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可以,但你要先放开你的手。”清雅冷淡的声音如黄莺出谷,不过听在江烽耳中却不是滋味,这个女子看样子对付这种情形也颇有经验,虽然身处不利,但那副与生俱来的居高临下味道却是让人有些不是滋味。
“嘿嘿,小姐,我可以放开你,但是我要先说明,或者说提醒你,不要试图有其他行为,那只会危及你自己的安全!我既然敢放开你,就有绝对把握在你有其他动作比如说叫喊、奔跑、挣扎等行为之前制止你,那只会给我们俩都带来危害,你明白么?”
江烽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条大灰狼正循循善诱的教导一只小白兔,这份情形还真是有些滑稽。
“我明白,你放心,你我命不相等,我不会随意冒险。”少女狠狠的盯了一眼江烽,淡淡的道。
江烽怔了一怔之后,才味过来,这个小娘皮口气大无边,看样子大概又是什么豪门望族的嫡系子弟,眉眼间流露出来的轻蔑劲儿委实让人不爽,不过处于这种状态还要指望对方和颜悦色那也不现实,江烽讪讪道“呵呵,小姐明白就好。”
“现在你可以放下你的爪子了!”
江烽苦笑着缩手,这个丫头看样子并不像方才自己判断的那样未经风雨,至少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气势相当可观,江二郎也算在江湖上打滚不少时日了,却未见过如此冷静自若的年轻女性,而且还是处于这种状态下。
其实少女并不像江烽所猜测的那样挥洒自如,如果他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少女腕间玉镯正微微颤动,而脸色也并不像寻常那般笑靥如花,只是他现在一边要随时关注少女的动静,另一方面还得竖起耳朵探听是否会有其他人来此舱房。
“你不用担心,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暂时还不会有人来我这里。”
“嗯,那小姐的那位侍女绿蝶呢?”
“噢?”少女漂亮的鸦眉顿时一扬,凤目含霜,“看来你是有为而来啊。”
“小姐误解了,我只不过恰巧在舷下听到你们的对话罢了。我只是想要借小姐船暂时栖身,只要到后日早上,我便下船离去。”江烽摇头道。
“后日早上?”少女盯了江烽一眼,“你可是想要想逃出南阳?”
江烽心中一凛,这个丫头好敏锐的感觉,自己无意间漏出一口风,竟然就被对方觉察出端倪。
从这里一日多的水程,正好进入襄阳境界,小丫头计算判断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化的强。
见江烽无言以对,少女兴趣更浓,大大方方的走到一边梳妆台前锦凳上坐下,一边很随意的准备伸手去拿梳妆台边的一副画卷“看你这般模样相貌堂堂,似乎不像歹人,不过这样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怕是身上带有什么任务吧。”
“小姐稍安勿躁,别动那符文卷轴。”江烽目光流动,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革囊上。
少女一凛,慢慢转身,收手,目光如炬,带着一丝惊讶“你懂术法?不简单啊,能破解我窗上的灵藤禁制,还知道术法卷轴,却行这等鸡鸣狗盗之举,你不觉得太委误自己了么?”
江烽唯有苦笑,他还是有些小看了眼前这个女孩子了,就这么简单接触一下,对方居然就能揣摩出一个大概来。
“你是朱氏密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女语气顿时冷厉起来,凤目威棱四射,颇有一股威势。
“朱氏?粱王朱允?”江烽愣了一愣之后,坦然摇头“虽然我的身份不便暴露,不过与朱家无关。”
见江烽说得十分坦率恳切,少女脸色稍好,“那你为何要逃离南阳?”
“一言难尽,小姐,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不过借你船舱一日,我想用不着刨根问底吧?”江烽觉得双方似乎有些主客易位,好歹现在还是自己控制着对方性命,怎么看起来却似对方咄咄逼人一般。
“是么?如果天明遇上南阳方面查缉,我怎么答?”少女轻哼了一声道。
“小姐,我想这用不着我教你吧。你们既然能从南阳来去自如,我想南阳刘家必定会买几分薄面,这样大一艘船,就算是多上三五人怕也无人能看出究竟。”江烽语气也开始强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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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卷 天下英雄谁敌手 第五节 刺客
少女秀眉微蹙,正欲答话,却听得窗外突然传来粗重的吼声“有刺客!”
一阵金铁交鸣声随即传来,少女脸色一变,“你还有同党?!你究竟意欲何为?”
