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靳
“乔然,我要杀了你!”
时逸完全被激怒,伸手掐着乔然的脖子,恨不得将他掐死在原地。可是,他手还没用力,乔然就惊叫了一声,一改刚才凌厉的模样,变得楚楚可怜,一边将自己的头发揉乱,一边哭喊着,“小逸,小逸求求你不要打了,我给你道歉,我不该霸着战廷,不该回国的……”
时逸掐着他脖子的手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眼角的余光就瞥到霍战廷从病房外冲了进来,下一秒,他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时逸被霍战廷一巴掌打下去,滚到一旁,半边耳朵嗡鸣一片,听不见声了。
“时逸!!”霍战廷搂着乔然,咬牙切齿,“给我个理由!”
时逸从地上爬起来,垂眼望着搂在一起的两人,头一次这么忤逆:“没有理由,他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霍战廷抱起乔然往外走,在离开时逸视线的那一刹那,他转过头来,“我看不用等你tiáo养好了,过两日就进行手术吧。手术失败,死了正好扯条白布把你埋了。”
08 我在汤里下了药
霍战廷一带着乔然离开,任非就走了进来。
他望着时逸脸上的明显的掌痕,拿着医药箱帮他上药。
“任叔,我若说我根本就没有打乔然,他身上那些伤都是他自己挠的,你会信吗?”时逸望着霍战廷离开的门口,突然问。
任非没有回答,反而问,“我若说先生这次去而复返其实是为了你,你会信吗?”
时逸摇了摇头:“不信。”
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年,又怎会还对霍战廷抱有希望?
“不信也好,手术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主刀医生是国内最好的,少爷可以放心。”
任非收拾好东西,就要退下去,却被时逸拉住了袖子。
时逸没有望任非,反倒是看向自己手心中的戒指,道,“任叔,帮我安排下吧,我想跟霍战廷单独吃顿饭,就当作为最后的晚餐与他道别。”
任非点头答应。
在时逸的坚持下,晚餐的地点定在了别墅里。
等霍战廷走进别墅的时候,就看到时逸一身围裙站在厨房前忙碌着,见他来,冲着他微微一笑,甜甜叫了声,“老公~”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他,也是他第一次允许他叫。
三年来,在时逸还不知道乔然存在之前,每日都是如此,活得像个贤妻,一双男人的手,甘愿为了霍战廷洗手作羹汤。可惜,他从未领过情。
今日也是如此。
霍战廷坐在桌前,望着时逸盛好放在他面前的jī汤,皱起眉。
“喝一点吧,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你还一次都没有尝过我的手艺。”明明早在医院就已经说得明白了,可时逸还是固执地用了结婚两个字,“你放心,过了今晚,明日手术是生是死,我都接受。”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纯澈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让貳霍战廷心一软,端起jī汤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却不想,他刚喝完,时逸软弱无骨的身子便绕过他的手臂,跨坐在他腿上。
霍战廷眯起眼:“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在服侍你啊。”
“现在不需要服侍。”
“可我需要啊,”时逸边说着边解开了他的皮带,伸长了脖子去吻他,“我在汤里下了药,你放心,这次的剂量,是上一次的两倍。”
“时逸,”霍战廷怒吼了一声,身子虽然被他挑起了火,可是眼神,却越发冰凉,“你真他妈下贱!这是在求着我cào你?”
“对啊,或者,你为了给乔然守身如玉,也可以求着我不让你cào!”
时逸现在像只刺猬,牙尖嘴利得霍战廷想打人。
霍战廷一把将满桌的菜肴扫落下来,将时逸压在桌上:“我看你就是欠!!”
被时逸彻底惹怒,再加上药效的作用,霍战廷每一下的动作都相当粗鲁,恨不得想就这样将时逸蹂躏至死。时逸再疼也不吭声,只是在整个人都散架之前,将带着戒指的手伸到霍战廷面前。
“老公~”他还是那样叫,声音夹杂着喘息,“告诉我,你送我这戒指的时候,可有一丝一毫,喜欢过我?”
回应他的,是霍战廷冷淡的回答:“从未。”
09 绝不成全你们
“那就好,那样你就不用难过了。”
时逸突然轻飘飘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霍战廷皱了皱眉,正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手心,有什么黏腻的液体黏了上来,带着温热。
他一惊,视线马上顺着温热的液体望过去,就看到时逸腹部chā着一把匕首,殷红的血顺着他白皙的大腿流了下来,染红了一地。
“你疯了?!”霍战廷抬高了声音,情绪里,分不清是恼怒还是恐慌。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恶毒吗,对啊,我就是这么恶毒。”时逸捂着腹部的手移开,转而向着霍战廷的脸伸过去,将他俊秀的脸庞抹花,“我恶毒到宁愿死,也绝不成全你们。”
等霍战廷抱着时逸奔到医院的时候,时逸已经昏迷了。
他抱着时逸,却越发觉得他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离他而去一般,让他惶恐。
“医生,医生,”霍战廷大喊着,完全不管自己此刻抱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模样有多么荒唐,他只是一直重这一句话,“快救救他!我要他活着。”
直到时逸被推进了手术室,门在他面前嘭的一声关上,霍战廷才像是瞬间从情戏鱼绪中惊醒一般,望了望自己手中残留的血迹,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刚才那种情绪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讨厌的时逸的,可为何刚才那刻,却那么急切地想要他好好活着?
