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姑爷赵飞扬苏雨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三只小猪
但赵一凡却眉头一皱:“陈公子,你们未免有些无礼吧”
“哦”陈渊瞧着赵一凡,此人仪表不凡,身上带着一股英气,绝非普通人。
但奈何跟赵飞扬走的近,于他而言,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遂冷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正是!”
“大胆!”韩越此刻上前,伸手一指,“我记得你,当日园会也有你一个吧”
赵一凡笑着点头:“确实有我怎么,韩兄这是要做什么”
“园会之事暂且不提,你可知道刚刚冲撞的是什么人”韩越此刻绝对表现出了狗腿子的忠心,反观陈渊亦是颇为受用。
赵一凡摇头一笑:“不就是陈家陈公子么怎么,你们无礼在先,还不许别人说几句真话了”
“此间有你说话的份”韩越狠狠的说。
赵一凡此刻窒了口气,还要说什么,却被赵飞扬抢了先:“一凡兄,何必与他多费口舌狗咬你一口,莫非你还得还他一口不成没必要国考即将开始,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赵飞扬息事宁人决不是怕了陈渊,只是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赵一凡得罪陈渊太多,否则国考结束会被陈氏之人排挤,误了前程。
自己尚且有如此之忧,便更不能连累朋友。
韩越之前的叫嚷,其实已惊动了不少人,就看不远处有几位公子正朝着这边招手走来。
“原来是林公子。”看清来人之后,陈渊笑道,“早有心在殿试之前与兄一聚,只可惜家中事繁多,实无分身之法。”
林公子抱拳回礼:“陈公子不必如此,我林某人当去拜会你才对。”
韩越也笑道:“林会元,不知可还记得小弟吗”
林公子点头:“韩公子,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韩越看着已经快要离开的赵飞扬,连忙说道,“会元公别急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林公子也是乡试会元,一方翘楚!林公子,这位赵飞扬公子,可也是会元”
韩越话里有话,果然林公子此刻目光落在赵飞扬身上,左右打量:“原来赵兄亦是会元公,林某在此有理了。”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可文人之间自古以来就在为了“第一”的名头争来争去,林公子既然也是会元出身,此时见到赵飞扬自然如遇劲敌一般,话虽说的好听,但他的神情已出卖了本意。
赵飞扬抱拳施礼。
“你们两位就不要客气了。”陈渊忽然开口,“看看,二位都是会元,这让陈某有些无地自容啊,只是那状元之位将会花落谁家,尚未可知啊。”
陈渊的话,混蛋之极,他故意如此,目的就是为了让林公子与赵飞扬之间出现矛盾。
不过此刻两人都未说话,赵一凡却道:“要我说,状元必属飞扬兄,陈公子,飞扬兄的才学,你难道你还不曾体会过吗殊难忘那日园会哈哈哈!”
赵一凡之言自然触怒陈渊,可他还未开口,一旁的林公子却上前一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赵。”
“姓赵好。”林公子眯眼道,“这位公子,如你所言,状元的位置一定会被飞扬兄获得了”
“是极。”赵一凡摇着纸扇,上面题有赵飞扬所写的诗,“飞扬兄的才学,只怕你还不清楚。”
“一凡兄。”赵飞扬咳嗽了一声算作提醒,“我这位朋友最善说笑,林公子还请不要介意方好。”
林公子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我林意深怎是好气之人只是一凡公子既然如此说了,看来赵兄必有超人才学,若有机会,林某还望与兄讨教一二。”
“不敢。”
林意深摇头说道:“赵兄何必谦虚期待与赵兄于殿堂之上,较量一二!”
殿前,早已摆好了条案笔墨,众学子依序入列,等待着内侍臣的宣布。
咣!
随着一声铜锣,文魁乐响起,国考正是开始,内侍总管李公公现身,手捧御笔:“跪,众学子朝天地,拜陛下!”
众人下跪,只是此时若有之前参加过国考未中的考生一定会感到奇怪,因为往届国考大典都是在殿内召开,而且此时皇帝陛下一定会出面说上几句勉励大家的话,可是这一次,他们却要在殿外朝拜,不知何为。
众人三拜,李公公宣:“今日国考题目,由陛下钦定,分笔试、即兴与舌辩三轮,三轮后综合最卓异者,为魁首,继而次之,众学子都听清了。”
“是!”
