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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夫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zydzyd
因为小腹的挤压,令柳真真无法收紧甬道裹住那两枚蛋,只见它们慢慢从她微合的小里探出头来,接著越露越多,咚第一只蛋落入盘里,紧接著,第二只也掉了出来,在已经稀释了一些的白浆缓缓流出来前,顾廉取了只酒杯接在那小口边,柳真真咬著手指含羞地看著肚子里源源不断流出浓浊的白浆,一杯,两杯,足足三杯半才接完。
感觉小腹空虚的柳真真团在顾廉怀里搂著他的腰等男人喂食,顾廉的长臂揽住美人的细腰,给她剥蛋,蘸了点作料後一口一口喂她吃。
柳真真不爱吃蛋黄总嫌嘴里会干,顾廉便亲她的额头:乖,蛋黄补身子,喝点粥润润嘴好不好
柳真真点头,早上现熬的米粥香稠软糯,加之一早便同力旺盛的男人缠绵过,柳真真也是饿了。看著美人嘴角挂著白汁,顾廉宠溺地笑著想要用手指帮她抹去,美人小舌调皮地伸出来一卷便将那来不及擦去的米粥吃掉了。
男人瞧著她那娇憨的模样,眸色转深,手指伸入杯内蘸了蘸,放到了美人嘴边,柳真真不疑有他地乖乖含住後才尝到是他的,小舌舔舔也咽了下去。
午膳开始前,顾廉倒是没有打算再同美人儿欢爱一番,难得这日阳光明媚,院里的海棠开得如火如荼,他见柳真真因为米酒微醺而披著轻透薄纱,小脸嫣红地睡在了海棠树下,一时兴起,便在竹廊下铺纸研磨,提笔作画起来。
极少有人知道顾廉师从御前第一画师,所学的工笔画更是气韵生动,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他心无旁骛,专心描绘调色,倾尽毕生所学,绘制出了後世的传世佳作海棠醉。
因为画的落款仅有一个顾字,後人考证时都认为,美人衣不蔽体,因酒而醉,这般香豔之态,唯有在夫君跟前才能如此自然。因此虽顾氏之中唯顾风与顾山是公认的书画俱佳,然顾山不仅是出家之人更是扶摇夫人的小叔,不可能逾越人伦为嫂嫂作画,应当是身为夫君的顾风所画才对。可是另外流传的数幅疑似以扶摇夫人为原型的春密戏图,同样只署一个顾字,可图中美人却赤身露与一至数位伟男子在各处颠鸾倒凤,香豔旖旎看得人浮想联翩,画风却和之前大相径庭,绝非一人所绘。海棠醉究竟为何人所绘已经成为了一个谜团,而那些春图,到底是假想所绘以增加闺房之乐,还是确有其事,亦或是夫妻行房时,竟召外人观摩描画,而这画技高超之人可否是小叔顾山又是另外的谜团了。
等柳真真酒醒起来,看著那副美奂绝伦的海棠醉,却是说不出话来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顾廉笔下竟会变得这般美。
廉,你把我画的,画的太美了。柳真真喃喃说道。
不,我眼里的真儿就是这般模样的,你比画里的还要美,可惜我学艺不无法再表述了。顾廉将她抱在前,俯身拉起她的手一同握笔,在留白处提了一个顾字。 算作我送你的礼物好不好只是现在先放我这儿,嗯
他偏脸亲了亲柳真真,见美人看著那画卷轻嗯了一声,心神都还留在画上没回来。顾廉满意地笑起来,揉起美人的饱,搂著她回到房内欢好去了,而这幅得意之作则被他小心收藏起来,放得极为隐蔽,想著若是日後再忘了这人儿,瞧见了画就一定能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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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夫人 Ⅱ82、欢娱在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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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极殿内的每一日,柳真真都是被顾廉吻醒的,这个男人毫不掩饰地表露著他对怀里美人的眷恋。浅色的缎面枕头上两人的长发缠作一处,极致的黑和纯粹的白,同样无声地告诉这个男人他与她之间的咫尺悬崖,越是明白如今相依的来之不易,越是珍惜共处的每一刻时光。
