,皆囧。
而当囧囧有神的胡一下对上某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整个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微妙。某人的第三法宝——暗度陈仓——成功!
不过很快这又囧又愉快的氛围就被打破了,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室温迅速降至冰点。
那个人就是,许方舟。
高层们明显分为两派,起身迎接许方舟的那几位和坐在位子上面无表情的那几位形成鲜明对比。
胡一下分别瞅瞅这两方恶势力,识相地躲到了首席秘书身后。
“许副总脸色似乎不太好啊。这也难怪,华南分部一交到你手里就出乱子,够你忙好一阵子的了。”精英酸起人来,可比欧巴桑们的杀伤力大多了。
许方舟不令人察觉地把目光从首席秘书身后某处收回,勾了勾嘴角:“我派了人去华南,这两天的情况好很多。”
“别太勉强自己,詹副总给了你资金,给了你市场份额,可不想看着你撑死。”
“我尽力而为。”
始终一言不发的詹亦杨直到这时才轻咳一声,剑拔弩张的诸位纷纷噤声,詹亦杨扫视全程,目光很淡,却不由得令人屏息。
“开会。”
胡一下听到淡淡的男声不容置喙地说。
所有人都看出了詹亦杨对这个所谓的对手有多不屑一顾,胡一下也不例外,历来骄傲的许方舟被揶揄、被轻视,胡一下承认自己有点郁闷。
胡一下,你不能这样——她正默默警告自己,有人突然轻拍她的肩膀。胡一下吓得一耸肩,抬头看见行政助理的脸,这才缓过来。
“你现在去买药膏,买好了尽快赶回来。”
反正她也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点了点头就匆忙走了。
***
最近的药房在半个街区外,胡一下开车遇到红绿灯,等得急了,心里又藏了事,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去咨询自己的军师。
“二妞,咋办?一想到他们要联合起来欺负许方舟,我就特别生气。我这样算不算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只可惜直到她买了药回公司,冷静都还没回短信。
一帮子人开完大会开小会,胡一下拎着药房的塑料袋进了小会议室,刚走进去就感觉到气氛之严肃。看来许方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詹亦杨的幕僚们正在商讨市场份额的调整、高管的变动,詹亦杨却不在。
“詹总呢?”
对方指了指里边那间门扉紧锁的办公室:“正在接待李行长。”
“哦,那……麻烦您待会儿帮我把药膏和消毒棉交给詹总。”
他们都没什么空说话,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去忙别的。
***
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着地,就胡一下最闲,可就算她最闲,也是忙到午饭时间才有空歇一歇。
都已经拿起听筒准备约qq女一起去吃午饭了,胡一下才想到qq女最近忙着张罗婚礼,请假没来公司。
胡一下放下听筒,不胜唏嘘,在她出差的这几个月时间里,还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想想曾经的“女人之家”。
想想曾经追在许方舟屁股后头跑的自己。
想想曾经那么没心没肺现在却为了一份鸡肋工作纠结得不能再纠结的冷静,曾经认定了一个男人非他不嫁现在却可以很平静地参加那个男人的婚礼的冷静,曾经因为感情头脑发热现在却任凭胡一下怎么撮合都不愿意再恋爱的冷静。
想想曾经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却马上就要“带球嫁”的qq女。
还有曾经那么爱腻歪在她怀里的小哈,现在却爱上了另外一条和它同性别的哈士奇,并且为了爱情果断地抛弃了它的主人。
胡一下越想越可怕,曾经那段美好的日子难道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秘书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没人陪着,连餐厅都不太想去了。
正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吃饭,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来到她桌前。
看到对方那低调奢华的袖扣,她心里就“咯噔”了一声,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
不是詹亦杨?胡一下汗。
竟是许方舟!胡一下惊。
“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方舟连和她说话都变得这么客气了?