“第一轮,笔试题目,治军。以一炷香为限,众学子不得交头接耳,不得故作异声,香烬止笔,违者当即免除举仕身份,驱逐出殿;来人呢,请香!”
所有人在檀香点燃的瞬间,立刻动笔,只有一个人还没有动,正是赵飞扬。
并非他不谙此理,亦非他此刻无所可书,只是他在揣测皇帝心意。
试题为治军,皇帝的意思不难理解,现在大梁内忧不提,单单匈奴与北燕,再加上南方日益激烈的边民冲突,大梁实际上战祸四起,而且这一次苏定方平叛也不顺利,大梁暂失的两处城池,随着战事激烈程度的攀升,短时间之内很难收回。
当然这与国内外戚有一定的关系,可是综合而言还是大梁的军事实力存在问题,皇帝如此出题,其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整军经武。
本来,赵飞扬没有带过兵,但他却熟读兵略,对这方面有着非比常人的见解,华夏历史上,名将无数,更有兵家四圣,吕尚、张良、孔明等稀世良贤,这些名家的典籍著作他都烂熟于心。
犹豫之后,便见赵飞扬终于提笔,在素绢上龙蛇狂舞的写下了两个字——敢杀。
“学生交卷。”
“嗯”
所有在场的考官、臣公以及内侍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声音,作为主考的程政允自然也在其列,见赵飞扬二度如此,程大人的心理感念颇多,忧喜参半。
李公公也是一怔,但国考的规矩只要考生自行交卷就必须收取其考卷。
“天字第一号考生交卷,内侍收卷。”
第49章
第49章
看着赵飞扬的考卷被内侍收走,作为主考官的程政允心中喜优之意更浓,相较上此,这一次赵飞扬交卷更快,而且看他用笔也不过几下而已,难道他真的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作答要知道,自古以来“治军”之事向来为重,岂会只言片语就能道明的
但无论程政允怎么想,他都已无力改变。
檀香燃尽,在场众考生尽数交卷。
李公公又道:“笔试已毕,第二轮即兴开始;以一刻钟为限,众学子依心所感,赋诗一首,题材不限。”
第二轮开始了,所有人此时都没有提笔,因为这一轮的考试看似只是让他们抒发才情,但实际上却另有深意。
一众学子各个凝眉立目,像是在将自己迫入一种情境一般,只有赵飞扬,面带淡笑,翰墨风云。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
射杀中山白额虎,力搏昆山黄须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粱兵奋迅如霹雳,虏骑崩腾畏蒺藜。
恶蛟乱行悬天阙,不期寒刃折其身!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掠得燕弓射大将,耻令匈奴服吾军。
莫嫌旧日虎贲老,幼麟一战取功勋。
这首诗,乃是摘取了王维的老将行,不过赵飞扬把其中的语句略作修改,便使其本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交卷。”
赵飞扬还是第一个。
第二轮结束,第三轮直接开始,这一次的考题有点出乎预料,舌辩的题目竟然是“攘外安内”四字。
听到考题时,反映最大的就是陈渊,皇帝指桑骂槐之意甚为明显,攘外自不必说,安内二字指的不是他们陈家又是谁呢
但他却没有办法,同时舌辩这一轮他还必须要获得前三的名次,这简直是要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皇帝这一招够狠。
而且不单是陈渊,其余他们陈氏的党羽子弟,此刻也都不是滋味,但又能怎样呢
只是国考录取的唯一方式就是择优,要他们真的论起陈家是非他们谁敢可要是默不作声或是论辩的不够出彩明要中心,又会在国考上落榜。
他们比陈渊更难应对,有几个已经在心里偷偷的暗自问候皇帝的祖宗了。
这一题虽然是皇帝出的,但是主考却是程政允。
他虽是礼部侍郎,但学识也是朝内首列之人,最重要的他更是皇帝信任的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位副考,他们两人听到了考题之后早已没有舌辩的心情了,两个人脸上写着的只有尴尬两个字。
程政允并不理他们,而是大步走上考台。
“众位考生,老夫程政允,便是这一轮的主考,因为考生众多,所以老夫发言,众人以笔书写,而后随前考卷一同审阅。”
听他这样讲,倒让那些党羽之辈松了口气,可总有开榜的一天,就算现在能混的过去,可是日后陈氏来找麻烦他们又当如何
可无论如何,不必他们此刻就当面对峙,已是很好的结果了,日后陈家果然来找麻烦,总还有些狡辩的余地。
程大人提出的辩条只有三点:朝权之当属、外交之亲疏以及三年之国计。
这是一个递进关系,不得不说,程政允胆子之大,这三条串联在一起的话,就是在变相的向所有考生寻获针对陈氏外戚,内外战乱的良策善方!
