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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余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y烟是
那人剪完指甲,把指甲刀放到了一边,拉上被子,就直接熄灭了灯。秦戈想从林熙烈怀里逃出去,刚挣了一下就被那人紧紧抱住腰:“我不是说了什麽都不做麽。”秦戈猛然感觉到後面抵著一个发烫的物事,立刻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爱后余生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24
林熙烈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嘴chun贴著秦戈的後颈,轻轻地说了句:“睡吧。”温热的气息拂在秦戈颈侧,让他几乎浑身都升温起来。
秦戈一直紧张兮兮地绷著,一动都不敢动,直到身後的人呼吸越来越绵长,才慢慢放下心睡著。
那人一般说话都是很算数的,说不碰就不会碰。
第二天早晨,秦戈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蜜sè的肌肤,jīng健的xiōng膛,他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立刻就被眼前的身体吓醒了。随即就听见头顶一个声音说:“要再睡会儿麽?”
秦戈这才发觉,他的手环抱著那人的颈项,那人的手穿过他肋下紧抱著他,下巴抵在他头上,那人身上暖洋洋的气息绕著他,早晨那根有些勃发的东西现在也顶著他大腿根部,连一跳一跳的血管都感觉得一清二楚……
秦戈的脸立刻红透了:“不……不了。”说著就挣脱开来,拉过被子蒙了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想看又不敢看地朝林熙烈的方向瞟了一眼。
林熙烈看秦戈像小兔子一样,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坐起来在秦戈的额上印下一吻,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起来,把秦戈的衣服抛在他被子上,然後进浴室洗漱,秦戈这才掀开被子开始穿衣。
为了避免引起老父亲的怀疑,秦戈执意要求林熙烈一大早把他送回去。分别之前那人又越过中央手刹车在他chun上吻了一下,然後低声说:“星期一中午下课在天台等我。”秦戈红著脸点点头,连看也不敢看那人一眼,逃也似的下车去了。
本来要跟那人断绝关系,结果莫名其妙地就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更亲密,秦戈虽有稍许担忧,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开心,连看参考书的时候都集中不了jīng神,东想西想的,就不知道信马由缰到哪儿去了。
秦戈告诉谭晋中午不跟他们一起出去吃午餐的时候,谭晋又一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样子。
“你别告诉我你又跟那王八蛋搅一块儿了?”
“……”秦戈没有直接说“不是”的脸皮,於是只好沈默。
谭晋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麽又……你不是说了你跟他要一刀两断麽?他又给你guàn了什麽迷魂汤了?”
“……”那人倒没guàn什麽迷魂汤,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见秦戈低著头像跟爸爸承认错误的乖小孩,谭晋实在是无语了:“算了算了,随你去。”末了又忍不住补上一句:“自己小心点!”乒乒乓乓弄得寝室一阵响,然後气鼓鼓地坐在电脑前开始打游戏,故意把键盘敲得劈劈啪啪。
秦戈推开天台的门的时候,林熙烈已经在那里了,斜靠著墙站著,左手拎著装便当的袋子,右手夹著一支烟,见秦戈来了才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秦戈看地上已经有两个烟头了,忍不住说:“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那人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抽烟的,背著就……不过那人无论是手夹著烟还是嘴叼著烟的姿势都帅得掉渣就是了,跟电影演员似的,难道这就是男人和男孩的区别?
“知道了。”林熙烈把便当袋子递给他,然後脱下外衣罩在秦戈身上。
“你不冷吗?”天台风还是蛮大的。
“不冷。”
林熙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报纸铺在地上,然後才让秦戈坐下。
秦戈打开便当盒子,一看是自己最喜欢吃的菜,抑制不住开心地就朝林熙烈笑了笑。他才刚要动筷子,想起今天被班主任召见的事,又放下来:“哎……老师让我当风纪委员……”
林熙烈掀掀眉:“风纪委员?gan嘛的?”
“到处检查有没有学生打架斗殴,抽烟赌博的……”怎麽会把这种任务派给他……就他这样的白斩ji,就算是说了人家也不会听啊……“不知道班主任怎麽想的……以前不是一直都当学习委员吗……”
林熙烈皱眉,从秦戈手里拿过筷子夹了一块rou凑到他chun边:“这种闲事少管就是了。”
秦戈刚要张口,就听见很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夹杂著骂娘:“gan!老子这次一定要揍到他娘都不认识!”
