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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一池荷花争相斗艳,万片绿掌互映芬芳。
尚未走进,已嗅芬芳。
宋棠正暗自回味这磨山的独特时,身后悠悠声传来,将她思绪拉回。
透过后视镜望向坐在后座上的安隅,问道;“什么?”
“唐思和手中刑事案件是否今日开庭?”她在问。
宋棠点了点头;“是今日、不过听说这案子有些难办,对方好似有精神疾病。”
安隅闻言,轻嗤了声,“倒是有能耐。”
见她情绪不高,宋棠未在言语。
安隅看着车辆缓缓驶出磨山地界,视线落在警卫亭上,忽而想到,倘若她昨晚真的义无反顾驱车下来,徐绍寒只怕是有千万种法子将她拦在庄园地界之内。
这个男人,在外是温文尔雅的商人,可私底下,何其凶狠残暴。
满嘴的仁义道德知乎者也,实际上不过是个披着狼皮的羊。
“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正开车的宋棠只听安隅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
宋棠想了想,点了点头。
心想,自家老板不会连这个不知道。
得到肯定,安隅嘴角悠悠牵起,似是想起了什么。
而此时、徐氏集团会议室里,男人在这六月三伏天,喷嚏不断。
惊得周让频频递纸巾。
等红绿灯间隙,宋棠反身望向安隅,见其嘴角悠悠牵起,与早间出门一股子阴戾之气截然相反,颇为好奇问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安隅倒也是不忌讳,直言开腔道;“找到了一个捅徐绍寒不犯法的法子。”
“、、、、、、、、、、”
宋棠默默为徐先生默哀三分钟。
结婚吗?捅你的那种。
娶个家事律师,她有千万种法子让你净身出户倾家荡产。
娶个刑事律师,她有千万种捅你且还不犯法的法子。
上午紧凑的工作连轴转不停歇,会议室内,安隅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望着眼前哭的梨花带水的当事人,眉目间,多的是一股淡然和随意。
对于旁人凄惨的婚姻,她早已免疫。
正挺难过这,宋棠敲门进来,俯身在其耳边耳语了句;“你母亲来了。”
闻言,本是然转着手中自动笔的人手中动作恍然一停。
随和的目光多了三分冷厉,吓得哭泣的当事人只剩抽搐。
安隅未言,抬起指尖摇了摇,意思明显。
宋棠自出社会起便跟着安隅,二人相处久了,对其一言一行都有着非比常人的默契。
若说初次弄不清状况,那么此时,对于这位能言善辩且还诡计多端的赵太太,她在心里多了一层防范。
为起竖起了一道高墙。
毕竟、上次,办公室事件,二人近乎无形中撕破脸。
她伸手,将托盘上的红茶搁在这位阔太跟前,欲要退身离开,却被喊住步伐。
回眸望之,只见胡穗温声开口,俨然忘记了二人上次的剑拔弩张,“宋秘书似是对我有极大的意见。”
宋棠回身,望着胡穗,面上带着三分薄笑,话语和和气气;“赵太太多想。”
旁的并不过多解释。
只是伸手,掌心向上,拖了拖眼前玻璃茶杯,示意她慢用茶。
而后转身退了出去。
才一带上门,便见唐思和从楼梯处上来,宋棠与其撞了个正着。
男人手中拎着西装外套。身上衬衫袖子推至小臂处露出精壮的臂弯,许是走的稍急,额头上有些许密密麻麻的汗珠冒出来。
询问的目光落在宋棠身上;“有客人?”
