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江烽的这种态度让陈蔚很是心折。
从李唐王朝被逐出中原腹地,取而代之的是里武夫为主的朱梁政权独霸中原之后,文人的地位便每况愈下,哪怕是地方上素来以诗书传家为傲的士绅望族们也潜移默化的开始重武轻文。
各大家族中修炼武道者日益增多,甚至连专研术法者也日益受到器重,无他,因为他们更能在战争中展现光彩,更容易受到当权者的青睐,这不能不让像陈蔚这种以文人自傲的群体感到一种危机感。
从江烽组建起来的政权也能看出这方面的倾向性,像大梁系来的武将群体大受器重,包括许、鞠两家现在在江烽麾下的代表人物无一不是武人出身。
相比之下,陈氏这种以文人出身的家族反而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连黄氏这种商人势力都似乎都有抬头的趋势。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担任固始县令给了江烽鼎力支持,后来也坚定不移的站在江烽一边,陈蔚也不知道陈氏会不会早已经在这一轮动荡中被淘汰出局了。
现在江烽所控制的地盘急剧扩大,陈蔚也感觉到江烽和其他藩阀所有不同,其对这些地盘的发展有着他自己的一些想法,。
比如像劝农、发展工商、水利和道路建设,教化等等,在和自己的探讨中都提出了很多极其新颖,甚至连陈蔚都觉得耳目一新的观,而其中不少事务的推动都离不开文人型官员吏员发挥作用,在陈蔚看来,这就是文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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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百二十七节 利弊
江烽并不知道自己和陈蔚的探讨会激起陈蔚如此多的思索,这个时空本来也就有很多已经与原来历史中的那个时空有许多不一样了。
武道的勃兴的,术法的昌盛,已经极大的挤压了原来那个时空历史中儒家经学在各级政权体制中居于主导地位的情形。
战乱纷争不止,尤其是北方以沙陀、党项、吐谷浑、契丹、靺鞨等以武力称雄的异族崛起,更是给南方的汉人政权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沙陀族为主的河东大晋与中原的大梁争锋,抵触河北的河朔三镇现在日益被契丹所渗透侵蚀,偏居夏、宥诸州的党项人则野心勃勃的谋夺西北,对关中虎视眈眈。
为了对抗这些北方异族的武力凌迫,从关中到中原再到、河朔和青密等地诸藩都不得不以武拒武,这一切都让武人的地位不断膨胀,文人的地位不断降低。
甚至原来被视为旁门左道的术法一道都更加受到重视,掌握大量钱银但是却地位卑贱的商人也一样也受到青睐,因为这些都能够支撑一个政权的强大武力。
但江烽不认为光靠武力就能赢得一场战争,或许在小藩阀之间这种纯粹依靠武力的战争可以见出分晓,但当真正的大藩阀之间生战争时,就绝对不是光靠武力能解决问题的了。
武力依赖于军队,而军队的实力则是综合性的,从士卒训练程度到武器盔甲的优良程度,从后勤保障到士卒的斗志士气,从情报效率到武将水准,这其中没一个因素可能都可能对一场战争造成影响。
陈蔚走了,带着无限思索走了。
江烽的态度让他倍感欣慰和振奋,同样,江烽提出的许多问题也一样让他感到肩上的压力。
江烽需要的不仅仅是三州如同以前固始那样简单的管理,他要求要把三州尽快的建设成为一个可以为其武力征伐四方的可靠支柱。
这不仅仅是要有充足的粮食生产,丰裕的兵源保障,还要有雄厚的财力支撑,这一切对陈蔚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而江烽也明确的提出了要让陈蔚考虑筹建光浍寿(淮右)防御守捉使府,开府建牙,要他以防御守捉使府长史的身份来统揽三州政务。
陈蔚没有想到江烽会这样态度鲜明的要让自己跳跃式的拔升,进而到防御守捉使府长史这一职务。
哪怕政务这一块从目前来说更多的是辅助于军务,但也一样非同小可,尤其是伴随着这种不断军事扩张,长史的权力也一样会随着扩张和膨胀。
把这个筹备防御守捉使府的重任丢给了兴致高昂的陈蔚,江烽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在江烽看来,这个防御守捉使府其实就是日后的节度使府的翻版,以军事为主,政务为辅,这种格局还会持续很久,盖因在目前的格局下,战争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己的主线。
三州之地看似已经不少,但实际上也就是两州,而如果要把现在尚无法完全掌握的光州除开的话,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半州。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对外征伐的步伐都无法停下。
