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不言
安隅站在缸前看着底下游来游去的鱼儿,双手撑在水缸旁边,盯着看了许久。
直至老板娘端着碗筷而来,声响响起;“金鱼可不能吃,你别看了。”
“谁说我看就一定要吃了?”她回眸,笑问道。
老板娘见她话语诙谐,不免多看了两眼,笑道;“妹妹今儿心情挺好,中彩票了?”
是呢!她从清晨去办公室,心情都是极佳的,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人都道今日安总心情好。
后者淡淡笑道,不言语。
怎能不好?
骆雨风啊!
那个年少时险些玷污她清白的男人。
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
她即将亲手毁掉他的一生,坑已挖好,就等着猎物跳进去了。
即便未曾达到结果,但单单是这个过程、也足以让她喜悦的。
“你应该问我今儿是不是又在月老手上抢活儿了,”安律师轻笑言语。
老板娘险些笑的直不起腰来,而唐思和坐在葡萄藤架下面,更是撑着台面捂脸苦笑,一脸无可奈何又头疼的模样。
此时、他眼中安隅不是安隅,而是一个二十出头有着俏皮性子需要人宠爱的小姑娘。
“你说你这么缺德,月老还给你牵红线,不应该啊!”
有些人,不知其中所以然,所以出口的话语也就没那么讲究。
比如此时,老板娘的这句话按理说无半分错的。
可安隅知晓,她肯定是缺德事儿干多了,所以月老才把她的红线给强牵了。
宋棠坐在一旁,怕后面气氛尴尬,赶紧岔开话题;“樱花卷有吗?”
“有,”老板娘回头,适时将视线从安隅身上挪开。
一场不合时宜的淡话就这么岔开。
这四人的晚餐,吃的较为舒爽。
但有些人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
赵家宅子里,赵玲与骆长军坐在一起,看着面色阴寒的赵波,试图从他这里寻得一切解决之道,这一整日的狂风暴雨刮下来旁人看似没什么,但对他的仕途和功业却是有着致命的影响。
为政者,她们手上握着权利,却也害怕多年积血毁于一旦。
“社会舆论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你让我如何解决?”赵波在冥思苦想良久之后才道出如此一句话。
“哥你去求求徐少,他定是有方法解决的,”赵玲实在是走投无路,否则,怎会回到赵家求赵波?
坐在一旁的胡穗听闻此言,抬了抬眼眸,却仅是瞬间,又回归原点。
好似刚刚眸底一闪而过的阴狠只是恍惚之间的错觉。
天家人神通广大,控制舆论也仅是瞬间的事情,求徐绍寒,是最好不过的方法。
可怎么求?
于赵波而言,徐绍寒若是未曾娶安隅之前,他尚且还能放低姿态去求一求。
可现如今他是自己继女的丈夫,且还是个关系与自己不大好的继女,如何求?
这中间的关系岂是你放低身段就能解决的?
只怕是不行。
赵玲今日这句话,怕是说的轻巧。
“你是怕这件事情闹不到阁下跟前去?”检察院到底跟总统府到底还是搁着数级的,若是求徐绍寒,不是明摆着让阁下知晓?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嘛?”赵玲心急如焚,身处这个圈子里的人怎会不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此时,网上舆论热度频频上升,她们如何控制?
这场舆论明显是冲着她们来的。
“治病要治其根本,姑姑您与其在父亲这儿干着急,不如想想是惹着什么人了,”赵书颜在一旁,适时提点了一句,清明的视线落在赵玲身上。
后者似是被人一棍子敲下去,猛然惊醒。
错愕的目光望向自家丈夫。
这夜、赵家动用所有关系去查这件事情的根源,最终、落在了庞震身上。
随后、很自然的,安隅最近接了庞震离婚案的事情也浮现在了赵家人跟前。
这日夜间,赵玲知晓此事与安隅挂钩时,怒气冲天上前欲要动手撕胡穗,若非赵波伸手拦着,只怕是乱成了一锅粥。
客厅里响起女人骂街声,赵玲话语一声声的从低便高在到尖锐刺耳。
冷怒的面旁狠狠瞪着胡穗;“你看你生的是个什么东西,年少时心狠手辣,成年之后更是有了白眼狼的潜质,不谢赵家的养育之恩便罢,却还帮着外人对付赵家。”
“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农村姑娘上不了台面,到底是你胡穗的女儿,同你一样。”
女人之间的争吵素来都不是单单的就事论事。
就好比此时,赵玲的话语中夹带着人身攻击。
夹带这她对胡穗母女的不屑以及痛恨。
------题外话------
还有,没人觉得我安妈妈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吗?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二百零三章:姜还是老的辣
胡穗从不是傻到任人搓扁捏圆的人。
今日赵玲如此当面这么侮辱她,她能忍?