“安总母亲,”宋棠答。
闻言,男人身上随和的气息瞬间变的冷厉了半分,站在一旁,暗沉的目光盯着会议室静看了数分钟。
瞬间,抬步往前而去。
唐思和自幼便知晓胡穗这号人物,旁人只道她出生贫寒却手段极佳,能从一个乡野村妇坐上市长夫人的位置。
对其一半夸赞一半不屑。
而唐思和,对胡穗,从未有过半分夸赞。
更多的是不属于他该有的憎恨。
那年深秋迈入隆冬之际,十一月的天开始变得寒凉,且还伴有寒风呼啸。
那夜、他与母亲听完音乐会归来,百无聊赖的目光落在窗外,司机驱车路过大院广场时,漆黑角落里,他看见有一熟悉身影卷缩在一处。
本想出声呼唤,可碍于自家母亲再旁,不敢多言。
只等车子停在自家院中,他上楼,换了身衣服,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奔赴出门。
行至广场,却见她抱着膝盖坐在阴暗角落里,身上,仅着一件灰色毛衣,领子高高立起,发丝微闪。
手臂之处,多处淤青,瘢痕交错,看起来尤为渗人。
那夜、她被自家母亲打出家门。
如同被人抛弃的小狗,在隆冬寒月里躲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猩红的眼眸挂着泫然欲泣的泪水。
那年,安隅十二岁。
满身伤痕,无依无靠。
活在赵家这个龙潭虎穴里,她连舔伤口的地方都没有。
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男人宽厚的大掌欲要推开门把时。
却被一只布满薄茧的手腕握住掌心,侧眸望去,只见安隅站在身旁,满身清冷。
安隅伸手拉着唐思和离开会客室门口,朝他办公室而去。
灰白色的办公室内,男人桌面上那盆绿植在空凋风下吹的左右摇动。
唐思和望着安隅,冷声质问;“她为何又来找你?”
安隅缄默不言,未曾言语,只是松开他的臂弯,伸手将他桌面上那盆快要被空调风吹死的绿植换个位置。
安隅在安和这些年,胡穗未曾登门拜访过,反倒是她与徐绍寒结婚之后,这人月余来的次数堪比以往多年加起来的次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很难不让人瞎想。
“腿在她身上,莫不是你还能阻了她?”她问。
环顾唐思和办公室一圈,似是觉得盆栽放在此处不妥。
发现了一处好地儿,将摆好的盆栽又挪了个位置。
继而在道;“不如你去门口贴个告知,禁止胡穗入内?”
唐思和静看她半晌,稍有些无语。
安隅见此,浅然一笑。
这一笑,赛过屋外艳阳,成了唐思和眼中独一无二的景象。
似是觉得自己摆放盆栽的位置极好,某人及其满意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手,离开办公室。
会客室内,胡穗等候多时,但许是多年来在赵家人身上练就出了一身隐忍的好本事。
面上并无半分不耐。
相反的,见安隅进来,她面上那三分薄笑依旧在挂着。
“忙完了?”
“没忙完能不来?”她反问,怒火微烧。
胡穗闻言,端着水杯的指尖往下压了压,即便是坐在沙发上,那挺拔的背脊也未有半分松懈。
“赵书颜是不是找你麻烦烦了?”胡穗忍了又忍,才忍住自己没有同亲生女儿叫嚣,反倒是异常平和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安隅静默无言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言语。
她太了解自家这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母亲了。
看起来高傲,实则骨子里阴险算计比任何人都浓烈。
不过是生了一副柔柔弱弱的面孔以及一双擅勾男人心魂的眼睛。
“赵书颜最近与徐子矜走得近,你自己上点心。”
赵家与徐家走的近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一个三姐,不与自家弟媳走得近,而是与一个处在流言蜚语边缘的赵书颜频频相约出门,旁人看见了,难免闲言碎语在背后指点,指点之人,除了安隅还有何人?
胡穗到底还是多吃了几十年饭的人,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惯性将它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可她,高估了安隅对这场婚姻的期待与维护。
她想不到的是。安隅巴不得徐绍寒能跟哪个女人走到一起,自己有足够的证据将男人踹了还能分他一半财产。
安隅笑意悠悠靠在沙发上,笑道;“赵书颜与徐子矜门当户对,走得近,不是很正常?”
“安隅,”胡穗似是忍无可忍,微俯身,轻唤了句。
忍了忍,才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恶鬼正在觊觎着你的位置?”
