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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婚真爱,傅少的心尖宠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小西
言欢知道,纪深爵这劫逃不过,与其躲避,不如面对。
离婚的事,总要解决。
他失约,拖着不离婚,又是几个意思?
言欢说:“我跟你回去,不会让你难为。”
郝正微微颔首,“谢谢太太体谅。”
言欢被几个保镖簇拥着,往简家门外走。
简纯大叫:“给我拦住那个疯子!”
家丁追上去,可纪深爵派来的人,却气势冷酷可怕,他们腰间有枪,生生将简家家丁吓的不敢上前半步。
隔着很远,简纯看见,言欢被保镖护送着上了一辆黑色限量款的宾利,纪家太太,好生派头。
简纯攥着拳头,心里的恨,堆积的快要爆炸。
她现在不仅仅是想报这灵堂之仇,她还要,言欢去死!
……
黑色宾利车内,一片寂静。
郝正忍不住说:“太太,其实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您心里不好过,爵爷也是一样,爵爷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上班了,整日待在太太之前住的小阁楼里,上个星期,爵爷失约,我不说,想必太太也懂,爵爷只是……不想跟太太您离婚。”
言欢表情淡淡的,看着窗外滑过的风景,冷静的说:“离不离婚,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心意已决,郝特助,你不用劝我了,两看相恨,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
“太太……”郝正犹豫着,却终究是闭了嘴。
两看相恨。
这一次,爵爷跟言小姐之间,怕是真的完了。
黑色宾利抵达月牙湾别墅,停下。
言欢进门前,扔掉了那双踩过吕琳骨灰的高跟鞋,因为脏。
她赤脚,走进了阁楼内。
三月底的天,黑的还是很早。
这会儿,窗外沉沉的要落下夜幕。
小阁楼里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半明半暗。
纪深爵坐在沙发边,见到言欢回来,起身迈着长腿大步过去,双手握住她的手臂,紧紧把她抱进怀里,“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去哪儿了,吃了没?”
他说的话,让言欢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样痛彻心扉的恨和不愉快。
可是,他都派人去简家围她了,怎么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聪明人装傻,原来这么像真的。
有那么一刻,言欢是恍惚的,以为不久前发生的种种,不过是场噩梦。
言欢盯着他,冷漠的说:“纪深爵,我们离婚吧,你答应过我的。”
纪深爵只稍稍顿了一下,但却置若罔闻,他低头看到言欢赤着脚,蹙眉,不悦道:“怎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
他弯腰,将言欢一把打横抱起,抱到沙发边,单膝跪在她面前,拿起一边的女士棉拖,帮她仔细穿上。
像是对待珍品。
言欢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无动于衷,“纪深爵,我说,我们离婚。”
昏暗光线下,纪深爵微垂着的脸,有一瞬面如死灰,可抬起时,又变得恍若无事。
他拿起婚礼策划的册子,笑着说:“婚礼地点我选好了,你不是说想在葡萄岛上举行吗?我们就举行沙滩婚礼,怎么样?”
纪深爵将册子拿给她看,言欢冷漠愤怒的将那本厚重的册子,狠狠砸在了地上,她揪着纪深爵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离婚,我要离婚纪深爵!”