只怕是不能。
“我母女俩在上不了台面也容不得你如何言语,”胡穗开口,丢了那一身端庄贤淑的模样,站在赵波身旁与赵玲开始撕逼,两个豪门贵妇站在一处拉开大战,到底还是有些看头的。
“你赵家人人瞧不起我们母女,我只问安隅做错何事了?她身为律师,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去对当事人负责?你儿子成天在外拈花惹草还不许旁人说了?瞧不起我又如何,你在瞧不起我也不能否认你儿子是个破坏旁人家庭毫无道德的强奸犯。”
“啪------,”巴掌声止了这个屋子的言语。
让屋子里的喧闹在瞬间归向安静。
胡穗的巴掌脸被打的通红,脸颊微微侧开,抬手、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抚上自己面庞。
而后望向赵玲,眼里的憎恨与怨气在瞬间攀升至极点。
按理说,女人的战争不该落到男人身上来,可她痴心妄想的将视线落到身旁赵波身上,祈求他能为自己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泼妇。
“赵玲、”赵波怒喝声在屋子里传来。
怒目圆睁的目光落在这个动手打人的妹妹身上,没了往日的温和,多的是份严厉与怒火。
“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姿态?”他怒问。
一旁,赵书颜始终姿态端庄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看着眼前一切,看着二人争吵,看着二人动手。
她像个看客,将眼前的一切当成笑话尽收眼底。
“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市井夫人,”赵玲此时依旧处在怒火之中,明显,胡穗那句强奸犯触了她的菱角。
“上不了台面那也是你嫂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赵家的这本经比一般人家的经书更长更臭。
“小-、、、小姐。”
双方僵持不下时,眼尖的佣人在一旁发现了赵书颜的异样。
霎时、一屋子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给浇灭。
赵波着急忙慌的将赵书颜扶好,冷声怒喝佣人去拿药。
唯有胡穗站在一旁,没了往日的亲昵关心,多的是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
赵书颜的病、来的太过突然。
这个看起来如林黛玉似的病恹恹的女子,其实内心最是阴暗。
客厅内的赵家人躬身与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赵书颜身上,围着这个心脏病发作的天之骄女转悠。
而胡穗,首次,未曾亲力亲为伺候在跟前。
而是选择了离开。
走的悄无声息,待赵波反应过来时,身旁已没了身影。
暮色沉沉,满面繁星闪烁,山间清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安隅穿着家居服在后院闲庭信步,消着食。
诺大的草坪内除去站在廊下候着的徐黛,便只有她一人。
晚风吹过,许是有些清凉,她伸手,抱了抱臂弯。
徐黛到底是在总统府呆了多年的人,不消片刻,迈步过来将一方薄披肩落在她肩头,而后悄无声息退回原位。
磨山佣人都知晓,今日、太太心情颇佳。
这日下午,叶知秋回了总统府,临走前细细交代徐黛一定要将人照顾好,不然,回头交不了差。
至于是给谁交差,她不说,徐黛亦是知晓。
远远的、白狗从屋子里溜出来。
每日都在后院活命的白狗今日溜达出来见了安隅,止住了小短腿,站在原地看着安隅,愣是不敢在动腿子。
安隅视线从满天繁星中收回,孤傲的姿态瞬间多了丝丝柔和,侧眸、与白狗四目相对。
徐黛见此,正欲高声呼唤悠悠离开。
却不想只听自家太太道;“过来。”
自然是对白狗说的。
都说狗通人性,这话、不佳,白狗听言,向前迈了一步,而后想到什么又退了两步。
安隅见此,倒也是不恼,反倒是笑了笑;在度道了句;“过来、不然、炖了你。”
瞧瞧、徐太太到底是徐太太,连一只狗都威胁。
白狗不敢上前,但也不敢退后,傻傻的站在原地。
暮色中,徐黛见女主人挽着披肩缓缓动了动身子,挺拔瘦弱的步伐在暮色下悠悠向前,站在白狗跟前,缓缓蹲下去,望着白狗,话语温温道;“这么怕我炖了你?”
