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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但是主公也说过,如果能加快步伐,控制周邻州县,也许可以让梅田两家头脑更清楚一些,断绝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看问题更长远一些。”
杨堪的话让江烽忍不住有些小后悔,怎么这个家伙专门用自己说过的话来打自己的脸?
江烽当然知道杨堪是有意这么问自己,因为当时杨堪也是强烈主张打出去,尤其是利用吴地内乱之机,认为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七郎,寿州重要,若是没有一个稳固的后方,我们过分沉迷于在地盘上的扩大,却又没有足够的控制力,会出问题。”江烽耐心的解释道。
杨堪挣扎着犹豫了一阵,这才又换换语气道“那是否我们可以适当克制一些?哪怕取下一个小州,但我不认为可以放弃这样的机会。”
江烽也没想到杨堪也变得如此急切了,看样子几个月的驻防会让这帮家伙热情难熬,不过这也是好事,说明杨堪他们已经在开始头脑思考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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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二十七节 打劫
江烽何尝不想扩张地盘。
有地盘才有人口,有人口才谈得上扩张军事实力。
现在看起来淮右已经有五军步军,加上牙军和骑军,已经两军水军,淮右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创纪录的两万人。
虽然说两军水军在陆地上恐怕难以派上用场,尤其是经历了寿州这一轮纳入淮右的事件之后,由原来的寿州水军整编而来的淮右水军其实本质上并无太大变化,反倒是因为江烽接管导致的混乱战斗力退步了不少不说,而且在可靠度上也无法保障,所以江烽也暂时没有考虑过这两军水军能够迅速成为自己麾下的一支臂助。
五军步军加牙军和骑军,这看起来也不少,但是除了第一军算得上是一支真正合格的强军外,牙军和骑军差强人意,至于第二军、第三军和第四军的战斗力,到现在都没有经历真正的考验和洗礼。
而第五军就更不用说了,刚刚组建,还远谈不上战斗力。
这样一支军队如果要冒然加入吴地内乱中去分一勺羹,江烽很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吴军中无论是徐知诰的嫡系军队还是亲附于杨溥的吴军,都是当年杨行密时代打下的底子,这是一支与朱梁和淮北都交过锋的军队,哪怕这么几十年来未经太大的战事,但是也绝不可小觑,加上吴地素以术法一道的昌盛称雄,可以想象得到术法一脉在吴军中的运用肯定要远胜于中原其它藩阀,甚至连南阳恐怕要逊色不少。
江烽很清楚一支军队的强弱在于能否打硬仗苦战,打顺风仗谁都会,但是要能在不利局面和逆境下拼下来,这才是一支合格军队的真正表现,而现在他不认为淮右军具备了这个实力,多也就是少部分有了这个战力,而绝大部分还都是未知数,甚至江烽就认为以现在这些军队的战力,冒然掺和进去,收获的只会是失手和尴尬。
“七郎,你觉得现在是好时机么?眼大肚皮小,咱们卷进去,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也许是祸非福啊。”江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的确是一个让人纠结的选择项。
“主公,我明白你的担心,要说我们淮右军的数量如果要比起蔡州、南阳、淮北甚至鄂黄这些邻居来说,还有不足,但是我知道您更担心的是这些军队的成色不足,除了第一军,其他几军都没有经历像样的苦战恶战洗礼,你担心陷进去反而脱不了身,但是您没有想过,要说我们有两万军力,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这样一支军队如果你不通过战争让其成长成熟起来,那不是永远无法让人放心?”
杨堪这番话也是说到了子上,也让江烽有些意动。
没错,战争才是一支军队成长的最好手段,不经历几场苦战恶战血战,一支军队的成色怎么来得到检验?而没有这些苦战血战恶战,一支军队光靠训练是永远无法真正成熟起来的。
“七郎,你这番话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你也看到了,蔡州和南阳恐怕都有些坐不住了,我们淮右的成长让他们如坐针毡,刺杀的手段也许暂时不会有了,但是我担心他们也许会从其他方面耍手脚,甚至可能会带来一场战争,你觉得我们这个时候还是插足吴地的时机么?两面受敌的话我们恐怕就真的要遭遇麻烦了。”
江烽的话让杨堪也沉吟不语。
蔡州和南阳始终是大敌,化敌为友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么一旦卷入吴地不能脱身,那么南阳和蔡州闻到味道,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对淮右发起一战的。
而且,以现在淮右军的战力来说,已然存在这许多短板,防御作战也许尚能一搏,但是如果两线作战,能撑得起么?
