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生养她之人都能半路将她抛弃,何况还是一个初初结婚的丈夫?
她不敢,所以一边感受来自徐绍寒的温暖,一边想着将他往外推,将这种苗头狠狠扼杀在摇篮里。
从根源上杜绝让自己痛心的源头。
胆小鬼遇见幸福是会将它拒之门外的。
而安隅有千万种理由告知自己不往那条荆棘路上去。
片刻后,徐先生一身清爽从浴室出来,安隅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帘底下那抹跳动的阳光发呆。
原本清明的眸子毫无聚焦点,男人擦头发的手一顿,静站数秒,见其尚未回神,迈步过去坐在床沿,轻声软语道;“想什么?”
她思绪收回,猛然撞进男人温软的眸间,怕自己溺亡,转瞬间匆忙将收回视线。
“没什么。”
徐先生未曾追问,伸手端起床头柜上那杯冷的差不多的热水,话语柔柔;“水喝了。”
安隅端起,送至唇边,才知晓,甜的。
稍有诧异,望向徐绍寒,男人轻声解释;“低血糖要适当摄取糖分。”
搁下手中被子,从床上下来,坐在床沿的人微俯身将地上散乱的拖鞋摆好。
示意她穿上。
徐绍寒此人,生于金贵,却愿意屈尊降贵为自家爱人奉上拖鞋。
曾几何时,那个因琐碎事务会苛责佣人的男人已消失不见,只因,他娶了个大咧咧的太太。
一方霸主,也有温柔的一面。
多年后,多国磋商会议,徐先生冷厉狠毒的手法将一众外国友人吓得面色寡白,遂有人偷偷拉住周让问道;“你家老板为何如此狠厉?”
周让说;“因为他将温柔全都给了自家太太。”
这日、因例假作祟的徐太太整个人都是软趴趴的,一身米色家居服在身,让她身上英气减了半分,多了些许温软。
餐桌上,徐太太低头拿着汤勺喝着碗里小米粥,用餐没有半分劲头。
徐先生目光频频落在自家爱人身上,见其如此,眉头紧锁。
须臾,伸手搁下手中瓷碗,迈步过去端起安隅跟前清粥,舀了半勺递至其唇边,话语温软;“早餐还是要吃,不然回头毛病犯了,会难受。”
安隅显然是吓住了,半晌没动作。
男人话语温温,轻哄道;“张嘴。”
餐室内,一众佣人不免惊愕,徐先生如此模样,着实是罕见、不、应当说是从未见过。
这日清晨,徐太太被徐先生强行喂下一碗粥,临了,还不忘抽出纸巾擦掉她唇边水渍。
搁下手中碗筷,拿起一侧准备好的毛巾给安隅擦了擦手,随后将人从椅子上扶起来,话语淡淡柔柔;“让徐黛烧个暖水袋给你暖暖,去沙发上等等,我就来。”
素来清明的徐太太此时如同提线木偶,呆愣的任由徐先生摆弄。
着实是怪异的很。
这日清晨,徐先生拢共就干了两件事,一是喂自家爱人吃早餐,二是自己吃早餐,前者,近乎花了半小时,后者,统共不过三五分钟。
徐绍寒的举动无疑是让磨山佣人万分惊恐,更甚是惊奇这素来不和的二人何时关系变的如此融洽。
这日上午,即便安隅不愿,徐绍寒依旧是强行将人带到医院,徐黛与叶城跟随。
生活总是给你开各种各样的玩笑,你以为这世间所有人都会像自己亲生母亲那样冷酷无情,实则不然,冷酷无情的只是她而已。
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她看着徐绍寒谦卑有礼的站在医生跟前追问一些细节,看着他同医生交流,更甚是这个至高无上的商业霸主在医生面前一口一个我爱人,说的旁边医生护士频频红脸。
最终,医生在询问食疗还是药疗时,男人颇为尊重的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安隅见此,及其别扭的道了句;“食疗。”
闻言,徐先生似是发现了她的小秘密,笑了笑,对医生道:“听我爱人的。”