秦戈有些坐立不安地转过脸望向林熙烈:他怎麽都把这茬给忘了,这天台可是历来决斗之地,没想到今天刚来就撞上有事了。他刚要起身,就被林熙烈按住了肩膀:“你吃你的。”
门被“!”的一声踹开,一夥人骂骂咧咧地就上来了。明明很严整的学生制服被他们穿得流里流气,头发也像是没洗gan净一样,浑身的烟味夹杂著别的异味。
“x!这地盘有人!”一个小喽罗扯开嗓子吼了一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貌似老大的那个人扭过头就看见林熙烈一脸不爽地站起来,原本狠戾的神sè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狗腿地迎上去,又是弯腰又是掏烟的:“烈哥!烈哥今天怎麽有兴趣上这儿来了?”
林熙烈把烟叼进嘴里,任他拿出打火机把烟点著,朝著秦戈抬抬下巴:“我老大在这吃便当。”末了把烟头一弹,又道:“你们上别处去打,别碍著我老大。他怕吵。”
秦戈听林熙烈叫他“老大”,差点喷饭。这头衔大得……抬眼看了那头头一眼,感觉挺眼熟,好像就是林熙烈以前几个跟班其中之一。
那夥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看他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似的,那头头傻了半晌,才忙不迭地又对著秦戈鞠了一躬:“原来是烈哥的老大,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你们都看见没,这是咱老大的老大,以後更要恭敬啊!”
喽罗们恨不得立正稍息:“是是是……老大好……”
这简直跟拍喜剧片似的,秦戈实在有点憋不住,把脸扭到一边偷笑。
林熙烈摆摆手,那头头立刻会意地对著林熙烈一拱手:“烈哥,您跟老大慢吃,咱们上别处去了。”
林熙烈点点头,这几个人赶紧就夹著尾巴一溜烟地滚蛋了。
秦戈终於笑出声来:“谁是你老大了……”
“你啊。你还是我家领导。”林熙烈把烟掐灭了扔掉,又挨著他坐下来。
“胡说八道……”秦戈立刻脸红了。他父亲有时候就称他母亲“我家领导”。
“领导,多吃点rou。”
秦戈被他tiáo戏得不行,拈了一块rou送到他chun边,想堵住他的嘴。林熙烈含著rou就凑上来,捏著秦戈下巴硬是把rou推进了秦戈嘴里,还顺带又把chun舌都吮吻了一遍。
秦戈反tiáo戏失败又被tiáo戏,便只红著脸埋头吃便当,再不理那个厚脸皮的人。




爱后余生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25
秦戈以为林熙烈的“大哥”就是说著玩玩的,他下午自习时第一次戴上袖章出去巡查,才知道这头衔有多大震慑力。
男厕所一向是聚众吸烟的要地,秦戈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整个厕所都烟雾缭绕的,快跟佛堂一样了,几个同学正站在盥洗池前吞云吐雾。他敲了敲门板,还没说话,那帮人立刻就自觉掐灭烟头,扔进下水道,有的还在他面前赔笑说“下次不会了”,然後鱼贯而出。
秦戈是富家子弟,虽然无意主动gan预这些不良行为,但真派到他头上,他还是会认真履行责任。可如此轻松地执行任务,真的还是头一遭……那些以前他见过的很多趾高气扬的小喽罗们,在他面前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他还听见一些宵小一边出门一边疑惑地问道:“他什麽来头啊?不就是个风纪委员嘛?”立刻就“砰”的一个bào栗:“你懂个diǎo啊?他是林熙烈的老大!”“哈?!……就他……”秦戈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演喜剧片。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大家心里应该都清楚他是林熙烈新罩的小弟,不过既然林熙烈都那麽说了,表明这个小弟地位非凡,於是大家也都跟著那麽讲了……
林熙烈虽然不常在学校,神龙见首不见尾,可风纪委员是每天都按时上学放学的。秦戈这名头渐渐就传开了,莫名其妙地招徕了很多其他的“生意”,比如有bào力事件,就会很快有人来找他:“秦戈秦戈,顶楼又有人打架了,你快去劝劝!”秦戈对这些衍生的“生意”实在是无奈:他本来就是狐假hu威,怎麽可能滥用那人的威信。再说,那人的风格一向是什麽都懒得管,他才不愿意给那人招惹什麽是非。不过碍於“风纪委员”的责任,遇到稍大一点的事秦戈还是尽量出面。
谭晋很快便风闻而来向他吐槽:“我就gan!你现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那王八蛋很铁是吧?”
