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他这是娶到了怎样一个宝贝啊!
聪敏、大胆却不鲁莽。
但是又太过大胆。
裴元修每每想起边城之事皆心有余悸。
如今,不知这小妮子心中又有了何鬼伎俩,裴元修觉得他甚是期待。
珑玥笑吟吟的回道:“我哪里有甚好法子,只不过等她水来土掩罢了!”
“你啊!不说便不说罢!”裴元修话带宠溺。
在珑玥与裴元修闲谈后不过三日,那莫氏便沉不住气的又寻上门来。没办法啊,见不到刘海,这事便没个定论,莫氏心中不踏实。她素来了解刘海这个人,面善心软,如若不然也不会纵着她胡搅蛮缠。莫想得挺好,若是此次刘海认下了,那她就踏实下心来与他过日子。
上一次如泼妇一般闹事被王妃拘入了府里,这回她得了“高人指点”,也不说求王妃做主了,只抱着孩子坐于王府角门处无声无息的抹眼泪。
靖北王府的角门开在胡同中,虽来往的人不多,只总有那么一个两个爱瞧热闹的,再加上莫氏哭得可怜,故而这人便也越聚越多。
有老婆子就问她:“这位娘子,你因何坐在此处哭得可怜?”
莫氏见有人询问,按着“高人指点”顺杆儿爬,说道:“小妇人是来寻我家夫君的,他在此处当差,已是多日不曾回家了。”说罢,又将脸埋入孩子的小肩膀上“呜呜”又哭起来。
“这里是王府角门罢!你家男人在这里当差自然到了休沐之时便家去了!”
有围观的百姓说道。她家男人几日不回她便找了来,可有人当差一年更甚几年回不了家的当如何?
“呜……”莫氏哭着,断断续续道:“大娘有所不知,我家夫君不知发了何疯,又或是听了何疯言疯语,说我怀中这可怜的孩子不是他的……,呜呜……,而后他便摔门离去,再不曾回来。女人家名节事大,他如此说了可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活啊!还有我可怜的儿啊……”说罢,竟失声痛哭起来。
众人听闻,有叹息,有摇头,还有嗤鼻。
忽有人道:“这高门大户里最是杂乱,谁知她那男人听了何谗言……”
“嗯,不错……”在人附和。
又有人道:“没准啊,是看上了王府里头哪个有头有脸的大丫鬟,也未可否!”
“哎,这话不假,我可是见过有几回,自这角门里走出过几个水灵灵的姑娘来,那模样生得可比寻常富户家的小姐还要强!”
莫氏听了众人言,急忙哭诉,道:“呜……,诸位街里街坊,你们皆是明眼人,可要帮小妇人我讲两句公道话啊……”
就在这里,王府角门“吱钮”一声打开,刘海满面怒sè的站于门中,上双星眸泛着腥红之sè。
只听他怒斥道:“你这女人好不知耻!”
“我……我……,夫君……”莫氏此时为博得众人同情哭的是一个梨花带雨。
可刘海的耐心、怜惜早已被她消磨殆尽。
“这位差爷,做人当厚道,这位小娘子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事,你怎能翻脸无情啊!”一位老婆子见刘海着了一身侍卫袍服,称呼道。
“她……那孩子……哎!”别看刘海读过些子书,还考上个秀才,却是个笨嘴拙舌的,在他又怒又臊的讲不出话来之时,身后有脚步声响。
淘珠与洗碧一前一后行了出来。洗碧见了刘海还是有些别扭,闪着身子靠在了淘珠的后面。
淘珠嗔她一眼,而后上前两步,道:“莫氏你且不必委屈,有何冤屈尽管说了,那日你于王府正门前哭闹,王妃就曾要与你做主,可你却跑着孩子躲了,今儿个又来这角门处哭天抹泪,你当王府是何地?”淘珠瞪着莫氏,如此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子,她最是厌弃。
“两年多前,刘侍卫随了王爷去京中迎亲,你连封书信也未曾留下就离家而去,如今抱了这般大的一个孩子回来,我倒要问问诸位,搁你们谁敢认下说是自己的?”
众人听淘珠之言窃窃私语。
这其中竟还有如此一番故事。
淘珠看了众人,再扫一眼莫氏,又道:“王妃说了,她也是女人,自然晓得女人的难处,可事隔两载,纵是王妃想要向着你,前面也还有个礼法、证据。此时既然你已将事闹开,诸位百姓街坊也都看着,择日不如撞日,便在今儿个掰饬出子丑寅卯来!”