为了拥有更强大的武力而不被敌人所吞噬,那么就只有不断强大军队。
而强大军队的基础就是要有更广阔的地盘和人口,同样为了满足领地内的豪族士绅们对自己的支持,那么向外扩张来为他们谋取利益也是必不可少的。
历史早就告诉了江烽,从唐末开始,来自北方拥有强大的武力异族就一直是悬在中原大地上的汉人头上的一把刀。
从五代开始到两宋,从契丹、金、党项再到蒙古,这些来自北方的游牧民族凭借其强大的武力不断征伐南面的农耕民族。
虽然在这个时空中有些东西已经生了改变,但是这些游牧民族也一样在汲取农耕民族创造出来的智慧精华,自我进化。
武道一脉不说了,这些游牧民族一样有着不亚于中原的武力,就连术法一道,这些游牧民族一样也在缓慢的接受潜移默化。
这在江烽看来极其危险。
一旦这些游牧民族也和南方藩阀们一样接受了术法一道的奥义,再凭借他们与生俱来的骑射优势,恐怕就真的会历史重演了,游牧民族征服农耕民族就会变成一个大概率事件。
江烽可不愿意见到这一幕在自己身上重演。
所以他要未雨绸缪,要抢先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可以掌控的强大力量,然后再凭借这支力量来争雄天下,与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搏。
当然,这个任务任重而道远,现在拿下寿州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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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也是在犹豫了几番之后才终于下定决心来见江烽的。
没想到江烽却不在刺史府中,而是去了道藏所。
寿州被拿下之后,浍州道藏所邓龟年和罗真等人主动去了寿州接洽寿州的术法一道同行,据说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寿州的术法同行欣然同意了来浍州切磋交流的邀请,十余人的术法精英来了浍州,使得浍州道藏所顿时群英荟萃。
江烽对道藏所日益重视,对于邓龟年和罗真他们提出的各种要求也是尽量予以满足,甚至到了无所不从的地步,这一连许静都颇为自傲。
许宁坐在厅堂中默默的想着。
她不知道江烽会怎么来处置自己,但她觉得自己主动把这个责任承担起来更好。
错了就错了,哪怕结果是好的,哪怕错得更有价值,但是此例却不宜开,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处理。
需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这个人就是自己,许宁心中坦然,因为她觉得值得。
阳光洒落在庭院间,门外的甲士正在和人说着话,在知晓防御守捉使不在的情况下,来客依然希望能够留下来等待,这种情形在许宁坐这一会儿已经有好几拨了。
寿州纳入,江烽的声势看涨,众皆侧目,恐怕连朝廷都没有想到浍州会以如此迅猛之势就吞并了寿州。
浮想联翩中,门外终于传来了甲士敬礼报告声,以及随之而来的脚步声。
鞠蕖看到了许宁之后,就很主动的避开了,只剩下江烽和许宁。
淡黄色的襦裙,碧绿的丝缎披风,如画的眉目间比起许静多了几分凌厉锐气,缺少了几分婉媚,此时的江烽更多的是带着一份欣赏的目光来看待。
许宁的来意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也还没有想好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
不处理不行,否则此例一开,日后麻烦多多。
但处理也不好,拿下寿州是何等功绩,虽说这并非许宁之功,但是若无许宁的一力推动,连崔尚都说恐怕他自己和诸将都未必敢下这个决心,毕竟他们都深知这种擅权背后隐藏的风险,这甚至比进攻寿州本身风险更大。
没有哪个主君会容忍这种事情。
厅堂里安静得连庭院中的蝉鸣都显得格外刺耳,脚下青石板带来的凉意似乎可以透过牛皮靴底传递过来,让走了半天的江烽很是舒服。
“二郎,寿州这一战顺利结束,你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光浍寿防御守捉使了,祝贺你。”
许宁嘴角的笑容看起来让她锐利的气息都柔和了几分,这给了江烽一分赏心悦目的感觉,只可惜这种场面怕是难得看到。
“侥幸得之,连我自己都有些后怕,小宁,你当初这么力推,就不怕一旦失败,那该怎么办?”江烽笑着反问。
“畏畏尾,那就什么就干不成了。你不在,诸将心有顾虑,但这份顾虑却非战争本身,而在于没有得到授权,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来承担这份责任。”许宁语气淡然。
江烽收起了笑容,目光多了几分复杂,看着许宁,“小宁,你觉得你做得没错?”
