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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邓龟年不仅仅是在术法一道上极有造诣,而且在人情世故上也很有天分,所以也才能成为道藏所的实际领导者。
这一点连江烽和罗真以及许静都要承认,没有邓龟年这这一年多的殚精竭虑,浍州道藏所的实力只怕连现在的一半都难以达到。
“呵呵,龟年,你这一番话倒是让我心里踏实许多啊,寿州既得,我也正式被朝廷任命会光浍寿防御守捉使,这光浍寿其实也就是淮右之地,日后这浍州道藏所便也可以称之为淮右道藏所,我也希望淮右道藏所能筑巢引凤,吸引更多的术法一道同行来我们淮右研修,我们淮右也会提供最好的条件支持术法一道的展。”江烽慨然道。
邓龟年捋须微笑,“大人这番言辞足以让其他人汗颜了,我们当然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淮右定会成为术法一道繁盛之基石!”
在邓龟年的陪同下,江烽又参观了锐金堂和厚土院,这两大院堂一个是道藏所全力展的,一个是道藏所目前实力最强的。
像厚土院就是目前道藏所实力最强的,土系阵法和土石器械的研究进度也最快,已经有了一些成果。
而锐金堂则是目前道藏所重点展的,尤其是甘泉来道藏所之后,很快就用他的道法水准折服了道藏所的同僚,邓龟年也就顺势邀请其担任锐金堂的堂,负责研修金性术法和金性术法道具器械和武器的开。
离火房还在建设中。
不过火性术法和金性术法有颇多交织之处,而金性术法又与土性术法有密切联系,同样木性术法也与土性和火性术法有很多牵连。
所有五性术法中几乎都有联系,之前是因为术法师们数量太少,所以没有必要一下全面建成,但是现在就很有必要了。
“龟年,我注意到了你们道藏所有一点缺陷,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江烽一边参观,一边思考。
“哦?大人请讲。”
“我现你们道藏所研修人员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基础的同行,但是少年人几乎没有,我个人觉得道藏所是否可以设立一个道藏学堂,凡有志于术法一道,又有一定天赋者皆可招募进入学习,这样也能形成我们术法一道的梯次培养,避免青黄不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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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一百三十二节 王道之基
江烽的话说到了邓龟年心中。
术法一脉虽然越来越在军事上显示出重要性,但是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藩阀们对术法一道的态度更多的还是存着一份利用的心思。
哪怕一时间对术法一道的道法师和道法宗师倍加礼遇,但是那也只是针对个人而言。
这些藩主阀主们内心深处并未真正把术法一道打上眼,这从这些世家望族子弟绝无人去参学术法一道就能看得出来。
世家望族子弟现在首选的还是武道和文才,这和早唐和中唐时节已经有些变化。
最初大家都是以读书文人为荣,但是自安史之乱后,武将的地位日益凸显,武道一脉迅速崛起,而在黄巢之乱后,武道的地位便踏入了巅峰,所以穷文富武便成了惯例。
世家望族子弟首选的便是武道,只有武道天赋太差,或者是家族中的旁支甚至寒门庶族才更愿意去学文,最不济的才会因为谋生而去经营工商,而世家望族子弟是绝对无人会主动选择术法一道的。
真正选择术法一道只有两种人。
一类就是真正对术法的热爱者,他们兴趣所在,不因出身而限制,另一类就是迫于生计,比如寒门庶族中学武无路,学文无才,经营工商没钱,所以只能走偏门学术法。
术法一道人才渠道的狭窄限制了术法的发展,这是邓龟年最大的遗憾,在汴梁如此,在浍州亦是如此。
大家都还是对术法一道存着歧视偏见,所以哪怕是道藏所规模建得如此宏大,江烽本人也一样十分推崇术法,但是仍然很难吸引到浍州的少年子弟们来学习。
现在江烽既然提出来了,邓龟年自然希望江烽能有一些好的办法来解决术法一道的传承问题。
“大人,您这可是说到了我们这些术法道者们心坎上了啊,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是术法爱好者,基本上都是偶然机会接触到术法一道才开始产生兴趣,最终才步入此行,可这种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少,而民众对术法一道知之甚少,就更谈不上了解和兴趣了,这也极大地限制了我们术法一道的发展壮大。”
邓龟年扼腕叹息不止。
“龟年,你说的这一条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没有说到根本上。”江烽微微一笑。
“哦?愿闻其详。”邓龟年兴趣大增。
“龟年,我知道你原来也是习文之人,甚至还通过了州试,后来才因为对术法的兴趣成为了术法师,嗯,现在你应该都能算是道法师了吧?”江烽没有等邓龟年回答,便继续道“但你仔细分析过没有,为什么大家愿意去修行武道,愿意去学习经义?甚至愿意去学那工商之术,而却不愿意学术法?术法被视为旁门左道,大家不太接受不了解,这只是一方面,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我来告诉你,是掌权者的不重视,或者说掌权者没有给予术法一道应有的尊重。”
“应有的尊重?”邓龟年喃喃自语,他以前还从未想过这个道理。
“是啊,普通民众不愿意自己的子弟去学习术法一道,而愿意去让他们修习武道,学习经义呢?很简单,修习武道有成,可以进入军队担任军官,封官加爵,光宗耀祖,学习经义有成可以担任文官,掌权一方,风光无限,衣锦还乡,最不济学习工商之道,也能谋生赚钱,没准儿赚了大钱,也一样能让一家人衣食无忧啊,可学习术法能获得什么?”