“要……王妃要如何断此事?”莫氏被淘珠一番言辞灼灼唬得心虚非常。
然而,还不待淘珠有下文,忽听刘海斩钉截铁道:“滴血认亲!”
“啊?”莫氏此时是真的心虚了。这孩子是不是刘海的没有人比她心中更明镜。
淘珠与洗碧站在一旁,瞅着莫氏的脸sè忽青忽白,便知她晃神了,方才在她二人出来之前,自家主子已经言明,那孩子十之有九并非刘海。看莫氏这般形容,事情到底如何已是再明显不过,只于心中冷笑,开口说道:“莫氏,既然刘侍卫如此说,你意下如何?这滴血认亲怕是再好不过的法子了。”
淘珠说罢,再望向看热闹的众人,朗声道:“诸位看官以为此法公道与否?”
在古时,“滴血认亲”是判定二人血缘的,不能说唯一,却也是适用范围最广的一个法子。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觉得应该如此。
然而却忽听莫氏扑向刘海,哭骂道:“姓刘的,你好狠的心,孩子如此小,你便要割破他的手指,要他的血吗?虎毒不食子啊!”
“莫氏,你莫要胡搅蛮缠,不过是以银针刺破指尖,哪里就虎毒食子了?”洗碧听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斥,随后又柔声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证了你的清白,与孩子的血统才是正经,待真相大白之时,若你果真冤枉了,自有王妃替你做主,往后有你们两夫妻理清上官司的时候!”
“是啊!这位姑娘说的是,小娘子啊,清白事大,其余皆往后再计较罢!老婆子你家男人是个老实的,他若晓得冤枉了你,必会百倍千倍补偿的。”
“正是呢!”
“滴血认亲!”
围观众人附和。
“如此,那便请诸位街坊们作个见证。”说罢,洗碧转身回了门内,不多时就端了碗清水出来,手中捏着一根银针,递给刘海。
刘海二话不说狠狠一下刺破手指,挤了滴血出来。
待洗碧拿了银针来在莫氏跟前时,她犹豫了,看着小小子粉嫩的脸庞,不谙世事的大眼睛中带着惊吓,她如何也下不去手。抬头以眼神去扫淘珠,却见那妮子脸朝向一边,全当看不见。
“滴血啊?犹豫个甚?”人群里有人叫道。
洗碧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朗声道:“为免事后有人说我王府保庇,烦请诸位中出来个热心人,滴这个血,过这道手,可好?”
“好!如此最为公道!”有人呼应。
“那便我老婆子来罢!”一直于莫氏身边劝解她的上了年岁的婆子说道。
而后接过了洗碧手里的针,捏了小孩子的手一针刺下,小小子瞬间就哇的一声哭喊出来。可是围观之人却皆盯了那碗中,不错眼珠,连莫氏这亲娘也未曾哄一哄,只脸sè煞白的瞅着碗里,心中默默拜佛,祈求两滴血溶于一起。
洗碧看那孩子可怜,自荷包里拿出一颗杏脯子,为防孩子小卡住喉咙,她撕一小点放入小小子口内,轻声哄道:“莫哭啦,小棍扎一下,不疼的,乖乖的,姐姐这里有好吃食奖给你。”
小小子抽噎的望着洗碧,眨巴眨巴眼,竟然将眼泪憋了回去。
“乖孩子!”洗碧笑着夸他,又撕了一小点喂给他。
众人屏息凝视着那只滴血认亲的碗,忽然,有人叫道:“未溶,两滴血未溶于一起!”
立时,原本同情莫氏可怜的人们纷纷以冷眼瞧她。
有嫌弃,有鄙夷,有蔑视。
“呸!不守妇道还有脸说男人不要你!”方才那个热心的婆子指了莫的鼻子,啐道。
“哎!这是什么世道,光天化日的做出这般没脸的事,还好意思!”
“休了她!”
“拿了去浸猪笼!”
