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化好妆,汪听雪便起身去了后院的小祠堂,对着汪父汪母的牌位磕头拜别,以示出阁。
待回到正房,便有宗人府的女吏捧着凤冠为汪听雪梳头,那凤冠上缀满了流光溢彩的翠叶牡丹,蕊头两只口衔垂珠的金凤振翅欲飞,珠光四溢的东珠正坠在汪听雪眉间,更衬得她朱/唇皓齿,秾艳中更添几分亲王妃的贵气。
刚刚带上盖头,容承衍便到了小院外迎亲,隔着影影绰绰的喜帕,汪听雪只能看见他脚踏红靴的向自己走进,锣鼓喧天的热闹声中,一只滚烫的大手捏了捏汪听雪,便扶着她上了喜轿。
同民间大婚不同,亲王成亲还需前往容氏神庙拜见列祖列宗以示庙见,待跟着司仪的祝唱拜完了天地,汪听雪才算结束了一整日的奔波,可以安坐在喜房里等候新郎。
容氏皇室人丁稀少,除了几个在外就藩的亲王和宫中的帝后,能称得上容承衍亲长的便只有松阳长公主了,她是皇上的不同母的二姐,却并不受先皇宠爱,同当今陛下关系也只是平平。
容承衍请她来暖房,不过是碍于宗人府的礼议罢了,此时满屋姹紫嫣红中,他眼中只能看见安坐在拔步床/上的汪听雪。
接过喜秤,容承衍挑起了汪听雪的红盖头,骤然亮起的光线让汪听雪下意识的眯了眯眼,震颤的羽睫仿佛眨在容承衍心底,看着她对自己露出的浅笑,容承衍手一抖,合卺中的酒洒落一地。
原本窃窃私语的喜房此时安静一片,跟着松阳长公主一同来暖房的女眷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颜如舜华的汪听雪,一个个心中暗叹,怪不得她能以一介民女之身嫁入皇室,原来竟是如此花容月貌。
恋恋不舍的容承衍被王府长史请去陪客,簇拥在喜房的女客称赞了几句便也各自散去了。汪听雪解下头上沉重的珠冠,刚刚用了餐,门边就响起容承衍略带喘息的清冽嗓音,“你们都下去。”
房间里伺候的下人不敢多言,都轻手轻脚的出了正房。容承衍回手关上门,听着木门阖上时的嘎吱声,坐在花梨木桌前的汪听雪无端的就红了脸。
侧过脸避开容承衍噬人的目光,汪听雪不自在的起身就要往净房走,“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没有洗漱呢。”
“不如王爷稍待……”她话说到一半,就被大步上前的容承衍自身后打横抱起,双双跌进了挂着大红蜀绣鸳鸯戏水帷帐的拔步床里。
“洗漱不急,你先待我……”他撑着胳膊半抬着身子低头看眉黛羞蹙的少女,“听雪,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了。”
男人沉下/身子覆住娇柔的少女,薄唇激烈的索取着她唇中的甜蜜,汪听雪亦抬臂搂住他汗湿的脖子,眼中似喜还羞。
“你欢不欢喜?”他凑在她耳边低问,此时正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之时,汪听雪蹙眉不语,只颤抖着反手握住床头的浮雕并蒂莲纹垂柱,一副不胜采撷的娇/态。
