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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是薛茵的,是不是薛茵找上了你们?”
薛家夫妇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徐碧蓉挺直了背,冷笑道:“我可以把股份转让给你们,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要按市价转让。第二,我要你们当着薛茵的面,承认我才是薛茵,而她,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一想到碍眼的薛茵被亲生父母亲口否决,徐碧蓉就难以抑制心底的快意。就算她再有能力又怎么样?还不是注定要众叛亲离。
为了这份愉悦,舍弃一点股份又算什么。
而要现金,徐碧蓉抿了抿唇,世事难料,她也得给自己提前准备一点后路才行。
薛父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做,太残忍了。
然而薛母却一口答应了下来:“好,我们答应你。”
徐碧蓉接过了文件,却也不急着签,“文件我带回去了。等我找律师好好看看,再交给你们。”
“毕竟,虎毒尚不食子呢,你们二位,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
满意的看见薛父薛母脸色紫胀,徐碧蓉拿着文件趾高气昂的出了薛家。
“啪!”薛父气急败坏的砸碎了手中的骨瓷茶杯,“竖子!贱人!”
“好了。”相比怒气冲天的薛夫,薛母脸上的不悦在徐碧蓉离开薛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淡定的捻起瓷盘里的牛轧糖,“味道是不错。”
“刘妈,过来把客厅收拾一下,我们一会还有客人呢。”
看着义愤填膺的丈夫,薛母优雅的擦了擦手指,上前覆住了他的手,“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冒牌货,等我们说动了df资本的人,想解决她还是轻而易举?”
“可是,难道我们真的要当着茵茵的面……”
薛母不耐烦的打断了丈夫,“不然呢?我们能怎么样?要不是她自己不注意,怎么会被别人占了身份。”
见丈夫仍愁眉不展,她放软了语气,“等我们被如茵拿到手,大不了给茵茵一点补偿就是了。你也不希望如茵落到一个外人手里吧。茵茵这么懂事,她会理解我们的。”
薛父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df资本的那个贾斯汀,真的会和我们一起重启c轮融资吗?毕竟,可是他提醒了那个女/人啊。”
薛母冷冷一笑,“在商场,哪有什么永恒的朋友,真正能永恒的,只有利益罢了。算上我们偷偷收购的股份,只要再加上那10%。我们就能和df资本平起平坐。”
“只要两方联手,我们手上的股份就足够赶那个女/人出局。这件事,对df资本有利无害,他们为什么不答应。”
薛母的话有理有节,薛父听的频频点头,眉间最后一丝顾虑也消退了。
见丈夫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薛母眼底浮起了一丝满意,薛茵被一个心思浅薄的冒牌货占据了身体,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她们母女缘薄,这样远远拉来了距离,再没了利益冲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如附骨之疽的婆婆的影子,终于可以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
“太太,外头有一位先生,自称姓邓,说是您邀请的客人。”
阿姨的请示打断了薛母的沉思,她闭了闭眼,敛去了眼底的思绪,唇边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微笑。
“请他进来。”
何氏总部
总裁办公室里,何瑞然正专心的批阅着文件,叮咚,有新邮件。
何瑞然揉了揉眉心,点开了邮件:是何子鸿从美国寄来的关于美国默林奇公司的四价流感疫苗的事宜。
这段时间,华沣生物将成为国内首家引进四价流感疫苗公司的新闻已经不断被消息人士放风。
随着而来的,是华沣生物股价的不断上扬。与其同时,何氏生物作为默林奇多年的合作伙伴,却缺席了竞标会,也引来了不少揣测。
看着何子鸿附在邮件最后的和弗兰克·伯纳德博士的合照,何瑞然眯了眯眼,这几天,就暂时先让华沣生物风光几天好了。
思索着是不是要在暴跌中抄底华沣生物的何瑞然突然停下了手指,死死的盯着屏幕上何子鸿的照片,眼中射/出了阵阵寒光。
照片中笑弯了眼的何子鸿,左眼眼角恰好有一个痣。
何瑞然瞬间回想起那天薛茵喝醉后的喃喃自语:“你变了,我记得你左眼眼角有颗痣的,痣呢?怎么不见了。”
再一联想薛茵对何子鸿的不同,何瑞然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不肯接受自己,难道那所谓的苦衷,就是何子鸿吗?
