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当工人别人嫌他瘦胳膊瘦腿。
做脑力劳动嫌他脑子不够。
莫说是请个司机了,别到往后连油都加不起了。
宋棠说完,及其冷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擒着不屑的笑容转身会了车上。
徒留卓全一人气的浑身火冒三丈。
那眼里泛滥出来的凶光似是恨不得将她撕碎。
上车,宋棠快速扯过安全带,依旧没好气的骂骂咧咧的:“瞎了眼的狗东西。”
“你没事儿吧?”骂完,她才想起刚刚后座的安隅。
她跟何莞都系了安全带,安隅没有。
这么大冲击力,怕伤着她。
“没事,”安隅摇了摇头。
动了动手腕。
宋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见她说没事,便未多问。
“附近停一下,我去办点事情,”行至徐氏集团附近,安隅开口言语。
宋棠恩了声,找了一个可以下车的路边将人放下。
“下午回公司吗?”
“看情况,有事过来找我。”
这日下午,安隅去了趟房产局,在出来时,已是临近下午三点的光景,
春困秋乏,十月底的阳光落下来照的人暖洋洋的,路边的金桂散发着淡淡香味。
本是要会公司的人,动了动脚尖,归了公寓。
五点、徐先生准备下班,临行前被老总拉着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归家、六点差五分。
原想回家换身衣服,接了安隅在外用餐。
不想着将一进门,看见的是躺在地上的高跟鞋。
徐先生疑惑,客厅、书房寻了一圈未见人,这才推开卧室门。
入目的是躺在床上睡觉的安隅。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徐先生显然要心细许多。
迈步至床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无碍、才安心。
“回了?”
“累了?”徐先生俯身亲了亲她面庞,晨间着妆容出门,眼下倒是卸了妆。
想来回家也有许久了。
“昨晚没睡好,”她喃喃开腔,嗓音异常朦胧。
“那在多睡会儿,”徐先生伸手摸着他的腰肢,一下一下的,带着些许轻柔之意。
安隅拉了拉身上被子,拨开了腰间的大掌,温软之中带着些许烦躁:“你别摸我。”
徐先生掌心突然一空,僵在半空看着显然是没睡好在闹起床气的安隅,默了数秒,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身上被子掩了掩,起身离开了卧室。
随即唤来徐黛受着,直至徐黛来,他才离开公寓。
安隅醒来时,公寓已无徐绍寒身影,问之,才知晓去了总统府,她洗了把脸,让徐黛备晚餐,自己进了书房。
而那方,总统府客厅,气氛尤为凝重。
叶知秋一身绛紫色旗袍在身,以标准的大家闺秀坐姿坐在左边,身旁是一身浅色开衫的徐落微。
徐启政与徐君珩坐在右边。
老爷子杵着拐杖坐在正中间,面色凝重,似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争吵。
徐绍寒接到徐落微电话时,并未及时动身,反倒是担忧安隅一人在家,等了片刻才来。。
眼下,显然,他错过了刚刚一场激烈的争吵。
“你还知晓回来?”老爷子冷怒开腔,望着徐绍寒的面色带着阴沉怒火。
叶兰见徐绍寒上来,端着托盘呈了快干净的帕子过来,徐绍寒伸手,气定神闲的从托盘上取来热乎乎的帕子擦了擦掌心,且似是规劝开口:“天干气燥,您消消气。”
咚、老爷子手中拐杖狠狠落在地板上,怒目而视徐绍寒:“好一个我消消气,若非你不以家族大业为重,我今日会受这份气?”
徐绍寒伸手将手中帕子放在托盘,且对叶兰道:“倒杯水给我。”
而后,这人迈步朝沙发而去,看了一圈,伸手拍了拍徐君珩的肩膀,示意他挪挪位置。
“我若不以家族大业为重,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爷爷心中眼中的家族大业到底是什么?”
