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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爱情饶过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清音
最后他把我扔在地上,看着烂泥一滩的我,轻蔑的吐出两个字,“贱货。”
我心如死灰,慢慢爬向他,揪住他的裤脚。
“是,我是贱货。”我轻声说,“秦煜,给我点钱吧,我求你了……”
他眸sè一窒。
压抑的空气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能把人bī疯。
“求你了,”我让自己恬不知耻,“我需要钱,求你了。”
“我要生活,爸爸要看病。秦煜,给我钱,求你了!”
“滚!”他声线冰冷。
我苦笑,“秦煜……就算,就算你给我的嫖资!”
我感到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许久他低下头紧紧盯住我,大手猛然掐住我肩膀,我整个人都被他提起来。
“嫖资?”他冷笑。
接着把我往墙上重重一甩。
我后背撞了一下,脊梁骨像是要断裂,秦煜瞪着我,每个字都在发狠:“嫖资……哈哈!秦非,你他妈到底是在恶心我,还是在恶心你自己?!”
“我没想恶心任何人。”我声泪俱下,“哥……我从小就叫你哥哥,我也记得小时候你很疼我……”
“住口!”
“秦煜……”我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
那一刻我没有任何尊严。
如果时光退回到从前,退回到母亲风光大嫁,退回到我来秦家的第一天,退回到秦煜牵着我的手,在后院荡秋千,他还把婚礼上要用的蛋糕偷偷切了一块拿给我吃……
我一定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跟秦煜处于这种对立的局面。
在黑暗里沉默了很久,我看不清他的脸。
时间被冰冷凝固。
恍惚间我觉得有温凉的液体滴在我手背上。我一惊,之后又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秦煜han风一样的声音穿透这片黑暗:“你不是有未婚夫吗?你缺钱,怎么不找沈思安要?”
我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沈家?在秦氏改朝换代的关头,一切都是未知数,而秦煜的狠戾又是众人皆知,他们恐怕避之唯恐不及。
秦煜抬起我下巴,轻声嘲讽,“呵,是不是沈思安不要你了?”
他刚说完,手机突然响起。
他转过身去接电话。
他讲电话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谁说秦煜狠毒?





你见爱情饶过谁 第 4 章
他跟电话里那个人就温柔的很,屏幕的光微微映在他脸上,我清楚的看见他轻扬的嘴角,他眼神中流露的温情。
话筒里也传来甜美的声音:“一会儿来吃晚饭吧,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呵,我爸想你了,你可得陪他多喝几杯!”
我心头突然一阵绞痛,好像五脏六腑都碎在身体里。
那么甜美的声音,想必那个女人也长的很漂亮吧……
“你发什么愣?”
我一抬头对上秦煜冷凝的目光。
他打完电话了,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戴上他的黑sè皮手套。
临走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摔在我脸上。
我慌忙一张张从地上捡起来。我知道那样子很卑微,很不要脸,但那时的我见了钱,就像蚂蚁见了血,已然顾不得那么多。
秦煜看着我,似笑非笑。
薄chún吐出刀子似的两个字:“嫖资!”嗯,嫖资。
我看着那些钱竟然笑了出来。
秦煜哗啦一声拉开门,拂袖而去。
我把它们抱在怀中,跪在地上,过了很久都站不起来,在这间小屋里放声痛哭。
我想从这些钱上寻找秦煜的温度,哪怕只有一点点,可它们是冰冷的,像秦煜一样冷。我这才想起来他刚才是戴着皮手套把这些钱丢给我的。
嫖资而已,哪能脏了他的手?
我扶墙站起来,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不管怎么说,这些钱够几天的生活费了。
那晚之后,我跟秦煜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时光仿佛真的倒回四年前。
他要的时候,我就必须给。
不分时间地点。
可以在酒店、在车里,在医院那个小仓库,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
在家里,他的房间或者我的房间。
他每次都把弄的死去活来,身上永远新伤叠旧伤。他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以至于家里所有佣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慑于秦煜的威严他们不敢说,可他们看我的眼神,常常透着轻薄和蔑视。
只有刘嫂真心心疼我。
但她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已经不是那个众人捧着的秦家千金,只不过是秦煜身边一个下贱的玩物。
然而这种情况跟四年前也略有不同。
比如,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明码标价,他每次玩完,都会给我所谓嫖资。
陪他一次从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羞辱。
久而久之我也不在乎了,毕竟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嘲讽他说:“秦氏总裁何至于这么小家子气?秦总就算在外面找女人也不止这点钱!”
秦煜轻哼,“你觉得你哪点比外面女人qiáng?”