“汪、”换你你不怕?
徐太太心情当真是极好的、徐黛从悠悠身上证实过了。
这日、徐太太难得与徐先生的宠物和平相处,却被一通电话破坏了氛围。
安隅看着手机屏幕上调动的号码时,面色寒了寒,吓得白狗倒退了好几步。
她从不喊胡穗妈妈亦或是母亲,对于她的称呼也只是一个简单到陌生的赵太太。
手机铃声调动了许久,她才接起,话语间带着冷冷的讽刺。
“赵太太有何贵干?”
“把你公寓密码告诉我,”那侧,胡穗言简意赅。
大晚上的问她要公寓密码,安隅可不会想到胡穗是来了闲情逸致想体会她的生活。
“怎?赵先生莫不是勘破了赵太太的本质,将你扫地出门了?”她说着,伸手朝白狗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白狗不想过去,但也不敢不过去,小心翼翼的迈着断腿朝安隅而去。
徐太太伸手摸了摸白狗的脑袋,面上笑容何其耀眼?
“赵玲找到赵家求赵波帮她,我与她发生了争执,离了家。”胡穗纵然是在怎么恨铁不不成钢,但有时候不得不说,她是个简单粗暴的人儿。
不似旁的女人那么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
“你舍得你那高高在上的市长夫人之位?”
“知晓什么叫以退为进吗?”胡穗问,出租车内,她话语冷漠。
“吵到你死我活时,赵书颜心脏病发了,那小贱人妄以为虚晃一招便能让她姑姑在我身上占便宜,不想想老娘到底是比她多活了几十年,她想阴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所以你就趁机离家了,让赵波以为你是受尽委屈才走的,其实你是想反阴赵玲一把。”
安隅三言两语便总结出来了胡穗今日的举动。
到头来,确实是不得不佩服自家母亲的厉害。
胡穗到底是比赵书颜多活了几十年,她怎会看不出赵书颜这病发的太过“及时”,赵波正怒火中烧与赵玲大动干戈时,赵书颜却虚晃一招,免了赵玲的苦难。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胡穗会让她得逞?
兵荒马乱之余她满面泪水离家,仅此一举动,便能让赵波将个过错归结到赵玲身上。
你不是厉害吗?
你不是有求于人吗?
