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请君莫笑
离**队节节败退,损伤惨重……
帝都·天都城
金銮殿上离国的天子高坐龙椅,脸上yīn郁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边关告急,李沐将军连连失利,众卿都说说吧,可有何良策?”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李钊看去,发话的是尚书左仆射龙丹青,便点了点头。
“臣以为,李沐将军多年来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此番虽然暂时失利但是陛下应派遣使臣以安抚为主,方显君臣一心,天恩浩荡。”
李钊点了点头 ,不置可否。
雍王李玔从队伍中站了出来请奏道:“启奏父王,儿臣愿带兵血战匈奴蛮夷,显我离国天威。”
话音落卫尉楚延宗立刻出声反对道:“陛下臣有异议,雍王殿下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臣以为,此时不宜战前易帅有恐动摇军心,况且李沐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无人可出其右,望陛下三思!”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楚王李玹站了出来。
“嗯,且听楚王说说吧。”
“是,儿臣以为适才左仆射言之有理,但是儿臣又觉得李沐将军突然接连战败实在蹊跷,不如父皇派遣一名御史前去北边看看,若是真如李沐所言战事凶险,御史则行慰军之职,以显父皇天恩浩荡,若战事并没有李沐所言这般,御史则行督军之责,以不变应万变。”
李钊听完了李玹的话沉吟良久,最终点了点头道:“皇儿言之有理,不知诸位爱卿谁愿意为寡人走一趟?”
“父皇,儿臣推荐平阳侯,一则平阳侯军功拜爵身经百战最为合适不过,二则平阳侯与李沐将军的身份对等也不失怠慢。”
“嗯……爱卿,楚王推举你,你可愿意替寡人走一趟啊?”
平阳侯闻言笑眯眯的从队伍中走出来回道:“臣为陛下肝脑涂地也绝不犹豫,不过臣如今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不若叫犬子李忠为陛下效劳吧。”
“嗯……忠儿也不小了,若不是皇后先行恐怕也是长公主驸马的不二人选,那便如此吧……”
第二天李忠带着圣旨以御史的身份朝着北边的边境赶去,不过四乘豪华的马车上此时却多坐了一个人……
“公主,马车颠簸我特别命人准备了梅子,你尝尝?”
李娴安静的坐在马车中淡然的面对李忠的殷勤摇头拒绝了。
原来,在敲定了派使臣前往边塞的当晚李娴便求见了李钊……
“父皇,娴儿愿与李忠世子同去。”
“胡闹,边关正在打仗,你是寡人最疼爱的公主,好好待在宫中。”
“父皇,李沐将军毕竟是娴儿的亲舅舅,在这个紧要关头父皇无论派谁去都难免有“督军之嫌”,唯独女儿亲自去一趟才能真正的安抚舅舅。”
李钊想了想回道:“好,难得娴儿能如此深明大义,寡人便允你所奏。”
“谢父皇!”李娴盈盈下拜。
顿了顿李钊又继续说道:“寡人赐你尚方宝剑,紧要关头可以便宜行事。”
……
马车朝着边塞驶去,李娴闭着眼睛倚在靠垫上,一副不堪旅途辛苦的娇弱模样,终于成功堵住了李忠聒噪的嘴巴。
李娴闭着眼睛,心下却是一片冰凉,自yòu生活在这深宫之中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见惯了帝王的薄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给了自已一把尚方宝剑然后告诉自己“便宜行事!”
如何“便宜”?难道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便要让自己用这把剑亲手杀了自己的亲舅舅吗?
jīng雕细琢的床栏,做工jīng细的帷幔,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位气 166阅读网
女将军和长公主 80 别一格鸡鸣狗盗
京城·未明宫
李娴坐在书房里, 纤纤玉手中捏着一方绢布。
在雍容华贵的正红sè宫装的映衬下, 白如羊脂的脸颊显得愈发娇艳欲滴,美丽不可方物。
可是,这倾城的脸庞上,两弯柳叶眉却似蹙非蹙的微微隆起。
究竟是何人惹得如此倾城美人心中不快?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这完美的脸庞上,简直让人观之心痛, 甚至为了博美人一笑,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星至大帐与沐密谈。
初不得闻, 后听星朗声说道:欲带人潜入匈奴境内, 杀匈奴之战马,烧匈奴之过冬口粮,以重挫匈奴元气,且北境天寒地冻, 若成功匈奴必定死伤无数。
沐初不允,二人激辩数句,星慷慨陈词曰:唯,杀光匈奴之战马, 烧光匈奴之粮草;绝匈奴之兵丁, 囚匈奴之妇孺, 方可永绝后患!