红烛渐渐燃至尽头,明灭不定的烛光里,摇曳的拔步床帐中传来少女娇/软低语,“等……等一下,红烛快熄了,我想看看是……是哪一支先熄灭。”她断断续续不成句的低吟只惹来男人低哑的笑,“听雪尚有余裕关心红烛,想来是我仍不够努力。”
此时风俗正是要看洞房花烛夜中代表夫妻的红烛哪一盏先熄灭,以此寓意着夫妻那一方先行离世。
伴随着暧昧咂舌声,帷帐外的红烛双双熄灭了,“我不愿同你先后离世,与其忍受那份孤独,不如你我二人一同熄灭。”
虽然骤然得喜,但容承衍不是不知节制的狂徒,他们夫妻二人明日还要入宫叩拜帝后,在浴/室中又得逞了一回后,他便抱着身软体倦,睡眼惺忪的汪听雪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放明,几个丫鬟就服侍着全身酸痛的汪听雪起床梳洗,今日/他们要赶吉时入宫朝见帝后,半点不能耽误。
一身金丝织锦礼服的汪听雪虽面上含嗔,但到底在入宫前给了浓眉深蹙的容承衍一个笑脸以示宽慰,她知道,容承衍此时甚是担心孙皇后会难为自己。
两人相偕下了马车,要先步行去皇上的乾清宫参拜,短短数日,纵情享乐的容翰帝便越发憔悴了,他整日/不知节制的服用红丸,面上竟已有谢世之相。
看着挺拔英武的儿子,容翰帝松弛的眼皮中射/出一丝精光,“你如今已经大婚,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容承衍恭谨的跪在地上,沉声道:“承蒙父皇恩宠,让儿臣得以同心爱之人结为连理。儿臣平生并无大志,现在只等着父皇寿辰后便打算回乌州了。”
听着大儿子老实的回答,老皇帝满意的捋了捋长须,“你能安心镇守藩地,朕也就放心了。”
和颜悦色之下,对汪听雪也多了几分耐心,更破例赏赐了一柄冰透湖水绿的如意以示恩赐。
坤宁宫里,知道皇上对肃王夫妇多有赏赐,按品大妆,高居凤座的孙皇后面上就多了几分阴沉。然而抬起头时,她看向两人便又是那张温柔和善的笑脸。
“承衍自就藩以来,多年不曾回京,快让母后看看,我儿可是瘦了。”一边说着,孙皇后一边泪眼朦胧的向两人走近,一副情真意切的慈母做派。
容承衍却侧身避开了她的手,“儿臣出外,是为国镇守江山,谈何辛苦呢。”
孙皇后见他抗拒,也不勉强,只转眼打量垂首立在一旁的汪听雪。这女子果然生就一番好颜色,不枉这心机深沉的小崽子为了她露出马脚。
她早已派人前去松州打探情况,自然知道那所谓的蜀州商人定是眼前肃王假扮,一想到松州知府中年丧子的惨状,她就想起当年大哥是怎么名誉尽毁的横死。
好一个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如今想来,皇儿的不受宠爱,背后想必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这个惯会做戏的孽种,居然藏的这么深。
孙皇后藏在袖底的手攥出了血痕,面上却依旧是融融笑意,“说起来,肃王妃同我们孙家倒是有几分缘分。”
她抬手拿起宫女端着的描金酒杯,浅笑着递给了汪听雪,“算上籍贯,本宫也是江南人,今日同肃王妃一见如故,这是江南名酒玉楼春,肃王妃可愿同本宫一起,满饮此杯?”
