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徐先生倒水的时候一顿,随即搁下水壶,也不管眼前茶杯是否只有半杯,越过桌子伸手接过安隅手中菜单,话语淡淡;“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我在养兔子。”
男人伸手翻了翻菜单,询问道;“有何不吃的?”
她摇头。
徐先生点的餐,以肉食为主,由此可见,他那句是养兔子到底是何意思。
更甚是,他并不认为一个才从医院出来的人,仅靠一些青菜就能跟上营养。
徐绍寒有些时候,是那般强势霸道
电梯里的一幕来去如风,二人静坐一处都未曾提及半句。
安隅低头喝水,徐绍寒光明正大瞧着她。
见她半晌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良久,道;“一会儿吃完饭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伤着哪儿了。”
实则,徐先生说这话,是昧着良心的,说伤着?就她能把四个大男人放到的本事,谁能伤着她?
不过是找句话,缓解缓解尴尬的气氛。
以免整顿饭下来这人都跟哑巴似的没有半句话。
“没伤着,”安隅淡淡答,抬眸望了眼徐绍寒,见他视线依旧在自己身上,紧接着道;“伤着了我会说。”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开口;“也是、我老婆这么厉害,一般人伤不了你。”
抬眸睨了人一眼,却见男人笑的异常自豪,心里暗暗道了句神经病。
这话、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反正,安隅听起来觉得颇为刺耳。
正欲反驳,余光瞥见一人朝这方款款而来,一身深灰色职业套装在身,走动时,雪纺衬衫随风轻扬,显得整个人干练而又气质绝佳。
安隅每每见徐子矜都有种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太过奇怪,无任何依据。
徐绍寒见她目光停顿,顺着视线望过去。
见徐子矜落落大方朝这方而来,握着杯子指尖不动神色往下压了压。
“也在这儿吃饭?”徐子矜迈步过来,笑问。
“三姐也在?”这话,是徐绍寒问的。
“跟朋友约了在这儿吃午餐,恰好撞见你们了。”
“坐下来一起?”他问。
“免了,妈妈说你们好久都没回去吃饭了,抽空记得回去。”
三人寒暄了几句,徐子矜离去前,笑意深深望了眼安隅。
而后者,默默端起杯子掩去眸间那一抹思忖。
徐家子女,她见过徐洛微与徐子矜,而徐绍寒与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完全是南辕北辙。
若非心思细腻,怕还发现不了。
粥品上来,安隅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打量了一眼,快速收回视线,而后嘴角下压,伸手摆正眼前碗筷,低头用餐。
夫妻二人用餐习惯大致相同,徐绍寒是自幼家教良好,而安隅,是自幼无人陪伴,稍有些沉默寡言。
一顿饭下来,徐绍寒目光频繁落在自家妻子身上,而后者,淡淡用餐。
“我公司在附近,吃完饭不想去事务所,上我哪儿休息休息?”
