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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婚真爱,傅少的心尖宠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小西
但池晚仍旧大叫着:“纪深爵,言欢的后事,必须办!而且要风风光光的!否则,我们会跟你算账的!”
可纪深爵,已然置若罔闻。
……
池晚跟陆琛离开月牙湾后,池晚担忧的问:“我们今天闹了这么大一场,我们威胁纪深爵一定要给言欢办身后事,纪深爵真的不会办吗?”
陆琛思忖道:“我也不清楚,但愿纪深爵如我们所愿,不会大操大办言欢的后事,若是丧礼办的人尽皆知,往后言欢很容易被人发现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何况言欢曾经是公众人物,容易被人偷拍到。不过……”
陆琛顿了顿,蹙眉道:“若是纪深爵真的如你所言,爱言欢入骨,就一定不会办丧礼,甚至会封锁言欢过世的消息。若是他旗鼓大张的操办言欢的丧礼,倚靠一场丧礼装作对亡妻的深情,那么,他也真的不爱言欢,也不配得到言欢曾经的垂青。”
“但愿纪深爵能封锁大欢过世的消息吧。陆琛,以前你不辞而别,我的确很不看好你,但现在你帮了大欢的大忙,现在,大欢也在你的帮助下,能避开所有航班和纪深爵的视线去英国,也是托了你的帮忙。大欢在英国举目无亲,又刚失去孩子,以后,大欢还需要你照顾。陆琛,多谢了。”
陆琛微微颔首,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琛低头淡笑了一下,感叹道:“都说世事无常,我原本以为,小欢嫁给纪深爵,这一生,我们都将不会再见。可没想到,命运终究是眷顾我,将她再一次推到我身边。这一次,我若不珍惜的话,真的是愧对老天对我的恩赐。”





假婚真爱,傅少的心尖宠儿! 第1146章:终是庄周梦了蝶(1)
第1146章:终是庄周梦了蝶(1)
这些日子,纪深爵让工人修复了别墅后院那栋小楼的原貌。
虽然小楼还有烧焦的痕迹,可住人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里面的家具,按照原来的一比一添置了完全相同的,与言欢住在这里面时,相差无几。
夜里,纪深爵睡不着,这段日子,镇定剂打多了,产生了耐用性,哪怕是长效镇定剂,对他的睡眠都开始毫无作用。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像是一个枯死的躯壳一般,行尸走肉。
纪深爵独自一人进了阁楼。
他坐在阁楼的老旧窗柩边,看着窗外亮堂的月色。
北城四月的天,夜色微凉。
不远处的别墅区,似乎有人家在庆祝喜事,正放着连绵不绝的烟火。
那些烟火,灿烂易逝,绚烂闪耀。
纪深爵透过那些喧闹烟火,仿佛看见曾经言欢被困在这座小小阁楼里,也坐在这扇窗棂边,独自一人无数次看窗外烟火瞬间填满这黑暗房间的光亮瞬间。
若那些落在她眼中的光亮,都是他亲手放的烟火,该有多好。
可他终究,是失约了。
纪深爵坐在窗棂前,摸出那枚钻戒,看了许久,发怔。
这钻戒,是当初他花了重金在一场拍卖会上拍下的,又由全球顶级珠宝设计师亲手设计的,他一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时间恰好,跟她求婚。
可说来也好笑,没等他求婚,她倒是已经找上门要他娶她。
纪深爵那时想,他看上的姑娘,可真够与众不同的,哪有姑娘主动求婚的。
可他没告诉她,当时,他有多得意,又有多雀跃。
这么昂贵独特的钻戒,如今这么看,也没什么特别光彩,好像这钻戒,也唯有戴在她手上的样子,才足够好看夺目。
……
半夜,纪深深醒过来,担心纪深爵精神恍惚出什么意外,便去看看,却发现纪深爵的卧室门敞着,人已经不在卧室。
纪深深找到了小阁楼,一走上木质楼梯,站在门外便看见纪深爵坐在窗柩前发呆,神色怅然若失。
纪深深伫立在那儿许久,没敢打扰他,知道他这是在想言欢姐。
可纪深爵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却也不是办法,人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好好活着。
纪深深不忍打断,却不得不开口说:“哥,言欢姐走了这么多天,其实……我们应该把她的骨灰下葬了,挑块风水宝地,丧礼办的低调点,但也是要举行的,你觉得……怎么样?”