乔然闻声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霍战廷呆呆站在走廊的身影。
他全身都是血,衬衣扣子扣错了几颗,甚至连皮带,都忘了系上。不用细想,都能猜到,他刚才与时逸做过什么。
乔然眯起眼,瞳孔中是止不住的怒气。
他回国的这些天,不是没撩拨过霍战廷,想要将生米煮成熟饭,让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更深几分,可是,却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了回去,至今都没碰他。
可他却碰了时逸!难道他喜欢上时逸了?!
“战廷,”乔然喊了一声,平复心中的情绪,再走到霍战廷身边时,又是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
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第 5 章
小逸他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我没担心他,”霍战廷将视线转到乔然身上,眼光闪了闪,“我只是在担心,他这样,会不会影响心脏移植,对,我只是担心心脏。”
他将最后那句话重复了两遍,也不知道是在说服乔然,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乔然说着,望了望手术室的门,“可明天的手术……”
“明天的手术取消。”霍战廷想也没想就回答。
这样的毫不犹豫,让乔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看着手术室的眸子深处染上狠厉。可即便心里恨得牙痒痒,乔然面上还是一样的和善,“战廷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手术时间还是再等等吧,我不急的。”
“我的小然真善良。”霍战廷说着,微微压下心头对时逸的担忧,搂住了乔然的肩膀。想了想,却又补充了一句,“小然,若是有更合适的心脏源,那时逸是不是……”
霍战廷的话还没说完,怀中的乔然却突然高仰着头,急切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眼白翻了过来。
他死死地拽住霍战廷的衣领,竟然咳了一口血出来,“战廷,我好像,撑不到下一个心脏了。”
10 突然发病
乔然的突然发病让霍战廷措手不及。
他坐在病床前握着乔然的手,身上的戾气重得吓人。
主治医生战战兢兢地候在一旁:“先生,夫人这病发得突然,虽然缓过来了,但是情况很糟糕,若是不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手术,夫人怕是活不过今晚。”
“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病?”霍战廷眯起眼。
“并不是突然。前些天,夫人就已经向我反映时少爷时不时会说些难听的话气他,有时候甚至还会动手。夫人为了不让先生担心,都一直没啃声。”那医生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说!”
“其实时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也不知道少爷从哪里学来的手法,那刀刺中的地方正好避开了要害,只是划开了皮rou而已,简单缝合下就会好,根本不会导致昏迷。”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晕过去,是故意装的?”
主治医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所有所指:“少爷他也只是想得到先生的关心而……”
“嘭!”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霍战廷就已经一掌拍在桌上,整个人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往时逸的病房走。
他走得太急,所以完全没看到,在他转身的瞬间,躺在病床上,原本应该已经发病昏过去,危在旦夕的乔然,突然睁开了眼,与医生对视了一下,嘴角勾笑。
霍战廷一身怒气地冲到时逸女囗衤刀小讠兑病房前,还没进去,就隔着病房的玻璃,看到了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站在时逸床前,正弯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眼神亲昵,动作温柔,像是旧相识。
真好,时逸就是跟这个男人学的,在他面前演戏,想要逃开心脏移植吗?
他做梦!!
霍战廷伸手将领带扯了下来,直接推门冲进去,一句话也不说,就将时逸从病床上拉了起来,吊在半空中与自己平视。
“你在干什么?”一身白大褂的沈岸被霍战廷突然的动作惊到,马上伸手抱住时逸,不让霍战廷粗鲁的动作扯到时逸身上刚刚才缝合好的伤口,“你疯了,他还病着!”
“病着,哪里病着?还有闲心勾引男人,明明是好得很啊。”
霍战廷勾了勾脑袋,几个保镖就走了进来,一把制住沈岸,不过,只是制住,却并没有将他拖走。
霍战廷留着沈岸,就像是留着一个见证者。
他掰正时逸的下巴,让他整个瞳孔里都是自己的脸:“真贱,刚求着我cào完觉得不过瘾,pì股又痒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跟他没关系!”