“……”
纪深爵无言,默默的淡淡的看着她。
好半晌,他看着她盛怒的眼睛,声音异常平静又深远的说:“欢哥,除了离婚,我什么都能给你。但唯独离婚,我不能给你。就算把你一辈子都关在这个小阁楼里,我也情愿。”
言欢唇角轻微的勾了勾,“想让我不离婚很简单……除非,你死。”
除非,他死。
言欢说这话时,目光坚定而残忍。
纪深爵将她压在沙发上,亲她,吻她,可言欢的眼神,只是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未曾有任何情动。
纪深爵颓败的伏在她温暖的颈间里,温柔又决绝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乖乖待在这里。”
直到,她不提离婚这两个字。
直到,她回心转意为止。
可纪深爵不知道,言欢现在是南去的良鱼,再也不问归期。
纪深爵缓缓起身,坐在沙发边,伸手重重的抹了把脸。
言欢躺在沙发上,未曾有过任何回应。
纪深爵站起来,背对着她,默了一会儿,不曾有人抱住他,也不曾有人唤他一声,隽行。
纪深爵迈开步子,走到阁楼卧室门外。
咔哒。
将门锁上。
言欢再一次被禁锢在这小小阁楼里。
昏暗的房子里,没有光,像是穷途末路走到了世界末日的尽头。
纪深爵站在阁楼门外,看着眼下的老红木楼梯,始终不肯下去。
他就是想站在门外,等一等,具体等什么,他也不知道。
那一夜,纪深爵站在那儿,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脸色深凝。
曾经,他因言欢酗烟,后来言欢担心他的健康,逼他戒烟,现在,他又酗上了烟。
他从没感觉自己这般无能为力过,戒不掉烟,更戒不掉她。
明知这感情,已经走进了死局,可他,就是想装傻的,不愿放手,哪怕在里面拧巴至死,头皮血流,他也不愿放她远走高飞。
他要她的世界里,始终有他。
即便她憎恨、厌恶、不甘。





假婚真爱,傅少的心尖宠儿! 第1144章:飞鸟与鱼(2)
第1144章:飞鸟与鱼(2)
婚礼原定在三月末,草长莺飞,春暖花开。
纪深爵要跟言欢举行婚礼的意思没有变,他决定好了所有婚礼的大小事务和细节。
只差一套新娘的婚纱。
当初,那套婚纱,被他一把火烧了。
如今那件婚纱的残骸,还在言欢所住的那个小阁楼里。
纪深爵决定,再飞一趟法国。
而临别前,池晚再次登门,要见言欢。
纪深爵没有阻拦,让池晚去见言欢,是想让言欢心情好。
春日温暖的阳光散进小阁楼内,照的小阁楼内一片通透。
言欢已经很平静,拿起水果刀给池晚削着苹果。
池晚取走她手里的水果刀,一把握住她的手问:“大欢,你难道还要跟纪深爵举行婚礼吗?”
言欢摇摇头,道:“我跟他,迟早会离婚的。我现在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
言欢嘲弄的笑笑。
池晚防备的看了一眼阁楼门外,没有人监视,池晚凑过来,低声问:“大欢,你想离开吗?”
言欢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想。”
“我跟陆琛想了一个办法,可以偷天换日,也可以帮你永远离开纪深爵。”
永远离开纪深爵。
这条件,对现在的言欢来说,足具诱/惑力。
……
纪深爵飞往法国的前一天晚上,又来了小阁楼。
夜幕低垂,小阁楼内暖灯通明。
纪深爵来时,言欢正坐在沙发边看书。
她被困在这栋小楼里,纪深爵怕她闷出病来,叫佣人送来了许多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杂书。
言欢念大学后,常年拍戏,待在剧组里,看的都是剧本,想看书却也没时间没精力,像现在这样静静捧着一本书看的时光倒也美好。
纪深爵开门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幅温馨的场景——
他的妻子捧着一本书,坐在落满暖色灯芒的沙发一角,静静的看着,眼角眉梢是岁月静好。
有那么一瞬间,纪深爵觉得过往一切都不重要了,就为现在这一幕,那么多折腾都是值得的。
以前有多惨烈,没关系了,等他回来,他们就举行婚礼,像现在这般她坐在沙发一角静静看书的模样,他还可以看一辈子的。
思及此,纪深爵的目光柔软了几分,目光里倾注的都是不自觉的深情和眷恋。
就这么不说话静默的注视着,不知看了多久,言欢扭头看向他。
纪深爵这才走过来,合上小阁楼的门,若无其事的说:“明早我要去法国出趟差,后天晚上就回来,我来,是告诉你一声。还有,等我回来。”
言欢沉默着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跟他针尖对麦芒,大抵是被关久了,疲了,倦了,妥协了。
纪深爵始终贪心,想要她多一点的回应,哪怕是一点点。
他拉住她,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头霸道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叹息着说:“欢哥,就对我说一句‘好’,就那么难,嗯?”
