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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南阳已经成为敌人,而鄂黄对淮右的态度也在变化,从原来的盟友变成了现在的疑虑,至于大梁,虽然还保持着盟友关系,但是随着淮右与关中关系的密切,大梁对淮右的态度也有些捉摸不定了。
没有了外部的支持,就只能靠自己,也幸亏还有波斯胡商的支持,但这份支持是建立在淮右局面要向好,同时要有足够的资源能让胡商们动心的前提下。
对于胡商们来说,这重建的寿州瓷窑无疑就是最重要的抵押品。
只要这寿州瓷窑能源源不断的烧出寿州瓷,那么胡商们就愿意源源不断的为淮右军提供军资,无论战马还是钱银,都不在话下。
从那个时空而来的江烽深知良好的财政与军事力量的关系,哪怕是在冷兵器时代,有着雄厚财政力量的农耕王朝一样可以抗衡来自北方草原上强机动能力的游牧民族军队。
他也意识到了现在自己所面临的这个时代不同于自己原时空中的任何一个时代,术法一道的崛起甚至昌盛,已经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战争的规律,而术法一道的展对资金的需求更是尤为重要。
现在的寿州,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粮仓,哪怕要想支撑起完整的一厢军都不太可能,而如果能够将寿州窑彻底焕青春,让其重返辉煌时代,那么别说支撑一厢军,就是两厢军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再能将寿春的商埠效用挥到极致,使其成为淮水流域真正的物资集散地,那么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郑居眼中也是跳跃着精芒,丝毫没有了昔日的恹恹病容。
管家的回归,寿州窑的重建,无疑让郑家的分量在眼前这位防御守捉使大人面前重了许多,从这位防御守捉使大人亲自参加窑炉火这一姿态就能看出其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目前寿州仍然处于军管状态,但据说这位防御守捉使大人已经上书关中,请求朝廷对寿州官吏人事进行任免调整了。
防御守捉使府长史陈蔚去了长安,应该是去就寿州刺史、长史、司马以及六曹判司人事与朝廷协商。
如无意外,郑居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任寿州长史,本来郑居有意让郑弘担任,但是江烽却否决了这一意见,而让郑弘出任防御守捉使府巡官一职,这让郑家都是兴奋莫名。
按照晚唐以来的体制,防御守捉使府设防御守捉使一人,副使一人,判官、推官、巡官各一人,但随着藩镇势力的膨胀,体制崩坏,无论是节度使、观察使、支度使、团练使还是防御使,都迅向节度使看齐。
节度使府所设属官也依葫芦画瓢的被运用到了诸如观察使、支度使和团练使、防御使诸府上,而且也衍生出很多原本唐制防御守捉使中所没有的官职。
像长史、司马、衙推等职务在防御守捉使府中原本是没有的,但是在各地都早已成为惯例,但即便是这样,巡官这一职务仍然是节度使府中不可轻忽的要职。
毫无疑问,这是江烽对郑家的一种奖励,而这种奖励也意味深长,这意味着郑氏一族子弟已经进入了防御守捉使府这一核心层。
要知道当下在防御守捉使府中担任要职的地方大族子弟,除了从开始就一直追随江烽的陈蔚之外,便再无他人,哪怕是黄、鞠、许等几家,亦无人担任,郑弘算是第二人。
“大人,若是今年以内能6续开建十二窑,那寿州瓷不但能够恢复到昔日极盛时期的产量,而且更能越那个时候,到明年寿州瓷的产量达到昔日极盛时期的两倍甚至三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郑居的话让江烽心境更佳。
“呵呵,郑大人,这寿州瓷窑日后还要有劳你了,你可以明确告诉管氏一族主事者,我江烽承诺的话不会变,管家在其中所占份子不会因为窑炉规模扩大而改变,但是管家必须要将这烧制技术传授下来,我不需要他传授外人,管家子弟也好,郑家子弟也好,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他们能为我淮右烧出上好瓷器便好,但要记住一,这寿州瓷烧制技术不能外传,只能在我们寿州烧制。”
郑居心中打了一个突,迟疑的道“大人,只是那管家在潭州那边……”
江烽笑了起来,“郑大人,我就不信管家就能在外乡彻底把烧制技术传授他人?若是寻常技艺也就罢了,真要烧制上等佳作,难道管家就无不传之秘?”
