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靳
“时总?”父亲?他现在不是应该跟霍战廷在一起吗?
“是的,”那人点了点头,手脚麻利地与时逸互换了衣服,“时总知道霍先生肯定不会放人,所以让我过来救你。你穿着我的衣服出去,顺着走廊走,尽头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14 不想他活着走
时逸换上衣服逃了出去,可才走了几步,就没有力气。
他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有些呼吸不过来。
“哥,真的是哥!”
一声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压着嗓子,语气是难掩的惊喜。
时逸闻言,刚转过头,身子就被来人一把抱住。时羽在他怀里撒着娇,“哥,我好想你啊。”
时逸望着他完好无损的两条腿,有些回不过神来,“你的腿……没事?”
他至今还记得机场那个视频,时羽被大打断了腿。
“当然没事啦,之前那个视频只是吓吓你的。”时羽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时逸往侧门走,“具体的事情我待会儿在跟你解释,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先躲起来,别让那些记者看到你。”
时羽说完这话,便轻车熟路地带着时逸找到了一个堆放着杂物的房间。
这房子虽在医院里面,可独立成栋,还是木质的。
时逸环视了一下周围,虽然觉得怪异,可心里却更关心着时羽腿的问题,所以他一进来就拉住了时羽的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那视频本来是之前我自己跟几个同学一起拍着玩的,有天被战廷哥看到了,他就要了过去。”
然后他就用它来,生生断了他唯一能逃跑的机会。
呵~
时羽听到时逸的冷哼,完全不了解过程的他反过来为霍战廷说话,“哥,你就是对战廷哥有偏见,其实战廷哥挺好的,这次,还是他让我来接应你的呢。”
“你说什么?”时逸睁大眼。
不可能,与霍战廷相处三年,他貳焉会不知,只要他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变更。
霍战廷前一刻才在病房说过不放他走,又怎么会下一刻就变了卦?他明明说的是去去就回。
“哥你不信啊,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留了证据呢,”时羽说着,翻开手机短信递过去,“呐,你自己看。”
时逸顺着手机望过去,只一眼,就愣了下来。
屏幕上,属于霍战廷的号码发的短信赫然映入眼帘。
真的是他!!
他肯放他走?
那为什么还有绕这么大一圈呢?
不对,有什么不对。
时逸借着时羽的搀扶站了起来,正要再仔细观察下四周,门口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落了锁。
下一秒,浓郁的汽油顺着门缝倒了进来,顷刻间,整个屋子都被燎燃。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时羽跑到房门口砸门,却被浓烟呛了回来。
“如你如见,你的战廷哥,想要我死。”
时逸微微一笑,望着越烧越烈的火,眼中的恨意如藤蔓般爬了上来。
到了现在,他才终于明白,霍战廷明明绕了这么大一圈放他走的原因。他想他走,却不想他活着走!!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火是战廷哥放的?不可能,不可能,战廷哥不会的。”
时羽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霍战廷的电话。可电话才更接通,就被对方挂断,再打,就已经显示关机。
15 时羽死了,他的软肋没了
时羽听着手机中机械的提示音,明明脸上的表情已经死灰一片,可是眼睛中,却还有光在闪。
他一把将手机交给时逸:“哥你继续打,继续打,我去砸门!”
时逸望了望掌心中的手机,只是捏紧了它,没有继续拨号。他的眼里,此刻只有拿自己身体拼命撞门的时羽。
“你跑了一天,我就打断了时羽的一条腿。”
“你再跑,信不信我要了他的命?”
霍战廷在机场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脑海,时逸望着眼前与自己一般高的弟弟,刚才缝合好的心脏又开始痛起来,腥甜的血液顺着xiōng腔涌了上来,一张嘴,便直接咳出一滩血。
霍战廷这个魔鬼,让他死还不够,居然让他弟弟跟着他一起陪葬!