民众之声立时改了风向。
莫氏纵是脸皮再厚,此时也再也待不下去,抱了孩子没头没脑的撞向人群。
众人好似躲疫症一般,生怕这不洁之人碰到自己,连忙让出一条路来。
随后,望着莫氏逃也似的背影,纷纷吐出口水。
“多谢!多谢诸位街坊当这个见证,奴婢代我家王妃谢谢诸位!还请诸位散去罢!烦劳街坊们这许久,想必耽误诸位的正事了,多谢,多谢!”洗碧、淘珠能说会道的小嘴儿,将看热闹的众人夸了一通,打发走了。
回了府内,刘海紧走两步,对着洗碧与淘珠拱手,道:“今日多谢两个姑娘!”
洗碧此时早没了方才的大方、应对自如,如耗子见了猫一般,一瞬就闪在了淘珠身后。
淘珠偷偷掐她一把,笑着对刘海道:“刘侍卫莫我谢我们,要谢便去谢王妃罢,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
“王妃当谢,两位姑娘也是要谢的!”刘海说罢,对着二人拱手深深一揖,之后转身离去。后院他不便去,只往前院书房中去谢王爷,便与谢王妃一般了。
淘珠、洗碧回了碧苍院,向珑玥一五一十,极是仔细的回禀了,纵是莫氏的表情也学了个一般无二。
随后,洗碧好奇问道:“主子,那碗清水中,因何要加入清油?”
珑玥笑而不语,她如何能说,是为了不让两滴血相溶?
如此两个丫头必会问道:“既然已晓得那孩子非并刘海的,血又怎会溶于一起,这不是多此一举?”
若这般,她要如何回答?
说《提刑录》中所说“合血法”、“滴骨法”皆是不科学,不准确的?未有血缘但血型相同的两滴血也可相溶?
不可说啊,不可说。
说完了,她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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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莫氏狠心弃子而去,陆氏夫妇善心收养
憋屈了许久的刘海傍晚时分下了差事,将写好了的休书揣进怀里,打算将这起子糟心的事彻底有个了结。
临自卫所出来,沈三儿与老吴拍了拍他的肩膀,甚也未说,可多年过命的交情,一切也尽在了不言中。
刘海抿chún拱手,往家中去。远远就见nǎi妈正抱着孩子站于院门处,焦急往外张望。看到刘海走过来,脖子一缩就退回了院中。
刘海皱了眉,紧走几步,追入院内。
这个nǎi妈是莫氏此次回家时带来的,当初莫氏嫁过来之时,带了一个老妈子,一个小丫头。在两年前,莫氏不告离家之后,刘海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家中没个女主子,留着丫鬟婆子不方便,就全打发回莫氏的娘家了。
要说这莫氏也是殷实商户的家的闺女。士农工商,商人于大昭国地位虽不高,然而日子却富裕,而莫氏当初设计惊马一事,想要嫁给裴元修,不过是相中了他的地位尊贵,纵是嫁他为妾也要比商人之女地位要高上许多。
谁成想,王爷未设计成,反倒被他的侍卫救了。莫氏的爹虽为商人,脑子里却装得尽是些老八股,女儿被男子抱了,往后还如何嫁得出去?
于是,莫老头便将闺女塞进了花轿,嫁给了刘海。
那莫氏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哪里能踏实的和刘海过日子?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莫氏打嫁过来就和刘海打打闹闹的,不消停。
“莫氏呢?”刘海进了门便粗声问道。
nǎi妈犹豫着道:“夫人两个时辰前说要回娘家看看,当时小公子睡着呢,便独自一人走的……”
“走时带了何物?”刘海扫一眼nǎi妈,再看她怀里抽噎着的小小子,想必是睡醒了没见到娘哭嚎来着,此时两只眼睛通红,小身子还一抽一抽的捯气儿,看着怪可怜的。
“这……”nǎi娘小心看了一眼刘海,道:“带了一只包袱……”
莫氏怕被浸猪笼,娘家也未敢回,包袱款款的逃跑了,留下了两岁的孩子。
这可愁煞了刘海。
要说孩子无辜,可他一个大男人单不说会不会带,只看到他便像见到自己头顶上有个翠滴的帽子,心里就膈应得紧。
沈三儿给他出主意,连孩子带休书一齐送回莫家。
刘海觉得可行,拿了休书于知府衙门留底、盖印,而后收拾了莫氏的嫁妆与nǎi妈、孩子一同送回了莫家。
这莫家别看是商户,却也明理,休书收下了,嫁妆却是退了回来,莫老爷子打发来的人学话道:“家门不幸,得一孽女,累及夫家,休书自当收下,只这嫁妆却是无颜再要,就全当是补偿罢!”