郑居苦笑,这位防御守捉使大人在这些方面也是这般精明,很难想象这家伙居然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对人心的考量和思路的慎密,寻常人怕是难及万一,也难怪此人能在这一两年时间里就走到如此位置。
二人正说间,两名碧目虬须的胡人已经眉飞色舞的疾步走了过来。
“江大人,郑大人。”
“卡里姆,纳辛,怎么样?某未曾失言吧?这窑炉一开,黄金遍地,下一步就看你们两位的门道了啊。”
这两位现在是淮右的大金主,他们背后代表的波斯胡商现在算是淮右最大的资金来源,除了寿州窑之外,波斯胡商们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茶叶上。
淮南之茶,在中唐之前,以光州为上,申州、舒州次之,老寿州的盛唐、霍山二县再次,蕲州和黄州最次,这是6羽的《茶经》所记录的。
但实际上随着时间推移,各地茶园因为人口流动和战乱的影响,有兴有衰,申州所产茶叶固然不错,但寿州,也就是现在盛唐和霍山所产茶亦是不差,只不过规模却不大。
随着霍丘和安丰、寿春三县纳入淮右控制,尤其是安丰和霍丘已经明确要建设成为日后的淮右粮仓基地,所以对于盛唐和霍山来说,其粮食生产的压力便没有那么大,而展茶园,为茶叶外销输出也就成为了可能。
此次卡里姆和纳辛来寿州,除了为寿州瓷器而来,也还肩负着在光州和浍州输出茶叶这一任务。
“江大人,寿州瓷器固然是我等急需的,但是您也知道,西北之地苦寒,而西域诸国更是无茶不欢,对茶的需求极大,而且茶不像瓷器,那是每日必须,每年消耗巨大,所以若是这光浍二州能在此事上有所为,那自然是一大好事啊。”
面对粟特商人在河朔地区以及吐谷浑和契丹地区的渗透,大食商人在扬州、广州、泉州、潭州、江陵等地大肆扩张,波斯胡商已经感受到了巨大压力,而现在淮右这一新兴藩阀的出现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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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三十五节 备战
江烽自然知道卡里姆和纳辛二人从浍州赶到寿州自然不单单是为了寿州窑开炉这么简单。
事实上关于光浍二州茶园建设一事也是二人早就向他提过了的。,只不过他一直未曾松口。
对于波斯胡商越来越渴望与淮右建立更为密切联系的心情江烽是能感受到的。
卡里姆和纳辛两兄弟如此豪爽大方的在寿州窑尚未正式复产时就慷慨的向淮右提供了借贷,帮助淮右纾解财政压力,这也博得了陈蔚的极大好感。
同时以两兄弟为首的波斯胡商们又极为豪奢的向陈、谭、黄、许、鞠等诸姓提供借贷,帮助这几姓进入霍丘和安丰招募流民、复垦旧田、开垦新田。
由于寿州瓷器的外销主要还要靠他们,郑家、管家也因为寿州窑而与他们成为了利益共同体,所以借此机会,波斯胡商们已经越来越和淮右的士绅巨贾们打得火热了。
“卡里姆,纳辛,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不过你们也知晓,对于我们淮右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得要保证淮右治下的老百姓得填饱肚皮,你们也看到了霍丘和安丰的复垦新垦所需人力很多,而盛唐和霍山那边或许的确是开辟茶园的好去处,但是人手问题却是难事,本来淮北贼乱,也为我们这边提供了不少流民,但安丰和霍丘所需尚不足,所以”
“不,不,不,江大人,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理由,我和纳辛亲自去霍山和盛唐那边看过,那边很多地方其实并不适合种植粮食,在那里种植粮食产量会很低,像许多山丘地区,更适合种植茶树,人的问题也不是问题,你不能欺骗我们,我们并没有指望一下子就能开辟许多茶园来,我们只希望能先把原来旧有的茶园恢复起来,”
卡里姆的胡子都要翘了起来,满脸不满,瞪着一双碧眼看着江烽。
他的口音里仍然带着些许外域口音,但是对江烽来说,大部分都属于关中官话的口音却比许多江淮土腔更为易懂。
很显然卡里姆有些不满意,但江烽的确有些推诿的意思,只不过他没想到卡里姆和纳辛二人居然已经亲自去实地踏勘过盛唐和霍山的茶园了。