“……”
“行,你现在是老大,咱们都得仰仗你鼻息了!老大收我当小弟吧?”
“好啦……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啊……”秦戈觉得谭晋也快变豹子了。
“哎……我真是眼睁睁地看著你往火坑里跳,拉都拉不回来!”
“哪有你说的那麽严重……”
“切!”又扭过头打游戏不理他了。
秦戈又好气又好笑地跟林熙烈说,林熙烈反倒毫不介意,懒懒一笑:“看,给你执行公务带来多大便利,你打算怎麽报答我啊?”
秦戈捶他一拳:“付你jīng神损失费每月50块怎样?”
林熙烈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说:“我不要这种补偿,我要‘那种’补偿。”
秦戈脸立刻红成一片,捂著耳朵瞪他一眼,就赶紧跑掉了。
最近林熙烈越来越变本加厉地tiáo戏他,除开各种兴起就来的接吻不说,像今天这样暗示xg事的也不是第一次了。秦戈对情人之间相处的模式原本还停留在牵牵小手,亲亲嘴的印象,不过被那人强抱过一次,就隐约意识到那人所要的恐怕不止接吻。秦戈有一次还忍不住咨询了恋爱专家谭晋,得到对方一记大白眼:“你以为人人都是柏拉图啊?省省吧,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放著心爱的女人不上,那不是yang痿就是太监!”
现在两人的相处模式很甜蜜,秦戈只想把这种甜蜜一直延续下去,他从来就没做好跟那人再进行xg事的心理准备。一方面是上次的强抱留下的y影,另一方面,那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他隐隐感觉到那人对xg事的想法好像越来越强,他也越来越担忧起来。不过好在那人最近只是要他一起吃中午的便当,还一直都没有提过要让他去他家住,要是那人真提出来,秦戈还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林熙烈面无表情地喝下整整一杯红酒,“!”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赢得了一桌喝彩。坐他左边的女人又蛇一样地缠过来,倒满了整整一杯。
今天是林熙烈的庆功外加生日宴。
林熙烈从美国特训回来以後,立刻在老头子的授意下接手了东区的好几个堂口。他做事向来下得去手,恩怨分明,雷厉风行,把所辖堂口的财务和规矩彻底整治了一番,加上他jīng明的头脑和不俗的身手,立刻受到大家一致支持。原来以为林熙烈只是个吃软饭的二世祖的元老们有意刁难他,挑起了东区西区几个堂口积怨已久的矛盾,让林熙烈去摆平。林熙烈查清缘由,当场抡起一瓶红酒往肇事那人头上砸了下去,并声明矛盾止於此,找公道都冲他来。这一番动作下去,东区西区好几个堂口都对他服服帖帖,只认他当老大,把那几个元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件事处理完毕没两天就是林熙烈的生日,林一辉破天荒地在家里举行生日宴,邀请众多元老出席。这架势,颇有些要变天的味道。前二十年林一辉年富力强,独揽大权,众人都不敢猜测继承人的问题,最近看起来,林一辉似乎十分中意这个流落在外十八年的si生子。看来要选择站队的时候不远了。
唯一对这件事表现出明显不爽的当然是林熙烈的继母苏姚。她跟了林一辉是政治联姻,婚後却逐渐爱上这个沈稳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可在林一辉心里林熙烈的生母永远是第一位,她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个女儿,此後林一辉竟然格外注意,无论如何都没有让她再怀上第二胎,近几年房事更是少得可怜。她父亲的势力帮助林一辉坐稳了江山,可林一辉对她相敬如宾冰,还有意栽培亡妻的儿子,让苏姚如何不恼怒。上次跟林熙烈第一次吃饭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这次老头子竟然把宴会办到家里来,让她无论如何难压愤懑。可恨自己女儿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好像大有兴趣,一直倚著林熙烈小鸟依人,苏姚黑著脸喝了几杯就借故退席了。
“听说你跟学校里一个小男生特别要好?”林桢风情万种地替林熙烈又斟满一杯酒,林熙烈与一桌元老一一碰杯之後一口喝gan。
“关你diǎo事。”
林桢嘤嘤地笑起来,手在林熙烈肩膀上捏来捏去:“你很宝贝他嘛,听说他是你大哥?你什麽时候也当人家小弟了?”