描金错彩的琉璃杯里荡漾着清冽的绯色酒液,隐隐还透着几分醇厚酒香,汪听雪尚来不及接过,站在一旁的肃王就已是神色大变,抬手就打翻了酒杯。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71.君夺臣妻
跌落在地的琉璃杯碎成几瓣, 绯色酒液染了一地。不等孙皇后说话,汪听雪就瑟缩着肩哭了起来,“听雪不胜酒力, 王爷担心听雪酒后失仪, 却不慎冒犯了娘娘, 还请娘娘恕罪。“
她滚着泪拉浑/身/紧/绷的肃王给皇后行礼, 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惹得孙皇后眉尾一垮, 准备抬手拭泪的手便缓缓放了下来。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汪听雪, 孙皇后眼中闪过阵阵冷光,好一个机灵的丫头,她原本想就势哭出被庶子伤透了心的悲痛欲绝,却没想到她也是个唱做念打的高手,说哭就哭,她若再追究下去,倒显得自己这个做母后的苛刻了。
也罢, 既已试探出容承衍对这狐媚子的重视, 目的便也算达成了。
孙皇后心中一定,面上便又宽和的笑了,“本宫虽是一番好意, 却差点好心办了坏事, 这玉楼春不喝也罢。”
只是到底意难平, 仍忍不住刺了刺汪听雪, “肃王妃你出身寒门荜户, 可能还不太适应皇家礼仪,身为一府王妃,这说哭就哭的小家子气可得改改了。”
汪听雪轻拭腮边泪珠,闻言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实不相瞒,儿臣甫一见娘娘,就想起了家中老祖母的音容笑貌,她老人家也是如娘娘这般亲切宽和。儿臣这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伤,所以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孙皇后登时气了个倒仰,这眼中没有上下尊卑的贱人,竟然把自己比做她早已离世的老祖母。
素来最在意容貌的孙皇后恨不得立即叫宫女拿铜镜来检查一番,要知道,在她平生最得意的两件事中,除了椒房独宠十几年,剩下的便是保养得宜,年近五十还风韵犹存。
近来为了谋划皇位,她咬着牙选召了不少妙龄少女填充后宫,虽然手中握有这些女子的生杀大权,但揽镜自顾时,孙皇后也难免神伤韶华不再。
如今汪听雪一言,正正戳中了她的痛点,让她连面上的假笑都顾不得维持,只想狠狠撕了眼前这张美人面。
容承衍心中暗笑汪听雪的伶牙俐齿,见孙皇后额间似有青筋暴起,知道这个虚伪的女/人此时是真的怒了,急忙上前一步挡住了孙皇后瞪着眼射向汪听雪的阵阵利芒,
“听雪生性质朴直率,如果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还请母后多多谅解。我们入宫已经多时,就不多打扰母后,先行告辞了。”
孙皇后闭了闭眼,面上扭曲着扯出一抹浅笑,“去吧,有空带着肃王妃多进宫看看母后。”
出了坤宁宫正殿,容承衍才低笑着点了点汪听雪,“也是你能言善辩,才能气得那假面人破了功。”
汪听雪垂眸低笑,“我又没说错,皇后确实很像我祖母,一模一样的口腹蜜剑。你是不知道,她从前嫌弃我娘生不出儿子,差点趁我爹外出行商时害死我和我娘,若不是我爹临走前留下了几个靠得住的妈妈,王爷如今能不能看到我还是两说呢。”
容承衍原以为,有汪父这样宁可让女儿招赘也不肯过继的父亲,汪听雪的童年一定很幸福,却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惊心动魄的曲折。
“祖母平生最羡慕的就是封妻荫子的读书人,可惜我爹却开窍开在了经商上,到底没为她挣来个诰命。若是祖母在天有灵,知道我今日将她比做一国国母,想来也能含笑九泉了。”
他心疼的抬臂将眼前少女揽进怀里,却被她话中的戏谑逗得哭笑不得,只好/紧了紧手臂,也不多言,只在四目相对之际同汪听雪相视一笑,两人并肩走出了雕梁画栋的深宫。
容承衍之前准备的寿礼被他拿去交换了赐婚圣旨,此时自然要重新再准备一份,这一次,他并没有再费心准备什么奇珍异宝,只是同汪听雪一起画了幅万里江山图以表心意。
到了陛下寿辰那日,鸣钟击磬,莺歌燕舞的金銮殿里,排队献上寿礼的大臣准备的礼物一个比一个奢华精致,从堆起小山的金镶玉寿桃到鎏金嵌红宝的万寿围屏,直哄得容翰帝龙颜大悦。
在这样的情况下,肃王献上的万里江山图便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提前收到了孝敬的老皇帝并未动怒,乐呵呵的收下了礼物,随手放在了御台上,没说喜欢,却也没说不喜欢。
献礼的高/潮是捧着一座万寿珐琅四方天尊上前的二皇子,已经年近十岁的二皇子清晰流畅的当场为皇上献上了一首对仗工整,词藻华丽的献寿词。更妙的是,他话音刚落,就有台下大臣惊呼,“那四方天尊的脸,和陛下一模一样!”