十年,一百二十次,她忍痛忍了一百一十九次,才被呵护如此一次。
冲击何其明显。
这日下午,周让以及秘书办成员带着文件前往磨山,彼时,安隅正窝在沙发上跟那只白狗大眼瞪小眼,徐绍寒在厨房煮姜汤。
至于佣人厨师,皆被他以亲力亲为四字赶去休息了。
周让来时,与坐在客厅的安隅点头招呼,徐黛引着他在沙发坐下,且倒了杯水。
此时,得以空闲,周让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位老板娘,昨日之前,英气,专业素质过硬,与月老作对,是她的代名词。
而今日、在加一项,心狠手辣,凶狠强势。
警局里那咄咄逼人的徐太太着实是太过耀眼。
可此时,就是这么一位心狠手辣的女子屈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抱枕,同一只白狗大眼瞪小眼。
此情此景,颇为诙谐。
且女子脸面上还端着毫不掩饰“老娘想捏死你”的神情。
他看了半晌,自家老板娘眼神半晌都未曾从白狗身上挪开,似是跟它杠上了。
而白狗,亦是如此。
片刻,徐绍寒端着姜汤从厨房出来,许是瓷碗微烫,底下垫了一方毛巾。
徐先生端着瓷碗立于身旁数分钟,看着他的新婚太太跟一只白狗较劲儿,想说何,但又不好言语,不免万分头疼,默了半晌开口道;“悠悠、玩儿去。”
人不能说、还不能说狗了?
白狗若是知晓徐先生如此心里,怕是得跳起来咬他。
周让见徐绍寒来,起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男人轻扬下巴,“不碍事,你坐。”
随后,将手中姜汤搁在茶几上,单手撑着沙发背望着安隅轻声叮嘱道;“有些烫,晚些喝,端起来的时候先摸摸碗沿。”
多年后,周让与徐黛闲聊时聊起此事,感叹夫妻二人关系何其好。
却只听徐黛幽幽道了句;“在那之前,二人还是刀刃相见的敌人。”
徐绍寒今日的呵护与言语,无疑是让周让觉得这人爱了安隅好些年,可许久之后才知晓,她们的改变,仅在一夜之间。
有些东西,顷刻间能崩塌。
有些东西,顷刻间能死灰复燃。
------题外话------
其实,文章写到这里,不言一直没有将徐先生段位写的太高。
我设定的徐先生啊!是那高山雪莲,虽遥不可及,但、、、、可治百病。
拯救这个徘徊在绝望边缘的女子。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五十五章:若我愿意做你的绿光呢?
你迎着风雨孤独前行,却不曾见,那些站在身后之人。
磨山客厅内,安隅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俯身盯着电脑屏幕中宋棠传过来的文件,视线落在那伤痕交错的图片上,眉头紧锁,有些难以置信。
洁白的手背抵在唇瓣之间,似是在掩盖自己内心的惊颤。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被自家丈夫家暴到如此惨绝人寰之地,何其恐怖?
原以为脸面上的伤痕已足够令人震惊,却不想,跟身上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多处骨折戳伤,更甚是有内伤的风险。
徐黛端着温水过来,便见自家太太拧眉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弯身放下手中杯子,扫了眼电脑屏幕,动作稍有迟钝。
此时,徐绍寒似是忙完,从二楼书房下来,见安隅眉头紧锁盯着电脑,徐黛站在一旁满面震惊,迈步过去,挨着安隅坐下,望向屏幕,数秒后问道:“刑事案件?”