“何总。”
一身烟灰蓝包臀裙的薛茵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办公室,“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情想向您汇报一下。”
看着办公室里玲珑曼妙的女/人,何瑞然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了胸口的暴戾,“什么事?”
薛茵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这是新住宿事业部上线以来的利润表,环比全行业,我们的净资产回报率和利润增长率都远超平均,这个月,我们新开业20家酒店……”
“我知道了。” 何瑞然打断了薛茵的汇报,“之前,我承诺过要给你的10%股份。这里是股权转让书,你签一下吧。”
薛茵摇了摇头,“我不能要。”
何瑞然站了了身,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为什么不要?”
薛茵抬头看向何瑞然,“总之我现在不能要,对了,这是我关于收购如茵酒店的提案,请您看一下。”
“如茵酒店是国内久富盛名的经济型连锁酒店。这几年,酒店业行业不景气,营收增长甚至跑不赢gdp,其中薛氏的璧月酒店甚至已经出现负增长。”
“这次如茵酒店打算转型为主题精品酒店,不失为一招妙棋。但他们的缺点却是缺乏线上引流机制与文化创意展示的能力。”
“等到如茵上市,他们就会拥有大批融资渠道,可以从容转型。”
“现在,如茵陷入了内斗,正是我们吞并如茵的最佳时机。”
看着侃侃而谈的薛茵,何瑞然薄唇深抿,下颌紧绷。
“你想对付薛茵?”男人的声音沙哑而阴沉,薛茵眨了眨眼,“什么?”
何瑞然眸色渐深,“为了何子鸿,你现在要去对付薛茵了是吗?”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18.鸠占鹊巢
薛茵扯了扯嘴角, 侧头避开了他的幽深的黑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兼并如茵,是我从公司利益出发做出的决定。”
何瑞然面无表情的抓/住了薛茵的手, “那好, 作为公司的总裁, 我不同意。”
薛茵咬了咬唇, 仿佛被刺痛一般, 眼中泛起了朦胧的泪光。
“如果说我一定要对付如茵呢?”
何瑞然心头一窒, “为什么?”
薛茵神色惨然, 她该怎么说?说她的亲生父母,为了一点股份,当着徐碧蓉的面亲口承认,徐碧蓉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是真正的薛茵吗?
难道要她亲口告诉何瑞然,她薛茵的人生居然是这么的失败吗?
那天,她的希望有多大, 在徐碧蓉快意的笑声里, 她的失望就有多大。
如果在他们心里,如茵是最重要的,那么, 就由她来亲手结束如茵好了。
薛茵沉默不语的惨然表情落在何瑞然眼中, 越/发印证了他的判断。
一想到薛茵心中另有他人, 何瑞然的心头就簇起了熊熊妒火, 烧得他双目赤红。
“告诉我, 是不是因为何子鸿?”
何瑞然滚烫的大手死死的钳着薛茵,她下意识的想要蜷起手指,却被何瑞然强势的十指交扣。
“你放开我。”
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薛茵极力的挣扎着。“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何瑞然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这是第一次,她不再生疏的喊他何总,而是喊他何瑞然。
何瑞然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他胳膊一用力,就将薛茵带进了怀里。
“我不管你和何子鸿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薛茵难耐的咬住了唇,他的怀抱是这么的温暖,让漂泊无依的她第一次有了留恋,“你喜欢我什么?”
