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请君莫笑
这一次的行动也让林飞星在整个匈奴社会中名声大噪,被各部誉为:“卑鄙的强盗”。
至此,匈奴的社会进程全面加速,由于图克图部的崩塌,各部可汗均跃跃欲试,寻找各种理由打破自己部落的领土边线,从而取得更大的利益。
战火在更北边的草原上快速蔓延。
元鼎二十九年下半年,甚至到了元鼎三十年初,草原上的匈奴各部打的不可开交!
整个匈奴社会的旧秩序彻底被打破,要么是大部落堂而皇之的兼并毗邻的小部落;要么是几个小部落联合,推翻压在头上已久那腐朽的大部落,还有一些生活在夹缝中的小部落转而投靠融入进大部落……
托草原战火的福,北境度过了一个难得安稳的秋收,林飞星在军队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了。
不过,在阳关城内,则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自从林挽月的真实身份被余纨知道后,林挽月就愈发觉得在余纨面前特别的轻松,她可是做最真实的自己。
再加上余纨不肯搬去林挽月的宅子,今年的秋收又没有什么战事,林挽月经常性的往林宇的旧宅跑。
每次去,必定会带上补品和jīng致的食材。
阳关城本就不大,一来二去,林宇的宅子慢慢的就被外界“誉为”林飞星的外宅。
只是他们不明白,一般来说开外宅的官老爷们,都是用外宅讨小纳妾,甚至养些小童等见不得光的玩物的。
这林飞星家中又无正妻,立一个外宅做什么呢?
古往今来,好奇心的力量总是惊人的!
再加上林宇这座小院的地段不错,就算“有心人”每天都打那门前过,显不出什么奇怪,于是探寻的目光便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此时余纨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生产了。
林挽月将桂妈也打发了过来,专门给余纨做饭,甚至还请了个稳婆,让她住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在林挽月的心里:可从来没有过那些所谓的世俗顾忌,林宇已经死了,善待他的遗孀和遗子,在林挽月看来是他应尽的责任。
阳关城里有名的稳婆也就那么两位,当这位周稳婆被林挽月找人用小轿抬了到林宇旧宅的时候,整个阳关城差点翻了天!
“这林飞星不是……不是不举吗?听说是天阉的,怎地找稳婆到私宅里去?”
“哟,媒婆的话你们还能信?一张嘴两片皮,说不定啊,就是因为保媒不成,往人家林裨将身上泼脏水呢!”
“其实我听说,这林将军之所以屡次拒绝媒婆,是因为他有中意的姑娘了,听说是京城的官家小姐,林将军自知配不上,所以也没敢求亲,说是,等到建功立业就要去迎娶呢!”
“真的啊!没想到这林将军还是个痴情之人,这也差不多了吧?一千六百户的食邑啊!又是裨将军,我的老天爷,谁家的小姐娶不得啊?”
街头百姓如火如荼的议论着,瞧见巡街的衙役走了过来,立刻默契的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由于林飞星请了稳婆入住私宅,所以林飞星所谓的“不举”“天阉”的各种传闻彻底消弭。
不过此事在阳关城的百姓心中尚有“诸多疑点”,比如林飞星家中并无正妻,为何要立私宅养女人?
就算是宅子中养的女人身份低微,哪怕是个伶人吧,现在人家都要生了,接回大宅去,待孩子生下来,若是男孩,抬个妾也不过分吧……
如此这般,又过了些许时日,阳关城传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林飞星为什么不把私宅中的女人接回家?因为这女人是个寡妇,据说还是原先锋郎将林宇的正妻!
消息一出,整个阳关城炸了。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认为孩子可能是林宇的遗腹子,林飞星只是尽同袍之谊帮忙照顾。
剩下大多数的人,都痛骂林飞星和余纨是不知廉耻的jiān夫□□,特别是余纨应该浸猪笼!