言欢抬头,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开口说了一个字,她说:“好。”
她等他回来。
纪深爵有些惊愕的看着她,深邃眼底闪过一抹激动,多日来的相敬如冰,终于有了一点冰释,哪怕她松口说了一个“好”字,纪深爵也满足了。
来日方长,漫长岁月,他们的关系,会一点一点的缓和起来的,对吗?
许是难过了太久太久,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大湖里,只是激起一点点的小涟漪,便足以让纪深爵雀跃。
人难过的久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开心,会被无限放大。
纪深爵握住言欢的脖子,俯身亲她,唇齿交缠,哪怕言欢没有拒绝,可纪深爵也不敢太深入,唇瓣刚要离开她的,已然被言欢逼近了一步。
言欢吻住了他。
纪深爵浑身僵硬在那里,除了惊喜,更多的是震惊。
这喜悦感足以灭顶,纪深爵顾不上去思考别的,只想搂紧怀里的人,吻的更深。
暖色灯芒下的一双影子,纠缠着,辗转着,一同跌入柔软的床。
纪深爵以为,这是冰释前嫌的开始。
可他不知道,他如今,是北归的飞鸟,而言欢,是南去的良鱼,在深邃的海底,不问归期。
从此,飞鸟与鱼,一别两宽。
……
清晨的阳光散落进小阁楼,将小阁楼照的很暖。
纪深爵醒来时,言欢还躺在他怀里恬静的睡着。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着微阳,钻戒戴在她手指上的样子,好看至极。
纪深爵执起她的手,在那钻戒和手指上,各自落下一个亲吻。
临别前,他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等他回来,他们之间,只有彼此,没有陆琛,没有简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乱之事。
她要做什么,他都依着她。
“欢哥,等我回来。”
言欢闭着眼,没有睁眼,只往被子里沉去,装睡。
可被子里,终究是湿了眼。
——纪深爵,再见,再也不见。
……
纪深爵即将回来的那天晚上。
言欢在小阁楼里,用池晚事先给她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燃了那件烧毁的昂贵婚纱。
婚纱烧起来,沿着布艺窗帘,火势渐大,像是要吞没整个小小的阁楼。
陆琛派人避开别墅的佣人和监控,撬开小阁楼的门锁,运进来一具与言欢身高身材差不多的女尸。
小阁楼里没有消防系统,又大多是木质建材,大火很快蔓延吞噬。
“小欢,快走吧!再不走我们就出不去了!”
言欢回头看了一眼火中的女尸,对陆琛道:“等一下。”
言欢折回去,将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下,套在了那具女尸的无名指上。
陆琛拉着言欢快速离开了烧成火海的阁楼。
言欢回眸望见那红透半边天的大火。
言欢,曾经纪深爵名正言顺的妻,在这一晚,彻底死了,死在这场意外火海里。
——纪深爵,我们永生不见。
偌大的别墅内,佣人们深夜早已入睡,大火泼天,烧红了眼,佣人才被动静惊醒。
一声刺耳的求救声穿透:“不好啦!阁楼着火了!快来救火!救火!”
当夜,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纪深爵,满身大汗淋漓的冲进别墅后院内。
那阁楼,已经被大火吞噬的只剩一半。
消防员在灭火,佣人也在用水枪灭火。
可是火势太大了,怎么也灭不了。
纪深爵抓着脑袋,大叫了一声:“言欢!”
他直接冲进了火海里。
佣人惊叫:“爵爷!太危险了!快回来!”
可纪深爵的身影已经冲进漫天火海之中,消防员立刻派人追进去救人。
纪深爵拼了命的在火海里找言欢,他不停的呼唤,不停的寻找。
火苗,擦破他的皮肤。
可他已然不知什么是痛。
不知过了多久,纪深爵横抱着一具烧焦的女尸,从烧成残垣的大火中走出来。
他的脸上,有擦破的血痕,黑色的灰痕,他的目光,如死灰般沉寂。
纪深爵从火海里出来,抱着那具女尸,双膝跪在了草地上。
大火,照亮了他眼里的泪光。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胸膛起伏剧烈,死寂的目光,不确定的缓缓看向女尸的左手无名指。
那枚钻戒,还牢牢地套在她手上。
纪深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不愿相信。
纪深爵紧紧抱着那女尸,猩红着眼哽咽说:“你不是答应我要等我回来的吗?你不是说了好?为什么要食言?言欢,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言欢,你告诉我!”