“若依家族大业为重,怎会沉迷于美色弃兄长而不顾?你若你家族大业为重,怎会不关心政坛变幻?”
以前的徐绍寒与徐君珩是一对翅膀,二人不管想做什么都是极有力量的,可此时、如同一盘散沙,怎也扶不起来。
“《书》云:孝乎惟笑,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
叶兰端着水杯过来,及其快速的递给徐绍寒,许是不想在风暴中心待太久,转身离开的速度异乎寻常的快。
老爷子闻言,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友于兄弟?倘若为了美色弃兄弟与不顾也能称之为友于兄弟,你不怕先秦诸人夜里入梦寻你?”
“生在天家,活了三十二载,侥幸比旁人多读了两本书,便以为自己有了立足之本,没了这百年根基,饶是你徐绍寒这辈子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如今这般成就,这世间,比你努力的、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你唯一赢得过旁人的是你这优渥的出生,投了个好胎。”
“就如此,你还不自知,妄以为自己手握经济大权就有通天本领,倘若没有徐家你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
老爷子这话,不假。
这世间,比徐家子女努力优秀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但那些人去没有坐上高位。
而她们,比别人厉害的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生在了徐家。
除此之外,哪有半分优势?
“既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一边享受徐家带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享受着徐家给你良好的出生与教育,一边暗暗嫌恶天家人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嫌恶家族里腥风血雨的斗争,若当年,你父亲如你这般,你也活不了这么久。”
“备孕?”老爷子冷嗤一声。
“备什么?倘若不能给子女一个优渥良好的环境,生下来不过也是家族的陪葬品,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襁褓婴儿也逃不过,没了权利的呵护,通天本事你也上不了天。”
字字扎心,句句属实。
老爷子的话语连带着每个呼吸之间都跟带着利刃似的往徐家子女身上扎刀子。
一刀一刀下去,鲜血淋漓。
你以为现实都是美好的吗?
那是言情小说才会有的戏码。
现实就如眼前这般,该给你捅刀子的时候便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现实里的豪门大族都端着谦卑有爱的姿态过一生吗?
不、现实中的豪门大族每一个人都有所求。
就如同一颗参天大树,看起来枝叶之间都是独立的,可暗地里,她们的根基永远在一起。
在外人眼中看来,天家或许没一个好东西,都有所图。
可她们图的,只是一个权力。
现实总是残忍的。
老爷子的话语令人无从反驳。
“还有你,”老爷子怒火冲天的视线倏然落向叶知秋身上。
“罔你世家出生,为了一己私利攒倒子女脱离家族,你叶家是何等下场需要我在提醒提醒你?一国之后,当得大家之范,若风范全无,便是压了你叶家将你圈在这总统府暗度余生也不为过,犯错误是年轻人与小孩子的特权,成年人,没这个机会。”
“你莫以为我不知晓你心里在算计什么,当年之事,犯一次就够了,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你叶家不要脸,我徐家要脸。”
叶知秋与徐启政当年的那段婚姻实则并不如意,而当时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后来都被徐启政遣散离家了,唯独留了一个叶兰,那是她的心腹好友,他且动不得。
当年之事,走的走,死的死。
徐启政防的就是老爷子知晓此事,做出对她不利之事。
时过境迁,多年之后,此事再搬到阳光底下,无疑是让叶知秋与徐启政二人皆是颤了心。
此时的老爷子好似站在权利之巅,统观全局,将一切都控于掌心。
客厅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徐落微坐在叶知秋身旁半分不敢动。
而徐君珩与徐绍寒是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反驳。
直至数分钟过去,徐启政开口说了句缓解气氛的话语:“父亲放心。”
老爷子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睨了人一眼,那目光,似是蛰伏多年的老豹子看准了时机准备伺机出动。
“勿将今事待明日,君子居其位,容不得任性之行,开春伊始,万物当醒,倘若春后无所动,莫怪我修剪了这屋子里把控不住的细枝末节,你记住,春末便是清明,徐家是生、还是死,,皆有你定夺。”
这话,老爷子是对着徐君珩说的,
他在告知他,开春若是还没能上高位,便会修剪了徐家把控不住的细枝末节,名贵盆景的好看之处在于时常修剪枝叶,而一个世家大族里面,更是少不得。
春末便是清明,开春若是还未能上位,徐君珩便只能带着徐家人去找徐家祖宗去过清明节了。
这话,如同泰山般压在他身上。
何止是一座泰山?