江烽的问话击垮了邓龟年和与他们一道的术法师们的心防底线,是啊,学术法人家能获得什么,既然得不到,人家凭什么要让自己子弟来学术法?
“没错,现在一些藩阀也对术法一道态度有些改变了,但是据我所知这些藩阀们对术法一道的态度改变,也不过就是他们觉得术法一道有时候还是能够发挥用处的,这是抱着一种实用主义的态度来的,他们对诸如方术师、道法师以及道法宗师还是很礼遇的,但是对方术师层级以下的术法师乃至方术士就没什么兴趣了,因为数量最大的术法师和方术士对他们来说作用不大,这就是现实。”
江烽的话直言不讳,很刺耳,但是邓龟年他们却明白这就是现实。
“可是他们却未曾想过没有大批的方术士和术法师一步一步的成长,如何能有方术师、道法师和道法宗师呢?这些高阶的方术士、道法师以及道法宗师哪一个又不是从方术士、术法师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呢?可他们不愿意去想,或者说没有那份耐心。”江烽笑着道“正因为他们这种态度,也就导致了民间民众不愿意自己子弟去学术法,因为很难有出路啊,修行武道,学习经文,更有前途,最不济学习工商之道,也能赚钱发家啊。”
“大人这般说,肯定也有解决之道吧?”邓龟年也想通了这一,沉声问道。
“其实这很简单,这就是一个观念的问题,当然之所以是观念,那也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术法一道虽然源远流长,但是以前更多的是雪泥鸿爪般的零碎出现,大家也都把其视为旁门左道,连术法一道自己也都有这份心思,但是近几十年来这种情况已经有所改变了。”江烽头,“术法一道在展示自己的力量,让掌权者能够觉察到术法一道的作用,如果在我们淮右能够明确一个制度,对日后术法一道的发展有一个明确的规划,让民众明白,自己的子弟去学习术法未来会有一个好前程,那么自然也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子弟投入到术法一道中来了。”
邓龟年听出了江烽话语中的意思,这的确是解决术法一道发展的根本之道,但这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不过淮右愿意在这方面先行一步,这也让邓龟年安心不少。
“大人,只可惜这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让民众意识到这一啊。”邓龟年不无遗憾的叹息道。
“龟年,来日方长,术法一道也是自唐以来这两三百年间才慢慢成为体系发展起来的,安史之乱是一个节,术法开始登上了战争舞台,但是真正开始出现勃兴势头其实也就是黄巢之乱开始,如果没有黄巢之乱术法一道的大放异彩,也许这个时间还会延后呢。”
江烽说的是实话,术法一道虽说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时候,但是更多的还是假托其他学派出现,道、墨、儒、阴阳等多家都曾经受过术法一道的影响,同时又反过来影响了术法一道。
汉代前期术法一道有了长足发展,但是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术法一道和其他学派一样受到打压,甚至有烟消散的趋势。
一直要到南北朝时代,术法一道才又开始出现抬头迹象,只有到了盛唐,随着泱泱大唐万国来朝,与西方的交流大增,汲取了西方许多思想知识,术法一道才真正迎来了一个大发展时期。
应该说从术法一道的真正成名还是在战场上,安史之乱就出现了术法师助阵获胜的范例,而在黄巢之乱中无论是叛军还是唐军都在战争中运用术法一道,而且都出现了一些极为出彩的事例。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无论是唐军还是藩阀势力才真正开始重视术法,开始有意识的在各自的体系内引入和发展术法。