顾廉对自己要求一向严苛,一日作息极为规律。晨起练武,净身用膳,练字,午膳後小憩,再是练武,保养兵器,院中静坐养生。如今更是过午不食,夜里多半也是看书。如今身边多了个娇滴滴的柳真真,虽然作息大体不变,可是做起来却是香豔旖旎。
柳真真在太极殿没有像样的衣裙能蔽体,夏秋相交之际,天气依旧暖和,她便多是轻纱薄笼,朦朦胧胧间瞧著美人双饱胀,头高翘,灌後小腹微隆,雪股间更著乌黑壮的玉势,玄色缎带丁字形绑在腰间,在後腰上系做漂亮的蝴蝶结,这般小屁股一步一扭地妖娆走著,叫人见了怎不欲勃发。
因为女子与水皆属,并不适宜频繁洗浴,所以晨日里顾廉练拳完了去屋後山泉飞落的小潭里简单冲洗,柳真真便被他抱到岸边的大石头上坐著等,顾廉洗好後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便来寻她。美人披著薄薄的紫烟纱坐在石头上,一面瞧著风从花枝间穿过,花瓣纷纷洒洒地落入池里,她光著小脚轻轻拍打著湖面,数条年幼的锦鲤,傻乎乎地来吸她的脚趾,把美人逗得咯咯直笑。
她无意偏头望来,正对上男人深深的注视,那明媚之极的笑容令顾廉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他走到她身边半蹲下,将那对沾了水的玉足捧到手心擦干了捂著。他低头瞧著还没有自己手掌大的那对漂亮脚丫,脚趾饱满修长,粉粉小小的指甲,微微冰凉却滑润的触感好似玉雕地一般致,他的小人儿真是无处不美。
嗯,别~柳真真有些羞涩地低语,看著顾廉将自己的脚捧至嘴边亲吻,十指都不由得缩了缩。男人眼角含笑,仰头看她,眼底一片虔诚地轻吻她的脚背,哑著嗓子道:小真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这般说著,却是伸手将美人并膝屈起的长腿往两旁分开,柳真真下意识地想并拢却敌不过男人的坚持,咬著食指儿坐在石头上,朝著那个男子打开了长腿儿,露出粉嫩嫩的私处。这齐腰高的石块恰好能让顾廉不多费力就吻住那处柔弱水腻之处,他在屋里,床间都同这小小的嘴儿亲昵过,唯独未在这无处遮拦的院子里瞧过她,吻过她,让她快乐过。
清晨的花园里,鱼池里莲叶下的锦鲤和枝叶间的鸟儿都害羞又好奇地瞧著石上的美人和她双腿间埋头吸允小的男人。美人长腿夹在男人肩上高高翘著,十只脚趾不时蜷起又绷直。双手往後撑著石块,仰著小脸娇吟不止,长发披散著微微遮挡了双和身子。从那女子的一声声娇吟低呼和不住扭动的身子不难看出她的享受和欢愉,男人吸允地啧啧有声,大掌更是上下抚著美人丰满圆润的大腿。
见美人情动,身子软软,小也不住流著春水儿,顾廉这才起身扯开了腰间的浴巾,露出早已怒涨的巨兽,抵到那娇软的小口边,缓缓入。柳真真舒服又难耐地轻哼著,感受著那坚硬长之物渐渐填满身体里的空虚,一直顶到子口才停下。这时男人俯身将柳真真抱了起来,让她的长腿盘在腰间,托著她的小屁股,四下走动著,深深浅浅地抽送起来。
娇人儿吟叫地好生撩人,身子亦颤个不停,两团抵在他前不主揉动,硬硬的头偶尔甚至划过他的那处,带来异样的刺激。他们两人最後走回了房内,柳真真面朝男人地坐到桌案上,两手撑住桌子,长腿被男人夹在腋下,大掌握住了她下意思想要逃地身子,让她不得不乖乖承受著男人一股股地灌入滚烫水。因为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两团子更是不住乱抖,她神色涣散地低低哀鸣,在几乎失力往後仰倒时被顾廉抱进了怀里。顾廉将她小心放到了床上,用一旁的热水替她清洗了私处和弄干净了自己的後,才替她盖好被子离开。
待她醒来估著也是用午膳的时辰了,顾廉一面在卧室外的小厅练字,一面无奈又宠溺地想著那小人儿如今越发慵懒了,总是倦倦地想睡。午膳後的水果里有微酸的小橘子,顾廉正替柳真真把苹果削皮後切片,却见她一只接一只的剥著橘子吃。那玉白的小手灵巧地剥著金灿灿的橘皮,倒叫他想起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的诗句来。