此时孙首辅便颤巍巍的跪了下来,恭敬的表示,如今国泰民安,百姓感念陛下的恩德,自愿在江南为陛下建了生祠,供奉的正是眼前的四方天尊。
如此挠到皇帝痒处的寿礼,自然引的容翰帝眉开眼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珐琅天尊,看二皇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情。
正是其乐融融之时,就有一个刺耳的女声响起,“肃王怎么说也是陛下长子,怎么送你父皇的寿礼如此简陋,莫不是娶了个小户女,便也学起了那蓬门荜户的寒酸不成?”
说话的正是松阳长公主,她柳眉倒竖的站在席中,一副为兄长打抱不平的愤慨模样。
看着容承衍抬眼望来的幽暗双眸,那如有实质的戾气让长公主不自然的有些瑟缩,然而想起孙皇后保证的为她小儿子谋一个外放实缺,她便又涌起了无穷的勇气,挺直腰板瞪了回去。
容承衍半眯着眼转头看向坐在凤座的孙皇后,见她面上表情也有几分不虞,便知这定是他那蠢姑姑自作主张,只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小户女羞辱他的妻子,那话中的轻蔑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他正欲起身,却晚了身侧的妻子一步。汪听雪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央,“启禀父皇,儿媳实在是为我们王爷冤枉,如此莽撞的站出来,只是为还我们王爷一个清白,不知父皇可容儿媳为父皇解说一二?”
容翰帝捻着胡子点了点头,汪听雪便款款上前取回了画,摊开卷轴展示给大家。
“诸位大臣都是博览群书的有学之士,还请诸位细看这万里江山图。”
她向四周展示了一番,又转身对容翰帝说道:“父皇请看,这江山图实际上是一幅百寿图,这形似小山的寿,寓意的是父皇寿比南山,这蜿蜒曲折的寿,是恭祝父皇早日得道,生生不息。”
“殿下为了巧妙融这百寿进图,可以说是废寝忘食。礼轻情意重,这小小一幅图,背后正是殿下对父皇的一片拳拳孝心啊。”
饶是容翰帝这样万事不萦于心的人,也有了几分动容,亲自下了御座接过汪听雪捧在手中的画,看那僵立在席中的松阳长公主便满是不耐。
容承衍含笑看着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妻子,亦起身走到了大殿中,“父皇,儿臣尚有一事如鲠在喉,请父皇容儿臣说出来。”
容翰帝自然颔首应允,肃王便转身看向满头大汗的松阳长公主,“昔日太/祖有言,我容氏皇族娶妻,应以平民女子为宜。肃王妃德言容功样样兼备,却无故被姑姑羞辱,敢问姑姑到底是看侄儿不顺眼,还是不满我容氏祖训?”