安隅闻言,望了眼徐先生,而后似是觉得二人挨得太近,动作轻轻往旁边挪了挪。
这一举动,无疑是让徐先生满面不悦。
本是温和的面容此时盯着自家爱人,稍有些阴寒。
“家事案件,”她说。
见徐绍寒目光未曾挪开半分,伸手将膝盖上裙摆往下拉了拉,想掩饰自己尴尬的内心,接着道;“少年夫妻,携手度过困难时期,成年发家,男人嫌弃槽糠之妻带不出手,在外小三小四莺莺燕燕一大推,妻子提离婚,男人家暴妻子。”
言罢,她伸手指了指电脑屏幕,在道;“多处骨折软组织挫伤,还伴有内伤风险。”
徐先生目光跟随她纤长的指尖落在电脑屏幕上,静静看看了数秒,觉得稍有些同病相怜,都是被家暴者。
他正琢磨着,只听身旁一道清冷声线悠悠传来;“因爱结合,数十年的陪伴到头来都抵不过外头繁华柳绿的诱惑,婚姻这东西,本质上是及其阴暗的。”
语落,徐先生视线落在自家爱人身上,静默无言望了她半晌。
片刻,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知晓她在借用眼前案例敲打自己。
因爱结合数十年都即将分道扬镳。
她们此时,谈不上爱,也没有数十年。
重点在最后一句,婚姻这东西,本质上是及其阴暗的,她用旁人的案例告知自家丈夫婚姻不是个好东西。
徐先生坐在身旁,冷淡的视线落在自己爱人身上,静静望着她,而后,手肘缓缓落在膝盖上,双手胶合,缓缓磨搓着。
他妄以为这两日的和平相处已然是个好的开头,可徐太太,太聪明了,聪明到利用旁人的婚姻给他泼了盆冷水。
男人微弯着身子,冷若冰霜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双手交叉,话语淡淡;“这世间,有人出生便夭折,有人三五岁离开人世,亦有人二十出头撒手人寰,那么、按照你如此想法,所有父母在子女出生前是否都应该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杜绝往后种种因果?”
说完,男人侧首斜望她。
婚后第一次,安隅被徐绍寒怼的哑口无言。
平淡温和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带着锋芒,恍惚间,安隅知晓,徐先生并非不善言辞,只是稍有忍让。
他静默视线落在安隅身上,看似平淡,实则带着强烈的逼迫。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的逼仄一闪而过,徐黛候在一旁,明显觉得二人气氛颇为紧张。
许是口干舌燥,男人伸手端起徐黛刚刚送给她的温水,喝了一大口,压着心底翻腾的火花,将微微弯曲的后背靠向沙发,冷冷淡淡望着她、徐徐道;“大千世界中,千万种人有千万种生活,别人只是别人,倘若你把别人当做镜子反射,那你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生活二字的含义。”
也永远体会不到快乐,得不到满足。
安隅此时像是站在迷雾森林中一只迷了路的小鹿,而徐绍寒,或许会成为那个引领她走出困境的人。
屋外,艳阳即将下山。
屋内,气氛僵持不下。
徐绍寒伸手将杯中剩下半杯水喝干,而后伸手,摸了摸自家爱人脑袋,温温笑道;“要学会自我救赎。”
自我救赎?为何救赎?
那些能在阴暗沼泽里凭借毅力爬起来的人都是对人生有所希望,而她呢?
从一开始,她就孤苦无依,一个连前路都看不清的人,何来希望可言?
“人要有所希望才能自我救赎,我呢?”她目光灼灼望向徐绍寒,话语微杨,似逼问,似询问。
“若我愿意做你的绿光呢?”男人问,一本正经的目光落在自家爱人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深沉的目光如同深海里透进来的一抹阳光。
锁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夫妻二人,一问一答,皆有所图。
安隅闻言,张了张嘴,还未言语出口,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大作。
引去了男人视线,当徐先生看见上面跳动的名字时,神色冷了半分。
安隅与唐思和相熟是在年幼时的一场宴会上,亦或是更久,赵家所住的大院里,来往皆是权势家族,而唐思和,是权势家族中的佼佼者。
他年轻有为,为人谦卑有礼,善良有爱,是大多数少女中那高不可攀的梦中情人。
而她与唐思和的相熟,因一张奖状而引起。
彼时,首都一中有两大杰出人物,一人是高中二年级的唐思和,一人是初中二年级的安隅。
这二人,稳居高中部与初中部第一,经年不下,常年不给他人活路。
某日,期中考试后的一次全校典礼上,校长操着一口首都普通话将二人从里到外狠狠表扬了一番,临了,奖状奖品拿到手软。
却不想,,阴差阳错,这两个第一的奖状给错了。
安隅自幼身处在那样阴暗的环境中,即便是成绩在好,与赵家人而言,她依旧是个继女,成绩好并不足以改变什么,以至于多年来,她惯性将那些东西贡献给校外垃圾桶。
却不想,次日,高中部第一唐思和找上门来要奖状。
少男少女穿着校服站在学校门门口四目相对,一人讨要,一人没有,颇为尴尬。
唐思和早前便已注意到眼前这清冷孤傲的女子,今日,无非是找了个妥妥的借口将人拦住了。
却不想,这女子,仅是淡淡扔给他一句;“扔垃圾桶了,你去找吧!”