“每次在床上都跟条死鱼一样!”他扣住我下巴,眼神轻佻,“不会喊不会叫,不懂怎么伺候男人,只会躺在那挺尸!给你这些钱,还不肯知足?”
他的话依然像刀子一样剜我的心,可我已经不觉得疼了。
疼的久了,自然也麻木。
但继父的手术不能再拖了。
三天前医生就告诉我,继父要做一个心脏搭桥,可因为他得过脑出血,这个手术相当复杂,得从瑞士请专家过来。
继父把我养大,对我恩重如山,这个手术我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然而手术费需要一百万。
区区一百万,只不过是我在美国留学一年的费用。
可现在我连零头都拿不出来。
自从家变后,沈家那边就对这场联姻只字不提,再也没了消息。这种时候我除了求秦煜,别无他法。
“秦煜。”我从背后环住他,双手轻轻揉磨他小腹的位置。
我咬紧牙,心一横,努力让自己变成跟他口中“那些外面的女人”一样的人。
“爸爸的手术,真的不能再拖了。”
“爸爸?”他冷笑,回头看着我,“你喊这声爸爸,倒是比我更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亲生的!”
“我哪配得上。”我弯弯嘴角,“但爸爸对我有恩,这种时候我不能丢下他……”
“他对你有什么恩?”秦煜猛然挑眉,一双han星般眼眸紧紧锁住我,“他把你妈妈扶正,把你这个拖油瓶带进秦家,帮你把我赶出家门!是不是?”
“秦煜……”
“他不是我父亲。”他chún边掠过han意,“我没有这种父亲。他的死活,跟我无关!”
我咬紧嘴chún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颤抖。
秦煜拽过浴袍,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传来水流哗哗声。
我没再求他,求他也没用的。就算我把尊严性命都赔上,他也不会在乎。他这次回来就是要曾经让他受苦的人得到报应。
然而我不甘心。
这段日子不知为什么,我脑子里总是浮现小时候的画面。
我总想起十八岁那个生日之前,秦煜有多宠爱我。
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早早失去母亲,让他比同龄人更加深沉。
可他愿意跟我说话。
那年我八岁,他上初中,他每天都给我讲他学校里的事。他跟老师顶嘴了,他收到女孩的情书了,他考试又得了全年级第一,他打篮球时总有很多女生为他尖叫。
然而他说他很希望在人群里看见我。
他每次出去玩都带着我,他的哥们儿嫌他闷,总问他为什么要带这个拖油瓶?
他拉住我的手,冷冷回答他们,“我愿意。”
再后来,我长大了一点,他就买各种漂亮裙子给我穿。我上中学的时候,他不准我交男朋友,每天下午放学他都准时等在校门口。
每天的夕阳,都把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我喜欢看自己的影子跟他挨在一起,我总希望回家那条路能通向永恒。
……
医院又把催款通知单发到我手机上的时候,我决心再赌一次。
就赌他曾经对我的在乎。
那晚我打扮了一下,化了淡妆,换上一条欧根纱连衣裙,直接打车去了如意楼。
那是港城最大一家夜总会,听秦煜的心腹说,他也是那家夜总会的大股东,而且那里也有他单独的贵宾包间。
那个夜场跟我想象中不一样,没有五光十sè靡靡之音,反倒干净清雅很多,就连卡座里那些陪酒小姐,一个个也都表现的很有涵养,才貌双全。
我没有寻到秦煜的身影,但我知道,只要我一进这个门,他肯定在某个角落里监视着我。
刚巧这时有个男人把手搭在我肩上。这人其貌不扬,一笑起来就露出发黄的齿龈。
我静静站在那,任由他顺着我肩膀慢慢往下摸,他拉住我的手轻轻摩挲,“小姐的手真漂亮。”
“那我们跳支舞?”我学着那种女人的腔tiáo,故意扭动腰肢,笑容妩媚。
“我刚刚跳完,有些累了……”男人笑的有些猥琐,进一步搂住我,“小姐如果愿意,我们去包间里喝几杯?”我知道跟他走进那个包厢便意味着什么。
我心里有点慌,环顾四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气氛再正常不过。
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以为秦煜会从我一踏进如意楼开始就监视我,会因为我跟这个老男人眉来眼去生气,会在这人的手搭在我腰间时,蓦然出现,将我带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但什么都没有。
或许他分明看见我了,却什么也不在乎。
我心口一凉。
最后这场赌,我竟




你见爱情饶过谁 第 5 章
然输了。
“美女?”男人喷着酒气的嘴巴几乎凑到我耳朵上,“呵……愣着干什么?走啊!”
他打了个嗝,浑浊恶心的味道。
我几乎要当场吐出来,一个劲儿挣脱他的手,不停后悔刚才干嘛要招惹他。
“喂,你到底走是不走!”男人有些生气。
“我不走。”我用力推他,“你放开我!我……我要回家了!”