怎么惩罚他,恨他,都好,可偏偏,为什么是这种决裂的方式?
她是在告诉他,死生不复相见了吗?
他疯狂的质问着怀里的那具尸体,像是疯了一般:“言欢!你给我醒过来!你听见没有!我临走前你对我说的那个好字,你现在告诉我,那算什么!你告诉我!”
可他怀里的尸体,没有气息,面目全非,纪深爵被折磨疯了,痛的生出了灭顶的恨意来。
“啊——!”
他跪在那儿,抱着那具尸体,歇斯底里的大叫,用尽了全身力气。
可言欢,再也听不到他的悔,他的恨了。
她偏偏,是这样的狠。
杀人诛心,言欢远比他,狠一百倍。
……
纪深爵不信,不信那具尸体是言欢。
他命法医去化验,法医告诉他,尸检dna,与言欢生前的dna比对结果相同,完全一致。
法医将报告给他看。
纪深爵面如死灰的坐在那儿,下一秒,接过那尸检报告,徒手便撕了。
纪深爵赤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发狠道:“你们是不是跟言欢串通一气来骗我!言欢说过等我,怎么会不等我?你们是不是把言欢藏起来了,把言欢交出来,否则,我就移平这里!”
法医跟警/官吓得冷汗直冒,但对方是纪深爵,北城势力庞大有头有脸的人物,纪深爵在北城又向来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纪家老爷,还是上头退居二线的大人物,他们不敢得罪纪深爵。
纪深爵把那法医揍的鼻青脸肿,他不停的咆哮着一句话:把言欢还给我。
最后,另一个法医在失控的纪深爵身上注了一剂镇定剂,纪深爵晕了过去。
再醒来,纪深爵身处月牙湾别墅。
纪深深来了。
纪深深走到纪深爵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哥,我知道,言欢姐出事,你很难过,我也难过的哭了一晚上,但是,言欢姐走了,这是事实,我们……我们接受好吗?”
纪深爵置若罔闻,他忽然煞有介事的问纪深深:“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学?”
纪深深愣住了,不解的说:“哥,你忘了?我已经、已经大学毕业了。”
纪深爵像是丢了魂一般,冷声说:“毕业就去上班,来找我干什么,我不会给你生活费让你做啃老族的。滚吧。”
“……”
纪深深看着纪深爵的背影,眼泪掉了下来,“哥,你病了,我、我带了医生,我们看看吧。”




假婚真爱,傅少的心尖宠儿! 第1145章:飞鸟与鱼(3)
第1145章:飞鸟与鱼(3)
纪深爵情绪过于反常,纪深深叫来的医生给纪深爵注射-了一剂镇定剂后,纪深爵安然睡去。
纪深深送医生出门,询问道:“医生,我哥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是受了太大刺-激间歇性失忆了吧?”
连她现在是上学还是毕业了都记不清了,也是吓人。
医生道:“纪小姐多虑了,爵爷没有间歇性失忆,只是……爵爷现在受了太大的刺-激,在自我心理受创的情况下,选择了对外界环境进行封闭处理,换言之就是,爵爷现在可能心情比较抑郁,对外界的人和事情不会太关注,所以导致精神恍惚,但时间久了,会复原的。”
纪深深听懂了,点点头,“言欢姐刚去世,我哥这么难过也是正常的,连我都觉得抑郁了,更别说是我哥。”
“纪小姐,就送到这儿吧,若是爵爷有任何其他的异动,打电话叫我就行。另外,最近多派人陪陪爵爷吧,最好是家人,免得情绪持续性低落,容易陷入自闭抑郁的死循环中。”
“好,我这段日子哪儿也不去,就陪着我哥。”
纪深深一听自闭、抑郁那些词,就觉得怪可怕的。
从前,那么放浪形骸无拘不羁的人,怎么会跟自闭、抑郁这样阴郁的词联系在一起?