顾廉把切好的苹果喂到她嘴边,笑道:今个怎麽爱吃橘子了,小心酸了牙。柳真真一面吃下苹果,一面把手里的橘瓣递给顾廉:约莫近日嘴里没味,总想吃些个不同的。顾廉心下盘算著晚上该让厨子给她做些什麽好吃的才行,这边瞧著吃饱的美人儿神色间又有了困意,便先抱著她午睡去了。
薄毯裹著两人,顾廉嗅著美人好闻的体香缓缓睡去,梦中却见一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坐在自己站在自己膝上,藕节似的肥肥小手努力张开想要他抱。顾廉只觉得瞧见了那小娃娃,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喜爱得不行,便伸手去抱他下意识地说了句:来,爹爹抱。
正是这一句说完便醒了,顾廉一时的失落实在难以言表,但是随即脑里灵光一闪,一时不知是喜是忧。难怪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他整日眼里只有那美人儿,竟是糊涂了这般久,女儿家吃酸贪睡就罢了,他倒是忘记上回真儿来葵水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顾廉看著怀里依旧睡得极香的柳真真,眼底柔情一片,做娘的人了,你竟也这般糊涂著。他伸手搭脉,果然脉生二象,一弱,沈而稳,一强,应指圆滑,如盘走珠。他只轻轻搭上便能感觉到那处脉象活泼跳跃,颇为调皮。从脉象和顾廉大致的记忆来推算,柳真真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虽然期间诸多行房欢爱,但是她毕竟有过多次生育,承受能力很好,母子安康。
柳真真一觉睡醒了才懒洋洋睁眼,便瞧见顾廉竟然还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那双极亮的凤眸长久地凝视著她,不知足也不知厌。顾廉确实一直守著柳真真直到她醒来,男人低头怜爱地同她缠吻著,将那怀有他骨的绵软身子小心抱进怀里。
小真儿,我的小傻瓜。他含住美人的小嘴允著含糊地低语,柳真真却在间隙里哼哼著抗议。顾廉低笑著将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小腹:肚子里都有宝宝了,你这个做娘亲的倒是一点也没觉察,嗯
其实顾廉诊出喜脉时,还是忧大於喜,尽管他知道柳真真坦然与自己交欢便是愿意生下孩子的,可是他对於自己有没有机会看到孩子呱呱落地却是没有几分把握。顾廉不曾後悔和柳真真的相遇和缠绵,却不想因为自己给她和孩子带去太多无妄之灾。那两个侄子心里的算计他何尝不明白,只是他们确实成功了,把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送到了跟前,明知是陷阱他也甘心跳下去。不论如何,他的确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儿育女。
而柳真真听了顾廉的话,也是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将小手盖在顾廉的大掌上,重复地,急需确定地问他:真的麽廉,我们有宝宝了我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柳真真那样期盼的神情给男人为了一颗定心丸,他点著头吻她的额,是的,我肯定,我们要有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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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夫人 Ⅱ83、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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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打乱了顾廉的作息规律,他从未真正为人父亲过,对著怀孕的美人难免有些无措,哪怕他略通医术,此刻对自己所学也不自信起来。书房里那些带著凶煞之气的兵书兵器的都被放到别处,满架子都是他专程挑出来的医书,得空了便将懒洋洋的柳真真抱到膝上,一同看书。而柳真真,虽然隔得时间有些久,但生孩子这事也算熟门熟路了,最初的惊喜过去後,便十分安心地静静养胎,还得不时安抚一下顾廉。