他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他妈的!到了这如意楼,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想既当表子又立牌坊?”
“觉得我不能给?”他立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钞扔在我脸上,“小妖jīng,全给你!今晚你必须陪我!”
男人一只手紧紧圈住我,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乱摸。他膀大腰圆,我根本抵抗不过。
而且能来如意楼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
就算我喊救命也没用。只要闹不出人命,那些保镖也不会轻易得罪人。
男人把我抵在墙上,我吓的魂儿都快没了,尖叫着使出浑身力气打他。
就在这混乱中我给他脸上狠狠来了一耳光。
他一愣,摸着自己半边脸,接着面露凶光。我靠在墙边瑟瑟发抖,眼看着他抬起手,握成拳……
一瞬间我紧闭双眼。
但是拳头没有落下来,反而有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严老板这是干什么?”
我心头一颤。
睁开眼睛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在这男人身后,他紧紧捏住这男人的手腕,扬起的嘴角依然带着不屑的嘲讽。
秦煜把这严老板一松,他踉跄了几步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秦煜挡在我身前。
我怕极了,而那一刻又有无尽安慰。他高大的身躯仿佛一个谁都无法侵入的避风港,里面只住着我。
“严老板,”秦煜声线冰冷,却又带着笑意,“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男人朝墙角吐了几口唾沫。
大概酒jīng上头,他步子不稳,两眼通红,那一脸横rou更显彪悍。
“呵……这小表子先勾引我,又不跟我……呵,这如意楼还有这规矩吗?他妈的耍老子呢!”
秦煜侧了侧头,余光正好瞥向我。
“原来是这样。”他态度还是很客气,“那确实是我们的不是。我没管好人,当然该罚。严老板这一单我免了,您先回包厢,随后我让人送上好酒,再挑几个顺眼的送进去。如何?”
“不成!”
“来这里都是找乐子的,严老板这是何苦?”
“老子要定这个小妖jīng了!让她脱光了去屋里等我!”
我看到秦煜身侧的手紧紧一握。
可他脸上还是风平浪静。
“严老板。”他一把将我从身后拉出来,握着我手腕,“我看就这么办吧!这丫头得罪了您,我带回去好好tiáo教!”
“跟我走。”他低声对我说。
我怯怯跟在他身后,刚走没几步,后面传来那个严老板的公鸭嗓:“秦煜!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他在后面指指画画,“就你老子秦国琛见了我,也他妈的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妈的……”
他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好像有一道黑sè闪电。紧接着“乒”的一声,玻璃器皿破裂的声响,严老板一声惨叫:“哎哟!”
我心脏提到嗓子眼,怔怔看着眼前这一切。
回过神来才发现秦煜手上握着一个碎了一半的花瓶,碎了的那端还沾有血渍。
他冷冷看着倒在地上、被他打破了头的严老板,yīn鸷的眼眸闪过一丝han光,嘴角那抹微笑更是让人不han而栗。
几个保镖都瞪大了眼睛,但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这里鸦雀无声。
我仿佛能听到汩汩鲜血从严老板头顶冒出来的声音。
秦煜把剩下那半花瓶一扔,蹲在严老板面前。
端详几秒钟,他一个巴掌挥过去,“一口一个‘他妈的’,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严老板倒在地上,瞪着眼珠子,里面盛满惊恐。他捂着头,手指被血浸成鲜红sè。他指着秦煜想说什么,但嗓子眼里只能冒出沙哑的“啊啊”声。
秦煜站起身,瞥他一眼,对身后吩咐:“抬出去,好好‘伺候’严老板!”
然后他凌厉的目光甩向我:“你跟我来!”
从那个走廊到他的私人包间只有一层楼。
短短几百米,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我只觉得手脚发冷,浑身发软,头皮发麻。
站定在他面前,他用yīn冷的眼光审视我。
尼古丁的味道迅速充斥整个房间。
他不说话,似乎在跟我打一场沉默的持久战。我深吸一口气,舔舔干燥的嘴chún,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我,我就知道你会来……”
秦煜皱眉,guàn了一大口酒,表情十分不悦。
“秦煜……”我鼓起勇气,“秦煜,我今天是来找你的。我……我求你了,给我点钱吧!”
我哆哆嗦嗦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催款短信。
“医院已经第三次催着缴费了。”我低下头,“爸爸如果再不手术,有生命危险,他……”
“啪!”