沐沉吟良久, 终允……
星, 出帐,行百步,肆意大笑;返回飞羽营。
这封短短的绢报, 李娴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滋味。
李娴了解自己的舅舅,整个大楚将军行列中,论儒将之风,李沐堪当翘楚,无人可出其右。
而林飞星提出的治军方略,可以说是从根本上颠覆了整个北境几十万大军最基本的治军原则!而且这样主动而决绝的治军手段,与自己舅舅的思想可以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李娴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沐居然会答应。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李沐已经萌生退意,已经想交出北境的军权,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作为最高统帅的李沐,绝不可能允许任何人改变他最基础的治军思想。
看来,粮草丢失,自己父皇的处理方式真的是伤害了舅舅的心……
自从上次在北境,李沐正式拒绝支持太子李珠后,李娴其实已经着手去计划找人取代李沐在北境的位置,而李娴千挑万选的人就是林飞星。
一则,林飞星身上有一股超脱物外气质,李娴很喜欢;而且林飞星是有能力的,这个江山易主之后自己的弟弟也需要名臣良将的辅助才能坐稳这片江山。
二则,林飞星够年轻,又没有背景,这样的年纪不会托大,也可以和自己弟弟同时成长,同步衰老;而且林飞星没有背景,就意味着,将他收到自己的手中,可以比那些所谓的士族更好的驾驭和摆布。
可是这会儿,李娴察觉到自己舅舅的心思,她还是没由来的难过。
也许这便是人性的复杂吧,即使徐徐图之,亦难免兔死狐悲。
当然,真正让李娴如此不悦的其实人并不是李沐,而是林飞星。
对于北境的事情,李娴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而此时林飞星做出这样的举动,很可能会打乱李娴的布局。
早就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预设一切的李娴,第一次出了“岔子”,在林飞星这里出了“岔子!”
李娴有些烦躁:这林飞星明明是她棋局中的一子,已经被她摆在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上。而此时此刻,林飞星的所作所为给李娴的感觉,就好像:她正在执子下棋,一子一子稳稳的落盘,每一子都算无遗策,棋局一步一步稳健的进行着,突然有一颗棋子“活了”,对自己挥了挥手说:“你先下着,我暂时离开棋局做点其他的事情,回不回来不一定,你就不用等我了……”
“啪!”的一声,李娴将绢布重重的拍在了案上。
守在外面的小慈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忙隔着书房的门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无事!”李娴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门外的小慈禁声不言,心中却涌出了浓浓的疑惑: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惹的一向风轻云淡的公主殿下如此不快?
小慈与李娴一同长大,对李娴的脾性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公主的性子更像皇后娘娘,但是要比皇后娘娘略微少了几分亲和,多出几分持重来,这么多年来,小慈一直贴身伺候李娴,在小慈的记忆中,无论人前人后李娴都很少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外流……
想到这里,小慈对这个能惹公主殿下失控动怒的人愈发的好奇了。
而书房中的李娴对小慈已经近乎于“翻江倒海”的心思浑然不知。
她又看了几次绢布,越看越烦便将绢布揉成了一团,丢在锦盒中,眼不见为净!
“唉……”
良久,李娴也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北境至此,路途遥远。这封绢报上写的,已经是数日之前的消息了。恐怕林飞星此时早已行动,自己再怎么生气也于事无补了。
况且,自己在这里白生气,人家却一点都不知情,那自己这气生的有多无趣?
罢了。
李娴舒展了眉头,轻轻勾起嘴角,虽然她被林飞星这种行为给“冲撞”到了,但是李娴静下来仔细想想发现也别有一番趣味。
一直以来,李娴身边的所有事情,甚至所有的下属李娴都要一一掌握控制才心安。
可是这个林飞星呢?
通过这件事让李娴明白了:这个林飞星和其他所有的人都是不同的……
若那些人是棋子的话,林飞星则用种子去形容更加贴切。
一颗李娴无意发现的不知名的种子,一时兴起去悉心栽培,自己为了这颗种子可以“茁壮成长”简直费尽了心思。
可是,当这颗种子破土而出的时候,李娴发现,他生长的方向,速度,诸多因素几乎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李娴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且看这颗种子究竟会长出什么来吧!