柳真真出阁前到底还是皇室郡主,加上素女府里网罗世间名家,对这位长老院钦点的主母自然是倾囊相授,令柳真真在琴棋书画上可谓无一不,而女红烹饪亦是不居人下的。只是出嫁後,一来深得顾风宠溺,两人浓情蜜意时还琴瑟和鸣,书画一番,只是娇惯之下愈发懒散贪欢,二来日後除了照顾孩子,多数时日也是让数个男人连哄带骗地抱去床上,亲腻腻光溜溜地缠绵上一整晚,哪里还匀得出神力气来练习。
反倒是现下在太极殿里养胎,才想起重拾那风雅之物,柳真真的棋艺退步得最多的,只能挑了自己最擅长的琴来练习。得了空,柳真真便在竹廊里照著曲谱弹琴,素手纤纤拨著古筝琴弦,顾廉亦席地而坐,手里捏著书卷靠在廊柱上安静地看著。若是琴弹腻了,顾廉便会领她去练练字。男人自背後抱住美人儿,大掌握著她执笔的手,手把手地教她一笔一划地临摹自己的字。有时,顾廉也会做些木工活,柳真真十分新奇地挨著他坐著,看著男人拿著刻刀把一大块木头一点点雕琢成小马,小鸟之类的小玩具,然後抛光打磨後都放进一口小箱子里,那把钥匙则是柳真真的一只簪子。
顾廉一面低头认真刻著手里的兔子,一面问依偎在身旁的柳真真:他会喜欢这种木头块麽我好想只会做这个了。
什麽木头块呀,是小兔子,你看小兔子多可爱,我喜欢的宝宝一定也喜欢。柳真真娇嗔道,心里却是无来由的一痛,他们谁都不说,但也都清楚的知道顾家的局势愈发紧张了。顾廉最近停了手边很多事,只是陪著柳真真,或者是做些小东西给未出生的孩子。顾廉纵横沙场十几年,几番出生入死,本是对生死看得很淡的。顾家这一战可谓破釜沈舟,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麽多个年头过去,曾经的战友兄弟都一一故去,他甚至时常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能死得轰轰烈烈,也不枉此生。偏偏老天见不得他这般无所牵挂,如今美人在怀,孕有幼子,他怎麽舍得抛下他们离开。这时的顾廉才知道自己有多贪心,他想看著心上人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也想听见孩子的第一声啼哭,甚至想和他们一直一直在一起。现实何其残忍,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力把後事安顿好,才能安心离开。
顾廉已经不午睡了,他剩下的时间太少太少,得趁著现下多看看她才好。於是柳真真午睡时,顾廉便坐在一旁翻翻字典,又看看她。他没有打算给孩子取名,但还是想给孩子一个名,可是翻了很久都找不到中意的。这日,他翻厌了字典随手拿了本书看,却是本诗集,只是信手一翻却看见了先人的留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欢,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此情此景他们何其相似,饶是顾廉铁骨铮铮也会忍不住红了眼圈,他把书丢到一旁闭眼躺下来,将熟睡的柳真真抱入怀里,心里反反复复念著那最後两句,只觉得肝肠寸断。而之後,顾廉便为那遗腹子取了一个欢字。
时隔不到两个月,顾家风云突变,顾廉让柳真真去找到宁瑶瑶和宁远,带他们一起躲入密室。在柳真真离开前,顾廉拥她入怀,反复地同她缠吻,而後半跪下去亲吻她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在心里低语:欢儿乖,爹爹等会再来看你。