“对错之分,要看从哪个角度。”许宁目光里也有些飘忽,“从结果来说,似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从规矩上来说,我是错的,甚至是非常危险的。”
“这么简单?”江烽觉得许宁还有话未说完。
“嗯,如果是之前,这样做利大于弊,但是从你担任光浍寿防御守捉使之后,这种事情就是弊大于利,也不能容许了。”许宁抿了一下嘴唇,有些艰难的道。
江烽颇为惊讶,“怎么解释?”
“二郎,你之前只是一个浍州刺史,一州四县,说弹丸之地也不为过,遇上这样的机遇,临机从权,可以接受,但从现在开始你是三州防御守捉使,尤其是得了寿州之后,如同一个健全之人有了两腿支撑,不再独木难支,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更讲究规矩,一旦坏了规矩,那带来的风险就会比一州一地的得失更危险。”
许宁的话里充满了玄机哲理,意味深长,江烽没想到对方会给自己这样一番说辞,关键是自己也觉得这番说辞很有道理,弱小时临机权变乃是无可奈何,但羽翼渐丰,那么就需要考虑破坏规矩带来的巨大风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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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百二十八节 子嗣,纳妾
江烽看许宁的目光里已经多了几分嘉许。
这是一个为政治而生的女子,无论她其他方面怎么样,无论自己对她观感如何,但她在这方面的敏锐嗅觉和洞察力,以及学习能力,自己身边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这一次出兵的利弊得失,都被她剖析得很清晰而准确,甚至连江烽都觉得自己都没有完全想透彻的事情,许宁已经想到了。
若许宁真是一个男人,没准儿还真能在这历史上留下属于她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过作为女人,江烽觉得也许她一样可以拥有属于她的一片世界。
“小宁,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做?”江烽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
许宁笑了起来,她听出来了面前这个男人内心的复杂情绪,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无论如何处置她,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印象只会越来越深刻,分量也会越来越重。
她从没奢望过独占这个男人,平妻的身份决定了她的地位很尴尬,上有正妻,甚至日后还会有许多和自己身份相若的平妻。
而论亲厚,自己也比不上小静和鞠蕖,那么自己怎么来在对方心目中乃至他的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只有展示出自己独有的风采,让对方意识到自己不可或缺。
女人可以不靠容貌姿色一样赢得男人的尊重和青睐,虽然她许宁也自信比拼姿色容貌不输于人,但她更希望用智慧来征服男人。
“怎么,二郎,舍不得处置我?”许宁有些调皮的笑着问道。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颌,许宁的话说中了江烽的心事,这的确不好处理。
处理得不好,甚至可能起到反面作用。
而且,无论怎么处理,都会有一些负面影响,江烽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形。
从内心来说,江烽对许宁的这种做法也很佩服。
以对方的智慧不会想不到她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可能会对她本人日后身份地位可能产生的影响,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就凭这一,江烽觉得也许自己娶这个女人也不像之前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嗯,没错,我舍不得。”略作犹豫,江烽坦然道。
大丈夫说自己所想,没什么不好意思。
许宁也是秀眉一挑,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没想到江烽会如此坦然的回答,这好像不太符合江烽的脾性啊。
“二郎?”