那就看看,你将旁人家庭闹得鸡飞狗跳之余,谁还会帮你。
胡穗这是铁了心的想让赵玲不好过。
“所以呢?你准备再我公寓住多久?”安隅伸手捏了捏比熊藏在圆圆脑袋里的耳朵。
兴许是今日心情极佳,连带着同胡穗言语都软了半分。
“住到你弄死骆雨风为止,够不够?”她问。
安隅闻言,笑了,且这笑声愉快到让远远候在屋檐下的徐黛都听见了。
“感情我还得谢谢赵太太为我助攻争取时间了?”她冷声开口,半揶揄半讽刺。
“呵、各有所求罢了,”胡穗是个很直白很残酷的人,她从不在自己女儿面前说什么虚情假意的话语,素来都是直来直去,但不否认,直来直去也最伤人心。
安隅必须承认,世人都说她母亲是狐媚子,但实则,她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若胡穗是个狐媚子,那也是个有着千年道行的狐媚子。
赵书颜想与她都斗争,怕是小鱼小虾遇见大鲨鱼,除了被吃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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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了,求表扬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第一百零四章:老城、她是人间独行客
有初出牛犊不怕虎之人。
亦有不自量力之辈。
而赵书颜无疑是属于后者。
她妄想与胡穗做斗争,却未曾想过,她若真有那个本事,胡穗又怎会在赵家呆那么多年。
这夜,徐太太心情极佳,连带着磨山佣人都轻松了些许。
夜间,每日按时短信过来的人这日难得的没有查岗。
徐太太倒也是乐得清闲。
窝在书房里翻着一本放了许久的唐诗宋词。
8月30日,临近月尾,首都本就是个旅游城市,在加上临近学院开学,各路学子涌入到这座城中,造成堵车乃是常有之事。
安和事务所处在经济圈步行街中间,自然是时常惨遭凌虐。
这日,安隅按往常时间出门,却被堵的不能动弹,从车流中出来,早已过了上班时间。
路上,叶城目光频频落在自家太太身上,似是生怕她应耽误工作而心生怒火。
后座低眸看手机的人许是察觉到叶城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轻启薄唇缓声开腔,“无碍、不忙。”
此话一出,叶城狠狠松了口气,
虽堵车,但心不堵了。
步行街这个地儿,自古十一路要好过四个轮子的,叶城轻声提议,“路程不远,您要不要走过去?在堵下去可能得花小半小时。”
安隅看了眼眼前车况,确实堵的厉害,但她不赶时间,不急、慢慢晃吧!
悠悠晃到办公室附近已经是十点将至,安隅再一次切身体会了一把首都的交通盛况。
正欲推门下车,手机响起,宋棠电话过来,话语清明直白,“唐总说今儿公司闲杂人等太多,让您回去休个假。”
清晨未到上班时间,赵家已有人登门拜访。
唐家在首都本也是有段位之人,做不了将人驱逐出门之事,但也有法子让他们心塞。
一边打着幌子周旋应酬,一边告知安隅回家休假。
到底也是站在安隅这边的。
后者闻言,笑容灿烂。
应允了声好,便收了电话。
伸手拍了拍驾驶座,话语飞扬透着浓浓得雀跃,“走、回家。”
来而复返,清晨堵车两小时都没能让这位清冷的太太有丝丝不高兴。
到底还是让人多想了些。
心情好,看何事都极其顺眼。
这方,安和事务所内,骆长军和赵玲坐在会客室,唐思和坐在对面与二人浅笑交谈。
八月底乃至九月初是整个首都交通最为繁忙之时,清晨,唐思和弃车乘地铁而来。
尚未进公司,便被一旁买早点的陈宇喊住步伐,告知他贵客来访。
本是急着去公司的人也不去了,索性坐在那对夫妻的小摊前,悠哉悠哉的吃了个早点。
只是进了办公室这二人不说何事,他也不问。
三人一起打哑谜。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也有的是闲情逸致。
“思和你们最近是否接了一起离婚案?”骆长军开口问道。
闻言,唐思和挺拔的背脊悠悠靠向后背,面上表情依旧轻松自在,“律师事务所每日都有离婚案件进来,不知骆叔您说的是哪件?”
对于眼前这二人,唐思和即便不喜,但也不会表明,只因这二人都与自家父亲有所交集,且都是政场上的人物,行走江湖的人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他心里向着安隅,但面上依旧是在维护这可笑交情。
唐思和,实则也并非孑然一身。
“安隅最近接的一件,”赵玲似是受不了官腔,见不得这推来搡去的戏码。
直言开口。
急切的话语让骆长军面上有了丝丝冷意,江湖交手,最忌沉不住气。
此时、赵玲无疑是将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唐思和,虽内心动荡想笑,但到底是为官者的子女,有几分事故与深沉。
他浅笑不语,伸手端起杯子轻抿了口清茶,随后将杯子放在掌心缓缓转动着,话语轻飘飘言语;“安律师手中每日都有案子进行,您这话,我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
这话、他说的谦卑,话语淡淡然。
也算是道出实情。
赵玲知晓先开口便是处在被动位置上,此时、望着唐思和,半晌未曾言语。
反倒是落在膝盖上的手指尖不动神色的往下狠狠压了压。
“思和,骆叔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近来外面关于雨风的风言风语你也看见了,我们想从女子丈夫那里下手看看能不能挽救当前局面,查出来庞震的案子是安隅在接手,故而这才寻了过来,我与你父亲几十年交情,思和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骆叔此时有难,思和得帮帮我们才行。”
骆长军此人,混迹政场多余载,一番话,可谓是说的滴水不漏,先是道明来意,而后又是讲交情,随后是搬出长辈的姿态与他低声软语。
按理说,唐思和身为晚辈,即便是看在自家父亲的面子上,也会有所松动。
可她们忘了,事关安隅。
唐思和怎会站在他们那旁呢?