“哥,你怎么咳血了?”时羽听见声音折返回来,望着地上的血,有些不知所措,“战廷哥不是说只是胃出血吗?为什么会这么多血,哥你别吓我啊。”
时逸已经咳得说不出话来。
“哥,哥~”时羽的语tiáo中终于带上了呜咽,“我们今天,会死在这里的对吧。”
时逸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想用着个动作安慰安慰他。可是,才刚握住他的手,头顶上,被烧焦的梁木带着火苗掉了下来,时羽的瞳孔瞬间睁大,一把将他大力推离原地。
身子撞在地上,碰到了缝合好的伤口,时逸的腹部和xiōng腔都有大片大片的血从病号服里渗了出来。
可饶是如此,也抵不上时羽惨烈。
时羽将时逸推离了原地,自己却被房梁狠狠地砸中了腰部,他挣扎着,可火苗已经顺着他的身上的衣裳燃起来,将他整个身子全部烤焦。
时羽向着他伸出手:“哥,哥,我……”疼。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火苗一窜,顷刻间将时羽整张脸吞没。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时逸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被火燎燃的油脂的味道,浓烈异常,呛入心骨。
“阿羽,阿羽!!”时逸向着他爬过去,所到之处,一片鲜血淋漓。
“阿羽~”时逸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了,不管时羽身上包围的火,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抚摸着他的脸,哀嚎出声。
这是他最亲近的弟弟
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第 8 章
啊,他的弟弟,花一样的年纪,就因为他,死在了这里。
他有什么错?时羽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啊啊啊——”
时逸哭着,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血,仿佛要将身上的血流干似的。
乔然说得对,他懦弱,他无能,他活该!
可该死的是他是他啊,不是时羽!怎么能是时羽!!
房间内,火弥漫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浓烟的侵袭下,时逸终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他望着门口的方向,在意识消散的那刻,他听到了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一个影子向着他跑了过来。
“小逸~小逸~”
来人喊。
16 家族耻辱
等时逸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醒来后的时逸情绪很激动,拖着自己伤到几乎无法行走的身子,说要去找时羽,却被救下他的沈岸骂了回去。
接连两次大出血,就算是有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更何况像时逸这样浓烟入肺,又伤心过度的人。
“时逸我告诉你,这条命,能救回来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你要是再想造下去,随便你。时总已经因为失去一个儿子,晕死在医院了,他一把年纪,你觉得他还能听几个噩耗?”
“可是阿羽他……”
“时羽的后事已经准备妥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就是他的出殡礼,”沈岸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由霍战廷亲自,葬入霍家祖坟。”
他最后这句话音刚落,时逸原本低垂的眸子就抬了起来:“时羽是时家的儿子,要葬要该葬在时家,为什么会进霍家?而且还是……祖坟。”
时逸之所以惊讶“祖坟”二字,是因为霍家有个历代相传的规定,只有历代霍家当家主和主母才有资格葬入。
时羽与霍战廷并无关系,怎会葬入祖坟?
难道是……
时逸皱起眉:“沈岸,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岸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霍战廷好像把时羽当成了你,以为你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所以,那场葬礼,其实是为你而设的。”
时逸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小逸~”沈岸望着时逸的脸sè,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时逸摇了摇头,抬手捂住了眼睛,掩盖住眼里的快要溢出来的泪,“让我静静可以吗?”
时逸静一静的结果,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不言不语,不吵不闹,像个灵魂已经被抽走的木头人。
沈岸在每天都会将饭菜准备好,可往往都是完整地送进去,又完整地端出来,滴水未进,急得沈岸眼眶发红。
如此这般两日后,在第二天的晚上,时逸突然开始吃饭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时羽的出殡。
从小到大,时逸都将他这个唯一的弟弟看得极重。因为整个时家,只有时羽会跟他亲近,也只有时羽,才会真的关心他。
这样的时逸,明天到了现场,不会被霍战廷发现吧!
想到这里,沈岸清了清嗓子,想要嘱咐他几句:“明日……”
“明日我只会远远地站着看他阿羽一眼,不会乱来。”沈岸的话还没出口,时逸就已经先稳定了他的心神,“明日见过阿羽后,你帮我安排下,我想见见我父亲。”
“时总?”沈岸眼睛都瞪大了,“他现在也不知道死的那个人不是你,你现在见他,岂不是自己bào露?”