“嗯,怎么了?小宁,你能为我着想,难道说我连明确的表达我自己的想法都不敢?”江烽反问,语气轻松,“何况你还是我未婚妻,这不为过吧?”
脸颊浮起一抹绯红,许宁美眸中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江烽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气势足以证明他并不太在意潜在的风险,甚至也显示出他有足够的自信来控制驾驭风险,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再替自己分解。
无论面前这个男人是从什么角度来考虑而做出这样一个姿态,也让许宁内心萌生了些许慰藉,起码这个男人并非无情之人,也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意图。
“二郎,谢谢你。”许宁语气里多了几分欣慰和满足,“不过,桥归桥,路归路,事情出了,需要有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否则日后偌大淮右军,就不好管理了。”
江烽目光流动,“小宁,你打算怎么来处理?”
“不是我来处理,该是你来处理才对。”许宁表情变得轻松愉快起来,“不过,二郎,我想自请责罚,也许这样会让大家都更能接受。”
“自请责罚?”江烽神色微动,若有所思,“你打算自请怎样的责罚?”
“我有僭越之嫌疑,虽然也可以勉强辩解为临机从权,但无论如何这都很容易引发误解。”许宁沉声道“所以我自请在家中禁足一年。”
禁足一年?江烽愣了一愣,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责罚?
但转念一想,许宁既非军中将领,也非官员,甚至连自己的家眷都还算不上,仅仅是自己未婚妻,而且是未婚平妻,她之所以自请责罚,其实更多的是为崔尚、杨堪他们分担压力责任。
作出出兵决定的是崔尚和杨堪,而非许宁,她也没有这个权力,她只是表明了一个态度,给了崔尚和杨堪一种暗示,让崔尚和杨堪丢弃了不必要的顾虑。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许宁自请这样的责罚,是合适的,这是一个姿态,做给所有人看的姿态。
想到这里,江烽也不由得对许宁的心思慎密巧妙感到佩服。
这样一个自请禁足在家一年,对寻常人来说好像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对军中将领来却能领悟到其中的深刻含义,无论是谁都不能有逾越规则制度的行径,否则就要受到处罚。
思索再三,江烽都觉得许宁的这个自请责罚恰到好处,自己竟然无法拒绝,也找不出更好的方式来替代。
“小宁,这样禁足一年,你能习惯么?”江烽缓缓问道。
见江烽这么问,许宁也知道江烽已经接受了这个意见,心中也是一松,这种方式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同时也能让大家都明白意义的深远,避免无谓的争执。
“不习惯也得要习惯。”许宁抿了抿嘴,嘴角浮起愉悦的笑意,“二郎,做错事就要受责罚,这是规矩,我希望我受责罚能有意义。另外,我觉得这一次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形,也和你有关系。”
“嗯,我不在,没有安排好……”江烽的话被许宁打断“我不是指这个,你不在,的确该有替你做出决定的人,但是崔尚是你的首席智囊,杨堪的威信仅次于你,但他们俩在身份上都难以替代你,这就是尴尬之处,而且他们还需要忌讳作出决定被人攻讦和质疑,这才是问题症结。”
“你的意思是……”江烽还没有回味过来。
“我的意思是,你该有子嗣了。”许宁淡淡的道。
江烽目瞪口呆。
“假如我已经嫁给你,有了你的子嗣,那么这一次我的表态便不会被视为僭越,因为你不在,我是代替你的后嗣,也就是你的继承者来作出表态,这就是合理的,当然,这也有一个方式方法的问题,他们接受不接受也一样取决于他们,但我的行为就不会被视为僭越。”
许宁目光清冷。
“当然,我作为你的未婚平妻,在你没有娶正妻之前,还只能等待,但是你可以先纳妾,小静,还有鞠蕖,我想你都不会反感和反对吧?如果她们俩有了你的子嗣,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更重要的是也能安定人心,你没有意识到缺乏一个继承人会让你的部将们感到心中不踏实么?”