“也包括你吗?”她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一句话。
胡穗一口气哽在喉间险些将自己噎死。
尚未喘过气来,只听安隅在道;“您当初能在一个山沟沟里勾上赵波,现如今在勾个徐绍寒也不算难事吧?不若您去试试吧!回头我拿到证据能告的他净身出户,到时候,数之不尽的钱财收入囊中,您还何苦在看赵家那个老不死的脸色。”
“安隅。”
一番豪言壮语说的胡穗猛然起身,伸手、一只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朝她面上飞来。
带着满腔怒火。
这世上,能让自己亲妈去勾搭女婿的女儿,只怕仅此一个。
只见胡穗站在跟前,面上精致容颜变的狰狞,恶狠狠的指着安隅道;“你跟你那个一无所成的父亲一样,都是掉进茅坑里的石头,又丑又硬。”
猛然,安隅脸面上吊儿郎当悠哉的神色便的狠厉血腥。
怒目圆睁等着胡穗,似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猎豹撞见了一只可口的猎物。
“在如何,我也是你生的,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脉,赵太太,我又臭又硬,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在不好,那也是她自己,旁人不得说她的父亲,即便是胡穗也不行。
若非中间隔着茶几,胡穗有理由相信安隅要冲上来甩她两巴掌。
十五年过去了,安家的人永远是她的软肋,是激怒她唯一的途径,她明明深知,却还偏要逆向而行。
惹怒这个并不善良的女子。
安隅猩红的眸子怒瞪着这个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母亲”。
周身冷厉凶狠的气质比那日在警局门口还要盛上几分。
她从不喊她母亲,惯性用赵太太来称呼她。
因为,这个头衔,是这个狠心的女人拼尽全力抛夫弃子得来的。
她本家庭幸福,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双可爱的儿女,却最终败在了金钱与权势上。
宁愿委曲求全活在赵家这个狼窝里,也不回到安家那个平静幸福的港湾里。
“你妄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实则骨子里留着的不过是再卑贱不过的血脉,你为了攀上高枝,抛弃自己年迈的父母,出卖自己的女儿,胡穗,十八层地狱尚且都不足以消化你的罪行。”
这个女人,有多美,便有多恶。
“安隅,我若卑贱,你能好到哪里去?”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投胎成你的女儿,若能选,做牛做马做蝼蚁也不与你这样的狼心狗肺做母女。”
一个唯利是图。
一个淡泊名利。
一个为金钱权势所折服。
一个视金钱如粪土。
安隅与胡穗,虽说是母子,但却是两个极端。
胡穗自幼出身卑微,60年代因家境贫寒吃尽苦难,成年后一心想飞黄腾达攀上高枝。
嫁给一个老师,原以为对方能给她繁荣富足的生活,却不想是个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一心只搞学问。
家里一贫如洗。
隐忍六年之久深知此人冥顽不化,无力改变,转身投入权贵世家怀抱。
而安隅,自幼生长在权利的压榨下,见多了那些豪门贵胄,在外温文尔雅,在内如财狼猛兽。
更甚是、权利能掩盖她们一切罪行。
以至于成年后,她痛恨权利。
与那个唯利是图爱权利胜过爱自己的母亲形成了两种极端。
人在无力改变的时候只能隐忍,一旦有能力展翅翱翔,便会抛弃那些她厌恶的人和事。
胡穗,便是安隅厌恶的人。
但血脉之情浓于血,她只能远离。
抛弃?只怕是这世间的流言蜚语会将她掩埋。