***
天台。
今天天气不太好,风刮得有点狠,空气也不怎么清新。许方舟靠着护栏望向远方,在这由玻璃幕墙和钢筋水泥包裹的视界中,目光有短暂的停滞,他沉默很久,仿佛在鼓起勇气:“希望你……”
“阿嚏!!”胡一下的一个喷嚏把一切都破坏了。
胡一下赶紧捂住嘴,尴尬地笑一笑。他也淡淡笑了下,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胡一下揉揉鼻子:“你刚想说什么?”
许方舟失笑着摇摇头,虚虚地揽了下她的肩:“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说也罢,赶紧进去吧,别感冒了。”
胡一下脚下有点迟疑,他的目光,分明有话未说。她试探着问了句:“你不进去?”
“我再待一会儿,你还没吃饭吧,赶紧去。”
天台,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片刻之后,许方舟回头看了看。
她真的走了。
“希望在伦敦发生的事不会困扰到你。那只是我个人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不必在意。”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危险的地方。日本地震的时候我联络不到你,赶去东京也没见到你人,那种恐惧,不要让我再体验一回。”
“希望你以后也常笑,你难过了,很多人会心疼。”
“希望你——不,是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连这么简单的祝福都没勇气当面说出口,实在有点可笑。想着想着,他竟然真的笑出声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任由这笑声消散在这阴沉沉的乌云下,无力挽回。
她离开之后的天空,再没有放晴过。





客官不可以~ 52实体书部分12
詹亦杨来到秘书室,却扑了个空。
在餐厅订好了位来接女主角,女主角却擅离岗位,手机都忘了带,是该好好罚一罚,詹亦杨看了眼收手表,坐在她的位子上等。
粉色的电脑外罩,粉色的台灯,粉色的便利贴,粉色花盆里栽种的植物开粉色的花,连手机保护套也是长着两只长耳朵的粉色兔子,詹亦杨正惊讶于她从哪儿找来这么多粉色的东西,她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短信来自冷二妞。
“你家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让他知道你还没对许方舟死心,你说,是你死得比较惨,还是许方舟死得比较惨?”
詹亦杨点按手机的指尖僵住,脸也僵住。
不知何时,不远处飘来一句不确定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说这话的,正是刚从天台下来的胡一下。
***
詹亦杨迅速反应过来,悄无声息放下手机。
胡一下转眼已小跑进来,四处看看,确定秘书室没有其他人,这才放松下来,却不敢让詹亦杨久留,要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你快走吧,我同事回来发现你在这儿的话,咱们的关系可就暴露了!”
她拉着他的那只手被他反拽住,他很用力,手就像钳子一样,胡一下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他的怒意。看向他的脸,却看不到一点端倪。
胡一下正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他出什么事了,他猛地起身,拉着她就走。“喂喂喂!去哪儿啊?”
“……”
他始终铁青着脸色,也不说去哪儿,上了车就闷头往前开,胡一下忐忑地坐在一旁咬着手指甲,不时偷瞥他一眼。
他还是鸟都不鸟她。胡一下开始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哪儿又得罪他了。难道还是因为她昨晚骗了他的事?胡一下有点不确定,对着他的侧脸讨好地笑,一边并起两根手指举过头顶,作发誓状:“我……我承认错误,我不该骗你说我昨晚去酒吧泡帅哥。”
他没反应。
除了这件事,她还有哪件事得罪他了?胡一下想得头都痛了,无奈求饶了:“我到底哪儿又让你不满意了,你就直说吧。是要我做牛做马呢,还是要我肉偿呢,悉听尊便,成了么?”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这车刹得太急,胡一下差点飞出去,幸好被安全带勒了回来,她还惊魂未定,耳边响起硬邦邦冷冰冰的声音:“你早上买的药膏……”
胡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的话题:“药膏?怎么了?”
“专治脚气的你让我擦在嘴上?”
⊙﹏⊙
在她被自己的行为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他又说:“第二……”
还有“第二”???
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难不成她把消毒棉买成了卫生棉???
在她即将被自己雷得外焦里也焦时,詹亦杨默默地把她的手机塞到她手里。他怎么把她的手机带出来了?胡一下思考了下他这么做的用意,抬眸偷瞟了他一眼,这才点亮手机。
冷静回给她的短信赫然映入眼帘。
“你家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让他知道你还没对许方舟死心,你说,是你死得比较惨,还是许方舟死得比较惨?”