“不了,”她拒绝,而拒绝的理由无非是不方便。
期间,安隅去了趟洗手间,却不想,过道里,撞见了许久未见的赵书颜,二人步伐未定,四目相对,望向对方,似都不大友善。
“刚听子衿姐说你、、、们也在这儿,”她本想说你,但忽而想起徐绍寒,加了个字进去。
显得如此别扭。
“恩、”她神色淡淡,话语简易,并不想与她过多寒暄。
“好久没回家了,得空多回去两趟。”
赵家嫡女赵书颜,与安隅同年生,月份不同,若比起来,她是姐,她是妹,或许正因为这相隔几个月的年岁,让这人颇有种自豪感。
安隅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眸间泛着淡淡的冷意;“回不起。”
言罢,她欲要与之擦肩而过,却在路过赵书颜身旁是被其拉住臂弯:“安隅,”
她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臂弯见那只白净的爪子上,而后淡淡袅袅望向她,话语冷厉;“赵小姐,我是个粗人,若一会儿言行举止间有何不得当的,气的你发病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她永远都记得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灰暗的如同锅底似的女人带给她的磨难与打击,那年,她初入赵家,赵书颜身为赵家长女,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甚是逝母之后,长辈对她越发宠爱疼惜。
那年,她并不知晓她有心脏病,某日下课回来,见她躺在沙发上面色寡白,询问了两句,见她未回应自己,便转身上了阁楼。
可不过数分钟,赵家老爷子怒气冲冲冲上阁楼抓着她便是一巴掌下去,打的她头晕脑胀分不清所以然。
口中污秽之言频频爆出。
事后,当她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时,赵景尧拿着药品偷偷上来告诉她,赵书颜有心脏病,下午躺在沙发上是因为发病了,而她视而不见没去告知长辈险些让她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此事,即便是过去许久,赵书颜也未曾给她正名。
任由世人将谋害的罪名挂在她头上、
这个女人啊!自幼便心机深沉。
“你我之间,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她缓缓松开安隅的臂弯,直言问道,端的是大家闺秀的端庄。
“我们之间,何曾相亲相爱过?赵大小姐为了巩固自己在赵家的地位干过哪些不折手段的事儿需要我提醒你吗?”她反问,话语凌厉。
“你母亲不也是同样的吗?”胡穗为了巩固自己在赵家的地位干的事情还少?而安隅有一个那样的母亲,此时却还大义炳然的来讽刺挖苦自己?
莫不是贻笑大方?
“所以、我连我的亲生母亲都厌恶,你还指望我能对你好言相待?赵小姐,你是天皇老子还是人民币?”
“不要一边当心机婊一边给自己竖牌坊,旁人吃你那套,我可不吃,就你这等破败的身子,还想与我斗?”她冷笑。
继而踩着高跟鞋向前一步,逼近赵书颜,话语阴狠;“半小时前,我在区警察局门口开了人的脑袋,此时正好意犹未尽,你若想尝尝,我大可成全你,旁人被开了脑袋顶多是进医院缝几针,你呢?怕是得直接见阎王了吧?”
她不喜赵书颜,自幼便不喜。
以至于,这么多年,二人私底下见面时总少不了争锋相对。
见到这个如公主一样的女子,便会直接隐射出她那小丑般的童年,任是谁,都不想忆起那残酷的岁月。
而赵书颜,痛恨安隅,痛恨胡穗。
没有胡穗与安隅,她在赵家永远都是掌上明珠,可有了胡穗与安隅,她所有东西都要与人分享,即便心里万般痛恨,表面上却还要和和气气的上演一家人的戏码。
何其恶心?
“安隅,你竖起浑身尖刺无非是想保护你那破败不堪的身世,你一介平民,肖想与权利搏斗?”
有些人自幼生在权力中心,身上那股子自豪感似是与生俱来的,而赵书颜,便是这种人。
她瞧不起安隅,从一开始便瞧不起这个小地方来上不了台面的拖油瓶。
安隅闻言,冷笑一声,嘴角笑意蔓延至眼角;“与权力搏斗算什么?若上天对我不公,我便与它斗到底。”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五十二章:她不要命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相反,好人二字与她压根儿就站不上边。
所以,当面对赵书颜那张刻意示好的嘴脸时,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撕碎。
赵书颜与赵家所有人一样,骨子里的阴暗是从出生便开始带着的,这些年,她暗地里没少在赵家长辈面前演苦情戏。
不动声色将她母女二人至于人尽可夫之地。
权利?
不过是他们碾碎旁人的武器罢了。
“我从未给想过与你成为敌人。”
“可你所言所行皆是将我往敌人位置上推,冠冕堂皇的话语回去哄哄老头儿老太太便好,在我这里,不管用,”言罢,她伸手抚开赵书颜的爪子,跨大步往洗手间方向而去。
面上的冷汗,挂的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
而赵书颜,站在冗长的走廊里,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有些人、自出现开始,便注定不能与你和谐相处。
而她与安隅便是典型的案例。
年少时的争夺,乃至成年后都会成为对方心灵上的一道疤痕,每见一次,便会想起一次。
赵书颜回到座位,伸手抚着裙摆坐下去,徐子矜见她回来,话语柔柔道;“刚看见安隅也往你那个方向去了,碰见了?”