“我顶着六月三伏天的太阳大老远过来不是跟你吵架的,”说完,她伸手从那个昂贵的手包里掏出一张红色请柬,吧嗒一声扔在茶几上,望着狠厉安隅道;“老不死的八十大寿,带上你丈夫。”
安隅视线从胡穗面上移到桌面上大红色请柬上,沉吟了许久未曾吱声。
母女二人的争吵在此时告一段落。
胡穗转身离开,行至门口欲要拉开会客室大门时,冷声开腔;“徐家三小姐不是个好东西,你防着她些,别到时候被人阴了没地方哭,我虽不是个好女人,但外人与你,我不会偏向外人。”
“你偏袒赵书颜的时候还少?”她不屑开口,视线落在对面白色墙壁上,是那般凉薄。
“我以为你知晓我那是逢场作戏。”
“一场戏做了十五年,赵太太可以去追逐奥斯卡了。”
不欢而散。
扬长而去。
胡穗拉开门出去,见靠在门边上的唐思和,视线落在其身上,俨然是吓了一跳。
二者四目相对,男人指尖袅袅青烟不断。
唐思和见胡穗,应当是要招呼的,毕竟,赵波在政坛上与自家父亲是好友,胡穗是赵波的太太,按理说,也是长辈。
可他今日没有。
不、是以往每一次都没有。
唐思和伸手掐了烟推门进去,见安隅站在茶几前看着那张滚烫的红色请柬,眉眼间没有丝毫温度。
男人伸手,用食指与中指夹起一角,伸手拆开。
睨了眼里面内容,而后实现落在安隅那张淡漠无痕的脸面上,伸手,欲要将手中请柬飞向垃圾桶,却被安隅半道截住。
拿着鲜艳的请柬,转身离开了会客室。
这日下午,安隅让宋棠安排钟点工打扫她在外公寓。
宋棠心中虽百思不得其解,但亦是照做。
只是下班时分,驱车将人送去公寓时,忍不住问了嘴;“不回磨山?”
“不回,”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身为秘书,宋棠知晓自己职责所在,见安隅情绪不佳,缄口不言。
只是临下车时,问道;“要不要吃了晚餐再上去?”
安隅沉吟数秒,伸手关上车门,话语淡淡;“叫外卖,你下班吧!”
公寓许久未曾住人,若非下午钟点工打扫过,安隅有理由相信,桌面上的灰尘或许可以提笔写字了。
推开门,一股清冷味扑面而来。
任谁来看,都能看出这屋子没有半分人情味儿。
伸手将包搁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进去,厨房里还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伸手打开中央空调,屋子里的味道,才渐渐消散下去。
七点,徐绍寒归磨山。
安隅未归。
心想,大抵是晚些。
七点半,徐黛电话过去,安隅接起,说是加班,晚归。
临了,本是坐在一旁的徐先生眉头紧了紧,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默了数秒,望了眼徐黛;“晚餐不急着上。”
言罢,唤来叶城;“去接太太。”
叶城领命,转身跨大步出去,只是才至屋檐下,身后男人跨大步出来,面上带着几分烦躁,话语无奈,“罢了,我同你一起。”
徐绍寒心里怕,怕什么?
怕安隅因昨夜之事对磨山产生了恐惧,若真是如此,岂非得不偿失?
心想,小姑娘家家的,到底只会窝里横,实则,胆儿小的很。
不能吓着了。
这日,徐先生亲自接徐太太下班,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哄着位姑奶奶。
可临了,到了地方。
安和事务所漆黑一片,加班?
只怕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叶城乍一见漆黑办公楼,心里一咯噔,透过后视镜望了眼自家先生,果真,见他一张俊脸阴云密布,那模样似是恨不得捏死谁。
“兴许是外围看不大清,我下去看看,”说是迟,那是快。
叶城解了安全带下车,询问值班门卫。
门卫告知,安总早就下班了,按点走的。
霎时,叶城呆了半晌,才敢往回走。
车内,即便叶城不说,徐绍寒也知晓了结果。
伸手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面如寒霜,但说出来的话语确实百般温软。
“何时回来?”