那是他放在心尖尖儿上多年的人儿,怎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委屈了她?
唐思和眸间精光一闪而过,快的令人无法扑捉,他笑望骆长军,面上有些不忍与难以言喻,思忖了许久才万般为难开口;“安和是我与安隅二人的产业,说到底,我们之间不受对方约束,行规也规定不可插手对方案件,虽有一定难度,但我会竭尽所能站在骆叔的角度去劝诫,不保证百分百、但能退一分便是一分。”
前半句告知公司现状,后半句,说的万般为难,但即便是为难也会看在双方多年交情的份儿上生美言几句、但不能保证安隅会松口。
唐思和知晓安隅与骆家的纠葛。
而骆家,必然也万分清明,她们与安隅之间不仅仅是隔了个赵家的距离。
倘若这件事情安隅真的从中推波助澜,那么骆雨风只怕是死路一条。
这个女人,太过心狠手辣冷面无情。
骆家与赵家的事情当年知晓的人现如今大多都已背井离乡离了这座四方城,但纸包不住火,有人知晓必定有人道出来。
赵老爷子千算万算没算到,安隅会成长的如此快速。
他妄以为压制她多年,便能将此事掩盖下去,却忽视了这个女人的残酷无情与狠厉的程度。
赵老太太虽在世,但许是丧夫伤了她的心,这两年便不再怎么管赵家的事情。
没了老爷子的赵家,安隅想玩,谁的阻止的了?
赵玲与骆长军被唐思和一番客气圆滑的话语弄的呆愣半晌。
望着眼前这个三十未满的青年郎,恍惚间不能与年幼时那个长相白净的少年重叠起来。
只道是,现如今,已经是他们这群年轻人的世界了。
这日、夫妻二人离去,赵玲压着满身怒火,甫一上车便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早就听闻这唐思和与安隅有一腿,原先只道是不相信安隅能入得了唐家公子的眼,我看、这二人分明就是狼狈为奸,说的好听是合伙人,说不好听的还不知晓是什么呢!”
说着,她愤愤被拉过安全带,系在身上,在道;“早年间那个贱胚子出国留学,唐家公子三五不时的出国历练,我看这二人就是到国外苟且去了,若非如此,贱胚子怎会一回国就与他创立了事务所?”
身旁,骆长军开车,首次在自家老婆骂街似的声响中未有半分言语。
“当初就应该弄死她将她扔进漠江,也好过现如今我们被她阴。”
“当初你们要是对人家友善点,现如今也不至于这样,你们赵家一大家子人将一个小姑娘逼得走投无路寻死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我跟你讲,倘若那小混账的事情不能解决,送他进监狱在所难免。”
骆长军知晓赵波带了个二婚女人回赵家时,是震惊的。
但最为让他震惊的,是94年12月,那年冬日出奇的冷,首都的雪连着下了几日,各地均下了停工通知,天寒地冻的寒冷冬日,人们均裹着厚重的棉袄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冰雪漫天盖地,深至小腿的雪阻挡了人们出行。
那日、他迎着暮色,踩着白雪行至赵家主宅,大门院落里,远远的,他见到一个孤零零可怜兮兮的瘦弱身影站在屋外,背着书包,穿着单薄的棉衣站在门口被冻的瑟瑟发抖,一双手上布满了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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