“恩、”赵书颜面色平平拿起汤勺往嘴里送了口清粥。
“刚刚得知,她上午在警局门口将人给打进医院了,到底还是后来的,”前半句是陈述,后半句是淡淡柔柔的鄙夷。
赵书颜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恍然想起安隅年少时干过那些心狠手辣之事,漫不经心道了句;“她心狠手辣,狠毒起来不要命,你别惹她。”
这句平淡的述说,在许久之后一语成箴。
多年后,当徐子矜直面狠辣的安隅时,才知晓赵书颜这句话到底有多重要。
一旁,华芙闻言,笑了笑,那模样颇为不屑,望着赵书颜道;“一个继女罢了,能斗得过权势?”
华芙乃华副市之女,此时,正是首都大学研二学生,自幼与赵书颜在一个圈子里长大,二人感情笃厚,时常一起出入豪门宴会与各大场所,对赵家的事情自是知晓些许。
赵书颜睨了眼华芙,话语不咸不淡;“她孑然一身,能不要命,你能吗?”
那年,十六岁,赵家宴会,豪门子弟云集,宴会厅里筹光交错,推杯交盏。
那些高门二代,有些年轻有为,有些、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不可否认,安隅的长相属上层,英气中带着些许骨感,来去无形间给人风情万种之感。
那夜、前厅热闹非凡,后厅上演一场豪门浪子追逐豪门继女的戏码。
而安隅,便是其中主角之一。
前厅众人知晓赶去时,撞见的,是豪门浪子抱着她的戏码,众人一阵惊呼。
豪门圈子是最肮脏的存在,那些人,将这些过错无形中归结道这个不受宠的豪门继女身上,话语之间无非是她长了一张狐媚脸。
勾的少年迷了心智。
有人前去拉架,而安隅,得以空隙之后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抄起花园里一把用来铲土的铁锹直逼人家脸面。
那一刻,她犹如被激怒的猛虎,愤怒的目光盯着那个将将成年的男孩,恨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
那夜、她孤军奋战维护自己的清白,腥红着眼挥舞着铁锹将所有人赶至一旁,而后,在众人的惊恐中狠狠的一脚踩在人家后半代上。
猩红着目光犹如地狱阎王望着人咬牙切齿道;“想睡我?我不要命,你也不要?”
男孩惨痛的叫喊声伴随着她猩红愤怒的目光,让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那年,她十六岁,像是一朵开在黄泉路上专向人索命的彼岸花。
美丽,而又狠毒。
华芙目光落在赵书颜身上,见她没有半分玩笑之意,讪讪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日下午,徐绍寒送安隅回事务所返回公司时,接到周让电话,那方大抵是告知了事情经过与身后之人。
男人一边开车,一边静静听着,面色平平,看不出情绪好坏。
良久之后,言简意赅道了句;“安排。”
而跟随其许久的周让知晓,这人,越是平静便证明事态越严重。
此时,周让尚且不敢确定安隅在徐绍寒心中是何等份量,有些话有些事做起来便不敢太过随意,直至这日晚间,当他见到素来温文尔雅的徐先生展开了那些狠毒手段时,他才知晓,原来,那个叫安隅的女子,在他心目中,已然是万般重要的存在。
徐氏集团顶层天台,男人优雅冷漠坐在一旁椅子上,低睨着匍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未曾出声便已足够令人心惊胆战。
夜风呼啸而过,带着些许怒号。
十分钟前,这个男人在底下会议室同外商签订了一个价值数亿的合同。
十分钟后,这个男人坐在天台盯着白日里欺负自家爱人的罪魁祸首。
他是商人,也是一个保护自家妻子的丈夫。
行至徐绍寒如此段位,许多事情是不屑做的,可他既做了,便足矣证明这件事情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良久,男人伸手拧开一旁保温杯喝了口温水,冷哂道;“倒是挺有本事,能跟局里的人搭上线。”
这话、带着九分轻蔑,一分冷怒。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保证没有下一次,”那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开口,肥胖的身子抖如糠塞筛。
男人冷锐的实现落在男人身上,眸底目光阴寒,如同这漆黑的夜间被乌云浓罩。
今日,本是行程紧凑,出了安隅此档事情,所有工作往后推迟,结束,已是临近十点光景,而徐绍寒,素来是对时间把控严苛之人,不喜浪费。
夜风下,男人抬手看了眼手表,当分针落在半点位置上,男人剑眉微不可察的拧了拧。