说三山五岳都轻了。
压在他身上的是徐家全家人的命啊!
可此时,他能有如何选择?
他无可奈何。
除了前行,无可奈何。
“我明白,”简短的三个字徐君珩说的何其艰难。
往常护着他的叶知秋在今日被老爷子当着子女的面点名之后,也没了言语。
“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在拨什么算盘,简兮你若喜欢,留在身边做个幕僚无人拦你,但依我看,你也不见得有多爱人家。”
“你对一个失去的人念念不忘,废寝忘食、魂不守舍。大部分原因并非出于深爱,而是因为回到彼时彼地,让你重新做一次选择,你本可以避免这次失去,人最难释怀的,是自己的过错,又因为百般回避,才骗自己爱的执着,你若真爱她爱到疯癫,这十年你有千百次机会将人娶回家,但你没有,这十年你做了无数次选择,结果都一样,徐君珩,骗自己骗久了,就会看不清现实,你是爱简兮,但你对她的爱永远都是权衡利弊之后选择放弃,莫要说什么为了家族牺牲婚姻牺牲爱情这么无私奉献的话语了,你自己爱的不够坚定,你怪谁?”
人生活到八十余载,说不通透,是假的。
老爷子看似为了权利不顾一切,可谁能说他这不顾一切中没有带着勘破现实的深沉?
简兮也好,安隅也罢,这二人的本质都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
有冷静的头脑,高超的手段,更甚是能狠下心干大事。
新时代独立女性,欣赏的人,许多。
徐启政也好,老爷子也罢。对安隅都是欣赏痛恨参半。
欣赏她的能力,又痛恨她太过桀骜不顺,不能为自己所用。
是以,若在早年间,徐君珩能学着徐绍寒一腔孤勇将人娶进家门谁能说什么?
即便是父母长辈有意见,徐君珩在外省从政多年,鞭长莫及,谁管的了他?
可他没有,白白错失多年机会。
如今在来谈什么为家族无私奉献的话语太过虚假。
与其说他为了家族无私奉献不若说他主动放弃了一切。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三百九十二章:谁不想幸福?
徐家的气氛,太过凝重。
老爷子道了句:时事不等人,便起身离开了。
似是该说的都说了,在无多言。
他走后,徐落微明显觉得后背密密麻麻爬上来的冷汗一点点消下去。
一家五口相对无言。
徐绍寒是无力的,尽管老爷子说的话语很恶毒,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现实,倘若将豪门斗争当成童话来对待,确实跟送死无何区别。
时事、是真的不等人。
那些想上位的人不会因为你没有准备好而不将毒手伸向你。
若真到了那一日,徐家真的要准备好过清明节了。
而徐君珩呢?
他是悲哀的。
老爷子字字珠心,从事业到爱情。
他自己爱的不过深,怪谁?
是啊!倘若他真的爱简兮,早该将人娶回家了。何苦还等到现在?
等到现在成了现如今两难的局面?
咎由自取,能怪谁?
老爷子只言片语将徐家上上下下数十条的人命都压在他肩上了,他还能做如何选择?
还能有如何选择?
徐启政呢?
他的人生阅历若细说,出一本如同新华字典那般厚的书应当绰绰有余,从那个阶段过来的人在细看徐君珩的种种纠结,大多都是感同身受的。
徐启政想,若人生九九八十一难,他这才到第几难啊!