他们是料想到又不愿相信的,这是他们最後一次见面了。柳真真和瑶瑶躲在那密室里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久,门才从外面打开,那一刻两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还好,是柳真真听出了顾风的声音,带著劫後余生的喜悦扑入了夫君的怀里。站在顾风身後的顾至礼,不想打扰父母的团聚,过来把小妻子领走。
顾风低头吻著心心念念的娇妻,小心的揽著她的腰,低声道:我们出去吧,这儿血气重,别冲了孩子。
柳真真轻轻问他:你,你知道了我。。。
顾风低头再次吻住了她,安慰道:莫怕,小心身子。
恩,那,那。。。柳真真对著夫君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讲出顾廉的名字才好,顾风僵了僵,将她横抱起来。柳真真借著外面的微光看见了夫君眼角的晶莹,咬著帕子,在他怀里低低哭泣起来。
看到大哥抱著美人儿出来,顾林他们也围了上来,走进了听见小人儿哭的那般伤心,众人的眼圈再次红了。灯火通明的正殿大厅里,一片血污,梁柱门扉皆是一片猩红,可见那一场恶战何其激烈。
因为顾风在激战中右臂负伤,草草包扎过就去找柳真真了。他现下这般抱著柳真真,伤口崩裂,一股股血不住地流出来,顺著他的手肘滴到地上,可顾风却好像无知无觉一般,只是抱著美人儿低声安慰著,哄著。发现大哥脸色苍白的顾山给了顾海眼色,让他抱过了柳真真,送离这里。自己则赶紧过来给大哥重新上药,包扎。众人倒是为柳真真没有坚持要去看顾廉而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们很担心这个柔弱的小人儿会伤心过渡,乃至动了胎气。
他们知道顾廉是多麽看重那个孩子,他临终之际紧紧抓著顾风的手,在他手背下费力写下一个欢字,才肯撒手归去。顾廉跪在祖父身边,感觉到自己似有泪水流下来,脸上的伤口刺刺地痛著,他心里已将那孩子归入自己名下,欢,叫顾至欢可好。
众人彻夜忙碌直到次日东方破晓才告一段落,顾风神色疲惫地回到屋里先去看了看柳真真。老三顾山一直守在边上,见顾风进来,轻声告诉他,因为柳真真伤心不止,唯恐她伤心过度动了胎气所以为她针灸了几针後正睡著。
孩子呢顾风站在床边看著带著泪痕睡去的美人,偏脸问弟弟,顾山道:暂时没有大碍,但还是静养的好些,娘亲的情绪还是会感染到胎儿的。
顾风点点头,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後,再来接替弟弟。他轻手轻脚上了床,把小人儿搂入怀里,一闭眼便沈沈睡去。期间,顾林等人也陆续过来,得知大哥睡下了,便不再打扰问了问柳真真的情况就各自休息去了。
因为知道孩子来之不易,柳真真很听话地一直卧床休息,顾风等人忙著料理顾廉後事,清除余党,还要招呼前来凭吊唁的客人,忙得不可开交。 内院里有苏鸣苏征父子坐镇负责女眷的安全,宁瑶瑶则抱著小宁远陪柳真真解闷。
一直到顾廉头七这晚,顾风等人都在灵堂里守灵,苏征的突然闯入让众人都是一惊,他无暇顾及别人,径直跃上一旁高台去拉正在诵经的顾山:扶摇夫人见红了
因为安全起见,瑶瑶和柳真真都睡在一间屋子里,她带著宁远睡的软榻,柳真真则睡在临窗的床上。这晚夜深时,原本会乖乖一觉睡到早上的小宁远突然醒了,在娘亲怀里哼哼唧唧起来,宁瑶瑶迷迷糊糊睁眼想要哄宝宝,却在朦胧间瞧见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扶摇夫人床边,停了片刻後俯身向那熟睡的女子伸出了双手。那人有些眼熟可是又记不到是谁,他在月光下好像泛著光,脸,手,头发都是一片银色,看不清容貌。她只当是旁系的人混进来了,不由得屏住呼吸,抱紧了宁远一动也不敢动,她不知是装睡好还是叫苏征好。按理苏征守在外面不可能让外人进来的,难道是苏他们也出了意外麽若是惊动了坏人,她的宁远该藏去哪儿才好
正这般胡思乱想著,只见那人好像抱起了什麽东西,小心翼翼护著就出门了,不,是穿门而过了。眼见人没了,宁瑶瑶才放开嗓子喊苏征,可因为害怕而带上了哭音,她的声音哑哑得也很轻,可是只这麽一声,外面的男人们就冲进来了。苏征抱住了小妻子问她怎麽了,苏鸣则先去看了柳真真,不等宁瑶瑶回答,苏鸣就厉声让苏征去叫顾山来,说是柳真真见红了。