江烽也是一怔,侧耳倾听,船上船下已经传来阵阵激烈的搏杀声音,呐喊声、喝斥声、兵刃格挡撞击声不绝于耳。
“小姐误会了,我只身一人,窗外之事与我无关。我想在方才那种情况下,我想要干什么都可以做到,似乎毋须隐瞒撒谎。”江烽摊摊手一脸无辜的道。
“这么巧?”少女也是侧头倾听舱外传来的声音,高耸的髻上细碎的金丝镶嵌的玉步摇一阵摇晃,白皙裸露的颈项下及地长裙刚好截至胸乳上方,高耸的凸起隐约可见,纵是深处如此环境之下,江烽也有些眼花缭乱以至于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觉。
窗外传来一阵喀拉拉巨响,陡然间窗棂碎裂开来,一道黑影一闪而入。
黑影身形落定,右手中横刀跃然入目,黑巾遮面,一双眼睛在发现少女之后顿时泛出惊喜之色,身体拔空而起,左手一晃,便欲扑过来。
只不过仓促之下他显然忽略了挂在窗棂上的那株灵媒藤草,看来发现猎物的惊喜让他几乎要喜不自胜,那么大意就肯定要付出代价了。
被触动的紫藤瞬间化作了茶盏口粗细的藤蔓,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毒龙一般翻滚蔓延,沿着黑巾遮面人的双腿滋溜溜的倒卷而上,藤蔓茎秆上生出的倒刺如勒紧的绞索一般深深扎入对方体内,让黑巾蒙面人眼中露出痛苦的光芒。
“嘿!”手中光芒大盛,粼粼青光缠裹着黑巾人身上急速流转,一息之间,紫藤便寸断落地,扭动的藤蔓枝节如同尚未毙命的蛇尸一般,汁液横流,。
而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怒吼,原本已经刺入对方身体的倒刺竟然被对方玄气反震全数倒飞而出,“唰唰唰唰”,飞溅四射,扎入舱中各处。
江烽暗叫不妙。
就凭这一手,对方实力就根本不是自己能应对的,他下意识的一个翻滚前扑滚到少女身前,一把揽住尚未反应过来的少女腰肢,就势一记侧滚,。
另一只手早已经抓住横在舱房中部的锦幔猛力一拉,撕扯下来,一晃便向前抛去。
“噗!噗!噗!噗!”
被震得倒飞的藤刺如一阵雨般击打在张开的锦幔上,激起一阵波纹,江烽在抛出锦幔的同时也顺手提起少女臀下锦凳,猛地向悬挂在粱间的烛火扔去,烛火顿时灭了,舱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
身下柔软的身躯传来阵阵幽香,江烽运足目力观察周围,却没有看到对方身影。
对手显然也是高手,在一招未能得手之后便悄然匿身另寻机会。
全身绷紧的江烽全神贯注的寻找着对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臂正好压在对方身体上,尤其是上臂恰恰靠在了对方胸脯前,原本就略略有些暴露的胸衣因为剧烈的运动一下子往下坠落不少,大半个饱满的胸脯顿时暴露出来,即便是在漆黑的舱房中,江烽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一抹惑人的白腻。
觉察到身下躯体一阵挣扎,江烽下意识的垂头一看,如此近的距离,借助舱房外间隐隐灯光,江烽才发现那傲人的凸起竟然距离自己脸颊鼻翼不足半尺,那幽香间或中的一抹浓香,竟然源于此。
心惊动摇连带着身体某处的变化让身下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觉察到了什么,挣扎动作更甚,江烽正欲发力压制对方,突然感觉到危机临体!
一抹寒意悄无声息的从侧翼袭来,大吃一惊的江烽没有料到对手竟然潜行至自己身畔不远处,惶急之下来不及多想,单手猛的一撑地板,另一只手托起身下身体全力向梳妆台的方向一扔!
少女禁不住尖叫起来,被一个男人在漆黑夜间突然悬空扔了出去,那份惊惶无助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
但是此时江烽却已经顾不得许多,已然临体的刀锋带起阵阵杀气扑面而至,森冷的刀气沛然勃发,让不断后退的江烽面部都感觉到一阵刺痛,眼珠子更是被刺激得泪水外溢,。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刺客,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杀人仅需一招!
江烽急速侧身滚动,背后刀气裂地而来,坚硬的木质舱板在凌厉的刀气之下竟然脆弱得如同一堆朽木鲁缟!