何瑞然手紧了紧,“一切。”
嗡嗡嗡,薛茵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屏幕上的短信,深吸了一口气,“徐……有人找我,我得下去一趟。。”
“如果等我回来,你的心意还没有变,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何瑞然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手,“你答应的。”
“我答应的。”
是徐母的短信,她说她在何氏大厦的一楼大厅等她。
看着不断下降的电梯显示屏,薛茵拨通了电话,“您好,我想查一下,最近进入中心的徐聪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说徐聪一直强烈要求退出戒断中心,薛茵眼中盈满了笑意,“那他的妻子呢?”
这段时间,徐母倒是一直百般耐心的陪着徐父。如果她有什么急事,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
怎么会突然要见她。
大厅里并没有徐母,薛茵四处张望了一圈,奇怪的摇了摇头。正准备上楼,手机就再次响了。
“喂?你在哪?”
“我……我现在在大楼外。”徐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落入薛茵的耳中,也不知是信号问题还是她本人的原因,声音一直显得很微弱。
薛茵皱了皱眉,转身出了大厅。
车水马龙的街头,汽笛声此起彼伏,正午的阳光透过摩天大楼的玻璃墙折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圈。
薛茵走下了台阶,却始终没有看见徐母的身影,正想再给她拨电话,女/人柔弱的声音就在她耳后响起。
“原来,你不是碧蓉。”
薛茵皱了皱眉,“你知道了。”
仿佛大受打击一般,女/人倒退了几步,枯瘦的脸上浮起一丝扭曲的疯狂,“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你偷走了我女儿的身体。”
“原来她真的是小蓉。”
“偷?我偷徐碧蓉?难道徐碧蓉没有告诉你,她才是真正的小偷吗?”
女/人缩了缩脖子,满是红血丝的眼中溢满了悲哀,“是我不好,不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
徐母抬头看向薛茵,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咬了咬唇,“对不起,可是小蓉说你……”
“真的,对不起。”
徐母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直直的捅/进了薛茵的小腹,“对不起,小蓉说,你会抢走她的一切。我不能让你夺走小蓉的幸福。”
血点溅射在女/人扭曲狰狞的脸上,她拔/出了刀,试图再捅一次,却被赶来的保安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马路对面的徐碧蓉走出了咖啡厅,看着缓缓倒下的薛茵,她戴上了墨镜,描摹精致的红唇微勾,一切都结束了。
薛茵死了,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至于联合df资本赶她出局的薛家夫妇,徐碧蓉攥紧了拳头,她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
之前是她太心慈手软,只顾着在薛茵面前扬眉吐气,却忘了薛家夫妇才是真正阴险毒辣的恶狼。
一想到股东大会上她是怎么被突然稀释股权,甚至被强制赶出公司,薛茵就气血上涌,恨不得立即撕烂薛父,薛母,还有那个所谓的贾斯汀。
好在,她还有子鸿。
一想到子鸿上飞机前给她打的电话,徐碧蓉就嘴角上扬,忍不住笑出了声。
电话里,子鸿一改离开前的冷漠,对她百般柔情,这种温柔,即使是他们关系最和谐的时候,都是不曾有过的。
事到如今,她绝不能再失去子鸿,所以薛茵,她非死不可。
想来想去,徐碧蓉就将目光对准了徐母,这个女/人,不是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吗?既然是任何事,那么这个软弱无能的妈妈,帮女儿除掉心腹大患,也是可以的吧。
薛茵已死,对徐碧蓉而言,徐母便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徐碧蓉没有耐心再看那个被压在地上的女/人,她低头看了看表,算一算,子鸿的飞机还有几个小时就要抵达了。
虽然不知道,这次在美国发生了什么,让他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但总归是对自己有益的就够了。
徐碧蓉拢了拢肩头的长卷发,正准备离开,就感觉眼前一花,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薛茵,徐母哭了起来,“对不起,小蓉……”
突然而来的心慌让她试图抬头看向女儿的方向,却发现马路对面也围满了人,“快打急救电话,这里有个女/人突然晕过去了。”
原本束手就擒的徐母突然躁动了起来,“小蓉!你怎么了小蓉!”