时逸刚做完手术,失血过多,此刻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
往常听到时逸这样的嗓音,即便不喜欢他,却也总会被扰乱心神,忍不住心疼起他。可现在,霍战廷听起来,只觉得越发愤怒。
“装得真像!要不是见识过你的演技,你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能被你骗过去。”
霍战廷猛地扯了一下时逸的头发,将他抵在墙上。
“时逸,马上准备手术,你躲不掉的。”
11 等你手术完,我娶你
时逸望着眼前淡漠的人,眼眶一红,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霍少,你这是把小逸往绝路上bī啊。”被押在一旁的沈岸忍不住吼出来,“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那一刀险些把肠子捅出来,你现在让他手术,就是让他死!”
“小逸?”沈岸说得再多,可霍战廷听来,却只揪出了两个最让他恶心的词。他转过头,望着沈岸的眼神带着yīn冷,“谁准你这么叫他的?!”
“我跟小逸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我叫他一声小逸,难道还要你批准不成?”
“当然。”霍战廷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我的狗,即便不要,也lún不到别的畜生来舔!”
“你……”你怎么能把时逸当成狗!
沈岸最后那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脸震惊地望着时逸,似乎没想过他在霍战廷心中的地位仅仅只是条狗。
沈岸那同情的目光刺激到了时逸,他原本已经懒得抵抗的身子在霍战廷手下猛烈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们既没有领过结婚证也没有办过酒席,我不是你霍战廷的狗,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时逸突然的反抗让霍战廷不悦,他抿了抿chún,“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还说不是你的姘头?时逸,你这张嘴,真应该好好管管了~”
他说完这话,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在,直接就扯开自己的皮带,掰开时逸的嘴,qiáng迫时逸用嘴吻醒它。
时逸往后退,可越退霍战廷就越凑上来,像是要证明时逸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这不是你的qiáng项吗?怎么,当着你姘头的面就完成不了了吗?那难道是要我亲自来,当着众人的面上你?”
时逸qiáng迫着接受他的侮辱,嘴chún快被磨出血来。
他抬起眼,死死地盯着霍战廷。耳边,是沈岸一声接一声的呼喊,每喊一声,他就像是被人往地狱拉下去一分,整个世界,满是昏暗,再不见一丝星辰。
“霍战廷,你可以不爱我,可以打我,可以杀我,可你为什么要侮辱我?”时逸拽着霍战廷的衣裳,“难道就因为我爱你,所以活该被欺凌吗?”
他的这句话,声音明明轻得像片云,风一吹就散,可不知为何,霍战廷却突然觉得,这话像是有千金重一般,狠狠地敲在他心里,让他心慌。
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不过是气他与沈岸从小相识,不过是想bī
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第 6 章
承认自己与他亲密无间的关系,不过是想压制住自己那颗不受控制的,嫉妒的心。
他搂住时逸的身子,刚想张口解释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上,乔然的主治医生却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先生,请尽快手术吧,夫人他,夫人他撑不住了!”
霍战廷站在原地,深深地望了时逸一眼,终于还是摆了摆手,马上就有人过来拉扯时逸。
“我不要,我不去,心是我自己的,凭什么给乔然!!”浓浓的不甘席卷而来,时逸挣扎着,嘶吼着,像个疯子一样拳打脚踢,“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乔然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他这困兽一样的苟延残喘,竟让那些保镖一时间近身不得。
霍战廷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而后又松开,他走近时逸,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呢喃: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安心手术,等你手术完,我娶你!”
……
时逸终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针注射器打过来,他挣扎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他被人拖到手术床上,视线里,没有出现乔然的脸,可是他的声音,却带着讥诮,在整个房间回荡。
“你们给他注射的是什么?我可是提前就交代了,为了保护心脏,绝对不能给他打麻药的。”
“可夫人,若是不打麻药直接手术,那不就等于活生生剜了他的心吗?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造成大出血,会危及生命的。”
“照我的话做就是,只要我好了,战廷不会亏待你的。”
时逸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感受着尖锐的刀子从他xiōng腔划过,整个开膛,而后是心在撕扯,疼到休克。
真狠!
时逸整个身子疼到抽搐,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红到发黑的鲜血就涌了出来,糊了他一脸。
乔然这哪是要他的心,分明是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乔然!!
“快快快,病人大出血,心脏出现排异反应,快抢救!!”
12 保谁?
霍战廷站在走廊外来回踱着步子。
任非从旁边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杯水,“先生,别担心,夫人会没事的。”
他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时少爷也会没事的。”
似乎是听到任非口中的“时少爷”三个字,霍战廷停下了脚步,伸手去接水杯。
杯子刚到他手里,背后的手术室大门就轰然打开,霍战廷一惊,水杯便从手中掉了下去,玻璃渣子从地上弹起来,划伤了他的虎口。
“先生,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任非紧张地凑过来,想要看看霍战廷的伤口,却被他一把推开。
霍战廷没管自己手背上的小口子,转而拦住了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如何了?”