被对方戳穿了,这让他有些尴尬,但他也不在意,这本来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
江烽当然不会反对复垦茶园,但之前在未得寿州之前,盛唐和霍山仍然要以种粮为主,那是耐以生存之物,待到灾荒来时,茶叶不能当黍麦,你出再高价也未必能买到粮食。
不过在拿下寿州之后,形势已经有所变化。
现在淮右全力以赴的恢复和新垦霍丘和安丰以及寿春三县的良田,同时也开始修复以芍陂为中心的水利灌溉体系,就是要为未来可能连续三年的干旱做准备。
守着芍陂和三县肥田沃土,江烽有把握支应起整个淮右的粮食保障,哪怕再涌入几十万流民,他也不惧。
当然,对于卡里姆和纳辛他们的急切,他自然要拿捏一下。
一旦吴地乱起,淮右会不会卷入,卷入多深,尚未可知,但有一可以肯定,一旦卷入,那开销又是如流水一般,没有胡商们的支持,淮右玩不下去。
“卡里姆,不要着急,之前这么些年,你们没有稳定的茶来源,不也过了么?”江烽笑了起来。
“不,不,那不一样。”卡里姆连连摇头,表示不认同江烽的意见。
“放心吧,我的朋友,一切都会有的,嗯,陈大人去了长安,那么你们可以和杜大人谈一谈,看看怎么来办,怎么样?”
“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要我们等到陈大人从长安来之后呢。”
卡里姆也笑了起来,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时不我待,早一日能谈妥这件事情,那么茶园便早一日能建起来。
想到有了这条稳定的来源,日后西北乃至西域诸国,甚至吐蕃和党项人,这些生意都能够牢牢的抓在手中,那种滋味太美妙了。
“可是我的朋友,淮右当下的局面并不稳固,我需要进一步巩固我的统治,你应该知道”
江烽语气很轻松,不过卡里姆和纳辛却明白对方的意思,内心暗自诅咒的同时,脸上却堆满笑容。
“没有问题,一切都没有问题,我们是朋友,不是么?您需要什么,我们都会为您准备好。”
“噢,卡里姆,纳辛,我的朋友,你可能理解错了,我需要的东西不是钱银,而是战马,我需要大批的战马,我相信你们能帮助我。”江烽眼睛里多了几分凌厉。
卡里姆和纳辛交换了一下眼色,“我的朋友,难道说淮右又要再起战端么?长安为你送来了两千匹夏州战马,而前段时间我们又为您运来了一千五百匹战马,难道您还不够?”
“不,远远不够,我起码还需要三千匹战马,最好五千匹。”江烽毫不客气的道。
卡里姆和纳辛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他们看来,淮右之地的骑军数量不算少了,能够维系一军骑军,应该是像淮右这样的藩阀最合适不过的,毕竟淮右草创。
可按照江烽表露出来的意思,淮右那是要组建两军甚至三军骑军的架势,这对于淮右十县之地来说,近期根本就支撑不起。
光是这五千匹战马价格就需要十万贯,而一旦要组建其这样庞大一支骑军,其日常消耗也是巨大无比,可以说除非淮右即刻又要打仗,否则完全无此必要。
迟疑了一下,卡里姆也不愿意拂逆江烽的意思,只是微微顿了一顿道“江大人,战马对于我们来说不缺,哪怕一时间没有,但是我们有渠道能从吐蕃人、党项人那里弄来,实在不行,粟特人那里我们也能临时周转来,只是这等数量的战马消耗甚大,江大人倒是要仔细掂量啊。”
“我的朋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就请尽早替我们淮右运作吧。”
江烽也不明言,河朔兵南下还要些时间,预计会到年底才能成行,江烽的想法是先要将这些战马事宜安排好,宁肯马等人,不能人等马。
王邈在信中就提到河朔那边不少骑兵因为缺马而变成步卒,此次可能南下的这批兵中就有不少。
而对于淮右来说,熟练的骑兵甚至比战马都还要紧缺得多,战马可以买到,但是熟练的骑兵却买不到。
要从一名步卒训练成为熟练的骑兵,没有多年的训练以及战事砥砺,根本无法成长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江烽宁肯花大价钱也要将这些河朔过来的骑兵保留下来。
这是他日后与中原诸藩争霸的基础。