“主公,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始终觉得,淮右军要想快速成长起来,还是需要不断的战争磨砺。”良久,杨堪才沉声道“我们在固始对蔡州军防御那一战,我觉得对我们淮右军的成长帮助极大,寿州这一战来得太容易,反而没有多少锻炼。”
江烽听得很认真,杨堪应当是在淮右军中见识最广,经历最多的武将,经验甚至比自己都更丰富,对于杨堪的意见,江烽一直很看重。
“可在固始防御战之后,我们又陆续组建了二、三、四、五军,牙军和骑军也是如此,这些军队都没有经历过战事洗礼。我觉得南阳和蔡州军未来会是我们的大敌,如果我们淮右军不能迅速成长起来,恐怕难以抵挡得住重整旗鼓的南阳军和蔡州军,而对吴地的作战,应该是我们这支军队最好的磨刀石,哪怕我们无法拿下一州之地,也应当通过这一战来练兵,更不用说吴地富庶,即便一时间打不下地盘,也能有些收获才对。”
江烽听出了杨堪话里的其他一些意思。
杨堪大概是要准备以以战养战的方式来打磨淮右军,根据情况来主动出击,无论是加入到支持徐知诰还是杨溥的一边,都可以让淮右不至于师出无名的掺和到吴地战事中去,甚至亦可以此来向两边索要报酬。
当下淮右军两万兵力已经让淮右财政处于极度紧绷状态了,如果没有卡里姆和纳辛这帮波斯胡商在资金上的支持,淮右的财政已经崩盘了。
但即便是这样,现在淮右财政极度缺血当中,其中最主要因素就是拿下首重因为考虑到要把寿州建成日后淮右的根基所在,想要尽快的让寿州纳入体系,所以没有对梅田两家采取最初考虑的洗劫方式,这也就意味着未能从寿州拿到最现实的收益收成,这是淮右财政最大的窟窿。
这一整个淮右高层都心知肚明,只要拿下梅田两家大户,便能在短期内弥补一下淮右财政的大窟窿,但是动了梅田两家,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寿州都会处于一种动荡状态下,这又是江烽不愿意见到的,所以他选择了给梅田两家机会,让其合作的路。
而梅田两家也意识到了这一,所以才让寿州现在显得相对平静,否则像袁氏进入光州时那样大肆洗劫掳掠,固然可以一时得利,但留下的却是一地鸡毛,根本无助于控制这块地盘。
杨堪也很清楚现在淮右军的难处,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江烽不太愿意介入吴地战事中,也是因为现在淮右财政根本撑不起这场战争了,所以杨堪才会有以战养战的想法。
但江烽却清楚,以战养战也不是那么简单一件事情,如果不想留下恶名,前期的开支依然不小。
不过杨堪的话还是打动了江烽,吴地内乱,无论是徐知诰还是杨溥,只要淮右军表露出愿意介入,就能够找到盟友和理由介入,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练兵机会,几十年未曾打过大仗的吴军,哪怕还有底蕴,江烽觉得都无法和蔡州军相比,这应该是一个最合适不过的练兵对象才对。
如果能够控制卷入的程度,杨堪的建议也许值得一试。
不过在此之前,江烽觉得还有一些其他事情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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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州,怀宁。
皖水从城东缓缓向南流去,几艘渔船靠岸,鱼牙子已经忙不迭地迎了上去,码头上喧闹声渐起,陆陆续续有更多的渔船靠岸,整个码头开始热闹起来。
皖水水量并不算大,但是从霍山南麓一路向南,其间有不少薮泽湖沼与之相连,绵延百余里,许多湖沼都是上好的渔场,一直要到三十里地之外才转向东,一路东下,在皖口注入江水。
侯晨从位于城东码头不远处的驿馆出来时,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已经三天了,来舒州三天了,仍然没有见到正主儿,不过他不着急,因为他坚信自己越是悠然自得,对方会更加心神不宁,压力在对方那边,他有这个自信。
从司马大人那里“抢得”这个机会之后,侯晨就一直在琢磨如何来完成这个任务。
无闻堂那边为他提供了不少情报,不过要想完成任务,侯晨知道还得要见机行事。
说实话侯晨之前也不知道防御守捉使大人的平妻居然还与舒州周家有这么一段渊源,但是要说来也正常,光州许氏已灭,舒州周家这种一州望族世家,自然不会让自己长子娶一个家族已灭的没落女子。
只不过大概谁也未曾想到防御守捉使大人却在许家沉沦之后迅速崛起,现在也许就该有一些事情要发生了。
他来之前,淮右第四军和第五军就已经前出到了霍山至庐州的舒城一线,那里距离舒州的同安县只有区区几十里地,当然名义上是清剿蚁贼余孽,但事实上韩拔陵部的蚁贼早就从枞阳渡江进入宣州去肆虐了。