“你他妈少管闲事。”这女人要是敢动秦戈一根寒毛,他就直接废了她。
那女人也不生气,见他一个字都不讲,gan脆换个话头:“今晚别回去了?”
“我辖区里有牛郎店,你报上名字,我保证他们出最头牌的,分文不收。”
“呵……你明知道人家只对你有兴趣。”
“滚。”
林熙烈对这种毫无遮拦的涩情玩笑恶心到了极点,脑子里又浮起那个人害羞脸红的样子。可惜今天满堂元老,他还是宴会主角,死活不能提前走,烦躁得几乎压不住。
好容易一帮人喝也喝够了,闹也闹够了,林熙烈一看表,都12点了。想要见那人的yu望在酒jīng的催化下得快把他脑袋冲爆了。听完了老爷子一通慢慢吞吞的耳提面命,林熙烈连醒酒茶都没喝,也不顾什麽“酒後驾车”,抓起西服就坐进雪佛兰,一两百公里时速连闯几个红灯直奔学校。
这个时候,秦戈肯定已经睡了。
可他就是想见他。
想见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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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gan了好几瓶几十年的红酒,几十度的白酒,对林熙烈来说也跟喝水似的。但是房间里充斥的酒味,二氧化碳,热气和喧闹几乎快把他bi疯,还得压下烦躁跟那群人虚与委蛇。宴会伊始他就开始想念那只经常脸红的小兔子,宴会结束走出门,被冷冽的夜风一吹,思念更是锥心刻骨。几乎完全不在脑子指挥之下,全凭本能地,他就开著车往那人的学校去了。
林熙烈从小在孤独的环境下长大,不是没有同龄人,便是同龄人根本不敢跟他玩儿。他独自一人长到十八岁,早已习惯孤独的时候,突然一只笨笨的小兔子跑过来,还颇为担心地问他:“你下午睡了那麽久,你生病了吗?”
他觉得小兔子也许会怕他,避免不跟小兔子走得太近,谁知道小兔子还傻傻地跑到他家来,自动跳入hu口,他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那晚上失控吃了它。
他知道他的情况特殊,小兔子跟著他可能没有好胡萝卜吃,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如果他的双手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小兔子,那他也不叫林熙烈了。
那女人竟然也知道了小兔子的事,还在席间提起,令他一下子莫名地就很担心小兔子,今晚不能见到他,他简直没法放下心来。
小兔子害羞脸红的样子简直令他血脉贲张,林熙烈每每想到此,就再狠踩一下油门。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秦戈晚上就不关机了。母亲曾经教育过他,说手机有辐she,晚上一定要关了,以前在家住,晚上关机也就无所谓了。可自从认识了那人,他总担心错过那人的短信或电话,所以总是24小时保持开机,就算是上回逃避那人的问题,不敢接他的电话,也只是“假装没有听到”,都没有关机过。
但实际上,林熙烈知道他一向早睡,11点之後完全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今天,是头一次例外。
秦戈睡得模模糊糊地,就听到枕边“兹兹”地有震动的响声。他晕乎乎地摸到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著“林熙烈”三个字,立刻坐起来,轻手轻脚地翻下床,到yang台上接电话。
这麽晚了,那人是有什麽要紧的事呢?以往从来没有这麽晚打过电话,令他莫名地就有些担心。
走到yang台上一望,果不其然,那人的车又停在宿舍楼下。
“喂?”