纪深爵垂眸看着指间的钻戒,沉默了好半晌,淡淡开口问:“怎么你们都觉得她死了,我怎么没感觉?”
纪深深微愣。
纪深爵扭头看站在门口的她,目光里隐有恳求和疑惑,他问:“深深,你也觉得……言欢死了?”
纪深深手指抠着门,纠结,抿着小嘴不敢说话。
怕说错。
想了老半天,纪深深说:“哥,言欢姐的骨灰不能一直不入土吧,这不太好。”
纪深爵似是终于疲了,懒得与他们这些人辩白了,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纪深深咽了咽唾沫。
可又是谁,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言欢的死讯。
纪深爵仿佛骗着所有人,苍白无力的对所有人说:言欢没有死,她没死。
纪深深对下葬这件事拿不定主意,问:“哥,这件事儿……要通知言欢姐的外婆吗?”
杨华,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孙女过世的消息。
杨华年纪大了,经不起情绪的折腾。
纪深爵道:“不必了,这件事,我知道就好。其他人,不必为这件事买单。”
纪深深愣了下,这才明白,纪深爵没有疯,清醒至极,但他想疯,想骗自己,言欢姐没有死。
纪深爵神志清晰,纪深深这才放心离开。
小小的阁楼里,又只剩下纪深爵一人。
纪深爵看向不远处高桌边的骨灰盒和言欢的照片,嘲弄疲倦的笑了笑,“欢哥,我还是不想承认,你真的走了,但他们所有人不停的提醒我,你真的走了。其实不需要他们提醒,我也知道,你走了。那天晚上,是我把你从火海里抱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就让我自己骗骗自己也不行吗,还是我连骗自己你没死这件事,我都没资格了?”
窗外,烟火还在腾空绽放着,发出“啾啾”的声音,明明是狂欢,可这烟火声,却衬得纪深爵,越发落单了。
……
言欢的骨灰,下葬那天,风和日丽。
纪深爵挑了块隐私性极高的风水宝地,那地方依山傍水的,只有言欢一块独墓。
纪深爵怕她孤单,在她墓碑边,种了一棵合/欢树。
他笑着说:“本想将院子里那棵大合/欢树移栽过来,可若它来陪你了,谁又来陪我,你委屈一下,谁叫我自私惯了,等以后吧,我活腻了,就来陪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生而为人,自/杀好像太不地道了。不过我若太想你,就来找你。”
云淡风轻的说辞,像是死这件事,不过仅仅是一件事罢了,不算独特,不算重大。
那墓碑上,贴着言欢生前的照片。
纪深爵俯身,在那墓碑的照片上,落下一个眷恋的吻,笑着,眼角却红了,他看着她的墓碑说:“都说头七有鬼魂回巢,你怎么也没来吓吓我。”
他这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她不知道,唯有她,他希望是有来生的。
可她,大概是不愿了吧。
可纪深爵这样霸道的人,有没有来生这件事,他说了算。
那墓碑上,刻着醒目的行书字体——
“纪深爵之爱妻。”
……
这一年的除夕夜,纪深爵在小阁楼下面,点了好多好多烟花。
那些烟花成排成排的直冲云霄,发出啾啾啾的声音,悦耳动人,在暗夜的漫空中,绽放绚烂。
纪深爵一人,黑衣黑裤,站在阁楼下,望着漫天光亮的烟火,轻轻地说:“欢哥,我给你放烟火了,喜欢的话,今晚来我梦里见见我吧。”
言欢走后,纪深爵那么深重的思念,可蹊跷的是,言欢从不入他的梦。
像是痛恨的惩罚和折磨。
这大半年来,纪深爵失眠的时间,也远多过睡眠的时间。
就连做梦这件事,都是奢侈的,何况是能梦到言欢的美梦。




假婚真爱,傅少的心尖宠儿! 第1147章:终是庄周梦了蝶(2)
第1147章:终是庄周梦了蝶(2)
第二年的初春。
这是言欢走后的第一个白色情人节。
纪深爵独自一人坐在人满为患的必胜客里,周遭人来人往,尽是情侣打闹的喧嚣。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礼貌的问:“先生,您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一个人。”