算一算,淮右第四军和第五军在霍山至舒城一线的“清剿”动作的消息也该传到舒州了,有些人应该坐不住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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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二十八节 意欲何为
三天前,他以光浍寿防御守捉使府司马属员的名义投贴舒州刺史府,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第二天,侯晨再度前方舒州刺史府,舒州刺史府录事参军下辖一名随员见了他,给他的消息是参军外出未归,暂时无法给他任何回信。
第三天,侯晨上午下午各去了一趟,但仍然没有结果。
舒州刺史府的倨傲让侯晨很不悦,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本来就是不怀好意而来,怎么能指望人家和颜悦色的热情接待,现在舒州刺史府内早已经对他的投贴求见疑忌不已,不知道这个来自北方恶邻的使者来舒州干什么。
侯晨投贴中也写得含糊不已,只说奉防御守捉使府司马大人之命对蚁贼南下事宜需要拜谒刺史大人。
蚁贼从寿州南下已经是上半年的事情了,当时蚁贼韩拔陵部从盛唐、霍山绕过南部天柱山山区,从庐州西部的舒城突出部突入,一度引发庐州方面大骇,以为蚁贼将会大举入侵庐州。
结果蚁贼却是从舒城以西直接南下,侵入舒州,在同安一线大掠,然后避开了舒州州治怀宁西向,迫使舒州军不得不沿皖水一线阻截蚁贼,几番激战之后才算依托皖水挡住蚁贼,韩拔陵部最后在枞阳一带在已经和蚁贼勾结起来的江匪帮助下渡江南下入侵宣州。
不过蚁贼在南渡江水入侵宣州时并未全部渡江,仍然留有一部兵力在舒州东南角靠近枞阳到宣州秋浦这一线,由于有江匪的策应,蚁贼可以自由自在的来往于大江南北,使得这一部蚁贼也成为宣州的心头患。
好在这一步蚁贼数量并不多,仅有两三千人,而且下半年来的活动范围也只局限于舒州东南一角,舒州军在两度清剿失利甚至引来蚁贼大部再度从宣州方面渡江北上之后,也放弃了以军事手段解决问题的想法,安安心心的派兵守在同安至皖口这一线,确保蚁贼不对州城造成威胁便罢。
跟随侯晨来的还有一名防御守捉使府的随员张继。
这一次来舒州,以侯晨为主,张继为辅。
张继是光州张氏族人,和张越也是远亲,也是得张璜和张越推荐担保方能进入防御守捉使府。
防御守捉使府内以文职幕僚吏员为主,因为主要更多的是涉及到军务,所以和各刺史府的要求不一样,对于忠诚可靠要求更高,尤其是对寻常吏员的标准更为严格,盖因这种人反而更容易被收买拉拢,也缺乏必要的保密意识。
张继和侯晨不一样,侯晨好歹也还算是通晓武道,虽然层级低了一些,三十出头也只练到一个锻体期,拿他自己的话来说,习武没有出头之日,但是他头脑灵活,口才极佳,加上又有隔房连襟王煌的推荐,所以进入防御守捉使府谋个出身。
但能进入防御守捉使府并不代表你就能混出头。
防御守捉使府初建,从判官、行军司马、支使、掌书记、衙推等诸官尚未组建齐全,也就意味着所对应的的各司也还处于一种因陋就简的筹备状态,各司房人员都还处于严重缺员的状态下。
可以说除了从一开始就由防御守捉使大人亲自组建的无闻堂,也就是职方司的这一部门尚算齐备外,其他各司房都是零乱破碎的,没有三五个月时间来慢慢填补,根本搭不起来。
这种状态对于侯晨来说却是他最乐于见到的,谁都知道草创阶段最容易出成绩,而且你越是加入得越早,也就意味着你资历越深,日后升迁便是更有底气,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拿出了成绩的前提下。
对于侯晨来说,他也从未想过混日子,他渴望能够获得更多的机会,所以也才会有此次舒州之行。
至于张继,既然是张氏子弟,忠诚无虞,也是前程远大,虽然他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是他能识字,头脑也清醒,所以也就跟随侯晨来舒州,协助侯晨完成此次任务。
舒州刺史府也位于城东,距离驿馆距离不算太远,中间只隔着一条街,当侯晨和张继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到刺史府再度询问时,得到了仍然是一样的回答,继续等待。
不过侯晨已经能从接待人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什么了,是烦躁中夹杂一些无奈,也还有一些担心。
这就足够了。
应该是淮右军在霍山、盛唐一线的动作刺激到了舒州方面,让舒州方面有些坐不安稳了。