坐上高位之后等着他的,是那翻不过去的丛山峻岭。
叶知秋呢?她在回忆往事,回忆当年的是是非非。
回忆天家的残忍无情。
这场沉浸在徐绍寒的手机铃声中被打断。
一通来自安隅的电话,他不得不接。
起身,拿起电话走远了些,轻轻道了句:“安安。”
那侧,徐黛晚餐已做好,询问安隅先生是否归家用餐,她也不知,索性就拨了这通电话。
电话那侧,响起她轻柔的话语声:“回来吃饭吗?”
徐先生心头一软,安隅这声关心的询问,冲去了他刚刚隐着的所有情绪。
“你先吃,不用等我。”
浅浅交代了几句,收了电话。
是夜、徐君珩卧室,徐绍寒拿着两瓶酒进去。
递给他,后者伸手接过,啪嗒一声拉开拉环,而后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十月底的阳台,冷风嗖嗖,吹的人面庞生冷,但一杯酒下去,大半寒意都减了。
这夜的天空,阴暗黑沉,没有月亮,没有星光。
一如此时徐君珩看待自己的人生,黯淡无光。
没有出路。
他深知,当上总统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开始。
他人生中的另一个开始,那个开始意味着他要经年长久以往的面对权力斗争。
不死不休,永不停歇。
不似徐绍寒,更不似徐落微。
“你跟安隅现如今还好?”他喝了口啤酒,问道。
“还好,”徐绍寒坐在身旁浅浅回应。
徐君珩闻言,点了点头,未有言语。
还好就好。
他喝了口啤酒,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黑夜行程,似是聊及家长那般:“前段时间母亲同我说,天家的子女,难有幸福的,但无论如何,她希望我们都不要淹没在这洪流中,成为一个除了家族什么都没有的冷血动物。”
“可眼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吗?
没有。
他什么选择都没有。
只有一条路可行。
不管这条路上有多少洪水猛兽,不管这条路上是否布满荆棘,不管这条路上是否艰难困苦,他除了往前,别无他路。
这是他的人生,从生下来便注定了的人生。
“我也想要幸福,我也想要美满的婚姻,我也想要完美的后半生,谁不想呢?可能怎么办?”
这天家的重任总该有人承担啊!
不是他就是徐绍寒。
他的苦痛和无奈,无人能懂。
说出来,又伤兄弟感情。
这夜,徐绍寒万分清楚,不能多言,多言一句都显得是在炫耀。
静坐许久,只听徐君珩下了逐客令:“回吧!我一个人静静。”
徐绍寒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举,胜过千言万语。
这夜,警卫驱车送徐绍寒回公寓途中,能看出这人异常沉默。
沉默的有些令人后背发冷。
临近公寓,男人唤停了车辆,推门下车,伸手问警卫要了根烟。
数月来的第一根烟,出在了此刻。
徐绍寒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徐君珩那些无可奈何的话语。
谁不想幸福?谁不想得所爱?
可这世间,总该有人挑起大梁,总该有人承其重任。
这日晚间,安隅下午睡的长久,稍有些头晕脑胀,晚餐过后,想着手中工作完成,便想出门走走。
徐绍寒的这套公寓,周边配套设施异常完善,出小区门就是商场。
安隅唤上徐黛一起走了走。
只是不曾想归来时,远远的,安隅见他的座驾停在路边,而那个倚在车边抽烟的人,不是徐绍寒还有谁。
这日的徐先生,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相反的,多了些许颓废之意。
本事准备上前的安隅住了脚。
身旁,灰狗似是认出了徐绍寒,嗡嗡着想要吠,被安隅喝住了。
灰狗转头望着安隅,呜咽了声,似是不理解。
安隅牵着狗绳往一边去了。
九点,不早不晚。
早睡的人已经睡了,而有夜生活的人,将将开始。
安隅让徐黛会磨山,后者似是不放心,大抵是记着自家先生的叮嘱,不将人送到他手上,她不放心。
安隅知晓她担心什么,道了句:“无碍、去吧!”