此时,他身上外套褪尽,只留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严谨中又带了些许放浪不羁。
男人伸手将手中保温杯放在一旁木质桌面上,望向谢呈,话语淡淡中带着些许狠厉;“看着点,过两日要出庭,莫要让人落太太话柄。”
此话,深意满满。
“莫客气,收拾完给人送过去。”
男人言语落下,转身离开这夜风呼啸的天台,数秒后,身后一阵凄惨哀嚎声陆陆续续传来。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五十三章:难得温情
徐绍寒这人,对待工作,素来严谨有原则,在圆桌上素向来是一等一的谈判好手。
对待敌人,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任何人肖想在他手中占得半分便宜。
他是个赤裸裸的资本家。
夜间、磨山庄园因着前两日的雨、较为凉爽,男人亲自驱车返回庄园,守夜佣人听闻声响寻了出来,男人伸手将手中东西递过去,目光扫了眼客厅,未曾见人,话语淡柔道;“太太呢?”
“太太夜间回来有些不大舒服,先睡下了,”佣人答。
“不舒服?”徐先生闻言,话语扬了半分,面上担忧尽显无疑。
“哪里不舒服?”男人在紧接着追问。
庄园对于佣人较为严苛,分等级而来,能贴身的除去徐黛之外,也就那么一两人,而他们这些守夜佣人自是不会知晓为何。
估摸知晓问了也是白问。
男人步伐急切,跨大步往二楼卧室而去,正欲推门,见徐黛拿着热水袋从里出来。
“怎么回事?”他问,话语低沉带着些许薄怒。
似是在苛责她们没将人照顾好。
“例假来了,腹痛的厉害,”这话,徐黛着实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自家先生那要吃人的表情也不是装的,只得实话实说。
女子若是身体寒凉,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这方面的毛病,偏生无法根治,每每只能忍着,安隅自幼无人疼爱,成年后忙于工作,身体毛病更是一大推,厉害之时,伴随腹泻呕吐亦是常有之事。
这夜间,徐先生归来,见自家爱人面色寡白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瑟瑟发抖,心都软乎了半边。
坐在床沿,宽厚的掌心在外搓了搓,才敢伸进被窝,似是怕凉着她。
安隅掀开眼皮,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剑拔弩张?
望了眼徐绍寒,复又阖上了。
“要不要喝点红糖水?”他微俯身,话语轻柔的如同低声呢喃。
她摇了摇头,有气无力。
男人伸手将她额边汗湿了的头发往两边拨了拨,伸手揉着她冰凉的肚子。
徐家对于子女教育过分严苛,而徐绍寒,虽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并未因受宠而被娇惯的一无是处,成家前,他独住在外公寓,除去每日佣人过去打扫卫生,其余一应事物皆自己亲自动手,生活技能,或许在安隅之上。
他身旁虽有莺莺燕燕环绕,但自此,除去安隅之外,从未如此体贴亲力亲为的伺候过谁。
更甚过分的时,他昨夜搂着安隅躺在医院病床上一边安抚着自家爱人一手拿着手机查关于低血糖患者该注意事项。
而今日、更甚,他的电话,直直拨到了中心医院院长手上,临近十一点的光景同一个大男人聊着如何缓解痛经症状。
院长给他科普妇科疾病引起的原由。
接到其电话时,可谓是万分惊恐。
这夜间,安隅因痛经半梦半醒辗转反侧间,见男人一身衬衫在身,半躺在她身后,闭目养神间宽厚的大掌在其腹部来来回回。
心头一软,眼眶稍有湿润,缓缓侧眸,无声的泪隐入枕头间。
行至二十三载,她初次体会到了被呵护的感觉。
十三岁那年,她懵懂中迎接了自己初次例假,好奇中更多的是一份惊恐,她同胡穗言语,胡穗仅是面无表情扔给她一包卫生巾,她拿着卫生巾站在卫生间,看着自己鲜血横流,恍惚以为自己要死了,于是乎,躲在卫生间哽咽不止,那种绝望,不被疼惜、无人爱的感觉她至今都记得万分清楚。
在忆起,依旧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自己破败不堪的心灵。
时时刻刻提醒她,她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十年来,她每次例假疼的死去活来时,她的母亲素来如同无事人似的,更甚的是偶尔还会嘲讽她矫情。
她忍受这份痛意足足十年,十年后,这个无爱结合的丈夫如同寒冬里的一束火光照亮了她阴暗的人生。
她怎能不心颤?