“先生放心,手术很成功,只要细心tiáo理,你夫人这辈子都会平安无事。”医生摘下口罩,露出自信十足的笑。只是……
“我问的不是乔然!心脏捐献者呢?他怎么样?”
“他……”医生的话刚起了个头,霍战廷就看到,手术室里推出来两个病床。
霍战廷站直身子,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缩了起来。他直接绕过乔然的病床,向着满是血迹的时逸走过去。
他全身都chā着管子,而呼吸机下面,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已经干涸凝固成褐sè的血液在嘴角和鼻子间蔓延,看起来格外渗人。
霍战廷伸出手,想碰一碰他的脸,可指尖触到他惨白的皮肤,却只有冰凉的触感。
凉得就像死人!
“这就是你说的手术成功!”霍战廷望向医生,眼神狠厉,像是地狱修罗在世。
“手术中并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的,在你约定手术时间的时候我问过你若是手术出现问题保谁,你的回答是保乔然。”
医生这话一出,霍战廷瞬间沉默了下来。
送时逸回了病房,霍战廷一反常态,没有马上赶去乔然的房间等他醒来,反而是赖在时逸这里,耐心地替他擦干净身上沾染的血液。
与时逸相处这么久,这还是他一次看过他的身子。虽然知道他很瘦,可是没想到,会瘦成这个样子。
骨瘦嶙峋,像只未发育完全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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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任非敲门进来,恭敬地站在他身旁,“夫人醒了,想让你过去看他。”
霍战廷手中擦拭的动作没停,指尖顺着呼吸机描绘着时逸的眉眼,“让他先好好躺着吧,我晚些时候再去看他。”
“是。”任非退了下去。
房内又恢复了寂静。霍战廷握住时逸的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自顾自的道,“你放心,我从来不欠人东西,之前跟你说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美国领证。就算不爱你,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门外,乔然由人搀扶着,单手扶着门把手,听到这话,脸上的喜悦僵了下来。
他望了望霍战廷,目光最后落在了时逸那张苍白的脸上,藏在病号服下的手指握紧。
一辈子,呵呵,一辈子那么长,时逸恐怕消受不起!!
13 要把少爷带回去
霍战廷守着时逸整整两天,寸步不离,甚至连工作上需要的文件,他都直接搬到病房来处理。
乔然每次来问他这么做的原因,他告诉他只是因为愧疚。
拿了他的心,总要做点补偿。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愧疚是真的,可心疼,也是真的。
即便这种心疼还不足以让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时逸,可成为他这几天守在这里的理由,却已然足够。
霍战廷守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晚上,时逸才醒过来。
一见他睁眼,霍战廷就像献宝似的将手边堆满的补品一字排开,问,“想吃什么?我喂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时逸有短时间的失神,怔怔的,看起来呆呆傻傻。
霍战廷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想什么呢?”
此刻的举止像是新婚夫妻般宠溺,仿佛那时当众侮辱他,bī他在器官捐赠协议的人不是他一样。
果然,养条狗,捐了颗心出去,也该给颗甜枣不是。
“我在想,你是不是以为,给我颗枣,我就真的会跟狗一样对着摇起尾巴?”时逸冷眼望着霍战廷,“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想在我这里谋些什么?”
霍战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舀了一勺汤凑过去,“吃点吧,你好不容易醒过来,要多补补。”
时逸手一伸,直接连勺带汤一起扫开:“滚!”
滚烫的汤汁洒在霍战廷手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霍战廷恼怒地站起来抖了抖了手,“时逸!!你……”
“先生,”霍战廷的话还没说完,任非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第 7 章
有些焦急,“先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时总带着一大帮记者过来了,说要把少爷带回去。”
“带回去?”霍战廷瞥了时逸一眼,语气中的嘲讽掩都掩不住,“不是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吗?回去?回哪儿去?时逸只能跟我待在一起。”
“那那帮记者……”
“我去会会他们。”霍战廷说完这话,俯身替时逸掖了掖被角,柔声道,“我去去就回。”
霍战廷走后,时逸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捂了捂xiōng口,那撕裂般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因为霍战廷,他原本健康的一颗心脏,被换掉了。
那个人,抢走了他的心脏,现在,却又若无其事的说要跟他在一起。
是觉得他可怜吗?呵~
“什么人?”时逸正想着,门口被霍战廷安排的守卫声音传过来。
“是先生安排我来收拾房间的。”
几声询问后,房间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护士衣裳的人走了过来,捡了两下地上的碎片,然后靠近时逸,“时少爷,赶紧跟我换衣服吧,我是时总派来救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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