“程大人真国士也!”
赵飞扬不由心中感叹,而那三条辩点,看似深奥,但他脑中霎时闪过无数名臣朝谏的奏折文章,摘取其中适合的部分,再行重组,一篇定国安邦之策已跃然纸上。
“时辰到,众学子停笔,各内侍收卷。”
随着李公公一声,国考,结束了。
铜锣响,考生礼拜殿阁后陆续退场。
正走着,赵一凡又凑了过来。
“飞扬兄,等等我!”
“一凡兄。”赵飞扬笑道,“考的怎么样”
“不论怎样,也得不了状元。”赵一凡笑道,“这一次,在下是当真佩服飞扬兄了,乡试首个交卷已是难得,没想到连这会试三轮,飞扬兄也都如此,当真要称飞扬兄一声天才了!”
“在下实不不敢当。”赵飞扬并不在意:“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按理说殿试应当是皇上主考,但此次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见到皇帝,莫非陛下已经被陈氏幽禁了不成”
赵一凡嘴角一抽:“飞扬兄,慎言。”
赵飞扬笑着拱拱手:“等到放榜之日,你我再聚,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赵一凡回礼:“那是自然,不过是祝贺飞扬兄,还是祝贺我”
“共庆岂不是更好”说着,赵飞扬大笑两声,流星大步走出宫门
看他离去,赵一凡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很快就在人群中消失了,来去匆匆正如他之前一样。
第50章
第50章
“把赵恪卷子给朕找来!”
赵一凡回宫之后,迫不及待地吩咐李公公。
李公公不敢耽误,一炷香之后便同程政允一并捧着卷子回来了。
“臣,拜见陛下。”
“起来吧。”赵一凡问,“程大人怎么也来了”
程政允笑道:“陛下,老臣来此,其实也是为了提前看一看会元公的卷子,臣已无法克制内心索欲了。”
“哈哈哈,好!”赵一凡说道,“那咱们君臣就一同拜读一下!”
说着二人打开卷子,三份卷子,除了第二轮之外,都并不容易解读。
赵一凡看着卷子上“敢杀”两个字不由沉思起来,程政允也是如此。
赵一凡思索到:“程大人,想必你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作答吧”
“是。”程大人说,“以这两个字作为第一轮的答案实在是让人有些震惊;敢杀,何为敢杀杀何人这两个字取意颇深。”
赵一凡此刻面有得色:“其实朕倒是咂出些味道来。”
“请陛下明示。”
赵一凡指着考卷:“第一轮考题为治军,我大梁兵马优劣差异太大,而且部分兵勇军纪极其不好,甚至可以定为兵痞之流,此类之人难道不当杀兵祸大于战祸的事,历史上发生过不少。”
“诸如此言,会元公还有另一层意思。”作为皇帝信任的大人,程政允优点之一就是敢于直谏。
赵一凡道:“程大人所说,指的是那些骄兵悍将”
“正是。”程政允肃然道,“大梁精锐放眼天下也是数得上的名号的,只是他们身居军功,在战场上如狼似虎,可一旦狼虎出笼,便是洪水猛兽,就连驻地周遭得黎民也受其搅扰,叫苦不迭这一优一劣,皆是忧患。”
“赵恪此言,意在予朕以持屠刀之力,这些人奖惩都不足以慑服,唯有杀戮方能震慑齐心,只是现在陈氏之人在军中也是遍布羽翼,虽然尚未影响到举国兵马,但若真动极凶,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而且苏老将军在外,国中兵患乱起,朕怎么能唉!”
言及此处,小皇帝不由长叹一声,其实皇帝所言程政允也很清楚,不过他更理解赵飞扬的意思:“所以陛下,会元公在杀字前,才又加了一个敢字,杀并不难,但是敢杀便难上加难。”
赵一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捡出了赵飞扬第三轮的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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