松阳长公主此时脸红一阵,白一阵,早已骇得如抖筛糠,她本就是皇室中隐形人一般的存在,如今见恶于陛下,又被扣上不满祖训的帽子,哪里还敢反驳,竟眼一翻厥了过去。
容翰帝对自己这端不上台面的妹妹更加不满,只轻咳了几声,“松阳身体不适,以后就在府中静养,不必再出来交际了。”
此言一出,搀扶着长公主的几个儿媳也是各个神色灰败,府中正靠着长公主撑场面,如今陛下发话,她老人家被变相禁了足,她们以后的生活还有什么盼头。
坐在凤座上的孙皇后此时强撑着笑脸,心中已经在暗骂松阳长公主蠢货。她先前以利诱之,是为了一会请长公主站出来揭发奸/情,却没想到这蠢货一心想着讨好孙家,到提前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她捻起帕子擦了擦唇,起身示意自己要去净房。坐在下首的孙方惜没有错过孙皇后的眼色,识趣的跟着站了起来。
今日孙方惜按品大妆,穿的是郡主礼服,她一个妙龄少女,同一群上了年岁的老封君一同进宫,一路上不知引来这些诰命夫人多少羡慕。
可惜她所有的自得都在一袭亲王妃制式鸾服的汪听雪出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汪听雪今日挽了朝云髻,耳边坠着只有亲王妃才能佩戴的七珠凤钗,在金绣云纹褕翟衬托下,娇艳妩媚中更添高贵,甫一出场便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外命妇的议论话题也顿时由方惜郡主变为了肃王妃,同为内命妇,原本还沾沾自喜的孙方惜此时不甘不愿的站在汪听雪身后,顿时便如皓月之光下的萤火,挺直的腰板也渐渐萎顿了下来。
肃王被松阳长公主指责时,孙方惜快意的几乎就要笑出声来,然而汪听雪随后的大出风头又让她差点揉破手中的绢帕。松阳长公主的贸然出头无疑打乱了她们的计划,如今长公主已黯然退场,按计划马上就要上场的孙方惜顿时就有些无措。
孙皇后的一个眼神让坐立难安的孙方惜如蒙大赦,“娘娘,长公主晕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轻蔑的瞥了一眼紧张的孙方惜,孙皇后慢条斯理的拂了拂玉盆水面的花瓣,“你的任务没有变,接下来的事情,自有本宫处置。”
孙方惜看着铜镜里淡定自信的孙皇后,惴惴不安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姑姑放心,我一定将那汪氏引去访菡阁。”
孙皇后自那日肃王表现出对汪听雪的在意后便定下了今日的计划,孙方惜会负责将汪听雪引去访菡阁,而在哪里等待她的,不是她想象中的肃王,而是服用过红丸的陛下。陛下同儿媳通奸,不甘受辱的肃王拔剑弑父,被禁军乱箭射杀,而陛下唯一的子嗣二皇子,便就此登基。
按原计划,揭穿这一切的是皇室中辈分较高的松阳长公主,如今她不中用了,孙皇后便只好亲自上阵,率众卿发现丑闻了。
“一会洪妈妈会同你一起,你只要和那汪听雪搭上话,后面的事情自有她负责。”
孙方惜有些不甘心孙皇后对她的不信任,却也不敢多言,喏喏出了净房先行回殿。
安静的净房里,清幽的檀香烟雾缭绕,孙皇后细致的擦干了手,淡淡对站在她身后的宫女素竹说道:“一会陛下回宫暂时休憩时,你便拿着本宫的手谕和命牌带二皇子出宫,自会有人与你们接应。”
“若是一切顺利,我会命人在西北角点起烟火,你便带二皇子回宫登基。”
说到一半,孙皇后闭了闭眼睛,咬牙说道:“若是事情不顺利,你便照我说的,将手谕交给漠北的方伯阳,就说本宫之前承诺的仍然有效,只要他放漠北狄族入关,待二皇子南幸之时,他便是这容朝的关中王。”
素竹顿时跪倒在地,“娘娘,您这是……这是与虎谋皮啊!”