此后,二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她原以为,她与唐思和的故事应该终结在此。
可经年后才发现,那只是开始。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五十六章:闲聊之余
生活会给你开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你怀疑它的真实性时但又不得不相信它是真的。
比如安隅和唐思和。
十六岁,赵家宴会风波过后她被驱赶出国,孤身一人离开,生母胡穗未曾相送。
她本就习惯独来独往,无好友来,实属正常。
只是不想、唐思和来了。
那日,首都风雨交加,狂风暴雨夹着雷电席卷这座四方城,她满身孤寂站在诺大的机场中间,忍住周身寒凉,盯着屏幕看航班信息。
手中,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行李箱。
片刻,微转身。
他迎着风雨而来,身上风衣被打湿,门外呼啸狂风吹进来,带动了他短顺的发丝。
那日,二人遥遥相望,未曾言语。
他与她眼中,看不见机场来来往往的乘客,看见的,只有彼此眼中的自己。
万籁俱寂,你我皆是彼此。
徐绍寒坐在一旁盯着安隅接电话,她伸手接起,拿着手机迈步去了屋檐下,而身后,炽热的目光近乎能灼伤她单薄瘦弱的后背。
那侧,唐思和出差归来才得知此事,此时,行李未曾放下便急忙忙一通电话拨了过来。
“林女士那个案子不必为难自己,”唐思和开口,话语温淡,如他本人一般。
“不为难,”她说,低眸看了眼鞋肩,而后再道;“从业多年,这等小事若是解决不了,也不配在安和呆着了。”
二人话语间温温淡淡,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如同这些年的相处。
磨山庄园内,女子迎着傍晚温热的天站在屋檐下,安和事务所内,男子长身而立,站在办公室中间,望着桌上那盆熠熠生辉的绿萝。
二人浅聊几句,安隅转身回客厅时,徐绍寒回了书房。
而这日,他未曾得到自家妻子的答案。
夜间,磨山庄园热闹非凡,归功于徐氏集团高层,餐室内,一群商场精英坐在一起,未曾聊及工作上的烦心事,反倒是天南海北聊起了八卦,而徐先生,静静听着,偶尔插那么一两句。
成年男女在一起,难免会满嘴跑火车。
读大学时,她见识过宿舍妹子的厉害,可今日,当这群年薪百万的精英人士开起小火车时,安隅只觉是坐不住。
磨山餐室内,段子满天飞,无节操无下限的话语说的一众伺候的小姑娘纷纷红了脸。
而安隅,始终静坐一侧,不疾不徐的吃着徐绍寒往她碗里夹的菜。
许是有人注意到这位女主人太过沉默,于是乎,众人话锋一转将话题落在了这位律政精英身上;“老板娘,你当律师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葩?”
在外,她不大喜欢同人聊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许是责任感使然,总觉对方是客人,不好太过无礼,笑道;“很多。”
“那你跟我们讲讲,”众人来了兴致,在被繁重的工作摧残之后眼巴巴的瞅着这位清冷的老板娘,试图能听点什么商场之外的八卦。
而徐绍寒,并未阻拦,相反的,他也颇感兴趣。
徐先生更甚是为徐太太做好了准备,颇为体贴给她杯中蓄满了水,满眼温软,等着她满足众人好奇心。
“你们想听什么类型的?家庭伦理?社会惨案?还是八卦新闻?”她颇为好心的给大家分好类。
众人想了想;“要劲爆的,我们从没接触过的。”
劲爆的?安隅想了想,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而后视线要笑未笑的落在身旁男人身上,见其端着杯子淡笑望着自己。
默了默,直接开口道;“讲一个我觉得至今难忘的案子吧!”