服务员有些尴尬,这位先生长相如此英俊出挑,却没想到是孤身一人过情人节,“那您要不要点个单人套餐?不过我们家今天点情侣套餐有活动,而且里面包含很多小食,很划算,一个人吃也不错。”
纪深爵微微莞尔,道:“那就点个情侣套餐吧。”
纪深爵点了很多香草凤尾虾,再加上一份情侣套餐,堆了满桌,堆了一份寂寞。
四周有小情侣纷纷侧目这个男人,许是纪深爵长得帅,又许是纪深爵单身一人却还点了一桌东西。
这凤尾虾,言欢爱吃。
纪深爵伸手捏了只凤尾虾,塞进嘴里,一口一口的嚼,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如同嚼蜡。
明明吃不出味道,却一口一口又吃出了对她的想念。
纪深爵将那凤尾虾往嘴里拼命塞,那思念如藤蔓,长了触手,爬的满心都是,裹藏的快要窒息。
他端起一杯可乐,猛地灌了一口,是辛辣和冰冷的味道。
他抬头,便看见言欢坐在他对面,一如往常的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桌上,温柔的说:“点那么多啊,你吃得完?”
然后,她捏了只凤尾虾吃了起来。
纪深爵看着对面,眼眶猩红。
“叔叔,你怎么了?”
身旁,有个拎着篮子卖玫瑰花的小姑娘走到他面前,关切的问。
纪深爵转头掩了下双眼,再回眸,淡声道:“没怎么,沙子迷了眼。”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他,根本不信,这商场里哪来的沙子呢?
小姑娘问:“叔叔,你要不要买朵玫瑰花给你女朋友?”
女朋友。
纪深爵看着她满篮子的玫瑰花,眼神落寞,“叔叔……叔叔把女朋友弄丢了。”
“那你买了我的玫瑰花,把女朋友给追回来吧。女孩子都喜欢玫瑰花。”
纪深爵无端的,跟一个小姑娘说起话来,甚至企图从这个小孩儿身上得到一些安慰和希望:“真的啊?”
“真的。叔叔,你别难过了,叔叔你长得这么帅,你女朋友一定不舍得抛弃你。”
纪深爵买了她整篮玫瑰花,可却,无人可送。
离开必胜客时,纪深爵结了账,收营员道:“先生,今天您消费满五百,送您一套情侣杯。”
纪深爵拿着那套情侣杯,勾了勾唇角。
情侣杯,可他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再用上了。
言欢走后,他再也没有情侣。
……
商场里,他路过肯德基。
甜筒两份,第二份半折。
言欢过生日时,他陪她来吃过,第二份半折,真的很便宜。
三月中旬,北城的初春还带着冬季末的寒意,纪深爵买了两个甜筒,可等它们全化了,言欢也没有帮他吃。
纪深爵想:原来她待在他身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看,她真的走了,甜筒化了也不会再搭理他。
纪深爵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彻底红了眼眶。
那甜筒的奶油化在他手上,纪深爵站在人潮里,恍惚的没有方向。
那七年,聚少离多,可他与言欢即使冷战争吵,也都站在原地等着彼此。
若她还活着,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他们之间,连“爱”这个字眼,都显得太轻,原该是一起白头的,可偏偏,她用最狠的方式,彻底远离他的世界。
她仿佛是人间虚妄,只短暂的爱了他一下,可他,却要用一生去戒掉她。
……
纪深爵又去了言欢的墓地。
那里叫欢园。
纪深爵把那一篮子玫瑰花和那套情侣杯摆在她墓前,淡淡嗤笑着说:“卖花的小姑娘说,买了她的玫瑰花,就能把你追回来,可我不能。”
言欢走后,纪深爵时常来欢园陪言欢,坐在言欢墓前,说着许多话。
像是对言欢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与旁人,几乎无话可说。