没想到许宁把话题拉到了这个问题上,江烽也有些意外。
但是江烽也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已经迫在眉睫了。
实际上在常昆离开固始时就和自己提起过,该考虑后嗣问题了,哪怕现在一时间无法考虑迎娶正妻的事宜,但是纳妾却不受影响。
而妾生子嗣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一样可以承担起继承人的身份,当然,最好还是能尽早娶正妻,那样有了嫡子才是最稳定最合法的继承人。
这是最现实的要求。
在战争日益频繁的情况下,一个藩阀拥有健康的后嗣是极为重要的,这意味着一个政权拥有可以延续传承的核心。
当然,对于自己这种新创的藩阀,尤其是这个年龄,的确显得有些少见,但是在自己这个年龄尚未婚配的,同样罕见。
事实上江烽也明白哪怕是自己现在马上生一个儿子,也并非就像许宁所说的那样大家就心里有底了,一个藩阀的建立需要沉淀,而子嗣只是一方面,甚至要到只是健康成长成为成年人,方才能发挥效用。
但许宁着眼的是将来,早一日有子嗣,能够早一日成长成人,日后风险也就要小一分,这也很重要。
沉默良久,江烽才有些勉强的道“我会考虑这个问题。”
“不,二郎,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而是要尽快落实这个事情,小静和鞠蕖我相信你起码不讨厌吧?难道你还觉得她们会另嫁他人?既然如此,何不早日纳了她们俩?”许宁态度很坦诚,“她们年龄都不小了,照说早就该嫁人了,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你早日纳了她们俩,也算是早日安她们的心。”
江烽无言以对。
“现在寿州初定,你纳她们俩为妾也正合适,我知道你还在筹谋淮南,再拖下去到年底甚至明年,也许你时间就更紧了,纳了小静,她心里也就踏实了,纳了鞠蕖,鞠蕖也可是侍寝兼护卫,也要方便许多。”许宁进一步道。
不得不承认许宁所言在理,哪怕江烽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也明白在这个时代,自己还要拘泥于前时空的种种,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吁了一口气,江烽身体微微后仰,良久才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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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百二十九节 财政,战略
对于许静和鞠蕖,江烽当然没有其他心思。.m
不说许静一门心思为了自己苦修术法,单单是自己对单纯的许静有更多好感,青梅竹马这个说法也许有点儿过了,但是相互之间的灵犀一点,已经足够了。
至于说鞠蕖,无论是江烽还是鞠蕖本人,大概都从未想过鞠蕖要离开江烽,更像是一种水到渠成的事情。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须忸忸怩怩?这本来就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江烽反而宽下心来,也就是选择合适的时间而已。
对于江烽来说,子嗣和纳妾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是也非迫在眉睫的事情,摆在面前的事情的确太多了,让他都有些应接不暇。
寿州纳入了淮右体系,实际上也算是为江烽的未来确立了一个方向,若是没有拿下寿州,江烽都还有些矛盾,但现在,可供选择的余地就大多了。
庐濠舒三州当其冲,但是庐濠二州现在还属于吴国,在杨徐尚未彻底撕破脸甚至大打出手之前,江烽还无法插手。
舒州也是一个合适的对象,孤悬一隅,而且和吴国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以前寿州和吴国之间的关系,依附于吴国的小藩阀,只是要吞并舒州,同样需要借口和契机。
长安只给了自己光浍寿防御守捉使这个名头,淮右防御守捉使不过是一帮人自己为自己脸上涂脂抹粉的噱头,无法宣之于众,只能在内部说一说。
大义和名头这个东西很奇妙,有时候没有它,似乎也没有人在意,但有时候缺了它,似乎就会步步受阻,这个东西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江烽自认为自己还无法游刃有余的驾驭大义和名头这个东西,长安不会听任自己为所欲为,同样周围的诸藩也一样如此,所以还得要选择合适时机。
但江烽知道未来淮右要进一步扩张,庐濠舒三州就会是选对象,先选择谁,要根据情况而定。
不过这都要建立在淮右军的准备停当和吴国内乱这两个条件同时具备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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