一个没有强大骑兵的藩阀,在战争中就像是被人绑住一只手与对手打架,失败就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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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来和梅况相对而坐。
屋檐下几许阳光垂落而下,粉墙上几株枯萎的藤蔓爬在上边,多了几分萧瑟。
窗棂上透过的光影在厅堂里留下斑驳疏离,茶水已经变温,两人却无心品茗,只是静静的等候着。
“况兄的病看来是大好了?”田春来目光在梅况的脸上盘旋了几圈,忍不住问道。
自打二人各自担任淮右水军第一军和第二军指挥使之后,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了。
一是需要避嫌,梅田两家执掌军权者若是见面太多,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无论是田春来还是梅况都知道,随着两军军官交换任职,江烽这一招已经成功的破解了水军中私军体系,或许对战斗力有一定影响,但是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这种情况下梅田两家联手的可能性只能是越来越小,小到几乎不可能了,除非江烽自己犯下大错。
“基本上痊愈了,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江大人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梅况这是实话,困扰他多年的毛病竟然被江烽诊治之后用药治好,这让梅况也是不敢置信,这意味着他已经有冲击小天位的可能。
从内心来说,梅况自然是喜悦无比,作为一个武人,突破小天位壁障乃是梦寐以求的,但在之前,梅况从未奢望过,但现在他却有些跃跃欲试了。
可是欠下这样大一个人情却又是梅况不愿意的,尤其是对江烽。
倒不是说梅况现在还有其他想法,他只是还有些无法接受江烽的入主,就这样突兀的成为了寿州以及梅家的主君。
当然,梅况是一个很理性之人,意识到事不可为,便不会去做那些无谓的冒险,接受现实在他看来才是最好的为本家争取利益之举。
注意到田春来脸上有些复杂的神色,梅况苦涩的一笑,“虽然梅某更感激大人的诊治,但是梅某却不会将其与梅家的利益混为一谈,公是公私是私。”
“这一田某相信。”田春来头,梅况的人品在寿州三姓中有口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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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三十六节 相邀
又是一阵沉默。
梅田两家已经不复再有往日的默契。
虽然以往两家也各有利益,各有靠山,但是双方在各自占优的生意上却还是能相互尊重各自利益,达成默契,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淮右,尤其是在寿州,不需要这种默契,特别是对梅田两家,如果真正默契了,反而危险了。
郑家就像是虎视眈眈的猎犬,随时观察着,希冀能找到其中猫腻,猛扑上来撕咬,甚至想把两家彻底葬送。
更不用说那淮右无闻堂无孔不入的细作,更让梅田两家心神不宁。
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梅况和田春来二人自然心底无私天地宽,但却难保家族中有些头脑不清醒者,总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卷土重来。
这些家伙暗中做些勾当,自家讨死也就罢了,但连累了整个家族就百死莫赎了。
田春来端起茶盅,茶盅盖轻轻撞击了一下茶盅,出叮一声轻响。
就像是出了一声暗号,梅况和田春来原本转开的目光又重新回转来,交融在一起。
“况兄,你说今日大人召集你我二人所为何事?”田春来咂了咂嘴,终于还是问道。
“无外乎两事。”梅况脸色很淡,似乎并不在意,“一为你我二家之事,二为你我两军罢了。”
“你我二家之事某能理解,田家无不可对大人所言之事,某自信无惧。”田春来眉峰深锁,“这水军之事,尚在熟练中,莫非……?”