刘海想要推辞,然而,那莫府家人留下话就逃也似的跑走了。沈三儿劝他,“给你便收着,有甚不好意思?那婆娘如此折腾,也该她家给些好处!”
刘海不置可否的苦笑一下。他本以为这糟心之事就此完结,谁成想,晚上交了差事回家时,就见nǎi妈抱了孩子坐在门口,瞅到刘海回来,只将孩子往他怀里一塞,道:“差爷啊,你与夫人之事与我无关,如今这小公子他外家不肯收留,将我们赶了出来。我本便是被夫人顾来当nǎi妈子的,又有男人孩子在家里等着,小公子给您留下,工钱我也不要了,您只放我离开就好。”说着,在这院门口就跪了下来。
“哎!你……”刘海抱着孩子急道:“你起来,起来,我放你走,走罢,走罢!”说着自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来,给了nǎi妈,再道:“这银子你拿着当路费罢!”
nǎi妈接过银子千恩万谢之后,走人了。留下刘海与小小子大眼对小眼。
“哇……”小小子瞅了刘海片刻,便大哭起来。于他来说,刘海只是一个陌生人,此时,娘没了影,nǎi娘也走了,他岂有不怕之理?
刘海傻眼。
他哪里会哄孩子呢!
正在这时,洗碧给浣玉送吃食,自他家门口路过。见小小子哭得可怜,而刘海手足无措,也没想起来躲他,接过了孩子便哄。
待小小子不哭了,洗碧问明了因由,道:“你打算如何?”
“能如何?”刘海苦笑,“左右不能扔在大街上不是!”
洗碧白他一眼,“真是个呆子!这孩子方才两岁,吃甚喝甚?他与大人吃的可不一样!再者,白天你去当差谁人来照管?”
刘海被洗碧问的一愣,可说的呢,这些自己皆未想到!
洗碧叹了口气道:“我又不便带他回走,不若劳烦一下陆夫人罢,她是个热心肠。”
“姑娘说得有礼,谢谢姑娘提点!”刘海拱手,就要接过小小子来。
谁知那小子搂着洗碧不放手,刘海是练武之人,力气大,这一接,就连孩子带洗碧都拽进了怀里。
“哎!你……”洗碧红着脸,急忙站稳身形,离开他三步远。
“在下唐突,姑娘见谅!”刘海自然也尴尬非常,忙作揖道歉。
而小小子在脱开了洗碧的手之后便“哇哇”的大哭起来。
洗碧嗔刘海一眼,“给我罢,左右我当一回圣人,便送佛送上西天罢!”说着,接过了小小子,与刘海一同送去了陆先生家。
回了靖北王府,洗碧将这事一五一十的皆与珑玥叨念了。最后补了一句:“这刘海看着是个jīng明的,谁成想竟是个呆子!”
珑玥笑,“他是厚道人!莫氏有眼无珠错失了这金镶玉!依我看倘若哪个姑娘嫁了他,必是个有福气的!”
“正是,这刘海是个好的!”
珑玥话音刚落,裴元修正好进门,接过话去。
洗碧见此,福身退出房去。
“那孩子说来也是皇族血脉,九儿想如何?”待听过事情始末,裴元修问道。
珑玥浅笑,道:“这莫氏还真是个心大的,当初竟然是给李禄当了外室,如今这孩子怕是李禄留下的唯一血脉了。若是将他送回承郡王封地,怕是活不到成年。咱们若是可怜他,想养他,这身份自然要过了明路,到时李寿那里自是恐孩子将来成了咱们手中的棋子,想方设法的讨要了回去。你我有心却也是留不住,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倒不如寻了平常人家收养了,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方是最好!”
“一会儿的工夫,你竟已想得如此周全。”裴元修笑说。
“我不过是yòu吾yòu以及人之yòu罢了。”珑玥帮着裴元修换了家居常服,再道:“只是上哪里去寻这样合适的人家。”
“我这里到是有一户人家。”裴元修撩袍裾坐下。
“何人?”珑玥于他边上落了座,吩咐摆晚膳。
“九儿觉得陆夫人如何?”
“陆夫人?”珑玥倒是听闻早年她曾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陆先生也是个有学问的,且为人风趣,不拘小节,家中人口也简单,倒不失是一户好人家。
裴元修微微颔首。
珑玥轻道:“只是不知陆先生夫妻作如何想了!”