冷二妞,我要被你害死了——胡一下内心一阵狂啸。
他的声音倒还平淡,“给我个合理解释。”
胡一下头皮发麻,脚底冒汗,又是咬牙又是皱眉,面对这个审死官一样的男人,再发达的大脑在也转不动了,索性心一横,实话实说:“许方舟从小就一直很照顾我,你们欺负他我当然要为他抱不平。然后我又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你,就问问冷二妞,让她教我该怎么办咯!”
“是他欺人在先,我就算要整死他,那也叫合理反击,不叫欺负。”
他语气虽平淡,却隐隐透着股杀意。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不可爱?胡一下烦躁地抓抓头发:“许方舟也是替别人做事,身不由己。你难道就没想过离开艾士瑞,去别的地方发展?你那么厉害,有多少猎头想挖你走,何必在这儿忍受总部的打压?”
“你绕这么多弯子,还不如直接叫我把一切拱手相让,不要跟他争。”
胡一下狠狠把头一偏,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还不如不问我这些,你就偷偷整死他好了,反正我相信你可以把事情瞒得滴水不漏,那样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他淡淡哼了一声:“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鬼迷了心窍。”
沉默啊沉默。
僵持啊僵持。
胡一下一时之间想到很多。
想到詹亦杨清隽的模样。
想到天台上的许方舟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想到了周女士告诉过她的那番话:“大杨杨从小就是那种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的人,如果他愿意信任你,愿意让你知道他真实的想法,那就证明你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真实的东西往往是别人没有办法接受的,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包容他、理解他。当然了,他如果不告诉你他在想什么,也不是说他不在乎你,总之……哎算了算了,我这个做妈的都不敢打包票说我了解他,跟你说这些只会让你更混乱,一下啊,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啊?”
甚至想到了自己因为从电影院溜去机场追许方舟而惹怒他的那段时间里,行政助理对她说的那些话。
……

“我把詹总惹毛了。”
“……”
“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进公司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谁能把詹总惹毛。当然要好好膜拜你一下。”
“谁说的?惹毛他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他怎么对谁都是冷冷的,还连续fire掉那么多助理?”
行政助理竖起一根手指头,煞有介事地晃动:“胡助理,看来你还不够了解你的老板。疏离和生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疏离,是因为不在乎,生气却是因为在乎……”行政助理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讲到这里生生一顿,又开始反思自己之前说的话,“……说的也对,詹总怎么可能会在乎你一个助理?”

……
“下车。”詹亦杨突然开口,把她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一言不合就让她下车?太没风度了!
见她一动不动坐在那儿,詹亦杨重复:“下、车。”
胡一下狠狠咬牙切齿一番,骄傲地一扬下巴,“我才不稀罕做你的车!”开门下车,毫不迟疑地往回走。
到底是底气不足,胡一下不由得越走越慢,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垮下去,心里一直念叨着:怎么还不赶快叫住我啊混蛋!我没带钱出来啊混蛋!没法打车回去啦混蛋!
她一路走得有多怨念,当她听到身后响起的那句“等等。”时就有多欣喜。
詹亦杨话音刚落胡一下就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但她立马重新板起张脸,装作不甘不愿地回头,没好气:“干嘛?”
詹亦杨站在车旁,手肘搁在那半开的车门上:“你走错方向了。”
“哈?”
詹亦杨下巴一抬,示意她看向街边那幢酒店大厦。
这男人带她进酒店想干嘛?该不会把她刚才那个“肉偿”的玩笑话当真了吧?
现在还是大白天啊混蛋!要不要这么饥渴啊混蛋!我下午还要上班啊混蛋!就不怕她过劳死啊混蛋!
一路暗暗骂着一面跟着他穿过酒店大堂、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开,胡一下就傻了。
他带她来的不是酒店套房,而是餐厅?