“太太,”徐黛依旧有所纠结,大抵是安隅以前在她这里的印象确实不大好。
所以,放不下这个心。
安隅再道了句:“安心,我有分寸。”
这是一句决定之后不可反驳的告知。
徐黛不敢在多言。
叮嘱了安隅一声,唤来警卫送她回了磨山。
安隅在街边坐了会儿,看着徐绍寒低垂着头颅靠在车旁抽烟。
她隐隐猜到,此次总统府之行,并不愉快。
否则,这个戒了烟的人怎会不回家,站在楼下靠着车身万般颓废的模样抽着烟。
一根烟完,徐绍寒伸手将烟头丢进路旁的垃圾桶,而后,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子直直往小区里面而去。
她坐了片刻,掐着时间给人打电话。
此时,徐绍寒将近公寓电梯,电话响起,见是安隅,接起,未等她言语,直直开口道:“在电梯了。”
“哦、、、、”安隅哦了声,他这话,好似自己是一个迫不及待催促着丈夫归家的女人。
“我带着灰灰出来了,在对面商场超市,你一会儿过来接我吧!”
“怎今儿想着出去了?”电梯门开,徐先生并未进屋,站在门口,一边问,一边想着是否直接去接人回来。
“下午睡多了,脑子晕沉,想出来走走,”她直言,摸了摸灰狗的脑袋,灰狗汪了声。
“徐黛在不在?”似是担心她一个人。
“在,”安隅撒谎。
话语落地,她听见了开门声。
而后再道:“我们才出来。”
安隅此时,若是说让他晚点来,依着徐绍寒的性子必然会多想。
若是在提及其他,只怕这人连家都不进,直接奔过来了。
若他来了,闻到他浑身烟味,她是当问还是不当问?
若是问,若事关徐家人,她该如何作答?
若是不问,徐先生是否会觉得自己不关心他?
所以,安隅道了这么一句才出来,给徐绍寒留了足够的空间。
也给自己留个台阶,
眼下,彼此各退一步,总好过将事情推到白热化。
“好,你先逛着,”徐绍寒作答,快步进了衣帽间,拿了衣物进浴室。
“恩、不急,”她说,给徐绍寒喂了一颗定心丸。
徐绍寒为何洗澡?
不想让安隅多心罢了。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三百九十三章:对出差,无半分好感
京城的夜晚,街道灯火通明,站在低处,看不见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相反的,能看见昏暗的路灯下,这个城市最原本的容貌。
归家的人行色匆匆,离家的人面容散漫。
下班的人神色疲倦,开启夜生活的人神色逍遥。
一条街道,看尽世间百态。
安隅坐在路边,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如同一个天外之人看待这个世界一样。
端详着每一个人的姿容,看着每一个人的形态。
从他们的容貌与形态中品出他们的故事。
眼见时间差不多,安隅牵着狗往商场超市而去,去为自己圆那个谎。
她不是个时常逛超市的人,起初、没条件,后来、工作太忙没精力,再后来,事业有成之后一切交给了保姆。
闲情雅致这东西她不如徐绍寒,至此、不说也罢。
首都想来不缺通宵营业的超市,九点多,超市里依旧人声鼎沸,有一家出来采购的人,也有形单影只的人。
推了推车,将灰狗抱起来放在推车里,开始漫无目的瞎逛,确实是瞎逛,家里缺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是在等徐绍寒罢了。
这日,徐绍寒寻到超市时,本想掏出手机给安隅电话,远远的,见一身影站在水果区弯腰挑选什么,购物车里,灰狗趴着四处乱望,见了他,吠了声。
安隅开口轻斥:“别乱叫。”
灰狗又叫了声。
安隅伸手将手中的一串葡萄放进推车里,似是在同灰灰讲话:“曾经有只白狗乱吠,最后进了锅。”
徐先生负手站在身后,看着她同一只狗较劲,脸面上的笑意近乎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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