纪深爵又清醒的说:“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看你了,纪太太,我已经活在失去你的阴影里太久太久了,我决定给自己找点有意义的事做,也能短暂的缓解一下对你的思念。”
离别时,纪深爵身子又折回去,修长大手抚了抚那墓碑,目光宠溺温柔:“纪太太,别太想我。”
那眼中温柔,倾世惊艳,像鲸落于海,星沉于洼,蝉鸣漏进夏至,这世间温柔,仿佛都住在了他看她时的目光刹那里。
可她,终究是看不到了。
……
言欢刚走那会儿,纪深爵总是依靠镇定剂和安/眠药才能入睡。
渐渐地,言欢离开的久了,纪深爵没了情绪,即使睡眠不好,可也能勉强睡下去。
他恢复了原来单身一人的样子,只是遗憾,遗憾那压在胸口的晚安,消失了。
可纪深爵每晚入睡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给言欢原来用的微信号发消息。
“欢哥,晚安。”
只这样一句,每晚都发。
就像曾经,言欢去好莱坞发展,每晚对他发的那句隽行,晚安,一样。
这样虚幻的安宁,是纪深爵给自己的最后一剂安慰剂。
言欢像是还好好活着,别墅里,她的东西都还在,纪深爵也能时常跟她说话,除了抱不到她,亲不到她以外,好像生活也没有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
这一年,纪深爵藏踪匿迹,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游走在国际组织之间,做了许多惊天大事,可桩桩件件,都是枪口舔血,有几次,与死神交汇。
可死神不愿收留他,总想让他活着,赎罪。
他去了很多很多国家和地方。
北上见到的冰川,南下追寻的极光,西去流浪的经幡,东来皈依的梵经。
他像是风走了八千里,见过了所有世界,可仍旧,戒不掉她。
北上见到的冰川是她,南下追寻的极光是她,西去流浪的经幡是她,东来皈依的梵经,仍旧是她。
后来,他发现,越戒越上/瘾,于是便不戒了,一辈子只眷念一个人,好像也不错。
他活得恣意潇洒,为了找到她,他成了飞鸟,居无定所,流浪肆意。




假婚真爱,傅少的心尖宠儿! 第1148章:各生欢喜(1)
第1148章:各生欢喜(1)
言欢来英国的第一年,在陆琛的帮助下,进了牛津大学读书,读的是古典文学与现代语言专业,双修了经济学与管理。
大学生活恣意轻松,言欢又兼修了伦敦艺术大学的导演系与剪辑专业。
无故想其他。
来英国后,她认识了陆琛的义父,风行。
风行是个独居老人,曾有个天资聪颖的女儿,但天妒英才,风行的小女儿风铃在十年前就已过世,算起来,年纪与言欢相仿。
当初,陆琛要救言欢,也是托了风老的关系。
风老年轻时,在英国极富势力,是隐退的华人富商巨头,风老低调,极少抛头露面在镜头前,隐退后,在英国乡村过着粗茶淡饭的极简田园生活。
陆琛曾将言欢的照片给风老看,告诉风老,那是他这辈子可望不可求的遗憾。
风老笑着说:“既然是你的心上人,自然要帮,你带着她,来我跟前瞧瞧。”
在风老的势力帮助下,言欢乘坐风老的私人航线到了英格兰,可这一见,是一见如故,风老喜欢孩子,喜欢言欢,在言欢身上更是看见了曾经自家女儿的聪慧过人。
这一高兴,便将言欢收做了义女。
言欢初到英格兰,没有身份,风老透过势力关系,让言欢顶着女儿风铃的名义,留在了英格兰。
自此,言欢成了风铃。
风老这辈子,有许许多多爱好。
对书画、甲骨文,颇有研究。
言欢曾忙于演戏,去了英格兰后,隐匿于世间,深居简出,跟着风老读书写字,传承了风老许多的爱好品鉴。
风老拿着毛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作画,推着老花镜瞧言欢:“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是周末吗?”
指的是陆琛。
言欢在一旁研墨,并不多想,打趣道:“陆琛事务繁忙,周末也不见得有空来看您,不过,我都来陪风老了,风老怎么还想着他?”