李娴从座位上起身,发现自己的腿居然已经坐的发麻,她缓缓的走到书房的窗边,推开窗扇,看向远方:此去凶险异常,林飞星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本宫拭目以待。
……
北境
林挽月得到了李沐的批准后,立刻去自己营帐中点了两个她目前为止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两手下,张三宝和蒙倪大;另外还有林挽月认为这次行动最重要的一个人——卞凯!
林挽月将三人召至自己的帐中简单说了这次的任务,当然也点出了此行的凶险。
讲完后林挽月又补充道:害怕危险不想去的,她不会强求!
林挽月特意看了看卞凯,这次卞凯的反应让林挽月非常满意,只见他立刻挺直了腰板,认真的表示愿意尽自己所能走这一趟。
林挽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转眼卞凯也入伍快一年了,自从上次粮草的事情过后,林挽月虽然原谅了卞凯,但是再也没有给过卞凯任何任务,只是把卞凯晾在了林宇那里。
元鼎二十九年初,林挽月拜授先锋郎将,特意点名将卞凯要了过来,也再没有任何下文。
经过一年的淬炼卞凯的气质已经与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就连一直都瞧不上卞凯的张三宝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卞凯。
一切准备就绪。
次日,四人出发。
林挽月为了这一行还特意让余纨帮她乔装打扮了一番。
在林挽月的要求下,卞凯也贴上了两撇胡子还戴上了毡帽。
匈奴人天生粗狂高大,不修边幅,这四人中只有张三宝的体貌最接近匈奴人,蒙倪大次之,卞凯和林挽月最不像。
林挽月四人换上了特意弄来的皮袄马靴,骑着马朝着北边赶去。
此时林挽月的脸上贴着连髯络腮的狮子胡,嘴chún上还贴了两撇,整个人的气质立刻粗犷了许多,加上那黝黑的脸庞和一身羊皮袄子,看上去还真有些匈奴人的样子。
越往北走,越是一望无垠,枯黄的草仿佛一路连到天的尽头。
西风呼啸而来,将迎风御马的四人面皮刮得生疼,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坚毅的神情,迎风狂奔,毫不退却。
林挽月骑着龙冉宝驹走在最前面,卞凯几乎与林挽月并驾齐驱,眼睛观察着四周和地面,不时与林挽月说些什么,而张三宝和蒙倪大则一左一右跟在林挽月的身后,一副保驾护航誓死追随的模样。
林挽月的怀中准备了不少她自己琢磨研制的“暗器”,腰间还别了一把匕首,马身左边布袋下面藏着一把佩刀,右边藏着绳索,还有用油纸包好的火折子。
“公子!等一下!”
听到卞凯的话,林挽一拉缰绳,四人小队停了下来,卞凯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朝着被枯草覆盖的土地上摸去,又捏起一块草皮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对于卞凯的这身追踪的本领,张三宝和蒙倪大还是第一次见,无不惊奇的看着下面几乎要趴在地上,又摸又瞧又嗅的卞凯。
片刻后,卞凯从地上起身,翻身上马对林挽月拱手说道:“公子,这附近应该是有匈奴的一个部落,而且人不少,这些马蹄印都不久,最多也就两三天,属下的意思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到天黑属下再去探查一番,带了情报回来,公子再做计较。”
林挽月闻言点了点头,她骑着龙冉宝驹的背上极目望去,看到西南方向有个小山包,在这一望无尽的草原上很是突兀,也最方便藏身。
于是一声令下,四人转马向西,朝着小山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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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和长公主 81 最是无巧不成书
月明星稀, 云朵就像天空中斑驳的影, 随风前行不知终点何处。
在北境更加深入,更加荒芜的大草原里,某座不知名山包下的一处树丛中。
树上拴着马匹,在马匹的不远处,可以听到低声的私语, 须得看的仔细,才能借着柔柔洒下的月光, 影影绰绰的看到三个朦胧的身影。
没有生篝火, 就那样摸黑围在一起坐着,一个清脆的音sè压低了声音在对另外两人交代着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儿,那低沉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除了呜咽的风声,还有马匹偶尔发出的声音外, 整个树林里静的吓人。
三人静声不语,即便看不真切,也能感觉到充斥在这三人周围的紧张气氛,也不知这三人在等待些什么?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月升中天, 夜已深沉。
“嗒嗒嗒”
“嗒嗒嗒”
马蹄踏在枯草上的闷响远远的传来, 在这寂静的树林中尤其的清晰!