黄巢之乱的五十年的群雄并起纷争逐鹿,也使得术法一道成为锻炼自己证明自己的最好舞台。
“大人,我也知道这一,不过我们这一辈既然赶上了术法一道昌盛的好时机,我们怎么能够忍受这样荒废时日的生活?我们都迫切希望能够早日看到术法一道兴盛起来啊。”邓龟年喟然叹道。
“龟年,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术法一道要想昌盛一方面就是要解决出路问题,要让大家看到修习术法一道大有作为,能门庭生辉光宗耀祖,自然而然这种意识就会改变。”江烽又沉吟了一下道“我本来设立了一个武道学堂,主要是我淮右军阵亡将士的子弟为主,我有责任义务要抚养他们成人,同时也会尊重他们的选择,有些子弟不适合修习武道,或者无意武道修行,我觉得你们术法一脉不妨抽个时间给这些少年子弟们进行一次演示,看看能不能吸引到他们中对这方面有兴趣者,嗯,我觉得日后这种方式也可以多进行,这样有助于拓展你们术法一道的影响力,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大喜过望的邓龟年忍不住和周围的同行们击掌相庆,“大人,今日我觉得你就是这句话最能让人心旷神怡,如饮甘饴。”
江烽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龟年啊龟年,你怎么也变得如此市侩起来了啊!你可是咱们淮右术法一道昌盛的希望啊,我还指望术法一道能在日后除了军事上的其他领域也能大放异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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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四卷 虎视何雄哉 第一节 心乱
景泰五年九月二十二,长安,龙原。』』. .
龙秋来风景异,长安雁去无留意。
马球场上骏马奔腾,一干青年子弟们奔走欢呼,正在为赢得一局喜不自胜。
一干仕女们饮酒宴乐,更有甚者则直接在球场一边开宝押注。
马球历来是贵胄世家子弟们的最爱。
龙原地势平坦,草地匀整,距离大明宫太液池距离很近,出了重玄门纵马驰骋几炷香时间就可到,加上和禁苑紧邻,游宴射猎,击球娱乐都很极为方便。
自夏以来关中少雨,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公卿世家子弟们的心情。
对于他们来说,关中大旱,总有其他地方不会旱,两川南阳襄阳河东江陵潭岳吴越,这些地方都能够源源不断的为关中提供钱粮。
“来啊来啊,三郎,边?押一注,凑个趣,十金?十金也行啊,乐呵乐呵吧。”
“行啊,老爹是赚了不少啊,从宥州过来那一百匹骆驼据说是你们家拉上关系的,到底是那些波斯商人还是粟特商人?好,二十金,玩玩嘛,……”
“嘿嘿,这个月长安城里香料不价格涨了不少啊,又被那些粟特人给包销了?行啊,连粟特人现在都要和你家拉上关系了,……,好嘞,五十金,恁小气,起码也得百金吧?……”
“好嘞,大郎,一百金,够意思,某记住了,……”
三名女子站在地势略高处,感受着秋日里慵懒的阳光,漫不经心的场内外的众生态。
“那个家伙是谁?”身材高挑的绯服襦裙女子瞟了一眼那个走到哪里都在点头哈腰的青年男子,“到处撒钱,哪来的土包子?”
“珊娘你不认识?这家伙现在可是在城里挺受欢迎啊,山南西道观风使杨文昌的嫡长子,杨公演。”另外一个个头挨了一截的少女微微笑道:“来长安城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咱们九家公卿族人怕是少有不认识他的,我家里他都登过两次门了。”
中等个头的少女听得闺中好友这么一说,眼神也是微动。
杨文昌,山南西道观风使?