秦煜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落。
我大气不敢喘,紧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他的神情是,从僵硬冷漠变的更为僵硬冷漠。
“秦煜……”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片刻他掐灭烟蒂,抬眼看我。
眼神尖锐而戏谑。
冷冽的声音划过耳边:“首先你要明白,我刚刚救下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一怔。
他绕过桌子走到我跟前,大拇指和食指挑起我下巴。
“我只是讨厌别人未经允许,动我用过的东西!”
“还有,秦国琛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
他说这话时冷漠的可怕,秦国琛在他心中连个路人都不如。
“秦非,”他冷冷笑道,“想要钱,有很多办法可以弄到!但是别打我的主意。”
“什么?”
他手指指向门口:“不是特别会勾引男人吗?外面那些,随便哪个,身家都是几亿、几十亿!”
我看着他,恍惚听见心房破裂的巨响。
他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目光像刀子割在我皮肤上。
“我妹妹身段好模样好,任凭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动心?”
“去啊!”他说,“去挨个陪一遍,他们随便给你点小费就足够那老家伙的手术费了!要是运气好,碰上个冤大头,不嫌你是破鞋把你捡回家,那你就更赚了!”
我紧咬着嘴chún。
那一刻的疼痛更甚于他第一次对我的占有。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根毒刺,扎进我骨髓里,把我毁的彻底决绝。
对这种男人我还抱什么希望呢?
我不再躲避他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笑出来。
“这么说你真希望我……当你这里的小姐?”
“小姐哪比的上你!”他轻哼,“刚才那姓严的说你什么来着?小表子!”
“秦煜……”
他看我一眼回过身去。
背影高大冷峻,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避风港。
我笑出声,眼泪却哗哗的往外淌。我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扔在他脚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转过脸来看着我,皱皱眉。
我脱的只剩了内衣。
那时候我才知道人被bī到了死角,确实会脑子不清楚,jīng神失控。
我冲上去先甩




你见爱情饶过谁 第 6 章
给他两个耳光,然后歇斯底里的叫喊:“好!既然你这么希望我被别的男人上,那我现在就出去!”
他有些吃惊,眸sè沉下来,怒吼道:“你疯了吗秦非?”
“我没疯!”我咬牙切齿,“你喜欢看我跟别人做,我现在就去!呵……哥你说的对,他们随便给我点小费,钱的问题就解决了……”
“所以我干嘛还要在你跟前自取其辱!”
吼完这些话我有种缺氧的感觉。
仿佛一瞬间被掏空,只剩了一具躯壳。
我跌跌撞撞往门口走。他那雕花木门包着金边,沉的很。
我拉开一个小缝,门又弹了回去,我哭着喊着,狠狠拍门,我不明白为什么连这扇门都欺负我……
却在这时一股力量从外面撞进来。
我猝不及防,被门重重撞击额头,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往地上倾斜。
接下来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我已经躺在自己房间里。
软绵绵的床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可枕头和被套的味道确实是我最喜欢用的薰衣草香。
前额还在隐隐作痛,头好像要炸裂似的。
我猛然想起昏过去之前的情景……下意识摸摸身上,睡衣穿的整整齐齐,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房门轻响,接着是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我紧闭眼睛装睡。
不一会儿有人坐在床边,摸摸我的头,他衣袖上有好闻的肥皂水的味道。
我知道这人是秦煜,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用男士香水。
他发出一声轻叹,手在我头上摸来摸去,又滑下来,掠过我脸颊。他的手粗糙,弄的我很痒,可我又不敢睁开眼。
“怎么了?心疼?”
这是另外一个声音,很耳熟。
他跟秦煜的音sè差不多,同样的低沉冷冽,声音里同样带着些许嘲弄。
我心里一惊……这是卓辰?
他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卓辰家也是背景显赫,不同的是,秦煜是秦家亲生的孩子,而卓辰却是卓家养子。
小时候我跟在秦煜身后,他那些朋友都嘲笑我是拖油瓶,唯有卓辰不笑话我。他愿意带我一起玩,也把我当成小妹一样爱护。
然而时过境迁,长大后我极少见到他了。只知他的养父是如意楼大老板,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平时几乎不露面,生意全部交给卓辰打理。
所以他忙起来,自然很少跟我们这些儿时的玩伴联络。
没想到今天,他来家里了。
他问出那句“心疼”后,秦煜久久没回应。
卓辰轻笑:“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现在心疼,你小子早干什么去了?非得那么bī人家!”
“谁说我心疼?”秦煜冷冷接话,“我就是来看看她断气没有。”
“睁着眼睛说瞎话!”
“……”
“秦煜,”卓辰语气严肃起来,“如果今天不是我故意推那扇门把她给撞晕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心里咯噔一声。
“你还有脸说?”秦煜气呼呼的,“谁让你多管闲事?我和她的事,要你来搅和!”
“如果我不搅和,你还真准备让她去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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