从刺史府出来,侯晨的表情已经轻松了许多,这让跟随侯晨的张继也有些好奇。
“侯大人,是不是有变化了?”张继并没有看出多少端倪来。
才进入防御守捉使府的他现在还处于学习阶段,这一次跟随侯晨来舒州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在进入防御守捉使府之前,张继专门去拜谒了张璜和张越,一个算是他族伯,一个算是他远房堂兄,族伯给他的两句话时少说多看,谨言勤为;而堂兄给他的话则是只要是认为是正确的,就要大胆的表明意见,不要过于藏拙。
这似乎有些矛盾,也让张继在进入防御守捉使府中之后一直在回味两位族中最重要的大人物给自己的话。
“五郎,你注意到没有?这一次咱们来的时候,接待人没变,回答的话也没怎么变,但是他们的态度却有变化了。”侯晨微笑着道。
张璜也专门托人给自己带话,希望带一带这个年轻人,作为淮右官僚体系中资历颇深的官员,侯晨当然满口答应,这本来就是应有之意。
“嗯,大人是说他这一次把咱们让进厅房中,并献了茶?”张继的头脑也很灵活,观察力也很细致。
“还有呢?”侯晨微微一笑,头,孺子可教。
“嗯,话还是那些敷衍的话,没啥变化,不过好像语气有些犹豫?”张继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犹疑的问道。
“嗯,很好,五郎观察很仔细。”侯晨有些惊讶了,这个年轻人学习态度很认真,进步很快不说了,但这种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就不是简单的学习就能随便提升的了,这家伙很有些天赋啊。
张继颇为兴奋,得到上官的夸奖,他也很高兴,这说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的确,对方的语气变得有些模糊了,虽然还是托词,但是却没有让我们不用去让我们在驿馆等待了,他们有些心虚了,只不过还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观察判断我们意欲何为。”侯晨目光里多了几分狡黠,“是该他们来找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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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晨猜得没错,舒州刺史府内正在为他的投贴拜会感到头疼。
帖子里的内容模糊不清,只说了为了蚁贼事宜,却未提具体内容,这让舒州方面猜不透这个虽然一山之隔但是却素无来往的邻居意欲何为。
韩拔陵部蚁贼在寿州肆虐颇久,舒州方面也一直在关注。
他们一直认为蚁贼应当沿淮东进才对,濠州庐州才以及滁州楚州才应该是蚁贼的目标,舒州偏处南边,而且论富庶也远不及楚州庐州这些地方,怎么想也不可能来舒州,而且舒州和寿州还有天柱山阻隔,蚁贼南下道路不畅。
没想到蚁贼却出人意料绕道舒城南下进入舒州,弄得舒州也是乱成一团,也幸亏依托皖水堵住了蚁贼西侵之路,否则舒州就无宁日了。
好不容易等到蚁贼主力南渡进入宣州了,这北面恶邻居然又来使,尤其是这北边恶邻还一举吞并了寿州,虽说他名义上以光浍寿防御守捉使的名义获得了寿州的统治权。
意欲何为?这是整个舒州都在琢磨的问题,尤其是在北方传来消息称淮右军两军又在舒城一线动作,打着清剿蚁贼匪寇的名义,这显然是借口。
舒州刺史府内。
周伦揉着面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地面。
“父亲大人,这淮右军究竟意欲何为?这帖子上说要交涉蚁贼事宜,可蚁贼事宜和我们交涉什么?他们寿州和浍州境内根本就没有蚁贼了,我们舒州境内蚁贼也不过区区两千余人,若非不愿意激怒蚁贼,我们早就可以将其撵过江南了。”
说话的年轻人白衫博带,英气逼人,言语中也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段公认为呢?”坐在上首的老者轻轻捋了捋颌下长须,手中一柄折扇扇面上山水鸟雀图极为精致,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是从面目就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绝对是一个美男子。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沉吟良久,坐在侧翼的中年文士才若有所思的道。
“哦?”五旬老者再度捋了捋胡须,“段公言有所指,可是对我们舒州不利?”