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肩胛处传来,始终还是没有能够完全躲开这凶狠至极的一击,江烽咬牙忍住剧痛,团身抱膝,身体优美的收缩侧让,弹空撞开另一侧窗棂飞跃而出,但背后森森杀意却如附骨之蛆,毫无阻碍的直迫自己背心!
“找死!”整个舱室里陡然亮起,只见已经手持卷轴站在窗旁的少女娇靥如霜,没有任何停滞的陡然展开卷轴。
少女手指一指,卷轴中三条靓丽的火蛇盘旋而出,直扑黑巾人,待到火蛇一出,少女就如行流水一般丢掉了那副卷轴,而一枚竹制符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中,显然是一枚依靠灵力催发的术法符叶,而且肯定等级不低,随时可以催发。
黑巾人虽然也知道目标不是等闲之辈,但也没有想到目标竟然如此难缠,只不过他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也早有准备,反手一枚冰凌弹出,化作一具三尺见方的菱形冰盾,迎上火蛇,纠缠在一起。
而他自己身体没做任何停留边穿空而出,被江烽破坏了大计知道已经失去了机会的他恨得咬牙切齿,一心要至江烽于死地。
在撞破窗棂那一瞬间,江烽舒展身体猛地攀住窗棂上方的舱舷,吸气收腹抬腿,间不容发的避过那致命一击,随即弹腿刁毒的向下一踩,直踏对方悬空无处着力的身体!
“咦!”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江烽的反应如此之快,居然能在仓促间设计出这样的反击,微噫一声之后,身体在空中巧妙的一蜷一让,一抹寒光瞬息席卷而来!
曲腿,收臂,团身,三个动作快如闪电,江烽才算避开对方这刁悍的一式反扑,只是悬吊在着舱舷之外,随时可能遭遇不测,江烽索性猛地一提气翻身攀上三层。
人影晃动,几个全副武装手持机弩的甲士早已经从船舷两侧快步奔行夹击而来,漫天的弩矢呼啸而来,刚来得及在船舷上立稳的那名黑巾人眼见时机已失,只能黯然叹息一声,飞身入水,眨眼就消失在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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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卷 天下英雄谁敌手 第六节 天潢贵胄
江烽刚刚来得及喘一口气,颈边一阵凉意传来,“不得妄动!”
寒森森的刀刃压在江烽肩颈间,江烽只得服从的举起手来,甲板上烛光火把次第亮起,映得江烽忍不住眯缝起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小子,你不是和他们一夥儿的?”
对面长衫压腰的男子长眉轩动,双手背负,有若实质的目光落在江烽脸上,逼得江烽竟然有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高手!又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江烽有些沮丧,检索江二郎记忆中,能够在武技上压过江二郎一头的人并不多,至少在光州城里,江烽自认还是算排得上号的人物了,但是就在这艘船上,短短几息时间里,就遇上两个连自己都无法测度深浅的强者,尤其是对面此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势更是让江烽下意识的有一种畏怯的感觉。
“大胆!大人问你话,竟敢不答!”中年长者身旁的甲士按剑怒喝道。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要我答什么?”江烽舒展了一下子身体,平静的答道。
“小子,你还挺有个性的,若是寻常,也许本官还真要拨你一二,看看你造化如何!但你竟敢私闯殿,不,私闯小姐客舱,罪无可恕,我也救不得你!来人,拖出去,砍了!抛入河中!”
长眉男子脸色如古井不波,说话口气也如同闲谈一般,江烽原本还欲拿捏一番,以求一个合适的发言机会,却未曾想到此人根本就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径直就要取自己性命,脸色大变,连忙叫道“且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么?”长眉男子目光清冷淡漠,看江烽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看得江烽心泛寒意,这个家伙大概也是视人命如草芥,根本不把自己这条性命放在眼里。
“我不过是误闯而已,何以遭此厄运?”
“误闯?那只能怪你命悖,别人舱房你不误闯,单单去闯小姐舱房?”长眉男子微微摇头,“斩了!”
颈间刃锋已然迫如肌肉,江烽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许多,高声喊叫“我对小姐也有救命之恩,若无我误闯,只怕你家小姐早就命丧舱中了。”
“尉迟叔叔,放了他罢!”清冷的声音从甲板另一头传来,少女换了一身华服长裙,走了出来。
“小姐?”