孙皇后咬了咬唇,“那容承衍生性狡诈,本宫不得不留个后手。这样纵使事情功亏一篑,他容承衍,也不过亡国之君。而我的皇儿,还能在江南安享富贵江山。”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72.君夺臣妻
待到一身金凤鸾服的皇后雍容华贵的安坐在凤椅上时, 谁也没有发现她身后少了一个宫女。
陛下到底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坐到一半就感到周身疲乏,揉着额头就要回乾清宫小憩, 接下来的千叟宴便也推迟到了傍晚。
大殿里的人便被宫女三三两两的引去侧殿休息, 看着汪听雪眼下的青痕, 容承衍心中满是心疼, “今日起得太早了, 我带你去我从前住的重华宫休息一会吧。”
汪听雪支着下巴嗔了他一眼, “还不都怪你, 昨夜我说了今日还有正事,你却非要放肆,现如今到来做好人了。”一边说着,汪听雪一边娇慵的掩唇打了个哈欠,露出了耳后一点红痕。
容承衍心中一热,顿时想起眼前少女昨夜是怎样汗湿着脸躺在贵妃榻上颤着声求他的,他动了动手指, 抬手拉过汪听雪的手腕, 推开莹润的羊脂玉镯,那纤细白/皙的手腕还犹带簟纹。
男人略带薄茧的长指轻抚那红痕,“是我不好, 一时恣意, 可惜了王妃一身冰肌玉骨。”一面说着, 一面凑到汪听雪耳边低语, “下一次, 我一定记得在上面铺一层雪缎。你也不必那么辛苦,也免白白沾湿那贵妃榻,昨夜我可是一番好擦。”
汪听雪顿时粉面生晕,只觉得身体一软,仿佛又回到昨夜那方寸大小的贵妃塌上,无论自己如何推拒都避不开他那刃剑,又恨自己不争气,被他压得只恨不得融在那塌上。
早上起来,才发现自己扶在瑞草雕花栏柱上的手臂都印上了簟纹。
她抬手拧了容承衍一把,环顾了四周一番,抬头凑了他耳边:“昨夜你为何那么兴奋,莫非今日……”
容承衍了然一笑,眼中却熠熠生辉,他执起汪听雪的手笑道:“孙家打算在今日发难,我昨夜想到多年筹谋今日便能见分晓,难免有些情难自已。”
汪听雪侧头靠在他怀里,“想必王爷已经做好了准备,听雪也只能提前恭祝王爷心想事成了。”
容承衍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鬓发,正想说话,就被拿着拂尘的御前副总管祝平打断,面百无须的老太监尖着嗓子说道:“王爷,陛下唤您过去。”
容承衍挑了挑眉,“父皇此时不是正在休息吗?怎么会突然唤我?”
祝平板着脸回道:“陛下的心思,我们这些奴才哪里清楚,还请王爷跟我走一趟吧。”
容承衍面色一沉,他看了看此时尚有不少大臣的金銮殿,捏了捏汪听雪的手,“你在殿中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回来。”
汪听雪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等你回来。”
然而容承衍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小丫鬟,第一次后悔没有提前训练几个会武功的女护卫。
那太监又开始催,容承衍只好抚了抚妻子的肩膀,起身跟着他走出大殿。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汪听雪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她当然会等他回来,只是她可没保证,中途不会出去。
果然,容承衍刚刚离开不过片刻,上来添茶的宫女就打翻了盘中的玫瑰露,染湿/了汪听雪的宫装。
那宫女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泫然欲泣的向汪听雪请罪,声音尖得引人侧目。
“哎呀,王妃的裙子都湿/了。只是今天是皇上的寿辰,王妃大人有大量,便宽恕了她吧。”孙方惜立刻就闻风而动得凑了上来,惺惺作态的给那宫女求情。
汪听雪脸上始终挂着平静的浅笑,“这宫中自有赏罚,你也不必向我请罪,该怎么罚,自有宫正司的典正处置。”
她起身抖了抖裙摆上的水痕,“我现在要去净房清理一番,郡主可以让开了吗?”
孙方惜没想到,这汪听雪竟如此上道,自己就要急着往陷阱里跳,连忙侧身让路,“本郡主身体也突然有些不适,王妃不介意我一起吧。”
汪听雪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往外走,孙方惜也不生气,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洪妈妈,两个人快步跟上了汪听雪。
刚到净房,那先前叫走容承衍的老太监就挥着拂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肃王妃,您可叫老奴好找,肃王在殿前失仪,惹怒了陛下。陛下正要将他贬为庶人呢,如今只有王妃您能劝得动肃王了,快同老奴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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