她听江烽提起过此人,说兴元府乃是王霸之地,建议关中应早日拿下兴元府及其周围的洋凤兴几州,作为关中战略纵深的延伸地,同时也可以为日后插足东川做准备。
但朝中诸公对此建议却是争论不休,时日拖了经年,消息外泄,尉迟叔叔也是苦闷无比,这杨公演大概是为其父来游说公关吧。
见少女面色微动,矮个少女笑了起来,“莫非瑾娘你还不识此人?我听闻他和二殿下颇为相善啊,还怀疑是不是想要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呢。”
“哼,一个观风使的嫡子就想攀龙附凤?做梦吧。”高个女子不屑的道:“杨氏乃是宦人之后,出身不良,何以有资格痴心妄想?”
“珊娘,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杨氏在山南西道也算是望族,而且我听我兄长说这杨公演武道群,已然过其父,有固息期水准,只差机遇便能踏入小天位了呢?”
矮个少女小然是一个八卦女,对关中和长安城里的各种八卦新闻了如指掌。
“哦?”矮个少女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李瑾和其他的闺蜜尉迟燕珊吃了一惊,“不可能吧?”
这青年男子面带谦恭,在一干公卿子弟面前显得异常谦卑,加上出手大方,所以很得这些贵胄子弟们的喜欢,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逼近小天位的强者。
“你们不信?这是我哥说的,他虽然没见识过这个家伙的表现,但是我哥的好友薛渊却亲口这么说过。”八卦少女见闺蜜不信,气哼哼的道。
一听说是薛渊说的,李瑾和尉迟燕姗都不由得不信了。
薛氏那是关中九大公卿家族中排名第五的徐薛氏家族中的年轻一辈屈一指的强者,早已经踏入了小天位潤丹期,据说已经达到了凝丹后期,乃是九大公卿家族中年轻一辈公认的第一人,与其余四家武道公卿家族中的四个年轻俊杰并称关中五鼎。
这鼎之一说不是谁都能称得上的。
关中本身游侠风气甚浓,不是你是公卿子弟就无人敢来挑战你了,你越是名声大,挑战你的人越多,而且你很多时候还无从拒绝,所以敢担得上鼎之一词的,没有真材实料你自己也不敢接受。
那薛渊在关中五鼎中排行第二,仅次于鼎徐氏的徐茂,而徐茂名声虽大,但是这几年却少有露面,可以说关中武道一脉中青年俊彦中便是以薛渊和排行第三的尉迟燕侠为称尊,而尉迟燕侠也就是尉迟燕姗的兄长。
若说是这个年轻踏入固息期,在长安城中以五大武道家族中倒也不让人惊讶,但是这却是来自兴元府的杨氏。
杨氏一族源于杨复恭杨复光兄弟,但实际这两兄弟都是宦官,这些后人大多是他们两兄弟养子之后,所以其本身并非姓杨。
但杨氏兄弟待这些养子们甚厚,所以这些养子们也都一直以杨姓自居,所以也就成了在山南西道和两川小有名气的杨氏家族。
这杨公演如此年轻居然就能踏入固息期,不能不让人感到震惊,其父杨文昌也不过就是一个太息期高手,而这杨公演却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委实不凡。
“这杨公演这一两个月流连于长安城,却不思归乡,意图何在?”李瑾沉声问道:“谋官,还是求财?”
山南西道观风使杨文昌辖四州府,要说日子也并不难过,这四州府之地也就是汉中平原所在,物产丰茂,人口也不少,所以才堪称王霸之地。
但是这杨文昌却是刮地皮的好手,在这四州府里搅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只是这杨文昌对军权却是抓得甚牢,养活了一支六万人的大军,让周遭各方都为之侧目,通共他下辖的四州府不过百万人口不到,他就能养活六万大军,也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刮地皮刮来的钱是不是都砸在军队上去了。
听然听得李瑾问及这个问题,两个闺蜜一时间都为之张口结舌,饶是那八卦女消息灵通,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呐呐道:“瑾娘,这却不知了,都说他是仰慕长安繁华,所以来感受长安风采,……”
李瑾摇摇头。
她虽然对朝中事务不甚关心,但是毕竟也是李氏皇族中的重要人物,平常耳濡目染,对这些勾心斗角的政治事务并不陌生。
就像江烽所说,谁没事儿会跑来长安城里找罪受?不是皇室就是公卿大家,走在长安城里外来人都要矮一头,没有事情谁愿意来?