“他说得没错,若是无他,我怕已经遭了敌人毒手。”此时的少女一扫与江烽单处时的羞怯,落落大方,言语间也是顾盼自若,“不过此人委实可恶,虽未对我不恭,但其言行鄙陋不堪,薛举,赏他耳光!”
还未等江烽反应过来,刃锋倏地离开自己颈项,身旁汉子左右开弓,连环几记耳光打得江烽鼻血长流,眼冒金星。
滔天怒意气冲斗牛,但江烽却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妄加反抗,只怕就真的要落个命丧当场了,只得咬紧牙关忍辱负重,只求能有机会报复这个恩将仇报的恶妇。
“小姐,若是放此人离去,只怕有损小姐清誉。”尉迟姓男子有些犹豫的插言。
他也看出少女似乎并无意置眼前此人于死地,虽说李家不太重视这些小节,但眼前此人分明就是庶族下人,此人性命与李氏家族声誉相比实在不足挂齿。
江烽心中一惊,这个世界强者主宰一切,自己性命若是因为声誉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而丧命,那可真是冤枉。
“尉迟大人,我和这位小姐既然相识,已成朋友,何以谈得上有损清誉一事?”江烽也知道这个时代还是秉承了大唐盛世的开放风气,男女之间交往并不像后世宋明时代那么刻板教条,尤其是五胡乱华之后北方风气更趋胡化,而三百年李唐王朝因为血缘关系带来的胡风更甚,所以这纯粹就是这个姓尉迟的家伙找的籍口想要杀人灭口而已。
“朋友?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家小姐结识为友?就算是关东四子在我家小姐面前也要屏气息声!”背后那名仍然将剑锋压在江烽脊背上的汉子轻嗤一声,极度不屑的插言道。
背后剑锋的凉意透过肩胛处的伤口直浸入江烽心间,对方发自骨子里的那份轻蔑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江烽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爽,恨不能转身给背后这个家伙劈头盖脸一阵痛打,让他睁开狗眼看清楚自己乃是来自异时空无所不知的穿越者。
“若是小姐只是以门楣衣冠取人,那江某也无话可说。”江烽心中暗凛,关东四子乃是中原名门望族中年轻翘楚人物,居然在此女面前屏气息声,那此女身份岂不是尊贵无比?而如今世道,又有什么人的身份贵不可言?此女身份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难怪李家数十年来兴盛不再,连其家奴也是鼠目寸光,还企望重振祖辈雄风,真是笑话!”
“咦?!”少女和尉迟姓男子都是一震,就连那个薛姓武士也惊讶得忘记了江烽对自己的侮辱嘲弄,“你知道我们?”
“天潢贵胄,关中李家,不是么?”
“小子,你鼻子倒是挺灵,不过光凭这一似乎难以洗刷你擅闯公主殿下内舱的罪过。”尉迟男子与少女交换了一下惊异的神色之后,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江烽来,“小子,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看看我能不能找到网开一面的理由。”
“无名小辈,不足挂齿,不过若是尉迟大人这般态度,我想我的名字身份还是不提也罢。”
江烽暗自松了一口大气,。
看样子自己已经成功的激起了对方的兴趣,这些家伙视人命如草芥,真要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宰了,那才是连冤都叫不出,而这些家伙心性坚硬,根本不会为你磕头求饶就放你生路,现在唯一能够救自己的就只有激起对方兴趣,让对方觉得自己值得留下来。
“小子,你倒是又臭又硬啊,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能否说服我留下你的性命。”长眉男子终于朗声一笑,好一个美男子,虽然是年过四旬,但是那份英挺成熟的气概连江烽都有些羡慕。
“尉迟大人,你为何你一定要取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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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卷 天下英雄谁敌手 第七节 关中李氏
“很简单,第一,你出入公主殿下内室,为公主殿下清誉计,杀你为上策;第二,你既然猜出我们身份,那应该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并夜间行船,自然有其目的,为了避免消息外传,杀你为最稳妥之法。”长眉男子尉迟无病微微一笑,平静的道。
江烽也打起精神,事关自家性命,虽然江烽猜度对方现在未必像先前那般对自己性命毫不看重,但是自己却习惯性的犯了穷卖弄的错误,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这一下子又产生了变数。