那侧,安隅正点完外卖,乍一听闻手机响,吓了一跳。
不想,是徐绍寒的电话。
“还在加班。”
她开口,谎言满满。
“在哪儿加班?”男人问,话语温温。
但那面上的表情如同狂风过境般阴戾。
让坐在驾驶座的叶城不自觉的颤了颤。
实在是,太过骇人。
倘若前一句安隅没听出端倪,那么后一句,必然是有所苗头。
徐绍寒这句在哪儿加班,让某人沉静了半分钟。
那侧,徐先生冷笑声猝然响起,伸手摸了根烟出来点燃,吸了口,稳了稳情绪,按开车窗点了点烟灰,话语板正清冷;“不急、想想,想清楚了再说。”
他何其大方,何其纵容自家爱人?
明知被骗却还能好心在给一次机会。
且还叮嘱她想清楚了再说、
许是车内空气太过压抑,叶城伸手按开了车窗,目光盯着眼前一家糕点店。
店门口的音响正在放着今日特价食品。
那侧,安隅隐隐听见声响,她公司所在地点相隔两条街便是繁华街道,而那家糕点店,乃首都几十年的老品牌,所开店面在首都也不过是四五家,且分部在各个区。
安隅有理由相信,徐绍寒此时正在事务所门口。
她沉吟了数分钟,才开腔;“在公寓,回来拿点资料和书,顺便处理下工作。”
男人闻言,猝然一笑。
还不待安隅反应,伸手撂了电话。
而徐太太,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了两秒,冷笑一声,伸手将手机甩在沙发上,直愣愣道了句;“神经病。”
回吗?
不回。
告知是一回事,回去又是另一回事。
她凭什么为了一个男人对不起她的外卖?
八点半,门铃被按响,她将将在水壶里烧上水,转身去开门。
以为是晚餐送达,不想是徐绍寒。
面上的欣喜被不悦取而代之。
才开门的人反应过来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关门。
而徐绍寒这夜,可谓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拧巴了。
宽厚的大掌撑在门板上,生生阻了安隅动作。
本就心中有气,见她将人拒之门外,更是火冒三丈,大力一推,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六十二章:给我个机会
门外,叶城见如此景象,不由的暗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屋内,安隅静站门前的姿势显然是想将徐绍寒挡在门外。
男人阴寒的视线越过安隅落在屋内现代简约的摆设上,转而在回到自家爱人身上。
“不是在加班?”他问,话语凉凉带着讽刺。
不温不火的话语若是常人说起来定然是羽毛轻抚般温软,可偏生,是从徐绍寒嘴里说出来的。
安隅抿唇未言,清明的眸子落在徐绍寒身上,带着些许不悦与抗拒;“加班不论地点,徐董不知?”
闻言,男人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哂笑了声。
跨大步进去,踩着他那价值不菲的皮鞋进了安隅一尘不染的客厅。
简约装修,洁白的窗帘,没有过多的装饰,整间屋子看起来格外干净、清明,没有人情味。
跟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徐绍寒悠悠视线落在客厅,那闲散的模样好似进了自家后花园。
茶几上空无一物,客厅电视机正在放着八点档国际新闻。
主持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播报近期国际金融事件。
加班?
好一个加班。
男人暗自道。
微转身,不咸不淡望着自家爱人,话语温温软软带着薄笑;“我陪你加班。”
简短的五个字,他将加班二字咬的格外重。
似是怕安隅不知晓他今日难得闲情逸致上了头。
前者随意坐在沙发上,慵懒的模样让站在跟前的女子眉角微抽。
怒火在心,但又找不到借口喷发。
清明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都带着无名火。
静站了半晌,无声转身,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餐椅上不急不慢的品着。
而徐绍寒,视线始终落在自家妻子身上。
夫妻之间,本不该存在谎言这种东西,可安隅,是个赤裸裸的撒谎精,即便是谎言被揭穿也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相反的,她颇为吊儿郎当。
好似撒谎已然成了家常便饭。
解释?
便更是不可能。
安隅似是一个未曾受到良好家教的坏孩子,满嘴谎言满天飞。
而徐绍寒,一个世家出来的太子爷,对此,不能容忍。
“安隅。”
男人视线紧锁她,出口话语低低沉沉,似是刻意压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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