夫君尸骨未寒就和夫君的同袍滚在了一起,不……算算日子,应该是林宇还活着的时候,林飞星就睡了别人的正妻,给自己的兄弟戴了绿帽子,说不定啊,林宇就是这对jiān夫银妇害死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几天的功夫,这些传言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出门买菜的妇人,碰到相熟的都要议论几句,末了还要重重的啐上一口。
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也多多少少透过了林宅的院墙传到了林挽月的耳朵里。
不过此时的林挽月可没有功夫管这么多,今日玉露跌跌撞撞的跑回宅子告诉她,余纨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现在在打工,这一章写了一半没有写完,存到手机上带到上班的地方刚刚写完。
如果排版很奇怪的话,不要介意。
因为手机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方便,我今天暂时先不公布打赏的名单了。
谢谢大家~明天一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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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和长公主 84 生同寝死亦同穴
林挽月听到这个消息, 立刻丢掉了手中的书。
急速冲出了林宅,将玉露远远的甩在后面。
林挽月的宅子和林宇旧宅离的很近,饶是如此林挽月跑到门口的时候依旧直喘粗气。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听到余纨的叫声, 林挽月正要推门的手顿了顿,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紧张。
林挽月进了院子,伙房里桂妈正在烧水, 余闲正好端了一盆水从伙房里出来, 看到林飞星,余闲打了一个万福,然后端着水盆进了产房。
在余闲推门进入产房的那极短的功夫里,余纨的痛呼声, 还有稳婆焦急声音,无比清晰的刺入林挽月的耳朵。
即使已经见过无数血腥,甚至手刃数十名匈奴人的林挽月, 听着这样的声音, 手心里还是渗出了冷汗。
林挽月来到了产房门前, 余纨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从里面清晰的传出来,玉露也回来了,加入到了端水打杂的队伍中。
林挽月站在门边, 眼睁睁的看着一盆盆冒着热气的清水被端进去, 然后变成带着腥气的血水被端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的辛苦。
想到这里,林挽月在心中暗暗涌起了一股:对自己不用经历这种痛的庆幸, 须臾间对服用药王花的介怀也冲淡了不少。但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对余纨的疼惜。
在林挽月的心中,余纨是一个及其特殊的存在,她不仅仅是林宇的遗孀,更是第一个发现她“真实身份”的人。
在余纨的面前,林挽月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无需顾虑,无需掩饰;可以活的无比轻松畅快,与余纨相交的短短几个月,让林挽月有一种回到婵娟村的感觉,自由而又安心。
林挽月也可以和余纨说好多林飞星“不能说的话”,也因为余纨拨开了林挽月性别的迷雾,她可以充分的理解林挽月曾经的一些想法和行为。
如果说林宇是林飞星的兄弟,那么余纨便是林挽月的朋友。
唯一的,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虽然相识未深,但是相见恨晚。
“小娘子!用力!用力啊!再加把劲儿!”
房间中余纨的呼喊声突然弱了下去,林挽月心中一紧,立刻隔着产房的门对里面吼道:“怎么样了!”
“吱嘎”一声,余闲从产房中走了出来,给林飞星打了一个万福说道:“老爷,余纨姑娘昏过去了,稳婆开了方子,我这就去抓来煎了。”
“药方拿来!给我……我去!”
“老爷,您还是留在这吧,……奴婢去!”
余闲欲言又止,不等林挽月再说话,便揣着药方一路小跑的朝着门外去了。
过了一会儿,产房的门被稳婆推开,立刻从里面飘出一股血腥味,这大冷的天,稳婆却带着一额头细密的汗珠。
也顾不上许多,只用袖子一擦,便来到林飞星的面前说道:“老爷,产房里的情况不是很好,您要有准备。”
林挽月皱起眉头,不安的问道:“什么叫情况不好?什么准备,你说清楚。”
“回老爷,房中的小娘子是第一胎,胎儿的位置不正,一直出不来,已经有些见红了,而且生产的时辰太久对胎儿也不利,婆子我已经让小丫鬟去按照我祖传的方子抓药去了,这会儿让小娘子休息休息也好,待那碗汤药服下去,若是小娘子能顺利生产最好,若是还出不来……恐怕老爷就要做决定了。”
林挽月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什么决定?”
“就是……保大还是保小。”
“你!你!你!”