“应该比较八卦,还算比较劲爆。”之所以说比较八卦,是律师职业使然,她鲜少在外说这些。
“一个男的,年轻时候跟自己表妹有一腿,但道德不允许二人结婚,成年后,二人各自婚配,男的娶了表妹闺蜜,表妹嫁给了闺蜜哥哥,婚后,两家联络频繁,多年后,孩子诊断出患有白血病,要骨髓,然后去医院检查发现亲、、、、”
“、、、、、、、、、、、、、、、。”
安隅一番话说完,众人沉默了。
这哪里是比较八卦?是真的很八卦。
最为沉默了应当是徐先生了,他想,他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好端端感个鬼的兴趣。
男人端在手中的杯子悠悠转了转,似是有些口干舌燥,端起喝了口水。
他老婆是家事律师,聊来聊去不就是离婚离婚离婚吗?
一群商场精英,面对对手时唇枪舌战现场撕逼也是常有之事,但尚且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女人如此平淡的将一出家庭伦理剧给讲的这么生动的,
安隅望着沉默呆愣的众人,以为故事不够八卦,默了默、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来时,在道;“不够啊!那换个吧!”
呆愣的众人目光炯炯望向徐太太。
似是再说,还有?
只听她缓缓道;“某某大学的研究生,跟自家师母睡了,且还怀孕了。”
晴天一声闷雷劈下来将这群人烤的外焦里嫩。
何其劲爆啊?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要不怎说她专跟月老作对呢?这么些奇葩的案件给别人、别人也不敢接啊!
徐先生端起手中杯子再狠狠喝了口水,他想,不能怪安隅对婚姻无好感,实在是她的工作性质太过特殊。
一群人,连带着在一旁伺候的佣人都惊呆了。
只觉自家太太深藏不露。
“老、、、、、老板娘,”周让结结巴巴开口,望着安隅道;“你每天接触这些、不恐怖吗?”
今日来的人,除去年岁渐长的高层人员之外,还有一众秘书办成员,年龄相近,也较为活泼。
“这叫恐怖啊?”安隅不以为然反问,接着道;“唐思和前段时间接了个刑事案件,男人出轨被老婆发现,老婆要离婚时他起了杀念,将老婆解肢泡了福尔马林。”
说完,她似是想起什么,“知道福尔马林是什么吗?我手机有现场图,给你们看。”
餐桌上,徐太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想给他们看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
一桌子美味大餐瞬间黯然失色,众人将求救目光落在徐先生身上。
她说着,且还付诸行动、准备去拿手机时,被身旁徐先生狠狠摁住了身子,男人话语微颤,面色冷冷开口;“先吃饭。”
徐太太望了眼徐先生,嘴角笑意悠悠,掩去心底那抹坏意,开口道;“晚上给你看看,我觉得操作起来还是挺简单的,福尔马林也不贵。”
徐先生闻言,望着自家爱人,狠狠咽了口口水。
自结婚后,他数次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性命频频受到威胁。
总觉自己一不小心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五十七章:小姑娘家家的
亲情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即便对方拿着刀子捅你,你也要顾及身上流淌着她的血脉。
安隅与胡穗之间的关系,早在多年前就以破碎。
这么多年,二人若非同在一城,她想,这个势利眼的母亲绝对会当没有她这个亲生女儿的存在。
以至于,这夜间,接到胡穗电话的安隅语气可谓是万分不好。
那侧,胡穗拿着手机坐在梳妆台前,与自家亲闺女展开唇枪舌剑。
白日里,赵书颜与之相遇,夜间回到赵家,餐桌上,云淡风轻道了句;“白日见到安隅,脸色不大好,不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母亲可知?”
素来,胡穗在赵波跟前扮演的是贤妻良母的模样。
而今日,赵书颜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让她成了餐桌上众人观望的对象,更甚是一不小心,她会成为一个遭人唾弃不顾子女的母亲。
胡穗不急不慢停下手中筷子,无奈道;“问了几句,那孩子性子强,对我有些意见,自也不大愿意同我说心里话。”
说完,胡穗微低眸,眼底一抹哀伤流淌而过。
安隅自幼与自家母亲不和在赵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所以今日,倘若胡穗强行打温情牌的话,极有可能会遭人笑柄。
她聪明,聪明到及其会审时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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