来者必有意,必有图。
来长安朝廷,求官者为最,州一级官员皆须经过朝廷吏部铨选任命,若是不能获得这个诏令,那便一辈子都只能是代理,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求财者亦有。
长安乃是交通西域和中原的枢纽咽喉,粟特大食波斯三大胡商族群尽皆以长安为中心,虽说现在大食胡商有逐渐向扬州和广州转移的迹象,但是目前长安仍然是当之无愧的中土第一城,加上更有百万居民消费,所以无论是胡商还是本地商人都依然以长安为商贸中心,货物中转流通批和分销尽皆在这里。
所以来长安谋求商业生意的亦是不少。
李瑾之所以对这杨氏如此敏感,主要还是受了江烽的影响。
江烽三度提及了兴元府杨氏,自然不是毫无因由的。
兴元府乃王霸之地,既然你关中李氏无法占据,那么就由不得其他占据此地的人会心存祸心。
而且江烽也隐约得知这杨氏虽然在兴元府四州府很不得民心,但是却待军队甚厚,也就是说极得军心,无闻堂的评言称“将士皆愿为之效死”,所以在回浍州之后也还专门写了一封信给李瑾提到了这一点。
一支六万人的大军就这么侧卧在关中旁边,关中居然视若无睹,不能不让人对关中这帮人的心理感到惊叹。
当然,要说六万军队就能颠覆关中,那也有些夸大其词了,只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潜藏的隐患,而这个隐患的存在一旦在某种特定环境下,那就可能变成致命的危险了。
想到朝中诸公乃至自己两位兄长的态度,李瑾又有些意兴阑珊,朝中诸公都非蠢人,自然不会杨氏的动作,其来交好朝中亲贵们,诸公大概也乐见其成,能多往腰包里捞几个嘛。
而两位兄长也是各有心思,这杨氏还有西面和北面的这些藩阀们他们不也一样在刻意拉拢结交么?
连二郎来一次长安也会引偌大风波,甚至险些丧命,也难怪二郎不愿意来长安了。
两位兄长各自存着什么心思,难道说朝中诸公不知道?
却个个装聋作哑,做出一副不偏不倚的模样,内里如何,何人得知?
李瑾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前这秋日风光,一干同龄的伙伴们个个兴高采烈的在赛场上追逐奔驰,她觉得自己怎么越来越腻味这种原来自己觉得很是甘之如饴的生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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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四卷 虎视何雄哉 第二节 势乱
两个闺蜜并没有觉察到李瑾心情的变化,仍然在评点着来参加此次秋日盛会的各方俊彦子弟。.『.
“那帮人就是南阳煮酒英雄会胜出的关东十杰?”
“大概是吧,是刘翰带着来的,那刘翰据说虽然担任可南阳府尹,但是却不怎么管南阳府事,大多交给了少尹和长史,自己仍然这般潇洒过活,不过刘翰真的很有气度呢,完全已经是快到三十岁的人了。”
“少樱,你是不是花痴了?听说刘翰还欲娶关中贵女为平妻呢,你是不是打算去嫁给那刘翰?”
“呸!谁去给他当平妻?他家里都有三个平妻了,本姑娘是长孙嫡女,岂有给人当平妻之理?”似乎被闺蜜说中了心头事,长孙少樱脸带薄怒,双颊霞飞,气哼哼的道:“想要娶本姑娘,先把他原配休了再说吧。”
“哇,说中了吧,还说不想嫁,结果却是打的让人家休妻的主意,刘氏以德治家,你要指望他休正妻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咱们关中长孙氏也算是一等一的的阀族,嗯,少樱要嫁,平妻里边少樱必须要排第一。”
听得闺蜜的这般话语,那矮个八卦少女心里也有些动摇。
她也知道要让那刘翰休妻是不可能的,不过口头上逞强罢了,可嫁给刘翰做平妻却又有些掉份儿,只是那刘翰委实英俊奋,尤其是就任南阳府尹之后,更是多了几分儒雅沉稳,在长安城中也是卷起了一波风潮。
李瑾见自己的闺蜜一副花痴模样,也是暗自摇头。
那刘翰她也算熟悉,的确有几分本事,很有点儿儒将气息,现在出任南阳府尹,日后也就算是要为接任其父的南阳节度使做准备了,当是一方藩阀之势,长孙少樱仰慕其风姿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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