林挽月几次抬手想抓稳婆的领子,手抬到一半儿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此时的林挽月却除了一个“你”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稳婆今年五十多,干这一行也有三十多年了,这种情况她见的也不少,林挽月的心情和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消息传达到了,稳婆也不想和情绪不稳定的林挽月多交流,于是便垂头打了一个万福,反身回到了屋子里。
其实稳婆心中明镜:林飞星的事情阳关城里早就传遍了,私宅里养了个没名没分的寡妇,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林飞星的,也定是保小不保大了,没有留着寡妇不要遗腹子的道理。
“哎……”
周稳婆自己也是女人,看着床上脸sè苍白,昏睡中还皱着眉头的余纨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小娘子,模样俊俏,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如果能母子平安最好,恐怕就算最后生下这个孩子,活下来也会亏了内里,以后怕是干不得重活儿了,若是孩子没保住,一个亏了内里的寡妇独活于世,该多艰难呢?希望这个林裨将可以好好待她吧。
半个多时辰后,余纨终于悠悠转醒,草药也煎好了。
余闲端着药碗坐在余纨的床边,一勺一勺的把汤药喂到余纨的嘴里。
二人彼此对视,眼神中均带了些许复杂,谁都没有说话。
当余闲端着空碗从产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房间中余纨的呼痛声再次传了出来。
林挽月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了。
她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苍天有眼让这可怜的孤儿寡母都能活下来。
参军三年,林挽月从未祷告过;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林挽月从未想过去祈求神鬼之力。可是这次,林挽月站在门外将她知道的满天神佛,甚至自己父母,林宇,都求了一个遍,她希望大人和小孩都可以活下来。
可是,还不等林挽月祷告完,产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稳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林挽月说:“老爷,老婆子我实在是尽力了,二者只能保全一个,您尽快给个答复吧,越快越好,再拖下去大的小的都没了!”
稳婆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林挽月摇晃着身体向后直直退了两步,最后还是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扶住了产房的窗栏才稳住了身子。
在林挽月的脑海里,自己与林宇相交的往事一幕幕的闪过。
同时,与余纨成为朋友后的场景也时不时的涌现。
一边是,等同自己亲弟弟一样的人的遗腹子。
另一边,是她以林挽月这个身份交到的,唯一的朋友。
若是林宇还活着,自己一定会力劝林宇保大,可是林宇死了,这份抉择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让我进去……”林挽月缓缓的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
稳婆却一下子张开了双臂挡住了林挽月的去路,义正言辞的说道:“老爷,您可不能进去,产房不是男人进的地方,冲撞了呀!”
林挽月的眉梢下垂,耷拉着眼皮,微微低着头,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
她没有说话,而是伸出那粗糙的手轻轻一拨,就将稳婆推到了一边,稳婆险些跌到。
林挽月进入了产房,稳婆大惊,刚想追进去,却一把被余闲拉住:“婆婆,你让老爷进去吧,房中的姑娘是老爷在军营里感情最好的兄弟的遗孀,腹中的孩子是一脉单传的遗腹子,我们老爷才十七,虽然顶着诺大的家业,官职也不小,但是这事儿,对我们家老爷来说真的挺难的,您说呢?”
……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比记忆中的婵娟村还要浓。
烧的通红的四个火盆摆在房间里,林挽月迈着沉重的步子绕过了屏风。
看到了躺在床上苍白如纸,一脸汗珠的余纨。
林挽月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轻声唤道:“阿纨。”
迷离的余纨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滴饱满滚圆的泪珠,缓缓的溢出了林挽月的眼眶。
这一幕似曾相识,几月前,林挽月昏厥在这里醒来的时候,也如现在这般悲伤。
余纨笑了笑,露出一个苍白又脆弱的笑容,余纨是医女,不用林挽月说,她自己早已明白是什么情况。
“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林挽月的眼眶通红,声音颤抖。
“请……把我,和阿宇,葬在一起……”
悲伤,终于从林挽月身体的内部将林挽月击穿,撕碎。
林挽月放在腿上的双手,十指紧紧的绞在一起。
她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泪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余纨帮她做了选择,却比林挽月自己做决定更让她痛彻心扉。
林挽月的下chún已经渗出了血珠,可是那低沉而又哀伤的呜咽最终还是冲破了防线,从林挽月的嘴里溢了出来。
如同受伤孤狼的低沉哀嚎,比嚎啕大哭更加有重量,那夹在哭声中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让每一个听到这哭声的人都不禁鼻子一酸,跟着流下泪来。
突然,林挽月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林挽月反手握住了余纨的手,凝噎着相顾无言。
余纨喘了好几口气,看着林挽月的眼神很复杂,余纨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比她还要可怜;在生命的最后,余纨好想告诉林挽月一切,可是余纨知道,如果自己说了,恐怕林挽月也活不了多久。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成一句话:“飞星,以后……千万要小心,孩子,便交给你了……”
说着,余纨重重的捏了一下林挽月粗糙的手,那些没说出来的话啊,都凝在这一握之中了。
“笃笃笃”
“老爷,时间不等人啊,您快出来吧!”