“你错了,我若不得到父亲的帮助,才真的容易bào露。”
死掉的是时羽不是他这件事情,霍战廷这边可能不会发现,可他父亲时长丰就不一样了。
一个是从家谱中除名的,代表着家族耻辱的儿子;而另一个,则是每日都在身边,众心捧月的儿子。
月亮不见了,时长丰马上就会发现。
17 因为他是我老婆
沈岸静静地听完时逸的推论,再抬起眼时,眉心已经几不可查地皱了起来。
时逸变了。
失去时羽,就像是失去了他的软肋。
沈岸惊奇地发现,眼前的时逸,在这不吃不喝的两天一夜中,似乎完全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仿佛浴火重生,连带着性格也重生了。
这几日因为霍战廷要将一个男人葬进霍家祖坟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一夜之间,霍战廷喜欢男人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所以时羽的出殡礼,没有受邀,可是外场跑来哀悼的陌生人不计其数。
这样的场面,倒是为时逸行了方便。
时逸穿着一身黑sè的嘻哈风格的衣裳坐在lún椅上,黑sèbàng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混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沈岸站在时逸身边,望着捧着骨灰盒,一脸消沉的霍战廷,推了推时逸的肩膀,“你看他这表情,装得可真像啊,那些不知情的,肯定以为霍战廷是个大情圣,夫人死了,消沉得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时逸顺着他说得望过去,果然见霍战廷一脸倦怠,甚至连下巴上胡渣都长了出来。
明明是自己一手设计的好戏,现在却站在世人面前装可怜。
霍战廷,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时逸死死地盯着霍战廷,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抢回时羽的骨灰,跟他鱼死网破。
许是他目光中的愤恨太qiáng烈,霍战廷原本一直低头望骨灰盒的目光突然抬了起来,往时逸的方向望过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战廷,你在想什么呢?记者在等着你回话呢。”
乔然从后排走到了霍战廷身边。
霍战廷回过神来,望向面前的记者。
“霍先生,档案上显示您并没有结婚,那为什么会有将时大少爷葬入祖坟的想法?”
“因为他是我老婆。”
一句话,让众人炸开了锅。乔然望着霍战廷,脸上的笑块挂不住了。
这人都死了,霍战廷却说时逸是他老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再想跟霍战廷结婚,也得等这死人的丧期满了?
“时逸,你真厉害,死了都要来碍我的路!”乔然愤恨的在心里咒骂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时逸望着坐在霍战廷旁边,脸上表情古怪的乔然,轻嗤了一声,率先转过头:“走吧,我们去见见我父亲。”
沈岸的办事效率很靠谱,霍战廷组织的出殡礼一结束,时长丰就冲进了卧室。
他望着坐在床边,手背上还打着吊瓶的时逸,身子一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般,站都站不稳了。
“果然,果然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死的是小羽不是你?!”
虽然一直知道父亲喜欢的是时羽,可听到这样的问话,还是让时逸han了心。
自己的父亲,竟然偏心到了这种程度
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第 9 章
。
时逸拔掉手上chā着的针管,对着是时长丰跪了下来:“爸,您帮帮我吧。就当是为了阿羽,帮帮我。”
18 我会自己讨回来
他不提时羽还好,一提起,时长丰脸sè一沉,人就已经顺着时逸跪着的姿势神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还有脸提他!这次若不是小羽听到了风声求着我带记者过去,你以为,我会出面?”
时长丰的眼睛都变得猩红,他掐着时逸脖子的手用力收紧,直到看见时逸脸上青筋爆起来,面容也变成了青紫sè,他才继续道:“就因为你一个人,差点让时家破产,让整个时氏都抬不起头来。可这样了你还不满足,你弟弟刚死,你就恬不知耻地跑过来,让我帮你!时逸,你还是人吗?”
被时长丰掐着,时逸连呼吸都困难,更不用说再辩驳些什么。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时逸伸手拽着时长丰的手,想要从他手底下获得氧气。
即便要死,他也不能死在这里!
时逸掰着时长丰的手指,还没掰开,下一秒,时长丰手一推,时逸整个人被扔了出去。
身子撞在墙壁上,牵动了刚有愈合迹象的xiōng腔,直接一口血咳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时长丰望着地上的血迹,皱了皱眉。
“如你所见,被人剜了心,放了血,即便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时逸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爸,我知道你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可你能不能再等等?等我替阿羽报完仇,我一定来负荆请罪!”
“报仇?”时长丰抓住了重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场火,不是意外,而是”
时长丰不敢再想下去。
那场大火,霍战廷给出的解释是房屋废旧,高压电线泄漏引发的天灾。可若不是天灾,而是**呢?
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霍战廷这般说辞,就足以证明此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是霍战廷吗?”他问。
明明是个问句,可语气中,却带着笃定。
时逸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做?”
“只要父亲当那场大火里死的人是我,余下的事情,我会自己讨回来。”
时长丰听完,沉默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我会让人安排小羽出国留学的事情,至于你自己好自为之。”
半年后,盛家游lún上。
霍战廷站在大厅正中央,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不用言语,就已然成为焦点。
乔然站在最前方的位置,眼神炙热地望着霍战廷,眉宇间,还带着小女儿般的娇羞,期待着霍战廷接下来的讲话。
因为他知道,在今晚,霍战廷会当众宣布与他的恋人的关系。
他等了这么久,赖在霍战廷身边软磨硬泡了这么久才得来的,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乔然端着红酒喝了一杯,看到霍战廷已经介绍完公司项目内容,将眼神投向了他。
“接下来,我向大家介绍……”
霍战廷的话刚说到这里,一个孩子突然从后方跑了过来,撞到了乔然,洒了他一身红酒。
自己白sè的西装被毁于一旦,乔然瞪着眼,恨不得将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孩子狠狠教训一顿,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发火。
于是,他冲着霍战廷微微一笑,“战廷,我先去整理一下。”
19 回不了头
乔然站在厕所前的洗浴台上擦拭着西装上的wū渍,可越擦,那酒渍就越明显。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声,泄气地将西装扔到一边,打算让人再临时给他送一套过来。
只是,他还没拨号,身后就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需要帮忙吗先生?”