“霍!”的一声, 是羊皮袄子摩擦的声音, 围坐的三人中,一个络腮胡子的黑影第一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
另外两个影子也紧随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公子!”其中一高大身影压低了声音对中间的人发出了询问。
“应该是小凯回来了, 也别大意,三宝倪大,你们俩先把缰绳解开。”
“是!”
两个黑影应声而动,只剩下那络腮胡子的身影站在原地不动,若是有人趁着月sè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人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眼,夜sè的浓郁也无法将之掩盖。
……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林挽月已经可以确定回来的人就是先去探路的卞凯了。
果然,当骑马的人转入树林之后,勒住了缰绳,一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压低了声音唤道:“公子!”
张三宝和蒙倪大听到卞凯的声音都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正式进入了匈奴人的地盘,此去离**营至少有百里路,一旦卞凯被抓或者他们被发现,活着回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卞凯牵着马快速的来到林挽月的身边,喘着粗气兴奋的说道:“公子!”
“怎么样?”
说话的功夫,张三宝和蒙倪大也走了过来,四人再次成了一个圈子,卞凯的xiōng膛快速又明显的起伏,咽了一口口水才兴奋的说道:“公子,咱们发了!好多马,好大一片帐篷!”
言语间,卞凯山贼和马贼的贪婪本质bào露了,但林挽月听的明白,卞凯这一去恐怕是有大发现!
“你先别急,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是!小的奉命打探,趁着夜sè远远的看到了火光,我便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走,小人也不了解匈奴人,怕被发现坏了大事,便离着老远停了,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闻到了浓浓的牲口味!那味道,往少的说也要有个上千匹马,几百头牛羊,不会错的!”
听完了卞凯的话,林挽月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带路!”
“好嘞!”卞凯咧嘴一笑,扯着缰绳往外走。
出了树林,四人翻身上马,任务已经交代的很清楚,四人一路沉默不语,卞凯在最前面带路,林挽月压着龙冉宝驹的速度紧随其后,蒙倪大和张三宝次之。
黑夜中的林挽月紧紧的攥着缰绳,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她的心早已翻江倒海。
往事一幕幕的在她的眼前闪过,断壁残垣,血流成河,堆尸如山的婵娟村。
焚烧尸体产生的焦糊味也清晰的涌现了出来。
致死手中还握着扁担的父亲,被串在一起的母亲和弟弟。
还有……
被人抹了脖子的林宇,林挽月找到林宇的时候,他的血都已经快流干了,身体发凉。
连医治的必要都没有了,就那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林挽月扯下了林宇的名牌,她不想林宇被挂在那里,林宇父亲的腿脚不好,当初他们约好的,若是林挽月死了,林宇就拿着木牌到婵娟村帮她烧了。
若是林宇死了,等到战争真正胜利的一天,林挽月要亲自把他的牌子送回去。
林挽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转眼间便一语成谶。
往事一幕幕的闪过,林挽月的眼神愈发的坚定,即使林挽月知道这一趟很可能自己就回不去了,她却从没有想过退却。
“爹娘,弟弟,阿宇……”
林挽月喃喃的声音,出口便被西风吹散,没有人听见。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林挽月远远的看到了火光。
“停下!”一声令下,剩下的三人齐齐勒了缰绳。
蒙倪大和张三宝在远距离观察匈奴的帐篷群之后,立刻看向了林飞星,并异口同声的叫道:“公子!”
看到匈奴的帐篷,林挽月也是心头狂跳。
不同于卞凯这个半路出家又几乎没参加过实战的人,剩下的三人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一次又一次爬出来的。他们三人拥有的经验和眼力是卞凯不能比拟的。
这会儿,远远的看向匈奴的帐篷群,三人都是心头狂跳,这是一个大部落!至少也要有几万人!
几万人,对于匈奴这种部落式的社会来说已经可以算的上是整个匈奴社会的一方霸主!
他们只有四个人,到底闯不闯?
风停了,乌云避月。
马蹄声止,四周静的瘆人。
三人都注视着林飞星,等待着一个抉择。
“咚咚”
“咚咚”
林挽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要回头么?还是继续前行?
没想到这么大的部落居然被他们给找到了,而且离他们的军营不过百里,这支匈奴部队想要干什么?
这么庞大的队伍,若是成功也意味着更大的收获。
可若是失败了……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林飞星的抉择,等待着队伍中最高长官的命令。
即便是刀山火海,只要林飞星一声令下,他们依旧会向前冲锋。
这便是军人。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林挽月终于开口,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
这一次,林挽月一骑当先的跑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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