电话那头若有似无地传来呼吸声,但是一直没人说话,秦戈又“喂”了好几声,以前看的一些狗血电影里男主角快死了给女主角打最後一个电话的桥段纷纷涌上来,几乎把他吓到。难道林熙烈也刚刚火拼回来浑身是血地……?秦戈再不敢往下想,连握著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刚要张口说话,便听见那边传来低低的一声:“我想你了。”
秦戈只觉得集中在头顶的血ye“唰”地全退下去又“轰”地全涌上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脑子又像浆糊一团,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浑身也缺血一般地发软发酥,都快站不住。
那人并不擅长讲甜言蜜语,连温柔都是披著粗bào的外衣。那人讲的所有甜蜜的话(如果“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也算甜蜜的话)加起来还不如他被那些女生告白的动听,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很喜欢,常常躺在床上回忆著回忆著就睡著了。
那人讲的最甜蜜的一句,大概就是告白时说的“我想你做我老婆。”他以为这已经是那人的极限了,可今天大半夜这一句剖白的“我想你了”更含蓄又更露骨,几乎要把他guàn醉。
正在晕乎乎间,那边又传来一句低低的:“我想见你。”
以往那人都是命令般地“下来”,这次却仿佛是在祈求他一般,让秦戈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不经大脑地就含糊应道:“你……你等一下……”然後返回室内,急匆匆套上裤子和外套,带上钥匙伋拉著拖鞋就出门下楼去了。
他几乎一路用跑的,两三级阶梯一次就跨过去,从来没有这麽著急过。
秦戈推开公寓大门,被冷风一吹,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降了下去。他有些迟疑地向那人走去,夜sè温柔,那人穿著休闲灰sè西装,高大挺拔,左手cha在裤兜里,右手拿著手机,站在大门旁的灯柱下,风度翩翩如同男模一般。
林熙烈却再也等不了了,几步走上前就把秦戈揽进了怀里,像要把他嵌进身体似的紧紧抱住。
直到看到秦戈那迟钝又呆呆的样子,林熙烈躁动了一晚的心才总算平复了下来。
秦戈在他怀里几乎呼吸不过来,但是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就那麽抱著,就像分离多年的重逢一样。
半晌,秦戈才慢慢环住林熙烈的腰,发出的声音都嗡嗡地:“你怎麽了?”
“想你了。”林熙烈亲著他的头发,随後松开手,解开灰sè的西装外套裹住秦戈。
“不要敷衍我,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秦戈有些担心,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跑到学校来,西装上全是酒味。
“没什麽。”
见男人不想讲,秦戈便知道问也没用,虽然煞风景,可他还是忍不住说:“这麽晚了,快回去休息吧。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是啊,喝太多开不了车了,怎麽办?”林熙烈一向是很烦人管的,小时候就跟老师发生过冲突,但是对於秦戈有时候唠叨的不要抽烟喝酒什麽的,反倒很受用。虽然他也继续抽烟喝酒,可他就爱听秦戈念叨。
“那你怎麽过来的?”秦戈眼睛都瞪圆了,“酒後驾车?”
“是啊。”
看林熙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秦戈简直又急又气:“酒後驾车很容易出事的!你要是撞车了怎麽办?!”
男人懒懒一笑:“那你说怎麽办?睡你宿舍的床?”
秦戈又难以抑制地脸红起来。他们宿舍的条件虽然说挺好,可那种床也只够睡一个一米八的。林熙烈都八五以上了,睡那个完全就是婴儿床。若是两个人挤一块,那更是手脚都伸展不开,那人肯定又会把当抱枕一样……“那……那怎麽可能……”
林熙烈耐心下了半天套子,终於扔出了诱饵:“那我开车回去,你陪我?”
“……”讲了半天就是变相地要他住他家里……“明天……要上课……”
“我送你过来。”
“……”
还没等他说同意,林熙烈就把副驾驶车门打开了。
秦戈红著脸瞪了林熙烈一会儿,那人完全不为所动。
不知道为什麽,大概是被那人甜言蜜语所迷惑,今晚他特别不想拂逆那人。秦戈在原地思想斗争了半天,看著那人的衬衫在寒风中猎猎抖动,最终还是狠下心坐进了副驾驶座。
至於谭晋要是一早起来发现没人,那……那也只有明天再解释……




爱后余生 27 (圣诞礼物之H!)
车子一开上路,林熙烈便松开了手刹,拉过秦戈的手握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又吹了两下风,秦戈到现在还微微地发抖。
“冷麽?”林熙烈亲了亲秦戈的手背。
“不冷。”秦戈不好意思地想把手收回去,却被那人拉著不放。他极担心那人今晚发生了什麽非同寻常的事情,右手攥了又攥,才抬起头看著林熙烈:“……你真的……没事吧?”还好那人表面上看没受什麽伤,衣服还算严整。
林熙烈侧过头一笑:“硬要说有什麽大事的话……今天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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