“明儿个我问上一问罢!”裴元修道,“只这孩子的身世……”
“自然要断得干干净净,再不提及,这孩子便是陆先生夫妻亲子!”珑玥眨了眨眼道:“左右他亲爹已死,亲娘又将他扔了!且,若是他的身世传了出去,恐亲生的叔伯就得要了他的命!”
“如此再好不过!”
晚膳摆上来,裴元修给珑玥布了两个她最爱吃的菜。
转过天来,裴元修叫了陆先生将此事提了一提。
陆先生道:“待学生与内人商议之后,再来回禀王爷可好?”
裴元修欣然点头。
陆先生回到家去,与陆夫人一说。
陆夫人自是欣喜非常,她最大的遗憾便是膝下无子,如今白捡个大儿子,因何不喜。况且,这孩子两日来一直是自己照顾,生的甚是讨喜,脾气也不犟,好哄得很。如今只两岁还不记事,好好教管,再将他的身世隐去,那不就如亲生子一般嘛!
翌日,陆夫人就与陆先生一同入了王府,去拜谢王爷、王妃。而后,抱着孩子开开心心过日子去了。
乌飞兔走。
日子高兴了就总觉过得飞快。转瞬裴兆霆就满了周岁。
靖北王府的园子里,珑玥命人于草地之上铺了一大块儿波斯地毯,将诸如:毛笔、书卷、金印等各式寓意吉祥的小物什胡乱摆于上面。
正当一群人围了霆哥儿,准备看他抓周之时,忽然有小厮来报,平王世子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大嗓门喊道:“九姐姐!”
珑玥寻声望去,不是李隆彻又是何人!
浅笑着看着他走近,珑玥拉了他的手臂左看右瞧,最后吸吸鼻子,道:“高了,也黑了!这牙倒是衬得更白了!”
本来温馨的姐弟久别相见,让她这一句话,将这好好的气氛毁了个尽。
李隆彻一下子便苦了脸,“九姐姐这话好不煞风景!”
一年多前,他随着徐敬海换防去了边境上,一走就是许久,纵是小外甥出生、满月、百天也不能赶了回来。
不过,那边境倒是个好地方,时有好事的游牧部族来犯,让他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此次是徐敬海有军务公文要送与裴元修,特意派他回来的。
珑玥睨着他道:“如何?你还想看九姐姐抹眼泪不成?”
李隆彻“嘿嘿”笑两声,而后看向裴元修,道:“姐夫,莫将我九姐姐宠坏了,往后受罪的可是你!”
裴元修笑了刚要开口,就听珑玥啐他:“浑说!找打!”
“看!看!”李隆彻笑着缩到璎珞姑姑身后,对着她怀中的霆哥儿挤了挤眼睛,笑道:“霆哥儿,你的娘亲与我母妃不遑多让啊!是不是?是不是?”
霆哥儿也不认生,看着他的“鬼脸”咧开嘴就乐。
裴元修出来打圆场,嗔他道:“大老远的赶回来,就莫要再气你姐姐,过来看霆哥儿抓周!”
李隆彻笑道:“正是呢,我快马加鞭就为了赶上这一日,来来来,我有好东西让霆哥儿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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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抓周礼元修使手段,践行酒有人动春心
李隆彻说自己有好物件让霆哥儿抓周,而后就撩了袍裾,只见他大腿处绑了一把皮鞘镶蜜蜡与绿松石的牛角匕首。
见李隆彻抽出来,裴元修接到手中,珑玥也凑上前来仔细打量。
牛角匕首,顾名思义,便是刀身弯如牛角的匕首。
这匕首做工极为jīng致,刀柄上有刻有铭文,珑玥猜想应是游牧部族的文字,其刻的内容大抵是祈福吉祥的经文。
“你们将鄂兰部族平了?”裴元修于手中摆弄了番后,递给珑玥,道:“这应该是鄂兰部族首领的虎符,我曾听巴山头人讲过,大抵是这般样子的一把匕首。”
“姐夫好眼力!”李隆彻得意一笑,“一枪将他挑于马下的正是区区不才的我!”
“噢?那呼韩头人在何处?”裴元修闻言,问道。
“裴小已派人压了下去,我是前来邀功的!”李隆彻无半点害臊,厚着脸皮道。他此次回来,送得便是有关鄂兰部族的军务公文,也顺道将呼韩头人押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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