怎能无所感觉?
但她不敢,不敢去触碰情情爱爱,这东西啊!太伤人。
她的父亲,因为情爱,被无情的女人抛弃。
她身旁大多数当事人,因为情爱,最终都走向穷途末路。
泪水划过面庞,仅是数秒之间,她狠心伸手拉开徐绍寒落在自己腹部宽厚的大掌。
霎时、离去、疼痛感更甚半分。
“怎么了?”闭目养神的男人被其无情的动作给惊醒,猛然间翻身望向她。
安隅静默无言。
徐绍寒以为她只是痛的厉害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似是宽慰,而后大手在度落在她腹部,轻缓揉着。
他归家,已是疲惫。
此时,却连澡都没洗,躺在她身旁揉着她寒凉的腹部,来来回回之间带给她温暖。
安隅心头微颤。
“回头带你去医院瞧瞧,总这么痛也不是办法,”他话语低低,似是轻哄。
“揉着可否好受些?”
她未应,他在问了句。
安隅嗯了声。
男人在后方,吻了吻她的长发,轻哄道;“睡吧!累一天了。”
她很自私,明知自己心够狠,却自私的想要贪恋这份温暖。
这份成年后属于自己的第一份温暖。
这夜,夫妻二人难得温情。
次日清晨醒来,徐绍寒躺在身后,彻夜右躺,让她臂弯肩膀都麻木了,微翻身,惊醒了身后人。
“还痛不痛?”清晨微醒,男人嗓音低沉带着沙哑,望着她的目光温软的如同冬日清晨的暖阳。
“好些了,”她答,微微垂下目光落在男人皱褶的衬衫上。
徐先生闻言,一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后腰,话语慵懒;“还早,在睡会儿。”
知晓他昨夜亦是半梦半醒,安隅断然不会在此时过河拆桥。
躺在男人怀里,听闻他沉稳的呼吸,睁着大眼眸子静静躺着,乖巧的不得了。
半小时后,徐先生在度醒来,眸间清明了些许,伸手摸了摸安隅长发,坚硬的下巴蹭了蹭她发顶,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话语稳稳;“今日不去公司了,约了医生,陪你去看看。”
“不用,”她答。
“总这么疼也不是回事,昨夜问过医生了,大抵是身体寒凉引起了,好好调理还是可行的,小姑娘家家的年轻的时候不爱惜身体,到老了一身毛病可有你受的。”
他这话,跟上了年岁的老头子说的似的。
说着,半撑着身子起身,起床时,安隅瞅见他还是昨夜那身衣物,眸光低了低,不敢在去看他。
怕自己心头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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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五十四章:倾尽所有温柔
徐先生去起居室,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叮嘱她一会儿喝掉。
而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徐绍寒算不得有洁癖,但也绝对是个爱干净之人,婚前,除去应酬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之时,从未有和衣睡觉的时候。
而婚后,是第二次。
初次,是被气的。
二次、是因徐太太需要人照顾。
若说清晨那番话语足以让她心软,那么徐绍寒送进来的这杯水无疑是撞进了安隅心灵深处。
从未被爱过的人更能体会到温柔情意,而从未被爱过的人更加不敢去触碰爱情。
安隅,两种的结合体。
可怜而又可叹。
自幼,父母的婚姻给了她极大的伤害,一个自幼缺失父爱母爱之人,叫她如何敢在去触碰那令人伤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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