在苏征去找顾山时,苏鸣努力用内力护著柳真真腹里的孩子,同时温和地安抚著手足无措的宁瑶瑶,问她方才发生了什麽事
宁瑶瑶抱著小宁远,一面拍著小宝宝的背安抚著孩子,一面努力把自己看到的都说清楚。听见是个高大的银发男人时,苏鸣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在得知那人好似抱了什麽东西离开时,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果然,即便顾山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保住柳真真腹里的孩子,顾风抱住安静淌泪的柳真真,低头吻著她的发顶:真儿,真儿不哭了,是祖父放心不下那孩子才来带走的,他大概是在那儿觉得太孤单了,恩
柳真真眨著眼,一颗颗泪珠滚落下来,只是不说话。这时已经能开口说一些的小宁远趴在娘亲的怀里,努力想要帮柳真真擦眼泪,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努力比划著:弟,弟弟,跟爹,爹爹,去玩了。是远儿看到的。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口,想要她相信。
听了宁远的话,柳真真才有些反应,她看著小团子一样的宁远,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鼓起勇气问顾山:那,我还会再有孩子吗
顾山很肯定地点头:好好养上半年就没有问题的。
这句话也让屋里的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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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夫人 Ⅱ婉转三生石上字,夜来都做涌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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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产静养,柳真真便整日只能在卧房里躺著休息,看著戏本儿解闷。这屋是顾海的,一个人哪里会有什麽戏本儿,更不要提那种内容画都又露骨又下流,外头还会包著正经书的壳子了。
因为整个顾家里里外外的人员都全部清洗了一遍,从各地府院又招来了新的家生子,紫苏如今已经是唯一的主事嬷嬷,堪比大管事了。所以照顾好柳真真用膳後,就要去管教那些新来的侍女们。门外候著的也是她为夫人仔细挑选过的妇人,经她手调教过的,手脚勤快,嘴严心实。
柳真真这会儿正靠著软垫一面吃著葡萄干,一面翻著戏本,正红著脸儿看到书里的大夫当著侍女们的面揉那主母的双时,外面的侍女便齐齐行礼:少夫人吉祥。
免礼。二爷新购置了批首饰,让我送来,先给娘亲挑挑。宁瑶瑶身後跟著两个抬著只小木箱的壮妇,姿态端庄地一步步进来,让人把木箱放在床边後,便挥手让众人下去。见没外人了,柳真真便催著宁瑶瑶把箱子打开,上面一层确实是顾至诚新挑出来的饰品,美绝伦,可是现在两个美人心思不在这上面,匆匆扫了眼便放一边了。她们要的可是那些新誊抄好的戏本子,两人好似逛裁缝铺挑衣裳般,两眼冒光地翻著那些戏本儿。
唔,这是讲少妇用身子给儿子抵学费的,我不要~宁瑶瑶抓起一本,翻了几页,嘟囔著丢到身後,继续翻看另一本。柳真真听得明白,见瑶瑶丢开的那本正好在自己脚後头,便伸了秀气的脚丫儿悄悄将那本勾到了被窝里。
柳真真翻了翻手里的那本, 跟家人走散的少妇被黑店老板私扣下暖床,恩恩,这个看著好像不错。嫁入侯府生下的孩子却是管家的好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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