关中李家现在可是华夏之土上公认的第一望族,虽然大唐帝国早已经在几十年前的黄巢之乱中覆灭,但是若是要论声望地位,这太宗一脉留传下来的血缘关系无论是对于割据中原还是伫立江南的门阀世家们来说无疑仍然有着超乎寻常的影响力。
而且以关中李家的实力,虽然在实力上无法与他们的恶邻河南朱家以及沙陀出身的晋地李家相比,但在诸家门阀之中至少也可以排在前几位,尤其是他们还占据着唐室正朔这个名号,影响力更不是一般门阀所能比拟。
南阳刘氏和襄阳萧家均为荆楚名门望族,实力不俗,但两家关系复杂,原来相交莫逆,但近年来却因私怨交恶,双方龃龉不断,甚至引发战事。
眼下关中李家重要人物突然出现在南阳和襄阳之间,这个消息若是传开,无疑会引发有心人无限猜想,甚至惹出无限风波。
“若是我与公主殿下真为朋友,相信秉烛夜谈并非什么失德之事;至于第二个原因么?难道说尉迟大人以为你们来往于南阳襄阳之间就能避人耳目?那今夜刺杀事件又该如何解释?”江烽整理了一下思绪反击道。
“你的意思是说今夜刺杀事件是针对公主殿下而来?那我问你,何人欲刺杀殿下?为何不是因你招惹而来?”尉迟无病脸色不变。
“尉迟大人,若是我能帮你分析出个中原委,是否我就有成为公主殿下朋友的资格,或者说我就可以免罪?”江烽狡猾的一笑道。
尉迟无病笑了起来,这个家伙还真是有趣,头道“可以。”
江烽假意环视了一下舱内,尉迟无病会意的一挥手,几名甲士便遵命离开,只剩下一名身着灰衫的方面汉子留了下来。
“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那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先得到答。”江烽斟酌了一下之后问道“殿下一行是秘密来南阳么?”
这一船人从南阳而来,当然不可能瞒得过南阳霸主刘氏一族,只能说这两家本身就有密切联系。
“是。”尉迟无病见江烽仍然盯住自己脸色,微微颌首,“除了南阳刘氏几个重要人物外,我们没见其他人,外人也不知道我们来访。”
“那从南阳乘船前往襄阳,除了襄阳方面和南阳方面之外,可还有其他方面知晓?”
“没有。”尉迟无病断然摇头“这一可以保证,外人绝无可能知晓。”
“那公主殿下出行南阳可是第一站,还是已经出访了其他地方?”江烽扬起眉毛问道。
尉迟无病沉吟了一下之后才答道“还出行过其他地方,但是本次出行襄阳也是临时决定,时间很短,他们不太可能知晓。”
“噢,我明白了。”江烽头,“那就让我来为尉迟大人和公主殿下稍作分析。”
江烽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真的让尉迟无病以及方面汉子薛禅以及少女颇为惊讶,莫不是这家伙还真的有几分本事,居然就能从这简单的几句话里揣摩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出来不成?
兴许是到了少女闺房的外室,其他甲士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三人和江烽,江烽也知道这三人敢这么大模大样就把自己放在这里,自然也是心中笃定,认定自己在他们面前搞不出幺蛾子来。
就凭刚才那少女的表现,江烽也知道这女孩子多半是精于术法,只是对方刚才都是通过术法器具来表现的,只能说对方可能在制器上很有造诣,但是在灵力水准上呢?术法施展上呢?这却不清楚。
不过就算是抛开少女不谈,尉迟无病和薛禅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都足以随意碾压自己,想在他们面前耍花招,也是几无可能。
可几率再小也得要搏一搏,从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没有要自己命的意思,但是对方这一次出行显然相当隐秘,弄不好倒是把自己囚禁在这船上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失手,想来也不至于就会被对方立即处死,总还有机会。
问题是光靠武技显然是无法脱身的,无论是尉迟无病还是薛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秒杀自己,尤其是尉迟无病显然是早登天境的狠角色,而薛禅正值壮年,只怕也不输于长眉男子太多。
而自己手上却只有博山这家伙给自己的这一枚灵符。
博山倒是说这是他这几年里唯一能找到的绝品灵根,花了他一年多心血雕琢出来的木系术法灵符,非保命之时不能用,所以在对付南阳敌人时他也是只把藏在靴中足尖处的那么土系符箓使用了,还把救命法宝留着,罗真本人倒是信誓旦旦说效果绝佳,完全可以媲美方术士的水准,可没经过实验,江烽心里也没有多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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