乔然下意识地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口鼻上就瞬间被捂上来一条毛巾,浓郁的迷药的气味袭来,他挣扎了两下就没了意识。
男人踢了两脚倒在地上的乔然,确定他真的晕过去后才干咳了两声,“小逸,可以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厕所最里面的一扇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明明叫的是时逸的昵称,可来人那脸,却与乔然的一模一样。
“你快去吧,时间拖太长,霍战廷会起疑心的。”沈岸说着,不解恨地再次踢了乔然一脚,“这家伙就由我处理了,你放心。”
时逸点了点头,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在走了两步后被沈岸从后面一把搂住。
“沈岸?”时逸皱了皱眉。
“我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沈岸将下巴抵在时逸肩膀上,说话的格外温柔,“在我眼里心里,你都是最好的,所以我想再最后问你一遍,真的决定好了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的,早在他决定去见时长丰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为自己而活了。
只要能让霍战廷痛苦,所以活成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长丰虽然已经同意伪造了时羽在外留学的消息,却绝不同意他顶着时羽的身份活着,所以,这半年来,他只能缩居在沈岸的房子里,看着娱乐新闻里各种霍战廷与乔然秀恩爱的八卦。
他们联手一起害惨了他,自己却好好的过着日子,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时逸存在过一样。
他们越是这般无视,他便越要他们深刻的记得!
于是时逸求着沈岸,帮他整成了乔然的模样。
日日的千刀万剐,吃药吃到整个人快疯掉,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所以怎么回得了头呢?
时逸挣开沈岸的怀抱,昂这首,挺着xiōng,头也不回地向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正厅,霍战廷就迎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黑西装,挑了挑眉,“我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原来是重新换了套衣裳。”
时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垂在身侧手指握了起来。
半年了,半年,他又再一次离霍战廷这么近,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抚上他的脸。
“走吧,跟我上台。”霍战廷牵住了他的手,将他往正厅中央的舞台上拉,“我答应你的事情,现在就完成。”
这话说完,霍战廷拿过话筒,当着众人的面搂住了他的腰,“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霍氏集团的宴会,在这里,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个人。我的未婚妻,乔然。”
20 不同房
霍战廷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霍战廷微微转了转头,望向身边的人。
没有兴奋,没有欣喜,他的态度很奇怪,事不关己,表情淡然,只是嘴角微微蓄着笑,像是在嘲讽。
嘲讽?
霍战廷自嘲地笑了笑,一定是他看花了眼,这半年来,乔然明着暗着为了今日这事儿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好不容易盼
掏心于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第 10 章
了,怎么会出现这种表情?
下了台,霍战廷将时逸领到女囗衤刀小讠兑主席的位置坐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这是你房间的钥匙,我公司还有事儿,可能会晚点回去,等下宴席结束,就由任非送你。”
时逸点了点头,拿过钥匙,在霍战廷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眼波荡漾:“早去早回,我等你。”
这眼神,不是以往为了挽留他做作的娇柔,眼前人那双眼,明明是乔然的面貌,可猛然一瞬间让霍战廷失神,想起了脑海深处的那张脸。
以前,无数次日夜,在他出门工作的时候,那张脸总会扬起笑,对他说早去早回。
即便他从未给那人一个好脸sè,即便那人做得再多也是徒劳,可他还是这么坚持着,坚持到知道一切真相的那日。
霍战廷还没回过神来,时逸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将目光转向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歌舞上,仿佛刚才那般望着他的眼神,只是霍战廷的错觉。
晚宴结束,任非送时逸回家。
一走进别墅,就已经有佣人站成两排候在门口,见时逸进来,恭敬地弯腰叫着夫人。
这声称呼刚落,时逸就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望着众人。
“怎么了,夫人?”任非走上前,问。
时逸摇了摇头,“只是对这称呼突然有些不适应而已,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yxzl。回房间。”
任非点了点头,没再跟上去。只是在时逸上楼左转的瞬间,出了声:“夫人,那是先生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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