纪深爵这一觉,睡了三四个小时还没醒。
纪深深陪在一旁,趴在床边也瞌睡了过去。
别墅外,有刺耳的吵闹声。
纪深深被吵醒,蹙眉朝窗外望去。
门外,是池晚,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纪深深回眸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纪深爵,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往院外跑去。
“池晚姐,你怎么来了?”
池晚大呼小叫道:“深深,虽然纪深爵是你哥,但我今天必须为言欢讨回公道!纪深爵害死了言欢,他必须给我们这些言欢的好朋友一个交代!深深,你叫他出来!”
纪深深为难的说:“可是池晚姐,我哥现在生病了,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才睡下,你们就算要讨还公道也过几天吧,言欢姐发生意外,我哥比任何人都难过。”
“深深,这件事你不便插手,免得我们起冲突。言欢出了这么大的事,纪深爵现在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说罢,陆琛跟池晚便要闯进别墅院内。
纪深深正准备拦住,可院子里,已经响起一道疲倦憔悴的低沉男声,那声音毫无情绪,冷漠寡淡,“让他们进来吧。”
纪深深扭头看去,“哥,你醒啦?”
纪深爵依靠镇定剂,昏昏沉沉的睡了四个多小时,身心疲倦,好像悲伤亦或是难过,都离得他很遥远,可是又仿佛有什么在釜底抽薪的抽走他整个人的精神和灵魂,不会哭,不会笑,不会有喜怒哀乐,像个空心木偶。
陆琛大步上去,拎着纪深爵的衬衫衣领,一拳头就揍上他的脸,陆琛红着眼角发狠道:“纪深爵!言欢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那么对她!即使在这段婚姻里她有过错,你既嫌弃,与她离婚就好!可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囚/禁她、欺负她!”
陆琛一拳一拳揍上纪深爵,纪深爵站在那里,只微微蹙着眉头,任由陆琛打揍,身体毫不反抗,他不喜不怒,平静至极,像是已经从失去言欢的巨大悲恸旋涡中逃身,可又像,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陆琛攥着纪深爵的衣领,将纪深爵逼到墙上,目眦欲裂的瞪着纪深爵,咬牙道:“纪深爵,你现在满意了?你一步步把言欢逼到绝境,一步步把她逼到去死的地步!纪深爵,你不是人!”
砰!
又是狠狠的一拳揍上去。
纪深深过来拉架:“别打了!我哥已经很痛苦了,你们还想怎样!言欢姐的死,跟我哥是脱不了干系!可是言欢姐已经过世了,你们再这样打我哥又有什么用?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操办好言欢姐的后事!”
纪深爵略微迟钝的目光,缓缓回过神来,他固执的呢喃着说:“言欢没死,我不准任何人操办她的后事,她没死,她没死……”
池晚愤怒的看向纪深爵,吼道:“纪深爵,言欢已经死了!你现在又何必摆出一副故作情深的样子?言欢活着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对她的?你,婚内强/奸她,将她关在那个阴冷的小阁楼里对她进行冷暴力!她哭着对我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对她太失望了。她那么那么爱你,可你,回馈给她的是什么?你逼她去死。”
纪深爵茫然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言欢没死,她说过要等我回家,她还要嫁给我,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是你,逼死了言欢!”池晚一字一句控诉道。
纪深爵抬头,四周出现了无数的人脸和怒骂的声音。
或认识,或陌生的声音。
可他们异口同声的在指责他,从头至尾,只有一句话——
“是你!逼死了言欢!”
那些愤怒难平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回荡,犹如噩梦,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着他,他纪深爵,罪孽深重,他的双手沾满了他挚爱之人的鲜血。
他如今活着,便是枷锁,便是赎罪。
池晚看见,纪深爵步伐虚浮的转身进了屋内,面色失神,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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