几个保安以为她还要反抗,纷纷下了狠手,彻底让痛哭流涕的徐母失去了反抗能力。
a市机场
刚下飞机,何子鸿就急不可待的开了机,这一次,他在美国不仅见到了学生时代的偶像弗兰克·伯纳德博士,更得知了一个掩藏在时光里的秘密。
原来,妻子和博士早就是旧识,她当年拍下的那幅《山川卧游卷》就是送给了博士,用这幅画,妻子替他换来了实验室最新仪器的购买权。
更重要的是,她是懂他的,她懂他的郁郁不得志,懂他内心的苦闷。
如果不是这次来美国,何子鸿绝对不会想到,妻子居然默默收集了他这么多年的科研论文,帮他整理成册,发给博士,请博士做他学术上的指路人。
所以,茵茵这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在她默默准备这一切的同时,自己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味的将生活的不如意撒到妻子的身上。
甚至,还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让妻子放弃了她最热爱的事业。
想起往事,何子鸿又羞又愧,他迫不及待的打给了妻子,现在,他只希望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从此再也不分开。
电话刚一接通,何子鸿就忍不住喊道:“茵茵,我到了。”
电话那头响起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声:“不好意思,请问您和薛茵小姐的关系是?”
何子鸿心头一紧,急切的回道:“我是她丈夫。”
“您好,这里是安贞医院,您的妻子在路上晕倒了……”
“安贞医院是吗?我马上就到。”
何子鸿也顾不得再等行李,随口对随行的秘书吩咐了几句,就迈着长/腿急速奔跑了起来。
“薛小姐,您醒了。”
豪华加护病房里,薛茵睁开了眼,看着染着蔻丹的指甲,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想不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的身体。
“主人,何子鸿突然填满了两朵花,现在已经有七朵了。”
九乌扑棱着小翅膀落到了薛茵的肩头,“徐碧蓉那边还没有醒,不过已经抢救过来了。”
站在床边的小护士见薛茵久久没有说话,以为她还没缓过神,连忙温柔的解释道: “您因为低血糖突然昏倒了在了路边,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以后薛小姐您在饮食上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小护士替薛茵拔了针头,“您是打算现在出院还是?”
薛茵对护士点了点头,“谢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好吗?”
小护士推着车出了病房,薛茵掀开毛毯下了床,看着镜子里如同初绽桃花一般娇妩的女人,薛茵眯了眯眼,“徐母呢?”
“徐母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说起来,我们跟这个女/人无冤无仇的,她也是够疯的。”
薛茵摇了摇头,“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也最自私的感情,她确认我不是徐碧蓉后,自然把我当成了徐碧蓉的阻碍,为了女儿铤而走险,也就不足为奇了。”
小熊猫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懂,唉,人类的感情真复杂。总之,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对了。”
薛茵笑着揉了揉小熊猫毛绒绒的小耳朵,刚走出盥洗室,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是何子鸿
“太好了!茵茵,你醒了!没什么事吧!我已经离开机场了,别怕,我马上就到了好不好!”