这男人的大脑构造绝对异于常人,要不然怎么刚吵过架就请她吃饭?可看他表情,明明还在气头上。
诡异。十分的诡异。诡异到她连顶级松露料理都不敢吃了,就怕他在里头下毒。
对面的男人虽冷着脸,却是照吃不误,还格外的斯文优雅,至尊美味在前,胡一下也快要扛不住了,咽了口口水,又咽一口:“你……还在生气?”
他用他的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既然这么生气,干嘛还请我吃饭?”
詹亦杨放下刀叉,抬头看她一眼:“我改注意了。这顿你请客。”
“我请?”
胡一下愣了半秒,就像突然被人按了暂停键,然后“唰”地开动,又像被人按了快进键。只听刀叉“乒乒乓乓”地碰在餐盘上,只见她一阵又一阵的风云残卷——
她终于用实际行动说明什么叫做“花了钱就要吃个够本”。
餐后甜点是冰激凌,管它造型有多漂亮,管它上边是不是有可食黄金,好吃才是王道,胡一下舀起一大勺就往嘴里送。
味道是很好,可是怎么口感有些诡异?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磕在她牙壁上,胡一下不由得顿住了,对面的詹亦杨神色一紧:“等等!”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胡一下条件反射地把嘴一张,凉凉滑滑的冰激凌就这样滑进了喉咙,那坚硬的东西碰在喉咙壁上,引得她一阵干呕。结果——
“吞下去了?”
看着这个凑过来帮她拍背的男人,胡一下用眼神愤愤地说:原来你不是要毒死我,是要噎死我……




客官不可以~ 53实体书部分13
十分钟后。
护士领着胡一下出来,还顺手给了她一个器皿盘:“你已经吃了泻药了,有反应了就直接去厕所,然后再回来做扫描。”
胡一下哭丧着脸点头。
满含怨念的目光雷达一样扫向某人,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打电话:“……统统挪到晚上,下午有事不回公司。”
詹亦杨收了线,回头见这女人正瞪着自己。无奈又怜惜,坐到她身旁搂紧她,让她枕着自己的肩:“是我不对。”
他一句软话瞬间让她的满脸愤怒变成满脸委屈,胡一下嘴巴鼻子都苦哈哈地皱在了一起,詹亦杨一生的气都在今天叹完了:“五不规范加一条:吃东西不准狼吞虎咽。”
这还不是都怪你?我说送戒指要有个浪漫的送法,你倒好,送个戒指差点把我的命都送没了——胡一下正欲反驳,远远传来一句:“狐狸小姐,我看你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胡一下循声看去,方舟?
“你怎么下来了?”
方舟指一指帮他推轮椅的小姑娘:“这位一直垂涎你的小护士跑来告诉我你在这儿。”
胡一下也走了过去,瞟一眼那面红耳赤的小护士,护犊心切地迈步向前,直接站在了小护士和詹亦杨中间,问方舟:“你怎么在这儿?”
“亦杨没告诉你我在住院?”
“没。”
方舟耸耸肩:“詹亦杨,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我可是告诉了你好几次,让你带狐狸小姐来探望探望我。”
詹亦杨不知为何,沉默不语。
病美男坐在轮椅上,独撑一抹风景,美男协会会长胡一下不禁柔声细语地关切:“你什么时候住院的?为什么要住院啊?你没什么大碍吧?”
“大概是你们在马尔代夫蜜月旅行那会儿。”方舟指指自己的腿,“病情有点反复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哎,不说这么扫兴的了,跟我说说你怎么也跑医院来了,而且还拿着瓶——泻药?”
胡一下不好意思地把拿着泻药的手背到身后去,开始避重就轻地讲述事情原委,听了片面之词的方舟失笑地瞅瞅詹亦杨,直摇头:“你智商比你身高还高,你构建过6款顶级风险理财产品,你能把对冲基金和qdii玩出花来,可你怎么会想到把戒指藏在冰激凌里这种又土又烂的招?”
又土又烂——这个形容太贴切了——不仅又土又烂,还十分危险,胡一下默默补充道,一边学着方舟的目光,略带鄙视地看看詹亦杨:“你看吧你看吧,我吞戒指的惨剧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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