梅况摇摇头,淡淡一笑,“大人心思某也难以猜度,若能猜出,你我二人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梅况的话里有些揶揄的味道,不过田春来倒不在意。
江烽出其不意的拿下寿州,让他们这些当事人都难以相信,所有人都认为当时的浍州不可能如此大胆,但事情却摆在面前,不服不行。
“以某之见,大人怕是有意要用我们水军了。”田春来沉吟了一下,“只是不知会对谁用兵。”
梅况也认同田春来的观。
田春来虽然武道水准比自己略逊,但是自己年龄却要比其长好几岁,而且田春来在战略眼光上丝毫不输于自己。
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瘦削的下颌,梅况眼睛眯缝起来。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江烽如此重视寿州水军,甚至为了确保水军战斗力不受太大影响,不惜对梅田两家做出相当大的让步,自然不会只是养着水军做样子那么简单。
据说这也让郑家颇为不满,认为乃是郑氏的献城才让浍州军能如此顺利的拿下寿州城,现在江烽却对梅田两家本该是剪除,起码也该是大力削弱的梅田两家这般宽纵,委实让人心中不甘。
为了安慰郑氏,江烽特地擢拔郑弘入光浍寿防御守捉使府中担任巡官一职,这也算是郑氏开始步入江氏核心圈子的一个征兆,也让梅田两家内心百味陈杂。
“我们水军能用的区域就这么大,下不过楚州,上不过申州,而且寿州以上水道狭窄,这秋季一过,水量变小,怕是用不得。”梅况慢悠悠的道“说来说去也就只能下游了。”
田春来眉宇间也是思考的神色,“若是淮右要对吴地动手,怕是用水军还不如用步军来得方便吧?”
“也未必,兴许大人有意两面出击呢?”梅况揣摩着江烽的意图,“当时大人就成很含蓄的提起过,淮右怕是不能无视吴地内乱,要有所作为,这怕是要应了这句话吧。”
说难听一儿,这也就是要趁火打劫,若不是淮北时家现在被蚁贼所乱,只怕淮北也会插一手,现在淮右要插足,也是应有之意。
问题是水军怎么插手?通过水路突袭濠州或者楚州?没有那么简单的事儿。
无论是杨溥一方还是徐知诰一方,只怕也都会有准备,登6之后水军战斗力便要大减,未必能如愿。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梅况和田春来都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况兄,春来兄,久等了。”江烽笑意盈面,进来便与二人打招呼,“那帮波斯胡商纠缠不休,念念不忘要在盛唐和霍山复建茶园,以便日后浍州茶能输入西北,耽搁了一会儿。”
梅况和田春来也都是心思敏锐之人,目光碰了一下,心中都明白先前二人所言怕是真的了,要动刀兵了。
瓷器、丝和茶是西北最为渴望之物,波斯胡商久欲得手,这寿州瓷窑就是在波斯胡商大力支持下才能如此之快的复建起来,这其中免不了要给淮右钱银捐输。
现在波斯胡商又把主意打到了盛唐和霍山的茶园上,江烽此言意味着他已经对胡商们松了口,这也意味着胡商们又会拿出一大笔钱银来捐输给淮右,而如此紧迫,除了战事需要外,想不出其他理由。
“大人欲开放胡商入浍州开辟茶园?”梅况沉吟了一下才道“盛唐、霍山两地所产茶甚好,只是限于交通不便,一直未能真正打开局面,若是这胡商愿意,到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江烽眼中露出欣赏之色,这梅况不愧为梅家第一人,不仅是武道群,而且眼光独具,有经世济民之才,一句话就到了关键之处。
盛唐和霍山两地交通不便,而茶园大多处于丘陵山区,若是要大规模扩建茶园,为了便于输出茶叶,这道路改扩建也是势在必行。
江烽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要把波斯胡商拖下水,哪怕打破定制,破例让波斯胡商们可以在新建茶园中获得一些份子,没想到却被梅况一眼看穿。
这梅况脾性中正平和,气度不凡,若是能为己所用,倒能成为自己一大臂助。
“况兄身体可痊愈了?观况兄气色,应是无碍了吧?”江烽上下打量了一下梅况的气色,笑着道。
梅况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正色道“梅况谢大人的关心,经年痼疾,已然痊愈,恩同再造。”
“况兄不必客气,你我宜属一家,何须如此生分?”江烽摆摆手,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况兄既无痼疾困扰,可有破壁之意?”
江烽一句话让田春来都忍不住眼露异色,看了过来。
这是在询问梅况有无突破小天位之意愿了,莫非江烽也有此意,要联手而击?
饶是梅况心宁气定,但在这种突破武道壁障的问题上,也被江烽这话问得有些无法淡定,讶然道“大人何出此言?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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