薛茵拉开了窗帘,看着暮色四合的夕阳,淡淡的回道:“你别来了。我没事,低血糖而已。我已经打算回家了,你直接在家等我吧。”
“总裁,徐秘书这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助理杨路小心翼翼的劝道:“我会一直守在这的,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何瑞然始终没有说话,杨路也不敢再问,只好陪着站在了一旁。
倚靠在墙边的男人表情阴郁愁闷,碎发垂在他深邃的眼前,挡住了他眼底的阴霾,也挡住了外界的交流。
杨助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徐秘书进手术开始,总裁就变成了这样,仿佛独自舔/舐伤口的猛兽,脆弱而疯狂。
何瑞然深吸了一口烟,素来穿的一丝不苟的西装此时扔在了一旁,男人随手扯了扯领结,仿佛这样就能稍稍缓解心头的窒闷。
他没有想到,她不过是下去一趟,居然会遭此不测。而行凶者,居然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被捅中的那一刻,该有多痛啊。
只要一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何瑞然的心头便仿佛万箭钻心一般抽/搐着痛,她答应过他的,要把一切都告诉他,她不可以失约的。
嘟嘟嘟嘟嘟……病房的指示器响了起来。
“病人醒了。”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19.鸠占鹊巢
徐碧蓉艰难的睁开双眼,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半天回不过神。
她蜷缩了一下手指,随着复苏的神经,汹涌而来的痛意顿时涌上心头。她张了张嘴, 干涸的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这是怎么了?
一切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 徐碧蓉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努力回想她晕倒前的记忆。
当时, 她见薛茵已经倒下, 就准备回家迎接子鸿, 再后来,对了,后来她就突然晕倒了。
所以,她是被人松进医院了吗?
徐碧蓉松了一口气,试图爬起来,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骇得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宋医生, 徐碧蓉患者醒了。”
为什么叫她徐碧蓉?她……明明就是薛茵啊!
徐碧蓉难以置信的圆睁着眼睛, 试图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却被手背上的针头刺得一痛。
“徐小姐,您刚做完手术, 还不能随便动。您要什么?”
徐碧蓉没有理会探过头来的小护士, 看着对面玻璃窗上印出来的倒影, 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那是她的脸!
她重新变成徐碧蓉了。
难以接受的现实让徐碧蓉半天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如果她变回了徐碧蓉,那薛茵呢?薛茵是不是也回去了。
“徐碧蓉患者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病人目前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是很幸运的,那一刀只差几毫米就会捅到肝脏了。现在主要是右侧膈肌挫伤,大概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主治医生仔细的向何瑞然说明了情况,“您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病人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最好还是要静养。”
何瑞然点了点头,越过医生,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病床前,“你现在怎么样?”
“都是我不好,你想收购如茵,就收购吧。只要你快点好。”
收购如茵?徐碧蓉涣散的瞳孔渐渐凝聚了以来,她转眼看向床边的何瑞然,眼中划过一丝动容。
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仿佛一泓春水,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曾几何时,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看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冷漠轻蔑,然而如今,如今说是对自己视若珍宝也不为过。
是了,那天当着自己的面,薛茵被亲生父母亲口否决,所以想要收购如茵报复他们,她一定没有想到,如今,她会又变成薛茵吧。
徐碧蓉只觉得心中满是快意,是了,做薛茵有什么好,没了股份,所谓的如茵总裁也不过有名无实罢了。
至于男人,子鸿虽好,又哪里比得上眼前的何九爷呢?
看着冷漠倨傲的男人为你一人化作绕指柔,这种满足感,又岂是征服一个何子鸿能比得上的。
她笑弯了眼,艰难的动了动手指,试图握住何瑞然的手,然而她的指尖不过略略触到何瑞然,就被他迅速的甩开了。
何瑞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在隔离衣上反复蹭着手,仿佛徐碧蓉是什么不堪入目的脏东西一般。
“九爷……”
徐碧蓉无声的在呼吸机后呼唤着,眼睛一眨,两行泪珠就落了下来。
何瑞然似乎也很不解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见徐碧蓉哭了,他连忙大步上前想要为她拭泪,然而指尖不过刚刚感受到徐碧蓉的呼吸,他就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恶心感,指尖一闪,就避开了徐碧蓉的脸。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何瑞然抬手向后拢了拢额前的覆发,虚眯着眼一寸寸的仔细观察着徐碧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眼前的这张脸,每一寸都是那么的熟悉,但却分明不是她。
他的感觉不会错的,同样还是那双眼睛,但他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曾经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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