“刺史大人,咱们北面这个邻居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您觉得他会是善人么?”段公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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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二十九节 四面出击(1)
北面形势的剧变不可能不让周围的邻居们侧目而视。
分拆光寿二州,而建起来一个浍州,这等大手笔显然不是寻常角色能做到的,但这却在一个一年多前混迹于光州斥候队伍中的籍籍无名的角色做到了。
击退蚁贼围城,再败来犯蔡州军,据说还在南阳伐蔡一战中扮演了不甚光彩的角色,这样一个堪称妖孽的角色,还在一年多时间里拿下光浍寿三州,甚至从朝廷博得了光浍寿防御守捉使一职,不得不承认这个江烽江二郎有资格让所有人都要侧目而视。
北面邻居形势的变化自然也让南面的舒州感到担心了。
蚁贼冲击浍州(固始)失利,然后涌向寿州,顿时将寿州搅得一团糟,几乎摧毁了整个寿州,除了寿春城得以幸免之外,所到之地无一幸免,而蚁贼又从寿州冲向舒州,虽然在舒州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但是蚁贼仍然盘踞在舒州东南角还是让舒州感到忧心忡忡,这种情况下没想到北面的恶邻却又伸出了手。
现在还不知道北面这个让人恐惧的邻居伸出手是想要什么,握手?舒州不敢奢望;要钱要粮?有可能,但理由呢?
舒州更担心的是这位恶邻恐怕还不仅止于要钱那么简单,尤其是在获知许氏余孽,也就是那个和舒州周家曾经有过短暂婚约却被悔婚的许氏女许宁据说和那位江二郎已经有了婚约,就更是让人坐卧不安了。
虽然许氏女和江烽的婚约只是平妻,但是那江二郎现在尚未娶妻,这个婚约也就代表着许氏已经取得了对江烽相当的影响力。
这个因素加进来就不得不让舒州感到几分惧意了,而当情报显示淮右军的两军在靠近舒城附近“清剿”所谓的“蚁贼余孽”时,这种担心和恐惧再度升级。
要知道蚁贼也就是通过舒城一线冲入舒州,让舒州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
“段叔,江烽不是鲁莽之辈,他如果要这么冒失的闯入我们舒州,总要有个理由吧?总不能因为我哥和许宁取消婚约,就要出兵我们舒州吧?”白衣锦袍的青年瞥了一眼自己兄长,有些不悦的道“早就劝大哥不要去招惹那许氏女,那许氏女本身就是一个心机深沉之辈,现在得这个机会恐怕更要”
“够了,二郎,说这些过去了的事情做什么?”老者皱起眉头打断了自己次子的话头。
长子醉心文史,不喜武道,但次子却在武道上颇有天赋,长子甚至也有意退出这日后刺史之位的竞争,只不过长幼有序,加上长子颇有人望,下边人对次子有些急躁冲动的性格也不看好,所以他也不敢轻下决断。
“淮右甫经战乱,光州、浍州和寿州这一年多时间里也是经历了蚁贼和蔡州的轮番洗劫,怕是困顿拮据得紧,以某之见,这淮右来使是来者不善,至于什么清剿蚁贼余孽,不过是借口罢了,但若是被对方抓住我们舒州境内尚有蚁贼一部这个因由,要做些文章,我们倒不好应对。”
中年文士显然也不愿意去掺和主君家事,虽然长公子周伦武道不精,但是却很有人望,加之其与文官武将关系都颇为和睦,远胜于冲动暴躁的二公子周仰,所以也有意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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