风老朗笑着用狼毫毛笔头指了指言欢,“这丫头,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与那小子年少相识,可那小子过分清高,刚来英国,他事业起初之际,找上我做他的股东,给他三千万的启动资金,明明是有求于人,可那样子,清高的像是投资他,是我的福分。可那年轻气盛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我年轻时。”
言欢低头莞尔,浅笑道:“清高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曾喜欢的,也就是他的清高和才华。”
风老认真的看她:“你的意思是,现在不喜欢他的清高了?”
言欢摇摇头,淡声说:“现在也喜欢他的清高,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欣赏。人这辈子难得清高,我曾所见的清高之人,都不及陆琛。陆琛是个绅士,他很好。”
言欢话音刚落,书房外传来一道清朗男声:“咳咳,谁在给我发好人卡?”
风老跟言欢一同朝门外望去。
陆琛拎着一篮新鲜的橙子进来,道:“刚从国内空运来的应季脐橙,拎过来让你们尝尝鲜。”
风老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我还以为你这小子不来了,上周带了那么多法棍过来,塞了我一冰箱,你让我这老掉牙的老家伙怎么啃那么硬的玩意儿。存心的。”
“我这不是怕风老饿着肚子读书写字。”
言欢看了一眼时间,快到午餐时间了,“风老,我去准备一下午餐。”
“也好,刚好你们两个都在,我们中午喝点小酒聚一聚。小欢学业繁忙,下一次来就不知是何时了,我这一身的老手艺你小子不喜欢,也只能传承给小欢,好在小欢是这方面的苗子,阿琛你啊,也该好好读书写字画画练练心境了。”
陆琛揶揄道:“风老现在倒是嫌弃我不读书写字了,当初却嫌我是穷学子。”
“嗐,你这孩子,我那是看你心气儿高,故意措措你的锐气!”
言欢去了厨房做午餐。
风老一个眼神,使唤了陆琛也去帮忙。
开放式的英伦田园厨房里,言欢洗菜,陆琛准备打下手,却多年不进厨房,无从下手。
言欢打趣他:“君子远庖厨,陆总还是出去等着吃吧。”
陆琛被她说的尴尬,站在厨房里静默绅士的看着她做饭,英俊面容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略带遗憾的叹息道:“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冲动点,理智和清醒也不都是好的,譬如感情这种事,过分理智和克制,就总差了点意思。说出来可能你不信,我有时甚至羡慕他,那么肆无忌惮的爱着你,伤着你,我却不能,我总是怕输,所以一开始干脆不给。”
那个他,既然指的是纪深爵。
来英国后,言欢对纪深爵,避而不谈,像是禁忌,也像是全然忘了这个人。
谈及时,掩饰的也极好,不曾错愕,像是置若罔闻,言欢笑:“毕竟陆总是绅士啊,那才是绅士该有的样子,冷静、克制。你若不绅士,我反倒不喜欢。”
陆琛也不避讳,道:“喜欢有什么用,你可以喜欢很多人,就像你喜欢池晚、喜欢风老、喜欢世间万物一样。”
可是爱,她就只给了那个人。
言欢说:“喜欢是最好的点到为止,不会伤人伤己,还能一辈子和平共处下去,人与人之间,保持这个距离才不会自伤、也不会伤人。太浓郁的感情,总是伤人又伤己。”
陆琛转了个身,悠闲的靠在高高的白色大理石料理台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觉得颇有安慰:“这话有理,比如现在,我们还能时常联系,多亏只有点到为止的喜欢而已。若我真不冷静克制,你怕是……早就躲我十万八千里了。”
丰盛的英式午餐。
陆琛带了新鲜的应季货脐橙,言欢切了一大盘,风老吃的很开心,说好久没吃到这么甜的脐橙了。
红酒微醺。
风老义正言辞的吩咐陆琛,要把言欢平安送回家。
午后,风老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大字,便去午睡了。
陆琛从衣架上取了言欢的围巾递给她,“走吧,风老说的,送你回家。”
言欢说:“陆总帮个忙吧,回头帮我置办辆车,放在你名下就行,钱的话,我转给你,你之前帮我找的那处宅子,挺适合我的,但就是太远,没车不行。”
陆琛扶额失笑,“算了,一辆小破车也要跟我算这么清楚,算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也行,现在我是无业游民,靠的一直是以前拍戏赚的积蓄,陆总财源广进,就当散财施舍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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