“去吧……”余纨对林挽月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其实她还想说:能给林宇生下这个遗腹子,她一点都不后悔,其实她早就爱上了林宇,只是太过后知后觉罢了……
可是,余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她要留下最后的力气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是个女孩,一出生便成了孤儿。
林挽月给她取名叫:林白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来了,上次林宇死了,我收到五把刀片~让我卖掉了。这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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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余纨是爱林宇的,瞎cp的可以谢幕了,我专职正cp~慢热是慢热,乱cp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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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和长公主 85 病树前头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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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握着粘稠的长矛一脚将匈奴人的尸体踢到一旁,她来到大树前此时树干上已经布满了血wū,林挽月伸出了手抚摸树干,上面有深深浅浅的伤痕是自己的长矛留下的。
此时此刻林挽月的心中才涌出了一股后怕:刚才若是林宇晚了一步,自己恐怕就要死了吧……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是一种庆幸和假设夹杂在一起的感觉。
庆幸的是:自己再一次死里逃生。
假设的是:若自己刚才就那么死了的话其实也算是很好的归宿……
两种念头在林挽月的心中纠缠,撕扯着林挽月。
“嘿, 兄弟, 我是二伍的王大力!”
林挽月的思绪再一次被拉回,看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步兵的衣服,衣服除了有点旧之外干干净净的, 此时正咧着嘴巴朝自己笑。
林挽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原地,并没有理会王大力的热情。
林挽月自是没有看到王大力站在原地涨的通红的脸和愤怒的眼神。
战场很快就整理好了,两堆……
匈奴人和离国士兵的尸体堆成的两座小山几乎同样高……
林挽月看着两堆尸体,心头沉甸甸的:这场仗离国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伤亡的情况几乎半半之数……
想到这里, 林挽月心中一声冷笑:就是因为军营里那些如同王大力一样的人存在, 打完了一场仗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 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真正的战士冲在最前面, 最后连具棺材都没得到!而胜仗的军功却被那些如王大力一样的人得了去……
即便开明如李沐的军队,在这样一场行军过程中的遭遇战过后,也不可能将阵亡的将士们一一埋葬。
后勤部队扯下了阵亡战士们挂在xiōng前染了血的名牌, 李沐将军一挥手两堆尸体被点燃。
林挽月的军营再次上路,身后两堆熊熊燃烧的尸体发出特殊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活下来的人的鼻腔。
太阳下山之前,林挽月的部队终于到了扎营的地点,后勤兵将之前收集的木牌统一洗干净然后挂在了军营里一块固定的地方。
林挽月来到了这块鲜有人至的空地,坐在挂着密密麻麻名牌的架子前,这些木牌曾经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风吹过,架子上的名牌随风摇曳碰撞发出脆响……
这些牌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专人送到专门的城内挂在公示板上等待它们的家人将名牌领回去。
林挽月也有一块,正面写着林挽月所属的部队以及姓名,背面写着大泽郡婵娟村。
殊不知整个婵娟村只剩下了林挽月一人了。
有很多次夜深人静时,林挽月悄悄走出帐篷仰望星空,她也会想:若是有一天自己也只剩下了这块名牌可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这块名牌也被挂在城中的公示板上,会不会有位自己并不认识的人,不忍见自己的名牌无人领取久经风吹雨打而同情的将它埋葬?
“哥,我找了你一圈儿,原来你在这啊!”
林宇远远地看到林挽月孤零零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大排名牌发呆,心中轻叹:即便是林挽月不善言辞,甚至从不主动结交朋友,但是林宇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并不冷漠!
林宇本来是找林挽月一起去见李沐的,可是看到林挽月此时的状态又想了想林挽月今日在战场的失态,决定先将去见李沐的事情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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